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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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就这么看着自家外曾孙女，三言两语，就把老友家素来沉默寡言的曾孙子「拐」回了家，心里多少是有些佩服这孩子的口才。 “老苏，你家糯糯看着真讨人喜欢。” 银发美人打趣说道，“你要是没空照顾，可以送来我们家，我保证给孩子养着白白嫩嫩。” 其他人也跟着笑道，“老苏，送我们家来也行。” 苏靖国面对周围人对孩子的喜欢，十分护犊道，“那不行，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宝，自己家的人还来不及宠呢。” 管家在他的示意下，和保镖一起送两个孩子回家看小雪人。苏靖国则是留在靶场看着季朝和季则，顺便和友人们下下棋，这种日子对他而言十分珍贵。雪天路滑。顾溯川看小团子走路蹦蹦跳跳，一直不敢松开她的手，就怕她突然摔跤。此时的他，哪里会明白。眼前软萌可爱的小团子，会在未来那些漫长而沉闷的时光里，为他留下年年岁岁的美好和温暖。这边是岁月静好的温馨时光，另一边却是剑拔弩张的紧迫局面。今日一早。陆夕柠就收到了程秘书的消息，席隽约她在茶楼一聚。同时，她这里还收到了一个匿名的视频。耗子被人双手吊在了铁链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已经虚弱到只能靠着被吊起来的双手支撑站立。陆夕柠脸色沉下，先是明面上的主动邀约，再是暗地里的无声威胁。她知道席隽这是在震慑自己，让她看清楚目前的局势，不要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你准备怎么做？不会真打算孤身一个人赴约吧！” 旁边的乌石让程苍先冷静一点，让陆夕柠考虑清楚，不要一惊一乍。 “怎么是一惊一乍？” 程苍表示不服气，“老石，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可是席隽的地盘。” “他约她去的那个茶楼，分明是他自己的产业，周围都是他的亲卫，真要出点什么事情，咱们也赶不过去啊。” 那个区域的位置十分重要敏感，除了官方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允许带任何锋利的物品进入该区域。 “这赤手空拳……很容易着了那只老狐狸的道儿。” 陆夕柠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如果不过去，耗子就坚持不住了。” 她是学医的，能看出来现在耗子的状态很不好。席隽是真的对他下了狠手！现在也不知道，商律行那边是什么情况。 “席隽这只老狐狸说让你一个人过去，这分明就是鸿门宴，你要是出点事情，你让糯糯怎么办？” 他从小就是单亲家庭长大，很懂缺失母爱的孩子，成长道路是多么的艰难。听他提起女儿，陆夕柠的眼神怔了一下。乌石听完所有事情的前后，站出来给她们分析说道，“席隽应该还是不死心「人造子宫」生物项目。”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这次找我过去，不管是硬计策，还是软计策，最终目的，还是要我交出这个项目的核心技术。” 一个能够在海上创建生物实验室的人，手底下还有像洛特这样的人才。甚至连基因突破的生物实验，都已经取得了成果。陆夕柠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拿到她手里的「人造子宫」生物项目的核心技术。难道说，这背后还有其他的隐情？乌石提醒她说道，“只要他对你有所求，你就可以站稳先机。” 陆夕柠：“席隽和顾家那个人现在等于是在打擂台，现阶段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谁赢了，谁就可以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她看向乌石和程苍说道，“你们替我约一下，顾家的那位吧� “其实……”乌石看着陆夕柠欲言又止。陆夕柠不解道：“怎么了？” “你不是把儿子和女儿送去她们外曾祖父的院子里了吗？难道不知道，顾家那位老爷子和老伴儿就住在同一个大院子里。” 乌石继续道：“你与其和儿子谈合作，不如和顾老爷子聊一聊。” 顾家和席家目前是同位竞争关系。 “你现在直接去找顾家那位，目标太明显，和顾老爷子聊一聊，他自会传达给儿子。” “更何况，还有孩子外曾祖父的那层关系在，他们两个可是多年出生入死的老友，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至于把你拒之门外。” “哪怕最后没有谈妥，这事情也是你和顾老爷子聊的，和顾家那位暂时没直接联系。” 乌石意有所指道：“表面上看起来也更和谐一些，是不是？” 那个大院子里的人际关系，陆夕柠并不清楚，之前送三个孩子进去，也是苏靖国派院子里的车出来接得他们。