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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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么对待你的父母？” “难怪这段时间你总是在我们面前说，桑老师经常三更半夜一个人在实验室做研究，原来是想要把矛头指向桑老师，实际上你才是真正的叛徒啊！” “你别忘了，你之所以能进ZN实验基地，都是因为桑老师的引荐，就连你的房子、车子还有女儿的上学问题，全部都是陆教授替你解决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 申从良心虚地转移视线，眼珠快速转动，嘴唇因为紧张被他死死咬出了血。他下意识把目光看向自己的老师，往日里一旦出现问题，都是桑易闵替他解决，可是今日对方一个眼神的余光都没有留给他。 “我……这不是真的！陆教授，桑老师，我真的没有做这事。” “你们也说了，平日里我最尊敬的就是桑老师，陆教授还帮我解决了那么多的事情，可以说没有陆教授和桑老师，就没有我申从良今天的幸福生活。” 他声音迫切又真诚，搭配他老实本分的长相，很容易让人降低防备心。 “我是从农村一路考试考上来的，当初如果不是桑老师对我的提拔，还分出一部分工资给我过日子，我都活不到现在，你们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否定我对桑老师的尊敬！” 会议室安静如斯，所有人都看着申从良一个人的默剧表演。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实验的过程是枯燥乏味，需要坚定的信念不断支撑自己继续坚持下去。很多时候，实验几年都未必能实现成功。对于最终的实验成果，就好比精心培育了多年的胚胎，终于在最后的关头存活了下来。「人造子宫」生物项目的成功，就等同于他们孩子成功出生的喜悦。现在，有人把好不容易养育「孩子」卖了，没有一个做「父母」的人能够原谅他！这和人贩子有什么区别？陆夕柠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看着申从良，嗓音淡淡道，“小申，你知道我最初研究「人造子宫」生物项目的初衷是什么吗？” 这个点在实验最初她就和他们说过，是为了让那些渴望孩子，却又因为身体限制无法拥有孩子的母亲，达成她们成为一个母亲的心愿。但是完成这个心愿是有条件的。这个人必须经过全方位的背景和心理调查，确保这个人是真的想要孩子，渴望孩子，且一定会爱孩子，才有资格报名「人造子宫」项目。但是现在呢？「安蒂斯」生物研究公司无差别推出「人造子宫」项目，以高价作为限制，将它变成富贵人家的附属品，完全背离了实验研究的初衷。面对陆夕柠的质问，申从良下意识眼神闪过，脸色涨得通红，桌下的手紧紧拽着衣服，嘴唇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半个字。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想到账户里那几千万的资金，申从良深呼吸一口气说道，“陆教授，我是无辜的。” 有人拍案而起，怒声斥责道，“申从良，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谎吗？” “昨天你女儿和我女儿玩的时候都说了，你根本没有带她去什么海边，也没有回家，你是在「安蒂斯」生物研究公司发布「人造子宫」生物项目后，才临时给她们订票来的富县。” 说话的人是住在申从良公寓隔壁的同事，他们都是桑易闵的学生。比起申从良平时日张口闭口都是感谢恩师的那些虚话，这个学生虽然不爱表达，但总会默默帮着桑易闵做事，跟在他身边学习。陆夕柠望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男人，打开了会议室的投影仪。她眼神冷峻问道，“申从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安蒂斯」生物研究公司刚发布「人造子宫」项目，你母亲账户里就多了五千万吗？” “五千万？”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申从良目光游离，还在垂死挣扎道，“是、是我母亲过去帮助过的一个人，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才……” 都不需要陆夕柠开口询问，就有人站起来揭穿了申从良的假话。 “你扯淡呢！我高中就和你一个学校，就你母亲平日里的为人处世，从你家门口路过的牛都要被她扒一层皮，你母亲还能帮助人？” 