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怀里的小家伙,穿了一件与她同色系的连衣裙,两个小啾啾比之前长了许多。 随着她和季朝、季则的挥手,晃悠悠的,别提有多可爱。 “妈妈来了!” “妹妹——” 季朝第一时间看到了陆糯糯她们,一边和她们挥手,一边回客厅拿自己的小书包。 季则紧随其后。 他们风风火火从季牧野身边跑过。 临走前不忘和他告别,随后开心地朝着陆夕柠那边奔过去。 接上两个孩子,陆夕柠直接离开了季家。 纤细的背影萦绕着无尽的漠然,仿佛一门之隔的季家,是一个会吞噬她的黑洞。 季牧野手机传来一阵震动。 是严冬。 看到这条消息。 季牧野感觉衬衫底下的脖颈,那些小小的红色印记,隐隐又有复发的迹象。 然而,就在他换好衣服下楼的那刻,手机再次震动,声音急促,响颤不停。 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陆夕柠带三个孩子到游乐园时,伊娜和约翰也到了,约森公司有事,留在酒店开会。 两大四小,将儿童游乐园里好玩的设施都玩了一个遍,离开游乐园里,大人小孩都很尽兴。 刚送走伊娜她们,她就接到了耗子电话。 柳西西,果然被季家的人保释走了! 夕阳西下的阳光,金黄色的余晖洒落在陆夕柠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神圣又高贵的面纱。 四周的游客都在好奇她的身份,年轻貌美的女人,肌肤细腻白嫩,像是刚出大学的稚嫩少女。 身侧帅气可爱的三小只,却在喊她妈妈。 “这家的颜值也太逆天了吧?” “三个孩子都这么好看,他们爸爸外貌绝对也不差,这一家基因简直就跟中了上帝彩票似的。” “我要偷拍一张当壁纸,希望我肚子里的宝宝生出来也可以这么好看!” 周围的窃窃私语,陆夕柠并未在意。 回陆家的车上。 季则和陆糯糯已经困得睡着了。 季朝坐在陆夕柠身边,握着她的手问道,“妈妈,今晚我和弟弟不回爸爸家睡吗?” 陆夕柠看着他:“嗯,不回,以后小朝和小则跟妈妈、妹妹一起住,好吗?” 季朝精致至极的小脸一喜,下意识问道,“那爸爸呢,他也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吗?” 面对孩子眼睛里的希冀,陆夕柠并没有用谎言欺骗他,她把孩子抱到怀里亲昵地贴了贴脸颊。 “小朝,爸爸妈妈已经分开,前两年你和小则跟爸爸住,后面跟妈妈和妹妹住,你愿意吗?” 季朝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陆夕柠亲了亲他的脸颊,耐心和他解释。 “你和小则想爸爸的时候,可以给爸爸打电话视频,也可以去爸爸家里吃饭,妈妈不会拦着。” 他从她怀里抬起头,声音有些闷。 “我知道,妈妈和爸爸离婚了。” “我后面同学的爸爸妈妈就是离婚了,他跟爸爸一起住,他妈妈会经常去看他。” 陆夕柠选择用「分开」的词藻,就是怕孩子不理解,事实上他们比她以为的还要聪慧许多。 季朝眼里还有期待,“妈妈和爸爸不能重新在一起吗?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 陆夕柠想起那五年的隐婚时光。 她在家里相夫教子,他在外面工作应酬。 除了夜里过分炽热和频繁的索求,与季牧野平日里的冷淡疏离大相径庭,其余时间里的他,就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块。 在他身边呆久了,容易冻伤自己。 她垂眸望着孩子失落的小脸,把人抱紧了一些,车厢里流淌着她温柔又真诚的声音。 “爸爸妈妈不会和好,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小朝,虽然妈妈和爸爸分开了,但是我们对你和小则的爱从来没有削减过。” “妈妈爱你们,爸爸也爱你们。” “你们永远都是爸爸妈妈心里的宝贝。” 她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魔力,很快安抚好季朝心里的不安。 他仰头不确定地问她,微微忐忑:“那妈妈会和其他叔叔结婚吗?” 季朝想起自己同学说过的话。 他爸爸和阿姨结婚生了个弟弟,家里玩具都要先给弟弟玩,只有弟弟不想玩了,他才可以玩。 他妈妈也和其他叔叔结婚,自从她妈妈生了妹妹以后,来看他的次数也减少了。 同学现在每天都是和爷爷奶奶生活。 看出季朝眼底潜藏的不安,联想到他前面说的话,陆夕柠立马明白了孩子心里的担忧。 她对着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妈妈不会和其他叔叔结婚,以后妈妈就和你、小则、糯糯一起生活,小朝愿意吗?” 季朝心里是愿意的。 爸爸也和他们说过类似的话。 不论如何,他永远是他和小则的爸爸,而妈妈也是永远是他们的妈妈。 何况妈妈这里还有可可爱爱的妹妹。 