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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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说，该不该被嫌弃？” 景徴：“……” 寂静漆黑的屋内，他所有的情绪都被她这话打乱。委屈也顾不得委屈了，一步三回头「滚」去了浴室，中途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又憋了回去。景徴：算了算了，当了妈的女人，温柔都是留给孩子的。陆夕柠去餐厅洗手池，挤了洗手液哐哐一顿揉搓，这才将手上油腻腻的触感洗干净。景徴住的是实验室配套建设的高级公寓楼。一百多平的单身公寓，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各方面设施一应俱全。陆夕柠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将带来的餐食全部打开摆放在桌上。等景徴出来，就闻到了一阵阵浓郁诱人的饭香。窗帘依旧没有被拉开，但餐厅的落地灯被打开，暖光的灯光洒落在四周。而陆夕柠已经坐在餐桌旁开动了。景徴摸了摸鼻子，刷过牙后嘴里酒精的苦涩已经散去。除了脸上泛着的淡淡红晕，大概也就只有客厅满地的酒瓶子，显露了他醉生梦死的这几天。他老老实实去餐厅拿了干净的碗筷，走到餐桌旁坐下。正要动筷子呢，面前的菜被陆夕柠拉到了另一边，她挑了挑眉，“哟，知道饿了？” 虽然她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说，但景徴心头缠绕了那么多天的愁云，就这么被她驱赶走了。他不好意思一笑：“柠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做这些傻事了。” 她知道景徴对陆糯糯的重视程度。陆夕柠从女儿入手说道，“陆糯糯现在一岁多，正是有样学样的时候，这要是被她看到你绝食的行为，以后跟你学怎么办？” 想到会甜甜喊自己舅舅的小团子，景徴感觉自己肩上以身作则的担子更重了。景徴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柠姐，我保证，绝无下次！” 陆夕柠一眼看穿他的小动作，“把你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给我拿出来再发誓。” 小动作被发现，他嘿嘿一笑，这下子是真的觉得饿了。她继续道：“行了，赶紧吃饭吧。” 陆夕柠面上看似对景徴的事情表现很平淡，但心里是真担心他走进死胡同，想不开。能让景徴无条件改变自我的小团子，在国内陆家。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景徴放半个月的假期，让他跟着自己回国。就景徴目前这状态，呆在C国实验室也不安全，万一操作实验的时候走神，小命都保不住。当天下午，陆夕柠就让景徴收拾了行李跟她回国住几天。 “柠姐，我真没事。” “你柠姐我有事，这几天你回国给我带孩子，我有个重要实验要启动。” 她在京州设立的实验室规模，虽然和C国完全没办法比，但一些小实验还是可以执行的。等陆夕柠她们落地国内，已经快到晚上了。去得匆忙，她只让人把护照送了过来，衣服什么的C国公寓里都有。这次回来也同样是空手回来。景徴站在陆家院子里那刻，还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在客厅里和两个哥哥玩捉迷藏的陆糯糯，侧身躲在窗帘后面，一转头就看到了拎着行李箱的景徴，跟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嘴巴张得大大的。小团子顾不得玩游戏，踩着粉色狐狸拖鞋，哒哒哒往门口跑。人还没到，声音传了大老远。陆糯糯激动夹杂着喜悦：“舅舅，舅舅——” 景徴蹲下身，抱住扑过来的小团子，“糯糯有没有想舅舅啊？” 小团子蹭了蹭他的脖子：“想！” 在两人腻歪的时候，院子外面停了一辆黑色经典款红旗，副驾驶位置的车窗缓缓摇了下来。那人对着陆夕柠点点头。她视线落在没有开窗的后座，心怀诧异，这位大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夕阳落下，天色渐黑。陆夕柠对身侧腻歪的两人说道，“景徴，你带糯糯回屋。” 她让管家将人引着去了院子后面的茶室。自己则快速回屋换下了身上的休闲服，换了一套更正式的衣服疾步前往。和之前见张雨芝的那个侧边小客厅不同，后面的茶室面积更大更明朗，屋内采用全世界顶尖原材料，隔音隔窥视，环境清幽，很适合与人洽谈。不远处，气质斐然的一行人正在向她走来。陆夕柠上前迎接道，“席老，您怎么有空过来？” 一身烟灰色国风着装的席隽，缓步而行，独特的气质和风华有着岁月无法剥夺的俊逸，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他如今被人尊称一声「席老」。