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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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忘记躲到自己哥哥身后防止挨揍。虽然每次挨揍都是自找的，但季则好了伤疤忘了疼，时不时就出来蹦哒两下。季牧野一个眼神过来，季则缩了缩脖子，觉得哥哥已经保护不住自己了，赶紧跑到了妈妈身后，探出头对着爸爸笑了笑。对于小儿子的性子，季牧野有时候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好在虽然玩心大，但本性纯良。 “季则……” “爸爸，你不用说了，我都能背出来了。” 他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把每次季牧野离开时候和他说的话，复述出来道，“季则，你不许闯祸，要听曾爷爷的话，不许逃课，作业要记得写……” 凭借极佳的记忆力，季则把过去听到的那些话，一字不差都说了一遍。在他还准备继续复述下去，表示自己都记住了的时候，季朝和陆糯糯同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季则：“唔？唔唔唔……” “哥哥，你不要说话啦，不然你的屁股又要被打啦。” 季朝也跟着劝说道，“弟弟，你可别说了。” 再说下去恐怕今晚就得趴着睡了。季则：“？？？”什么意思啊？看到哥哥和妹妹给自己疯狂使眼色，季则还是有些迷茫：不是，他是真的把爸爸说的那些话都记住了啊！他就是想让爸爸省一点口水，不用再说一遍，这有什么不对吗？他感觉脑瓜子疼，好像要长脑子了。看到两个互相掩护帮助的活宝，季牧野在心里无奈一笑。他目光转向一旁，陆夕柠正津津有味看三兄妹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眼神柔和，“夕柠，三个孩子辛苦你照顾了，我会争取早日回来陪孩子。” 她抬头看向他，平静道，“他们也是我的孩子，谈不上辛苦不辛苦。” “你安心忙你的事情，我会护好他们三个。” 男人眼神里凝聚着看不透的神情，仿佛要将她的样子深深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他这次参与的行动属于最顶级的保密行动之一，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他自己都无法确定。季牧野声线微哑：“我走了。” 她点点头，和三个孩子说道，“糯糯，小朝，小则，和爸爸说再见。” 季朝和季则异口同声：“爸爸再见。” 陆糯糯刚要跟着说爸爸再见，就想到了之前便宜爸爸「使诈」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下，在两个哥哥说完再见之后，才大声说道，“叔叔，再见嗷，记得回来看哥哥哦。” 季牧野分别抱了抱三个孩子。最后抱小团子的时候，她似乎感受到了他这次离开的情绪，和过往有些不对劲。陆糯糯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叔叔，你一定要早点回来看哥哥，他们会好想好想你。” “等你下次回来，我就喊你……” 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收了回来，陆糯糯故作神秘地和他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的」的眼神。季牧野给她理了理被被风吹乱的头发，仔细想想，他也已经好久没有认真看过女儿的样子。小团子又长开了一些。都说儿子像妈妈，女儿更像爸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父亲的滤镜，变得更浓郁了一些，季牧野总感觉女儿现在的样子和自己越来越像，心里微妙的感触也越来越多。 “糯糯，爸爸会努力回来见你们，乖乖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小团子扬起笑容，说道：“糯糯一直都很乖哦。” 温馨的时刻，总是如此短暂。黑色迈巴赫在夜色下朝着机场的方向前进。陆夕柠和三个孩子站在庄园门口，目送季牧野离开。看到季朝和季则眼睛里的不舍，她摸了摸他们的脸颊说道，“小朝，小则，爸爸忙完就会来看你们，别难过，嗯？” 陆糯糯也跳出来安慰他们：“哥哥，不难过嗷，还有糯糯和妈妈陪你们。” “妈妈，妹妹，我们也不是难过，就是总感觉这次爸爸离开，和之前离开的样子很不一样。” 季朝说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眼睛里有些担忧，“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妈妈，你说爸爸这次的工作会不会有危险啊？” 本以为只是自己有这种感觉，原来几个孩子都感受到了。