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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口。 他看着女人嫣红的薄唇,与草莓外面的糖浆轻轻碰触在一起,洁白的皓齿浅浅咬了一小口,脑海里突然浮现某一次的场景,喉结滚动。 季牧野觉得嗓子有点干、有点渴。 他撇开脸。 不去看陆夕柠和女儿的互动。 眼神落在季朝和季则身上,在季家他从不让他们吃这些垃圾食品,小孩子吃多了容易蛀牙。 陆夕柠尝了一小口,就让陆糯糯自己吃。 这些水果糖葫芦是家里厨师定做的,水果、糖浆用的都是顶好的食材。 为了符合孩子们的胃口,每一串上面只有三颗水果,外面裹了薄薄一层糖浆,咬上去能听到清脆的声响,尝起来也不会太甜太腻。 才不是季牧野口中的垃圾食品。 陆夕柠招呼两个儿子上车,没注意到陆糯糯小朋友去扯季牧野的裤腿。 男人刚蹲下来,薄唇便触碰到了一层甜甜的粘腻,黑眸微闪,眼神不自觉瞥向陆夕柠。 唇边…… 是刚才她咬了一小口的那颗糖葫芦。 小团子虽然现在不是很喜欢季牧野,但是妈妈说了,好东西要分享。 妈妈和哥哥都尝了糖葫芦。 就勉为其难,也给这位叔叔尝尝吧。 陆糯糯:“咬。” 她张大嘴巴给他做示范。 甜甜的糖浆混合着草莓的清香传入鼻腔,季牧野张嘴咬住了那颗糖葫芦。 不需要他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陆糯糯就把糖葫芦的杆子往侧边一扯。 她回头偷偷看了一眼陆夕柠。 见妈妈没有发现,她这才对着季牧野鼓了鼓嘴,凶巴巴地说道,“你,不许欺负妈妈。” 季牧野:“……” 她拿着还剩下一颗的草莓糖葫芦,蹦蹦跳跳跑回了陆夕柠身边,伸出手等她把自己抱上车。 看到季牧野咬着草莓,陆夕柠微微诧异。 她低头,发现女儿手里的那串草莓糖葫芦,还剩下最后一颗。 不用想也知道,季牧野嘴里的那颗草莓,就是她刚才咬了一小口的那颗。 季牧野并不喜欢吃甜食。 尤其是像糖葫芦这么甜腻腻的东西。 但此时此刻! 他却觉得偶尔尝一尝甜食也不错,嘴里在医院翻涌至舌尖的那股苦涩感,在草莓糖葫芦的碰撞下荡然无存,甚至还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甜。 但是一想到隔壁病房依旧躺着的宋贺年,想到那段过往。 季牧野的脸又冷了下来。 三个孩子都上了车。 陆夕柠这才有时间回头和季牧野说话。 为避免孩子听到些什么,她走到了不远处的树下等他。 陆夕柠正色道:“这段时间孩子住我那。” 季牧野想也不想就拒绝。 他深深凝视了她许久,方才继续补充:“我给他们报了书法课和棋艺课,每天放学会有老师来家里教他们,周末也会有其他的课程安排。” 陆夕柠提醒他:“他们才六岁。” 季牧野六岁的时候,书法都已经小有名气了。 这话他没有直接和陆夕柠说出来。 见他沉默,她没有和季牧野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你想接他们回去也可以,但必须把你家里的害虫先清理干净。” 季牧野立马领会她意思:“柳西西她……” “小朝小则是我的孩子,作为母亲,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中毒昏迷,有错吗?” 她眼眶微微湿润,心头泛酸。 只要想到他们躺在ZN实验室的那几天,身体抑制不住想要颤抖,一股后怕的情绪在心头盘旋。 陆夕柠背过身,仰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等调整好情绪才转过身继续看他,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撞击他的灵魂。 “季牧野,我告诉你。” “我不会让孩子和杀人凶手住在一块。” “永、远、不、会!” 陆夕柠的话,让季牧野火气上涌。 他上前一步气场全开,眼里都是对她执着针对柳西西的不赞同。 陆夕柠话里有对他的恨和怨:“我搜出来的证据,每一样都是柳西西的犯罪证明。” 如果不是季牧野从中参与,为她保释脱罪,现在柳西西已经在里面和她的一家老小团聚了。 “如果查出来真的是她本人,我绝不包庇,可事实并非如此,夕柠,我们不能因为孩子冤枉别人。” 冤枉? 呵! 陆夕柠真的觉得季牧野的情商实在太低了。 明明这些直白的证据就放在他面前。 他怎么还会觉得她本人就是无辜的? 还是说,因为他欣赏她,已经到已经盲目了吗? “你觉得我作为一个父亲,会愿意看到两个孩子中毒吗?” 季牧野每次遇上陆夕柠总感觉口才不够用,她的那些想法,他都不知道她怎么来的! 她语气淡淡道:“谁知道呢。” “毕竟孩子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又没有在手术室里疼过四个小时,没有体会过那种痛。” 