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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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退了她脑海里的想法。陆夕柠关好窗户去开门。男人说得快，那是真的快，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程苍就已经处理好一切重新过来。刚才的短暂空间让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程苍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信息，所以特意晚了一会儿过来。可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他需要尽快告知她这个皇家游轮底舱的阴暗。皇家游轮十年举办一次的神秘晚宴，对那些上位者而言，不仅仅是消耗普通人性命的游戏，更是对世界资本圈子的一次洗牌。他们吸收了全世界不同豪门世家的财富，用从他们手里掠过来的钱财，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进行那些惨无人道的生物实验。程苍进门后也没有多说废话，把登船之后的所有发现全部都告知了陆夕柠。在他和陆夕柠分开后，就偷偷潜入了皇家游轮的最底层。程苍换上了他们内部人的衣服，并通过提前安排好的内应，获取了生物实验室的布局图。调查途中，他看到了那一间间用人体做生物实验的研究室，里面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胳膊变成章鱼触须，双腿变成鱼尾，那些奇形怪状并且已经失去了人性思维的生物，被困在底层那一个个透明装置之中哀嚎。画面虽不血腥，但让人毛骨悚然。陆夕柠安静听着程苍的陈述。越是说到后面，两个人脸上的神情就越是凝重。皇家游轮之所以神秘，是因为它除了十年一次的晚宴，其余时间全部都漂洋在荒无人烟的海上，就是为了做那些实验不被人发现。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程苍稍迟疑了下，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他们研究出了很多传染性极强的病原体，只需要传播一个小试剂，就可以夺走一个城市人的命。” 人命，在他们的眼里太过廉价。程苍还在那些透明装置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都是褚家旧部早年安排在皇家游轮上的人。如今已经成为了那些人手里的实验体。程苍还告诉她，这艘皇家游轮的逃生装置在最底层，一旦发现有任何的问题，他们就会直接放弃这艘游轮从海底离开。除了船上定点安排的毁灭性炸弹，还有那些透明装置也是炸弹。若是有人想要打开装置，就会触动装置底部的隐形炸弹。到时候船毁人亡，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来，他们依旧是人前风风光光、人后享受着财富和地位的掌权者。等他意识到自己发现这些，发现得太过轻松，急忙离开时却被巡逻的猎犬发现，受到了攻击，好不容易才从底层离开。但他身上或多或少还是有了些许伤口。怕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会引起那些猎犬的注意，程苍索性找了个理由和船上的内应起了纠葛。当着监控摄像头的面互相拳脚相向，以他不敌对方作为落幕，也给监控摄像头背后的那些偷窥者，营造他身手不好的假象。一个接着一个的信息，冲击着陆夕柠的大脑。她抬眸看向对面神情严肃的男人，“把那四个人的身份告诉我。” 听到程苍一字一顿，说出曾经忘恩负义的那些人名字，陆夕柠眼神里的冷色越聚越多。不管是她的外婆和外公，还是她的母亲和她，都遭遇过「农夫与蛇」的事情。与此同时。程苍把船上褚家旧部的人所在的位置和她说了，并递过去一枚戒指。他认真道，“这个是你外公留下的。” “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但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只要你拿到「深海之心」，我们就立马撤退。” 陆夕柠并没有立马接过去，程苍把戒指放在了沙发面前的桌子上，却听到她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 “深海之心，内部真的有其他的东西吗？” 还是说…… 这其实也只是她外公设下的另一个局！ “你真的很聪明，难怪他们说你很像你外公。” “不错，「深海之心」就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宝石，内部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延年益寿的科技秘方，这些都只是有心人特意传递到那些人耳朵里的。” 褚湛知道他们在做生物实验后，便让人跟踪查询到了他们相关的行动。除了那些大大小小上百个的不知名实验室，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一直飘荡在海上的皇家游轮。这艘游轮就像是他们的保护伞，不定期出现在其他的场域，被那些绿色力量保护，只要他们的父亲还在那个位置上，想要干掉这些人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褚湛偏偏不信邪。哪怕是用他自己的性命作为中间的媒介，也要这些人给他的妻子陪葬！涉及当年那次虐杀行为的七个人，有三个人是国内掌权者的孩子，还有四个是国外的。一个个复仇不仅仅是时间问题，还会让其他得到消息的人躲藏起来。毕竟……这些上位者骨子里还是惧怕死亡。国内的三个祸害之子，出事后也被他们的父亲送到了国外避难，通过某些信息交换，让国外的绿色力量将他们的儿子也护在羽翼下，借此躲过褚湛的报复。可让他们诧异的是…… 褚湛在妻子死后，不仅没有立马对那些人展开报复，甚至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因为妻子的尸骨都与那片草庐融为一体，他便从那边取了一些泥土，给妻子立下衣冠冢，并且就葬在褚家不远处的后山，如此也就可以与「妻子」近距离生活在一起。国内三个祸害的父亲，一直都有派人在暗处盯着褚家，并暗暗给其他世家豪门压力，不许他们和褚家合作。可港城不是内陆，有很多东西并不是他们插手就可以成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褚湛知道只要国内这三个祸害的父亲，不从那个掌权者的位置跌下来，他就很难处理逃出去的那三个祸害，所以他铆足了劲发展各种势力。黑的白的，明处暗处。整整用了3年的时间，才将权权相护的那三个人拉了下来。只要那个位置「空」出来，很快就会有新的人替补上去，这个时候褚湛便将自己助力的人推了上去。作为交换条件，他拿到了逃出去的三个祸害地址。国内逃出去的三个祸害，得知他们的父亲已经死了，母亲在世人的眼里「殉情」而亡，早就退休的爷爷奶奶也被发现过去违法犯纪的事情，外公外婆、舅舅等娘家人也没有好下场。褚湛本就不是好人。妻子的存在，让他开始心怀善念。后来禁锢恶念的那把锁碎了，将他的善念全部困在了恶念之下。他让那些人开始后悔生出了那三个混账玩意。但！杀害他妻子的恶人有几个，只解决了三个，在他看来并不能照亮她妻子轮回的路。可国外的那四个畜生，要比国内的三个祸害更加贪生怕死。回国之后，就一直躲在暗处不敢露面。褚湛用手里的财力，和那四个畜生背后家族的竞争对手合作，一点点清理他们手里的势力。好消息，他们国家的绿色力量放弃了保护他们家族。坏消息，他们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始终没露面。为了引蛇出洞，褚湛故意向外界泄露自己是因为发现了某些宝藏，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启动资金，他才可以拥有顺风顺水的事业。而他后来一帆风顺的事业运，还有越积越多的财富，也让那些暗处一直盯着他的人蠢蠢欲动。可这只是引子。得知国外那些人一直在做生物方面的实验，褚湛开始服用自己妻子留下来的某些禁药。那是她用来做相关药品试验的东西。实验期间，她发现这些东西能够让人短暂回春，容貌上会有非常明显的变化，虽然可以拥有满四十岁减二十岁的效果，但代价是五脏六腑的损坏，短暂的回春后等待的便是死亡。故而，她停止了后续的研究，并将那些东西封存了起来，准备找个时间一起销毁干净。恰好当时那七个昏迷不醒的人前来求救，这件事情被她暂且耽搁了下来。褚湛为了诱敌，以自身作为诱饵。那段时间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他，就像是年轻了十几二十岁，始终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大家纷纷猜测他是做了什么「医美」项目，居然可以达到如此功效。褚湛成功吸引了国外那批实验狂魔的注意，开始安排人偷偷潜入国内调查。深海之心，就是在那段时间。 “所以「深海之心」内部，所谓能够让人重返青春的秘方，是我外公故意放出去的？” 程苍点了点头，“那颗「深海之心」的原石，和你手上这块玉镯子的原石，都是你外公为你外婆准备的礼物。” 这些事情都是程苍的养父，在弥留之际当成回忆告诉他的。在他口中，褚湛是真的爱惨了妻子。陆夕柠幽幽开口，“所以，北城世家联合起来的围剿行动，是我外公牵头？” 程苍点头：“……是！” 