她蹲下来抱住三个孩子，安慰他们道，“放心吧，你们爸爸很厉害，不会有事的，你们外婆在天上会一直保护爸爸。” “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从庄园门口到古堡大门，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如果走路回去的话需要走好久。 “姐，糯糯，小朝，小则，来这里。” 景徵早就已经开车来到门口接他们，不过刚才看到季牧野和孩子「腻歪」，他没有出来打断他，就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这还是他作为舅舅，看在季朝和季则两个孩子都十分讨人喜欢的份上。不然就季牧野过去对他姐姐做的事情，他早就…… 景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个男人后来也有在改变，他会尽量睁只眼闭只眼。只是谁都没有想到…… 这次季牧野离开，等他们再次见面居然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暗处，傅君珩看着景徵带走他们，目光久久停留在庄园门口的三辆儿童小汽车上，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幕。他仰头看着头顶璀璨的星空，有一颗星星格外璀璨，像是在给他指引着方向。妈妈，我现在有很多家人，这样就很好了，对吗？在C国呆了一周。陆夕柠陪三个孩子去游乐园玩了一趟，又去探班了明鸢的新电影。这段时间，三兄妹收到的礼物堆满了整个玩具屋，回去前他们挑选了一部分礼物带回国，剩下的放在庄园古堡，等下次过来再继续拆礼物。陆糯糯坐在自己毛绒绒的坐垫上，开始分陆夕柠给她和两个哥哥买的糖果。 “妈妈一颗，糯糯一颗。” “大哥哥一颗，糯糯一颗。” “小哥哥一颗，糯糯一颗。” “……” 刚收拾完行李箱过来的陆夕柠，看到季朝和季朝则正一脸宠溺看着妹妹。两个人丝毫不觉得小团子这样分糖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好了，你们三个得休息了。” “妈妈，糯糯今晚还是想和两个哥哥一起睡。” 陆糯糯在庄园有一张可以移动的小床，她想去哪个房间睡觉就可以把自己的小床移过去。这两天，她的小床都在季朝和季则的床铺中间，早上醒来就可以看到两个哥哥，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好。”陆夕柠抱起女儿，牵着两个儿子送他们回房间。她的主卧就在他们两个房间的对面。哄睡完三个孩子之后，陆夕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手机看到短信内容，陷入了沉思。陆夕柠今天才定好回国的机票，席隽的秘书就卡着时间点发来了消息。这像是一种无形的提醒。告诉陆夕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最好不要耍什么小聪明。她当下并没有立马回复程秘书的消息。过了一会儿才回了个：好。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陆夕柠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柔软的靠背，身上披了一件毛毯，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开始思索关于席隽身份的事情。像席隽这样地位的掌权者，稍有撼动，就会震动国内的某些圈子。如果他真的和皇家游轮的生物实验室有关系，那这背后的根恐怕早就已经烂透了。不敢深思的是，万一他的上面还有其他更高地位的掌权者呢？想着想着，困意逐渐来袭。陆夕柠又去儿童房看了一眼三兄妹盖被子的情况，这才回房间睡觉，没有关门，方便三个孩子有些许动静，她这边都可以尽快发现。翌日天明，小团子在院子里和小胖鸟玩耍。陆糯糯蹲在草地上，看着伸出一条腿在草地上抖动的小胖鸟，好奇地说道，“小白，你长大了能带着我飞吗？我很瘦的，肯定不重。” 原本还在嘚瑟的小胖鸟，望向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倍的小主人，呆滞的眼神让人一眼看透它此刻的想法：它吓得立马扑腾到了树上站着，腿也不嘚瑟了，站得笔直笔直。陆糯糯站起来，抬头看着树上的小胖鸟。想到傅叔叔说它飞得可快可快了，她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小白，我给你吃超甜的糖果，你去找便宜爸爸，告诉他，我和妈妈、哥哥要回国啦，让他早点回来看哥哥，好不好呀？” 在背小主人飞行和找人这两件事情的选择上，小胖鸟当即选择了后面那一件。陆糯糯偷偷带着小胖鸟到了自己房间，给它闻了闻季牧野的西装味道。 “就是这个味道，记住哦，可不能找错啦～” “啾啾啾。”没问题！小胖鸟用嘴叼走了陆糯糯给它的糖果，扑腾着翅膀朝着远处飞去。书房里，陆夕柠、景徵和傅君珩三个人正在商议事情，猛然看到从窗前飞过的那只鸟，她有些感叹道，“猴子，我是真没有想到，你还有养鸟的本事。” 关键是这鸟居然能飞那么远。傅君珩解释说道，“我一直都有派小船在后面跟着皇家游轮，信息都是远程发给心腹，再由他们放在小白的羽毛下带给你。” “不然就算她飞得快、飞得远，也经不住C国到北城的距离。” 