季牧野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头疼,又出来发作了。 他捏了捏眉心,清隽的眉宇布满了烦躁和压抑,眼前的世界似乎在一点点晃动。 身体一阵冷,一阵热。 耳边陆夕柠的声音由近及远,他想听得真切些,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般模糊。 “总之,孩子现在跟我住。” “等你什么时候处理好柳西西,我们再聊。” 陆夕柠垂眸,说完抬步就要离开。 路过季牧野身边时,被他扣住了手腕。 “你……” 她都没说完,男人便顺势朝她的方向倒了过来,下巴靠在她的肩膀处,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陆夕柠踉跄后退了两步,后背抵上了树干。 “季牧野!” 她手指搭上他的脉搏,确实很虚,很弱。 还记得,他的体温,一年四季都要比寻常人低一些。 夏天抱着他特别降暑。 但此刻,隔着衬衫,她都能感受到他发热的温度,这个男人竟然一直在生病! 等季牧野再次醒来,又是在陆夕柠的客房。 上半身的衣服,又一次已经不见踪迹。 一根根细软的银针扎在他身体穴位上,不疼,但数量看着实在是唬人。 窗外天色已暗。 自己这几年照顾孩子、处理集团事务,最近又因杂事分神,身子确实不够健硕,之后需要多加注意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胳膊上、头上都扎着针,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刺猬。 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道缝。 第一个探头进来的人,是抱着奶瓶的陆糯糯。 第二个是季则,小心翼翼探头进来。 最后一个是季朝,眼睛里都是对他身体的担忧,还有他们偷偷跑来看他的忐忑。 三个人像叠罗汉一样探头进来。 相似的眉眼,同样的诧异和惊喜,从季牧野的角度看去,总觉得三个孩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相像。 季牧野脑海里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测。 转念,又觉得不可能。 “妈妈,爸爸醒了!” 季朝毕竟是哥哥,立马去找陆夕柠。 季则也跟着跑去求妈妈过来,一定要治好爸爸。 最后剩下个陆糯糯。 她穿着睡觉的连体衣,粉嘟嘟的颜色看起来格外讨喜,头发洗完头吹干,白皙水嫩的肌肤像极了刚剥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她穿着拖鞋到床边看他,眼睛里都是好奇。 陆糯糯歪头看他:“叔叔生病了。” 季牧野身上的针,虽然数量看着恐怖,但是他的头却是不疼了。 小团子嘴里叼着奶瓶,双手撑在床边,小短腿呼哧呼哧两下,就爬上了季牧野的床。 她盘腿坐在季牧野的身边,抱着奶瓶,一边喝一边看着他身上的银针,安静等待妈妈过来。 坐累了,她就躺在另外一个枕头上,一只手拿着奶瓶,一只手去抓自己的袜子玩。 陆夕柠过来就看到了这样和谐的一幕。 女儿躺在旁边喝奶,季牧野头上、手上、胸膛上都是她扎的银针,时不时朝旁边看一眼。 咕噜咕噜,没几口。 陆糯糯就喝完了自己的睡前奶粉。 她乖巧地坐在床上看陆夕柠拔针,季朝和季则也爬上床,坐在她旁边一起看。 他们俩的眼睛里都是担忧,尤其是季朝。 “妈妈,爸爸没事吧?” 陆夕柠收好所有的银针,确保不会有遗漏被三个孩子误碰,这才慢悠悠回答季朝的问题。 “不会,睡一觉就好了。” 这已经不是季朝第一次看到季牧野昏倒,上次倒在了车里,这里倒在了妈妈的身上。 他还是不放心道:“妈妈,爸爸今天晚上可以留下来睡觉吗?我想陪爸爸睡觉。” 季则就是季朝的跟屁虫。 听到他这么说,也跟着举手要留下来陪睡。 陆糯糯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季朝,又看看季则,刚要开口又想到了什么,朝着陆夕柠伸手。 “跟妈妈睡。” 小团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妈妈。 陆夕柠把孩子抱起来,又对着季朝和季则劝说道,“爸爸身体不舒服,你们留下来,他还要照顾你们,晚上会休息不好。” 她让孩子跟她回去睡。 等季牧野身体好了,再让他们和他睡。 季朝脑筋转动得特别快,立马接上话:“妈妈,那爸爸以后也可以睡这间房间吗?” 季则眼睛一亮,激动道,“那爸爸不就可以和我们一起住了?” 他急忙看向陆夕柠求证。 面对两个孩子的期待,陆夕柠否认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她哄孩子道,“如果你们爸爸愿意,他可以住。” 