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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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声音低沉：“柳西西，你不需要做这些。” 柳西西握着手机的手一紧，“阿野，我是心甘情愿为你和孩子做这些的，你离婚后两个孩子没有了妈妈，这两年我……” 季牧野打断了她的话，“柳小姐！” 柳西西被他冷漠的声音吓到，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再次提醒她，“小朝和小则有妈妈。” “我让你住进季家，是因为你两年前救过小则，只要不是危害我家人的事情，因为季家对你有承诺，所以能帮我都会帮你。” “但其他的，我给不了你，也不会给你。” 男人近乎绝情的话，令柳西西瞬间红了眼睛。她面容扭曲，但通过电话的声音哽咽娇弱，“难道近两年的相处，你对我就没有一点……” 季牧野坚定地回她：“没有。” 怕她心存幻想产生其他的期待。季牧野又补充了一句，“我对你从未有过任何男女方面的想法，过去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柳西西不死心：“但两年前上热搜的那顿饭，你没有让人撤下啊！这难道不是对我的好感吗，阿野，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 又说起两年前的那顿烛光晚餐。季牧野的心瞬间跌至谷底，面色阴沉。原来那顿饭的后果……太过严重。话说到这个份上，柳西西只好作罢。察觉季牧野话里的冷漠，她临时改变策略，故意做出松了一口气的假象。 “阿野，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就太好了！”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但网友都说你对我那么照顾是因为喜欢，我差点就信了。” “刚才是我太冲动，用的方式不对，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你不会赶我走，对吗？” 她摸不准电话那头的意思，最后一句问得忐忑不安，生怕他把她赶出季家，断了她的联系。季牧野嗓音冷淡：“嗯，谢谢你之前救过孩子。” 柳西西悬着的心放下，通话结束的瞬间，她眼里布满了阴毒和狠厉的暗色。她看着手机里私家侦探发来的视频，昨天季牧野跟陆夕柠回家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家。今早更是让严冬过来取行李。看起来，季牧野颇有在她家长住的意思。不可以！她的一切不能毁掉，她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绝对不能让季牧野和陆夕柠有过多接触，万一两人旧情复燃，再把一切坦诚公开，以季牧野的性格，还有她什么事！发完消息，柳西西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另一边，陆夕柠刚看完宋贺年的检查报告，身体机能没有问题，但人就是苏醒不过来。她刚刚已经安排助理将人接去ZN实验室，那里有全世界最精密的仪器和医疗人才。明天，助理就会给宋贺年安排全方位的身体检查，等数据报告出来，她也需要亲自去一趟。少则两天，多则一周。陆糯糯她可以直接带过去住着，但季朝和季则要上学…… 陆夕柠想，或许可以找个节假日？不过在处理这件事之前，她要先去还一个人情。季朝和季则放学一回来就冲进了客房。一看到正在处理工作的季牧野，两个孩子的眼睛亮了亮。季则一把扑进季牧野的怀里，担心道，“爸爸，你身体好点没有？” 季牧野在客房和两个孩子聊了很久，等管家过来喊他们吃饭，季朝和季则一人牵着他一只手，带他去餐厅一起吃晚餐。刚出房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食物香气。上了一天学的季朝和季则早就被食物勾走了魂。 “妈妈！今天我们又喝强身健体汤吗？” 陆夕柠刚从厨房出来，笑着点头，“小朝不喜欢喝吗？” 季朝摇头，“不，喜欢喝。” 双胞胎康复回来后，陆夕柠会定期给他们炖汤，食、药的完美融合，将功效发挥至极致。关键这些食物味道很好，两个孩子都很爱喝。季牧野之前并不知晓陆夕柠给孩子炖汤的事。但这段时间，季朝和季则的身体确实好了很多，感冒发烧都少了，说明陆夕柠这个妈妈当的比之前合格多了。季则伸手把自己那碗汤递给他，满眼关心。 “爸爸，妈妈说，喝这个汤对身体好。” “你最近身体不好，我这碗给你喝吧。” 一向冷冰冰的季牧野展露笑颜，摸了摸季则的头，很是欣慰。 “这是妈妈专门给你们炖的汤，你自己喝，没关系。” 陆夕柠抱着陆糯糯过来，就看到父慈子孝的这一幕。季牧野那双如寒潭般幽深的眸子，静静地望向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次和季牧野同吃一桌饭，陆夕柠表情平静，仿佛眼里只有自己的三个孩子，对他视若无睹。