似乎找到了发泄的理由，申从良也跟着拍案而起，说话的语速也变得很快。 “你才胡说！不许你污蔑我母亲！我真的忍你很久了，当年要不是我向桑老师推荐你，你能成为桑老师的学生吗？你才是忘恩负义的人！” “你忍我？呵！你那什么宠妻、爱女儿的人设，尊师重道的屁话，都是假的！” 陆夕柠冷眼看着被男人压在地上狠揍的申从良，见他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诺自己的问题，转头看向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桑易闵，问道，“桑老师，你觉得呢？” 男人在听到音量里传来申从良声音的那一刻，眼睛里坚定的某种信念就已经崩塌了。他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后，转头对上陆夕柠的眼睛，缓缓说道，“抱歉，是我管教学生不到位，一切都听实验室的决策，我没有任何意见。” 桑易闵微微拔高嗓音，沉声宣布道，“从今天开始，申从良不再是我桑易闵的学生。” 挨揍的申从良听到他的话，猛地回头看向他，“桑老师！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他推开其他人，大声喊道，“我知道你们就是想要找一个顶包的人，看我是农村来好欺负，我告诉你们，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绝不认！就算你们打死我也不认！” 简直执迷不悟！突然！会议室的屏幕里，响起了陆糯糯软乎乎的声音。 “喵喵，你看，这是我便宜爸爸给我买的金豆豆，是不是敲级好看呀？” “这个我爸爸也有，而且你这个好小啊，我爸爸买的都是像砖头一样的金块，比你这个亮多了，你爸爸是不是很穷啊？我爸爸说，只有穷人才买金豆豆。” 陆糯糯：“？？？”便宜爸爸很穷吗？远在北城的某个男人，又开始阿嚏阿嚏打喷嚏了。两个孩子之间的对话，沉默了好一会儿。陆糯糯想到妈妈交代的任务，故作失落说道，“是哦，那我的便宜爸爸是挺穷的。” 她转而扬起笑脸，用一脸羡慕的眼神看着申从良女儿，夸赞道，“喵喵，你爸爸好厉害呀，那他有给你买这些红的、粉的、蓝的小石头吗？” “我舅舅说，这些小石头可以换好多好多糖果呢。” 小石头可以换糖果？申从良女儿好奇询问是什么小石头，陆糯糯赶紧从脖子上摸出自己的项链，指着最中间的红宝石说道，“就是这种呀，你爸爸有给你和妈妈买吗？” 女孩歪头想了想，继续道，“没有给我和妈妈买，不过我有看到爸爸给我小姨送了一条，但她那条没有你的这个小石头大。” 捕捉到重要信息的陆糯糯，瞳孔一亮，“哇！那你爸爸对你小姨真好。” “嗯嗯，我爸爸是最世界最好的爸爸，之前我妈妈出差的时候，他还会帮我小姨洗澡呢。” 孩子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一个女人难以置信的声音，崩溃道，“喵喵你说什么？什么帮你小姨洗澡？爸爸在妈妈出差的时候做了什么？” “那个喵喵，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这条项链我送给你了，你拿去换糖果吃吧。” 陆糯糯放在沙发上的红宝石项链价值百万，就这么被她送了出去，门口一直守着的季朝和季则赶紧把她带走，三个孩子在保镖的护送下迅速回到了陆夕柠的住处。小团子拍了拍心口，说道：“好险好险。” 她好奇地询问正在给自己拆衣服上小兔子胸针的季朝，疑惑道，“哥哥，喵喵的爸爸为什么要帮她小姨洗澡呀？她是小宝宝，不会自己洗澡吗？” 季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爸爸不会帮小姨洗澡。” 旁边的季则给陆糯糯拿来了小水壶，一边提醒妹妹喝水，一边聪慧说道，“我知道，电视剧里都是那么演的，喵喵的爸爸是反派大坏蛋……” 就在此刻，季朝关掉了实时录音传递的小东西。音频在这句话戛然而止。会议室里的空气好像凝结了一般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地上狼狈的申从良身上，谁都没有再继续开口，周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陆夕柠的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大家的注意力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来。 “申从良，还有什么话需要解释吗？” 一个每天树立省吃俭用、宠妻爱女形象的男人，所有的谎言在此刻不攻自破。陆夕柠提醒他：“取证只是时间问题。” 