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着的程苍,看到她终于出来,嘴角噙着笑吊儿郎当走了过来。 “陆老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陆夕柠拢紧身上的外套,“我可没说是几点。” 明明主动权在他手里,但这个女人总有办法把掌控权拿回去。 “行,你厉害。”程苍身上衣服很单薄,肌肉感十足。 他看了一眼身后没有跟上来的保镖,微微挑眉,“你就不怕我卖了你。” 话音刚落,程苍眉心就多了一个小红点。 “……”这女人还真是深藏不露。 陆夕柠轻飘飘抬眸,“带路。” 从始至终,程苍都没有说要带她去的地方是哪里。 他以为陆夕柠会问,结果她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脸上都看不出一丝丝好奇。 看到面前黑色的重型机车,陆夕柠脸上总算是有了变化。 “上车啊,愣着干嘛。”程苍递给她一个粉色头盔,还是为了她新买的。 重型机车在山野间开起来确实流畅,尤其是此刻没有任何车辆的时间,察觉到身后女人身体上的僵硬,程苍嘴角的笑意逐渐放大。 他带着陆夕柠来到了富县城郊的修车行,车子一路行驶到最里面的车间。 “苍哥好!”声音此起彼伏。 陆夕柠摘下头盔,打量着面前内有乾坤的修车行,四周正在修车的男人们也都好奇地看着她,但只敢看不敢凑过来。 “走吧。”程苍拿过她手里的粉色头盔,往车上一放,带着她继续往里面走。 面前的货梯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整面镜子。 陆夕柠就像是在开盲盒,跟着程苍走进了货梯里面。 前后左右都是镜面,站在里面的人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随着电梯「叮」一声响起,眼前的镜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热浪,所有人看到里面的程苍,纷纷垂首站在一边恭敬地喊着苍哥。 鱼龙混杂的密闭空间,里面的气息混合着烟酒和各种不好闻的味道。 陆夕柠强忍着捂住口鼻的念头,男人通过镜子看到了她的小表情,挥手让众人散开,带着她走到另外一边的电梯,这次是往上走。 这次电梯门打开,是一条静谧的走廊。 方才堪比音乐节蹦迪现场震耳欲聋的声音,此时尽数散去,守在电梯门口的人,看到程苍和陆夕柠立马低头。 黑色系的办公室,在进去之后才发现是别有洞天。 陆夕柠看着眼前这些程苍的筹码,眸光微闪,一整面墙的监控视频,她在里面看到了不少新闻里的熟面孔。 她侧身看向已经坐在沙发上喝酒的程苍,此时男人已经脱去了外套,露出里面的工装背心,怎么看都只是一个街头混混头子,却有着如此强大的关系网。 他勾起唇角问道,“我的筹码,够吗?” 程苍端着酒杯上前,递给她的同时说道,“陆夕柠,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陆夕柠没有接他的酒,走到正对着监控墙的沙发坐下。 她开门见山道,“程苍,你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又何必和我合作。” 即便是在程苍的地盘上,她的眼睛里也看不到任何的慌乱。 男人并不在意她没有接过酒杯的行为,把原本要给她的那杯酒一饮而尽,转身重新坐回了之前的位置,对于她的问题做出回答。 “准确来说,这不是我的本事。” 他扭头看着陆夕柠的眼睛,声音忽而一沉,“而是……你的。” 听到程苍的这句话,之前一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陆夕柠,还真是被他提起来一点兴趣,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露出等他下文的表情。 “褚家,你外公留给你的势力之一。” 陆夕柠瞳孔微缩,看着他的眼神也跟着凝重起来。 但程苍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陆夕柠的脸,见她听到「褚家」稍稍波动了一瞬又平静下来的眼神,敛眸收起了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情,转而是一脸严肃好似在汇报。 “除了这里,还有北城、京州、海市、港城、榕州……具体名单后续会有人整理给你。” 若是普通人,听到自己外公留给自己这么多的势力和财富,定然是感到无比高兴。 但陆夕柠却只看到一个又一个黑团在向自己靠近。 是真势力,还是混淆视听的试探。 她内心保留着质疑。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交谈。 “先吃点东西吧,我看你一晚上都泡在实验室里没吃东西,让人准备了点夜宵。” 推着餐车进来的两个人,动作迅速把餐食摆放到餐桌,很快离开。 