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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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的情感，不是结果正确就可以抹消所有伤害的。” “你如果在柳西西救下孩子的当下就告诉我，和我商量，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 季牧野抓着她的手一紧，声音沙哑道，“夕柠，柳西西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我给她的帮助，只是报恩。” 那些资源对季牧野来说，连让他驻足的机会都没有。陆夕柠摇了摇头，不再将话题专注于柳西西的身上，而是微微俯身，看着他的墨眸嫣然一笑。 “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个骨子里都带着冷漠的人，但我觉得没关系。” “毕竟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痛，季牧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刚和你结婚的时候，我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你性子冷，那我便稍稍热情些，只是之后，应该不会了。” 闻言，季牧野墨眸升起一道希望的曙光，他没想到今天还能听到她说喜欢自己！只是喜悦的火苗还未燃起，就被陆夕柠一盆水浇灭得透透的。她似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修长纤细的白嫩指尖，一点点抚摸上男人好看的脸庞，从深邃的眼角到高挺的鼻梁，最后轻轻摩挲他凉而薄的嘴唇。陆夕柠徐徐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季牧野，如果结婚以后，我从未对你动心，该多好啊。” 柳西西说她的孩子来的意外，可陆夕柠怀季朝和季则才是真的意外。那是季牧野去国外出差最长的一次。整整三个月。他回来的悄无声息，无人知晓。当时她正在试穿品牌方新送来的礼服，贴身紧肤的鱼尾裙，完美勾勒出了她的身形，却在转身的瞬间撞进了男人漆黑幽暗的眸子。那一夜。炸裂的火花在她脑海里噼里啪啦作响。神思恍惚间，她一次次被他推上深海的浪潮，紧绷的身体完全脱离自身的掌控，令人恐惧的快意将她卷到了天际。孩子来得突然，陆夕柠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慌乱。怀孕的事，不知道被谁捅到了季家老爷子面前。她被喊回了季家老宅。最后，留下来的，便只有「生下来」一个答案。想到过往的种种，陆夕柠闭上眼睛，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而她平复呼吸的那几秒，也令时间变得漫长。在她的指尖即将要离开的那刻，季牧野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爆发式的内疚让他失去了平静的管控。季牧野微微侧脸，贴着她的手问道，“都告诉我，好不好？” 季牧野自虐式的想从她口中得到更多，那五年婚姻里自己未曾注意的细节。陆夕柠盯着他的脸，轮廓清晰，眉眼精致，这样一张上帝神作的脸，很容易让人迷失在他眸若星辰的眼里，也很难会有人不喜欢。 “其实我对你的喜欢，没那么深。” 季牧野的心率，随着陆夕柠的话起起伏伏，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紧张和忐忑。陆夕柠的话，深深钉在他的心墙。被他握住的手颤了颤，陆夕柠撇开脸继续说道，“我们关系最好的时候，大概就是小朝和小则刚怀上的那年。” 她停顿了片刻，弯起的嘴角掺杂着当时真心的喜悦。一个长久冷漠的男人，突然展现出来的温柔，很容易让人迷失了方向。她就曾在他的这些迷惑人心的细节中，走失过五年。陆夕柠难得对他笑了笑道，“那一刻，我竟觉得你这冷漠到极致的性子也挺好的。” 光看容貌，季牧野是万里挑一的顶尖男色。光看能力，他更是早早登顶旁人难以匹敌的事业高峰。可就是这样外形、实力都万分出众的男人，在那五年一点点磨掉了她对婚姻的所有热情，只剩下心底一池平静的死水。陆夕柠晶莹剔透的泪珠倏然落下，滴落在季牧野另一只手的手背。如滚烫的蜡油，让他下意识想要缩回手。陆夕柠抽出自己的手，站直身体，冷然继续道，“如果你从未给我任何的回应，我也不会在后来那般埋怨你。” “季牧野，你明明给过我信号，却在我沦陷的那刻决然抽身，让我所有小心翼翼地靠近，看起来像一个笑话。” 他起身扣住她的肩膀，急切道，“不是这样的！” 