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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檠,北城商家的家主。 一个让北方豪门圈为首是瞻的大人物。 也是陆夕柠的…… - 陆夕柠带着傅君珩来到一处山坳。 拨开杂乱的藤蔓,露出面前巨石打造的石门。 昏暗潮湿又阴冷的地下室,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 一个年迈的身影瘫倒在冰冷的地上。 苟睿波虽然一直在港城发展,但从未再跨足过这边的土地。 昨夜被带过来后,他就被丢到了这个地下室。 傅君珩带人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这个空间的所有光亮。 时间仿佛在此凝固。 哪怕是细微的声响,都会在此放大好几倍。 此时随着陆夕柠的到来,地下室墙面上的油灯被人点亮。 有风从特意留下通风的墙缝里钻进来,将烛火吹得晃动,让这个空间看起来越发阴森恐怖。 苟睿波也在这个时候,才看清了这个地下室大概的样子。 即便是他这个从小在褚家长大的家生子,都不知道这后山居然还有这么大一个密室。 苟睿波想起了江湖上对褚家的传说。 眼底燃烧起火光,难道过去那些传言是真的? 褚湛根本没有带走他庞大的财富,而是全部遗留在了港城某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基地! 想到这一点的苟睿波,身体因为激动忍不住颤抖。 几十年的萧条过去。 褚家这个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隐蔽的空间充满了神秘色彩。 从踏入的那刻起,就让人感觉到了孤寂和压抑。 看着地上伤口已经开始发炎的男人,陆夕柠视线掠过地下室角落暗处,她研究出来的新产品已经全部挥发干净。 “当年你做了什么,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让人撬开你的嘴?” 苟睿波的双腿被傅君珩用棍子敲断,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阴暗的地下室,血腥味让本就密闭空间变得更加难闻,让人作呕。 听到陆夕柠质问的话,苟睿波突然笑出了声音。 “哈哈哈,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陆夕柠那张,和褚嫣有六七分相似的脸。 因为大笑而不停咳嗽,隐隐还有些疯狂。 “技不如人,算我认栽。” “但当年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算账?为了你们褚家人,我失去了父母和哥哥姐姐,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儿!” “如今苟家的所有财富,也都是靠我自己白手起家,一点点挣来的!怎么就和你们褚家有关系了?” 层出不穷的控诉,加上他动弹时腿上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让苟睿波的脸在这个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见他态度如此坚定,陆夕柠抬了抬手,直接让人泼了一盆盐水在他的伤口上。 盐粒触碰到伤口的那刻,犹如无数根尖锐的长针,在同一时刻狠狠扎进苟睿波的皮肤。 本就没有得到救治的伤口,传来烈火灼烧般的刺痛感,足以将人的意志力彻底消磨殆尽。 陆夕柠眼神淡淡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继续道,“还不说吗?” 死死咬着牙齿的苟睿波,想到提心吊胆的这些年,硬是憋住了这口气,撇开脸不再看陆夕柠的眼睛。 看到他此刻强忍下来的样子,陆夕柠倒是佩服他是个硬骨头。 若是苟睿波真的那么快就求饶,当年也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了,她反而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陆夕柠声音清冷透着凉意,“不过你那唯一的女儿,恐怕等不了了。” 男人的身体又颤了颤,但还是没有转过头来。 “明天同样的时间,我会再过来一次。” “那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就在陆夕柠离开这里没多久,一辆低调的黑色车子停在了她刚才停车的地方。 半摇下的车窗,露出男人精致的侧脸。 当天下午。 陆夕柠就收到了消息,人已经被救走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费尽心思把人抓到地下室,用研究的新品给他「熏」了一夜。 可不是为了看叛徒,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如果背后那人不来救苟睿波,陆夕柠才是真的要着急呢。 “傅叔叔——” 提着某乐园玩偶花束进来的傅君珩,单手抱住扑过来的小团子,轻轻一掂就把她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屋内走去。 陆糯糯也熟练地坐在他的臂弯里,小手抱着他肩膀,丝毫不惧怕突然腾空的落差。 看到递过来的可爱花束,她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谢谢傅叔叔~” 陆糯糯刚出生没多久,傅君珩还因为脸上恐怖的疤痕,不敢靠孩子太近。 谁知小团子不仅一点不怕他,还特别喜欢他。 每次看到他都会咿咿呀呀伸出白胖的小手,抓住他一根手指头。 不知不觉,小团子都长这么大了。 看到花束中间精美的礼物袋,陆糯糯好奇地打开,发现里面全都是糖果后眼睛一亮。 “哇哇哇!” 毫不掩饰的喜悦,伴随着笑声在病房里回荡。 刚收拾完陆糯糯的奶瓶、零食和玩具,景徴抬头就看到了傅君珩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他摇摇头,故作叹息地对小团子说道,“糯糯有了傅叔叔,就不要舅舅了是吧?” 陆糯糯捂嘴偷笑:“妈妈,舅舅又酿醋啦~” 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让三人失笑,她们对视了一眼后纷纷勾起嘴角,继续手里的事情。 陆夕柠把女儿衣服叠好放进行李包,景徴熟练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而傅君珩则抱着孩子在一旁等着,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和舒服。 “叔叔~” 陆糯糯是人群中第一个发现季牧野的人。 她凑到傅君珩耳边说了两句,从他怀里下来后直奔便宜爸爸的怀抱。 男人像是早就知道她一定会这么做,蹲下来接住了她。 星星般璀璨懵懂的笑眼,专注盯着前面的男人,陆糯糯从他怀里仰起头问道,“叔叔,你怎么才来看糯糯呀?” 她往旁边瞧了瞧,没有看到两个哥哥,微微有些失望。 季牧野给她理了理扑乱了的头发,低沉道,“哥哥在家里等糯糯回去,我们回家就能看到两个哥哥了。” 听到他这么说,小团子又扬起期待道,“我给哥哥买了好多的玩具哦~” “嗯,哥哥一定很开心。”他小心翼翼又舍不得放开怀里的孩,黑色瞳孔里浸润着失而复得的心疼。 季牧野手指轻轻抚了抚她消瘦了的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暖和安慰,才两三天,小家伙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又没了。 “叔叔?” 看到他眼睛里的担忧,陆糯糯回头看了一眼妈妈,见她正在和舅舅说话,迅速踮着脚尖亲了一下季牧野的脸颊。 “糯糯没事喔,喝了好大一瓶的奶粉。” 小团子伸出手比画出夸张的幅度,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在无声告诉季牧野不要担心。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想到她遭受的罪,季牧野对周家人的厌恶度更上一层。 “糯糯,回去了。” 陆夕柠眼尾余光瞥到女儿的小动作,等到他们悄悄话说完,她才招呼她出院。 昨日龚韵雪昏迷后醒来就一直在问孩子的情况,不想影响她后续行程安排,陆夕柠并没有告诉她孩子被绑架的事。 今天,她已经到全球巡展的第二个城市,进入忙碌的工作。 不想孩子再出事的陆夕柠,并没有回原来的酒店居住。 季牧野提议她和孩子住到他在港城的居所,但被陆夕柠婉拒了。 因为不喜欢这座城市,她并没有在此购买房产。 不想再有陌生人出现在孩子周围,陆夕柠直接包下了港城安保系数上佳的度假村,傅君珩、耗子、景徵全都住了过来。 季牧野抱着孩子不撒手,摆明了要跟着一起,尤其他还拿出了季朝和季则这两个杀手锏。 考虑到男人在港城的某些势力,想让女儿多一重保护的陆夕柠,同意他带着人住进了度假村,反正这边有很多独立的别墅。 陆夕柠、陆糯糯和景徵单独住一栋。 傅君珩和耗子住隔壁左边独栋,而季牧野带着王蛇、马塞住进了她们别墅的右边,将她们完美保护在了中间。 如果这样孩子还能出事,那他们真的要反思下自己的本事了。 车子驶入度假村,门口的安保立马打开门禁。 等他们车子进去后又马上关上。 因为有陆夕柠提前吩咐的拒绝访客,所以除了她们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进来,其他出入的人也必须拿着专属的门卡。 陆糯糯穿着毛绒绒的小兔子可爱衣服,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了包裹严实的耗子,清脆的童声带着浓浓的思念。 “耗子叔叔——” 清瘦白皙的少年朝她张开手,接住了她过来的冲劲。 “糯糯是不是胖了?叔叔都要抱不动了。” 阳光下,陆夕柠穿着白色休闲服站在车边,气质脱俗,像从民国走来的名媛千金。 拥有六分之一外国血统的景徵,五官精致,隽美帅气,像中世纪尊贵非凡的王子,守护在自己最重视的亲人身边。 而脸上有疤痕却依旧不失俊美的傅君珩,更像守护公主的骑士,看到在别墅外等着他们的耗子,张扬不羁地挑了挑眉,浑身充满了野性。 