她身上的气场压得申从良喘不过气，他低头看着地板突然开始笑，声音一点点放大，越来越大声，直到整个空间都在回荡着他的笑声。 “解释？呵，我为什么要解释？这个项目我不是也参与了吗？我也是研究者之一，为什么不能用这份数据？” “是，你是给我们加薪了，也比其他的研究所工资高了十几倍，但那可是五千万啊！你知道一个普通人想要赚五千万有多难，要多长时间吗？” “陆教授你是给我们准备了房子，可需要在实验基地满10年才可以完全过户给我们，这难道不是装腔作势吗？为什么不能直接把房子送给我们呢，最初不也是说给我们安排房子吗？” 申从良这话一出，直接引起了其他同事的群愤。 “申从良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知不知道京州的房子有多贵？随便一套就上千万，免费住十年，十年后房子还能属于自己，这和送有什么区别？” “还有你家喵喵上学的名额，要不是陆教授帮忙，你以为就你的情况，孩子能在京州那么好的学校念书？你不要自己不做人，还给孩子埋下祸端。” 再次被人类思想重击的陆夕柠，静默坐在了位置上听着申从良的吐槽。时间缓慢流逝，其他人担心因为申从良的发言，从而影响了后续自己的相关福利待遇，赶紧站出来表态，可申从良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因为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没有错！会议室的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伴随着申从良妻子平静又愤怒的声音，他的脑袋被她直接用烟灰缸开了瓢。众人面面相觑，等到她发泄完了才上去拉架。 “申从良，你我现在还处于婚姻期内，就算你告我也顶多算是家庭纠纷，老娘我告诉你，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敢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平日里文质彬彬的女人，生起气来居然如此厉害。当时申从良满脸血淋淋，牙齿都被妻子打掉了好几颗，大声嚷嚷着要让妻子坐牢的时候，声音都透着风。可陆夕柠早就让人断掉了会议室的监控，他又没有证据，只能说其他人都看到了。但官方询问其他人的时候，大家都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致表示：申从良就跟突然发病一样自己到处乱撞，与女人无关。「人造子宫」生物项目数据泄露的事情，到这里已经算是告一段落。申从良也已经对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人被官方的人带走了。女人过来送红宝石项链的时候，陆夕柠正在陪女儿荡秋千，她看了一眼盒子里的项链笑着说道，“既然是孩子送给孩子的，就收下吧。” “这不行，这条项链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秋千已经停下，陆糯糯坐在上面晃荡着小脚丫，天真又纯粹道，“姨姨，这个是我送给喵喵的，你拿去给喵喵换糖果吃吧。” 陆夕柠也用笑容安抚道，“收下吧，孩子的一份心意。” “谢谢。”女人紧紧攥着手里的盒子，声音微微哽咽。见她并未离开。陆夕柠看到女人踌躇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明白了她心中的顾虑。她主动开口道，“你放心，那套房子和喵喵的学校，不会因为申从良的事情，出现任何的变化。” “但需要等喵喵成年，才能过户到她的名下。” 如此也是为了避免申从良日后从里面出来，以婚姻关系分走那套房子的一半。听到陆夕柠的话，女人震惊地抬头。 “不用不用，喵喵能继续上学就好，房子我们不用，我在京州有正式工作，一个月到手工资有三万，养个孩子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过去申从良赚一两千工资的时候，基本都是女人在补贴家用。一个单亲母亲带着孩子过日子有多苦，陆夕柠作为母亲深有体会。当年若不是明鸢、景徵还有傅君珩她们几个帮忙，她刚生产完的那段时间也不会那么轻松，后来和糯糯的生活也不会那么美好。陆夕柠浅浅淡笑：“留着吧。” 就当是给孩子积福。女人没想到都到如今这个情况，她还愿意把房子按照原定的合同留给她们，红着眼睛说道，“谢谢你，陆小姐。” “我一定好好教育孩子！绝不让她步他父亲的后尘。” 陆夕柠没有说话，她现在已经不会完全信任，其他人说的什么感恩的话，只是对着女人微笑。等她离开后，桑易闵走到了陆夕柠和孩子身边。陆糯糯看到他立马喊道，“桑伯伯——” 附赠一个明媚的笑脸。