脱口而出的喜欢，让季牧野和陆夕柠同时愣住。他脑海里那扇迟迟没有完全推开的大门，终于在此刻敞开。璀璨的光芒穿透黑暗，给他带来了心底的答案！季牧野终于明白，原来那些起伏不定的陌生情绪，因她一句话就难以入眠的焦躁，为她一个笑容就心跳加速的脸红，全部都是因为…… 季牧野眼神透着一股拨开云雾的坚定，嗓音清洌低沉，透着浓烈的情感。 “我喜欢你，陆夕柠。” 长睫颤动，男人这句迟来的表白，若是在五六年前她或许会面红耳赤，但现在如同未成熟的果实，酸涩且难以下咽。陆夕柠神情冷淡地推开他扣住自己肩膀的手，往沙发的另一边走了两步。她直白拒绝道，“可我不喜欢你。” 知晓她想走的决心，季牧野从身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别走，我全部都告诉你，所有的卑劣妒意，我都告诉你。” “我其他方面是优秀，但那是因为它们有规律，数学物理的公式，经济管理的逻辑，这些我都可以在前人的基础上深化到最优解，可是感情没有。” “夕柠，感情没有公式、逻辑。” “没有人教我该怎么去认知爱情，去爱一个人。” 季牧野抱着她的胳膊很紧，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他父母是典型的商业联姻夫妻。季牧野从小看到最多的，就是他们毫无感情的生活。他不知道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以为平淡如水就是婚姻最常见的模样。季家对继承人一贯的教育，便是喜怒不形于色，从而拿捏谈判的胜率。季牧野习惯了把真实情绪藏起来，因为这样就不会被人抓到自己的把柄和破绽。久而久之，那个冷漠平静的面具便镶嵌在了他的脸上。他盯着陆夕柠的侧脸，苦涩道，“但我不懂那种情绪就是爱情的雏形。” “你说你想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又何尝不想？” 在没有结婚之前，他几乎都住在公司休息室，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结婚后，尽管他不懂每每回家前那种似忐忑、似期待的紧张，是因为什么，但他开始按时下班回家，陪她吃饭，给她自己的副卡，夜晚尽到丈夫的义务。他弯腰抱着她，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耳朵因为他说出的这些话开始发烫。季牧野从来没有和人如此坦诚过自己的心思，如果自己今天不说，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 “得知你怀孕，那是我第二次感受到那种灭顶的喜悦。” 过去与现下交织，想到第一次当爸爸的心情，季牧野像是被温泉水包裹着身体，浑身上下都觉得暖洋洋的。季牧野目光一柔，声音也哑了两个度：“第一次，是我们的新婚夜。” 她转身想要看穿他眼睛里的虚情假意，却撞进一汪深邃的暗色，耳畔再度传来季牧野富有磁性的嗓音。他像是做了很大一个决定，视线里都带着能将人燃尽的火花。 “夕柠，我不是决然抽离对你的感情，而是恐慌。” “……是嫉妒下的自尊心作祟。” 男人瞳色漆黑，眼神越来越沉。结婚那年，在察觉到陆夕柠对自己的靠近时，季牧野躲过，但还是被她吸引。但那些不自知的在意，全都在看到那些视频后轰然瓦解。在陆夕柠推开自己前，季牧野吐露了他后续态度冷淡的原因。 “我们结婚第二年，我收到了你和……宋贺年多次出入酒店的视频。” 陆夕柠闻言愣在原地。她听出了男人的弦外之音，双眸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季牧野。 “你，怀疑我出轨？” 季牧野当时相信陆夕柠，并认为这些视频是竞争对手赢不过他的报复。这些人斗不过他，就想着从他妻子那边出手。陆夕柠是季家的少夫人，时安集团的总裁夫人，她的行为举止同样代表着季家和时安集团，以及他这个丈夫的脸面。不论视频真假都要先验证，避免后续被动。他把那些视频交给了专业的技术人员，探查合成的可能性。然而最后得出的结果都是：没有合成的痕迹。那些视频……都是真的！季牧野垂眸看着她道，“夕柠，我最初也是不信的，可那些视频是真的。” “你和宋贺年前后脚进入市新大厦酒店，又先后从同一间房离开，你还……换了衣服。” 但凡是个男人，都很难不想歪。陆夕柠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口中的「抛夫弃子」，居然是真的如此认为。陆夕柠的拳头硬了！胸口的怒火不断燃烧，陆夕柠质问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季牧野猛地握起拳，眼底泛上一丝冰冷，“问了之后就离婚吗？” 丝丝疼痛在大脑深处炸开之际，陆夕柠突然想到一件事：骄傲如季牧野，居然会甘愿忍受了「绿帽」五年？这甚至比得知他出轨，还要令她震惊！