一家人吃饭，孩子们吵吵闹闹，大人低头吃饭，也算是有种诡异的和谐。等到第二天一早，季牧野离开了，陆夕柠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送完孩子回家，陆夕柠难得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换上相对正式的衣服。自己独自开车前往了市新大厦。这家顶楼旋转餐厅，在京州颇具盛名，顾客多数都是集团老总、行业精英、富家子弟。陆夕柠到的时候，江寂书已经到了。他的姐姐江晚清是她的大学室友，曾帮过她一个忙，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除了陆夕柠离开的这两年，基本也都有联系。江晚清因癌症去世，临死前求她一件事。如果她弟弟将来有事求她，请她看在她的面子上尽量帮一帮她。这件事，江寂书也知道。报答恩情，这是今天陆夕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江寂书面容憔悴，双颊凹陷，一看就是多日不曾好好休息，看到了她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柠姐，我求你！求你帮帮我！” “我知道你认识ZN实验室的人，求你帮我救一个人……” 提起这人，他满眼懊悔和苦涩。听完他说的故事。陆夕柠淡淡反问：“你确定，那个被你辜负、宁死也想要逃离你的女孩，真的愿意醒来吗？” 江寂书你脸色煞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措地看着她。 “柠姐，我只想要她活着。” 陆夕柠看着面前这个昔日好友时时挂在嘴边的聪慧弟弟，最终还是走上了渣男的道路。 “明知道她受不住，你当初为什么三心二意？” “我……”江寂书说不出理由。即便他是好友的弟弟，陆夕柠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疏离，听完他说得那些事，多了一份讥讽。 “人我会救，但只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 闻言，江寂书眼里迸射出强烈的欣喜和激动。他急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你，柠姐。” “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日后你也不需要再联系我。” 陆夕柠起身离开，江寂书急忙追了上去。他慌张询问，“柠姐，我要怎么知道她有没有醒过来，我能不能陪她……” 男人急促话语里的关心，不像是假的。陆夕柠停下脚步，看着他眼里对那个被自己伤害女孩的深爱，轻轻一嗤。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嗓音下沉：“死了，会有人联系你。” “没人联系你，便是活着，她不愿见你，至于缘由，你心里明白。” 陆夕柠想不通，江晚清那么好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么混不吝的弟弟。江寂书一直追到电梯口，还是不死心。他还在坚信破镜一定可以重圆！他只知道陆夕柠和ZN实验室有关系，但并不知道她就是开创者。江寂书想通过她，得到心上人未来的消息。他拉住陆夕柠的胳膊，苦苦哀求。 “柠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求你不要拉黑我，我保证之后一定不会打扰你们。” “你只要偶尔给我一条消息，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是真的……”爱她。只要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出院。他就有机会重新表现，改过自新，一定不会重蹈覆辙。不等陆夕柠回答，面前的电梯门打开。一双清冷自持的黑眸，落在江寂书拉着她胳膊的手上，眼底闪过一道淡淡的自嘲。季牧野依旧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气质矜贵，气场强大，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她们面前。 “劳驾，让一让。看到电梯里的季牧野。江寂书下意识抬眸去看陆夕柠。她一毕业就嫁给季牧野的事，他听姐姐提过两次，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陆夕柠的面前。季牧野漫不经心地注视他，姿态从容，丝毫没有把江寂书放在眼里，眉宇间的冷意更甚。陆夕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季牧野。距离他从她家离开还没有…… 三个小时？她拽住江寂书的衣袖，把他拉到了身后。这一幕落在季牧野的眼底，成了她对小白脸的维护。他似笑非笑，“有事？” 江寂书欲开口，被陆夕柠打断，“没事。” 等人从电梯里出来。