专注工作时很容易忘记吃饭,是陆夕柠一直以来的毛病。 之前在C国有景徵盯着,回到国内要陪着女儿吃饭,基本三餐正常。 最近难得重回过去的工作模式,她还有些不适应。 此时确实有些饿了。 陆夕柠开口道:“那就麻烦了。” “怎么会,你可以当作自己家,毕竟这些都是褚家留给自家人的东西。” 程苍一直在用褚家,拉近和陆夕柠之间的关系。 而她也意识到了。 陆夕柠面对他的试探,始终淡淡微笑,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情绪。 程苍也不确定,她是信了自己的话,还是没有信。 他继续试探道,“你不信我?” “程苍,我一直以来奉行的准则就是:天上不会掉馅饼。” 她轻轻吹了吹碗里的海鲜粥,抬头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即便这个馅饼是外公做的。” 听到陆夕柠这么说,程苍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她一开始就直接信了他的话,自己才要担心她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合作方呢。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 越是吃到后面,程苍眼睛里凝聚起来的深色就越多。 今天他选择带陆夕柠过来自己的秘密基地,就是要把合作的筹码亮出来,增加合作的可能性。 面对男人若有似无的关注,陆夕柠始终平静地吃着碗里的海鲜粥。 该说不说,这里厨师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 两个人吃完夜宵,陆夕柠走到另一面透明玻璃墙前站定,眼神慵懒如高傲的猫。 看着外面好几层不同主题的格局分布,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每年都有那么多的人,来云城富县持续不断做扶贫工作,却始终没有任何的收获了。 ……原来都在这呢。 倏然间,她眸光一凛,看着第三层站在走廊处抽烟的男人,戴着银黑色的半边面具,整个人透着波澜不惊的气息。 吞云吐雾间,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注视。 他朝着陆夕柠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却注定看不到玻璃后面的她。 可男人还是抬了抬手,朝着陆夕柠所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仿佛知道这里有人在看他。 吃完饭,程苍去浴室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刚准备送陆夕柠回去,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他喊人来一问,才知道陆夕柠下楼去玩了。 她……玩? 程苍若有所思来到刚才她站定的地方,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他转身看到门边的桌子,自己挂在墙上的金色面具不见了。 修车行底下藏着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娱乐,赌场、会所、名酒、美人、猜马、台球等层出不穷。 这里是隐藏在黑暗里的销/金/窟。 仅仅是呼吸间的功夫就有人倾家荡产,也有人赚得盆满钵满。 哭声掺杂着此起彼伏的笑声,混合着摇滚的重音,让这里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充斥着癫狂。 而此时,陆夕柠戴着程苍的金色面具,来到了刚才男人所在的楼层。 “开!开!开!” “臭小子你还真是运气好,这么难的点数都可以赢,命里带金啊!” 被夸赞的男人,手边全都是赢来的筹码。 他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草莓口味的香甜气息,冲散了他身上残留的烟草味道。 “哪里哪里,今晚就是运气好罢了。” 男人看起来像是被今晚的好运冲昏了头脑,居然将手里的所有筹码都押了出来。 “这小子的运气今晚就跟开了光一样,大家赶紧跟着他买,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万一运气没了咋办?我押一半吧,我可不想一会儿光着屁股出去。” “哈哈哈哈哈,有道理,不过我这人就喜欢孤注一掷,今晚我就不信翻不了盘!” 听到这周围喧闹的议论声,男人眼里闪过冷意。 他粗犷的声音在这里十分洪亮,大笑着说道,“来,继续。”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雅花香,男人把筹码推出去后收回手的动作,稍稍一顿。 