季牧野咬着后槽牙，握着拳头的手青筋暴起，他强忍住情绪波动倨傲地撇开脸。寂静的书房，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许久，季牧野的声音幽然响起，“视频是假的，对吗？” 隐隐的希冀，藏在他沉稳的音调下。综合季牧野的说辞，陆夕柠想到了那年发生的事。她缓缓开口，“那些视频，应该都还在吧。” 季牧野身体僵直，紧紧抿着的薄唇，无声中默认了。他带她到了书柜里的保险柜处，嗓音低沉，“密码是孩子的生日。” 陆夕柠没想到他会把视频和那些机密文件放在一起，不愿再多想，她打开了保险柜，一眼看到了黑色的移动硬盘。她冷静地来到书桌处，男人的笔记本电脑安静地摆放在那。陆夕柠闭了闭眼睛，打开了那些视频。都是酒店走廊的监控画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她终于看完所有的视频，情绪已然平静，心里也有了答案。陆夕柠语气淡漠，“视频，是真的。” 季牧野眼里骤然闪过一道铺天盖地的痛意，在她视线过来时急忙侧过身。他一直没有开口，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等着她的解释。结婚第二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当时的陆夕柠永远失去了一个朋友，以及救了一个身份地位格外强大的老人。实验室的启动资金，就是这个老人给她的诊金。可以说，实验室能够C国如此顺利的成立，都是因为这位长者给予的庇护。所以她也答应了对方，把这件事情一辈子烂在心里。男人绷紧了身体肌肉的痉挛，眼底猩红一片，浑身透着压抑的气息。季牧野：“到底为什么？” 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和宋贺年从同一个房间出来，因为就连陆夕柠也是看完这个视频，才知道宋贺年居然也在那个房间。 “视频是真的，但我没出轨。有些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季牧野。” 浓密的长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季牧野看不透她平静下的真实情绪。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男人看着陆夕柠的深邃眸色一沉再沉，心里升起一股恼怒。他后退两步，主动拉开了和陆夕柠之间的距离。季牧野学她道，“我也没有出轨。” 陆夕柠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呵，那柳西西朋友圈那些都是假的？” 男人蹙眉，“什么朋友圈？” 季牧野直接打开自己的私人手机，他把好友通讯录点开，递给她看，“柳西西不是我的好友。” 陆夕柠没说话，但有一股说不清的僵持，萦绕在两个人之间。最先妥协的人，是季牧野。 “视频、朋友圈，我会全部查清楚。” “夕柠，如果最后证实全部都是误会，我们是不是可以……” 陆夕柠决然道，“不可以。” 她的声音里充斥着毫无回旋的余地。直到陆夕柠坐车离开季家，季牧野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他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她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身上弥漫着散不去的寂寥。严冬收到季牧野消息，立马安排技术人员去查柳西西朋友圈的事。一个小时后。看到秘书发来的内容，季牧野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怒然道，“把柳西西带过来！” 身为百年世家之首的季家，难免会出现一些叛徒。暗房的存在，就是为了审讯这些人。柳西西从时安集团名下私人医院的病房，被季家保镖抓了过来。整容脸因为一百个巴掌毁于一旦，缠满了纱布。看到季牧野，她眼里的欣喜还来不及蔓延，面前就被砸过来一份文件。上面是严冬打印出来，她刻意营造的虚假朋友圈。心虚的柳西西，不敢去看季牧野的眼睛。就在这时，另一个浑身奢侈品的女人，也被季家保镖带来了季家暗房。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看到季汀冉，柳西西头皮发麻。对方并没有认出她，看到季牧野立马怂了，弱弱地喊了一声哥。同样的资料被严冬递到了季汀冉面前。后者瞳孔震惊，脸色煞白，整个人如鹌鹑般瑟缩成一团。翌日傍晚。陆夕柠去幼儿园接季朝和季则放学。担心暗处的黑手，最近接儿子放学，她都让女儿在家里等着。然而昨天没有等到两个哥哥回来，小团子今天非要缠着陆夕柠一起来接哥哥放学，还从冰箱里拿了一罐自己最爱的冰淇淋。