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席隽身上不仅有上位者统筹全局的威严和气场，更有对权势的野心勃勃，以及对诱惑的克制和警惕。身后半米跟着的那位秘书，也能看出是个厉害的角色。更不要说他们下车前，早就站位在不同位置的那些保镖，一看就是部队里退下来的精英。陆夕柠将这一切全部收拢在平静的眼底，对眼前的人也保持了一定警惕。秘书笑眯眯看着她，“陆小姐，席老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陆夕柠点点头，将人引了进去。过去在季家特意学习的泡茶技巧，在此刻运用的恰到好处。关上门。屋内只有陆夕柠和席隽两个人。陆夕柠身穿莹白色烟纱定制的东方古典裙，袖口束起更易于做事。她端坐在茶桌前，相较于市面上那些哗众取宠的十几道泡茶程序，她省略了不必要的表演，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开始准备泡茶。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优雅宁静，每一幕都像是在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很快，屋内茶香四溢。陆夕柠笑着看向面前静坐的长者，“席老，请。” 席隽身上流淌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松弛，他端起茶杯，慢慢品尝，感受唇齿留香的韵味。他点头：“不错，好茶。” 陆夕柠主动询问道，“席老这次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若不是着急的事情，她想不到，他怎么会在天快黑的时候过来，毕竟对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这个时间点实在是不太符合他见客的习惯。何况，还是他亲自登门。席隽笑容温和地放下手里茶杯，给人一种随和的稳重感。 “我听闻，小陆你在研究「人造子宫」这方面的实验工作。”他眼里透着浓浓的兴致，却又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的不适。陆夕柠愣了一下，没想到席隽的消息这么快。她点头：“目前只是有这方面的想法，还没有进入研究阶段。” 席隽：“可有和我合作的打算？” 他这个人不管是对谁都是和颜悦色，但背后是他对人心拿捏的易如反掌。他说的是我，而不是他如今那个位置背后的倚仗。陆夕柠闻言大脑的那根弦瞬间绷紧，她边给他续上茶水，边思索他的目的。席隽应该没几年就要退下来了。据她所知，他有一个女儿，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女儿的长相和其他信息。就近几年来看，他女儿是没办法续上他那个位置的，既然如此，那他刚才的话就值得深思了。为财？他这样的人恐怕不会在意这些。为名？那直接从他职责的角度和她谈不是更好？陆夕柠一直保持着冷静，大脑疯狂运转，摸不透他这话背后的目的。 “小陆，你在研究方面也很有天赋，但国内不是国外，没有一个强大的依靠，即便是你研究好的技术，也未必能保住在自己手里。” “你帮过我，我也很喜欢你这个后辈，只要你愿意，以后你就是我亲孙女。” 他这两句话几乎可以说是，恩威并重中带着漫不经心的碾压。陆夕柠指尖猝得收紧。在席隽温和的目光下，她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而他依旧在慢条斯理喝着茶，不急不缓，等着她考虑后的回答。目前国内在提倡三胎，若是「人造子宫」这项技术研究真的能够成功，不仅能帮助很多受孕艰难的家庭拥有自己的孩子，还可以减缓女性怀孕的辛苦。陆夕柠怀过两次孕，更能体会一个母亲的不易。寂静的茶室里弥漫着淡淡清香。她对上席隽的眼神，就像长辈看你时的温润和煦，却又暗暗涌动着权势者的危险气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席隽抬了下眉毛，淡淡开口：“如何？” 陆夕柠：“席老如此信任我，这合作自然是极好的。” 她刚回国没半年，势力多数都在国外，眼下正是发展人脉的好时机，同时也是她对眼下局势的一种平衡。席隽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冲她点了点头。到了他这个位置，每天的时间都需要掰成好几份来用，事情已经谈妥，他自然不会在这里久留。秘书从门外进来，将手里的三个精美礼盒摆在了陆夕柠面前。 “陆小姐，这是席老送给三个孩子的见面礼。” 陆夕柠：“多谢席老。” 她亲自送人到了车边，秘书给他拉开车门。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但余晖还在，将一切都变得更加朦胧和神秘。