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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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 季牧野哑然。陆夕柠始终不理解，为什么总有人觉得孩子没有父亲，就无法身心健全地成长？糯糯有她，有两个哥哥，有两个疼爱她的干妈，有景徴这个事事以她为先的舅舅，还有实验室那么多师兄师姐对她的宠爱。她即便没有父亲的陪伴，也绝对不会缺失家庭里的任何爱意。 “季牧野，我不信破镜重圆。” “所以……你能不能别在我身上费心思，有时间就做点你喜欢的事吧。” 这句话让季牧野脸色一白。超高的记忆力，让他快速想起第二句话，曾经从他口中说出过一模一样的。男人的后悔，不值钱。她能原谅季朝和季则的后悔，是因为他们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与她血脉相连。可对季牧野，她早就没有了过去的情感，也生不出再对他有任何心动的可能。头顶明月高悬，星空璀璨。但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去欣赏那些美景。此时的宴会厅内，众人的话题都从商业合作跳脱到了季牧野和陆夕柠的关系上。八卦的富家千金们，纷纷聚在一起讨论。 “季总看起来不像对前妻无情的样子，你们说，那个小女孩该不会真的是季家的孩子？” “两个人不会要复婚吧！”说话的女孩有些激动，意识到声音响了点，急忙捂住嘴。也有清醒的女生帮陆夕柠说话，“我看不太会，你们看那位前妻的态度，明显不愿复合。” 时安集团总裁又如何呢？在不爱他的女人面前，他也就是一个性别为男的人而已。季老爷子的寿宴，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打乱。即便后来季牧野直接回房，始终没有出现在这场变相的相亲宴上，季老爷子也没有生气。仿佛今天的宴会，真的只是他的寿宴。季朝和季则一直等在季牧野的房间里，他们敏锐察觉到了爸爸妈妈之间的不对劲。季牧野回头，就对上两个儿子一模一样的脸。他收拾好脸上的情绪，“怎么了？” 季朝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爸爸，你能不能别和妈妈吵架？” 他们其实很少和季牧野说陆夕柠的事情，但今晚，季朝就很想和他说一说。 “爸爸，其实以前，我听到过张婆婆在背后和其他人说妈妈的坏话，我让她别说了，她不听。” 季朝虽然年纪不大，但观察力很强。如果不是最近季牧野对陆夕柠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他也不会说出接下来的这些话。季牧野和两个孩子的交流，一直都处于平等聆听的位置，并不会因为季朝和季则的年纪小，就把自己的思维强加在他们身上。他目光温和：“你说，爸爸在听。” 季朝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这都是因为爸爸不喜欢妈妈，所以他们才会欺负妈妈。” “因为她们知道，没有人会保护妈妈。”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都是为陆夕柠感到难过的情绪，让季牧野的思绪骤然停顿了一下。他嗓子干涩，垂眸哑然道，“小朝为什么会觉得爸爸……不喜欢妈妈？” 季朝拧了拧眉头，认真思索了一番才回答。 “因为爸爸从来不陪妈妈参加宴会，出门前不亲妈妈，回来也不会抱妈妈。” “每次吃饭，都只有妈妈、我和弟弟，我经常看到妈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 季牧野听到这话心里一揪！他想到如今对他冷言冷语的陆夕柠，再想到刚结婚时对他笑语吟吟的她，期待两个孩子出生时的她，他猛地意识到她不是一下子对他心灰意冷的。季朝虽然年纪小，但记性好。他低头失落道，“爸爸，其实我也有错。” “我知道妈妈不喜欢柳阿姨，可还是没有拦住弟弟和柳阿姨的接触，这样是不对的。” “明明妈妈才是我们的妈妈，不是吗？” 季朝的话如一道闪电劈开了季牧野的思维，孩子都懂得道理，他居然在离婚后才明白。季则听到季朝的话，难过地低头。他过去因为妈妈经常不许他吃零食，不许他晚睡，觉得妈妈对他不好，反而更喜欢对他温柔的西西阿姨，那个时候的妈妈知道了得多难过啊？季牧野在两个孩子的眼里，一直都是大英雄的形象，他们觉得自己爸爸是无所不能的。他压抑心头的苦涩，摸了摸季朝的头，轻声问道，“小朝还有什么要和爸爸说的吗？” 季朝抿了抿嘴，摇头道，“爸爸，你早点休息吧，我和弟弟也回房间了。” 虽然孩子这么说，但季牧野还是把他们送回了房间才回卧室，他靠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整个人隐匿在黑暗里，任由情绪在脸上蔓延。 - 陆夕柠回到车上时，小团子已经在猴子的怀里睡着了，身上盖着一条小狐狸的毯子。猴子把孩子给陆夕柠时，吵醒小团子，压低声音开口道，“柠姐，我来抱吧，刚睡着不久。” 陆夕柠点点头。等回到陆家安顿好女儿后，她去了书房，猴子已经在那里等她。陆夕柠和他说了木岑的事情。 “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你过去有没有见过他？” “没有，我就小时候在国内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就跟养父去了国外，十多年没有回国了。” 他也是认识了陆夕柠之后，偶尔回国来接她和小团子去C国实验室治病，其他时候都在国外。 “那他很有可能见过小时候的你。” 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木岑眼里对猴子的恐惧和杀意太重，陆夕柠也不会注意到他的异样。猴子在被他养父领养带出国之前，一直生活在雨桥村最近的县城-富县孤儿院。而她幼年随奶奶回雨桥村时，曾一起去过这个孤儿院做慈善。陆夕柠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他，性格孤僻，独来独往，身上也经常都是伤口。她主动和他聊天，他却一直躲着，直到她离开富县孤儿院那天，他依旧没有对她放下戒备。因为他一直不说话，人又瘦得跟小猴子一样，她便在心里偷偷给他起了一个代称。从那之后，她每年都会从自己的零花钱资助孤儿院的孩子，还会给他写信，寄书寄玩具寄零食，但每次都得不到他的任何回信。 “嗯，我会安排人去查。” 陆夕柠有点好奇地问道，“猴子，在你被养父领养，取名「傅君珩」之前，本名叫什么？” 猴子摇摇头，“我没有名字，院长爷爷叫我小黑，因为我总是脏兮兮，看起来黑溜溜的。” 他是被养父领养之后，才拥有了自己的名字。陆夕柠问他：“那你对自己出现在孤儿院之前的记忆，是一点都没有了吗？” 她曾从孤儿院院长口中得知，猴子到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有四五岁，照理应该记事了。傅君珩叹息：“没有。” 时间过去太久，他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失忆了，反正如今对他而言，都不是很重要。他难得笑了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给自己起个代号叫猴子吗？” 这个陆夕柠还真不清楚。明明他有「傅君珩」那么好听的名字，他却还是让身边的人喊他猴子。 “因为，那是你给我起的。” “或许你自己都忘了，你有次小声嘀咕了一句「小猴子真倔强」，我从小听力就很好，记住了。” 那时候他因为自卑不敢和陆夕柠说话，每次她给他送吃的，看到她白皙的手，再看看自己脏兮兮的手，他便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去理会她。她离开以后，他每天都会把自己的手洗得干干净净，可她却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后来，院长爷爷给他拿来了陆夕柠写给他的信，看到白色信纸上她干净的字，他越发自卑，因为他当时还没有上学，并不认识字。 “我当时就是个文盲，看不懂你写的字，只能让院长爷爷读给我听。” 陆夕柠就比傅君珩大了一两岁。不过当时的陆家没有破产，她早早开始有老师教学，比同龄人要懂得多一些。 “所以……这就是你从来不给我回信的原因？” 傅君珩无奈道：“你指望文盲怎么回信？” 从收到第一封信开始，他就开始抓住所有学习的机会，不停地练字，就想写出她那样好看的字。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送出那封信，就被养父领养带出了国，也和她断了联系。她点了点头，终于得知了当年的真相。现在身材高大的傅君珩，再也不是当年黑黑瘦瘦的小可怜，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浑身肌肉健硕却不显壮，看起来浑身充满了力量。但对当年的他来说，她是他的救赎，让他看到了世界的美好和光明。 “柠姐，你还记得在雨桥村的时候，我说暗地里有好几伙人在查你的信息吗？” 陆夕柠点头，“有印象。” 傅君珩严肃地说道，“港城周家，就是其中的一伙人。” “不是周迦妄，而是他的母亲……冯素莲。陆夕柠眼里划过一道了然。她虽然不知道冯素莲为什么在这么多年后，还要找人来查她，但大概率和周迦妄有关系。在周家的三年，虽然衣食无忧，但灵魂却好像被下了禁锢。头两年还好，但是第三年开始。每次冯素莲只要看到周迦妄和她走得稍微近一些，就会找时间过来暗示她。