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 她叹气说道:“那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随时开口,看在钱的份上,我一定帮你。” 陆夕柠勾唇笑着说道:“好。” 送走了闲来无事的许栀,她回到办公室,走到里面的休息室,从柜子内侧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之前商律行给她的手镯。 接下来一段时间。 陆夕柠凭借极其高效的实验成果,频繁出现在各大采访视频。 每个视频无一例外,她都戴着这个手镯亮相。 季朝和季则被送回了京州。 傅君珩带上小团子回了一趟c国的实验室,去看在那边勤勤恳恳打工的景徵。 没有了软肋在身边。 陆夕柠在处理事情上可以更加放心大胆。 入夜时分,寂静的小巷子里。 刚从医院出来的男人,察觉身后尾随的脚步声,深邃漆黑的眸子下沉,加快脚步往巷子深处走去。 “怎么不继续接着跑?原来是进入死胡同了啊!” “臭小子,我们盯你好几天了,就是你通风报信害惨了我们吧?” “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就看到对面男人露出冷笑,“话别说太早,谁死还是未知数。” 说话的人眯起眼睛警惕地看着他,挥手让所有人一起上。 看到一个个倒下的兄弟,男人砍红了眼睛,锐利的银光直冲着男人掐着另一个人脖子的手,大有要将他手砍断的意思。 偷袭的人,被男人一脚狠狠踹到巷子里的垃圾堆。 听到巷子口传来的动静,他整理了被弄乱的衣服,冷声说道,“这次的事情与我无关。” “别傻傻找错了人,变成别人手里的棋子都不知道。” 程苍听着对面男人说的那些话,沉默许久才开口,“让兄弟们都回来吧。” 七拐八拐之后的巷子口,停着一辆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破车。 男人拉开后车门,看着车窗倒映出来的陌生人脸,用来改变形象的材料并不透气,戴久了会很不舒服。 季牧野想到之前出现在医院的陆夕柠,神情冷峻道,“去断崖。” 马塞一脚油门直奔目的地。 安静的办公室,滴答滴答的指针行走声格外清晰。 夜晚的林子充满了诡谲的氛围。 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就好像午夜梦醒的铃铛,唤醒了一室的沉默。 十几分钟后,断崖处灯火通明。 陆夕柠好整以暇看着被人抓起来的季牧野,眉梢处尽是冷然。 “我说大半夜是谁这么缺德,扰人清梦,原来是一直不走正面的耗子啊。” 就在不久前,借由藤蔓上来的季牧野,刚站稳就闻到了一阵特殊的气息,等想要屏息已经来不及了。 他懒懒无力坐在台地上。 季牧野看着俯身看着自己的女人,薄唇冷启:“看来我注定要在栽在你手上。” 陆夕柠红唇微抽:“…� 办公室里。 季牧野被绑在了椅子上,看到季朝季则兄弟俩留下的玩具,还有女儿的粉色小狐狸,浓稠如墨的眸子掠过一道若有似无的柔光。 “你不绑我,我也会跟你走。” 男人薄唇抿了抿,望向前方收拾桌上文件的陆夕柠,恢复了本来声线的嗓音低沉有力。 陆夕柠眸子都不抬一下,继续手里的动作。 “阶下囚最好少说话。” “……” 一个大高个被绑在椅子上的滋味并不好受,他静静盯着她忙碌的侧颜,眼底浸润着柔光。 在她视线转过来时又迅速离开。 等手里的工作暂时结束,陆夕柠才有时间处理季牧野的事情,她端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两腿交叠,懒懒抬眸看向对面椅子上的男人。 “你是怎么从那边上来的?” “爬上来。”季牧野回答得倒也老实。 底下可是悬崖,这人真是不要命了。 陆夕柠杏眸微敛,直视他的眼睛说道,“糯糯不在这里,以后别来了,想见她去京州。” 她们周末还是会定期去京州看季朝和季则,偶尔也会把两个儿子接过来这边玩。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 季牧野眼皮抬了抬,眼神骤然一暗,黑色的瞳孔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 他薄唇微启,“我不是来看女儿的。” 男人深沉的眸子里荡漾着辩不分明的复杂情绪,嗓音微哑,目光灼灼与她对视。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陆夕柠皱起了眉头。 “我劝你最好不要孔雀开屏,不然以后见女儿就等着写申请吧。” 尤其是男人还顶着一张络腮胡的脸,唯一好看的眼睛还被额前的碎发遮掩。 突然,沙发上的手机震动。 来电显示:商律行。 她走到落地窗边接通电话,听到对面说的事情,眉头紧了紧,问道,“什么时候?” 商律行的车子,此时就在ZN实验基地门口。 他望着主楼亮着灯的某处办公室,沉声道:“现在。” 陆夕柠回头看了一眼椅子上的男人,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她解开季牧野手腕上的绳子,让他赶紧离开。 