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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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百怪的招式出现在眼前，慢慢变成了他被她牵制住了攻击的趋势。这很不利速战速决的局面。他偏头躲过她扎过来的银色簪子，嗓音浑厚又裹满了冷意，道：“是我小瞧了你。” 陆夕柠听到他的评价，扯了扯一侧上扬的嘴角。她嗤笑道，“没事，男人的通病。” 端坐在沙发处，季牧野单手撑着扶手支撑身体，这句话听起来，总有种自己莫名中箭的错觉。 “……”这话让程秘书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在他打起十分精神，准备好好和陆夕柠打一架时，却看到她突然看起了手表。陆夕柠算了算从刚才到现在的时间，缓缓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 程秘书皱眉：“什么意思。” 她笑着晃了晃手腕，一股清淡如草色的气息，早在刚才的五分钟打斗里，通过体温的升高，悄悄萦绕在他们的旁边。 “我新研究出来的香水，闻久了还会有助眠的效果，程秘书觉得如何？” 她进门前，除了手机，其他东西都不被允许带入包厢。幸好在过来的路上，她已经把新研究出来的迷药，涂抹在了手腕处。闻起来就像是淡淡的女士香水。女人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不是吗？很容易就让人掉以轻心。程秘书心头梗塞，难怪刚才他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还以为是屋内的温度太高了导致。没想到是因为她下的……药！他往后退了半步，怒斥：“卑鄙！” 陆夕柠缓缓整理因为打斗而有些凌乱的衣服，闻言抬眸看着他，轻笑道，“程秘书的年纪，都赶得上我那位入土为安的父亲了吧？” 程秘书：“？？？” 他有些不懂，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表现出一副很苦恼为难的样子，看着程秘书继续道，“这么喊我「baby」不太好吧？” “……” 无语，是程秘书此刻的母语。门外匆匆赶来的男人，听到她的话，脚步顿住，脸上的担忧转换成不� 商檠出现的非常及时。昏迷之前，程秘书让外面的人冲进来，把陆夕柠和季牧野绑起来之际，男人大步迈进屋内。商檠语气森寒道，“程秘书，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他带了很多人赶过来，直接把门口那些人绑了起来，眼神担忧看着陆夕柠。商檠：“没事吧？” 每次看到商檠，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之前陆夕柠和程秘书打斗的时候，外面也传来了打斗声，此时她往门口一瞧，就看到了脸上挂彩的马塞，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马塞冲她笑了笑，“陆小姐，晚上好呀。” 陆夕柠看了一眼门外的人，还以为季牧野这次过来带了很多人，结果全部加起来还没有十个。 “我很好，但你老板不太好，进来扶他去医院。” 马塞当然知道自己的老板不太好，就他那不要命的行动，他要是能好才怪呢！他赶紧带着兄弟们进来，想着扶一扶自家老板。结果就收到了男人警告的暗示眼神。头脑灵活的马塞，灵光一闪，赶紧捂住自己的脑门，说道，“哎哟，我的肚子受伤了，好疼啊。” 陆夕柠看着他拙劣的表演，无语道，“马塞，你肚脐眼长脑门上？” 马塞尴尬笑了笑，也知道自己的表演有点虚假，但还是舔着脸说道，“兄弟们身上都有伤，我们家老大还是拜托陆小姐了。” 其他兄弟接收到马塞的眼神提醒，也一个个开始表演。有人捂着腿说：“我的腿骨头好像断了！” 还有人直接倒在地上，“不行了，我哮喘都打出来了，需要兄弟们扶一扶我。” “我……我痔疮破了！兄弟们救救我！” 千奇百怪的理由，层出不穷。季牧野对自己手底下这帮人的表现，有一种「我虽然没有参与，但很丢人」的感觉。对上陆夕柠瞥过来的眼神，他尴尬咳嗽一声。 “兄弟们最近……确实辛苦了。” 陆夕柠：“……” 在其他人还要继续哀嚎时，季牧野赶紧出声制止，耳朵有种说不出来的灼热。商檠就这么被两个晚辈晾在了一边。程秘书因为药效上涌，此刻已经昏迷了过去，被商家的人带到了外面去，其他席家的保镖也一起被带走了。寂静的屋内，就剩下陆夕柠他们三个人。陆夕柠身上还弥漫着香水的气息，但因为并非强效药，需要时间的堆积才可以有效果。商檠并没有受到影响。但季牧野有。他刚要和陆夕柠说些什么，脑袋一歪，人就这么倒在了沙发上。陆夕柠走过去探了探他现在的脉搏，回头对马塞说道，“赶紧送去医院，他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马塞立马带着兄弟冲了进来，几个人一起扶着季牧野往外走。