桑易闵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糯糯真乖。” 季朝和季则刚结束季老爷子安排的课程，看到小团子在荡秋千急忙跑了过来。 “妈妈，妹妹。” 他们礼貌地和桑易闵打了招呼，“桑伯伯好。” “你们好。”男人声音柔和。陆夕柠看出桑易闵有话和自己说，便喊来了保镖在旁边护着荡秋千的小团子和儿子。 “小朝小则，你们陪着妹妹玩，妈妈和桑伯伯去聊点事情。” “妈妈放心吧，我们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妹妹的。” 陆糯糯也软乎乎说道，“糯糯也会保护好哥哥和寄几哒。” 季则立马纠正道，“错了，是自己，不是寄几，妹妹你说话怎么带口音呢？” “我才没有！哼，哥哥你嘲笑我。” “……” 三个孩子的声音越来越远。陆夕柠和桑易闵走到了儿童游乐区一侧的长椅上坐着，一人各自坐着一个长椅，两个人之间隔着一米的距离。桑易闵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孩子身上，嗓音清淡道，“你为什么不怀疑我？” 毕竟当时申从良确实没说错，他确实从实验室带走了一个u盘，正常情况难道不应该怀疑他吗？谁知却听到陆夕柠说道：“怀疑了。” “我不仅怀疑了，还查了，桑老师不会真觉得我是什么坚定信任主义者吧？” 桑易闵愣住，“什么时候？” 陆夕柠靠在长椅上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想到了过去经历过的背叛，长舒一口气扭头看着他。 “其实你们每个人看到的「人造子宫」生物研究项目，最终能够对外公开的那一版本数据都有不同。” “所以只需要将「安蒂斯」生物研究公司发布的那一版数据，与我给你们看的数据相对比，就能得出内部的叛徒是谁了。” 桑易闵被陆夕柠的话震惊到，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她轻笑了一声，说道，“在桑老师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沉默片刻。他回答道，“有钱，聪慧，但不懂人心易变。” 当初陆夕柠招揽他们加入实验室的时候，开口就是送房送车还加薪，在桑易闵看来她就是一个对人性没有多大概念的人，不懂得这些条件对于研究人员而言有多大的诱惑力。可真正能够沉淀下来做事情的人，必然对这些物欲没有太多的追求，不然很容易走偏。可她呢？上来就是金钱诱惑。陆夕柠的视线从头顶的蓝天转移到男人的身上，她杏眸如星月闪耀，但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极致的冷静。 “人心，是贪婪喂大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让桑易闵瞳孔紧缩，如此年轻的她竟然有这么深刻的感悟。 “凡事都有两面性，能被金钱蛊惑的人也同样如此。” “人品很重要，可在我这里，本事更重要。” 陆夕柠很难得和其他人剖析内心的想法，因为那些想法在寻常人看来，十分怪诞。甚至会觉得她太自信，又或者是高傲之下的愚蠢。 “对于真正有才能的研究人员而言，内心世界的丰盈才是他们追求的本质，可精神世界的光并不能照耀到她/他们家属的身上，渐渐地，事业和家庭就会出现问题。” 陆夕柠倏然一笑，带着调侃，“难道桑老师没有发现，有很多前期很厉害的研究人员，到最后都陷入了江郎才尽的困局吗？” 年纪越大，顾虑越多，心事重重之下如何能够做好研究呢？她用金钱和其他东西作为条件，要的是能够一起研究出改变世界、改变时代的产物。 “你难道没有觉得，自从你来了我这边，你母亲和弟弟都「乖巧」了很多吗？是不是都不敢在你面前大吼大叫，生怕你出什么意外？” 因为有利可图，才会如此听从。他们知道一旦桑易闵出事，当下的生活就会出现改变。桑易闵今天的沉默太多了。事实确实如此。这几天他母亲和弟弟过来找他，平日里只疼爱弟弟的母亲，居然开始给他准备了三餐，连往日最不听话的弟弟，就懂得在他忙碌工作的时候闭嘴。仔细想想，其他人的家属似乎也是如此。之前揍申从良的那个人，也是桑易闵的学生，往日里拿着几千块的钱，连给家人在京州租个房子都不够，老婆和孩子只能在老家和婆婆生活，他时常能够听到他一打电话就头疼。自从来到陆夕柠的实验室后，老婆和孩子都接到了身边照顾。哪怕他现在转移到了富县的ZN实验基地工作，他老婆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每次家属日都会带孩子过来看他，小住一段时间的时候，也会给他准备很多补身体的营养汤。陆夕柠看到他最初思索时皱起的眉头，渐渐舒缓下来。