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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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供你吃喝上学，而你毕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卷走了你养父看病的钱去装阔绰。” “养父病死，至于养母……被你用一万块钱卖给了柳家，如今不知在哪座深山老林的鳏夫家。” 韩力娟眼睛里布满了恐惧，眼前的女人居然知道她的秘密！在精神和身体双重痛苦折磨下的她，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害怕的瑟瑟发抖。一旁的江寂书惊愕地瞪大眼睛。他当初会多注意几分韩力娟，就是因为她凄惨的身世，给了他一种自己成为对方救世主的错觉。结果全是假的？想起他屡次为了她骗薛琳，夜里从家里离开过来照顾她的情形，心底的悔意翻江倒海而来。江寂书看韩力娟的眼神充满了恨意，都是因为她的欺骗，他才会对不起他的琳琳！没过多久。猴子就收到了手底下人的消息。他凑到陆夕柠身边，迅速低语两句。陆夕柠点头，和他一起带着人前往那个地址。韩力娟如死鱼一般瘫倒在地，看到陆夕柠她们要走，立马扑过去抱住了她的腿。 “你说过会给我解药的！” 陆夕柠一脚踹开她，居高临下睥睨地上的女人，个子不高，身材一般，长得更比不上薛琳。一双杏眸讥讽又冷淡地瞥了一眼江寂书，这个男人的眼珠子就是个装饰品。为了这样的货色，辜负薛琳？眼瞎，更讽刺。接收到她视线里的嘲讽，江寂书心头一紧。他读出了她眼睛里蕴含的意思。低垂下头，不敢吭声。陆夕柠垂眸看着她冷笑：“解药就是……熬过今晚。” 韩力娟惊惧问道，“那熬不过呢！” 她抬眸仰视面前高贵如神女一样的美人，精致的五官轮廓，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陆夕柠瞥了她一眼：“熬不过，就等死。” 韩力娟浑身颤抖个不停，不敢相信她口中的话，还想要扑过来，却被猴子一脚踹翻。心口剧烈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包厢恢复寂静，韩力娟把希望放在江寂书的身上，还没开口就看到了男人眼睛里的鄙夷。京州城郊落日村。陆夕柠赶到时猴子已经清理好了现场。季朝和季则被保镖抱着出来。陆夕柠第一时间检查了两个孩子的身体，没有外伤，但孩子睡成这样一看就是喂了药。失而复得的情绪，让她红了眼睛，对柳西西的恨意又多了一层。陆夕柠让猴子回去接女儿，而她则提前带季朝和季则回ZN实验室。她需要确定两个孩子体内的药物，会不会对孩子的大脑和身体造成损伤。很快，直升机被调过来。就在陆夕柠带孩子上直升机的那刻。黑色的迈巴赫也疾驰而来，停在飞机旁边。季牧野从车上下来，疾步走到陆夕柠面前。他伸手去抱陆夕柠怀里的季朝，严冬去抱保镖怀里的季则。然而陆夕柠侧身避开，保镖也跟着躲开了严冬的手。季家和陆家的人，再次对上。陆夕柠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每一个字都像尖刀狠狠扎进男人心口。 “堂堂时安集团总裁，寻人的本事还不如我吗？” 季牧野的视线一直在两个孩子身上，见陆夕柠脸上的凝重，内心深处浮沉着担忧和紧张。他没有气恼陆夕柠话语里的嘲讽，眼含担忧问她，“小朝和小则没事吧？” 陆夕柠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掌，温热的触感从他手心传来，她沉了沉眸，不客气开口。 “你再拦着我，就有事了。” 男人黑眸一眯，目光落在直升机上。这是ZN实验室专门用来接病人的飞机。拥有很多特权。陆夕柠可以调动这辆直升机，出乎他的意料。季牧野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很轻，但没有因为她的话松开。他沉声道，“我是孩子父亲，你不能每次都把我排除在外，夕柠，我和你一样爱两个孩子。” 季牧野上前一步，垂眸看她，“要么把孩子留下，要么我跟你走。” 夜色里，直升机的声音很响。陆夕柠犹豫了几秒，为了孩子带着季牧野一起前往ZN实验室。登机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的猴子。后者点点头。季牧野将一切收入眼底，如寒潭深邃的眸子划过一道暗芒，薄唇紧抿，抱紧怀里的季则。迈巴赫后面的黑色车子。柳西西看着被陆夕柠抱在怀里的孩子，心底愤怒涌现：真是一群废物！陆夕柠抱着季朝坐在他身侧，机舱门关上前柳西西哭着跑了过来。她故意没有穿外套，企图用自身的柔弱和虚弱来左右季牧野的情绪。殊不知，半夜一身纯白色连衣裙的她，脸色苍白，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哪里还有楚楚可怜。陆夕柠望着摔倒在地的柳西西，对着身侧男人幽幽说道，“你的西西摔倒了，不下去扶一扶？” 