他犹豫片刻，还是迅速回头来到陆夕柠面前，快速说道，“老大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而是不敢拿你的命做赌注。” “陆小姐，我们老大真的很喜欢你，求你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不等陆夕柠的反应，他就跑走了。屋内就剩下了陆夕柠和商檠两个人，门口和窗户的大开，让香水的气息飘散得差不多。陆夕柠不准备久留，拿起手机就要离开包厢。 “你就这么抗拒我这个父亲吗？” 她脚步停下。商檠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被理解的悲伤，说道，“夕夕，二十多年了，爸爸找了你和你妈妈二十多年，难道这个时间还不足够冲淡那些错吗？” “不够。”她坚定的声音响起。陆夕柠转身看向男人，岁月终究还是善待了他，即便已经上了年纪，但依旧能够看清他年轻时候的俊美外表。本身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在强身健体方面从未落下过一天。她开始认真打量面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相较于陆父文质彬彬的模样，商檠会更让人有安全感。陆父看起来就是文人墨客的典型，又因为身体不太好，看起来要更加瘦弱一点。但在父亲的这个角色上，他从来没有缺过她任何一份父爱。 “小时候，我在想，我的爸爸是不是太瘦了，如果我在外面受了委屈，他会不会打不过其他孩子的爸爸呢？” 商檠到嘴边的话卡住。他静静听着陆夕柠后面的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闷感。陆父因为陆奶奶和陆爷爷一直吵架的事情，曾有一段很长时间的自我厌弃。后来陆奶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这才将他就是挽救了回来。 “后来我想通了，爸爸也是第一次当爸爸，也不一定非要无所不能，他又不是什么英雄，只要对我和妈妈好就够了。” 陆夕柠望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就好像只是在讲一件并不重要的事情。 “你还是在怪我。”商檠听出来了她话里面的意思。怪他没有担起父亲的责任。怪他没有参与到她成长的那些岁月。怪他…… 没有照顾好她的母亲。 “商先生，你的身份很厉害，你可以在北城拥有很多的话语权，得到很多人的尊敬。” 听到陆夕柠这句话，商檠的心里更酸涩了。他难过道：“夕夕，爸爸只是想要好好补偿你，你想要什么爸爸都可以满足你。” 陆夕柠反问他：“怎么补偿呢？” “我收获小红花的时候，你没有办法分享我的喜悦，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也没有办法替我教训他们，甚至妈妈死了的时候，你也没有办法替我擦眼泪，就连陆家破产的时候，你也没有办法给我提供避风港。” “所以啊，请问商先生，你要怎么补偿？” “你是能复活我早亡的母亲，还是能让我避开少年时期的那些苦难？你能跨越时间改变那些事情吗？” 商檠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过去的任何一件事情，但是他想要好好补偿她的未来。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听到他说要补偿自己的未来，陆夕柠没忍住笑了出来。 “所有的苦，我都已经吃完了。” 她抬起的眸子里闪耀着自信的光芒，一字一顿，认真说道，“我的未来，已经不需要商先生你的补偿了。” “你的女儿，是商月菱。” “而我是陆夕柠。” “商先生以后还是不要认错人了。” 听到陆夕柠这么说，商檠的心脏就像被万箭穿心那么难受。他明知道这些全部都是事实，但还是忍不住对「认回女儿」这件事情，抱有一丝丝的幻想。 “夕夕，爸爸当初会那么做完全是有苦衷的，爸爸想找你妈妈解释的时候，她已经带着你离开了北城，彻底销声匿迹。” “爸爸当初找你妈妈找了很多年，哪怕是见到你之前都没有放弃。” 陆夕柠觉得他此刻的话，听起来真的讽刺极了。之前北城商家高调认回亲生女儿的事情，在全国范围内都引起了轰动，几乎是联网的人都知道，北城商家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千金，终于在那一天认祖归宗了。商檠更是给她送了不少的礼物。豪宅、豪车还有价值连城的珠宝，光是那些补偿的单子，就足足写了好几页。可是羡煞了不少人。不仅如此，商檠还给商月菱办了一个非常隆重的回归宴会，出席这个宴会的宾客也都是非富即贵。后来更是主动带她认识圈子里的叔叔伯伯。