只要想到以后每天都可以看到妹妹,季朝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扬起笑脸对着陆夕柠点点头。 季朝:“我愿意。” 陆夕柠缓缓松了一口气。 季朝的同意,她还是有点信心。 剩下玩心重的季则。 她转头看向坐在儿童椅旁边,睡得一脸香甜的季则,准备晚点和他好好谈一谈。 回到陆家。 陆夕柠照顾三个孩子洗漱换衣服,吃过晚饭又陪着他们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 她今晚不准备把两个孩子送回季家。 迟迟等不到孩子回来的季牧野,用家里座机拨通了陆夕柠的电话,对方早就料到他打来。 电话里是长久的沉默。 陆夕柠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她先一步开口,“我说过,你护她,孩子归我。” 季牧野冷沉的声音在夜色下越发磁性迷人,薄唇微启,不带任何温情。 他淡淡道:“我不答应。” 陆夕柠之前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淡。 或许是今夜季朝和她说的话让她软了心,连带着和季牧野说话的声音也轻了几个度。 “季牧野,你不能总欺负我。” 男人的呼吸微微停顿了一瞬,她这般温柔的声音,他已经许久不曾听过。 从她说出离婚的那刻起,他们之间的对话,不是冷漠淡然,就是夹枪带棒。 季牧野已经记不清两人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聊一聊了,他眼神晦涩,眸底情绪波动起伏。 他嗓音暗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察觉到季牧野态度的软化,陆夕柠眸底暗光闪过,她望着夜空的星星点点,继续怀柔攻势。 想要勾起这个男人的愧疚心。 很难。 之前那五年里,她就体会过这个男人的冷心冷情,不管她用什么方式,他都无动于衷。 让她很有挫败感。 陆夕柠绞尽脑汁回想隐婚时的点点滴滴。 尽管因着婚约在一起,可她和季牧野不是没有关系好的时候,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是孩子出生那年。 他会尽量提早回家陪她和孩子,减少长时间出差的次数,短途出差,不管多晚都会回季家。 给她吹头发,陪她吃饭,哄孩子睡觉,甚至对自己说些甜言蜜语。 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对她冷漠、疏离、客套,像个陌生人。 夜里她醒来,身侧时常没有他的影子。 一摸被窝都是冷的。 思绪归笼到那个阶段,陆夕柠发现她和季牧野婚姻的问题早就出现了,只是被她忽略了。 长时间的沉默,换来对面男人的主动开口。 季牧野哑着声音:“怎么不说话?” 她声音带着回忆的飘忽,苦涩道:“两年前,你和我打电话那天,我在医院。” “……我一个人。” 陆夕柠声音很轻,每一个字落在季牧野心头却好似有千斤重,心脏好似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男人眉眼凌厉,靠在书房椅子上,修长的大长腿慵懒随意,衬衫领口的纽扣被他解开了两颗。 方才她说一个人在医院的时候,声音是他从未听到过的低落,一股莫名的闷热从心口蔓延,让他呼吸一滞,连带着周遭的气温都开始升腾。 季牧野憋着气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夕柠苦笑:“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没接。” 他问她:“你病了?因为什么住院?” 她停顿片刻才开口:“已经不重要了。” 男人沉默了许久。 她又挑了几件隐婚期间,他忽略自己,让她受委屈的一些事,再度加深了季牧野心里的沉闷。 “你看,你还是欺负了我挺多次的。” “……抱歉。” 从季牧野电话里的第一声开始,陆夕柠就听出他嗓音的不对劲,他只有喝酒声音才会如此低沉。 此时又听到他的抱歉,令她更加笃定。 “所以啊,季牧野,我们两年前可以好聚好散,两年后为什么不能因为孩子和平相处呢。” 季牧野揉了揉发酸发胀的眉心。 他今天和几个年长的客户吃饭,喝了不少白酒,此刻醉意上涌,耳畔是她又轻又柔的商量,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季牧野:“孩子抚养权归我,你随时来看他们,这和抚养权归你,我去看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陆夕柠告诉自己要冷静,越吵越拿不到抚养权,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既然没区别,你为什么不同意?” 季牧野看着书桌上的全家福,在谈判桌上舌战群儒面不改色的他,此时嗓子却好似被东西糊住。 