她倒是真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关系在。 “行，我知道了。”陆夕柠准备先去会一会席隽，同时也安排人开始营救耗子的行动。就在这时，有人进来汇报。 “陆小姐，门口有个叫「商月菱」的女人找你。” 商月菱？陆夕柠拧起黛眉，“让她去会客厅等我。” - 大院子里，苏靖国正在教顾溯川下棋，棋面上的局势陷入了僵局。陆糯糯窝在自家外曾祖父的怀里，抱着奶瓶子喝得香甜，看着顾溯川每下一个棋子都要考虑很久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她悄摸摸拿起一个棋子，随手放在了某个位置，瞬间打破了局面上的僵持。对面的顾老爷子看到这么一出，眼睛顷刻间便瞪大了。 “这这这……” 苏靖国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小团子还有这方面的本事。顾溯川正在认真思索下步棋怎么走，就看到原本僵持不下的局面，在陆糯糯的一颗棋子下失去平衡。本该胜利的他，现在却处于下风的位置了。苏靖国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好奇询问道，“糯糯，你怎么知道棋要下在这里？” “啊？糯糯看过啊。” 原来之前季朝和季则上棋艺课的时候，陆糯糯没事情做，就会窝在棋艺老师的身边，看两个哥哥沉默思索的样子。看多了，她好像就把那些棋记住了。 “老苏，你们家这个女娃娃，真是个聪明的女娃娃啊，这年纪，这记忆力，以后可不得了。” 陆糯糯对着他扬了扬下巴，骄傲地说道，“糯糯像外曾祖父，超聪明哒！” 瞧瞧这口才，直接把苏靖国眼尾笑纹都给召唤出来了。顾老爷子白天听自己老伴儿说，苏靖国家里来了三个聪慧过人的孩子。尤其是年纪最小的女娃娃。那张嘴说话就很灌了蜜糖似的，说出来的那个字都很顺耳。关键是越听越甜。一个劲儿说，要是他们家的小团子就好了。现在他可算是有了实感。他什么时候看到过老友这么开心过？简直给这孩子拿捏死死的。 “小川哥哥也超棒哒！” 陆糯糯夸完顾溯川，还不忘记夸一夸顾老爷子。孩子两三岁的这个年纪，只要是乖巧可人，就会很讨长辈人的欢心。更不要说像陆糯糯这样长得跟福娃一样的孩子，白白嫩嫩，说话又好听，直接把周围人都钓成了翘嘴。顾溯川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对于曾奶奶说，糯糯要是他们家的孩子，家里一定不会少了欢乐的这句话，有了亲身体会和理解。陆糯糯夸完了所有人，最后还不忘记「妈宝女」的觉悟。 “不过，妈妈才是最最最棒的！” 顾老爷子的目光晃了晃，看向苏靖国说道，“糯糯妈妈那边的事情，我听说了，老苏，我是希望你可以帮……” 他话尾停顿，留下了让人遐想的空间。苏靖国正低头纸巾给孩子擦嘴。听到老友这话，他笑了笑，四两拨千斤道，“老顾，孩子的事情，交给孩子们自己处理。” 顾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唏嘘不已道，“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席家那孩子是个聪慧的主，但就是有点不顾后路。” 陆糯糯喝完了奶粉，习惯性要刷牙，她扭头说道，“外曾祖父，要刷牙。” “让小川哥哥陪你过去好不好？” 小团子笑着点点头，“好呀，小川哥哥，你可以陪糯糯去刷牙嘛？” 苏靖国拜托顾溯川陪孩子过去。等他们离开后，他才看向多年老友，语重心长道，“老顾，咱们老了，有些思想和觉悟比不上孩子们灵活，有些事情不到我们出手的时候，就不要插手了，是福是祸，是甜是苦，孩子们自己经历过就懂了。” “至于席家那孩子，手段软硬如何，都是他自己的本事，咱们的人要是比不过，那就愿赌服输。” 顾老爷子细细品味了一番他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而此时。陆夕柠就坐在他们口中那个「席家孩子」的对面。屋内的氛围看起来很融洽，但无形中似乎有千丝万缕的细线萦绕在周围，稍微一不小心，就容易划伤自己。 “小陆，上次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 席隽笑着看她，眼睛里的深意，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很有压迫感。陆夕柠勾了勾嘴角，回他道，“席老，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人造子宫」生物项目不能用在该用的地方，不能造福该造福的人，那么它的价值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宁愿直接销毁这个项目，也不会让它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两个人表面上还是和睦融融的样子，谁都没有选择主动撕破脸皮。