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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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发根源发生了一些变化。别说是季牧野了。就是拿陆夕柠的头发和孩子去做亲子鉴定。答案都是否定的！所以她才不担心他拿走女儿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她虽然已经得到了七星还灵草，但还需要实验这种药治愈孩子身上病症的痊愈率。女儿还小，陆夕柠不想有任何意外存在的可能。京州壹号的另一栋别墅里。季牧野坐在顶楼露台外的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目光深邃，远远瞧着斜对角的别墅顶楼里。陆夕柠和小团子的房间，此刻已然是漆黑一片。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他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回到了房间，眼里流淌着坚定的光。第二天送两个儿子去幼儿园后，季牧野专程回了一趟季家老宅，拿到了保险柜里的亲子鉴定。看到上面的鉴定结果，季牧野神色没有任何意外。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份亲子鉴定的答案。季老爷子当初给他的文件，除了有他和陆糯糯的鉴定结果外，还有陆夕柠和孩子的。季牧野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地打开了另一份文件。随即露出一个果然的笑容。他拿着两份文件离开了老宅，回了京州壹号的居所，并没有着急去找陆夕柠确认。季朝和季则去上学前，车子在陆家门口短暂停下，他们进屋和陆夕柠和陆糯糯告别后才离开。而她，也看到了后车座坐着的男人。结果刚准备陪女儿出门兜风，就家门口又看到了本该去公司的男人，视线灼灼地望着她。小团子现在正处于对粉色小狐狸儿童汽车感兴趣的阶段，吃过早餐没多久，就拉着陆夕柠要出去玩。虽然是儿童小汽车，但设计精巧，陆夕柠本就纤瘦，坐上去也不会觉得拥挤。院子的大门刚打开，她就一脚油门踩了出去。陆糯糯：“妈妈，出发咯——” 看到女儿开车如此生猛的架势，坐在车上的陆夕柠急忙提醒道：“糯糯，开慢点。” 陆家出去没多久就有个下坡，依照小团子现在的速度，很容易翻车。只是小汽车刚离开院子门没多久，速度就降低了下来，陆糯糯疑惑地转着方向盘，又踩了踩油门，发现还是龟速，这么快就坏了吗？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季牧野朝她扬了扬手里的遥控器。陆糯糯：好吧，她的保守派·便宜爸爸。见女儿开车速度慢下来，陆夕柠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季牧野上前把遥控器递给她，提醒道：“拿着吧，小家伙开车速度可不慢。” 陆夕柠接过并道了谢。她捏了捏旁边女儿肉嘟嘟的小脸，严肃道：“我的小祖宗，开这么快是要起飞呀？” 陆糯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朝着季牧野挥手，又继续往前开。不知不觉就到了季牧野和儿子的新居，看到院子里粉色小狐狸主题的秋千，以及滑滑梯、蹦蹦床等儿童游乐设施，陆糯糯眼睛一亮。车子刚停下，人脸识别系统就发出了验证成功的声音：陆夕柠：“……” 看到院子里眼熟的老管家和其他佣人，她愣了一下，他们已经去给小团子准备水果点心了。 “不用了，家里有。” 陆夕柠急忙婉拒，却听到跟在他们后面进来的季牧野说道：“给三小姐把后备箱的糖果装满。” 她和陆糯糯同时转头，满头疑惑。只见季牧野拉了一下小汽车的狐狸尾巴，当即出现了一个像皮卡车一样的后箱。小团子：“哇！” 管家和佣人们急忙回屋内，把今早刚空运过来的糖果，拿过来装在了小汽车的车后面。陆糯糯对着季牧野招了招手，男人走到她面前蹲下：“怎么了？糯糯。” 听到孩子说要给两个哥哥留下一半时，他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头前的头发，低声说道：“叔叔买了三份，糯糯一份，两个哥哥各自都有一份。” 闻言，陆糯糯又转头看向陆夕柠，非常乖巧问道：“妈妈，糯糯可以拿礼物和叔叔换糖果吗？” 