电话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很轻很轻。 两个人一时无言。 突然,季牧野书房的门被人敲响,他拧了拧眉头,这个时间点管家佣人都不会来打扰他。 “阿野,你在吗?” 柳西西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恍惚间,季牧野的心脏猛地咯噔了一下,骤然一紧,下意识去关注电话对面的呼吸声。 果然,陆夕柠的气息变了。 方才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不容易融洽了些,因为柳西西的出现,再度出现了转变。 对面传来一道微不可闻的嗤笑。 他欲开口解释,陆夕柠已经挂断了电话。 眼底的醉意顷刻间退去。 季牧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喝了些温水,等醉意消散理智清醒才去开门。 门外,柳西西仅穿了一件黑色蕾丝吊带,薄薄的布料很是贴身,堪堪遮住臀部。 脸颊上的白色纱布,为她增添了两分无辜柔弱的气息,浓郁的玫瑰花香水扑面而来。 季牧野拧着眉头后退两步,视线落在她眼睛上,对她刻意营造出来的暧昧氛围视若无睹。 他神情有些愠怒:“这么晚,你有事吗?” 她红着脸娇声询问:“我的脸需要换药,但消毒药水没了,我没找到药箱在哪里。” 柳西西故意弯了弯腰,傲人的视线下在灯光下晃人眼眸,然而季牧野的眼神没有偏离一瞬。 “你回副楼客房,管家会为你处理。” 她见男人对自己的身材无动于衷,含泪抬眸,欲语还休地看着他,眼里都是对他的依赖。 “对不起,阿野,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她故作懊恼地咬唇,“我就是个笨蛋,总在你面前做蠢事。” 柳西西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想要去拉季牧野的衬衫,声音娇软撩人。 “夕柠她……虽然她使计把我家人都送进去了,但是我不怪她,我相信柳家是无辜的,真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阿野,我现在无依无靠只有你了,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对不对?” 季牧野侧身避开。 她的指尖都没有碰触到他的衣服边边,就看到他快速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 男人疏离道:“我知道你对我有男女之情,但我们只是朋友,你回去吧。” 楼下传来管家和佣人走动的声音,柳西西一咬唇,直接用力拉下了自己的蕾丝睡衣吊带。 季牧野的动作更快。 他直接转身退回到书房,关上了门。 柳西西被他的行为愣在了原地,胸口凉凉,白皙柔软,却没有得到季牧野的眼神眷顾。 她低落地在门口大喊,语气怅然害怕:“阿野,对不起,我、我就是太想我爸爸妈妈了……” “现在只有你可以救他们,阿野我求你帮帮我,柳家是被诬陷的,我爸妈是无辜的!” 季牧野的声音,没有了往日对她的温和,嗓音冰冷似结了霜,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西西,你现在不清醒,回客房好好休息,答应你的事情我会让人跟进,你不必如此。” 听到管家和女佣人上楼的动静。 柳西西急忙拉上衣服。 看到柳西西一身清凉站在书房门口,眼神哀怨,管家和佣人对视一眼,很是震撼。 女佣人开口:“柳小姐,我送你回房间吧。” 柳西西今晚的投怀送抱,虽然被拒绝,但至少她现在已经住进了季家。 尽管只是管家佣人住的副楼,但那也是季家的房子,这对她来说已经成功了一大步。 “阿野,对不起,我被柳家的事情冲昏了头脑,今晚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 “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实在抱歉。” 她在女佣人面前扬起高傲的头颅,挺着背,故作坚强地离开了二楼书房。 等人走后,季牧野才从书房里出来。 他仅看了管家一眼。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直接和他认错,“少爷,是我失责了,以后一定会注意。” 主楼的大门是有密码锁的。 夜里,管家和佣人们回到副楼后,主楼的大门便会锁住,只有季牧野和两个孩子能打开。 ……还有夫人。 季牧野声音漠然:“不要再有下次。” 他径直回到了书房,却一直觉得心神不宁。 想到陆夕柠挂断的那个电话。 他拨过去,熟悉的忙音。 陆夕柠把座机电话也给他拉黑了! 回到房间的柳西西,拒绝了女佣人给她上药的好意,她去浴室打开热水淋浴,等到肌肤被热得泛红她才停下,用力在脖颈处掐出暧昧痕迹。 