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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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谓，可一旦妈妈不在，她的性子会改变成什么样子，陆夕柠现在也无法预测和想象。在得知季牧野参与到那条权势攀升之路，陆夕柠并没有介入他决策的其中一个点，也是因为她有能力照顾好三个孩子。倘若他真的在谋权那条路上，出现了任何的意外，她看在季朝和季则两个孩子的份上，也会对季老爷子多加照顾，不会让暗处的人针对年迈的长者。同理，如果她真的在皇家游轮上返航，季牧野还活着，那么陆糯糯的未来也可以更有保障。三个孩子就是她的软肋。 “因为孩子？那你呢，你就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失落？你别误会，我就是担心你会陷入情绪的漩涡，到时候影响后续的事情。” 程苍脸色严肃道，“我昨天就和你透过底，这次是我们孤注一掷的行动，不是他们四个人死，皇家游轮彻底湮灭在深海，就是褚家旧部尸骨无存。” “褚家的仇，我们希望由你褚家的人完成最后的一刀，只要完成这件事情，我们会全力护送你离开。” 但他们从登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再也没有机会返航的准备。望不见边际的深海，本就是一种险阻，神秘又充满了危险。而蒙莱、伊里吉特和瑞西瓦、丹鲁斯四个人，从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便被他们的家族，以保护的名义禁锢在了深海之上。这几十年下来，早就已经对附近海域探索了无数次。要比他们更具有优势。有些话程苍虽然没有说透，但陆夕柠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另一层的意思。她开口道，“程苍，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一件事。” “信任一旦开始，就不能有半途而废的可能，倘若你没有办法做到对我百分百的信任，不如直接把我剔除出这次的行动。” 程苍哑然道，“……抱歉，是我多虑了。” 指纹迷你制作机停下了复刻的声音，陆夕柠和程苍同时看向那个方向。两个已经完整复刻下蒙莱指纹的肉色指套，静静躺在机器的正中间，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需要确定一下，蒙莱是用哪个指纹作为暗门的指纹钥匙。蒙莱的性格，唯我独尊。这类自我的人会有强大的自恋属性，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强者。程苍提议道，“反正就两个指纹，要不两个都试试？” 对于他说出口的这个提议，陆夕柠摇了摇头道，“通常生物实验室的门，在第一次指纹解锁失败后就会向内部发出警报。” “对于不小心用错手指的内部人员，需要通过后台解除警报，方可开启第二次指纹验证的机会，如果不是内部人员，那么等待你的可能是红外线绞杀。” 他挑了挑眉：“电影里面能把人瞬间切割成好几块的那种？” 陆夕柠瞥了他一眼，回答道，“是。” “据我所知，目前地下暗城已经出现了最新款的红外线绞杀系统，在切割完之后还会立马开启高温烘烤模式。” 程苍对她口中的这个东西，感到十分好奇，“什么意思？” 见他好奇，陆夕柠检查手里指纹复刻指套成品的目光，转移到了程苍的脸上。她笑着和他说道：“火葬场知道吧？” “最新款的高温烘烤模式就类同于那个，不是人体能够承受的温度，当血肉四分五裂掉落在地的间隙，就会被高温烘烤榨干所有水分，顷刻间就会变成粉末，被该区域内的吸尘器吸收走所有的骨灰，一点都不剩。” 看见她如此平静，说出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程苍的心骤然咯噔了一下。他咳嗽一声掩饰刚才瞬间的心慌，说道，“你是怎么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内容的？” “习惯就好。” 医生哪有不和人体组织打交道的？更何况她从傅君珩那边认识的那一批能人巧匠，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在这些事情上的消息格外灵通。几乎有「新品」出现的那刻，他们就会通知她们注意这方面的安全防范事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程苍对褚家人和褚家旧部残留势力的认知，全部都通过自己的养父。后来养父离世之后，他一边在人前当着无所事事的街头痞子，迷惑其他想要寻找褚家旧部势力的眼线，一边自己在暗地里留意相关的信息。直到陆夕柠第一次出现在富县。