陆夕柠对上季牧野眼睛里的神色，敛了敛眸，回答道：“当然可以，糯糯想用什么还？” 她神秘兮兮道：“和妈妈一起去拿。” 小团子驾驶着小汽车回到了陆家，和陆夕柠一起把糖果都搬回了客厅，又拉着她蹬蹬蹬跑到了楼上她的专属衣帽间，打开了最下面的柜子，找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丝绒盒子。陆夕柠觉得有些眼熟，但忘记这是哪件了。这次她没有再坐女儿的小汽车，跟在她后面担心她开太快出现意外。直到季牧野打开了那个丝绒盒子，她才想起来这是男人之前给她的回礼，一条珠宝项链，当时小团子觉得好玩，她就给了她当玩具！陆糯糯：“叔叔，送给你嗷～” 她可不白拿糖果的喔。那些妈妈不愿意说出来的话，她可以说，但不能当着妈妈的面说，不过她可以暗示便宜爸爸。季牧野蹲下来，接过丝绒礼盒。他没错过孩子眼睛里的狡黠，以及她看向自己妈妈眼睛里的浓浓爱意，脑海里闪过某些画面。难道说…… 他抬头看向陆夕柠，声音低沉询问道：“夕柠，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些？” 季牧野想起过去的大小节日，他习惯性让人准备珠宝。据他所知，圈子里的豪门太太们都喜欢珠宝，他以为陆夕柠也会喜欢，但经过小团子这么一「提醒」，他猛然意识到，或许她从未喜欢过。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提问，陆夕柠愣了一下才回答道：“现在谈这个没有意义。” 离婚不是给男人一个反思的过程。婚都离了。陆夕柠不喜欢总是回忆过去。她站在门口对陆糯糯招手：“乖宝，我们该回家啦。” 季牧野起身走近她：“我觉得很有意义。” “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就不会一直……” 他记得陆夕柠第一次收到珠宝时，眼里是欢喜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话说到一半，季牧野倏然想起某次在宴会现场一晃而过的身影，当初觉得是自己看错了。现在再回想却觉得，那个人或许就是陆夕柠。他拽住想要离开的女人手腕，眼眸深邃锁定她的眼睛，“你是不是以为我也给柳西西送过，所以才不喜欢？” “不是。”陆夕柠撇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半步。季牧野淡漠的眼睛闪了闪，步步紧逼：“我送你的珠宝是我亲自选定的，除了你，我没有给其他女人送过珠宝。” 他就像是被陆糯糯打开了任督二脉。某些被他忽略的细节，从脑海深处一瞬间涌向现实。 “不过，时安有合作的珠宝设计师，公关部给长久合作的女客户送相关珠宝时，会从这些珠宝设计师的作品中挑选。” “但是我送给你的珠宝，全是我亲自让人定制的……我以为你喜欢这些。” 他垂眸看她，眼底泛出微微波澜，期待她眼睛里出现某些情愫。奈何面前的陆夕柠，实在是太过理智了。跳出一段不合适的婚姻围墙，站在外面看里面，会比在里面的时候看得更清楚。她没有打断季牧野的话，只是淡淡地笑着。等他说完，陆夕柠才不轻不重回应道：“我知道了。” 季牧野浓密硬挺的长睫，轻颤了一瞬后微垂，声音沉缓：“嗯，回去慢点。” 早早坐上车的陆糯糯，安静等待两个大人的谈话结束。她离开前还和季牧野挥了挥手。院子重新恢复静谧。男人低头看着手里的丝绒礼盒，发现每一颗珠宝上都被小团子贴上了笑脸贴纸。他望着陆夕柠和孩子离开的背影，正好对上陆糯糯回头的眨眼，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女儿，果然贴心。回到家，陆夕柠抱着小团子去洗脸洗手。陆糯糯乖巧站在小鹿椅子上洗手，玩着手里的清洁泡沫，抓出了一个爱心的形状。她抬头对着陆夕柠笑说：“送给妈妈。” 望着女儿越来越立体精致的五官，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她脸颊两侧的梨涡，这是她遗传自季牧野最为明显的特征，就连她两个哥哥都没有。陆夕柠也曾自醒。不让女儿认回爸爸，对她而言会不会不公平？她给孩子洗干净双手，抱她去衣帽间，换一套更舒服的家居服。换衣服时，陆夕柠问她：“糯糯想要爸爸吗？” 刚脱下外套的陆糯糯，看着她摇了摇头。仿佛看出了陆夕柠心里的忧虑，小团子窝进她怀里抱了抱她，主动道：“糯糯，不用爸爸。” 不管是两个哥哥，还是便宜爸爸，一旦和妈妈放在同一个天平上，陆糯糯永远只要妈妈。 “妈妈喜欢，糯糯喜欢。” “妈妈不要，糯糯也不要。” 陆夕柠眼眶红了红。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冷血也罢，但她不得不承认，女儿的这些话成为了她的定心丸。