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也充斥着不屑和漠然的冷意。 “江总刚辜负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现在又要来祸害别人家的妻子吗?” “我什么时候祸害……” 江寂书的话在看到季牧野身边的陆夕柠时,当即止住。 别忘了,他也是不怕死的疯子。 连日来找不到爱人的无措,还有被陆夕柠拒绝的失落,在此刻变成一股狂肆的风,卷走了他脑海里仅剩的理智。 他居然直接当着季牧野的面,不服输怼了回去。 “我记得,柠姐两年前就已经和季先生离婚了吧,不知道季先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年纪大了记不住,怎么乱认老婆呢。” 季牧野眉眼更加锐利,冷呵了一声讽刺道,“那也比某人把女朋友逼死好。” 陆夕柠一把扯过男人的胳膊,冷斥道,“够了。” 她知道,以自己的力道根本不可能拉得动季牧野,所以也没有多用力,谁知男人脚步乱了两下,居然还真被她扯到了旁边。 “你看上江寂书了?”季牧野低哑的声音很好听,但透着凉意。 陆夕柠淡淡瞥了他一眼,“没事找事。” 她就是过来和好友吃顿饭,没想到会接二连三遇上熟人。 陆夕柠的目光转向窗外的夜景,正好看到了对面「时安集团」四个硕大的亮字。 她这才反应过来。 难怪这家餐厅她一共也就来了两次,每次都会遇上季牧野。 原来他的公司就在正对面。 季牧野一直盯着她看,自然没有错过陆夕柠眼底的反应,所以她连他公司在市新大厦对面的事也忘了? 意识到这点,男人心里的烦闷更多了。 微妙的氛围萦绕在三个人之间。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夕柠,又见面了。” 宋贺年坐在轮椅上,目光温和望着她。 回到京州后,他每周会定时抽出两小时,去陆夕柠的临时实验室接受治疗,剩下的时间就在家里的康复室,根据她给的复健方案,不断训练双腿的机能。 一个暑假的时间过去,效果很不错。 对待病人,陆夕柠大多数时间都是温和的。 她点头回答道,“好巧。” 季牧野唇型完美无缺的薄唇抿得极紧,他一言不发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后者朝着他笑了笑,“季总,别来无恙。” 两个人上次见面还是在陆家花园池塘边,确实过去了很久的时间。 季牧野点点头,算是回应。 与身侧一身黑色丝绒长裙的陆夕柠站在一起,男人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居高临下睥睨着还没有回神的江寂书。 后者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还跪着。 他委屈地偷瞥了一眼陆夕柠,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揉了揉膝盖扶着墙站了起来。 三个俊美男人和一个貌美女人站在一起,什么都不说都像一幅养眼的画。 刚才这时龚韵雪也来了。 陆夕柠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跟着她去了定好的包厢。 龚韵雪好奇地看着身后目光紧随着陆夕柠的三个男人,一进包厢就没忍住露出揶揄的笑容。 她打趣说道,“我们陆小姐魅力不减当年啊!” 陆夕柠面对好友的打趣,脸色平静道,“龚总才真厉害,刚回来几个月就拿下了S家国内彩妆市场的独家销售权,佩服佩服。” 两个人相视一笑,很快将外面的男人丢在了脑后。 宋贺年也和季牧野告别,朝着另一个方向的包厢走去,今天他是来和宋家人聚餐的,却在包厢里看到了一个打扮精致的陌生女人。 江寂书太想见薛琳了。 自从她被陆夕柠安排的人带走后,他就彻底失去了她的消息。 他曾暗地里让人跟踪陆夕柠,却早早被识破。 别无他法,江寂书只好创造了今天的偶遇,企图用苦肉计来让陆夕柠心软。 “江寂书,别来招惹她。” 这是季牧野对他的警告,可如今内心荒芜的少年根本不惧他的威胁。 “季总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话?” “我不是好东西,那季总在婚内和其他女人吃烛光晚餐吃上热搜,就是好东西了?” “哦,不对,季总当然不是东西了,季总可是堂堂时安集团的总裁,是人,是带着两个儿子和别的女人吃饭的好、男、人。” 江寂书话里的讽刺太明显,句句戳心。 尤其是最后几个字,故意加重,听起来满满的嘲讽。 周围有认出季牧野身份的人,纷纷瞪大眼睛。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居然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季总说话!” “这男的谁啊?胆子可真大!” “我知道!