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的衣服,陆糯糯嘴巴微微张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季牧野勾唇:“喜欢吗?” 即便现在女儿还不愿意喊他一声爸爸,但该给每个孩子的爱,他丝毫没有厚此薄彼,旁边就是季朝和季则的衣帽间,都是当季最新款。 陆糯糯:“喜欢~” 打量衣帽间的小团子,突然眼睛一亮。 角落里挂着一件明媚的黄色小裙子,款式和她最喜欢的粉色小狐狸夏日款一样。 这是品牌方刚让人送过来的定制款。 考虑到马上快要冬天,季牧野还让人设计了相近颜色的厚外套,一整套搭配保暖又可爱。 陆糯糯迫不及待就要换上,却听见季牧野喊来了门口的女佣。 她不解地回头。 便宜爸爸这是不愿意给她换衣服吗? 季牧野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充满了父爱的深沉和温柔。 “咱们糯糯是女宝,爸…” 他一时嘴瓢,及时调整了话术,继续道,“叔叔是男人,不能给女宝换衣服哦。” 虽然小团子才两岁,但在男女界限上,季牧野把控得非常严格,洗澡、换衣服方面的事情,全都是让家里的女佣配合。 陆糯糯想到舅舅每次给自己换衣服,也都是让家里的女佣帮忙。 她表示了解地点点头,扬起笑脸举一反三道,“妈妈、干妈还有姨姨可以给糯糯换漂亮小裙子。” 面对孩子,季牧野退去声音的冷漠,点头夸了夸她的聪慧。 等小团子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季朝和季则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哥哥~”陆糯糯开心地扑进了两个哥哥怀里。 季朝和季则急忙抱住她,怕她摔跤。 “妹妹,以后不能跑这么快,万一摔了怎么办?”季朝想到每次小团子看到他们,都会小跑过来扑进他们怀里,看来以后他们得主动点过去才行。 妹妹这么小,很容易磕碰到的! 季则脑回路没有哥哥想的那么多,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和妹妹玩了,现在又是回到了季家,便迫不及待要带她去看自己一整面墙的小汽车。 他每次想到自己在雨桥村,不给妹妹玩小汽车,就觉得很对不起妹妹。 季则拍了拍胸膛道,“糯糯,哥哥以后的小汽车都给你玩。” 小团子接话道,“那糯糯的小狐狸也都给哥哥玩。” 想到那些粉嫩嫩的小狐狸,季则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虽然他不是很喜欢毛茸茸的娃娃,但只要是妹妹喜欢,他愿意陪她一起玩。 衣帽间门口休息的沙发处。 季牧野双腿交叠,看着三兄妹感情深厚的样子,心头微微有些遗憾。 如果陆夕柠也在这里就好了…… “柠姐,景徵不见了。” 陆夕柠这些天没有立马回京州,是想再查一查褚家的事情。 一大早刚醒,就接到了傅君珩的电话。 昨晚,他、耗子、景徵几个许久不见的人一起喝了酒,随后就在傅君珩那边的客房睡了,刚去找他却发现床铺没有人睡过的痕迹,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傅君珩之所以这么担忧,是因为港城对景徵而言,并不是好地方。 发现景徵不见,耗子第一时间查了附近的监控,发现他在凌晨两三点左右离开了度假村,之后监控就没有拍到他的踪迹。 陆夕柠顾不得吃早餐,带着人急匆匆去了景徵母亲所在的墓园。 一束纯白的铃兰花静静摆放在墓碑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带过来的。 傅君珩面色凝重:“景徵他该不会去找景家的人……” 旁边的耗子依旧是身黑衣,戴着帽子和口罩,习惯性站在视线的暗处。 他一只手拿着电脑,另一只手的手指在上面飞快敲击,他动作迅速查询了景家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并没有拍到景徵的身影。 耗子:“他没去景家。” 陆夕柠看着墓碑前的那束铃兰花,眉心微拧,想到了一个地方。 黑色宾利疾驰在高架。 朝着港城最落魄、最贫困的某棺材房小区而去。 陆夕柠在脑海里忆起景徵的过往。 他母亲林烟烟是她那个年代最有名的女明星,但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贫苦家庭,父母的容貌都很普通,家中姐妹和弟弟也同样是淹没在人海的寻常容貌。 唯有林烟烟像是中了基因彩票似的,有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后来翻阅祖籍和其他的照片,才知道她过于出挑的容貌,属于是隔代遗传了曾外公。 为了赚钱补贴家用,林烟烟很早就进入社会。 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进入社会,所要经受住的考验和恶意,总是比其他人多,与此同时也会有很多的捷径铺展在面前。 