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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举动的原因,她拉好主卧的窗帘,挡住了外界的视线,拿上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那棵树下,已经没有了黑色迈巴赫的影子。 她松了一口气下楼吃饭。 陆夕柠以为季牧野已经离开了。 殊不知…… 他看到了她拉上的窗帘,将车子开到了她看不到的视觉盲区。 上空的乌云过去,雨便停了。 车窗降下,空气里泥土混杂着草香,季牧野手肘搭在门边,修长指尖夹着一抹猩红的火光。 他对烟没有瘾,但此刻却需要尼古丁的作用。 翌日清晨。 陆夕柠很早就醒了,心里念着三个孩子,她准备上午祭拜过奶奶之后就回京州。 祭拜的东西,她都提前准备好了。 山间的早上有些凉,风吹进脖子,陆夕柠特意多围了一条丝巾,拎着装满祭品的篮子出门,绕过门前的院门,一步一步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陆夕柠想起了奶奶和自己说过的话…… 她奶奶出生在雨桥村,世代学医,年轻时向往大城市的生活,一个人背着一个小布包就去了京州上大学,因医术高超,意外救了陆爷爷的母亲。 彼时的陆爷爷,还是京州有名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她奶奶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也生得一张芙蓉面,又因为从小生活在乡村山间,身上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气质。 乡村淳朴,她奶奶从小见得最多的就是草药,对人心并不了解,单纯的她,很快就被陆爷爷的花言巧语吸引,一点点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当她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时,却发现男朋友和他的小青梅在了一起,后来她才知道,男朋友之所以追求她,是因为她和小青梅有三分相似。 她奶奶虽然单纯,但非常果断,当下就提了分手,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恰逢大学毕业,她直接收拾了所有的行李直接回了雨桥村。 等她奶奶回了村子,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本不准备要那个孩子,但因为身体原因,打掉那个孩子恐怕会一辈子无法生育。 她奶奶的父亲劝说她,孩子无辜。 最终,她奶奶还是心软了。 陆爷爷失去后才知道后悔,千里迢迢追去了雨桥村,在村子里一住就是三年,村子小,他的出现让她奶奶成为了邻里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甚至有些长辈还专门过来劝她,出嫁从夫,孩子都生了,就不要再端着架子,非要男人低声下气来求她,那些人全部都被她奶奶赶了出去。 后来,她奶奶的父亲上山采药出事,家里就剩下了她和孩子,处理好父亲的身后事,她奶奶为了孩子的未来,跟陆爷爷回了京州。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俩是破镜重圆,但实际上,她奶奶和陆爷爷虽然领了结婚证,却分居了一辈子。 在陆爷爷以为自己成功追妻,喜滋滋等待未来美好时,殊不知等待他的是一辈子的疏离。 虽然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一直都是分屋子睡觉。 不管陆爷爷如何低声下气请求,如何忏悔,她奶奶对这男人都没有心软过。 再后来,等孩子拿到了陆家所有的继承权后,她奶奶就一个人搬出去住了。 一直到陆家破产,陆爷爷临终前住院,想再见她奶奶一面,老人家都没有同意。 陆爷爷至死,都没有得到心爱人的原谅。 最后在一个雪夜死去了。 陆夕柠也是在陆家破产,陆父失踪后才再次见到的奶奶,她带着年幼的自己一起回了雨桥村。 到现在,陆夕柠都记得奶奶对她说的话。 “柠柠,所有人都觉得奶奶心狠,他们觉得你爷爷不过就是在恋爱里一时走神,后来还把小青梅送出国不许她回来,这事根本不严重。” “可奶奶却一辈子都没有原谅他,实在是太小心眼了,你爷爷怪我,你爸爸也怪我,所有人都觉得奶奶不识好歹,可奶奶从来不后悔。” 