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把它用在该用的地方？” “小陆，我这个身份和位置，难道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吗？” 他脸上那层虚伪的面具，还严严实实裹着，看着陆夕柠的眼神也一如既往的温和。身份？地位？陆夕柠暗觉好笑，男人的脸皮，果然是身份地位越高，脸皮就越厚。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在这里装。她直白道，“席老，您的身份和地位，我自然知道，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和您合作，是不是？” 顷刻间，席隽的脸色就变了� 席隽的目光，淡淡扫过陆夕柠。她并不畏惧他身上越来越强的压迫感，还有无形中传递出来的上位者气场。笑话，想用气势来压她？她身边哪一个是小角色？又有哪一个不是狠角色？陆夕柠话锋一转，看着他坚定不移道，“不过，我话还是那句话，「人造子宫」生物项目，决不允许买断。” 只要提起自己手里的实验和研究，她眼睛里的光芒比任何时刻都要耀眼。「人造子宫」生物项目，不是一朝一夕就成功的研究。她和团队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失败考验，依旧选择在一次次失败中寻找成功的可能性。即便是她这样天赋型的选手，在实验研究的过程里也免不了有失落焦虑的时候，现在他一句话就想要买断？要是真的卖了，她怎么回去和团队里的人交代？席隽神色一收，看她的眼神冷了许多，但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实验和研究需要很多的经费，在某些方面还会被卡流程，只要你同意我的提议，我保证后续你所有申报流程畅通无阻。” 这句话等同于国内的免死金牌。可席隽怎么能明白，在陆夕柠邀请桑易闵他们那些人加入团队，提高福利待遇之前，他们已经在实验和科研的道路上清贫行走多年。哪怕是揭不开锅的那些日子，他们也没有放弃过这条路。过去没有放弃，且能够坚定不移走在这条寂静充满荆棘之路上的人，未来又怎么会为了五斗米折腰呢？他们不会，陆夕柠就更加不会了。她望向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改变的波澜，语气里也没有丝毫迟疑。 “抱歉，席老，我无法同意。” 他目光锐利看着陆夕柠，语气威胁道，“小陆，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后的结果，你承受不起。” “吃了敬酒之后的结果，我更加承受不起了。” “你就非要和我作对？”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和您作对，但势不得已，我也只能如此。”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那是在您看来，所谓的最好选择，在我这里并不是。” 陆夕柠有条不紊应对席隽每句话里的陷阱，目光掠过门口明显增多的巡逻保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从进来开始，茶室门口保镖的手，就没有从他腰侧的位置移开过。很显然，一直在高度警惕周围有可能出现的危险。但她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人。就连程苍想要跟过来，陆夕柠都没有同意他。她选择了，单刀赴会鸿门宴。 “逞口舌之快，对你而言，可不是好事。” 席隽的脸上已经挂不住温和的面具了，身上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集聚在包厢外面的人也越来越多，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紧迫情绪。她笑容得体，并没有被他带入到紧张的氛围里，说出来的话也非常平静。 “在自己的地盘，用身份和地位威胁一个晚辈，对您而言，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你就算不顾自己的利益，难道也不顾他的死活吗？” 在她出门之前，匿名发了耗子受虐的视频过来，席隽口中的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陆夕柠此刻的神情并没有比席隽好到哪里。程苍已经带着褚家的人过去救人，但到现在为止，约定的信号迟迟没有传来，说明现在他们还没有任何的进展。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都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陆夕柠正视席隽又黑又沉的目光，冷静质问道，“所以……席老是默认了，雁千逸是被你的人带走的，是吗？” 男人只是笑着看她，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我过去天真的以为，人一旦到了某个高度，就会担起来这个高度的责任和使命，但是从您的身上，我看到了人达到高度之后的另一种样子。” 