他是江氏集团的老板,前段时间他女朋友跳楼了,因为他出轨某网红。听说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子,真可怜啊。” 周围的窃窃私语落在两个男人耳朵里,仿若带着倒刺的利刃扎进心口,狠狠旋转。 江寂书的脸色更苍白了。 想到当初薛琳躺在救生垫上的样子,他的腿瞬间失去力气,差点跪在季牧野面前。 不得不说,季牧野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场,霸道强势,不怒自威,光是站在那就让人不敢抬头,心悦臣服。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再招惹她,大可试试后果。” 季牧野的声音很低,就像只是随口一说。 但随着他眼神掠过偷瞥这边的其他人,大家心里都忍不住一激灵,头皮发麻,总感觉这话好像不仅仅是针对江寂书,也是在警告他们。 现场温度骤降。 虽然是夏天,但餐厅的空调是不是打的太低了? 在场众人只觉得后脖子一阵发凉。 原本拿手机偷录这边情况,准备发给好友和记者的某些人,颤颤收回手机,默默删除了所有的内容。 心里小人痛哭:和时安集团做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季牧野的气场无需多言,他慢条斯理收回视线,重新回到了和客户约定的包厢。 没有看到餐厅角落坐着一个头戴鸭舌帽的长发女人,此时正目光痴迷追随着他的背影。 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女人的衣服,和陆夕柠前段时间穿过的某件是同款。 就连头发颜色和卷发弧度都和她很相似。 这个人,就是柳西西。 回国前后她都在暗地里学习,偷偷模仿陆夕柠的穿衣打扮和眼神。 今天再度看到季牧野,想要得到他的念头越来越强盛。 或许是因为今晚陆夕柠和江寂书的拉扯,又或是因为她与他拉开界限的意图太过明显,季牧野和客户吃饭时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酒。 等严冬扶着他出门时,眼前的视线已经出现了重影。 自从陆夕柠上次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季牧野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酒了。 在外应酬,也以身体不适推了客户的敬酒。 再加上他的身份,也没有人敢真的逼他喝酒。 许久没喝,酒意有些上头。 严冬扶着他去了餐厅楼下的酒店休息,季牧野在这里常年包着一间行政套房。 他刚离开房间,就有一个女人过去敲季牧野的房门。 理智稍稍回笼的季牧野,去浴室洗了个澡。 刚出来就听到了敲门声,他以为是严冬,便穿着浴袍去开了门。 “季牧野……” 柳西西刻意模仿了陆夕柠冷淡疏离的声音,她戴着帽子和口罩,身上的衣服是刚换上的,与陆夕柠今天穿的那套一模一样。 她缓缓抬头,依葫芦画瓢的眼妆,让她本就与陆夕柠有九成相似的眼睛,在酒店暖黄色灯光的渲染下达到了百分百。 要不是看到季牧野喝醉了,柳西西也不敢在今夜贸然过来敲门。 偏偏老天爷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当然要珍惜了! 季牧野深邃如墨的视线染上醉意的光,在面前的眼睛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柳西西心中暗喜。 她压下眼底的痴迷和爱慕,特意模仿陆夕柠看人的眼神和说话的声音。 “季牧野,我想和你聊下孩子的事。” 灯光下男人的眼神,就像神话故事里蛊惑人心的妖。 柳西西看着他连穿浴袍都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心里「借腹上位」的念头越来越强,她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男人的喉结。 男人好看的眉头皱起,后退半步冷声道,“什么事?” 手落空,柳西西刚要继续就瞥见男人冰凉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她急忙把手收回来。 柳西西压低帽檐继续道,“我们进去说吧。” 季牧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随后微微侧身,让她进了房间。 另一边。 刚回到陆家的陆夕柠,收到了耗子风风火火的消息连环提醒。 “柠姐,你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手机里的视频? 可不就是柳西西进房间的视频么。 女人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男人俊美如神的五官非常清晰。 