为了更快时间赚钱,林烟烟选择了来钱快的演员行业。 她很幸运的是…… 第一个参演角色就是某大制作电影里的青楼女子。 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配角,只有一两个没有台词的镜头,但因为电影班底的知名度,外加她稚嫩又出众的容貌,让她这个小配角也跟着一炮而红。 她拿到了一笔不小的片酬,还签约了家不错的公司。 对于她那个吸血诡家庭来说,她赚来的钱已经不是她自己的,全部都要上交家用,她父母还紧跟在她身边逼着她多接戏,姐妹和弟弟也扒着她吸血。 但因为她不愿意接受行业潜规则,很快就被雪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入来源,丧心病狂的父母,竟然用药把她送去了某位大佬的床上。 幸好她醒来得够早,跑出去躲进了一间没有关严实的房间,殊不知那间房里有一位更不好惹的大人物,狗血的剧情在两人之间上演。 彼时那位大人物还是单身,林烟烟借势他强大的背景在港城存活了下来,重新在娱乐圈站稳了脚跟,还脱离了蚂蝗一般的原生家庭。 林烟烟和那人一直都是人前不熟、人后相拥的男女朋友关系,直到他家族为他安排了联姻对象,她立马生出离开的心思,准备出国安享晚年。 偏偏当时他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景徵。 带球跑的剧情,并没有在林烟烟身上成功上演,登机前她就已经被大佬发现,直接被带回了某处别墅关了起来,直到景徵出生也没有离开。 而那个大佬却如约举行婚礼。 不管婚前她和他是不是男女朋友,一旦他和联姻对象领了结婚证,那么她的身边便注定沾染上2+1的意思。 那是林烟烟最不齿的关系,却是心爱的男人强行扣在她身上的污点。 想到这,陆夕柠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故事只是发展到这,或许景徵就不会活得那么痛苦。 那位大佬爱林烟烟,但更爱权势。 所以他宁愿用一段不爱的婚姻,借此走上权势的长梯,又不愿意让林烟烟离开,将她强行禁锢在自己身边。 年幼的景徵,并不知道自己母亲和父亲的关系,只知道每天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直到某次景徵父亲在权势道路上崴了脚,林烟烟的存在被人发现。 对手直接绑走了她和景徵,为了保护唯一的孩子,林烟烟承受了这辈子最难熬的欺辱生活,却依旧没有护住景徵。 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同样被复刻到了孩子身上。 从那一天开始,景徵就变得沉默寡言、神情恍惚、情绪敏感,而亲眼看到孩子遭此磨难的林烟烟,恨极了那个男人。 后来又得知这一切是原配故意安排的。 被救出去后的林烟烟,在男人拎着原配过来忏悔时,她直接一刀子插进了他的心脏,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冤有头债有主! 即便这事情是原配捅出来的祸端,但罪魁祸首都是这个男人! 虽然男人从不爱原配,但原配却是爱他的。 在林烟烟即将捅第二刀彻底了结他时,女人扑过来挡了一刀子,外面保镖听到动静又冲进来制止了她。 刀子偏移了位置,并没有击中男人的心脏,让他得以存活下来。 男人虽然被救了下来,却从此落下了病根。 但他依旧没有解决伤害爱人和儿子的原配,因为他需要原配的家族为他所用。 林烟烟听到男人说,用她扎进他心口的那一刀子,作为她和孩子的赔偿,希望他们以后还继续过从前的日子。 那一刻她是真的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尤其是看到儿子那双没有丝毫生机的眸子,却因为她而克制着自己的委屈,愧疚、后悔的情绪,摧毁了林烟烟所有的理智。 在某一天保镖换班的夜里,趁着他们没有注意,直接从医院天台跳了下去,后脑勺着地炸裂开后彻底没有了生机。 最重要的是,林烟烟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她死后,男人也跟着疯了。 这些都是景徵告诉陆夕柠的过往,掺杂了他所有的痛苦。 只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没有了母亲,景徵被接回了景家生活。 经过绑架、丧母等磨难后,他又得知了父亲另有家庭,还另外有孩子。 只要父亲不在家,原配就会拿出他和母亲遭难的视频给他看,一次次不间断斩断他活下去的念想。 他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失去了活下去的机能,开始常年住在港城某私立医院,吊着一口气。 但即便是如此,原配还是不满意,甚至还找到了当年欺负他的人,再次出现在了医院的病房,企图再一次欺负他。 