她毫不客气评判了席隽的为人。 “虚伪、贪婪、势利……以权谋私，为己谋利，这难道就是你口中的「好事」吗？” 陆夕柠话里面的讽刺不要太明显。要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听到她这样的话或许会愤怒，会反驳，会当场甩她一巴掌。但是现在的席隽，已经得到了太多想要得到的东西，一眼看透她想要故意激怒的目的，选择沉默看着她讽刺自己。在他沉默不语打量自己的时候，陆夕柠也在不断观察着他的眼神变化。就是那种好似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就算你知道我不是好人，但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狂妄感。没错，就是狂妄。这个在其他人眼里彬彬有礼又儒雅的男人，被众多新人崇拜又孺慕的上位者，私下里、骨子里其实一直都萦绕着一股左右权势的狂妄自得。在他的心里，并不认为陆夕柠有什么本事能够扳倒自己。他嘴角噙着的那一抹淡笑，更像是一种上位者对低位者的睥睨和嘲讽，静静等着对方打脸的不屑一顾。陆夕柠放在桌子下的手暗暗攥紧。她厉声说道，“你皇家游轮上的那些事情，难道真的以为毫无破绽吗？” “还有C国的罪恶沼泽地，席家的后山……” 她不说还好，突然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席隽的心里反倒是放下了不少，到底是压不住事情的年轻人，说着说着就暴露了自己过去的行动。席隽故作听不懂她话里面的意思，并不承认那些事情与自己有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陆，我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每一件事情都是在造福百姓，你要是有这方面的觉悟，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与我合作，而不是站在我的对立面。” 她嗤笑道，“是利国利民，还是为己谋利，这中间的差别，你心里应该比谁都要清楚。” “「人造子宫」生物项目，本就不是与个人合作的项目。” 当初合作就是在他身后背后的机构，而她也是代表的ZN实验基地，并非两个人之间的普通合作，合同里写的清清楚楚。席隽闻言，笑了笑，“合同？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 他突然拿出一份东西，眼睛里的轻蔑肉眼可见，将东西推到她面前，冷笑道，“你再仔细看看。” 合同双方律师团队都看过。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陆夕柠对郁游的专业水平很信任，不觉得这份合同会有什么问题。 “我不需要再仔细看看。” “倘若合同真的有问题，那我对席老的能力认知，恐怕会大打折扣。” 这就好比一篇小说里面的女主，是房产大亨的女儿，男主是小喽啰，最后她父亲，一个统领行业发展的房产大佬，因为被男主举报，其名下刚交房的小区门口路上缺了一块石头，然后整个家族就直接破产倒闭，一样搞笑。她并不觉得席隽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会显得他脑子这方面的坑太多。席隽目光深沉，本想在她脸上看到失措的表情。只可惜，陆夕柠没有上当。他此刻在心里既有对她观察力和敏锐度的赞赏，又有她不与自己站在一条线上的遗憾。陆夕柠看了一眼门口来回走动的影子。那些故意发出来的声音，像是在给她传递一种「你不答应就走不出这扇门」的信号，在心理学层面会有诱发人情绪上的紧张。要想不会萦绕在包厢里这股寂静氛围所左右，最好就是找一点事情做，来转移此刻的注意力。面前的茶桌上，不管是茶具还是茶叶，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上等品。陆夕柠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茶，神色淡定看着对面的男人，静静等着对面男人的后文。相较于她今晚的时间，特意空出今晚不让人打扰，席隽的时间明显更紧迫一些。从进门到现在，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已经亮了好几次。她端着茶杯轻抿了几口茶，注意到他虽然没有打开手机看消息，但眼神有几次落在手机上，似乎正在等什么重要的信号。陆夕柠陪着他继续耗。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等到席隽的话。 “小陆，既然这么喜欢喝茶，就在这里好好品尝。” 他意有所指道，“什么时候品出令人满意的心得，就什么时候有人送你回去。” 闻言，陆夕柠不在意地笑了笑。她放下茶杯，神色自若和他开口说道，“席老这边的茶，喝起来确实比外面的好，但还达不到让我留下的标准。” 