实际上褚湛服用了那些禁药后，本就命不久矣。可他若是就那么轻易死去，那些人就更加不会主动出现了。他要他们主动出现在他褚家面前，把脖子伸出来等着褚家的那柄利刃，狠狠划开他们的脖颈，剖开他们忘恩负义的心脏！ “那「深海之心」外面的那个装置，也是我外公设计的？” 陆夕柠有些疑惑，如果只是想要把这些人诱惑出来，当年她外公之死就足够让他们放松警惕，又何必多此一举，把事情弄得如此复杂。闻言，程苍讥讽一笑道，“不是，那不过是四个畜生想要增加吸引力，故意杜撰出来的假话。” 哪有那么厉害的玻璃罩装置，能够扛得住如今的高科技？「深海之心」早就已经前前后后被他们研究透彻，但始终没有找到什么秘方，可他们又心心念念褚湛死前，那种重返青春的神秘效果。 “你别看这些外国的家族，一个个看起来多么厉害，实际上他们骨子里流淌着掠过的血液，贪婪成性，恶罪滔天！” 程苍看起来要比陆夕柠更加愤怒，他想到自己养父临死前的遗憾。没有看到这四个畜生死亡，就是他对褚湛最大的愧疚。 “他们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找到能够破译「深海之心」秘密的人罢了。” 谜底一层层被解开。陆夕柠深呼吸压下心里澎湃的怒意，开始谋划后续的事情。如果她外婆没有被那些人杀害，她外公不会孤注一掷。如果她外公没有死，她母亲也不会颠沛流离，更不会遭遇后续的一切。一条条累积起来的人命，成为厚重的枷锁，狠狠勒住了她的心脏，让陆夕柠有一种透不过来气的感觉。她视线落在桌子上的戒指上，缓缓拿起来，冰凉的触感好似人体失去的温度。陆夕柠将它戴在食指，与手腕处晶莹剔透的玉镯子相互辉映，仔细瞧瞧，不管是材质还是色泽，似乎产自同一块原石。想到自己从未见过但人人称赞善良的外婆，再想到那些罪恶之子不仅没有伏法，还又多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她心底就有一簇火苗还不断地燃烧。程苍知道自己成功了，成功点燃了她心里复仇的火焰。他起身说道，“今夜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仔细商讨后续的事情。” 不等陆夕柠的回答，程苍便已经离开了她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了靠在陆夕柠门边的男人。季牧野扭头看向从屋内出来的程苍，视线在他的衣服领子上瞥了一眼。没有看到其他的痕迹，他悬着的心放回了原处，什么都没有说，重新回到了隔壁房间休息。程苍看着他转身回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离开时，他又看了一眼陆夕柠房间对面的套房，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这边看。此时对面房间，商律行关上了门后的猫眼，缓缓回到了沙发处坐下。这一夜，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屋内的陆夕柠，边思考边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冰冰凉凉的触感，若是夏天摸起来应该很是舒适。就像她手腕上的那个镯子一样。她前面回到套房，就对屋内展开了一系列的检查，并没有发现隐形摄相头和监听设备的存在。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需要好好休息才可以对付那些暗处呀的臭虫。灯光暧昧无比的船舱套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抽着雪茄，吞云吐雾，对着洛特说道，“这个女人就是褚湛的外孙女？” 洛特恭敬垂首，站在旁边沙发处如实相告道，“对，她就是褚湛的外孙女。” “蒙莱先生，之前我们在国内成立的「安蒂斯」生物研究公司，那个失败的「人造子宫」生物项目，就是着了她的道，她在C国还有一个ZN实验室，来福斯家族的露西小姐就在里面工作。” 男人饶有兴致地观看监控视频的重播。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带着男人看女人的兴致盎然，“弄死她之前，带过来先让我开开胃。” 蒙莱这话说完，就引来旁边其他三个男人的笑。三个与他年纪不相上下的男人，怀里还搂着峰腰肥臀的混血美人。他们边享受着美人的服务，边打趣道，“蒙莱，你说这话就不怕你怀里的小美人生气？” “伊里吉特，我可不是你，胆小如缩头乌龟。” 蒙莱的声音里都是高傲，看着监控视频里面容貌出众的陆夕柠，眼底都是蠢蠢欲动的恶念。被好友嘲讽的伊里吉特夜没有生气，只是提醒他道，“她可是褚湛的外孙女，那就是毒蛇的后代，要是你在兴头上被咬了一口，说不定这条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命，就直接没有了。” 