不要肖想不该想的人，她的身份配不上周迦妄……诸如此类的话。但她误会了。那时候，她和周迦妄对彼此都无意。你能指望两个情窦未开的人，懂什么是男女感情？傅君珩离开书房，去了楼下的客卧休息。他的话在陆夕柠脑中不断回响。第二天醒来时，她感觉眉心痒痒的，睁眼便对上了小团子如星星般耀眼的眼睛，晶莹剔透，满满都是她的影子。陆糯糯笑着喊她妈妈，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说道：“妈妈不皱眉毛。” 她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继续道，“糯糯保护妈妈！” 圆溜溜的眼睛里都是对陆夕柠的爱意，将她心头的乌云驱散无踪。陆夕柠告诉自己，她现在已经不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了。把小团子抱到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她笑着回应道，“好，糯糯保护妈妈。” 等她抱着女儿下楼时，傅君珩正穿着不合身的围裙在做早餐。 “过来吃早餐吧，我准备了糯糯爱吃的早点。” “傅叔叔——” 小团子一看到他立马扬起笑脸，哒哒哒跑过来抱住他的腿。陆糯糯是没有足月的早产儿，小小一团，在保温箱里待了好久好久。那段时间，陆夕柠的身体还在恢复。傅君珩和景徵主动要求承担照顾小家伙的工作，手忙脚乱到日渐熟练，两个大男人愣是学会了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奶爸。到现在，他们也是小团子最依赖的两个长辈。傅君珩的做饭手艺是真不错，陆夕柠和小团子都吃了不少。她今天要去实验室继续关于「人造子宫」方面的研究，把小团子交给傅君珩照顾她很放心。 “糯糯，妈妈去上班咯。” “妈妈拜拜。” 平日里小团子都要和她腻歪一下，这次倒是很利落，抱着一串葡萄去找傅君珩，喂他吃葡萄。傅君珩眼里都是喜悦，而陆夕柠看透了女儿的小聪慧。果然，小团子见他面无表情地吃完葡萄，确定不酸后就把葡萄全递给他。她爬到沙发上乖乖坐下，撒娇道：“叔叔，剥。” 电视里放着她最爱的动画片，旁边还有给她剥葡萄的傅君珩，小团子的生活美滋滋，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下来过。陆夕柠无奈地笑了笑。傅君珩和景徵表面是小团子的叔叔和舅舅，实际上和她的爸爸差不多。这两年帮了她很多忙。如果那个木岑真的对傅君珩有恶意，那么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 季家老宅餐厅。季牧野带着两个儿子陪季老爷子吃早餐，他送孩子去学校前，被爷爷喊到了一边。 “牧野，你要是还喜欢夕夕，就把人追回来。” “我季禹安的孙子，不该是优柔寡断、摇摆不定的性子，过去错了便认，人生还长，只要你以后对夕夕好，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小朝和小则也需要妈妈，至于糯糯那个孩子，爷爷有预感，她就是咱们季家的孩子。” 只要想到自己还有个曾孙女，季老爷子这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他将另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是爷爷让人给你和糯糯做的亲子鉴。” “爷爷还没有看里面的结果，牧野，别怪爷爷。” 他把报告往前推了推，对着季牧野说道：“你看完报告，确定身份后就把孩子接回来，改回季家的姓氏。” 季牧野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深邃如海，似被蒙上了一层迷雾。他没有告诉季老爷子自己已经和孩子做过亲子鉴定，证实了她不是他的女儿，而是坚定地告诉他，不管陆糯糯是不是他的血脉，他都会把她视如己出。 “爷爷，我已经当众宣布了糯糯是我女儿。” “所以不管是不是我的血脉，她都是我的女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季老爷子顿了一下，奇怪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 “你难道要当第二个你爸？” 季凌渊和季汀冉的亲子鉴定报告，一大早就已经出现在了季老爷子的书房。报告证实：二人非父女关系。季老爷子虽然很喜欢陆夕柠这个晚辈，但绝对不允许混淆季家血脉。脸，丢一次就够了，绝对不能再丢另一次！季牧野坐在沙发上，默默观察着季老爷子的脸色，锐利的眸子却透露着坚定。 “爷爷，我心意已决。” 季牧野从小就是一个有自己主意的孩子，下定决心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他们在这里讨论得如火如荼，却都忘记了陆夕柠的态度。