陆夕柠进电梯，江寂书紧随其后。被打岔的请求再度回归。严冬看着面前的老板停下脚步，正疑惑，便听到了电梯里江寂书的声音。 “柠姐，求你，别断了和我的关系。” “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 “真的，我和那些女人全部都断干净了！” “我和她们只是逢场作戏，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以后我只对……好！” 因为有些距离，所以有些话他们听得断断续续。即便如此，严冬的心里还是过山车般咯噔了一下：……夫人和小奶狗？天啊，怎么撞见的又是我？后面的话，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了。电梯已经下行。而季牧野扬起下巴，眼神锐利，重新抬步朝着预定的包厢走去。只是严冬却觉得自家老板周围的空气，比之前冷了好几个度，他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甩开江寂书，陆夕柠就回家陪女儿了。刚哄完宝贝女儿午睡，出门就看到了站在房间门口的季牧野。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今早季牧野离开陆家，她就撤了楼梯口的保镖。谁知道这男人居然又回来了？陆夕柠轻手关上房门，神情淡淡：“有事？” 优越的骨像和精致的外貌，季牧野哪怕面无表情，也依旧掩盖不住他过于出众的魅力。他斟酌片刻，还是选择告诉她。 “我想提醒你，江寂书私生活很乱，身边莺莺燕燕没断过。” “一个月前，他闹出人命，将自己的女朋友逼到跳楼，当时对方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陆夕柠点头，“所以呢？” 她会去见江寂书，完全是因为江晚清的遗愿。但她之所以会答应救那个女孩子，不是因为江寂书，而是心疼那个女孩。一个为爱赴汤蹈火，最后濒临死亡的傻姑娘。这样的好女孩，不该永远躺在医院那张冰冷的床上，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陆夕柠是个善良的人，自己遭受过伤害和背叛，也想尽力帮助处于困境的女孩们。所以从市新大厦离开后，她去了一趟医院。陆夕柠给女孩子做了一个基础的检查，发现她的身体素质要比她以为的好一些。或许，她也想醒来。只是不想在江寂书的身边醒来罢了。如果把人送到ZN实验室，可以先让人给她讲一讲苏醒后远离渣男的事情，给她一些生的希望。实验室正好新到了一批仪器和药材…… 还有她新研究出来的针灸术…… 想得太多投入，陆夕柠忘记了面前的男人，在脑海里思索着给那个女孩子的治疗方案。季牧野清楚明白地知道，陆夕柠此刻在走神。她！在为另一个男人走神！他黑眸微闪，高大挺拔的身姿，与她的纤瘦行程鲜明对比，嘴角下沉，一字一句地问她。 “陆夕柠，那本证就束缚不住你吗？” 西装裤侧的手紧握成拳，胳膊上青筋暴起，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压抑的、愤怒的情绪。证？什么证？被他的话唤回了理智，陆夕柠还有些懵。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季牧野，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自己脑补什么剧情。缓和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无语在心底蔓延，从她的眼神里缓缓流淌出来。但凡再有点脑子，找人细致深入查一查。就知道她既没有再婚，也没有什么现任。但季牧野钝感力十足，还没调查出结果，就轻松就定了她的「罪」。既然不相信她，再多解释都是徒劳。她瞥了一眼季牧野脸上的不悦，更觉奇怪，不理解他大白天不去上班，跑来质问她什么。陆夕柠淡淡道：“一杯咖啡，你至于吗？” 她用过去季牧野对她的态度对待他，语气敷衍，没有注意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恍惚。陆夕柠说的这句话。和季牧野两年前说的那句…… 「一顿饭，你至于吗？」何其相似。季牧野突然气势减半，又不想低头。此时手机震动，是助理给陆夕柠打了电话。陆夕柠面色倏然凝重，不是重要的事情，助理都会选择用邮件清晰准确传达一些信息。打电话，必然是棘手的事情。季牧野余光瞥到来电显示上的「J」，看到陆夕柠眼神一揪的紧张，冷沉的俊脸更黑了。这通电话，陆夕柠打了很久。当天夜里她就要前往ZN实验室，时间紧急，人命关天，她让猴子直接调了直升机过来。不想几个孩子太过折腾。她又多调了两倍的保镖过来。家里的管家、佣人，专门照顾三个孩子的保姆，祖孙三代她都让人查得清清楚楚。这样短暂离开，她还是放心的。为免出现其他意外，她让猴子回来一趟，有信任的人在身边，她能更加没有后顾之忧。至于季朝和季则，她知道陆家外面一直都有他留下的保镖。事出紧急，即便再不想和季牧野说话，她还是敲响了客房的门，和他说了句自己离开了。因此，她并没有看到男人眼底的幽暗。等季朝和季则回到家，才知道自己妈妈临时出差了。