陆夕柠特意拿到茶几上面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比起席隽屏幕朝下，她的手机屏幕明晃晃地面朝上，丝毫不惧上面的消息被人看到。同一时刻，席隽那边的手机也跟着亮了。 “席老不看看消息吗？” 她迅速看完了自己这边的消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程苍带着褚家旧部的人，已经找到了耗子的位置，现在人已经被送往医院的抢救室。看到她嘴角的笑意，席隽便已经知道消息的内容是什么。他脸色冰冷，缓缓说道，“小陆，我还是小瞧了你。” 陆夕柠看似被他拿捏，无法离开，实际上也是另一种层面上的迷惑，故意给他看到她的无能为力，暗地里安排了人去找他们。席隽抬眸：“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怎么知道？当然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她重新被自己倒了一杯温茶，想起了之前来找她的商月菱，也就是韩溺鹃。 - 陆夕柠看到韩溺鹃的那刻，差点没有认出来。她脸上早就没有了那种神色熠熠的光彩，笼罩着一股子愁绪。一看到陆夕柠出现，韩溺鹃立马冲过来拽住她的手，声音急促又紧迫道，“陆夕柠，我知道你有本事，求你救救商律行吧！” 陆夕柠蹙眉：“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初，商律行提前说好，只要借程苍过去帮忙，剩余其他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是谁来求她，都不要插手。 “他为了救弟弟，中了席家后山的毒，那些毒杂乱无章，我安排了好多医生都没有用！” 虽说韩溺鹃做事做人都不行，但对商律行的这份感情确实是真心。陆夕柠：“你把人送出来，我安排人救他。” “不，你跟我走！”韩溺鹃拉着她就要往门口的方向走。她语气充满了害怕和担忧，“我没有能力把他送出来，就连我自己出来都废了很大的劲，但是我可以带你进去。” 程苍带着保镖出现，根本不可能让韩溺鹃带走陆夕柠，更不要说是带去席家的地盘。 “陆夕柠！你怎么这么冷血啊！” 霎那间，韩溺鹃将控制不住的情绪，全部发泄到了陆夕柠的身上。陆夕柠甩开她的手，“你别在这里发癫。” “我发癫？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韩溺鹃发疯似的冲过来，又拉又扯，最后被保镖拽住了双手，这才没有伤害到陆夕柠。不过她人虽然被制止，可嘴巴就没有停止过输出。 “要不是因为你，他弟弟怎么会出事？” “就因为你非要去皇家游轮，他喜欢你，怕你出事，所以非要跟着你登船，不然他弟弟出事的那刻，依照他在北城的能力，怎么会护不住弟弟！” 那双充满愤怒和嫉恨的眸子，死死盯着陆夕柠的眼睛，指责的话语脱口而出。这个时候和一个情绪上头的人，自证自己的清白，没有任何的效果。陆夕柠走到沙发处坐下，任由韩溺鹃继续发疯。 “就连他冒险去席家后山，你的人……对！就是你！” 韩溺鹃对着程苍说道，“明明你们是一起去的席家后山，你怎么可以把受伤的他丢下！” 他来不及张口，就听见她紧跟着夸耀自己。 “要不是我出现的及时，把他带去席家治疗，他现在已经没命了，可即便是如此，他昏迷时候喊着的名字还是陆夕柠！凭什么啊！” 在韩溺鹃混乱发泄的话语里面，陆夕柠找到了最关键的信息。席家治疗？是有医生，还是说……那边也有一个医学实验室？程苍平日里是有些吊儿郎当，但这时候也捕捉到了韩溺鹃话里面的漏洞。他看向陆夕柠，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陆夕柠故意讽刺道，“商月菱，你不要在我这里乱吃飞醋，商律行出事的时候，我并不在现场，这件事情与我无关。” “他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冷血无情的女人！” 韩溺鹃就像是拿到了为爱人出面的正义旗帜，对着陆夕柠一阵咒骂。她认为陆夕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商律行的喜欢。等到她情绪的怒点，已经堆积到了顶峰。陆夕柠眼神高高在上看着她，嘲讽说道，“他喜欢我这件事，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事情。” “说起来，他确实表白过很多次，本来我觉得不答应他是为了他好，但你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实在是太讨厌了，让我有点想……” 她故意停顿一下，对上韩溺鹃快要喷火的眼睛，说道，“答应他，玩腻了再甩了他，你觉得如何？”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疯子！贱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的真心！” 看到她如此得意的模样，韩溺鹃再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