季牧野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心里明显不想我去扶她，又何必说这些话让两个人都不痛快。” 陆夕柠：“……” 季牧野扯过一旁的毯子，盖住季朝和季则。因为他们抱着孩子，无形中也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清冷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陆夕柠的身子僵了僵，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了挪，小动作被男人看得一清二楚。他沉了沉眼尾，乌黑的眸色像极了窗外漆黑的夜色，将他俊美非凡的脸庞映衬得更加动人。季牧野的视线落在她疲惫的眼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寂静的因子在机舱内缓缓移动。直升机离开地面。底下的人影越来越小。陆夕柠余光瞥了一眼身侧闭目的男人，抱紧怀里的季朝，也跟着闭上眼睛休息。白天从C国赶回京州，现在又要飞往ZN实验室，前夜的手术加上今日的奔波，让她眼底的疲惫越来越浓厚。陆夕柠没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但她的手。始终紧紧抱着怀里的儿子。直升机很快将他们送到最近的机场，ZN实验室的医疗专机已经等候在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到C国实验室已经快天明。昏迷的季朝和季则幽幽醒来，窝在陆夕柠和季牧野的怀里，精神萎靡，身体也没有什么力气。助理早就收到了猴子的消息。带着医疗团队和救护床急匆匆赶来。 “陆小姐，教授已经收到了你的消息，派我们过来接两位小朋友，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 陆夕柠点点头，把季朝放在左侧的病床，季则被季牧野放在另一张床上。两个孩子很快被送进去检查。助理看了一眼男人，当着他的面对陆夕柠说道，“陆小姐，教授请你去办公室一见。” 陆夕柠点点头，跟着她离开。季牧野留在检查室外面。换好衣服的陆夕柠，亲自给两个孩子检查。大家对季朝和季则并不陌生。毕竟前段时间两孩子刚从这里离开，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 “陆教授，孩子体内的药物数据出来了！” “是M国最新研究出来的失智药。” 闻言，漂亮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寒霜。陆夕柠看着手里的数据，纸张被她无意识抓得皱成一团。季牧野看着从另一个方向回来的陆夕柠，脸色很差，眼下的青色似乎也变得严重了一些。此时，检查室的门从里面打开。有人出来和他说了两个孩子的检查结果。 “是M国的失智药……” “哪怕只是微量，都会对孩子大脑造成伤害。” “孩子如果再送来晚一些，即便醒过来也会变成痴傻儿。” 季牧野黑眸骤然一怔，眼底阴霾密布。他看了一眼身侧的陆夕柠，眼睛里没有任何的诧异，明显已经知道了两个孩子的情况。季朝和季则被送到了私人病房。陆夕柠坐在床边眼里都是心疼和后悔，她陪着待了一会儿后，把季牧野叫了出去。她把韩力娟的录音递给季牧野听。听到这次的事情和柳家、柳西西有关，长睫在头顶明亮灯光映衬下投下淡淡阴影。季牧野嗓音清冷：“这事我会让人去查。” 陆夕柠直接把录音发送到了他的邮箱，既没有说柳家不好，也没有说柳西西。她神情淡淡，似乎对季牧野任何决定都没有意外，也没有任何的期待。 “旁边有休息室，你可以去休息。” 陆夕柠从他身边经过，胳膊被他攥住，男人低沉磁性又略带暗哑的声音响起。 “你去哪？” “回病房。” “你去休息，我陪孩子。” “……” 最后两个人都留在了病房里陪孩子。她靠在病房里的沙发上闭目休息，男人则坐在床边的陪护椅上，脸上神情看不出情绪。许久后，季牧野回头。靠在沙发上的女人已经沉沉睡去。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平在沙发上，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她身上。陆夕柠拧了拧眉头，微微侧身，又睡了过去。季牧野眉目低垂，站在沙发旁一言不发看了她许久，所有情绪被他敛藏在长睫之下。片刻后，他缓缓蹲了下来…… 等陆夕柠睁开眼睛时，却没有看到季牧野。她查看了一番季朝和季则的情况，脸色已经恢复，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能醒过来。陆夕柠看了一眼手表，快到午餐时间。她等了一会儿没有看到季牧野回来，想回楼上休息室换一套衣服再下来。陆夕柠联系助理过来，谁知对方给她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季牧野竟然去找了X教授。 X，是陆夕柠对外的一个代称而已。只有内部的人知晓「X教授」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她。 “季先生今日一早就来询问「X教授」的接待时间，他想请「他」帮忙救治一个人。” “这是那个患者的资料。” “患者脸部受伤留下疤痕，用了很多医美手段也没有办法恢复，这才求到咱们实验室来。” 助理把一份资料递过来。她是为数不多知道陆夕柠和季牧野关系的人。陆夕柠翻开文件。毫不意外，看到了柳西西的名字。她以为季牧野这次非要跟过来，是担心两个孩子。窗外阳光明媚，驱散一室冷意，却赶不走陆夕柠心里的阴影和心寒。季牧野回到病房，手里拿着刚刚打包回来的午餐，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沙发上，却没有看到她。保镖守在病床边，见他回来起身离开。陆夕柠进门便直直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她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来到病床边坐下。季牧野薄唇微启，“我买了饭，你先吃点。” 她礼貌又疏离地开口：“谢谢，不用了。” 季牧野不明白，陆夕柠怎么突然又回到之前的模样。实验室的病房，配备了厨房、餐厅、卫生间和浴室，还有一张陪护沙发。他打包回来的饭菜，都在餐桌上。陆夕柠不吃，季牧野也没有胃口吃。病房里寂静一片，能够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好在季朝和季则终于醒过来。季牧野和陆夕柠立马围了过来，两个孩子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醒来看到她们立马哭了起来。 “小则不怕，爸爸在这里。” “小朝不哭，坏人已经被妈妈打跑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小朝面前。” 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哄，成年人的眼泪总是无声滑落。陆夕柠的肩头都是季朝的眼泪，相较于季则的嚎啕大哭，这孩子就连哭都很小声，令人心疼。等孩子情绪稳定下来。她又让人给孩子做了全方位的检查，确定各项指标都在安全范围内，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刚醒来，孩子肚子里很空。陆夕柠让助理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饭菜送来，她和季牧野一人喂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这么快速地从指缝间溜走，季朝和季则看到她们陪在身边，情绪也平稳下来。两人默契没有询问孩子对落日村的记忆，季朝和季则身体明显带着对那几个小时的恐惧。可是到了夜里，问题出现了。孩子开始不停冒冷汗，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陆夕柠只能和季牧野一起配合，给两个孩子用热水擦身换衣服，到后半夜孩子才不哭不闹。她身上的衣服也因为这一番折腾汗湿，季牧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个孩子现在很依赖她和季牧野。因为双胞胎的原因，孩子们之间存在一定共感，其中一个惊醒，另一个也会醒过来。 ZN实验室的位置特殊。除非得到她的允许，否则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严冬想要给季牧野送换洗衣服都不行。看在孩子离不开人的份上，陆夕柠让人给季牧野送了两套衣服过来。脱下高定西装，换上普通运动服的季牧野，年龄小了几岁，多了几分少年气。季牧野的头发已经用新毛巾擦得半干。怕吵醒孩子睡觉，他没有使用吹风机。额前的碎发还有些微微滴水，沿着他精致的轮廓线条滑进衣领下方。等他出来，陆夕柠准备回自己住的房间换衣服，离开前被季牧野叫住。他嗓音很沉很稳：“你是不是认识X教授？” 陆夕柠看着他没有否认。那双黑色的眸子在病房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与之截然相反的耀眼光芒，与窗外的月光辉映。他一步一步走至她的面前，俊眸微敛润泽度俊眸定定望着她。 “柳西西，她脸上的伤疤有些严重，她刚刚来求我们。” “我听说X教授新研究出来的美颜丸，能够快速修复皮肤。” 陆夕柠轻嗤一笑：“你想说什么？” 她没有听完他的话，却已经回绝得毫不犹豫。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柳西西她之前对小则有过……” 季牧野的话还没有说话，就听见陆夕柠冰冷的声音，带着深深厌恶。 “我巴不得柳西西去死，怎么可能耗费心思让人帮她？这一切恶果都是她破坏别人家庭，伤害别人孩子，自己咎由自取。” “上次的毒，这次的失智药，明显都和柳西西有关系！” “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我都不会放过她。” 