这样的情况之前在季家也有发生，他们并不觉得奇怪。第二天，送完两个孩子去幼儿园，季牧野本来是直接去公司，但他脑海里莫名出现了陆糯糯的画面。这小家伙年纪小，应该不知道出差是什么意思。但听到妈妈有事情要忙，过两天就回来的事情，眨着明闪闪的眼睛不哭不闹。看得人心软软的，还是去看看她吧。陆糯糯正在玩具屋里自己玩玩具，她有很多粉色狐狸，各种皮肤，全都是陆夕柠和明鸢买的。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小团子以为是妈妈回来了，兴冲冲跑出门。看到是坏叔叔季牧野，头顶无形的两只耳朵瞬间耷拉下来，表情失落，转身就要回玩具屋继续玩。担心糯糯在家的安全，也担心她一个人玩耍无趣，季牧野蹲下询问， “糯糯，要不要跟叔叔去公司一趟？” 她双眼迷茫地看着他，不理解他说的公司是什么意思。 ……吃的，喝的，还是玩具？半个小时后。陆糯糯穿着紫色公主裙，被季牧野抱着走进总裁专属电梯。她搂着他的脖颈，好奇打量四周。突然，电梯门打开。外面的女人看到季牧野怀里的女孩，眼睛瞬间瞪大。门外，是严冬的女助理。她震惊地看着季牧野，以及他怀里的陆糯糯。 “季、季总。” 小团子一点都不怕生，笑着对她挥了挥手，软萌可爱的样子直接萌化了女助理。不到一个小时。时安集团各大八卦群都知道了，季牧野抱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来了公司。严冬刚从季牧野的办公室出来，看到公司八卦群不停震动的消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小团子要真是老板女儿就好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温柔的眼神，连小团子要坐在他怀里看他办公，自家老板都同意了。办公室里临时准备的儿童玩乐区，全厚，摆满了季牧野让秘书去购买回来的女孩玩具。小姑娘很乖，自己一个人玩着给洋娃娃换装的游戏，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办公的季牧野。后者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关注小团子的动向。半晌之后。干净整洁的办公桌上，摆满了陆糯糯小朋友的手工作品，就连季牧野的衬衫，也别了一个粉色的公主发夹，男人对她的行为表示纵容。玩累了，陆糯糯走到季牧野身边，朝着他伸出手，软软开口：“困。” 他把小团子拎到了腿上，她立马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头靠在他臂弯，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她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小啾啾和发夹。陆糯糯：“叔叔拆。” 季牧野眼神里的冰山融化，第一次给小姑娘拆辫子，有些无措，动作轻得像是在碰一件易碎品。等他拆完陆糯糯的头发。她已经靠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季牧野低头就可以看到她肉嘟嘟的脸颊，瞥见她抓紧他衬衫的小手，唇角的弧度上扬。 “血缘也是奇妙，你睡觉的样子，和你妈妈真像。” 办公桌左侧进去就是季牧野的休息室。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小团子放到床上，头刚碰到枕头，小家伙就攥紧了他的衬衫，有些不安。季牧野跟着一起躺下来。手掌熟练地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孩子睡熟了才慢慢松开她拽着衬衫的手。陆糯糯嘟囔了两句妈妈。渐渐睡熟过去。给孩子盖好被子，季牧野回到办公桌前。虽然开着门能第一时间发现孩子的动静，但他还是不放心，直接把休息室的监控打开。笔记本电脑放在旁边。他直接可以看到床上小团子的动静。季牧野上午还有一个会议。他拿着笔记本电脑去了会议室，将原本两个小时缩短成一个小时，怕陆糯糯提前醒过来。听手下人汇报的同时，他眼睛一直看着电脑上的监控画面。直到…… 其中一个经理汇报的项目，利润比原定的计划少了两千万，季牧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张经理，之前我一向信任你的业务能力，这件事给我一个解释。” “季总，我……” 被点名的男人两条腿都在发抖，他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回答出一个所以然。心情愈发烦躁，季牧野眼神愈发冷漠。他的视线从监控视频短暂移开，审视的目光掠过在场的众人，没一个敢和他对视。 “张经理，你手上项目接二连三出事，是你心思不在工作上，还是能力不足？” 张经理脸色煞白。男人英俊的侧脸看向窗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 “我给你三天，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你自己。” 