自从之前陆夕柠为了拿到孩子抚养权,让耗子盯着季牧野动静开始,他就一直很尽心尽责,这不是今天就有了额外收获。 然而陆夕柠看着女人身上那件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裙子,已经顾不得季牧野找女人的事情,最先想到的是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巧合? 还是说,季牧野今天被她拂了面子,故意安排的人这么穿? 不是陆夕柠敏感。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的警惕心达到了巅峰程度。 就怕有什么潜藏在暗处的危险,是针对她的三个孩子来的。 “耗子,查一查这个女人。” 陆夕柠靠在沙发上,眼神冷凝道,“就从她身上那件衣服查起。” 她今天穿的这件裙子,是龚韵雪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限量款,目前国内也就只有京州商场有一件而已。 对耗子而言,查起来应该很轻松。 时间过去还没有过去五分钟,她就拿到了购买人的信息:陈氏集团的千金陈梨。 陆夕柠和这个人并没有交集,或许真的只是意外? 她刚要跳过这话题,耗子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陈梨和柳西西是大学同学,还是同寝室的室友。 “对了柠姐,这个陈梨今晚也在餐厅,和宋家刚找回来的儿子相亲。” 难怪,今晚会在那边看到宋贺年。 陆夕柠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给耗子发了条感谢的消息,又给他转了一笔钱。 耗子也不和她客气,“嘿嘿,多谢柠姐!” 陆夕柠想了想,还是和耗子说了一句,“后续季牧野的视频不用再发给我了。” 耗子也没多问,直接应了下来。 市新大厦酒店房间,柳西西一脸狼狈地摔在地毯上,整个人都在因害怕而发抖。 她的帽子口罩已经全部摘下,虽然只有眼睛是照着陆夕柠整的,但其他部位她也全部调整过了,眼下完全看不见她本来的面目。 男人脸色阴沉:“谁给你的胆子扮成她?” 柳西西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季牧野,她在他眼里好像就是一只过街老鼠。 恶心又不堪。 面前茶几上,还放着保镖从柳西西口袋里搜出来的魅情香,严冬冷着一张脸提醒她。 “再不开口,就别怪我们不给你机会。” 季牧野已经换上了全新的西装,如帝王一般端坐在沙发上,目光冷冽睥睨地上的女人。 耐心彻底耗尽,他起身丢下一句,“撬开她的嘴。” 严冬给了保镖们一个眼神,立马有人把柳西西带来的魅情香,全部喂进了她的嘴里。 “阿野…咳…我、我是…” 好不容易挣脱保镖的手,柳西西大声喊道,“我是柳西西啊!” 时间太短,脸上其他整容部位还没有恢复完全,被保镖捏着脸喂药时疼得柳西西眼泪直流。 她以为季牧野会震惊、心软、立马后悔,谁知男人脚步没有一秒停顿地离开了。 倒是严冬愣了一下,“柳西西?” 他仔细辨别了面前女人的脸,和过去印象里的柳西西完全不一样。 但这双眼睛的轮廓,倒是和夫人完全相似。 如果灯光再昏暗些,老板再醉一些,恐怕就会发生某些不可控的后果。 想到这,严冬的心脏颤了颤,还好还好,离开前他给老板喝了醒酒汤,老板自己也意志力惊人,不然…… 现在这年头,保不住清白的男人,女孩子是不会要的! 至于柳西西,药已经喂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手机震动,看到里面的消息,严冬立马变了脸色,对着保镖说道,“送她离开。” 魅情香的药效来得特别快。 片刻的功夫,柳西西已经开始贴着保镖的身子磨蹭,后者冷着脸将她丢出了房间。 刚泡完面的耗子,正打算关闭监控系统,就看到倒在季牧野房间门口的女人。 对方低着头看不见脸,但衣衫凌乱、双腿发软撑着墙面离开的样子,明显和某些情事有关。 耗子看了一眼时间,有些诧异。 “才二十分钟,有点快啊。” 有陆夕柠叮嘱在前,耗子没有再去翻中间的视频,只是把女人离开时的状态拍了下来。 因为对方低着头,没有拍到脸。 入睡前,耗子翻来覆去还是决定把照片发给陆夕柠,免得她再被前夫的极致美色诱惑。 这张照片,距离前面的视频隔了四个小时。 陆夕柠是第二天一早才看到的照片,自然而然认为,女人是四个小时后才从男人房间离开的。 那天之后,陆夕柠对季牧野的态度更冷了。 两个孩子暑假都是住在陆夕柠这里,季牧野只要人在京州,就会抽出时间过来陪孩子吃饭。 但陆夕柠不许他留宿。 孩子上学后,还和他达成约定。 季牧野负责每天早上过来送两个儿子去幼儿园,而她则负责接两个孩子放学。 就在刚刚! 男人伸手去接她手里孩子的水杯,陆夕柠条件反射避开了他的手,并快速后退了好几步。 