她绝不会和季牧野复婚！更不会让女儿认他！季牧野拿走了没有拆封的亲子鉴定报告，离开前将他放到了房间的保险柜里。他送两个孩子去学校。刚离开老宅，季父就被老管家请到了老宅的书房。季老爷子将亲子鉴定报告丢在他面前，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这就是你当年选的女人？” “这个绿帽子戴了二十多年，可还喜欢？” 季父脸色阴沉，目光死死盯着报告上的结论，主动认错：“爸，我错了。” 季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你知道错个屁！” “我看你是没钱花了，在外面有年轻新欢，又开始嫌弃张雨芝了吧？” “季凌渊啊季凌渊，要不是报告显示你是我亲儿子，我都怀疑当年是不是在医院抱错了孩子！” 季父面色一白，没想到季老爷子居然还怀疑他不是他的种。 “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年轻，能替你管理公司，你把国外的分公司交给我来处理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给我的失望还少吗？时安集团现在是牧野的，你少插手，要是让我知道你在暗地里动手脚，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季老爷子让他带上张雨芝和季汀冉，去把季汀冉的姓氏改了。 “不是我季家的孩子，不配姓季。” 陆夕柠在实验室待了一整天，回到家时傅君珩和她分享了三个消息。季老爷子和季凌渊做了亲子鉴定。季汀冉被证实不是季家的孩子，被保镖押着去强制改了姓氏。季父和张雨芝离婚了。陆夕柠闻言虽然诧异，但对此也没有太过意外。季老爷子非常注重季家的血脉，在季父之前，季家的当家人从来没有在外面养女人，即便是商业联姻，也都是圈内模范，更不会有私生子出现。唯有季父是个例外。只是她没有想到，季老爷子竟然还怀疑起了季父与自己的亲子关系，可见是被气得有多严重。季老爷子已经让人在圈子里散布消息，宣布季凌渊和张雨芝离婚，季汀冉不是季家孙女，以后母女俩所作所为都和季家无关。傅君珩说道：“这位季老爷子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陆夕柠不置可否。张雨芝和季汀冉是季父的风流账，更是季家的污点。即便让圈子里的人看笑话，他也要断绝这两母女与季家的关联就能看出来，这口气在季老爷子的心里盘旋了二十多年，不散去他不痛快。张雨芝母女的结局，从陆夕柠决定曝光季汀冉身份那刻起，就已经可以预料。季家的事，她不想再继续关注。陆夕柠想起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对傅君珩说道，“红杉度假村那块地要重新启动招标，就在富县，你要跟我回去一趟吗？” 一夜浅眠，清晨的鸟鸣打破满室寂静。这段时间的实验室数据，经过多次实验依旧没有达到陆夕柠心里的目标，她一大早就起床前往了实验室。陆糯糯醒来时，屋内已经没有了陆夕柠的身影。育儿嫂给她一换好衣服，她就迫不及待推门去找妈妈，看到了等候在门外的傅君珩，眼睛一亮，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陆糯糯声音清脆：“傅叔叔～” 得知陆夕柠已经去上班了，小团子有些失落。吃完早餐，她问傅君珩今天星期几，听到是周末，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傅君珩疑惑道，“怎么了？糯糯。” 陆糯糯：“去接哥哥！” 傅君珩：“嗯？” 小团子立马去背上自己的糖果小包，又从自己的百宝箱里拿出了一个小音箱，在房间里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出来。那双明亮的眼睛，弥漫着纯真和期待。季朝和季则自从上次被季牧野接回季家之后，就一直住在季家。小团子好几天没有见到哥哥，心里想念得紧。她拉着傅君珩就要往门外走。见小团子兴致勃勃，傅君珩给陆夕柠打电话询问，对方一直没有接听。他估摸着她是在实验过程里，把手机给静音了。傅君珩给她留了一条消息，带上几个保镖，准备去给小团子抢哥哥。时安集团一楼大厅。陆糯糯出现的那刻，就吸引了前台的注意。 “你们看那个小女孩，像不像咱们之前群里的那位小公主？” “还真别说！你挡着我点，我偷拍一张问问。” 自从陆糯糯第一次出现在时安集团开始，公司八卦群里就流传着小团子的传说。只要她在，就一定能够安抚好磨稿的季大魔王。「SA小公主情报局」的群里出现一条消息。正在会议室开会的众人，手机虽然静音，但屏幕同时一亮，坐在角落的人偷偷瞧了一眼，趁着众人没有注意立马回复。群里消息一条接着一条，慢慢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注意。