车窗降下一道缝，黯淡光影在车内流转。岁月从不曾亏待这位出众的掌权者，即便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依旧有着比同龄人更出众的外貌。席隽：“别送了，回吧。” 等人离开陆家，她重新回到茶室，打开茶桌上的精美礼盒。三个一模一样黄金长命锁，经典复杂又巧夺天工的设计，融合了寓意吉祥的图案，每一个长命锁中间还镶嵌有一块宝玉。其中两个是一样成色的祖母绿，另一个是比刷新世界钻石拍卖最高价纪录的粉红之星，成色还要好的粉紫色钻石。细节处的精雕细琢，无疑彰显了这三个长命锁的贵重。景徴从茶室外面推门进来，见她在桌旁沉思的模样，关心道，“没事吧？” 陆夕柠摇摇头，屋内灯光将她五官照耀得更加明媚。她转身对景徴说道，“实验室「人造子宫」研究的消息，不用再让人传出去了，已经找到合适的合作人选。” 景徴应了一声：“走吧，该吃晚饭了。” 夜幕下的高速公路像一条无尽的时间隧道，副驾驶的秘书询问道：“席老，陆小姐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同意合作？” 根据他们的调查，陆夕柠每次合作都会考虑很久，还会对合作方展开精细的调查，防备心非常重。席隽轻笑：“自然是因为……消息是她故意让人传到我们耳边的。” 她就像芝麻汤圆，外白里黑。他垂眸找到手机里的联系人，一条消息很快发了出去。刚到酒店大厅的季牧野，手机震动，看到上面的内容，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道锐利的光。 ……啧，这只老狐狸。严冬跟在后面尽心尽责道，“季总，港城融杉科技的总裁提前到了。” 季牧野应了一声，走进电梯。电梯快速直达酒店餐厅，推门而入时，提早到包厢的男人，通过窗户看到了季牧野的神情。他笑着转身：“季总，久仰大名。” 与季牧野如冰山般的清冷疏离相比，对面的男人就像一汪清泉，有着容纳百川的温润气质。如果柳西西在现场，就会发现这个男人赫然就是她整容回来时，在京州机场遇见的那位。可惜，她这辈子都无法从里面出来了。两个引导经济走向的男人，虽然彼此气场和气质各有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有着令女人着迷的俊美外表，一言一行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晚饭后，陆家客厅。回响着一声又一声的舅舅。景徴通过带回来的两个最新款机器人，又收获了两个喊自己舅舅的小朋友。陆糯糯特别粘他，几乎都成为了他怀里的挂件，不管景徴走到哪儿，她都要跟着。景徴看了一眼正在教季朝和季则操控机器人的陆夕柠，抱着小团子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他偷感十足地问道，“糯糯，你告诉舅舅，那位黑脸叔叔还有来家里吗？” 陆糯糯正抱着舅舅送的粉色小狐狸玩耍，听到他的话，疑惑地看向他，“啊？” 黑脸叔叔是谁呀？ “就是之前住在实验室病房，动不动冷脸黑脸，跟个冰块似的不好相处的那个男的。” 陆糯糯一岁多的小脑袋晃了晃，CPU快被自己舅舅说的这话给整废了。景徴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复杂了，小团子虽然比一般孩子要早慧，词汇量也懂得多一些，但也不是所有的话都听得懂。 “嗐，就是你那两个哥哥的爸爸。” 陆糯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甜甜道，“来。” 她从景徴腿上下来，蹬蹬蹬跑去玩具屋，从里面拿出那个镶满了钻石的粉色小狐狸摆件。陆糯糯软乎乎说道：“叔叔送的～” 景徴：“……” 季牧野这狗男人肯定是知道他姐重视女儿，打算用这些东西收买小团子，从而靠近陆夕柠。阴险！狡诈！不是个好人！他看着单纯善良又可爱的外甥女，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没有见过人心险恶的小团子太好骗了。景徴把她重新抱到怀里坐好，把钻石狐狸随手丢到了沙发上。他对小团子认真说道，“糯糯乖，以后咱们不要这个，舅舅给你买更好更可爱的钻石狐狸。” 小团子瞅了瞅沙发上的小狐狸，又看了看景徴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会儿才笑着点点头。陆糯糯：“好。” 她在心里想着：大人嘛，也是需要哄哄的。景徴眼底的笑意立马出现在脸上，洁白的一口牙全都放出来溜溜风。 “不愧是舅舅宠大的小棉袄，以后舅舅所有的钱都给咱们小糯糯！” 陆糯糯灿烂一笑：“最爱舅舅。” 景徴闻言心情愉悦，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陆夕柠抬头：……得，又是一个被她家小团子哄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人。