程苍在暗处观察她，看到她温柔长相的那刻，他以为褚家这一代的人完了，以为她是一个性格温柔的女人。没想到他那个好色的弟弟，会在那个时候对她起了歹心。在他犹豫要不要出手相助之际，没有想到她上来就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身手敏捷，没有任何花俏的招式，每一招都是快狠准直击重点。这也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当程苍把自己初见她时的印象，在这个时候告诉陆夕柠，她并没有对此有过多的评价。她直接用一句话终结了两个人之间的话题。 “反派多数死于话多。” 程苍了然地点头，开口道，“我听出你意思了，嫌弃我话多呗。” “你知道就好。” 陆夕柠拿出自己的电脑，开始尝试侵入皇家游轮的网络体系，但在进行到后面几步的时候，就被防火墙给盾了出去。她不死心，开始继续寻找其他的漏洞。见她投入状态如此快，程苍也没有闲着，表明自己前面就已经把情况通知下去，让皇家游轮上的褚家旧部，多注意蒙莱的某些特殊小习惯，还有就是平日里更喜欢用哪一根手指头。但直到指纹复刻出来，也没有收到相关的消息。蒙莱看似粗枝大叶，唯我独尊，但在海上飘荡了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该有的警惕心还是有的。不过皇家游轮的船舱底部，除了那占据整层空间的生物实验室，还有一个地方很特殊。那就是蒙莱和丹鲁斯他们四个人的美人窟。这两个都是重色之人。常年飘荡海上也无法阻止他们在这些方面的需求。而为了更好纵情声色，他们直接在皇家游轮上养了一波美人，各种风格的美女都有。除了他们两个，伊里吉特和瑞西瓦偶尔也会过去尝尝鲜。程苍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说道，“那里面有一个我们的内应，已经安排他们去询问她有关这方面的事情，或许会有所收获。” 她心里其实更倾向于蒙莱的大拇指。像蒙莱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对自己有一种极度的自信心。陆夕柠闻言沉默片刻，说道，“你让人留意下，蒙莱平日里戴家族的族徽戒指，会习惯性戴哪一个手指头。” 程苍：“好。” 为了信息更好地交流，程苍索性留在了陆夕柠的房间，也可以保护她。在陆夕柠低头继续攻克皇家游轮网络系统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程苍疾步来到了门后面，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了外面的男人，赫然就是对面的商律行。他对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商律行，要开门吗？”程苍走回陆夕柠身边，压低声音征求她的意见。陆夕柠看着电脑屏幕上再次失败的页面，索性合上手里的电脑。迷你指纹复刻机在完成制作后，就恢复成了其他戒指、项链、发簪、笔还有本子等日常用品形态，放到了她之前存放这些东西的位置。除了她手里的两个指纹手套，剩下的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问题。检查好一切，陆夕柠才让程苍过去开门。很多人都见到了，他是跟着她一起回的房间，期间也没有离开，这个时候让他躲去套房内的其他房间，也没有这个必要。不如光明正大来得更自然一些。门打开。商律行看到屋内开门的程苍，眼底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他手里拿着东西，和程苍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朝着屋内的陆夕柠走去。程苍探头往外面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其他可疑之人的影子。自从出了洛特的事，又看到了停尸房的尸体，登船的宾客纷纷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联络自己家族的人过来接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航行的勇气和想法。就连宴会厅现场的「深海之心」都被冷落了。重返青春20岁，还是现在就死……孰轻孰重，大家心里门清！陆夕柠看着进来的商律行，询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之前在停尸间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商律行并没有出现在那，此刻突然过来找她，陆夕柠的心免不了提了一下。 “我猜到，你或许需要这个东西。” 东西一打开，程苍的视线就跟着紧绷了起来。