旁边亵渎着怀里美人的男人，从她心口抬起头，对着他说道，“伊里吉特，蒙莱说的对，你就是太谨慎了，褚湛都已经死了，你还怕一个后代？” 伊里吉特皱眉道，“瑞西瓦，这不是怕不怕的事情，当年要不是褚湛死了，我们还在海上漂泊，连上岸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东方有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哈哈哈，万年船？我们在船上呆的这几十年还不够吗？伊里吉特，一个女人而已，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我和蒙莱的想法一样，我也想尝尝这个东方女人的滋味。” 说话的男人叫丹鲁斯，是这四个里面胆子最大的一个。当年提出要虐杀陆夕柠外婆的人，就是他！他舌尖抵了抵腮，看着监控视频里陆夕柠的眼神充满了暴力和掠夺，阴狠狠道，“当年没有机会尝尝她外婆的滋味，现在尝尝她的滋味也不错。” 蒙莱和他相视一笑，两个人的眼睛里全都是恶念。蜷缩低头站在沙发角落的洛特，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听到他们说要尝尝陆夕柠滋味的那刻，眼底掠过深沉的暗芒。在丹鲁斯抬起手上雪茄的那刻，及时上前为他点燃，随后又退到了暗处。眼看着场内的四个男人，和他们怀里的美人即将开启另一篇章，洛特赶紧退出了套房，并带走了桌子上的文件。离开套房之后，他才缓缓直起来身子。守候在套房外面的保镖，恭敬地垂首，称呼他：“洛特教授。” 在这个套房尽头那扇门的里面，就是皇家游轮生物实验室。一个个透明装置，里面全部都是洛特的作品。洛特大步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保镖为他推开门，里面的人一看到洛特急忙起身。他们高呼道，“洛特教授！” 洛特不仅仅是这次皇家游轮招待宾客们的主要负责人，更是这间生物实验室的总负责人。他在宾客之间游走穿梭的时候，也是在观察自己的下一个实验体。那些人在他眼里，就只是行走的材料罢了。他在海上漂荡了这么多年，研究了这么多年，迄今为止，真正成功的作品只有一件！洛特来到了实验室最中心的一间单独房间，视线落在正前方的透明装置上。里面的少年正是他的得意之作。人和海洋生物之间有物种隔绝，之前那么多实验体，除了融合最初的片刻成功，后续全部死亡。眼前的这个少年，是这些年唯一成功融合，且没有任何排斥反应的实验体。 “实验是无所不能的，你就是我的天使。” 洛特眼神痴迷地看着少年，透明装置里面都是海水，可他却可以和鱼一样在里面自由呼吸。短暂停留后，他便离开了实验室。殊不知在他离开后，少年睁开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如蹼般的手贴在了透明装置的顶部，指甲在玻璃面上划了一圈，轻轻松松推开了上方的盖子。霎那间，水花四溅…… 翌日清晨。陆夕柠刚醒来就听说船上发生了大事。她推开门，便看到守在门口的马塞。对方一看到她立马笑着打招呼道，“陆小姐，早上好，昨晚睡得还好吧。” “还不错，你在这里做什么？” 陆夕柠往走廊前后看了看，发现其他套房门口也汇聚了人，大家都在讨论着什么事情。还有工作人员在和他们解释，不同国家的语种交杂在一块，听起来不是很清晰。马塞实话实说道，“嗐，是这样，昨夜船上混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几个房间的窗户上都有血淋淋的掌印，一早上拉开窗帘把人吓了一跳。” 他用眼神指了指陆夕柠隔壁房间，那里是季牧野的房间，主动替自己老板加分，说道，“我们老板担心陆小姐受惊，让我在这里守着。” 这话刚说完，季牧野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他瞥了眼多话的马塞，叮嘱陆夕柠道，“船上不平静，你没事不要出来，门口我让马塞给你看着。” 昨天晚上，程苍在她屋子里待了许久，后来回去洗澡换了衣服过来她房间，又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从马塞口中得知这些消息，季牧野很想直接过去隔壁房间敲门，可想到陆夕柠的性子，他还是忍住了，但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季牧野：“昨晚你和程苍……” 对了！程苍怎么回事？这走廊里的动静这么大，却始终不见程苍那边的动静。陆夕柠疾步来到隔壁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程苍。” 迟迟得不到里面回应。她回头看向那边围聚在一块的人，他们的脸上有惊恐未定的害怕，而她也听到了他们讨论的具体内容。 “查监控！这血掌印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解释，这船也别想再继续航行了！