但即便有这么两位令人无法忽视的男人在前,从黑色迈巴赫上下来的季牧野,依旧以更胜一筹的外貌和气质取胜。 陆糯糯哼了一声,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耗子叔叔,该锻炼啦,连糯糯都抱不动,你以后会找不到女朋友哒。” 耗子:“……”这孩子真是能说会道。 “你们先进去。”陆夕柠见人都到齐了,对傅君珩他们说道。 她转身看向沉默在一旁的季牧野,心有犹豫。 陆夕柠已经知道了季牧野昨天做的事情,也知道了他用什么手段堵住了上面那些人的嘴。 倒是没想到…… 她当成小公主宠爱的女儿,居然还真是位小公主。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必然会触碰到某些人手里的利益蛋糕,陆夕柠在犹豫要不要利用季牧野手里的权力,但转念一想,他应该不想和那些人再有联系吧。 男人看穿了她眼底的犹豫,从容不迫的步伐在她跟前停住。 “我愿意的。” “什么?” 陆夕柠显然有些懵。 阳光照亮男人棱角分明的深邃五官,季牧野又重复说道,“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我有,你无需有任何犹豫。” 她平静面对他眼底的认真和专注,察觉到男人慢慢拉近的距离,眸色微顿,倒退两步点头道,“后续确实有件事需要你配合。” 别墅里,耗子正在陪陆糯糯搭积木。 新拆封的玩具城堡,比小团子还要高出很多, 常年与键盘为伴的清瘦少年,指尖修长如一件艺术品,仅片刻功夫,就已经组建好了五分之一的城堡。 “哇!耗子叔叔好厉害!”陆糯糯眼睛里都是崇拜。 看到跟着陆夕柠走进来的季牧野,听到动静的三个男人转头看了过来,目光相对间,眼神微眯,明显将他当成了外人。 景徵冲他假假一笑:“哎哟,稀客呀,前夫哥。” 对他的敌意早有感触的季牧野,刚准备给他一个无关紧要的眼神,但又想到女儿对景徵这个舅舅的在意程度,他又收了回去。 季牧野:“嗯,糯糯舅舅。” 傅君珩和耗子被他对景徵的称呼逗笑,两个人陪孩子玩,留下景徵无语地撇开了脸,他永远不会喜欢这个伤害他姐的男人! 小团子就在客厅地毯上搭积木。 陆夕柠也没有要避着孩子的意思,她坦白明了地说完了自己的计划,并表示希望季牧野带孩子回京州。 那里毕竟是季家的地盘。 听到要自己跟便宜爸爸回去的陆糯糯,从专注搭积木的思绪里出来,小跑着扑进了妈妈的怀里。 她没有说自己不跟便宜爸爸走的话。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妈妈的软肋。 只有自己安全,妈妈才可以安心教训坏人。 “妈妈。”陆糯糯依赖地窝在她怀里,小手紧紧拽着她衣袖。 陆夕柠:“妈妈在。” 她把小团子抱到腿上,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安抚。 陆夕柠亲了亲女儿的脸颊,“妈妈的乖宝,你先回去和两个哥哥玩,妈妈过两天就回来了。” 攥着她衣袖的手紧了紧,陆糯糯担心道,“有危险,他们是大坏蛋。” “嗯,妈妈去把大坏蛋打跑,以后他们就不会伤害糯糯了。” 怀里的小人儿歪着脑袋做出思考状,犹豫许久才点点头。 “糯糯会乖乖的,和哥哥在家里等妈妈回来。” “妈妈一定要早点回来哦。” 景徵从她怀里接过小团子,说道,“糯糯,舅舅带去你外面花园玩。” 孩子一走,客厅里瞬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无声无息笼罩在每个人的脸上,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陆夕柠看着窗外玩耍的女儿,说出来的话毫无温度可言。 “我要苟家彻底从港城消失。” 夜幕降临。 哄睡完女儿的陆夕柠,重新换上了黑衣黑裤,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景徵继续留在房间里陪着孩子。 耗子在客厅架起了专业的电子设备,见她下楼说道,“都准备好了。” 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控制了相关的监控系统,能给她随时提供线上帮助,而早就准备好家伙的傅君珩,跟上了她的步伐。 - “咳咳!咳!你是谁?” 另一边,虽然被人从地下室救走,但伤口依旧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的苟睿波,看着坐在视线阴影里的男人问出质疑。 寂静的屋内,只有指针走动的声音。 男人狭长的眼眸深沉冷冽,凝视的每一眼都汇聚着令人胆颤的寒意。 “褚嫣在哪。”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是肯定。 看不见对方容貌但被其气势震颤的苟睿波,眼里闪过疑惑:莫非这人并不知道陆夕柠的母亲就是褚嫣? 听到又是和褚家相关事情,他下意识多留了一份心眼。 从对方的声音并不能听出他的年岁,可周身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苟睿波:“我怎么会知道。” 面前的人身形高大,听到他的回答轻呵了一声,“把人带上来。” “爸!救我!” 本以为女儿在陆夕柠手里的苟睿波,看到骤然出现在眼前的苟杉苜,愣了一下,才急忙伸手去扶被保镖丢过来的女儿。 “杉杉!” “爸,呜呜,爸,他让人打我巴掌,我的脸都要被毁容了!” 这几天陆陆续续的折磨,她的神智已经开始有些不清。 但下意识还是觉得父亲是自己最大的依靠,却忽视了苟睿波此时被废掉的双腿,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十几辆黑车朝着这边而来。 陆夕柠看着手机里的红色小点,指尖在腿上轻点了几下,是她思考时惯常的小动。 她故意让人把苟杉苜送到了公立医院看病,且只留了两个保镖看顾,就是为了给对方可趁之机。 而暗处的人也确确实实这么做了。 现在苟家父女应该团聚了吧?就是不知道背后这个人是谁。 北城商家? 还是说和苟家勾结在一起的景家? 亦或者是……当年的那伙人! 陆夕柠怀疑当年她外公离开之前,一定留了某些让人垂涎欲滴的好东西,只是暗处的那些人并没有找到。 最初她们怀疑在她母亲褚嫣身上,现在她们怀疑在褚嫣女儿手里,所以商家大张旗鼓找了20多年女儿,真的只是为了父女情深吗? 若真是…… 那出现在她面前的商律行,又是为了什么? 一大片谜团笼罩在陆夕柠的心头,让她摸不着头绪的同时,更着急周妮娟口中的那个玉坠子。 她母亲死前,宁愿把东西交到陆奶奶手里,也不给她这个亲生女儿,是因为这背后还有什么隐患吗? 如此一来,她母亲的死亡真的只是意外吗? 陆夕柠在心里产生了质疑。 此时,车子已经缓缓驶入港城某著名别墅区。 傅君珩:“到了。” 楼上收到消息的男人,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平板电脑。 刚好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陆夕柠,对方目光也正在看别墅门口的监控摄像头,缓缓勾起的嘴角似嘲似讽。 她似乎知道,此时有人在监控的背后看她。 “定位器被掐断了!” 耳机里传来耗子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警惕和担忧。 陆夕柠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他知道苟杉苜身上有定位器,是故意引你过去的!” 耗子独特音色裹胁着担忧,陆夕柠笑了笑,让他放一百个心。 家猫释放出诱饵想要捕捉阴暗处的老鼠,谁知道会有同类伪装成老鼠,企图把家猫逮捕呢? 猫捉猫的游戏,谁抢先一步,谁的胜率就更大。 而现在陆夕柠最好奇的是…… 楼上这人是商律行? 还是那个被传了20多年,身子骨虚弱到只能卧病在床的商檠! 此刻的楼上,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苟睿波父女两人嘴里被封住,也没有带离开这个房间,只是丢到了一旁的狗笼子里,省得他们到处叫唤。 楼下保镖似乎得到了上头的吩咐,在陆夕柠下车后就打开了大门。 只是在傅君珩等人要进去时,伸手拦住了他们。 早有料到的男人,抬起的右手往前招了招,身后跟着的人立马举起手里的东西,对准了门口的保镖。 能带出来的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 双方之间的氛围,犹如被拉直到极限的弹簧,瞬间紧张了起来。 激烈又消了音的打斗在夜色下不断上演,拳脚相向的同时,都纷纷避开了前面的陆夕柠,生怕让她牵扯进来受了伤。 后方的事情未解决,陆夕柠也不着急上楼了。 她身姿挺拔伫立于夜色里,抬头看向侧方突然转动的摄像头。 眼前这点动静还没有傅君珩出手的阶段,他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小东西,同时观察对面那些保镖的身手。 这些人目光炯炯有神,攻势猛烈,如同野兽捕猎那般快狠准,一看就是某些正式场合里保护重要人物的保镖。 相较于傅君珩这边手下让人看不出秩序的出招方式,这些人的身手依稀能看出某些训练的痕迹,一招一式爆发出绝对的力量感。 “左边那几个人的身手,是北方野狼基地惯常训练的格斗方式。” “侧方那些是…(不能写明)…退下来的人。” 在傅君珩点明这些人身份的时候,陆夕柠也在仔细打量他们的攻击方式。 如果楼上的人是商律行,来的就不会是这些身手的保镖。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次来港城的人是商檠。 但他的身份如此敏感,若是真的到了港城,上头那些人会不知道? “走吧。”陆夕柠转身继续走。 外面缠斗在一块的保镖,是守在院子里的人。 还有一部分没有行动的人守在门口。 这次,他们没有拦住陆夕柠身后的傅君珩,以及跟着的其他手下。 仿佛前面的缠斗,只是一种试探。 试探她身边人的本事,够不够资格守护在她身边。 推开门,屋内还有另外一拨人。 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毅如山,仿佛历经千锤百炼后的兵刃,带着强烈的肃杀气质,站在一起很容易让普通人心生胆怯。 他们恭敬地让开了位置。 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你们都出去。” 眨眼的功夫,这些人便已经全都退到了门外的位置。 陆夕柠微微侧头对傅君珩道,“在门口等我。” 