景徵想起这只鸟就来气，他瞪了傅君珩一眼，“你老实交代，之前是不是你让它在我头顶上拉屎？那天我刚洗完头！” “你喝光了那么多我珍藏的酒就算了，居然连我都舍不得喝的那瓶也喝了，你就说你好不好被拉吧。” “傅君珩！不就是酒吗？我赔给你还不行么。” 景徵这话脱口而出，但越是到后面声音越低，咳嗽一声继续补充，“不过得分期付款啊，我姐这个月还没有给我打工资呢，姐，你说对吧？姐？你在想什么呢？”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看到陆夕柠走神了。他拧了拧眉头说道，“你该不会是在担心季牧野吧？就他爷爷和外公的本事，肯定不会出事的，你就是安心吧。” “不是这件事。”陆夕柠拿出手机，把新收到的消息递给了他和傅君珩看。之前在皇家游轮上，耗子和商律行的连线突然断线，并且一直联系不上，当时他们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商律行离开后就立马回了北城，安排寻找亲弟弟的事情。他的势力都盘根在北城，但找到耗子的行踪居然要一周多的时间，可见席隽的实力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更加厉害。 “姐，我陪你回去。”景徵和耗子也是好朋友，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友出事。傅君珩虽然没有开口附和，但眼神已经表明了他一起回去的想法。与季牧野和商律行培养的势力不同，他的势力在某些方面是国内明令禁止的存在，但在C国确是合法，所以在国内行动的时候受到的限制会有一些多。傅君珩虽然强悍战斗力强，但全部都集中在C国。在高效程度上比不过季商两人。另外，虽然长时间不在C国并不会桎梏他的行动，但终归会有一些刺头势力出来找麻烦，所以这次他原定是在C国处理完事情，再回国找陆夕柠和三个孩子。现在耗子的事情太过突发，他不想让陆夕柠一个人面对这些危险。景徵的想法同样如此。陆夕柠却阻止了他们回国的念头，凝神说道，“你们两个这次就安心留在C国。” “景徵，ZN实验室需要你的天赋，猴子，你那边的事情也堆积得够多了，处理起来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她笑着说道，“你们别忘了，我现在除了ZN实验基地之外，还有褚家旧部的势力。” 这是她外公留给她的一笔财富，足够她自保。陆夕柠也不能一次又一次，在傅君珩那些势力的羽翼下行事。她还有很多成长的空间。首先要做的，就是她独自支棱起来，拥有面对困难和潜在危险的勇气。飞机落地云城机场。乌石和程苍已经等在机场，接上陆夕柠和三个孩子回了ZN实验基地。看着庞大的实验基地，还有堪比国际研究所的专业设施，乌石对陆夕柠的能力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之前听到程苍说陆夕柠并非表面那么和善，揍起人来丝毫不比男人差，还有她行事的风格和脾气，也和他养父口中的那位褚湛很相似。陆夕柠让女助理带三个孩子先回去休息，她和乌石、程苍开门见山表明了要处理的事情。 “现在还不清楚是敌是友，我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席隽既然已经主动找上她，不管最后会不会闹翻，她都需要做好万全准备。如果只是正常合作，那做好，如果不是，那她就需要提早安排。尤其是三个孩子现在都在她身边待着，稍有差池，那都是她不敢想象的结果。 “只要孩子在富县，你就安一百个心，绝对不会出事。” 云城富县，本就是程苍养父的根据地。那些势力现在虽然已经转换成其他明面上不起眼的势力，但只要陆夕柠需要，他们现在立马就可以集中起来，听候她的吩咐。乌石沉吟片刻，说道，“褚家旧部主要集中在北部地区，当时你外公要面对的都是席隽这样身份的人，所以在北城安排了很多自己人，现在他们也分散到了各个岗位。” 程苍点头，十分认同他说的话。 “没错，席隽坐的那个位置确实高，但不是最高，只要他这个位置上面还有人压着，那他就做不到只手遮天，我们在应对策略上也会更加游刃有余一些。” 陆夕柠静静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她抬眸看向两人说道，“这段时间就需要麻烦你们了。” “程苍，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做。” 结束这次的交流，陆夕柠给席隽身边的秘书发去了消息，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之后两天，而她也全力投入到了「人造子宫」生物项目后续的研究，还有很多衍生事项需要进行更加精确精密的完善。时间一晃而过。席隽亲自出现在ZN实验基地，让陆夕柠有些意外。气质儒雅的男人，拄着拐杖从后车座下来，身边的秘书立马过去要扶着他，却被他推开。 “我还没有无用到这个地步。” 他望向陆夕柠的眼神，就像是长辈看晚辈那样亲切关怀，“小陆，好久不见了。” “席老。”陆夕柠也笑着和他打招呼。黑色低调的普通车子，与席隽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匹配。此刻停在主楼的门前，显得格外朴素。 