陆夕柠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他,并救下了他。 那个时候的景徵,瘦得好像一张纸片,风一吹就会飘走。 本来就是寄人篱下的陆夕柠,并没有地方安置他,但又担心他在外面会继续被人欺负,更怕他想不开。 最后她用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又向周迦妄借了一些钱,找到了很久才在港城最贫困的小区,租到了一间棺材房。 而她,也开始了每天投喂他、照顾他的生活。 陆夕柠能感觉得到景徵逐渐恍惚的神志,他好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或许是因为他的遭遇太过可怜,让她想起了没有家人的自己。 慢慢地,陆夕柠就把景徵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当他厌恶自己名字的时候,给他冠以了自己的姓氏。 那天开始,景徵变成了陆景徵。 陆夕柠白天要上课,晚上要回周家,她能够去棺材房见景徵的次数很少,只能在没有课和周末的时候,坐公共交通过去看他。 作为回忆的交换,她也和他说了自己身上的故事。 好在他似乎慢慢从悲惨过中走出来。 一开始,她也以为景徵走出来了,直到某天夜里,他站在了棺材房顶楼的天台,陆夕柠才知道他从未那些痛苦中出来。 她不再劝他出来,尝试着把那些幻化成仇恨的力量。 事实证明。 仇恨真的能够支撑一个人活下去。 在港城寄人篱下的三年,也是她和景徵互相救赎的两年。 陆夕柠决定回雨桥村的前一周,已经做好了带景徵回去的准备,但他却说自己母亲的朋友找到他,要带他出国并资助他继续念书。 她陪着景徵去见了那个人,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人。 她是不婚主义者,在很早之前就移民去了C国,这次是特意为景徵回来的。 原因是林烟烟跳楼前给她发了一封邮件,但因为那个邮箱她很久没用,才会在三年后才看到她的临终托孤。 景徵知道她,当初他母亲就是打算带着肚子里的他,一起去C国投奔她,却没想到会在机场被拦截下来。 对方看景徵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后来也是真的把景徵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因病逝世后,更是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景徵。 陆夕柠即便是高考的那段时间,也没有断了和景徵的联系。 考上心仪的大学后,更是把自己没日没夜赚到的钱,定期转到景徵的账户。 两年的相处,她比谁都要清楚景徵伪装下敏感脆弱的内心世界。 像熬煮了的糖水在低温下凝固,看似坚韧,实则一碰就碎。 虽然景徵愿意被领养,但他必然不会用她太多的钱。 国外的开销也大,为了不让景徵自卑,陆夕柠大学四年找的兼职,不管是不是别人眼中不好的工作,她只管能不能让她和景徵活下去。 与此同时,还要偿还周家的钱。 那是她这辈子最辛苦的四年,但她甘之如饴。 因为景徵,真的活下来了。 或许是因为初遇是在医院,景徵毕业后留在了C国做一名医生。 而他,也对乘坐飞机产生了某些心理应激的疾病。 陆夕柠一次都没有劝过他回国。 国内留给他的记忆太过悲苦,她宁愿他留在那边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再次见到景徵,是在她和季牧野的婚礼前夜。 他亲手给她送来了结婚礼物。 第二次双胞胎儿子出生的时候,他不远万里克服对飞机的恐惧,再度来到了她面前,给他的两个小侄子送上了平安锁。 后来她离婚,回了雨桥村。 他得知了这件事情后,亲自飞过来接她去C国,亲眼见证陆糯糯的出生。 如果说之前他眼里所有的乐观,都是为了让身边人安心的假象。 那么当他抱着孩子,手指被睁开眼睛的小团子握住,眼里茫然过后的欣喜,是陆夕柠第一次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陆糯糯的出生,不仅仅给了她希望,还给了景徵不一样的感觉。 孩子出生后的尿布、泡奶粉,从来不需要陆夕柠关心。 因为景徵全部都包揽了下来。 而陆夕柠看到了他向好发展的变化后,也没有阻拦他的付出。 甚至还故意使唤起来他。 让景徵看到了他对于她和孩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就连陆糯糯学会说话,第一声喊的也不是妈妈,而是舅舅。 在小团子会爬的那个阶段,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爬着去找舅舅,在她一个个笑容的滋养下,在她一声声舅舅的撒娇下,景徵眼里的光越来越多。 而她也在那段时间,成立了ZN实验室。 后面的两年。 她在实验室和雨桥村两头跑,搜寻种植草药的理想之地。 陆夕柠那双漂亮到令人惊艳的杏眸,此刻盛满了愁绪,她以为景徵彻底走出来了,愿意继续活下去,却发现只是他的演技提高了。 