她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到陆夕柠面前，举着手里的冰淇淋道，“妈妈，和哥哥一起吃。” 看着小团子被冰的红彤彤的手，陆夕柠急忙接过，让人拿来了保温袋。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好，和哥哥一起吃。” 说什么都要自己提着保温袋的陆糯糯，背上自己的糖果包，牵着陆夕柠的手迫不及待往外走。 “妈妈快，哥哥要放学啦。” 陆夕柠抱着女儿下车时，小团子手里还拎着冰淇淋保温袋，清澈透亮的眼里，都是想见两个哥哥的期待。谁知哥哥还没见着，先看到了一个脸色煞白的阿姨。季汀冉身上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她颤颤开口道，“嫂、嫂子。” 陆夕柠皱眉，“别乱喊。” 见她如此，季汀冉心底更慌了。她急忙解释道，“嫂子，柳西西朋友圈和我哥无关，那些照片都是我拍的！” “我哥没有给柳西西煮红糖水，他是在给我热药。” “他也没送柳西西去剧组，是我在附近写生，蹭他的车回老宅。” “我也不知道狗仔这么会瞎编乱造！” 季汀冉的语速很快，仿佛陆夕柠不原谅她，自己就要出事似的又急又慌。后者的目光，从她紧握的手机上一晃而过，上面正处于通话界面。 “嫂子你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迟迟不说话，季汀冉急得团团转，目光频频偷瞄路边的黑色车子。面容严肃的季牧野，如一尊完美的雕塑端坐在车后座，看着陆夕柠和孩子的身影，整个人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让人不敢靠近。那辆车……从陆家跟着她到了幼儿园。陆夕柠以为是季牧野安排保护两个儿子的保镖，如今看来，里面的人大概率就是他本人。她收回视线漠然道，“我信。” 季牧野的这个妹妹虽然一股子大小姐做派，但不敢说谎。尤其是说她哥的谎。季汀冉从小最害怕的就是同父异母的哥哥，闻言紧绷的身体稍稍松懈了下来，她这才有心情观察陆夕柠，以及她怀里的女儿。 “嫂子，这孩子是……” 陆夕柠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冷漠看着她，“与你无关。” 她在季家的那五年，对方可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现在突然蹦出来嫂子长、嫂子短，谁知道什么目的。季汀冉也知道她不会给自己好脸色，但想到昨晚在暗房又冷又饿的那一夜，身体下意识抖了抖。她讪讪一笑，“嫂子，那你原谅我哥了吗？” 低调的黑色车子后座，男人面前放着一部正在通话的手机。季汀冉声音落下的那刻，季牧野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浑身紧绷，面色冷沉如墨，幽深的眸底酝酿着让人看不透的暗色。陆夕柠嘲讽一笑，“原谅？做梦！” 她的笑容如此不合时宜，让季家两兄妹都绷紧了情绪。季汀冉还想要解释，却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气场强大让人不敢直视。下巴靠在妈妈肩膀上的小团子，率先看到了季牧野。她拍了拍陆夕柠的肩膀道，“妈妈，是叔叔。” 后者回头，对上男人冷漠的眼神。季汀冉连忙挂断手机，“哥，你都听到了，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嫂子她不原谅你真不是……我的错。”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轻。见季牧野都下车了，她急忙找了个理由逃跑。看到季家保镖没有追上来，季汀冉赶紧打车回老宅。还有五分钟就到幼儿园放学的时间，门口站满了等待孩子的家长和佣人。陆夕柠抱着小团子站在外面人少的阴凉处，季牧野的出现直接将众人的视线都引了过来。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又怕又好奇地偷看他们。季牧野紧抿着唇盯着她看了许久，想问又怕得到否定的答案，墨瞳浸润着无法言语的暗色。他将声音压得很低，“一定要这样吗？” “怎样？”陆夕柠反问他。季牧野的脸色冷得仿佛能掉冰渣，耳畔女人的声音却并没有停下。陆夕柠不惧他眼里的寒霜，一字一字问，“原谅，你告诉我怎么原谅？” “还记得我第一次过来接季朝和季则吗？柳西西就站在你身边，以一副孩子后妈的姿态和我说话，那时候你在做什么呢？” 季牧野想和她说，柳西西不是他带来的，但陆夕柠显然不会信。经历这段时间男人的做法，她知道如果今天不说清楚，明天、后天，或许之后的很多天，他都会一直追着过去的事情不放。 “季牧野，你妹妹的解释我信，我也信你没出轨，但这都过去了。” “识人不清，是你的错。” “过于愚钝，也是你的错。” 