这些事件纷纷被媒体宣扬上报，即便是陆夕柠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实验宅人士，也从自己同事的口中听到了这些事情的精彩。那时候她觉得挺好。想找消失二十多年女儿的父亲，找到了女儿，而那个女儿很显然也十分满意这个父亲的身份和背景。而她，这个不愿意认下商檠这个父亲的亲生女儿，也可以继续原来的生活。彼此互不干扰。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顺畅。错就错在，商檠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看到了她，开始怀疑起了商月菱的真实身份。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在茶室包厢里呆了半晌。直到陆夕柠的手机再次震动，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和商檠在这里说太多没有用的过往，差点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商先生，现在这样就很好，不要再妄想改变什么本就是事实的东西。” 男人的眉心弥漫着一股失落的愁绪。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放在现在的娱乐圈，那就是看狗都会觉得深情的程度。商檠见她心意坚定，只能从其他的地方开始打感情牌。 “夕夕，当初我问过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母亲要给你取名为「夕柠」吗？” 陆夕柠对此一点都不好奇，名字只是一个称呼。 “我并不想知道。” 不过商檠很希望她能够知道自己名字的意思，哪怕是听到她说这句话，还是自顾自开口和她说起了原因。 “因为我和你母亲第一次相识，就是在夕阳时分的柠檬树下。” 岁月在他眼神加深的纹路，像是对他人生履历的嘉奖，让他看起来更加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同样也非常具有迷惑性，很容易让人沉醉在他刻意营造出来的氛围里。若陆夕柠是一个心软的性子，或许在他这一次次铺垫的过去回忆里，卸下心防，就这么原谅了他。但很可惜，她偏偏就不是这样的性格。陆夕柠在心里发出冗长的叹息，就她母亲那边纯粹的性子，怎么可以逃得过他这般手段呢。她语气直白，且不留情面。 “不管是朝阳还是夕阳，柠檬树还是葡萄树，这些不曾存在于我的记忆，那对我而言便没有任何的意义和价值。” “而且据我所知，商先生的性子也不是一个煽情的性子，你今天说了这么多的话，如果是想要试探我的决心，那我现在就可以非常坚定地告诉你。” 陆夕柠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他字字诛心道，“我不会原谅你，我也没有资格代替我的母亲原谅你，你想要认错，只有一个办法。” 听到这话的商檠，眼睛里忍不住出现一丝希冀，问道，“什么办法？” 她往前半步，视线紧紧锁定他的眼眸，用非常平静但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说道，“早点下去和我母亲认错。” 男人的心脏再次经历万箭穿心的疼痛和煎熬。本想通过煽情的方式，来软化女儿心里坚硬的外墙，没想到这堵墙竟然如此坚不可摧。 “夕夕……”他的话欲言又止。陆夕柠可不管他喊什么西西、东东、北北，她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商先生止步。” 在她离开前，商檠的声音再度从身后传来。 “夕夕，爸爸已经从韩溺鹃手里拿回了那些东西，那些都是爸爸给你准备的，不是给她。” “就连「商月菱」这个名字也是。” 当年，商檠给女儿取的名字是商月菱，而褚嫣给女儿取的名字是商夕柠。只不过最后出现了那些复杂又难以挽回的事情，才会让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从初见便是陌生的敌对关系。陆夕柠：“我不需要。” “夕夕，不管你要不要爸爸留给你的那些东西，那些都是你的，如果你不要，那爸爸就留给小朝小则，还有糯糯。” 此时此刻，商檠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悔意，还有渴望她此刻回头的期待。韩溺鹃是商律行带到他面前的人。她确实有三分像褚嫣。商檠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会信任的人，这二十多年来想要攀附商家的人太多。光是冒充他亲生女儿的冒牌货，两只手都数不下来。可最后亲子鉴定的结果，证实了「韩溺鹃」就是他的血脉。连做三次亲子鉴定都是同样的结果。让他不得不信：她就是他的女儿！