陆夕柠语气强硬，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已经让相关律师团队整理电话录音和韩力娟的供词，柳西西进去和柳家人团聚是迟早的事。至于季牧野…… 撞见她眼睛里的讥讽和鄙夷，季牧野心头蓦然一颤，他想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但显然陆夕柠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进来这儿，是因为两个孩子。” “我也信任你，让你过来，我想你应该明白孰轻孰重，不要本末倒置。” 她从他身侧经过，手腕被男人一把扣住。他冷沉着一张清隽矜贵的俊脸，压低声音和她说道，“你这次辛苦了，为我和X教授牵个线就好，剩下的事情包括这次的后续，都交给我来处理。” 陆夕柠边挣脱边拒绝：“我不愿意。” “害人终害己，她伤害我孩子，必须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陆夕柠的情绪很激动。季牧野顾及到陆夕柠的情绪，不敢和她说太重的话，深呼吸一口气，调整情绪准备和她好好聊聊。 “小朝和小则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这边的证据也需要再核实一番。” 她的眸子停驻了片刻，大脑空白了几秒。听到季牧野的话，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和他之间存在代沟，横跨两个世界。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喉咙里涌上来。她推开男人直奔浴室，里面的水气还没有消散，男人换下来的衣服还堆放在架子上。白天没吃东西，肚子里空荡荡的。陆夕柠什么都吐不出来。她打开冷水扑面，凉意让她的思绪越来越清晰，对季牧野日积月累的失望，此刻达到顶峰。季牧野站在浴室门外，听到她不舒服地干呕，眼前浮现她方才看他时眼底的嫌弃和厌恶。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陆夕柠洗完脸出来，唇色苍白，两颊的头发微湿粘在脸上，多了两三分虚弱无力的美感。小腹微微抽痛，她下意识捂住肚子。季牧野伸手扶她反被避开。他眸色暗了暗，看着她护着小腹的手，一个猜疑闪现大脑，随之而来的是心脏莫名的揪痛。 “你……又怀了吗？” 说完，他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季牧野的眼尾是自嘲，也是对自己的冷笑。陆夕柠的手扶着墙，一天没吃东西身体很虚弱，肚子一抽一抽格外难受。眼前的世界开始抽离，视线出现模糊。她突然对着他的脸缓缓抬手…… 陆夕柠很想说：季牧野，我怀你个鬼！然而肚子抽痛太厉害，挥出去的手无力垂下。两日来的疲惫，让她体力不支浅浅昏了过去。她感觉自己摔入一个清冷的怀抱，隐隐还有焦急紧张的声音传来，像季牧野的声音。 “陆教授，你终于醒了！” 助理一直守在陆夕柠的身边，看到她醒来猛地松了一口气，病房里还有好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们眼里的关切真情实意。 “师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英年早逝了呢，你还没有教我你的独门针灸，可不能……” “呸呸呸！师弟你再多说一句，小心师姐好了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被点名的师弟缩了缩脖子，“那踢完了还给我缝回去吗？记得给我缝漂亮点，我有点颜控。” 陆夕柠：“……”一群活宝。她眼神环顾一圈，没有看到季牧野的影子。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女助理见此解释道：“陆教授，是季先生抱你来的病房，现在他在楼下病房陪两个孩子。” 陆夕柠撑着床就要坐起来。师兄师弟们急忙过来帮忙，絮絮叨叨说着关心她的话，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师姐，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就你这铁打的身体都废了，我这小身板就更不行了。” 活宝师弟凑过来嘿嘿一笑。 “所以给我放两天假休息休息呗？” 都不需要陆夕柠开口。人已经被他的师兄们拽出去“谈心”了。 “说好了打人不打脸！” “啊啊啊！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相较于这边病房的热闹。另一边的季牧野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身后是两个还在睡觉的儿子。想到方才虚弱的陆夕柠，他的心脏好似骤停一样的紧张，这种感觉从来只有在她身上经历过。 C国的阳光比京州要炽热许多。光是在阳台这一小会儿，他便觉得身上暖洋洋的。