她特意穿上和季牧野同款同色的睡袍。 就是陆夕柠给他买的那套。 那天,柳西西和朋友正好在逛商场,看到陆夕柠进了某品牌睡衣店,没多久就拎了袋子出来。 她问了服务员,得知陆夕柠买了情侣睡袍,她鬼使神差也买了一套,特意选了男款。 现在不就给她找到机会穿了? “阿野,你本就该属于我,是陆夕柠那个贱女人,从我身边偷走了你。” 柳西西看着镜子里脖子上的暧昧痕迹,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很快,你就可以彻彻底底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她拿出手机,打开了直播账号。 “嗐,宝宝们,我是你们的云好友西西……” 第二天一早。 陆夕柠被明鸢一连串的消息轰炸醒。 她点开聊天框,才知道柳西西和季牧野走上热搜了,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她靠在床头翻阅着热搜上的词条。 #柳西西与大佬同居,疑似好事将近# 陆夕柠的心很平静,她甚至饶有兴趣地点开了每一个词条,仔细瞧了瞧底下的热门评论。 热搜上都是昨夜柳西西的直播截屏,甚至还有她羞红了脸,回答网友弹幕的回答。 “嗯,我们昨天夜里在他家。” “有人欺负我,他让我住进他家方便保护我。” “他……对我很好。” 她的回答暧昧、旖旎,令人浮想联翩。 就在陆夕柠看得正是认真时,热搜上所有关于柳西西深夜直播的词条,全部消失了。 「时安集团」「季牧野」相关词条也都下架。 柳西西的粉丝们却像发癫了一般,立马开始狂欢。 结果,热搜被撤下没两分钟。 柳西西在个人账号上发布了一条动态: 配图是一张她的自拍照片。 拍摄背景在季家花园,柳西西手里握着一把刚折下来的紫色玫瑰花,对着镜头害羞微笑,不远处的二楼,赫然是季牧野清冷的身影。 陆夕柠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一紧。 柳西西手里的花,是她结婚那年种下的路易十四,精心培育,第二年才零星开了几朵。 反倒是她和季牧野离婚那年。 整个花园都开满了紫色的玫瑰花海。 明鸢担心她的情绪,趁拍摄休息间隙给她打视频,见她面色平静还有心情开玩笑,悬着的心松了松,和她聊了两句就继续去拍摄了。 陆夕柠放下手机,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三小只,心脏虽有缺口,却又被一层层的温暖包裹。 她现在很好。 有儿子、女儿陪在身边。 即使没有丈夫,但是比那五年幸福。 陆糯糯睡醒了不哭不闹,见两个哥哥都还在睡觉,她开始搜寻自己妈妈的身影。 看到刚洗漱出来的陆夕柠,她伸出手求抱抱。 把小家伙抱起来时,她习惯地蹬了蹬腿,软软的小手勾住陆夕柠的脖子,脸颊凑过来贴了贴。 陆糯糯:“妈妈,香。” 等她们从浴室出来,季朝和季则也醒了。 一家四口吃过早餐后,陆夕柠带着女儿送他们去幼儿园上课,期间季牧野都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 “季总,热搜已经全部撤了。” 严冬见自家老板脸色阴沉,心里忐忑,这是怎么了? 昨晚一夜没睡好的季牧野,刚结束一个国际会议。 他揉了揉不舒服的眉心,“孩子们去幼儿园了?” 严冬点头,“夫人亲自送去的。” 季牧野摆了摆手,让人先出去。 严冬不放心问道,“季总,让陈医生过来一趟给你看看吧?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季牧野淡淡开口,“我没事。” 办公室恢复寂静。 他去抽屉拿止疼药,结果已经空瓶。 季牧野又重新拆了一瓶新的。 这两年他头疼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常常依赖止疼药的功效才能勉强稳住。 十分钟过去了,头疼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现在,连止疼药都不顶用了。 陆夕柠之前给他的助眠熏香已经用完。 他从没低过头,也没打算问她要。 熨烫笔挺的西裤下,一双修长的大长腿微微屈膝,姿态慵懒地靠在办公椅上放松。 季牧野拿过桌上的全家福看了一会儿,放回去时又变成了清冷疏离的季总,继续下一个会议。 可是等到会议结束后。 他的状态仍然明显没有好转,头疼欲裂,就像有好多把锤子在不停地敲击他的大脑,痛苦不已。 严冬立马把人送去了季家名下的医院。 趁着季牧野挂水休息的间隙,他去走廊接电话处理工作,转身恰好看到陆夕柠进隔壁病房。 如果没记错,隔壁是宋家刚找回来那位吧? 夫人和宋家的小公子…… 严冬心跳加速,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病房。 季牧野一身西装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左手挂水,右手随意放在腿上轻点。 