翌日清晨。陆夕柠起床准备去实验室，昨晚已经叮嘱过景徴今天在家陪三个孩子。恰逢周末，季朝和季则都不需要上学。只是她刚开车出陆家的门，就看到了被保镖拦在外面的张雨芝，以及旁边跟着的季汀冉。 “陆夕柠，你给我出来！” 管家已经查明人是怎么进来的。季汀冉有个姐妹家就住在这个别墅区，用得是拜访她的方式，保安与那户业主确定过信息后就将人放了进来，谁知她们直奔她家来了。看到陆夕柠的车从里面出来，张雨芝立马踩着高跟鞋冲了上去，声音尖锐喊着让她下车的话。事情的起因是…… 张雨锵的两个迷你球，在休息室被宋贺年踹爆了，去医院的路上又被季牧野的人抓走，小辣椒直接被连根废掉，彻底变成了新时代的公公。只要想到她们张家的香火就断在了这一代，张雨芝的怒火就止不住上升。她冲到陆夕柠的车前，与车头保持着几米的距离，不敢靠得太近，毕竟这女人有点疯。 “妈，我们回去吧，要是被哥哥知道我们偷偷过来找他，肯定会生气的。” 季汀冉急忙过来拉住她，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劝张雨芝，然而并没有任何的效果。 “今天这贱人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张雨芝推开女儿，让她回车里休息。季汀冉又怕张雨芝冲动，又怕季牧野知道这事，眼神里都是惶恐不安和焦虑。她把希望放在了陆夕柠身上，小跑过去敲响了驾驶位的车窗，“嫂子，我有话和你说。” 陆夕柠本不想理会季汀冉，她就是根没有任何主见的墙头草，在季牧野和张雨芝两头摇摆。不过她很好奇季汀冉会说什么。车窗摇下三分之一。她扭头看向季汀冉说道，“有事？” 琥珀色的瞳孔很漂亮，略微化了一点淡妆的陆夕柠，五官精致，美得不可言喻。季汀冉：“嫂子，你就和我妈妈道个歉吧，我舅舅确实是因为你才会遭受那些罪。” “你不知道，我舅舅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还没有生孩子，张家的香火还没有续上就断了，我妈妈会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是？” “你放心，只要你道个歉，我妈妈心里的气就会少一点，到时候我再劝劝就……” 季汀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夕柠打断。 “我提醒一下，就你舅舅女人不断却没有孩子的情况，大概率是没有生育能力。” 她看了一眼挡在车前的张雨芝，戳心道，“就算那脏东西没断，你舅舅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张雨芝：“你放屁！” 陆夕柠没理会她，对季汀冉继续说道，“而且我不是你嫂子，别乱攀关系。” “你妈妈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关系，她要是真被气死了，清明我一定给她点串鞭炮庆祝。” 季汀冉傻眼了。她不知道陆夕柠现在说话居然如此直白，甚至可以说戳人肺腑。张雨芝想去车窗骂她，又怕陆夕柠偷偷开车逃走，往前走了几步，手撑在车头与她对视。 “亏我好心想认你做干女儿，没想到你这么心狠手辣，难怪季牧野白白睡了你五年依旧不爱你！� “你哪里是离婚啊。” 张雨芝呵了一声：“分明就是被柳西西整得落荒而逃，真丢我们女人的脸！” 季汀冉回头喊了一声妈，让她别说了。可张雨芝根本不听她的话。当她还想要继续嘲讽时，手掌撑着的车子突然往后倒，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穿着裙子的张雨芝，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疼得她眼前一黑。季汀冉急忙过去扶她，只是人还没有扶起来，就听到了油门的轰响。此时，陆夕柠的脚已经踩在了油门上，看张雨芝的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季汀冉心头一颤急忙催促：“妈，快起来！” “怕什么，你以为她真敢撞我？” 张雨芝丝毫不慌，不急不慢地借着女儿的力道起来，挑衅地看着陆夕柠。她笃定，陆夕柠不敢撞她！然而就在下一秒，车子如离弦的箭，猛地朝着她直冲而来。季汀冉听到自己母亲的话时，还觉得说得挺对，陆夕柠再生气也不至于真的撞死她们吧？她松了口气，抬眼去看陆夕柠，却看到越来越近的她，嘴角扬起的笑意和疯狂。最重要的是车子速度一点没减慢，直直冲着她们来。最后关头，季汀冉拉过张雨芝往另一边倒去。她震惊地看着陆夕柠的车子，在开出好长一段距离后依旧没有减速的影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差一点！刚才她们差一点就要被车子撞飞了！季汀冉打心底里觉得……陆夕柠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她急忙去扶自己母亲，问道：“妈，你没事吧？” 