她奶奶说这句话时,更多的是对孩子怨恨自己的无奈,隐隐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你爷爷就像一个精致的水杯,奶奶遇见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杯子,所以啊,奶奶每天呵护着它,就怕他磕了碎了。” “可某一天,奶奶突然发现这个精心呵护的杯子,居然被人撒了尿,你想想,一个喝水的杯子被人尿了,那得多脏啊?即便是洗干净,也无法抹去它曾经被人撒了污秽物的事实。” 她摸着年幼的陆夕柠头发,满脸慈爱。 那个时候的陆夕柠,看不懂她奶奶眼底的笑意,总觉得比哭还要难受。 “柠柠,奶奶其实早就后悔了。” “那时候,奶奶的爸爸刚去世,孩子又小,如果不跟他回去,你爸爸该怎么长大呢?” “可是,跟他回去的每一天,对奶奶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为了孩子妥协后的这几十年,奶奶没有一天是开心的,早知今日,还不如在雨桥村过一辈子苦日子,也好过在京州做一只笼中鸟。” “到头来,连孩子都怨恨自己……” 说到这,老太太眼睛里都是悔意,陆夕柠想起了陆父对他母亲的态度,心疼地抱住了奶奶。 “柠柠,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爱人先爱己,我们柠柠这么漂亮,一定会比奶奶幸运。” “如果……” 老太太的声音有些哽咽,希望自己的孙女不要像她那么不幸。 “柠柠,记住,千万不要因为孩子妥协,委屈自己,不然那样的日子…真的…真的太苦了。” 奶奶说的那些话,陆夕柠每一个字都记住了。 所以后来,她宁愿不要当时离心的孩子,也一定要和季牧野离婚,奶奶的话占了绝大部分原因。 奶奶说,千万不要因为孩子妥协,委屈自己,最后的事实证明,她当时的选择是对的! 墓碑上,贴的是她奶奶年轻时候的照片。 笑容璀璨,眼里有光,是还没有遇见陆爷爷时候的她。 “奶奶,我来看你了。” 不远处的树下。 季牧野一身黑色风衣,手里还捧着一束小雏菊,他记得陆夕柠曾说过,她奶奶不爱玫瑰之类的张扬鲜花,唯爱路边野蛮生长的小雏菊。 自由,随性,不被俗事束缚。 昨日他看到她去采购拜祭的相关物品时,亲自去路边花店买了一束小雏菊。 风,吹来了她和奶奶聊天的内容。 季牧野手里的小雏菊,经过一夜依旧新鲜,简简单单的透明包装纸,在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间显得格外纯洁,与黑色风衣形成鲜明对比。 “奶奶,我原谅小朝和小则了。” “之前我很难过,两个孩子明知道我不喜欢柳西西,却还是跟着他爸爸一起去见他,小则那句喜欢西西阿姨,更是成为了我两年的梦魇。” 那个时候陆夕柠也曾质疑过自己,孩子是她亲手带大的,明明应该和她最亲近,可他们却说更喜欢柳西西,是不是因为她做得还不够好呢? 她陷入了自我内耗的情绪,在电话和季牧野提出离婚之后,她就因为身体不适住进了医院。 领离婚证当天,她才从医院出来。 本就是需要养分的孕妇,她却比过去更瘦了。 后来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和自己释怀。 作为妻子,她已经做到了自己身为妻子的责任。 作为母亲,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两个孩子的照顾和关怀。 如果最终的结果,依旧是不符合她预期的,那这并不能证明她做的一切是错的。 只能说,没有这方面的缘分。 她,没有错! 时间治愈了陆夕柠心里的创伤,她专心投入实验研究工作,这些分走了她对过往生活的忧虑 而陆糯糯的出生。 对她而言,更像是身份的一种重生。 陆夕柠轻轻擦拭墓碑上的露水,在心里暗暗想着:奶奶,我努力过了,可我还是放不下两个孩子,所以我坦然接受未来的所有好坏。 她在墓碑旁边铺了一块防水布,安静地坐在那里,额头靠在墓碑上,就像是靠在奶奶的肩头。 离婚后的那两年,她虽然淡忘了和季牧野发生过的一切,但过去划开的伤口还在。 所以再度重逢时,她的情绪依旧会因他而波动。 让季牧野一次次走进她的生活,孩子是一方面不可磨灭的原因,更重要的一点是…… 有些伤口需要划开到底,才能彻底愈合。 在季牧野一次次靠近她的过程里,伤口的腐肉被一点点割离,终于在昨天完完全全痊愈了。 因为她发现,当季牧野用她的发簪去救另一个女人时,她的内心深处似乎只有对于生命的感受。 陆夕柠眼里流淌着淡淡的笑意,甚至还有心情和奶奶说着对未来另一方的期待。 “我觉得吧,那个人不需要太完美,但必须事事以我为先,你也知道我小脾气挺多的。” “所以这个人必须得全心全意爱我,宠我,纵容我,才能赢得我的心动,奶奶,你觉得对不对?” 一阵风吹过,拂过她的脸颊,轻柔得好似小时候奶奶抚摸她脸颊时的温度。 “我就知道,奶奶你最疼我了。” 她打趣地说道,“也不知道未来哪个男人会这么幸运,能得到我陆夕柠的喜欢~” 脸颊两侧的头发被风吹了起来,有点凉,但陆夕柠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如今的她,已经过了用爱情滋润自己的年纪。 