他过去就从褚嫣那边听到似玩笑一般的话，让商律行给他们的女儿当对象，而他也答应了。为此，他按照上级爱继承人的标准，引导他如何经商，培养他为人处世的技巧，将所有他想要交给女儿的本事，全部都交给了他。就是想要未来，他可以好好陪伴在女儿的身边。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完美女婿，故意安排出来迷惑他的事。要不是他后来发现，商律行说什么都不愿意和韩溺鹃有亲近的举动，也不会怀疑起韩溺鹃的身份，毕竟都有三份亲子鉴定结果作证了。眨眼的功夫，所有思绪在脑海里碰撞。商檠目光柔和看着前方脚步微顿的背影，语气略微加快了速度。 “商律行，也是爸爸留给你的财富之一。” 商檠作为父亲，是身在局中。但当他作为旁观者，还是能够看出来陆夕柠和季牧野之间的问题。 “如果你不愿意再给季家那小子机会，不如看看律行这孩子，他对你的执念，从你还未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存在。” “夕夕，就算你不信爸爸，也该信你母亲的眼光。” 陆夕柠有点后悔自己没有立马离开这间包厢，她能指望商檠说出什么中听的话来呢？ “首先，商律行是他自己，不是一件可以转移给谁的物件。” “你说他是妈妈给我订下的娃娃亲，那有一件事情，你就算过去不知道，现在应该也知道了吧？” “季牧野也是妈妈订下的。” 当初陆、季两家，是正儿八紧过了婚书，订下的亲事。商檠说的每一句话，都说不到陆夕柠的心上。她这次的脚步没有再有任何的停留，径直朝着外面离开。楼下的车子，早就已经在等候。乌石安排的司机，十分可靠，从茶室离开前往医院的路上，开得十分沉稳。副驾驶位置还坐了一个助理兼保镖，小黑。车子启动后，小黑就把季牧野那边的最新情况汇报过来。 “陆小姐，季先生已经被他的人送去了医院，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在暗中保护他们。” “乌老大也和医院那边的人通过电话，只要人一到医院就可以立马安排手术，另外参与手术的医生也都是我们自己人，保证不会有人能在关键时刻动手脚。” 他有条不紊阐明季牧野那边现阶段的情况。不需要陆夕柠开口，小黑就已经接上了程苍那边的动静。 “程苍和商律行兄弟俩，都在前往C国的医疗专机上，十分钟前飞机得到了飞行许可，现在已经在前往C国的航线上。” “那边接应的兄弟们全部到位，ZN实验室各位同事也已经在待命，只要飞机安全落地，后续的事情必定稳妥。” 陆夕柠轻声应了一句，表示自己知道了。车子一路顺畅，驶进医院地下停车场，停靠在电梯正对着的位置。她来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马塞一只手挂着药水，一只脚缠上了绷带，坐在轮椅上看着手术室的门。就连之前负责港城事物的王蛇也过来了。严冬主要负责时安集团的业务，马上就要临近年关，他正在公司加班加点处理项目文件。虽然季牧野从国外聘请了不同的专业人士，负责管理公司不同板块的市场和交易，但很多决策性的东西还是需要他亲自确认。而这些文件确认之前，全部都需要过一遍严冬的眼和手，根本无法走开。马塞的手和脚又都受伤了。只能把还算是健全的王蛇，调过来照顾后续季牧野手术结束后的生活。他现在的身份，陪在身边的人都必须是可靠的才行！ “陆小姐。”两个人和她打招呼。陆夕柠点了点头，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有些担心他的状态。她看向那边挂着调水的马塞，问道，“他身上有多少伤口？” 比起季牧野身边，其他下属的欲言又止，马塞在陆夕柠面前秉承的准则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家老大做的那些事情，必须得让陆夕柠知道才有用啊！ “八处刀伤，两处弹伤，还有不计其数的擦伤，至于骨头方面有没有内伤，就需要等着医生后续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陆小姐，你也是医生，你说就我们老大这不要命的拼搏精神，还能活到三个孩子长大吗？” 马塞自问自答道，“我总感觉，他再这么下去折腾自己，都不需要等糯糯长大了，恐怕在小朝和小则长大之前，他就得嘎了。” 他余光偷偷关注陆夕柠的情绪波动，见她垂眸遮掩了眼睛里的情绪，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旁边的王蛇踹了他一脚，用眼神暗示他少说点有的没的。马塞对自己老朋友的木头脑袋没话说，他现在不帮着自家老大多美言美言，就他那追妻的架势，他敢用后半辈子的所有桃花运做赌注，绝对赢不得美人归。关键时刻！该脸皮厚的就得脸皮厚啊！装什么一本正经。专心想着季牧野后续追妻火葬场的事情，马塞不知不觉就所有注意力都想了进去。陆夕柠并没有太过关注，马塞此刻的情绪变化。