商律行带来的这个东西，竟然和他们刚才制作的东西一样，也是一个指纹手套！ “另外，季牧野有句话托我带给你。” 程苍视线也随着商律行的话，看向了她。商律行故意停顿片刻，就是想要看看她会不会有情绪上的激动。两个男人的想法在此刻高度重合。相较于他们，陆夕柠神情看起来是三个人里面最平静的一位，静静等着他的后文。商律行：“他说，让你等他。” 当时，季牧野从庄甜口中得知消息的那刻，距离陆夕柠只不过几步远的距离，他不亲自告诉她这些话，反而通过商律行的口来说这些暧昧的话？程苍挑了挑眉。在心里给季牧野的心计打了满分。这是打算先考验考验情敌，一方面是看看商律行会不会把话带到，另一方面嘛，恐怕也是为了警告他，就算自己不在陆夕柠身边，她也是他的人，让他收拾收拾干净心思，不要对她有其他的想法。但商律行就是老老实实的人？程苍黑色瞳仁紧盯着商律行的眼睛，这个男人别的不说，在某些骄傲上和季牧野不遑多让。他应该是不屑于藏下季牧野留下的话，但一直仰着头不懂得低头的男人，很难获取女人的爱。同为男人，程苍能看出来商律行身上有一种偏执，这种偏执不仅仅体现在行为处事，更在情感。在他分析商律行性格的时候，对方的注意力也都在陆夕柠身上，眼神专注。听完季牧野留下的话后，她点了点头。陆夕柠关注的点，都在他送过来的另一个东西上，材质与她刚才复刻指纹的东西类似。 “你这个指套是什么？” 见她脸上并没有因为季牧野留下的话，浮现任何的欣喜和感动，商律行心里有种莫名的愉悦在蔓延。他声音沉稳道，“丹鲁斯的指纹。” 陆夕柠和程苍对视了一下，她故作不解地看着商律行，问道，“丹鲁斯是谁？” “你们不是一直在查褚家过去的事情？” 商律行看穿她表面的伪装，继续说道，“丹鲁斯、蒙莱、瑞西瓦还有伊里吉特，都是褚家的敌人，你们要找的人也是他们，不是吗？” 陆夕柠心里咯噔了一下，借着眨眼的动作视线看向地毯，抬眸笑看着商律行的眼睛，内心则是多了两分警惕。就连她自己都是这两天才从程苍口中知道褚家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透彻？她想到了自己刚才怎么都闯不进去的皇家游轮网络，那些盾她的系统是那么的精准又熟悉，让她想到了许久不曾联系的耗子。而她在计算机这些方面的学习，以及如何最快、最有效率攻破一个体系完善的网络，且不留任何痕迹的本事，也全部来自于耗子这个师傅。虽然本事没有耗子的厉害，但也跟着他学习了不少的本事，比初学者和天赋低的人要厉害一些。与此同时，她对耗子在计算机领域的习惯，也有一定的了解，刚才盾她的那个系统，让她有种似曾相识。她现在和耗子无法联系，而他又和商律行有种说不清的亲近关系，此刻他又刚好拿来了丹鲁斯的指纹，这一切联系在一起，有些过于巧合了。男人眼神清明，盯着陆夕柠的眼睛，两个人都不是情绪外露的人。见她沉默，他了然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寻找褚嫣阿姨，也了解到不少褚家的事情。” “你外婆当年的遭遇，虽然被你外公隐瞒了下来，但突然关闭的草庐，以及你外公从此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的公益慈善活动，这种转变大家都能看得见，有心的人想查也都可以查明发生了什么。” 程苍在这个时候介入了话题，“不可能。” 他对商律行的说法并不赞同，且存在质疑。 “她外公当年第一时间封闭了所有的情况，除了涉及当年那件事情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知道这事，商先生的本事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褚嫣很早就被她父亲褚湛送出了国。后来是因为恋爱脑被骗回了国，但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母亲的遭遇。商律行又是怎么通过，那些早就已经被褚家和那些权贵清洗干净的信息，获取到这些内容呢？除非…… 他眯起眼睛盯着商律行，一字一顿道，“除了褚家的人，还可以获取到这件事情经过的人，便只有那些凶手的……” 程苍语气凝重吐露出两个字：“同党。” 他继续说道，“请问，商先生是属于其中的哪一种人？” 这话背后的意思，就差直接问他：你和那七个忘恩负义的人，是不是有关系了。房间内突然一阵沉默。陆夕柠也看着被堵住了声音的商律行，他脸上并没有慌乱和紧张，抬眸与她对视。他不仅没有回答程苍的问题，还直接把话题转向了陆夕柠，问她道，“你呢，你也是这么想我的吗？” 陆夕柠抿了抿唇，实话实说道，“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信任你，还是不信任你？” “……”商律行沉默了许久。她拿起他带过来的指纹手套，认真端详。这个相较于她临时组装起来的迷你指纹复刻机，要更加精细一些。 “我不会害你。” 这是商律行给陆夕柠的回答。