如果有,她会甘之如饴。 如果没有,她也会心怀希望。 现在有三个孩子在自己身边,有蓬勃的事业在发展,过去的伤痛也在逐渐淡化、消失。 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她更珍惜眼前的一切。 树叶上还有清晨凝结的露水,风过,水滴落在了季牧野的肩头,可他的心神都被她带走了。 陆夕柠轻声叙述的声音,带着让人心疼的魔力,亦让他眸底掀起了一股巨浪。 “奶奶,我会珍惜当下,好好生活,不会让你失望的。” 季牧野听出了陆夕柠话里的意思。 她在和过去的自己和解,准备接受新的未来。 季牧野握紧手里迎风绽放的小雏菊,视线穿过林间的树木,直直落在那个身型纤瘦的女人身上。 他甚至没有勇气过去问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季牧野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裂开了很多很多片,疼得他手脚发麻,呼吸也跟着困难。 他从来不知道,那么平静说出来的话,对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大的伤害力。 他感觉自己……好像溺水了一般痛苦。 或许是因为,又要离开很长的时间才能回来雨桥村,所以陆夕柠在墓碑前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许久过去。 陆夕柠才起身告别,眼神更温柔了。 “奶奶,我要去京州了,可能近期都不能来看你了,等有空我带三个孩子回来看你。” 等她离开之后。 季牧野才从另一个方向走出来,他将手里的小雏菊放在了墓碑前,深深鞠了一躬。 “奶奶,我是季牧野,是柠柠的……前夫。” “很抱歉,这么久才来看您。” 说完,表示长久的沉默。 季牧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长眠于此的这位老人说,自己无意中对她孙女的伤害。 就在刚才,她和自己奶奶说,已经彻底把他从心里剔除,要重新迎接新的人、新的爱情。 “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她和孩子。” 过去的一切无法避免,他会更珍惜眼前的一切。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消散在空气中,季牧野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 “奶奶,我会再来看你。” 直到黑色风衣逐渐消失在了墓碑前,他都没有注意到放置贡果的盘子旁,有一条纤细的手链。 十几分钟后。 一只纤细的手捡起了那条手链,重新戴在了手腕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陆夕柠看着墓碑前盛开的小雏菊,眸光微闪,疑惑不解:谁会在这里拜祭她奶奶呢? 雨桥村知道她奶奶身份的人,几乎都已经逝去。 如今雨桥村里的村民,除了年迈的老村长,其他人并不知道这里埋葬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她奶奶和雨桥村的关联。 就连当初她奶奶带她回雨桥村,人家都已经是过来求一方安稳生活的外地人。 奶奶也不想节外生枝,便一直没有说。 陆夕柠不是没有怀疑过会不会是昨天看到的季牧野,又暗暗在心里都否定了。 当初和他还是夫妻的时候,让他陪自己来雨桥村拜祭奶奶,他都不愿意。 如今没有什么关系了,他这么大一个集团总裁又怎么会花这么多时间过来拜祭呢? 所以啊,肯定不会是季牧野。 陆夕柠回到家,并没有收拾什么东西,等处理完京州的事情,她依旧会带孩子回到这里。 毕竟,雨桥村的环境很适合小团子养身体。 傅君珩在这里留了一个收拾的阿姨,还留了一个保镖,后续房子的维护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陆夕柠叮嘱好打扫的阿姨,定期去清理墓碑后,就准备独自驾驶车子前往富县机场。 经过村口树下,她摇下车窗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迹,并不深,季牧野应该昨夜便离开了。 陆夕柠想着送小雏菊的人,可能是老村长吧。 等她车子行驶出村庄,另一边的季牧野才启动车子,默默跟在她的车后面离开。 在他们离开之后,沈茉莉才从土墙后面出来。 昨天她跟着季牧野的车一起来了雨桥村,怕被他发现,她一直跟得很远很远,车子也不敢开进来,停在了外面隐蔽的地方。 今天早上,迟迟看不到两个人的车离开,沈茉莉乔装打扮了一番才进村子,然而并没有找到了季牧野停在隐蔽处的车子。 