古色古香的客厅,正中间是一幅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松树图。 站在这幅画面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即便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在真正面对这个人时的陆夕柠,心里还是涌现了一丝颤意。 不是惧怕,就像弱小者面对强者时下意识的反应,让人不由自主得想要臣服于他的强大气场。 她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背脊走到他身后。 听到背后动静的男人,并不着急转身看她,视线依旧集中在这幅雪日松树的画上,眼里流淌着一缕对过往的怀念。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寂静无声的客厅,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在放缓。 他看画的时候,陆夕柠也在看他。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个男人应该有五六十岁,但从他的背影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反倒静默流淌着一股……上位者数年沉淀下来的引力。 男人知道身后的孩子在打量他,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他了。 他缓缓转身,一张好看到令人呼吸停滞的脸,映入眼帘。 但容貌只是这个男人最不起眼的部分。 真正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儒雅外表下那双充满锐意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一个人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陆夕柠甚至觉得,他并没有完全释放身上的压迫感。 毋庸置疑,眼前的男人是一个绝对的上位者。 而他也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陆夕柠强撑起精神,顶住了他的气场影响。 男人眼尾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 “你母亲有说,为什么给你取名「夕柠」吗?” 对男人突如其来的提问,陆夕柠看向他的目光里透着不明的冷意。 她淡漠道:“并未。” 看到她如此不尊敬自己,男人也没有气恼,就像长辈在纵容耍小性子的孩子,深邃黑眸中还流露出一丝丝思念的情感。 他开口道:“你很像我。” “不像!”坚定的语气,说出了条件反射下的极速回答。 陆夕柠红唇紧抿,咬紧牙关,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视着面前的男人。 他就像背后那幅画里诉说着顽强生命力的松树,挺拔沉稳,坚韧强大,而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泛着作为父亲的温和柔光。 而她!非常厌恶!他此刻的眼神! “你很排斥我。”陈述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力量。 陆夕柠想瞥开视线,又怕他以为自己惧怕了他,本就漂亮圆润的眼睛此时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她反问道:“我不该排斥你吗?” “你的身上流淌着我一半的血液,夕柠,你不该排斥我。” 他很喜欢她身上凌厉的尖刺,自信满满的眼神,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但她眼睛里对他的抗拒,让男人有些头疼。 “商先生,有些话不能乱说。” “我姓陆,可不姓商。” 在看到陆夕柠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是他和褚嫣的孩子! 她身上兼具了他和褚嫣的所有优点。 即便她再不愿承认,但也依旧改不了她是他女儿的事实。 商檠走到旁边的木质椅子上坐下。 “坐着说。” 虽然当前的陆夕柠是站着的,但气场依旧不敌沉默坐在那里的男人。 陆夕柠走到距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对他的抵触都不需要说,光凭眼睛就能够看个透彻。 可对商檠来说,这就像是小猫挠了挠老虎的爪子,没有任何威胁。 “你知道商月菱不是商家的女儿,是吗?” 陆夕柠生气时喜欢抿嘴的小动作,和她母亲褚嫣一模一样。 一眼看穿她眼底的意思。 商檠声音平稳道,“夕柠,我是你父亲。” 陆夕柠直视那双让人无所遁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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