她看向手术室门口，这里曾经是她一次次进入的地方，在C国的ZN实验室，她在相同的实验室内救活了很多的人，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与此同时，另一个院子里的陆糯糯，突然抱着小狐狸玩偶跑过去找哥哥。 “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一个人睡不着？” 季朝率先拉开毯子让她钻进来。自从屋内的地暖调整了温度之后，他们就不会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但衣服上也穿着春夏的清凉睡衣。小团子把粉色小狐狸往季朝旁边空枕头上一甩，左腿一抬，右脚一跟，就这么利落来到了床上。她并不着急睡觉，抱着大大的小狐狸，下巴靠在她身上，有些心慌慌地看着季朝。陆糯糯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但就是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砰跳动加快，让她有种心慌慌的感觉。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季朝。旁边的季则，赶紧跑过来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安慰说道，“糯糯不怕，哥哥保护你。” “是啊，哥哥们会保护好你。” 季朝也跟着把她抱在怀里，学着爸爸妈妈的样子，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糯糯，可能是屋子里的地暖温度太高了，你这是热的。” “哥哥明天就让管家伯伯把地暖调低点，糯糯就不会心慌慌了。” 小团子半知半解地望向他：是这样吗？ “糯糯别担心，有哥哥，有爸爸妈妈，还有外曾祖父，还有曾爷爷（季老爷子），我们都会保护好糯糯。” 季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点头道，“没错，糯糯不怕，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 小团子拍了拍心脏的位置，奶声奶气哄着道，“小心脏不怕，糯糯也会保护好你哒，要乖乖的哦～” 上次便宜爸爸出事，她好像也有这种感觉。难道这次便宜爸爸又出事了？黑暗中，季牧野感觉自己一直在往前走，但始终走不到尽头。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迫切想要从眼前的黑暗桎梏中挣脱出来，奈何身体就像是上了封印一样。他能够清晰感知到外界的声音，但就是给不了任何的反馈。比如此刻，季牧野就能听到马塞和王蛇的对话。马塞坐在轮椅上，难受道，“老王，你说咱们家老大还能醒过来吗？他要是醒不过来，你会认我为大哥吗？” “我会把你的腿拧下来当拐杖，尽说些不中听的废话。” 季牧野现在的情况并不好，人直接在icu里面躺着，需要观察三晚，看一看后续的情况。如果这三个晚上，他都能够安全挺过去，那后续就没有什么问题。要是挺不过去…… 陆夕柠已经去向医院的医生，了解详细的情况。医生拿着季牧野的报告，表情严肃，他也是医学界的泰斗人物，现在能够请他出山做手术的人，屈指可数。同时他也是陆夕柠的老师。他叹息道：“小陆，你前夫他的身体不容乐观，他身体有过长达一两年的亏空期，你当初在这方面的成绩，比你的师兄师姐们都要好，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产生的原因。” 陆夕柠用力攥了攥手：“心郁成疾，久病难治。” “老师，之前尼奥师兄给他做过全方位的检查，身体除了有些虚弱，其他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当初双胞胎出事，季牧野跟着去了C国的实验室。后来昏迷，陆夕柠也没有见死不救，让她师兄给他安排了全方位的检查。那份报告她也看过了。季牧野之所以会出现突发性的昏厥，是因为他在国外出差的时候，感染了某种会对身体免疫细胞产生影响的病症。后来经过师兄的治疗，他身体里的毒素清除干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昏迷的现象。陆夕柠把季牧野身上的这些情况，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了自己的老师。男人听到自己学生的话，摇摇头说道，“你让尼奥给他检查，本身就是一个大错误。” 那小子就喜欢依赖医疗科技的力量。 “小陆，你也跟着我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中医，你应该知道，有些病症不是医疗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