而她也回他道，“我信你不会伤害我，可我身边的人也同样重要，商律行，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陆夕柠声音里都是笃定。男人眼神一僵。她继续说道，“商律行，你能告诉我，皇家游轮的网络系统，是不是耗子设计的吗？” 知道他暂时不会说实话，陆夕柠继续说道，“你给我的感觉有时候很真诚，好像是真的要帮我去完成一件事情，可有的时候，你又给我一种藏匿在云雾之间的飘渺感觉，让人看不透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看了一眼单人沙发上的程苍，说道，“你们都和我说过，大家是自己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今晚，我就尝试去拿「深海之心」，商律行，你说里面有重要的东西，我若是可以成功取出来，可以把它直接给你。” 陆夕柠身上多了凌厉的气息，继续道，“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窗外传来海鸟的声音。陆夕柠看着它低空飞翔的自由样子，想到了自己和女儿在雨桥村自由自在两年多的时间。那两年的时间。一直都是傅君珩和耗子在暗处帮衬他们。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两个人，她和女儿的生活不会过得那么自由和随性。陆夕柠转头回望商律行的眼睛说道，“我要见耗子。” 她冷冷清清的气质中，多了不妥协的坚韧，显然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他垂下眼睑，望着被她放在桌子上并没有多么欣喜的指纹手套，眸里闪过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丹鲁斯和蒙莱一样是个好色之徒，拿到他的指纹要比伊里吉特和瑞西瓦轻松一些，但也没有那么容易，为此他还折损了一名内应人员。商律行原本并没有那么着急，如今陆夕柠已经在皇家游轮上，解开「深海之心」里面的秘密，只是时间的问题。可看到陆夕柠和程苍越走越近，他也怕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越来越少，好不容易通过她母亲拉进的距离，他不希望再出现任何的意外。更何况明面处还有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季牧野。这个男人对她的那些心思，从来没有少过，他们之间还有三个孩子，商律行为此感到了心急。今天他拿着丹鲁斯的指纹手套过来，就是为了推进他们两个之间的约定。商律行叹了一口气，说道，“……好。” 不消片刻，陆夕柠便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她眸色暗沉，所以并不是商律行不让耗子联系她，而是耗子本人不想要联系她。陆夕柠对着商律行和程苍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她在下逐客令。程苍现在对陆夕柠对本事很是放心，对她的心性也很认可，毫不犹豫起身准备离开。看到还没有起来的商律行，主动过去拉他说道，“商先生，我刚好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你，方便去你房间坐一坐吗？” 商律行淡淡道：“方便。” 他看了一眼陆夕柠离开的背影，她准备去房间里接电话，忍不住再次提醒道，“你别怪他，这次是我不让他联系你，耗子还是很想你和糯糯，有什么……” “商律行，我认识耗子的时间也不短。”她回头看着他的眼神，并没有冲动质问的愤怒。程苍怕他在这里影响陆夕柠处理事情，赶紧拉着他离开。海风吹起卧室落地窗的白色纱幔，明明外面是明媚暖阳，她却有一种无名的忧虑，自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好久没有这么忐忑了。陆夕柠确定他们离开之后，才关上了卧室的门。她迅速来到了卧室的沙发坐下，打开电脑，连接手机，这才接通对面拨打过来的第二个电话。陆夕柠：“耗子。” 没有任何的怀疑，她就确定了对面人的身份。对面传来一道深呼吸的紧张声。耗子：“柠姐，对不起。” 他心里很明白，这次陆夕柠之所以登船，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是他，一步步推她来到了危机四伏的皇家游轮。陆夕柠望向窗外的碧海蓝天，时不时有愚蠢的海鸟撞上游轮的栏杆，发出闷声的声响。 “耗子，你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吗？” 时至今日，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耗子会背叛她，会站在她的对立面。手机对面是长久的沉默。