张雨芝膝盖上本就有伤，现在又伤上加伤，膝盖处已经血肉模糊，加上她为了优雅穿的是高跟鞋，脚腕扭伤，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啊！好痛！” 她用力推开女儿的肩膀，捂着脚腕痛呼。季汀冉为了护住她，抱着张雨芝在地上滚了两圈，手上被地面划出一道道伤痕。现在被自己母亲毫不留情一推，掌心贴着地面往前擦去，瞬间拉出一条血痕。她痛叫出声：“啊——” 谁知张雨芝却斥责道，“喊什么，赶紧扶我起来去医院，陆夕柠这个疯子，我绝对不会放……” 话音未落，陆夕柠已经将车子迅速掉头，再次冲到母女俩面前。这一次，张雨芝和季汀冉脸色倏地吓白了。她们清醒认识到，自己的命在陆夕柠的眼里是真的不值钱。陆夕柠是真的敢撞死她们！车头在距离她们仅三四厘米的地方停下，季汀冉扶着张雨芝的手都在发抖，后背发凉。两个人膝盖突然一软，一屁股摔得结结实实，尾椎骨仿佛断裂一般疼得她们倒吸一口凉气。陆夕柠拉开车门，走到她们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们惊恐的表情，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刚才不是挺能说吗？继续啊。” 张雨芝的嘴好像被打了麻药，张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嗓子也好像被水泥封住说不出话来。陆夕柠瞥了一眼她撑在地上的手，狠狠踩了上去，张雨芝整张脸立马皱成了一团。十指连心，这痛可不比摔一跤轻。 “陆夕柠！” 张雨芝疯了一样伸手去推她的腿，却被陆夕柠一脚踹开，力道太大，她整个往后跌去，身上的真丝裙在接二连三的剐蹭下已经脱丝。手疼、尾椎骨疼、膝盖疼还有脚腕更疼！张雨芝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疼，来时酝酿的高贵气质，此刻荡然无存，看起来别提多狼狈了。 “你姑奶奶在这呢，不用喊得这么大声。” 季汀冉看到陆夕柠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缩了缩脖子，根本不敢与她对视。上次被季牧野丢到季家小黑屋一晚上挨冻的经历，到现在午夜梦回还是让她瑟瑟发抖。突然，陆夕柠皱了皱鼻子，后退了好几步嫌弃道，“什么味道，这么骚？” 季汀冉也闻到了这股有点像失禁的味道，她感觉手指碰到了什么水，低头扫了一眼。顺着那些痕迹看到了身边的张雨芝，身下有什么东西在往外蔓延。季汀冉惊恐道：“妈！” 张雨芝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下的异样，屁股下面的地面湿漉漉的，她垂头看了一眼。然后…… 陆家别墅门口就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崩溃声。张雨芝竟然直接被吓尿了！陆家门口还有很多保镖看守，附近也有别墅区定时巡逻的保安，听到她的声音纷纷看过来。张雨芝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她崩溃地捂住自己的脸，却忘了自己手上也沾染了那些液体，刺鼻的骚味闯进鼻腔，甚至碰到了嘴唇。看到她崩溃的这一幕，陆夕柠把她前面说的话直接还给了她，嘲讽意味十足。 “……你可真丢我们女人的脸。” 张雨芝：“！！！” 陆夕柠重新回到车上，油门声音响起的那刻，张雨芝母女俩的身体条件反射一般颤抖了一下。一个后背发凉，一个身下拔凉，两个人就这么看着陆夕柠潇洒离去。 “冉冉，扶妈妈起来。”张雨芝不想在这里丢人，扯着裙子赶紧要起来。季汀冉扶着张雨芝，不小心踩到了她扭伤的脚。张雨芝想也没想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女儿脸上，她这辈子最恨的一点，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如果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是个带把的金疙瘩，季老爷子说不定就认可她这个后来的儿媳妇了！季汀冉委屈地看着她，眼泪吧嗒吧嗒地流。 “两位，请稍等一下。” 就在张雨芝她们要回车上时，景徴好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两个人同时转身看向他。景徴从别墅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大水盆，在她们转身的那刻，直接用力泼到了她们身上。他微笑说着威胁人的话，语气极凉道，“下次嘴巴再这么脏，就不是泼童子尿这么简单了。” 童子尿？张雨芝怒火攻心，愤怒得张嘴就要骂。谁知这时候脸上的水直接滑进了她嘴里，恶心得她想吐。景徴泼完水就直接回了院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