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就在这时。女助理抱着没有穿鞋、眼睛红彤彤的陆糯糯敲门，脸上都是不安和忐忑，声音也有些发抖。 “季、季总，小小姐醒来自己跑出了休息室，哭着要找你……” 女助理直接将陆糯糯认为是季牧野的女儿，称呼也用的小小姐，对此季牧野也没有纠正。会议室里僵持的氛围被打断。小团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尾还挂着金豆豆。看到了季牧野，立马瘪了瘪嘴。陆糯糯朝他伸出手，声音委屈：“抱。”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小姑娘的举动，倒吸一口凉气，即便是季家的两个小祖宗，在季牧野开会时贸然闯进来，也是会被亲爹冷脸相待的。大家都在等着小姑娘被拒绝。然而下一秒…… 季牧野就像是切换了人格，眼底的冷意完全褪去，立即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放在腿上。小团子也立马抱住他的脖颈凑了过去，画面好不温馨。刚睡醒的孩子，总是喜欢亲近熟悉的人。毕竟在这里，季牧野就是她最熟悉的人。她窝在他的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衬衫，在他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眼睛偷瞄其他人。刚睡醒的她，头发毛绒绒炸开，还没有扎辫子，看起来软敷敷的，让人想要抱在怀里。陆糯糯好奇地看着会议桌四周的叔叔阿姨，他们看起来都很不开心的样子。他们好像是在工作？工作难道真的会让人变得这么不开心吗？陆糯糯见大家看她，立马送出一个明亮甜美的笑容。可爱的小姑娘萌化了一众叔叔阿姨的心。而她身后的季牧野，目光扫向偷瞄小团子的众人，声音变得淡漠：“继续。” 今天还有两个项目方案需要过。季牧野一只手抱着陆糯糯，另一只手在策划案上打了一个叉。今天的会议，没有看到一个满意的方案。他看众人的眼神越来越冷。 “全部重做，今晚提交。”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真实水平，趁早把位置让出来给真正有能力的人。” 每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让手底下的人心里发颤，不敢吭声。突然，季牧野嘴里被小手塞了一颗糖果，甜蜜的滋味在口腔里久久萦绕。他低头，对上陆糯糯如黑珍珠一般耀眼明亮的眸子。后者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容，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 “不气不气。” 边说边给季牧野顺气。原本郁结在男人心口的那团气，还真被小家伙给顺没了，他的声音也恢复了一些温度。他看向瑟瑟发抖的众人，又留下四个字：“后天提交。” 季牧野抱着陆糯糯离开了会议室，里面的众人猛地呼出一口浊气。刚才的氛围太过折磨人了！他们差点以为今天就要卷铺盖走人了！大家开始纷纷收拾自己的电脑和笔记。 “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感谢这粉雕玉琢的孩子，要不是她，季总的点评绝对比现在可怕一万倍。”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人也跟着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冰山融化吗？刚才季总抱孩子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瞧见。” “这孩子不会真的是季总的女儿吧？” “不是季总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亲自带到公司来？我猜肯定就是季总的女儿！” 突然！还没有关闭的显示屏，跳出了一则八卦新闻。甚至标题直接带上了季牧野的名字。众人看到以后，直接愣在原地…… #时安集团总裁夫人婚内出轨# #季牧野前妻私会男小三# #季牧野绿帽子# 这三个热搜词条，把众人定格在了原地。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严冬敲门进来时，季牧野正耐心地喂陆糯糯吃饭，小团子对着他热情招手。看出秘书脸上的焦急和紧张，男人深沉的眸子里带着探究。前者立马把平板电脑递到他眼前。乌黑的眸子瞬间笼罩上一层阴霾，季牧野绷紧嘴角，面色阴沉地看着电脑里无声播放的视频。这个视频…… 他四年前就看过。视频是酒店走廊的监控视频。陆夕柠进房间和离开房间，中间隔了一个白天和一个晚上，离开时她的衣服也随之换了一套。面色憔悴，脚步虚浮。酒店，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