女人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就被社会各界定格了各种刻板的条件，比如…… 你怎么可以不让孩子去认爸爸？你为什么不让孩子多拥有一些男方家亲戚的爱？孩子爸爸改变了，你为什么不让孩子亲近他？陆夕柠很想说，凭什么啊？孩子她生的，她用尽心血养大的，凭什么男人买点礼物、用点耐心，就可以无条件拥有女儿？她从季牧野的行为举止，隐隐察觉到他或许已经猜测到陆糯糯的身份。他想要认回女儿，可以。前提是小团子愿意。陆夕柠继续给孩子换衣服，穿好那刻，她亲了亲孩子的脸，眼神温柔且认真地看着她。 “糯糯，如果有一天你想要认爸爸，妈妈不会阻拦，你只需要告诉妈妈一声，知道吗？” 她把决定权交到女儿的手里，如果她未来真的想要季牧野这个爸爸，那么她不会阻止。小团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另一边的季牧野，出现在了陆夕柠当初检查出怀孕的医院里，面前坐着医院的院长。两年前的监控视频，早就已经被系统自动覆盖，院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无可奈何。 “季总，国有国法，院有院规，病人的病情属个人隐私，我是院长更不能泄露病人隐私。” 作为京州有名的私立医院，来这里看病的都是各个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比不上面前的男人，但医生的职业操守，还是得坚守的。季牧野也知道探听不出来什么，他便退而求其次，询问陆夕柠当时住的是哪一间病房。院长：“顶楼VIP病房，2801。” 刚好最近空置，院长立马带着季牧野去了那间病房，笑着说道：“这间是景色最好的。” 站在窗前，季牧野发现这间病房，竟然能够看到远处时安集团顶部的立体字。当时陆夕柠住在这里，会想什么呢？他让院长离开。自己坐在病房沙发上，看着病床看了许久。 “Vocal！刚才电梯口那个男人你看到了吧！京州首富季牧野！这长得也太帅了吧！” 医院洗手间，新来的女护士好奇地问道：“李姐，你说他也没病，怎么在病房里呆那么久？” “偷偷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他前妻得知自己怀孕那天，他带儿子陪小三吃饭上了热搜！你是不知道，他前妻半夜被送来时脸色有多苍白。” “那孩子呢？” “我记得热搜第二天，热搜里的那个女人过来看她后，她因为悲伤过度，孩子没保住。” 两个女护士虽然是偷偷讨论，但这一层都是VIP病房，很安静，对话也听得很清晰。她们走后，季牧野面色苍白地从对面男洗手间出来，洗手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许久。他离开医院的时候，天空开始飘雨，黑色迈巴赫在高架上飞驰，一路驶向终点。季牧野看着钱包里的拍立得合影，指腹缓缓划过照片里女人的脸。许久之后。他对司机说道：“去京州监狱。” 离开监狱时，季牧野脸色阴沉。他没有想到柳西西私下里居然做了那么多阴暗的事情，更不知道陆夕柠受过的委屈，比他以为的要多了好几倍。而这些的罪魁祸首是他。天色灰蒙，水雾弥散，让人心情跟着低沉。车子缓缓行驶进京州壹号。季牧野远远瞧见陆家门口站着两个人。那个男人他并不陌生。是宋贺年。雨后的空气清新宜人，陆夕柠对宋贺年的拜访是有些意外，但没有将人拒之门外。她问道：“有事吗？” 原本不想打扰，可又怕这次离开会是一辈子的再难相见，宋贺年思绪再三，还是决定过来和陆夕柠告别，哪怕只是以大学同学的身份。换下西装后的他，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和休闲裤，身型单薄，气质清冷，让人梦回大学时期。他克制心底的冲动，语气平缓道：“我要去国外发展，近几年都不会回国，来和你告别。” 听到宋贺年的话，陆夕柠真诚地替他高兴。国内的资本市场已经能够固化，但国外的市场充满了挑战，对眼前的男人而言，在新一轮的资本战场拼杀才能更凸显他的天才。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宋老爷子犯下的错，她也不想归咎到宋贺年身上。陆夕柠笑容浅浅：“祝你一帆风顺。” 在了解完她幼年和大学的经历后，宋贺年是打从心底里佩服她的坚韧，哪怕经历了这么多人生的起起伏伏，她眼底的自信和光芒从未消失。 “嗯，我会的。”他盯着她的眼睛，笑容清冷却充满了克制的力量。宋贺年张开双手，目光坦然：“陆同学，我能求一个幸运拥抱吗？” 