远处是群山，看不出来这里的具体位置。但环境确实很适合病人休养。不远处的大门口。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近。昨夜见过的男人先下车，俯身从车里抱出一个粉色小团子。小家伙对他很信赖、很亲近。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小短腿在半空中蹬了蹬。即便听不见声音，光是从陆糯糯脸上灿烂无比的笑容，也能看出来小团子很喜欢他。猴子抱着她往实验室走。下车就察觉到一道凌厉带有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抬眸和不远处阳台上的男人对上。陆糯糯抱着他的脖子，指着实验室的大门入口要他赶紧走。 “傅叔叔，找妈妈。” 猴子回神，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慈爱的光。 “好，叔叔带你去找妈妈。” 底下的人影消失，季牧野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屋内吃过午餐和药的双胞胎。此刻睡得正安稳。病房门口有陆家的保镖在，他让他们照看两个孩子，而他则去了楼上陆夕柠的病房。女助理和师兄师弟们都已经离开。陆夕柠正在吃东西。猴子抱着小团子进来，刚进门怀里的小家伙就挣扎着要下来，一路小跑到病床边。 “妈妈……” 陆糯糯双手撑在床边，一只脚站地，另一只脚哼哧哼哧朝着床上迈。奈何个子太小爬不上去。还差点摔下来。陆夕柠和猴子心里一紧，同时出手，一把将她提到床上。小团子脱鞋子速度超快，穿着袜子扑进了陆夕柠的怀里求抱抱。猴子把她吃到一半的餐食从床上拿下来，动作熟练自然，看着母女俩的眼神温柔和煦。 “糯糯乖，妈妈生病了，不能一直抱着你，一会儿叔叔先带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小团子乖巧点头，赶紧从妈妈怀里出来。陆夕柠抱着她亲了亲，声音清甜，“没事，糯宝不重，妈妈抱着刚刚好。” 陆糯糯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点点头。猴子无奈一笑：“柠姐，你呀，就知道宠孩子。” 三个人的脸上和眼底都是放松的笑容，氛围融洽得好似一家人。门外，一双清冷如松的眸子如墨色般深邃，透过没有关严实的门缝，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没有进门，确定陆夕柠已经醒过来便离开了。看他的背影，其实还有些萧瑟。 − 陆糯糯坐了许久的飞机，很快被女助理带去陆夕柠的卧室洗漱休息。猴子去找耗子一起处理剩下的事情。陆夕柠把病号服换成家居服，前往楼下双胞胎的病房。孩子们已经醒来，正在吃水果。看到她进来，季朝和季则同时开口：“妈妈！” 陆夕柠笑着点点头。季牧野抬眼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停下削水果的动作，身上的冷意比之前更强烈一些。她走到两个孩子的床边坐下。 “小朝，小则，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季朝摇摇头，“没有不舒服。” 他举着手里的小叉子把水果喂到她嘴边，献宝般开口，“妈妈，爸爸削的水果，好甜。” 季则也学着哥哥的样子，给她喂水果。陆夕柠没有拒绝两个孩子的好意，陪他们聊了好一会儿，这才让季牧野跟她出去一下。病房里有电影屏，她给两个孩子放了动画片。这才和季牧野去了外面走廊。她在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两个孩子的情况。见季朝和季则安静躺在床上看动画，她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一字一句告诉他。 “幼儿园就要放暑假了，剩下这几天我会和老师请假，暑假时间就让孩子跟我留在C国吧。” 这是陆夕柠深思熟虑的结果。柳西西住在季家，两个孩子如果回季家，难免不会遭遇第三次毒手。她虽有一身本事，却也怕来不及赶到孩子身边。光是想想，她便觉得心脏抽搐。 “季牧野，你总说我针对柳西西，可你想过为什么没有？” 他抬头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你从小就是别人口中的天才，在学业、工作上你所向披靡，但在感情上你并不聪慧，甚至愚钝。” 季牧野眉梢眼角带着冷意，深眸似霜，定定望着她还在继续说的红唇。 “柳西西在你眼里就是纯白无瑕的白月光，她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无辜，可你有没有想过？” 他哑声问：“想过什么？” “爱会让人产生阴暗的念头，我们有五年婚姻，小朝和小则是我和你的孩子。” “圈子里因为继承闹出来的那些灰事，你见过的还少吗？张家弑父夺权、王家杀弟抢股份……” 她每说一个案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