黑色宾利一路急速疾驰,很快就到了港城最贫困的棺材小区。 这里鱼龙混杂,别说是宾利了,就是普通的车子都很少。 因为没有停车位,他们也养不起车子。 车子在小区外面巷子口停下,还要走一长段,即便是白天也依旧黑暗的小道,才能走到之前她给景徵租的那间棺材房。 十几层的高楼,没有电梯,只能靠自己爬楼梯上去。 傅君珩已经先她们一步往上跑,生怕景徵做出什么事情。 而耗子则是陪着陆夕柠,两个人比他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但也是三步并作两步往前爬楼梯。 陆夕柠爬得气喘吁吁,从未用这么短的时间爬过这么高的楼梯。 棺材房顶楼天台的门被推开。 陆夕柠瞳孔一缩:“陆景徵,你他/吗/要做什么!” 坐在天台边缘的景徵,听到陆夕柠的声音身子僵住。 他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迷茫地回头,看到她黑下来的脸,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陆夕柠和耗子的速度也不慢,仅比傅君珩慢了几分钟。 而此时,他就站在距离景徵两米左右的地方,怕刺激到他,不敢上前。 “景徵,你冷静点,死解决不了问题。” “你想想糯糯,想想我们……” 傅君珩还在劝他不要想不开,而陆夕柠不仅没有劝景徵,甚至直接绕过傅君珩,走到距离景徵不远的天台边缘坐下,这才开始平复爬楼梯的喘气。 天台的风很大,将她头发吹得凌乱。 在傅君珩和耗子的急促声中,陆夕柠眼神专注看着景徵,像两颗琥珀色的宝石镶嵌在她瞳仁之间。 “要跳是吧?来,一起跳。” “正好糯糯跟他爸回京州了,按季家的财富她以后也不愁衣食,反正孩子小,没了妈妈和舅舅也就哭个十天半月,咱们俩一起跳还能省点葬礼钱。” “跳啊,你jump我jump,明天还能让糯糯回来吃豆腐饭。” 在场的人听到她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 别说景徵了。 就是傅君珩和耗子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关键是陆夕柠不光说,她还直接执行。 说完整个人就往天台边缘坐出去一些,看得人心惊肉跳。 这里可是十几层高楼啊! 就算她本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阻拦景徵,但万一呢? 万一没坐稳,她可就真的掉下去了! 傅君珩和耗子对视一眼。 前者顾着景徵,后者看着陆夕柠。 “柠姐,你别冲动,景徵他肯定不会舍得糯糯的,孩子从小就粘他,要是知道舅舅没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傅君珩瞥向景徵给他暗示,让他赶紧下来。 耗子也跟着劝。 但景徵不知道是脑子没有转过来,还是没有考虑好,愣是没有动一下。 两人面面相觑。 突然也跟着走到了天台边缘坐下。 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 傅君珩:“算了,我们也劝不住你们俩,再让糯糯没有两个叔叔吧。” 耗子也跟着附和,“正好让孩子多吃几天豆腐饭,长长身体。” 陆糯糯:??? 不是,你们几个大人都逮着我一个孩子嚯嚯是吧? 看到傅君珩和耗子的举动,别说是景徵了,就是陆夕柠也跟着怔了一下。 此时的天,还没有完全明朗起来。 天台上除了风声,此时流淌着的都是景徵的无语。 “你们一个个有完没完?” “谁说我是来寻死的?我就是过来看下过去经历的痕迹,顺道在这里看下日出,你们给我整得都反应不过来了。” 陆夕柠三人给了他一个「你看我们信吗」的眼神,继续坐在边缘不动弹。 无奈之下,景徵只能先一步从天台边缘起来,但因为酒未醒,脚步有一瞬间的微晃。 陆夕柠三人的心脏猛地提起,傅君珩更是直接扑过去,抱着他往天台内侧滚去,手肘擦伤都顾不得,死死禁锢着景徵不让他动弹。 “咳咳咳,松手!” 被傅君珩死死抱住的景徵,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差点被他勒死。 耗子赶紧起身,疾步过去拉起陆夕柠,看着她刚才只坐了那么一丁点的位置,心脏都快骤停了。 陆夕柠快步来到景徵面前,所有的情绪到了嘴边又憋住了。 实在是他刚才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很好。 看到他此刻被憋红的脸,倒是多了几分生气。 见她过来,傅君珩松开了紧箍景徵的手,起身挡在了他和天台边缘之间,目光一直在防着他冲出去。 陆夕柠拽着景徵的手,往天台下方走。 傅君珩和耗子紧随其后,顺道还把天台的门关上了。 等走到一楼。 陆夕柠才松开他的手腕,直接给他脑门弹了一下,力道并不重。 “陆景徵,你可真是出息了啊!” 