当时,季牧野跟着陆夕柠去了后山墓园,怕被陆夕柠发现车子,特意停到了一个其他人看不到的屋子后面。 刚才他也是在陆夕柠离开后才跟上去。 沈茉莉刚准备离开,就听到了一墙之隔的院里,中年妇女吐槽咒骂陆夕柠的声音。 她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这个贱人还敢回来,害得我日子现在过得那么惨,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不可!翠茵,我上次让你去问的事情有结果了没有?” “妈,我问了,那些叔叔伯伯都说不知道,陆夕柠家别墅的那块地是不是她的,你好烦啊,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每天都是你骂骂咧咧的声音。” 王翠茵进屋用力关门。 而院子里,自从昨夜知道陆夕柠回来了,想到这几个月村里人对她的排斥,王春梅的心里全都是怨气,一晚上都没有睡舒坦。 女儿走了,她只能把满腔怒火全部撒在了自己儿媳妇身上,“吃吃吃,就知道吃!嫁进门都三年了,还生不出一个蛋来,真不知道娶你回来有什么用!” 王春梅儿媳妇过去都是忍气吞声,自从某次被老公打了一顿后,她就再也不忍了。 她直接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玉米,狠狠砸在了王春梅额头,骂道:“你有完没完?我吃自己种的玉米关你屁事!一天天叨叨个没完,不就是妒忌人家小姑娘有钱吗?” 扔了一根玉米还不解气,儿媳妇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你管人家别墅那块地是不是她的,村长都没说话,你每天在家里瞎嚷嚷什么?有本事上门和人家保镖干架去啊,就知道在家里吼吼吼,家里福气都让你吼没了!” 王春梅光顾着生气,还没有吃。 出去干活的丈夫和儿子回来吃午饭,刚进门就看到满地饭菜。 王春梅丈夫直接扇了她两个巴掌,怒声道:“你每天在家里有完没完?非要把儿媳妇欺负走了才解气是不是!我真后悔娶了你这么一个凶婆娘,一天天尽闹事!” 她儿子也很嫌弃对她说道,“妈,你够了,蓉蓉好不容易愿意和我继续过日子,你能不能别老发疯啊,再这么下去,这个家迟早要被你弄散了!” “你们…你们!” 王春梅一口气上不来,胸口剧烈起伏,但是丈夫和儿子都没有注意她。 儿媳妇倒是看到了却冷冷一笑,转身进屋。 躺倒在地上的王春梅,视线对上了二楼的女儿,对方眼神冷漠,仿佛不是在看亲生母亲,而是在看一个仇人,在她气顺不上来时直接拉上了窗帘。 沈茉莉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 她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眼睛半翻白眼的王春梅,嘴角上扬,“有兴趣和我合作吗?” - 回到京州,陆夕柠迫不及待回了家。 “糯糯,妈妈回来了~” 她一周多没有见女儿,心里万分思念,然而迟迟没有见到女儿跑出来。 陆夕柠给景徵打电话询问,却听到了对面崩溃的声音。 “姐,我的亲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赶紧来警局一趟,咱们家小团子把人家打哭了,我正在调和呢。” 嗯?陆糯糯把人打哭了? 陆夕柠还以为小团子是把比自己小的孩子打哭了,急匆匆赶到警察局,却发现被打哭的人居然是沈忌白。 一个比陆糯糯大五六岁的男孩。 看到陆夕柠,陆糯糯眼睛一亮,迈着欢快的小步伐冲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妈妈——” 陆夕柠急忙抱住她的同时,发现两个儿子也在这里。 季朝和季则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脸上还有淤青。 另一边的沈忌白看到她,身体立马坐直了。 她从景徵口中知道了前因后果,今天周末,两个儿子过来找陆糯糯玩,他带三个孩子去游乐园,等他去窗口给三个孩子买冰淇淋回来,就看到季则和沈忌白就打了起来。 沈忌白比季则要高,仗着身高优势,一拳头挥在了季则的脸上。 季朝是拉架过程中被误伤的。 他毕竟也是个孩子,根本拦不住打得正上头的季则和沈忌白。 陆糯糯在旁边气鼓鼓地瞪着沈忌白,景徵先把季朝拉开,让他看着小团子。 他过去拉开打架的两个人,好不容易拉开,正查看季则脸上伤口呢。 结果一扭头,好家伙! 陆糯糯直接冲上去把沈忌白打了一顿,边打还边说:“不许欺负哥哥!” 刚好最近没给她剪指甲,直接把人的脸给抓出红血丝来了。 季朝和季则都愣住了。 从来不知道自己年纪这么小的妹妹,战斗力这么强。 沈忌白一点都没有还手,就那么任由小团子打着,甚至还蹲了下来。 说起来,如果他不蹲下来,依照陆糯糯的身高根本抓不到他的脸。 