ZN实验基地分为内外两个区域，陆夕柠的办公室在外部区域的主楼，与实验楼区域还有一定的距离，并隔着安保十分严密的防线。 “小陆，你比我想的还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就在这里打造了规模这么大的实验基地。” 他的声音里都是夸赞，望向陆夕柠的眼神里也都是赞赏。陆夕柠淡淡一笑：“让席老见笑。” 云城虽说四季温暖如春，但富县地处山区，要比其他地方的温度更低一些，更何况ZN实验基地四面环山的地理位置，此刻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凉。她坦然直言道：“外面冷，咱们先进去说吧。” 宽敞明亮的会客室。只有席隽和陆夕柠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就连他身边寸步不离的秘书，此刻也在门口守着，并没有呆在他身边。陆夕柠知道他这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老狐狸对上小狐狸，在耐心上两个人谁都不服输。从北城和云城的天气差异，到陆夕柠的眼神变化，茶都已经喝了好几杯，愣是没有说到主题。陆夕柠全程保持着客套有礼的微笑，对他抛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投以真诚的回答。直到此刻他旁敲侧击的那句…… “我来之前，还和你父亲聊了两句，都说儿子的本事更像父亲，但你让我们看到了，女儿有时候也很像父亲。” 席隽话题犀利，但语气又是如沐春风的温和，好似长辈之间对孩子的随口交谈。 “席老有心了，我父亲都已经长埋地下十多年，能和您聊上两句，也是我们老陆家有福气。” 她并没有顺着席隽的话，把父亲代入到「商檠」的身份。陆夕柠主动提及自己唯一承认的父亲，就是当初意外身亡的陆父，话音落下就听到周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对面那双温和儒雅的眸子，一直在打量着她的神情。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席隽的身上传来。陆夕柠没有任何的慌乱，依旧笑着给他又续上了一杯茶，并和他说起了茶的口感和味道。 “小陆，有时候人就和茶的口感一样，总是会变得的。” “哪怕是取自同一个罐子，水温、火候不同，最后出来的口感也会变得不同，想要一成不变不仅难，更是在为难自己，你父亲他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席隽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为商檠解释。她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并没有装出听不懂的样子，而是直视他的眼睛。 “席老，茶的口感变不变影响并不大，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第二次品同一罐茶。” 陆夕柠这话说得非常平静，语气淡淡，好似真的在说茶。她噙着笑意的眼神蓦地沉了下来，顷刻间变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但是人不行，爱不行。” “人一旦变质，就会变成烂人，感情一旦变质，就不再纯粹。” “那颗心啊……会一点一点腐烂至散发出恶臭。” 既然他要和她谈商檠，那她就和他谈，就看谁最后能劝服谁了。不过据她所知，商檠在某些事情上可没有给席隽便利，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两个人属于两派势力。他今天突然到这里来和她扯什么父亲不父亲的，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陆夕柠有些猜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黑色的沙发上，男人的眸光如沙发颜色一样暗沉浓稠，并没有因为陆夕柠毫不客气地反驳，皱一下眉头，反而看着她笑出了声音。 “你这脾气还真是……” 无奈的声音里，充斥着他对陆夕柠的认可，但周身萦绕的气场却在一点点加强。 “小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事情不需要说透，你就能明白。”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片刻即逝，转眼又是如假面具一样的温和笑容。席隽若有所思盯着陆夕柠说道，“那你猜猜，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席老，我这人不擅长猜谜。” 陆夕柠对上他充满审视和压迫感的眸子，笑容依旧恬淡。她声音懒懒道，“在ZN实验基地，我主要负责研究实验，对人心的认知和把控自然没有席老厉害，与其猜来猜去没有一个准话，不如从开始就真诚些，打开天窗说亮话。” 换句低情商的话就是：我不猜，爱说不说。席隽目光变得深邃，声音也下沉了好几个度，顺势说道，“如果我要买断「人造子宫」生物项目呢？” 买断「人造子宫」生物项目……他可真敢想啊！