皇家游轮还没有到公海，我们有权利请求支援，让你们负责人过来和我们谈，你们一个服务生没决定权！” 说话的人十分愤怒！出了事情皇家游轮没有负责人过来就算了，居然还只派几个看起来就很稚嫩的服务生出面，这不是在藐视他们的身份么。 “没错！让你们负责人出来！” “洛特先生呢？现在就把他请过来，今天必须说清楚这个血掌印是怎么回事！” 服务生没有办法，只能急匆匆往上汇报。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洛特死了。这些人一直吵着闹着也不是办法，躲藏在船舱底部的蒙莱，得知洛特死了后，一脸愤怒带着保镖出现在众人面前，宣布了洛特的死讯。 “我们怀疑有人故意使坏，请各位配合调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陆夕柠的身上，却在下一秒对上了季牧野冰冷的眼神。男人挡在了陆夕柠的面前，阻挡了蒙莱眼神里的不规矩。而此时，陆夕柠面前的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程苍睡眼惺忪地出来，问道，“怎么了？我睡得太沉了，没听见敲门声。” 近距离站在他面前，陆夕柠看穿他眼睛里的清明，说道，“昨晚出了点事情。” 另一个房间的商律行也打开了门。陆夕柠与他四目相对。大家都被邀请到了昨夜的宴会厅，透明装置内「深海之心」依旧璀璨夺目，可此时的众人都无心观赏，陷入了恐慌的漩涡里无法平静。有人认出蒙莱的身份，M国某位高位者的独子，他的父亲被拉下权力的悬崖后，他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人就藏在皇家游轮上，看起来日子过得很滋润。离开房间后，程苍一直跟在陆夕柠身边，无视季牧野警告的眼神，时不时和她说一些信息。陆夕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打开窗户了？” 程苍：“嗯，听到点动静。” 自从昨夜达成共识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多了一丝并肩作战的默契。不远处和其他人聊事情的季牧野，眼角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们两个。程苍看着台上的蒙莱，眼神幽暗说道，“他叫蒙莱，是那四个恶徒里面的一个，剩下的三个还躲在底舱里当缩头乌龟，还真是够能藏的。” 他听不懂台子上蒙莱说的话，啐了声无语道，“这个老外叽里咕噜说着什么鸟语，听着真聒噪。” 听到他对蒙莱直白吐槽的话，陆夕柠勾了勾嘴角，给他翻译了一番蒙莱说的那些话。随后，她继续说道，“皇家游轮是他们的地盘，等他们确定船上的人没有威胁，就会出来露面了。” 蔑视人命的这些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又怎么可能会一直老老实实不露面？只不过还不确定船上的这些人，有没有「复仇对象」的存在。程苍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要把这些杂碎全部丢海里喂鱼，以慰我养父在天之灵。” 陆夕柠沉默望着他眼底的认真，思绪纷飞。刚才她都了解过了，昨夜那些血手印都是出现在套房客厅的窗户外层，船体光滑没有借力点，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攀爬到那个窗户上。除非…… 她想到昨天看到的少年人鱼。他的手指已经不是人的手指，就像海洋生物的蹼一样粘连在一起，若他是皇家游轮生物实验的成功产物，那鱼类的特性是不是也会「过渡」到他身上？同为实验人，陆夕柠有些好奇那位能够完成这项的研究者，她准备今晚亲自去底舱看一看。起初，她以为洛特就是一个在明面上的傀儡，如今看来，他的身份恐怕还有其他的隐情。思索间，一道锐利视线落在陆夕柠身上，她顺着看过去，对上了商月菱充满冷意的眼睛。今早走廊里的动静那么大，她都没有看到商月菱和庄甜出来，此刻她单独站在角落里死死盯着她，让人有种被鬼魅盯上的错觉。突然，陆夕柠的胳膊被程苍用手肘捅了捅，她扭头看他，却看到他挤眉弄眼指着季牧野的方向。他俯身靠近压低声音说道，“你还真别说，你前夫的桃花真旺盛，走到哪里开到哪里。” 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正在热情地和季牧野说着什么。陆夕柠视线转移过去的顷刻间，男人的目光就穿透人群落在了她的身上，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看着她，那里面凝聚的神情让她看不透。季牧野指了指陆夕柠的方向，金发碧眼的美人眼神也跟着看过来，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