等景徵带着受伤的几个孩子去医务室,处理好伤口时,沈忌白的妈妈才衣衫不整地匆匆赶来,看到儿子脸上的伤口立马报警,说什么都要对方家长过来和解。 刚才得知孩子家长在过来的路上,景徵分明从女人的眼底看到了某些激动。 一听到人已经到了,急忙匆匆起身,然而看到来的人是陆夕柠,她又立马冷了脸,转身回了调解室。 都是千年的狐狸,景徵当即想通了前因后果。 她以为来的是季朝和季则的爹,等着向季牧野要补偿吧? 陆夕柠亲了亲女儿的脸,抱着她来到了季朝和季则身边,还没有来得及和他们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她回头,瞳孔一缩,来的人是季牧野。 但是他身上的黑色风衣,分明还是昨天她看到的那一身。 季牧野这样的人,除非不可抗力的情况,他绝不会两天穿同一套衣服,即便是一模一样的同款也不可能。 难道说,那束小雏菊真的是…… 季牧野率先走到季朝和季则的面前,蹲下来把他们抱进了怀里,轻轻拍着他们后背。 “抱歉,是爸爸来晚了。” “能告诉爸爸,是什么原因打架吗?” 季牧野有过之前在「鲤乐园度假村」把季朝惹哭、被陆夕柠骂的经验,这次学会主动询问孩子原因,而不是上来就指责他们行为不对。 季朝低头,季则沉默。 小团子看着眼睛红红的两个哥哥,心里着急他们怎么都不说话呀? 算了,她年纪小,她来吧! 陆糯糯从陆夕柠的怀里下来,走到季牧野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季牧野垂眸看着像只小河豚一样气呼呼的陆糯糯,她指着沈忌白生气道:“他说要换妈妈。” 景徵都不知道最初打架的原因是什么。 季朝和季则都不愿意开口。 从小团子的口中,大家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沈忌白说,想和季则换一个妈妈,被季则拒绝了。 两个年纪不大的男孩,三言两语,互相怼来怼去,最后一言不发直接打了起来。 说起来这个陆糯糯心里就生气,小朋友的占有欲是非常强烈的,谁都不愿意分享自己的妈妈。 当初季则看到陆夕柠对小团子那么好,心里也很妒忌,一直在默默吃醋。 就连季朝,那时候心里更多的是羡慕陆糯糯,觉得如果妈妈也像喜欢妹妹那么喜欢他就好了。 后来能那么快接受这个妹妹,完全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可爱,太贴心,太惹人喜欢了。 可是沈忌白算什么呀? 凭什么来和他们三个抢妈妈! 陆夕柠一时没拦住。 小团子就已经跑到了沈忌白面前叉腰,宣示主权道:“妈妈,是我和哥哥的!” 沈忌白难过地低头,他右手攥紧自己左手腕处的衣服,身上是止不住的忧伤和难过。 真的不能换妈妈吗? 可是他真的好喜欢他们的妈妈,她那么厉害,还会保护自己的孩子,不会打,不会骂,和他那个只会用各种方式打骂自己的妈妈不一样。 陆夕柠去拉女儿的时候,看到了沈忌白明显过分单薄的身体。 虽然个子很高,但整个人很瘦,身为医生的敏锐,让她觉得沈忌白有点不对劲。 他突然抬头,对着陆夕柠说道:“对、对不起。” 沈忌白说完就又低下了头,他只是真的太想要一个对自己好的妈妈了。 女人一看到季牧野来了,态度立马不同,她已经想好要从时安集团总裁手里拿什么报酬了。 听到儿子的道歉,她立马变了脸色斥责:“你和她道歉做什么,你是受害者,你懂不懂啊?” 陆夕柠在没有弄清楚这件事情况之前,并没有对沈忌白说什么,她把小团子抱起来,回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另一边季牧野也在问两个儿子。 她低头握住女儿的手,看着她微微有些长的指甲,确实是有一点长了。 陆糯糯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乖巧地低头。 她缩了缩手,认错道:“糯糯错了。” “糯糯,这个哥哥做的是不对,但你也不可以直接去抓人。” 陆夕柠只要想到女儿冲上去打比自己高出一半的,心里就有些后怕。 如果沈忌白用力推她一下,想到这,陆夕柠就有些后怕,抱着小团子的力道也紧了紧。 陆糯糯明显察觉到了自己妈妈的情绪,伸手捧着陆夕柠的脸颊,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糯糯乖,以后不打架。” “妈妈不难过。” 季牧野知道季则虽然玩心重,但绝对不会是随便动手打架的性格,即便是沈忌白说出换妈妈的事情,他也不会那么冲动上去就打架。 果然,还有其他原因。 “爸爸,沈忌白说,妈妈会和你离婚,是因为我…因为我在视频里说了喜欢西西阿姨。” 本来强忍着泪水的季则,瞬间哭了出来,很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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