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屋内的气氛也在两个人的沉默中，不断凝固，形成无声的拒绝。 “小陆，你知道我身份，有些事情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你，你的孩子，还有你背后的这个实验室……” 对面的压迫感依旧在增加，仿佛蛰伏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想通过这种沉默的压迫，来攻破人的心理防线，达成自己内心不合理的目标。她抬起头笑容满面道：“席老，我相信您不是这种人。” “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法律存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要人达不到天的高度，那就不可能只手遮天，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小女娃还是个犟骨头，席隽眼底的笑意缓缓淡去。他轻阖双目，温和的眸子透出危险涌动的信号。 “你的意思就是要和我作对了？” 过分直白的话，与他前面营造的温和假象完全不同，陆夕柠也知道他这是准备直言直给。她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语气冷静道，“我不想要和任何人做对。” “从第一次见到您，我就知道您的身份，也知道您的本事，想要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但……您觉得有必要吗？” 陆夕柠这话让席隽思绪收拢，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因为疾病缠身需要做手术，但是纵观国内的医生，还没有哪个人百分之八十的成功自信。直到有人推荐了……陆夕柠。说起来，她也算是救过他一命，当初他允诺她，日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和他提出口。现在的境况，让他过去说出口的那些话变成了一个笑话。他身上凌厉的气场倏然消散。席隽幽深的眸子，盯着对面气定神闲、毫不怯场的人，嗓音多了些暖意。 “只要你交出「人造子宫」生物项目的买断权，我可以向你承诺，护你在国内一路绿灯，这句话只要我还活着，就一直有效。” “席老，当初你提出要和我合作「人造子宫」生物项目，我以为你是站在利国利民的角度，才会义无反顾地与你合作，如今看来，你是有其他的用途。” 从您到你，从尊称到平级，席隽听出了她态度的转变。 “小陆，看待有些事情要适当愚钝，问得太透，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最后几个字很重，似提醒，亦似警告。陆夕柠正视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看不透的暗芒，声音坚定且有力。 “如果我不同意呢？” “……”男人平静望过来的眼睛，裹挟了杀意，让人不寒而栗。这场谈话到了这时候，已经进入了紧绷的状态。两个人谁都不愿意退让一步。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门口传来程秘书恭敬的声音，“席老，时间到了。” 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他和陆夕柠之间的联系，这次他们过来用的是公事出差的由头。就连ZN实验基地外部都已经清场。除了门口守门的保镖，其他人全部都在屋内呆着。席隽语气凝重道，“这三天我会住在富县的招待所，小陆，你想通了可以给程秘书打电话，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么选择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这个男人表面儒雅温柔，内里却是裹着寒霜的冰骨。从北城豪门世家席家的商人之子，到如今掌管话语权的上位者，陆夕柠从他的身上好似看到了季牧野的未来，他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她此刻的沉默，恰恰是席隽愿意看到的场景。只要她好好想一想，就该明白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于他而言，陆夕柠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她虽然年纪小，但是有勇有谋有智慧，懂得趋利避害，更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和实验技术。对他未来继续往上走的道路，有很大的助力。当然，前提是她选择对未来的方向。陆夕柠看出来，席隽的腿脚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不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