这一幕，和多年前A大的毕业典礼重合。当时陆夕柠的回答是：“当然可以。” 今天也同样如此。季牧野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拳头绷紧，对着车速放缓的司机开口：“开快点。” 司机也看到了那幕，有些同情自家老板，加大油门从陆家门口开了过去时，不小心按了一下喇叭。他急忙道：“抱歉老板！” 陆夕柠和宋贺年的拥抱很短暂，男人也很有礼貌，并没有身体紧贴身体，只是微微将她拢住，就连触碰她后背的掌心，也是一触即离。早在黑色迈巴赫行驶过来时，陆夕柠就已经看到了。听到汽车喇叭声音，她看向后车座。窗户没有降下来，但她总觉得有一道犀利的视线，透过漆黑的窗户锁定在她的身上。一个短暂的拥抱，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宋贺年松开陆夕柠的时候，正好看到院子里面的落地窗弧形沙发处，穿着柠檬黄连衣裙的小团子，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们。见他看过来，陆糯糯热情地朝他挥手。他的视线跟着温柔了下来，对着她笑了笑，“糯糯真的很可爱。” 陆夕柠闻言转身，果然看到了趴在落地窗沙发上的女儿，露出一口大白牙对着她笑。见两个人都在看自己，陆糯糯动作利索地从沙发上爬下来，拿起喜欢的糖果就往外面冲。 “宋叔叔，送给你。”她两只软乎乎的小手里装都是她爱吃的糖果，热情地和他介绍口味。宋贺年蹲下来接受了孩子的好意。还要赶飞机，他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离开前深深看了一眼陆夕柠和她怀里的孩子。前往机场的路上，宋贺年打开了钱包，正中间有一张合照，那是大学毕业时全班的合照。他扫描提取了合照里面他和陆夕柠的个人照片，PS了一张双人合照，后来的他，钱包越换越贵，但这张合照却从未有任何的磨损。这是他的青春心事，从未改变。 - 宋贺年离开后。陆夕柠抱着女儿回了楼上的书房。她继续处理工作，陆糯糯就在书房的小书桌画画，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画面格外和谐。旁边的盒子里放了好几张邀请卡，都是之前她和季牧野一起画的，邀请的文字是男人亲笔写的，一笔一画，比他签署重要文件还要认真。突然，雨滴敲打着窗户。陆糯糯的注意力被窗外的雨声吸引走。她跑去窗户边看雨，迫不及待想换雨衣和雨鞋去雨里蹦跶。回头看了一眼忙碌的陆夕柠，陆糯糯过去扯了扯她的裤腿，和她打过招呼后，就在管家的陪同下去院子里玩。新买的小黄鸭雨衣，配套同款的雨鞋，穿在她身上可爱极了。陆夕柠在楼上看到陪在女儿身边的管家和保镖，安心不少，转身满脸严肃地看向电脑屏幕。上面是耗子新查到的信息。同时，他还查到如今的沈茉莉，不仅仅是秦路尧养在外面的女人，她背后还有另一个利益集团，专门为某些竞争企业输送内幕。张生男确实如张家村的村长所言，是一个非常聪慧的人，只可惜她将这些聪慧用在了违法的地方。看完资料，陆夕柠准备下楼去找女儿，走到窗边一看却发现季牧野正在院子外面。身后不远处朝着他们走来的女人，赫然就站着资料里的冒牌沈茉莉。 “季总，这是严秘书让我送过来的资料。” 沈茉莉不知道季牧野之前为什么那么抗拒自己靠近，今天得知要送文件，特意在严冬面前露了脸，表示其他人都忙，自己愿意送一趟。而且她早在季牧野搬家前，就通过严冬采购相关家具的时候，知道了他要搬到和陆夕柠同一个小区的事情。看到了仇人的女儿，沈茉莉身上的阴暗面被触发。孩子对人的恶意感知更为清晰。陆糯糯一看到她靠近就觉得不舒服，急忙丢下便宜爸爸，跟着管家伯伯回到了院子里。她边跑边在心里吐槽：完蛋咯！这个爸爸没救了！季牧野本来和孩子玩得好好的，骤然听到沈茉莉的声音，冷脸转身，看到她手里的文件和小区门禁卡，觉得需要好好敲打一番严冬了。 “文件留下，你可以走了。” 然而当他余光看到了屋内出来的陆夕柠，突然道：“等一下。” 季牧野亲自接过了她手里的文件。透过院子的门，沈茉莉的视线对上陆夕柠的眼睛，心里得意。虽然让王春梅抹黑她的计划失败了，但是她也没有抓到自己的把柄不是吗？内心沾沾自喜的沈茉莉，在看到越走越近的女人时露出得体的笑容，主动打招呼：“陆小姐，好久不见。” 陆夕柠迎上她的视线，客套说道：“确实好久不见，我发现沈秘书和我过去见过的一个人很像，她叫张生男，不知道沈秘书认识不认识？看到女人倏然苍白的脸色，陆夕柠直视她的眼睛，笑意未曾达到眼底。 “看来沈秘书认识。” 沈茉莉压住内心慌乱，勾唇回复：“不认识。” 她把手里精致的盒子递给季牧野，说道，“季总，严秘书说手表已经修好了，我先回公司了。” 