陆夕柠不想做孩子面前的坏人,对上季牧野沉默的眼神,挑了挑眉,示意他赶紧拒绝。 结果…… 季牧野居然点头答应了! 他居然答应了! 柳西西在季家,他住到这里来,算什么事。 季则开心地在床上手舞足蹈。 “耶!太好咯!” “我可以和爸爸妈妈哥哥妹妹一起住咯!” 季朝的脸上也是藏不住的喜悦。 他牵着季则站在床边,对季牧野说道,“爸爸,你好好休息,一定要睡得好好的。” “我和弟弟去睡觉了,等天亮了再来看你。” 季牧野点头,叮嘱了两句。 陆糯糯也跟着他们两兄弟回房间睡觉了。 陆夕柠还没有走。 她看季牧野的眼神里有不解,皱眉道,“为什么要答应孩子留下来,你明知道……” 季牧野问她:“明知道什么?” “明知道你不喜欢我留下,讨厌我,厌恶我,想要两个孩子也一起远离我?” 陆夕柠哑然:“我没这意思。” 季牧野撇开脸,黑眸紧锁着床头柜的灯,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上半身目前还是真空的状态。 陆夕柠心下顿时感到一阵无力。 离开前,她建议季牧野去医院检查。 他的头疼症状似乎很严重。 倒不是关心,只是再这么下去,他很容易出现精神错乱的现象。 季牧野下巴紧绷,双手紧紧握着手机,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房间里还有小团子喝过的奶粉香,儿子身上的沐浴露香,和陆夕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明明是客房,他却终于感觉许久不曾出现的困意,在一点一点侵袭他的理智,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更是久违睡过了头。 楼下,季朝、季则和小团子已经在吃早餐,乖巧懂事,看到自己爸爸下来立马挥手。 “爸爸,你身体好点了吗?” “爸爸,你还痛不痛?” 季牧野身上还是昨晚那套西装,皱皱巴巴,一点都没有往日的精英模样,却依旧俊美非凡。 季则一边啃着小猪面包,一边天真地想:自己和哥哥生病了可以和老师请假,爸爸生病了是不是也可以请假休息? 可是和谁请假呢? 有啦! “爸爸,你生病了,是不是可以和严叔叔请假在家休息?我可以帮你打电话请假。” 他和哥哥生病都是管家伯伯帮着请假。 爸爸生病。 当然要靠他们啦! 季朝从椅子上下来,给他拉开椅子。 “爸爸,你坐这里。” “管家伯伯,给我爸爸盛一碗粥,谢谢。” 陆糯糯咬着小勺子看他,似乎很奇怪他为什么今天还在她家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充满疑惑。 陆夕柠捏了捏她的小脸颊,满脸怜爱。 “乖宝,不咬小勺子。” 小团子放下嘴里的小勺子,端起自己的粉色小碗,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还不忘给陆夕柠看。 “糯糯,真乖。” 季牧野坐的位置还是之前那个,旁边就是小团子,身上都是奶粉的香气,小脸白敷敷的,又黑又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衬得眼睛又大又灵动。 陆家的早餐很清淡,营养搭配均衡。 整体更契合小朋友的口味。 对季牧野这样大病初愈的人来说,也是正好。 陆夕柠电话震动。 她让管家照顾孩子,起身去了阳台。 季朝和季则早就吃完了,他们去收拾自己上学要用的小书包。 陆糯糯慢一步喝完了碗里的营养汤,她看了看阳台的妈妈,又看了看旁边的季牧野。 肉嘟嘟的小手,抓住了季牧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晃了晃,萌萌开口,“要下来。” 季牧野放下筷子,伸手把小团子提了起来,小腿蹬了蹬,很快被放在了地上。 陆糯糯说了句谢谢,朝沙发跑去。 她也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包,里面装满了自己的小零食,一会儿她要送两个哥哥去学校。 餐桌上,就剩下了季牧野还在用餐。 即便穿着皱皱巴巴的衬衫,依旧没有减弱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衬衫衣袖的扣子全部扣上,盖住常年锻炼出来的劲瘦手臂,力量感十足。 季则收拾好以后,跑过来问季牧野拿手机。 男人不疑有他,把私人手机递给他,也没问他要给谁打电话。 然后就听到了…… “喂,严叔叔,我是小则。” “爸爸生病了,我想替爸爸和你请假休息。” “叔叔不用过来,爸爸在妈妈这里。” 陆夕柠打完电话进来,就被季则抱住了腿。 他仰着头看她,“妈妈……” 季则很少和她撒娇,她蹲下来问他,“怎么了?” “爸爸生病了,我今天可以不去学校,留下来照顾爸爸吗?” 