耗子确实不喜欢和外人多接触，但在和陆夕柠、陆糯糯、傅君珩等人面前，话也很密集，此刻他却感觉嗓子被糊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听到陆夕柠那边哒哒哒敲击键盘的声音，耗子叹息说道，“柠姐，你别忙活了，你电话追踪的本事都是我教的，怎么可能会查得到我的位置？” “为了他的安全，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和他的关系，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从来没有把你的秘密告诉他，也请你……相信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愧疚，但还是坚守着底线，没有告诉陆夕柠，他和商律行的关系是什么。陆夕柠何尝不清楚他说这些话的意思。如果要在她和商律行之间做选择，他最先要保的人是商律行。陆夕柠目光游离，望向外面一只停留在阳台栏杆上的海鸟，轻声问道，“你安全吗？” 耗子被她这句话里的关怀，哽在心头。 “我很安全。” 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郑重。陆夕柠：“那就好。” 两个人之间的话题到这里就戛然而止。谁都没有开口，谁都没有挂电话，唯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电话里缓缓流淌。陆夕柠发现停留在阳台栏杆上的那只海鸟，状态有点不对劲，她放下手机过去关上了落地窗的门。就在她关上门的瞬间，海鸟突然冲着她的方向窜了过来。啾啾啾叫个不停。面前的透明落地窗，挡住了它靠近陆夕柠的脚步，长久扑腾翅膀让它感到有些累，转身就飞回了阳台栏杆上。它歪着小脑袋看着陆夕柠的样子，让她想到了女儿。每次她遇到疑惑不解的问题时，就会歪着小脑袋看着自己，伴随着迷茫的眼神，就差把「为什么」三个字写在脸上。海鸟突然用嘴巴把自己的羽毛扒拉了扒拉，侧过身体露出里面与自己羽毛同色的信笺。它伸出一只脚，在阳台栏杆上跺了跺，仿佛在说：看到我身上的大宝贝了吗？陆夕柠眼神闪烁不定。手刚握住阳台落地窗的门把手，就想到电话还没有挂断。她回去和耗子说了两句，主动挂断了电话。手机另一端，耗子呆呆望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屏幕，整个人陷入了屋内的黑暗。他想起了这几年和陆夕柠、陆糯糯相处的时光，从她们的身上感受到了家人久违的温暖。尤其是小团子话还说不利索的时候，每次见到他都会扑到他怀里，依赖感十足地从他怀里探头，看着他的眼睛，软萌说着那句：耗子蜀黍，系我呀，糯糯呀。他开始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帮着哥哥，去查褚家隐瞒在暗处的那些事情。若是早知道陆夕柠是褚家的人，他定然不会这么做。可是当他潜入那些罪徒的家族信息网，查完那些事情才知道，陆夕柠和褚家的真正的关系。明明她姓陆…… 他手边还有另一个手机，正和「商律行」通着话。对面男人通过听筒知道陆夕柠已经挂了电话，但这么久都没有开口。他有些担心道，“小逸。” “哥，我没事，我答应过你就不会反悔。” 耗子说这些话很严肃，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有任何的迟疑。商律行叹了一口气，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好好和他聊一聊，“小逸，哥不是这个意思。” 小时候家里出事，弟弟很小就被父母送出去，后来虽然被他找了回来，可那个时候的他遭遇了很多生活的苦难，性格也从明媚自信变得胆小懦弱，甚至还惧怕和所有人交流，总是一个人呆在黑暗里。当时，父母已经被圈内敌家害死，其他亲戚都在企图瓜分他们家剩余的财产，根本没有人站出来保护他们，他就只能自己撑起来他和弟弟的天。两个人在家里一位老仆人的照顾下，相依为命了两年，自从老仆人死了以后，就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官方的人送入福利院，等待被人领养。后来父亲在国外的一位朋友回国找他们，但由于他自身就是网络黑客，过得都是东躲西藏的生活，根据他的自身实际，只能够带出去一个孩子照顾。相较于情绪更敏感自闭，对人际交往更抗拒的弟弟，对方心里更倾向收养的人其实是商律行。但为了保护弟弟，商律行把唯一能出国的机会让给了他，让他跟着父亲的那位老友前往了C国。从那之后，两个人便没有再见面，也失去了过去的消息，但是两个人约定了地点和暗号，等成年以后都要在他们的秘密基地见面，一年没见到，就等第二年再去，如此循环往复，直到两个人见面。商律行在弟弟走后，就被送去福利院。后来因为褚嫣的善意，商律行辗转被北城商家收养，一直严格按照商家赘婿的要求培养，在成年之前得到的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