她笑着说道，“我觉得有句话说得挺对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本事的人获得了更多的财富，他们的家人日子舒舒服服，就不会想着闹着吵架了。” 当然了，能被她主动邀请加入实验室的人，本性就不坏。而她/他们的家属能够在他们籍籍无名，只拿着几千块工资都还可以坚定陪伴的人，时间和距离都不会是问题。申从良是桑易闵邀请进的团队，陆夕柠也调查过他，确实有点本事也就同意了。眼前人的想法，让桑易闵对她的印象再次改变。他表示：“你的观点让我很诧异。” 结果陆夕柠的下一句话，更让他感到诧异，思维也在此刻被颠覆。 “桑老师，时代在变，如果还是老一套规则，是很难创造出新时代产物的，利益驱动的高效实验产能，也并非全是坏处。” 桑易闵蹙眉道，“你就不怕申从良的事情再次上演？” “怕，当然会怕，可如果因为怕就降低实验效率和产能，于我而言损失更大。” “而且你觉得在其他的研究所，就没有这类的事情发生吗？” 这类的事情太多了。光是陆夕柠知道的就数不清有多少了。人的一辈子太长，思想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永远都会有意外发生。陆夕柠看着他笑的样子，让桑易闵想到了沉埋在遥远记忆里的某个人。小团子对人视线的敏锐度，多数继承于妈妈。 “桑老师，在透过我想念故人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因为他的眼神而生气，多少带了点好奇。 “嗯，一个……女孩。” 陆夕柠：“和喵喵妈妈有关系吗？” 男人的思绪被拉远，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支持自己研究工作的女孩。明明已经病重到呼吸都成为一件痛苦的事情，可她还是会笑着给他留言，鼓励他努力工作。等他结束闭关三个月的研究工作，再出来时见到的就是她的墓碑。当时，他女朋友去世的那一年，喵喵妈妈也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并没有见过桑易闵这个人，可他在女朋友的全家福里见到过那个小姑娘。他一直知道心上人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小侄女，逢年过节回去总会给她买很多衣服零食。即便在病重的情况下，那个傻姑娘都没有影响他当时的工作。而他也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桑易闵声音缥缈：“嗯，她……是她的姑姑，也是我的爱人，死于遗传性癌症。” 如今，桑易闵的成就和地位已经达到了教授天花板级别。能够被他选中成为他组内学生的人，毕业后的就业工作肯定是不需要愁。至少国内有名的研究所，肯定是肯定能够进去的。当初他会收申从良到自己的研究组，他的天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当时他的女朋友，就是他过往爱人的小侄女。桑易闵过去在京州其他研究所工作的时候，一直住的员工宿舍。后来陆夕柠要给他分配房和车，他也都拒绝了。昨天他找到了陆夕柠，希望她可以把那套房子留给喵喵母女，而他愿意放弃后面所有的福利待遇。陆夕柠没有拒绝他的请求。因为……桑易闵的价值，远远超过京州的一套房子。时间一晃而过。「安蒂斯」生物研究公司的「人造子宫」生物项目，在对外展示实验成果的阶段，当着所有人的面出现了问题。行业内其他研究所也在这时候联手，一起曝光了这家公司「惯抄」的秉性。等到所有事情尘埃落地后，陆夕柠才稳步推出了ZN实验基地的「人造子宫」生物项目。所有的程序合格合规，呈现的成果也十分完美，但后续的一切进展都处于低调的状态，并没有对这个项目铺天盖地的宣传。因为「人造子宫」生物项目的初衷，本就是针对特定的一部分人。丧失生育能力，却又格外想要孩子的母亲。但自从ZN实验基地的这个项目推出后，来富县想要购买这个项目的人，络绎不绝。原本寂静的山野间，每天都有不同的豪车出现在门口。与此同时，明鸢的电影上映，出席发布会的时候，脸上可怖的疤痕已经消失。当初她受伤的视频，曾经在网络上疯传。众人看到她的恢复情况，纷纷寻求去除疤痕的药膏，她也趁此机会推广了一波好姐妹实验室的美容产品。众人这才知道ZN实验基地涉及的范围之广，纷纷前往实验室官网下单采购。官网上，醒目的一行字被大家直接忽略。但因为祛疤药膏里面的几种草药本就稀缺，陆夕柠并没有直接量产。整个实验室目前现货仅有几千支，价格也不便宜，可还是被广大网友一买而空，事后的反响也很好。身上疤痕严重，不管如何手术都难以根除的那些人，也选择来实验室寻求其他解决的办法。这段时间的ZN实验基地，所有人都处于一个十分忙碌的阶段。夜深人静，刚哄完两个儿子和女儿睡觉的陆夕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