她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所以，到此为止吧，季牧野。” 那样风光霁月的一个人，此刻脖颈处的青筋却因压抑而根根暴起，连带着俊美帅气的深邃五官，也多了一丝丝克制的野性。季牧野强忍住情绪闭上眼睛，压下心底的冲动。陆夕柠说的那些他都认。但是之前，自己也不懂，不是吗？陆糯糯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水灵灵的眼睛在看到校门口一起出来的季朝和季则时，亮起璀璨的星光。她挣扎着要从陆夕柠怀里下来，指着幼儿园门口道，“妈妈，哥哥。” 季朝和季则一眼瞧见了她，挥着手大喊，“糯糯！” 昨晚在老宅吃完饭，他们就等着季牧野来接他们去陆家，结果临时得知陆夕柠有事，让他们在老宅住一晚。陆糯糯抱着冰淇淋保温袋，扑进了季朝和季则的怀里，两人手忙脚乱接住她。她献宝似得说道，“哥哥，冰淇淋。” 季则眼睛一亮，和她一起拆手里的保温袋。而季朝扶住陆糯糯后，好奇地看着陆夕柠道，“妈妈，你出差回来啦。” 后者淡淡瞥了季牧野一眼，“嗯，刚回来。” 男人耳朵发热，撇开脸掩饰自己谎言被戳穿的尴� 为了让孩子坐车更舒服一些，陆夕柠换了一辆埃尔法。一切皆采用顶配设计。唯一不好的就是位置比过去多了。所以当两个儿子热情拉着季牧野上车时，她只能紧抿着唇，咽下了拒绝的话。眼看着两个哥哥已经上车，陆糯糯有些着急。她对着季牧野伸出手，“叔叔抱。” 与陆夕柠聊天聊出来的压抑情绪，被小团子软软糯糯的一声叔叔打破。季牧野动作轻柔地把她抱了起来。小家伙的小短腿习惯性在空中蹬了蹬，被季牧野放在了临近车门的位置。她对着车外的陆夕柠招手，“妈妈快来！” 回去的车上，陆夕柠一直被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盯着，她知道是谁，但没有给对方半点回应，低头逗着怀里的女儿。季牧野以为这次托两个儿子的福，总算能进陆家。他本打算等吃完晚餐再和陆夕柠好好谈谈，谁知她先给他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小朝小则，爸爸晚上要加班，和爸爸说再见。” “糯糯，和叔叔拜拜。” 三个孩子是真的乖巧听话，一听季牧野要忙工作，立马挥手告别。季朝现在已经有小大人的模样和性子了。他拍拍自己的胸脯认真道，“爸爸你安心工作吧，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旁边的季则一听，也立马保证道，“爸爸，我会乖乖的。” 陆糯糯对季牧野，自然没有他们两个人那么深的感情了。她抱着妈妈的腿对他常规的挥挥手，“叔叔拜拜。” 季牧野人对上陆夕柠似笑非笑的眼睛，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季家的车子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严冬看到季牧野过来立马下车打开后车门，他还以为自家老板今晚怎么着都能混上一顿饭吃呢，结果还是失败了… 季牧野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陆夕柠和三个孩子。小团子牵着季朝和季则蹦蹦跳跳往家里走，陆夕柠跟在她们身后，阳光洒落在她们的背影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卷。季牧野自嘲的笑了笑，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准时来接孩子上学。去学校的路上，看到季则手里拿着的玩具，他随口问道，“妈妈又给你买新玩具了？” 季则抬头，摇摇头道，“不是妈妈买的，是宋叔叔。” 季牧野心里一咯噔，把他抱到怀里耐心问道，“他经常来家里吗？” “不常来啊，但会经常送礼物来，我和哥哥、妹妹都有。” 季则没有听出自己爸爸声音的异样，继续热情分享道，“宋叔叔还给妈妈送玫瑰花，和爸爸之前送的一样好看呢。” 小孩子哪里知道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想到每次宋贺年都会给他送喜欢的玩具，季则是打从心底里喜欢他。倒是季朝看出自己爸爸脸色不太对，扯了扯季则的衣袖，示意他别说了。季则虽然不理解，但很听自家哥哥的话，低头继续玩玩具了。一直到两个孩子要下车时，季牧野才低头看着小儿子问了一句，“那玫瑰花，你们妈妈收了吗？” 季朝刚要回答，没心没肺的季则先一步回答了。 “收了，妈妈还把花插在了新买的花瓶里，可好看了呢。” 他送的花，她不收！宋贺年送的花，她不仅收了，还插新花瓶！季朝黑黝黝的眼珠子转了转，背好书包赶紧拉着弟弟往校门口跑。 “爸爸，我们去上学了，你好好上班哈。”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