季牧野明显察觉到了众人的走神，骨骼分明的白皙指节，重重敲了敲桌面。底下人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陆糯糯还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给时安集团的员工带去了多大的希望。她走到比自己人还高的前台桌子前，挥了挥手。小团子露出甜甜的笑容，“漂亮姐姐，我要见……” 不等她说明来意，前台就弯腰去牵她的手，带着小团子往电梯走。 “小公主，来，电梯在这边，姨姨帮你按楼层好不好？” 陆糯糯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跟着的傅君珩，眼神仿佛在问：这么容易就可以见到哥哥了吗？傅君珩瞥见前台的表情，分明就是知道陆糯糯身份的，想起小团子说自己来过这边，心里顿时了然。陆家的保镖被拦在电梯外，只让傅君珩陪着小团子进电梯。「SA小公主情报局」群里又来了一条消息。她连续发了三条，看到消息的人互相暗示。方案被季牧野批判的主管，瞥到手机桌面的消息，捋了捋根根清晰的头发，在心里老泪纵横。傅君珩抱着小团子走出电梯时，一身白裙的沈茉莉已经等候在此。她看到群里消息时，瞬间便想到了一个主意。沈茉莉笑着开口：“不好意思，季总在开会，两位请随我来。” 小团子第一次见这个阿姨，但她不太喜欢这个阿姨身上的味道，有点像之前划伤她脸的阿姨，还有推她的张婆婆。严冬在会议室，其他秘书也在各自忙碌。沈茉莉想带她们去最偏远的客户等候室，然而小团子却扯了扯傅君珩的衣袖，指着不远处的总裁办公室。陆糯糯：“找哥哥。” 沈茉莉勾起嘴角道：“小朋友，你如果想要见季总，需要和阿姨预约哦～” 她的声音看似温柔，傅君珩却从里面听出了鄙夷。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愈发浓郁，眼神凌厉看向面前的女秘书。沈茉莉只要想到面前的孩子是陆夕柠的女儿，就恨不得把她从窗户外面丢下去！傅君珩也不是惯着别人的性子。在国外，像女秘书这样心思的人他见多了，对强者没本事，只会欺负弱者。他直接抱起小团子往回走。傅君珩：“既然你比你们老板有决定权，那就去预约吧。” 若不是季牧野的态度摆放在那里，前台会这么轻易放小团子上楼？傅君珩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傻子。这么喜欢预约就预约去吧，至于小团子后续来不来？呵，来个鬼！陆糯糯被傅君珩抱起来，诧异地看他，“叔叔？” 傅君珩给她摆正了头顶的帽子，轻声哄道，“糯糯的哥哥不在这里，咱们不看他们那个冰块爹了，叔叔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听到他说哥哥不在这里，陆糯糯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点点头：“好。”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小东西从陆糯糯的糖果包里掉了出来。沈茉莉傻眼了，她本想欺负一下这女孩，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保镖的男人，居然这么果断就要带她走。 “等一下！”她追过去，却只看到下行的电梯。会议室的人等啊等，就是没有等到小公主来敲门。严冬看到众人表情不太对劲，用小号查看了手机内容，发现了「SA小公主情报局」里的最新消息。一看已经是半个小时前的消息，他急忙小声提醒道，“季总，糯糯小姐来了。” 季牧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小团子给他发的消息。想到陆糯糯，他冷冽的墨眸闪过一道柔和的光。季牧野说了一声散会，就起身回办公室。会议室里的众人松了一口气。有人不解道：“不是半个小时前就说小公主上楼了吗？怎么boss这么久才知道啊？” 办公室里，并没有看到陆糯糯的身影。季牧野问严冬：“人呢？” 严冬第一时间拿来了监控，发现陆糯糯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走了。沈茉莉很少能进季牧野的办公室。 “季总，我看孩子没有预约便提了一嘴，没想到那个保镖会直接带孩子走。” 沈茉莉知道自己的行为，于公司章程来说并没有错，所以内心丝毫不慌乱，但表面还是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严冬叹了一口气道，“沈秘书，以后她来无需预约，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沈茉莉委屈地低头认错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