等人匆匆离开后。陆夕柠把沈茉莉身份存疑的事情，告诉了季牧野，提醒他换秘书，尽量不要让她靠重要项目。 “我不想公司的事情，影响到两个孩子。” 她转身往院子里走，却在下一秒听到身后男人似试探又似笃定的声音。 “你确定是两个，不是三个吗？” 陆夕柠以为自己听到这话会心慌，但却没有。甚至有种「他终于问出来」的解脱。她回头看向男人，眼神平静：“如果你愿意给糯糯多一些关心和爱，作为母亲，我不会拒绝。” 面对她的平静，男人的心里却涌现出一股怒意。 “那他的父亲呢，也不会拒绝吗？” 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容颜，心头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惆怅。 “还是说，糯糯的父亲其实就是……我？” 季牧野终于还是问出来了。第一次亲子鉴定的结果，他只看了自己与陆糯糯是非父女关系，却忘记去看陆夕柠和孩子是不是非母女关系。陆糯糯脸颊两侧和他如出一辙的梨涡。还有季老爷子笃定的那句：这孩子必然就是我们季家的孩子。让他深刻意识到了一些被忽略的细节。拿到陆夕柠和孩子的亲子鉴定结果，也是非母女关系。季牧野瞬间茅舍顿开。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陆糯糯的检测结果会是这样，但凡是看到陆夕柠母女俩长相的人，绝对不会怀疑她们的关系。反向推理。陆夕柠并非不知道他想和孩子验证血缘关系，而是明知道却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让他看到结果后死心。此时此刻，季牧野也顾不得会不会惹她生气了。他音色低哑道，“你故意的，对吗？” 陆夕柠眸光微闪，百密一疏。她是真没想到他会给她和女儿做亲子鉴定。陆夕柠先是看了一眼沈茉莉离开的方向，确定人已经离开后，对男人说道：“跟我进来。” 季牧野迈着沉稳的步伐，跟着她进屋。她看了一眼在玩具屋里玩拼图的女儿，带着男人去了隐私性更强的书房。男人深吸一口气，又问了一遍：“糯糯的父亲，是我，对不对？” 陆夕柠反问他：“你很想当糯糯的父亲吗？” 眼前的男人步步紧逼，锐利的眸子下暗含着期待，瞳孔未动，专注望着她，强大犀利的气场在此刻全部收敛。他望着陆夕柠漂亮的星眸，目光坚定，声音真挚：“是，我很想。” 被男人眼睛里对孩子的情感触动，陆夕柠怔了一下，随后瞥开了视线，恰好看到了女儿留在书房里的玩具。随处可见的粉色小狐狸，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给她买的。她垂眸思索，几次呼吸的流转，在心里做出了决定，或许就此告诉他真相，也不会发生她担心的场景。季牧野以为陆夕柠会再次否认。谁知她却说：“好，从今天起她就是你女儿，希望你说到做到，真的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宠。” 季牧野沉声道：“什么叫当作？她就是我女儿。” 陆夕柠微微有些敷衍，“嗯，你女儿。” 季牧野：“……” 他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明明想要的目的已经达成，但是季牧野总觉得内里有些憋闷。本来事情交流到了这里，也算是和谐。偏偏季牧野又说了句：“为了给孩子健康的成长环境，我们复婚吧。” 陆夕柠闻言：“认女儿可以，复婚免谈。” 书房的氛围再度凝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牧野有自己的骄傲，目前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季牧野拿着手表盒子的手收紧，目光沉沉：“我想听一句肯定的回复。” 听明白他的意思，她抬眸与季牧野对视，男人那双冷眸一直看着她。陆夕柠轻轻地点了点头。听到她的回答，季牧野心里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打消了，嘴角无声地上扬。他有女儿了。他女儿是个可可爱爱的奶团子。知道她对女儿的在意，季牧野主动表明：“我不是来抢糯糯抚养权的。” “所以，你不需要这么排斥我。” 他仿佛在说，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而是来加入这个家的。陆夕柠嘴角微抽：“……那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