方才瞥到一眼来电显示。 季牧野知道给她打电话的人是商律行。 此时听到她为了其他的男人让他离开,漆黑的眸子眯了眯,里面有无尽的深意在蔓延。 季牧野:“我找你也有事。” 她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距离商律行说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催促道,“什么事?” “庄家的事情你先别处理,交给我。” 陆夕柠眼尾一挑,询问道:“你想怎么处理?” 他沉默片刻才开口,“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一定给你满意的答案。” 满意? 陆夕柠哑然失笑,这句话听起来是多么耳熟。 过去在他这里听过了好多次。 她眸色一沉,提醒他道,“季牧野,这都是你给我带来的麻烦。” 她不管他有多少的桃花在绽放,但别让这些桃花跑到她面前来折腾,本就该是他处理的事情。 “因为你没有及时处理,才会给我造成之前的麻烦,这本就是你的不对。” 陆夕柠背过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再次催促。 “请吧。” 见她如此冷淡,季牧野的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你就这么抗拒我?” 现在他们之间还有必要讨论抗拒不抗拒的问题吗? 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夕柠担心一会儿商律行来了会见到季牧野,到时候不好收拾。 虽然不清楚他现在每天都在做什么隐藏任务,但她并不想介入他的那些事情,免得再引发其他的连锁反应。 “没什么好抗拒的,你到我这容易暴露身份,还是赶紧走吧。” 这话说的已经足够委婉了。 奈何她话音刚落,今天的电梯就传来「叮」一声到达的声音。 看到商律行这么快就到了,陆夕柠只能把季牧野往办公室里面推,极简风格的装修并没有可以给他藏身的地方。 出于无奈,她只能把他安排到休息室。 “老实呆着!不许出来!” 陆夕柠回来看到办公室地毯上刚才解下来的绳子,想了想还是觉得季牧野这人不太靠谱。 他看起来很讨厌商律行。 万一中途跑出来搅乱时间就麻烦了。 季牧野刚打量起休息室布置,就看到房间门又从外面打开。 十分钟后。 陆夕柠从休息室离开,门外恰好响起敲门声。 而此时,季牧野的手在身后迅速转动,绑着他的绳子本来就不是很紧,微微转动就可以脱离绳子束缚。 商律行刚才出电梯就看到了她。 见陆夕柠迅速闪回办公室,他出电梯的脚步微微一顿。 男人手里拿着一份夜宵,奶香味很重。 “听糯糯说,你很喜欢吃这家的蛋挞,刚新鲜出炉,趁热吃。” 一听到女儿的名字,陆夕柠当即眯起眸子看向他,迟疑了一秒才开口:“你什么时候听糯糯说的?” 商律行:“上次,你看镯子的时候,她给我取了一个号码。” 陆夕柠有些茫然:“号码?” 他一脸淡然的笑容,点头说道,“她问我是不是想当他爸爸,如果是,就给我取个号。” 那张歪歪扭扭写着250号数字的纸条,此刻还在他房间床头柜放着。 “……”陆夕柠对女儿的行为不太好评判。 毕竟她看到一只好看的雄雀,都要给它写下一张爱的号码牌。 “小孩子的玩笑话,商先生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 陆夕柠请他到沙发处坐下,浅浅询问,“喝茶,还是咖啡?” 比起之前的冷漠,今天的她态度已经算是非常温和,男人深黯的眸子里荡漾着丝丝愉悦。 商律行:“咖啡,麻烦了。” 他把刚出锅没多久的蛋挞打开,办公室内瞬间弥漫着香甜的气息。 陆夕柠既然决定和这个男人合作,便不再冷脸相对,拿出对待合作者的态度,和商律行商议着后续的事情。 对比外面沙发处商议事情的和睦,休息室内倚靠在门边的季牧野,脸色谈不上好看。 在听到女儿给商律行取号时,他心里有种泛酸的感觉。 同时也意识到,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在女儿的心里,并不是无法替代的存在。 季牧野嘴角弯起一道极浅的苦笑,冷傲的瞳孔泛着摄人心魄的森森暗芒,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事情谈妥,就在陆夕柠要送商律行出门时,休息室的门打开�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眼里同时涌动着暗潮。 陆夕柠看到从屋内出来的男人,用来伪装的妆容已经消失,转而是季牧野本尊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 但是!他的衣服去哪里了? 此时只穿了一件黑色长裤的男人,黑色的头发像是刚洗过没擦干,发梢处还在滴着水。 “来客人了怎么不说?” 季牧野笑着朝陆夕柠和商律行的方向走来。 