会议结束。 望着自己秘书欲言又止的样子,季牧野蹙了蹙眉,淡漠疏离的眉眼微挑,“有事?” 严冬立马摇头:“没事。” 老板本来就虚弱,可不能再给气着了。 他语速极快道,“季总,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季牧野当即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锐利的俊眸眯起,转念一想,立马明白了严冬变化的原因。 他问道,“陆夕柠,在隔壁?” 严冬:“……” 沉默已经是此刻最好的回答。 果然,季牧野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差劲了。 严冬赶紧出去,借着给他买吃的理由离开房间。 回来时,他恰好又遇上陆夕柠从隔壁房间出来,脸色凝重,眼里都是担忧。 “夫……陆小姐。” 在陆夕柠警告的眼神下,严冬及时改口,用眼神暗示她季牧野其实就在隔壁。 “来都来了,陆小姐要不过来坐坐?” 瞥见他手里拿着的高端食盒,她心下了然,直接避开了严冬的眼神求助,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陆小姐。” 陆夕柠停下脚步,“还有事?” “初恋都看了,要不也顺便看看前夫,来都来了,看一个也是看,看两个也是看…是不?” 严冬垂眸道:“季总他的情况很不好……” 陆夕柠的心,因为他的话紧紧揪了一下,心软的瞬间,又想起了昨夜电话里柳西西的声音。 还有她暧昧旖旎的直播…… 她硬下心拒绝道,“严冬,你找错人了。” 陆夕柠抬眸与他对视,眼神冰冷。 “他不舒服,你应该喊柳西西过来照顾,而不是我这个早就离婚的前妻。” 季牧野的手刚握上门把手,就听到了陆夕柠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心脏骤然收缩。 严冬还想开口挽留,但陆夕柠直接走了。 季牧野拉开一道缝,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脸色越发深沉。 严冬回到病房,看到季牧野靠在沙发上补眠,微微松了一口气,老板没听到那些话就好。 陆夕柠到医院楼下时,司机已经在路边等着。 她坐上车,回想今天的事。 上次她让猴子接的那个客户,是宋贺年的父亲,他为了刚找回来的儿子求到了ZN实验室。 刚好她在京州,便来医院看看。 宋贺年的身体在大学的时候便不是很好,常年勤工俭学,赚的钱除了学费都寄回了当时的父母家里,常年营养摄入不足,瘦弱苍白。 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是A大的高冷校草。 那张脸确实帅气逼人。 宋父好不容易找回亲生儿子,又出了这事,头发都白了一半,疲态尽显。 这件事她既然应了下来,人肯定是要救的。 陆夕柠先回家陪女儿玩了许久,等时间到了再去接季朝和季则。 谁知,刚下车就看到了季牧野。 这一次他身边倒是没有柳西西的陪伴,独自一人站在车边,看着陆陆续续放学出来的孩子们。 季朝和季则穿得陆夕柠给他们定制的衣服,色彩鲜艳,明朗活泼,开心地朝着陆糯糯奔来。 “妹妹!” 手里拿着三个糖葫芦的陆糯糯,听到声音抬头,对着季朝和季则扬了扬手里的糖葫芦。 “给,哥哥吃。” 季朝和季则一人收获了一串水果糖葫芦。 小家伙的手里还有一串,她可是特意等两个哥哥放学一起吃。 三小只吃得正欢时,听到了季牧野冰凉凉带着指责的话,“你就给孩子们吃这些垃圾食品?” 陆夕柠正在给小团子剥糖纸。 听到男人的话,脸色倏然冷了下来,她抬眸看向季牧野,眼里如死水一般寂静无声。 季朝和季则拿着水果糖葫芦的手一顿,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踌躇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陆夕柠垂眸,眼里温柔流淌。 她揉了揉他们的头说道,“没事,少吃点,回去我们刷牙就好了。” 陆糯糯才不理会季牧野的话呢。 她专注又认真,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草莓糖葫芦,眼睛一亮。 “哥哥,好甜!” 她把糖葫芦的草莓尖尖递到季朝面前,示意他咬一口试试,脸上表情活泼灵动。 等季朝咬了一小口后,她又递给季则尝尝。 后者不等她开口就咬了一口。 季则眼神清亮,赞叹道:“这颗确实好甜!” 一颗草莓很快被三个孩子分享完。 季朝和季则也把自己手里的水果糖葫芦和陆糯糯分享,小团子美滋滋都尝了一口。 陆糯糯把第二颗草莓递到了陆夕柠面前时,季牧野正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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