嫌弃的意思,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发白的指节因为用力咔咔作响,季牧野不理解,明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孩子已经缓和,为什么最近陆夕柠又开始对他避如蛇蝎。 只要孩子不在,她立马和他保持很远的距离。 他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怎么了?” 陆夕柠冷淡且疏离道,“没事。” 她快步绕过男人,把水杯递给已经乖乖坐在后车座的两个孩子。 陆夕柠柔声道,“妈妈下午去接你们放学,有事情就给妈妈或者爸爸打电话,知道吗?” “还有,除了爸爸妈妈来接你们,不许跟其他叔叔阿姨走,就算是认识的也不行,记住了吗?” 两个孩子手上都戴着手表,能定位,能打电话,更有一键报警功能。 季朝点头:“知道了,妈妈。” 季则对着她挥了挥手,笑容灿烂道,“妈妈,你告诉妹妹,等我放学再陪她一起搭房子。” 陆夕柠笑着点头,“好。” 他对着外面的季牧野催促道,“爸爸,你快上车呀,我和哥哥上学要迟到了。” 那双漆黑深邃的清冷墨眸,此刻里面都是陆夕柠的影子,奈何对方眼里只有两个儿子,一丝一毫的余光都没有分给他。 季牧野压下心底翻涌的不悦,在儿子的焦急呼唤下上了车。 等车子离开视线,陆夕柠立马收敛了笑容,目光锐利地扫向斜对角的别墅楼。 不是陆夕柠的错觉。 斜对角那栋别墅楼的楼顶,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在她视线过去的一瞬间躲了起来。 真的有人在暗地里跟踪她! 陆夕柠一个眼神,门口的保镖立马明白,带着几个人往对面斜对角的别墅楼走去。 耗子也收到了消息,开始查看陆家附近的监控系统,凡是可疑的人全部都被圈了出来。 只是在她的人查出来幕后之人前,陆夕柠先一步收到了季牧野的人送过来的消息。 那栋别墅背后的主人,明面上是一个她不相识的人,但实际上却是江家。 知晓是江寂书的人在盯着她的那刻,陆夕柠的脸色并不好看。 猴子过来汇报工作,正好知晓了这事,扬言就要去把人绑过来教训一顿,被陆夕柠及时拦住。 “他就是太闲了,给他找点事情做。” 她不是不想动江寂书。 江家父母早亡,全靠江晚清把他带大。 后者当时自己都还是个半大点的孩子,哪里有教育弟弟的经验,能做的就是对这个唯一的弟弟有求必应,渐渐的,几乎到了溺爱的程度。 这样的后果,便是让他养成了如今混不吝的性格,不懂珍惜身边的人。 “柠姐,薛琳那边已经清醒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折叠的信封,“这是她给你写的信。” 陆夕柠打开,里面有两张薄薄的纸。 一张是医药费的欠条。 一张是感谢信。 看完里面的内容,陆夕柠缓缓勾起嘴角。 当初她之所以同意救薛琳,一来是因为有一瞬间的同病相怜,薛琳是在知晓自己怀孕喜讯那刻看到了江寂书出轨,这个两年前的她如此相似。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的性格太像江晚清了。 比江寂书,更像江晚清的家人。 薛琳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承诺康复后会努力赚钱还自己的医药费。 有目标,就有活下去的动力。 陆夕柠将欠条放在一边,对猴子说道,“让人给她拉个单子,金额……” 她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往高了写。” 猴子明白她的意思,打趣说道,“柠姐这是怕她又存了死志,打算让薛琳用一辈子来还?” “一辈子太长了,半辈子就好。” 陆夕柠自己尝过爱情的苦,知道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但好在有陆家破产在前,和奶奶相依为命的那些年,将她的意志力锻炼得足够强大。 如此,才有了现在的事业和生活。 她苦笑着在心里摇摇头,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会感谢年幼时陆家的破产? 陆夕柠目光落在薛琳给她写的感谢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不多,但很真挚。 薛琳家境虽然比不上江寂书,但幼时父母恩爱,是个在爱里长大的女孩。 后来父母车祸双双离世,江寂书陪着她走出阴霾,她便把他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刚毕业就一直期待着结婚,等着给江寂书生儿育女,憧憬未来也可以和自己父母一样,组建一个幸福的小家。 谁知会在婚前,得知自己怀孕的那刻,亲眼看到了江寂书的背叛,一时难以接受选择了跳楼。 现在薛琳虽然醒了,但存活的意志力不高,一旦再遇见江寂书,难保不会出现其他的问题。 “我记得薛琳大学是学绘画的,之前我们不是救过一个艺术家么,你把薛琳送过去进修吧。” “柠姐,那可是艺术界的泰斗,当他的徒弟等于一脚迈进了艺术顶流圈,你为什么这么帮薛琳?” 陆夕柠只是笑了笑,开玩笑道,“实验室仪器维修费多贵啊,多一个人赚钱不好吗?” ZN实验室所有精密仪器的维护,还有各项试验研究,每个月支出金额可不低。 不然陆夕柠也不会通过定期接诊病人,来赚那些有钱人口袋的钱。 对陆夕柠来说,只是扶了薛琳一把,可对后者来说,这是她未来辉煌人生的起点。 后来,在世界艺术高峰站稳一席之地的女艺术家,不像其他艺术家一样视金钱如粪土。 她最喜欢的就是将作品转换成金钱,然后把钱转给陆夕柠名下的ZN实验室,造福全人类。 陆夕柠拿过一旁的笔,在感谢信末尾留了一句话: 她收下了欠条,把感谢信塞回信封,递给猴子道,“替她掩护好行踪。” 这事对猴子来说并不是难事,“柠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接下来几天,江寂书都没有离开公司。 好多快要到期的合作方全部拒绝合作,之前敲定的新合作方也模棱两可卡着合同。 “江总,咱们昨天刚敲定的合作,对方反悔了!” “上面政策调整,南方新开展的那条工程线直接被断掉了!” “江总不好了!城南的那块地……” 江寂书只感觉自己一个头十几个大,好好的业务一下子连翻出现问题,傻子都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就是季牧野。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殊不知,他口中这个的男人,此时正被猴子带着保镖拦在陆家院门外。 说是陆夕柠不许他进去。 原话是…… 如果说,猴子的第一句让季牧野冷了脸,那后一句话出来,男人那双黑眸便已经带了锋利的刀子,大有把说这话的人千刀万剐的气势。 在遇上陆夕柠之前,猴子本就是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亡命之徒。 死亡线上来回蹦跶,阎王都见了好几回。 他耸了耸肩膀无辜地看着季牧野,嘴角笑意放大,“柠姐原话,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现在人都不让见,问什么话? 严冬一脸冷峻,带着身后的保镖立马上前,“傅先生,祸从口出,有些话还是要斟酌下再开口。” 威胁的意思明确。 两方人马之间,紧张的氛围一触即发! 季牧野抬眸,看向院内别墅三楼的书房,精致的珐琅雕花窗户从内往外开,白色纱帘随风摇摆。 窗外的盆栽已然簇拥盛开,繁茂的枝桠往下生长,宛如一道由鲜花织锦的瀑布美景。 和她过去在季家书房阳台养的那些花,一样的好看,却不再是他触手可及的影子。 锐利如鹰隼的眸子,酝酿着狩猎者的凌厉,季牧野慢慢沉下心底的情绪。 他瞥了一眼身侧的严冬,后者立马把文件拿出来递给了猴子。 季牧野最后看了一眼书房的窗户,留下一句:“我等着她主动来找我。” 黑色迈巴赫很快离开了陆家门口。 猴子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袋,在看到后面封口处盖章的瞬间,立马变了脸色。 而另一边,柳西西被困在别墅房间里,忍受着身上男人的癫狂进攻。 三分钟一到,大肚便便的男人立马偃旗息鼓,趴在她胸口,呼哧呼哧喘着满是烟味的口气。 柳西西嫌恶地撇开了脸,拳头紧握,当初要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来找这个老男人,还被他占了便宜! “西西,爽快不?这一周,我可差点死在你身上。” 陆夕柠在京州实验室有个新的研究项目,是与其他实验室一起合作,因为涉及高致病性病原微生物实验,需要上头审批。 虽说审查和批准程序非常严格,需要一定时间,但如今过去的时间也太长了,迟迟得不到回音。 她托人去询问过,但一直没有得到确切回复。 本来都做好无法开展实验研究的打算,但偏偏季牧野送来了「雪中炭」,可如果因为这个就要去和季牧野低头,她还真不乐意。 但在C国的ZN实验室,这样的研究实验一抓一大把。 没了这个,总还有其他的。 她确实是有一定的研究精神,但还没有到为了大义委屈自己的圣母级别,所以那个文件袋直接被她丢到了书房抽屉底部。 季牧野这几天的日程安排都在京州,原定要出国处理的工作也都往后推了日子。 然而等了两天,连陆夕柠的影子都没瞧见。 甚至这两天早上他去接季朝和季则上学,都是管家和陆糯糯送他们到门口,始终不见陆夕柠出现。 人生头一遭,季牧野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不够理智,修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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