他下意识要去揽她腰肢的手掌,在看到对面商律行的目光后一僵,给人一种他答应了陆夕柠不会在人前暴露两人关系,但肢体语言又总是无意识去接触的错觉。 “说什么?”她有什么好和他说的。 而且不是让他不要出来,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陆夕柠有一种看到成年后季则的感觉,也明白了季则时不时出现的一些行为,到底是跟谁学的了! 季牧野勾唇一笑:“确实,反正只是客人而已。” “商总要是下次来京州,可以联系我,有空我一定请你好好吃一顿,感谢你……” 他微微侧头,垂眸温柔地看着旁边的陆夕柠,俨然一副「两人之间关系已经有了质的飞跃」的即视感。 “感谢你给我孩子的妈妈一个合作机会。” 腹黑?绿茶?脑子坏掉了? 陆夕柠觉得眼前的男人像是被绿茶给夺舍了,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绿茶味道。 面对季牧野刻意为之的挑衅,商律师丝毫没有被影响。 “明早我让人送礼服过来,晚上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们家的孩子妈妈可不缺一条礼服,商先生的礼服还是留给你的商月菱吧,听说你父亲已经给你们指婚了。” 商律行紧缩的眸子透露出危险,“季先生,她是孩子妈妈没错,但她更是自己。” “你一遍遍用孩子妈妈称呼她,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藏匿在碎发后的黑色眸子,蕴含着浓浓的警告,季牧野占有欲十足地说道,“她当然是她自己。” “同样她也是我孩子的母亲,这两点同时并存有什么问题?” 季牧野眼神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但说出来的话依旧带着某些奇奇怪怪的茶味。 “商先生如此曲解、污蔑我的话,是想要挖人墙角吗?” 商律行眉头蹙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对于季牧野能说出这种话感到了诧异。 不过他也不是被人用话指着脑门,还什么都不做的性子。 商律行当即反击了回去。 “季先生还有墙角给人挖吗?据我所知,你不是早在两年前就被驱逐出局,离婚证应该还在家里摆着吧?” 两个人针锋相对的聊天内容,让陆夕柠脸上垂下三条黑线。 本来季牧野就是在她送商律行到门口时出来,陆夕柠直接把季牧野推到了门口,和商律行站在了一块。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两个人要是这么喜欢聊天,不如出去聊。” “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工作,要休息了,两位慢走不送。” 啪一声! 办公室黑色的大门,在季牧野和商律行面前关上。 对比西装革履的商律行,此时只穿了一件黑色长裤的季牧野,多少是有一些凉飕飕。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通风。 临近冬日的晚风,杀伤力丝毫不比冬天的寒风小。 商律行幽深的眸子掠过上衣消失的男人,缓缓勾起一道嘲讽的笑。 “季先生现在只能靠美色勾引了吗?” 听到他暗讽的嘲笑,季牧野不甘示弱回击道,“能怎么办呢?谁让她就是喜欢我的……身体。” 着重加重音量的最后两个字,成为两个男人之间暗潮汹涌的催化剂。 商律行的目光突然眯起,集中在季牧野脸颊后方某些还没有融化的药剂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察觉到他的若有所思,季牧野也想到了什么。 他装作不经意侧身避开了他的视线。 商律行的手机震动,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季牧野,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等人离开,季牧野才轻轻敲了敲门,对着里面的陆夕柠说道,“我衣服还在里面。” 确实如他猜测那般,陆夕柠根本就没有回到休息室。 人就在这扇门的背后。 但听到他不要脸的这话,陆夕柠直接回休息室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捡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口一把丢了出去。 季牧野:“……” 回到休息室,陆夕柠走进浴室,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垃圾桶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瓶子。 上面没有任何的标签文字。 她知道,这就是抹除季牧野脸上伪装的药水。 陆夕柠想起了之前突然出现在车前的那个人,大概率也是用的这些东西,来伪装成她奶奶的模样。 