他揉了揉被弹了的脑门,哎哟哎哟地叫唤着,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但陆夕柠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和。 她的心脏此刻还在砰砰砰加速跳动,没有从刚才看到他坐在天台边缘的场景里缓和出来。 景徵忙不迭解释:“姐,我真没想不开,我就是过来看个日出。” 旁边的傅君珩冷呵一声,生气道,“看日出坐在边缘看?天台那么大的地方,影响你景医生两个窟窿欣赏日出了是吧?” 刚才他推开门,就看到景徵已经在往前探出去身体。 若不是他快了那么几分钟,说不定人就直接自由落体下去了。 景徵:“……” 听到傅君珩的话,陆夕柠的手直接就挥出去了。 “打人不打脸,姐,你这样子就过分了哦!” “我是成年人,你当着他们的面这么揍我,我不要面子的啊?” “姐,你下手轻点,疼的啊——” 奈何陆夕柠现在根本听不进去。 看着抱头乱窜的景徵,她有一种家里孩子不听话的长辈即视感。 傅君珩和耗子就在旁边看戏,时不时还评价一下,说她这次揍景徵的力道没有过去重了,看来还是心软了。 “柠姐,力道还是轻了啊,要不咱们回去吃个早餐再打吧,实在不行,我还能给你找个棍子,免得手疼。” 景徵气结:“你们两个少说点吧!” 他边说边侧身躲开陆夕柠踹过来的脚,闪躲到了一旁。 傅君珩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偏、说!”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话还没有说完呢,陆夕柠那边又甩腿过来了。 景徵急忙求饶:“哎哟姐,我的亲姐,我真没想不开,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可别打了,一会儿我还要和糯糯视频呢。” 一阵风吹过来,吹起她凌乱的头发。 陆夕柠冷呵一声继续道,“别视频了,正好让她提前适应下舅舅不在的生活,免得以后哭都来不及。” 景徵:“???” 此时日出正好升起,温暖的阳光铺洒大地,照耀在陆夕柠和景徵的身上。 十几分钟后,景徵捂着自己挂了彩的脸,脆弱又无辜地坐在后座。 傅君珩冷着脸开车,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后座。 耗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操控着便携式电脑,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不断更换跳动,看得人眼晕。 陆夕柠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景徵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把陆夕柠和其他人吓到了,认错的同时,心里满是感动和温暖。 他扯了扯她的衣服,叹息道,“姐,你理理我呗……” 衣袖被陆夕柠抽了回去,她还是没有理会他。 景徵:“……” 绕过最后一个弯就回到度假村了。 寂静无声的车内,陆夕柠依旧闭着眼睛,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 “若他不死,你意难平,那我们就把他弄下来。” “什么?”景徵愣住� “景裔和木素羽的命,我们帮你拿。” 陆夕柠目光平静且温和地看着景徴,丝毫不让人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她这边刚说完,耗子就已经查到了这两人的信息和位置。 他把电脑屏幕转向景徵的方向,与此同时,继续口述景裔和木素羽后续的行程安排,还有重要事项。 “明晚八点,他们会一同出席何家举办的晚宴,宣布他们儿子和何家女儿的婚讯。” “后天上午九点,他们会一起去参加慈安公益机构的百年庆典,那天会有很多官方的人过去。” “马上就要到连任上限,景裔他今年若是还上不去更高一层的位置,那他现在的位置也坐不稳。” 所以景裔才会那么着急。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做慈善方面的事情,就是为了给自己多积累一些正面形象,好在他后续往上走的道路上多争取些人心,以及支持的票数。 陆夕柠也通过自己的人脉,拿到了景裔和原配儿子景愉的资料,他比那两个人好查多了。 “两个月前,景愉酒驾把人撞成一级残废,但这件事情被她母亲用钱买断,如果我们能拿到这个证据,就可以让他进去好好喝一壶茶。” 耗子的手指还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很快就查到了一个更重要的消息。 “何家的那个女儿有一个相恋十年的爱人,但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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