陆夕柠抿唇委婉道,“小则想照顾爸爸,妈妈很开心,但你们得去上课,爸爸回家有管家照顾。” 再不济,还有柳西西。 季则失落地低头,闷声道,“可是我想和妈妈妹妹住,也想照顾爸爸。” 他抬头眼睛里充满希冀,请求道:“妈妈,爸爸真的不能留下来住吗?” 听到这话,季牧野扭头看向她们。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散着淡淡的光晕。 陆夕柠白皙细腻的肌肤,将米色中式衬衫和白色长裙的简约穿搭,映衬得更加高级优雅。 两年不见,她更美了。 每一次见面总能给他带来视觉上的惊喜。 恰好此时她看了过来,季牧野不闪不避等着她回答孩子的问题,手里的筷子都忘了放下。 陆夕柠摸了摸孩子的脸颊,声音很轻,怕伤害到孩子敏感的心灵。 “小则先去学校,爸爸难受会去医院,等你和哥哥放学,爸爸说不定已经痊愈了。” 季则半信半疑:“真的吗?” 陆夕柠对自己哄孩子的话,丝毫不心虚。 她点点头:“嗯,护士阿姨给爸爸打几针就好了,小则生病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打针?” 季则想起来自己之前发烧生病,医生叔叔确实给他打过针。 虽然痛,但是第二天就不发热了。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萌趣道,“那多打几针,爸爸是不是就可以好得快一点?” 一旁的陆糯糯搭话,伸出自己的两只手,开始数手指头,眼睛弯成月牙道,“打10针。” 季朝也好奇地问:“爸爸也打屁屁吗?” 陆夕柠想到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被护士拉下裤子打10针屁股针的画面,也有点没绷住。 季牧野无语地黑了脸。 三个孩子还在那边数手指头,为了让他早日康复,屁股针已经从10增加到了20了。 陆夕柠走上前去,打住孩子们的话题。 “好了,小朝小则你们得去幼儿园了。” “再不出发就要迟到咯。” 季朝和季则离开前,还不忘记叮嘱季牧野去医院打屁股针,学着季牧野平时一本正经、严肃冷漠的样子说话。 “爸爸,我和哥哥放学回来会检查的喔。” 季牧野:“……” 陆夕柠带着女儿送两个儿子同学去学校,她以为等她们回来,季牧野肯定已经离开。 所以并没有问管家。 哪里知道,季牧野竟又躺回了客房。 严冬捧着电脑来敲门时,陆夕柠还有些懵。 陆夕柠:“严秘书来这里做什么?” 严冬不愧是季牧野的贴身秘书,立马想通了前因后果,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和她解释。 “两位小少爷今早给我打电话,说季总今天在夫人这休息,公司有些文件要签署我就送过来了。” 陆夕柠美眸含惑,看向家里的管家。 后者立马开口:“季先生吃过早餐后就回客房休息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过。” 她目光落在严冬手里的行李箱,双手交叠在胸前,眉尾微挑,抿唇冷笑。 陆夕柠疑惑,“一箱子文件?” 严冬讪讪一笑,“……是季总换洗的衣服。” 就在这时,季牧野从客房出来。 看到门口的陆夕柠和严冬,脑海里回想起季朝和季则今早的神情,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他主动拿走了行李箱和他手里的文件袋,头也不回进了客房。 季牧野的声音飘了过来,“我洗完澡睡会儿,午饭不用喊我。” 陆夕柠愣住:“?” 不是,他睡什么? 陆夕柠被他的话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严冬看东西已经送到,转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天知道小祖宗给他打电话说请假的那刻,他心跳都要出来了! 老板和秘书请假? 严冬:人生第一回,能吹一辈子了! 季牧野气定神闲提着自己的行李进了客房,关门前还不忘和陆夕柠点头打招呼。 陆夕柠:“……”呵! 从浴室出来,季牧野拿睡衣时,发现严冬给他拿来的是陆夕柠之前给他买的那套黑色睡衣。 拿衣服的手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扯开浴巾换上,刚好陆夕柠过来敲门,他直接打开了门。 陆夕柠狐疑地看了一眼他的睡袍。 觉得他有点眼熟。 这不是…… 她之前给他买的,但他一直没穿,最后出现在柳西西身上的那一件吗? 虽然她不在意一条送出去的睡衣,但只要想到自己花钱买的东西穿在柳西西身上…… 她就觉得恶心! 这男人和现任女友同居,把前妻给他买的睡袍给她穿,还真的是膈应人。 季牧野见她视线集中在自己的衣服上,从最初的呆愣惊讶,到后来的讥讽嘲笑,情绪转变之快,让他摸不着头绪,深邃的黑眸流淌着疑惑。 “我的睡袍有什么问题?” 问这话的时候。 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 瞥见她眼底越来越浓郁的嘲讽,季牧野心底的疑惑再次放大,不禁低头查看自己的衣着。 “睡袍没问题,只是……” “堂堂季总,什么时候连给现任女友买睡袍的钱都没了,居然还要穿前妻送的。” “还是说,换着穿睡袍,是季总的情趣?” 季牧野站在门内,不理解她这话的意思。 “陆夕柠,我今天没得罪你。” “你看我哪里不爽,可以直接提出来。” “在暗讽什么?” 从早上醒来到现在,季牧野都没有和陆夕柠有正面的对话,对她突如其来的厌恶感到不解。 季牧野优越的身高和身材,让黑色真丝睡袍穿在他身上显得越发高贵。 隐隐还能窥见他腹肌的纹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他挡住陆夕柠转身的动作。 “什么叫把前妻送的睡袍给现任女友?” 季牧野暗眸里只有她的影子,他居高临下盯着她精致的五官,最后定格在她的眼睛上。 “陆夕柠,话别说一半。” “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但有孩子的牵系在,未来必然会有多次接触,你不能每次都对我怒目相视,还不告诉我原因和理由。”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里。” 季牧野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代表,但在陆夕柠这里,他的情绪总是会被她牵着走。 他的心,因为她刚才那番话涌现出强烈的情绪波动,像一根鱼刺横在喉咙处,上不上,下不下。 男人压迫性地靠近,让陆夕柠有些不适。 鼻腔里都是季牧野刚洗完澡的沐浴露味道,明明是她亲自挑选的品牌,此刻却觉得陌生。 “想知道?去看柳西西的直播呗。” 陆夕柠实在不想和他多费唇舌,既然赶不走,那就选择无视。 说完她就要走。 路过男人身边时,被他扣住了手腕。 他双眸深邃,鼻梁高挺,薄薄的双唇紧抿着,彰显着男人此刻内心的不平静,以及些许愤怒。 “你在我面前不说,非要我去看别的女人直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拐弯抹角,话说一半留一半?” 陆夕柠想要甩开男人的手,却不够力气。 季牧野明明没用力,但她的手腕还是红了一圈。 他对她的娇弱皱了皱眉,松开了些许力道。 陆夕柠趁机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是!我说话就喜欢拐弯抹角,但我骂人不会,你想要试试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 她一把揪住季牧野的睡袍领子,用力往旁边一扯,之前扎针的时候就看到了。 男人睡袍的领口下,有一块块小小成团的红痕。 陆夕柠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些是过敏的印记。 但和季牧野结婚的那五年,每年的体检报告他都是康健,别说大病,就是小病小灾都没有。 过敏源方面更是从来不曾有,没想到现在身子骨变弱不少。 她指着季牧野身上的红痕说道,“季先生这是什么癖好?” 季牧野洗澡不喜欢照镜子,自然不清楚自己睡袍下的皮肤有什么。 他让她在门口等一下。 陆夕柠没吭声。 沉默,在季牧野看来就是答应了。 等他迅速看完镜子黑着脸出来,门口哪里还有陆夕柠的影子? 他倒是想去找她,但三楼的电梯有限制。 他看向楼梯口刚进来的四个保镖,俊脸一沉,陆夕柠防备他到这个地步,还真是…… 没有机会上楼。 季牧野重新回到了客房。 他答应留下来,是为了不让季朝和季则担心。 同时也想亲身见证一下两个孩子在陆家的生活,是不是比在季家的时候还要快乐。 至于柳西西…… 她和他的关系,并不是男女感情方面的事情。 放在床头柜的工作手机震动。 来电是柳西西。 季牧野拧了拧眉头,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柳西西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询问道:“阿野,昨晚你怎么没有回家?” 季牧野语气淡淡:“有事?” 听到男人声音里明显的漠然疏离,柳西西心里有些忐忑,很快调整情绪温柔道,“那你今晚回家吗?我新学了几道菜,想给你和小朝小则尝尝。” 男人拿着手机走到客房阳台外,身上的冷意被外面的阳光驱散,院子里有很多孩子的游乐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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