就类似于电影里的特效妆。 只不过有些技巧娴熟且高超的人,能够根据照片捏脸,厉害的甚至可以和本尊达到一模一样的视觉效果。 但全世界有这样本事的人,几乎屈指可数。 而在国内,她知道的就只有一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 商律行就派人给陆夕柠送来了一套纯白色的晚礼服,抹胸式简约款式,却因为绸缎的精致质感,胸前还有轻纱制作的玫瑰做装饰,给人一种优雅又不失俏皮的感觉。 只不过陆夕柠才刚拿到商律行送的礼服,就听到女助理说又有人给她送了礼服过来。 刚好是和商律行挑选颜色相反,是纯净到极致的黑色。 刚好许栀过来和她聊事情,看到风格完全不同的两条礼物,不由得猜测第二条没有任何署名的礼服,是谁送的。 陆夕柠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对于季牧野的行为,她不理解但尊重,不过也仅仅是尊重而已。 入夜后。 陆夕柠换上了商律行送的那条礼服。 之所以如此选择,全然是因为今天晚上他们要去参加的那个宴会,以及要见的那个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季牧野也会出现在这。 男人原本和旁边人在聊天,在看到她身上礼服的款式之后,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 他就站在陆夕柠几米远的地方,目光寒凉看着她,嘴角弯起的弧度看起来比冬日的冰霜还要冷。 陆夕柠刚好抬眸,正对上季牧野幽暗不明的眼神。 她瞥开了视线,没有去看男人的眼睛。 而她身侧,商律行瞧见男人眼底渐渐晦暗的眸色,嘴角几不可查地悄悄上扬了一瞬,又迅速收敛。 看到陆夕柠轻轻搭在商律行臂弯处的手,季牧野眸子立马拢上了一层暗色。 宴会在富县隔壁的凤凰县,距离富县有2个小时的车程。 这里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这里是世界级珠宝设计大师黄少晟的家乡,也是他晚年退休后生活的地方。 据说这位珠宝设计大师的脾气非常古怪。 你给的钱再多,料子再好。 只要他不喜欢你这个人,即便是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都不会同意设计。 虽然他脾气很差很难沟通,但全世界想要请他做珠宝设计的人,依旧还是数之不尽。 越是好的料子,越是能在他的手里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陆夕柠今晚过来要见的这个人,就是黄少晟。 她手腕上戴着的镯子,便是他曾经的作品,据说也是他人生最完美的一个作品。 身上的这条素雅到极致的优雅礼服,出自黄少晟妻子之手。 二者同时出现,让陆夕柠在进宴会厅的第一时间,就吸引了黄少晟的注意。 “这位女士,黄老请您楼上一聚。” 管家模样的老人,朝着她温和地笑了笑,并标明了自己的身份。 陆夕柠和商律行对视了一眼。 男人近在咫尺的黑色眸子掠过深意,轻轻点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下来,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不远处的季牧野,看到陆夕柠上楼的背影,给了人群中的某人一个眼神。 很快那个人就悄无声息离开,又从另外的地方上了楼。 管家敲了敲门,得到里面同意后才打开门,恭敬垂首在一旁说道,“女士,请吧,黄老在里面等您。” 若隐若无的檀香从屋内传出。 陆夕柠进门后,房间门就被管家从门外拉上。 寂静的屋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茶桌前,声音浑厚,“孩子,过来这边坐吧。” 微暗的灯光下茶香四溢。 陆夕柠静坐在男人面前并未先一步开口,两个人就好像在比耐性,无声的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 “喝茶。”黄少晟主动道。 他给她倒了一杯味道淡淡的清茶。 陆夕柠握住茶杯的瞬间,纤细手腕上的镯子在灯光下更显清透,一眼就被男人捕捉到。 不过他并不着急询问她关于这个镯子的来源,而是在她喝完杯子里的茶水后,又给她续上了一杯。 仿佛喊她上来就是为了喝茶。 比起耐性,陆夕柠一直都没有输过,只要他倒,她便继续喝。 旁边的檀香与杯子里的茶香混合在一块,渐渐散发出一种让人神情放松的气息,让人整个人都不自觉跟着柔软下来。 面前这双历经岁月更迭的眼睛,好似穿透滚滚时光看到了曾经的故人。 “你和你外公很像。” “尤其是这双眼睛,比你的母亲更像你外公。” 陆夕柠只在妈妈给的全家福照片里,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外公褚湛,比季牧野、商律行他们还要帅气数倍。 身上还有一股他们没有的野性。 她静静听着黄少晟回忆过往的感慨,对那些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没有做任何的评价。 不过能从对面的人口中,得到他对这位早亡故友的思念。 黄少晟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瞬间唇齿间弥漫出令人愉悦的味道。 他幽幽开口道,“你今天过来,是想要问这个镯子是不是我设计的吧?” 陆夕柠轻点了一下头。 “我确实为你外公设计了一个镯子,但不是你手上这个。” “那个镯子,是你外公送给你外婆的生日礼物,在你外婆亡故后就随着她的衣冠冢一起下葬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手上的这个镯子是假的? 黄少晟眼神像一潭深水,落在她身上时仿佛能看透她内心所想。 “不是假的。” “料子是好的料子,设计也是根据我给你外公设计的那个镯子复刻。” “要不是我知道那个镯子早就下葬,恐怕也会觉得你手上这个,就是我给你外公设计的那个。” 总感觉黄少晟的话里有话。 他的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陆夕柠反复回顾进门后听到的内容。 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 陆夕柠学着他说话的缓慢语速,问道,“黄老,我想知道,当年我外公提供给你的那块料子是不是还有剩余?” 黄少晟:“不错,还有半块剩余。” 那么好的料子,他不舍得浪费一丝一毫,在设计初期就综合考虑了最少的折损。 从图纸设计、取料、切料,再到最后的成品,黄少晟整整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打造出仅此一个的完美镯子。 那是他这辈子最为满意的作品。 在得知要随着褚湛妻子一同下葬的那一刻,他的心里还有些惋惜,这么完美的作品就此封存了。 陆夕柠又问道:“您设计镯子时候的图纸,是不是也一同给了我外公?” 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话里面意思的黄少晟,听到陆夕柠后面的问题,眼神瞬间清明。 他挑眉说道,“你在怀疑,你手上的这个镯子,是你外公请人、按照我的图纸,另外打造的赝品?” 前面听到黄少晟说,镯子已经随着外婆的衣冠冢入葬,陆夕柠的心里就有了猜测。 按照陆夕柠从母亲口中了解到的外公,哪怕他后续需要一个打开他所有财富的特殊钥匙,也绝对不可能从自己妻子的墓地里取一个陪葬品。 但这个镯子偏偏和黄少晟给外公设计的作品一样。 那么存在的可能,只有两个。 一个是黄少晟的设计图纸被偷了,有人按照图纸打造了赝品,想要复刻镯子的完美。 还有可能就是…… 料子是同一块料子,设计也是同一个图纸,这两样都在她外公的手里。 那么他后续请能工巧匠,再给自己打造一把钥匙的可能性,并非不能存在。 毕竟这个镯子对他而言的意义非凡。 倏然间! 窗外传来某种重物落地的声音。 陆夕柠和黄少晟对视了一眼,立马来到了窗边查看情况。 窗外除了一点风,其他什么影子都没有瞧见。 陆夕柠从黄少晟屋子里出来,刚走到拐角准备去前面坐电梯,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拽到了旁边暗处。 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她蹙眉冷声道,“季牧野,你有病啊!” 他却好似没有听见她语气里的不悦,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帕子,擦拭她之前挽着商律行胳膊的手。 “手脏了,我帮你擦一擦。” “……”陆夕柠被他的话给气笑了。 她想要抽回手,但男人此时的力气大得出奇。 甚至早有预料她的下一步动作,在她往回抽的那一瞬间,就加重了紧紧攥着她手的力道。 陆夕柠唇角因为无语抽了抽,刚想给他的脸来一下,就听到男人不要脸的后话。 “我不介意你扇,但你扇完,这只手今晚别想离开我手心。” 意思就是她只要扇他一巴掌,就等同于默认了今晚和他呆在一块。 这可不是陆夕柠能够忍受的场景。 擦呗,谁能擦得过他! 瞥见女人眼底无语到极致的忍耐, 当她左手的每一根手指头,都被手帕擦拭干净,季牧野直接把真丝帕子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他目露嫌弃,仿佛和商律行沾染上关系是一件多么无法容忍的事情。 陆夕柠以为这样就可以直接抽回手,结果男人依旧死死抓着她的手指。 莹白的手指,在他宽大的掌心显得愈发纤细。 而她的忍耐力也已经到了极限。 “季牧野,你最好到此为止,再动手动脚,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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