银黑色面具后的狭长冷眸,掠过深思。 陆夕柠就站在他身后,看着桌子上刚推出去的筹码,安静站在男人的后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桌子上,唯有男人放缓了呼吸的频率,注意力一直被后方的那股花香吸引。 他看似不经意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实则通过上面光滑明亮的表面,看到了身后戴着金色面具的女人。 陆夕柠并没有错过他的小动作。 从她刚才走到男人身边,看到他头顶上和陆糯糯一模一样的旋儿,都不需要他转头看看身高和脸,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正在家里看动画片的小团子,突然阿嚏了一声。 摸了摸头顶的旋儿,总感觉凉飕飕的� 毫无意外,男人的全押又赢了。 周围人群里明显多了几个目光锐利的打手,坐在位置上的男人像是没有发现似的。 依照他不打无准备仗的性子,必然有其他的后招。 陆夕柠不准备多管闲事,刚准备转身离开,就被人用力撞向前面的男人。 她及时扶住椅子的靠背才稳住身影,转头寻找始作俑者,却只看到周围人茫然的眼神。 刚才的那股力道重,但对方推她后腰的掌心并不大。 根据陆夕柠的判断,这个人如果不是女人,便是个子不高且瘦弱的男人。 此时站在她周围的人都是大高个,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开了点数的桌子上,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 “果然!你小子今天这运气简直是逆天了!” “还玩不玩啊?这次准备买大买小,我们跟着你一起下注啊。” 男人张开双手把筹码从桌上重新捞到自己面前,低沉浑厚的声音打着哈哈说道,“够了够了,今天赚的这些能喝好多好酒了,等酒钱不够了我再来。” 他借着侧身的余光,看到陆夕柠转身离开的背影,大起大落提起来的心可算是放下。 筹码好赢,但想要全部带走可不行。 他已经好几天在这里,连赢三天,已经被场子里的盯上了。 看到周围逐渐汇聚过来的人,他眉梢微敛,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和其他人笑着打招呼,拿着筹码去了特定的兑换处。 只不过钱刚到手没多久,他就被人堵在了男厕所门口。 “小子,我盯你好几天了,来爷的场子混,不上点贡品就想这么轻松离开?” 光头男伸手刚想拍拍他的脸,手腕就被男人狠狠抓住,用力翻转下扣,伴随着咔嚓一声,痛感瞬间席卷心脏。 紧跟着下一秒,他的膝盖也被男人用力踹了一脚,整个人被踹飞到椅子上。 “劳资的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全部都给我上!” “给劳资废了这小子的手脚!” 陆夕柠并没有走远,双手环胸站在人少的拐角,神情冷漠看着这边的大动静,在心里摸索季牧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既然要走那条满是荆棘的上位路,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远远的,季牧野察觉到了她这边的眼神注视,四目相对,他知道陆夕柠已经认出了自己。 一脚踹飞冲上来的最后一个人,他转身朝着另一方向迅速离开。 “在看什么?” 程苍的声音像鬼魅一样倏然出现在身后,视线顺着她的目光,往季牧野离开的方向跑去。 陆夕柠慢条斯理开口说道,“看人以多欺少反被虎伤。” 场子里每天打架的事情层出不穷,只要不打到他面前来,程苍向来不会去管。 这也是底下的人会这么猖狂的原因之一。 她侧身避开了他靠近的动作,皱了皱眉头继续开口,“你不管?” 程苍倏然一笑:“管什么?总要给底下人些油水捞一捞,不然谁还会用心办事,是吧?” 话糙理不糙,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需要季牧野伪装成这个样子亲自来查? “我困了,送我回去。” “楼上就有很多空房间,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住下。” 陆夕柠不假思索:“我介意。” 离开时,陆夕柠手里有什么东西,从袖子口掉到了地上。 等人离开后,有一个黑影来到她刚才站着的地方,捡起了她掉下来的东西,并迅速钻进人群里,很快消失。 再次从货梯出来后的陆夕柠,心境明显有了变化。 “苍哥。”修车小弟恭敬递上跑车的钥匙。 飞速疾驰的黑色跑车,穿梭在山野的盘山公路上。 车速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撞上前面的山体,程苍眼角余光注意着副驾驶的动静。 奈何陆夕柠依旧面不改色,沉默看着窗外极速倒退的夜色。 在脑海里复盘思索着今夜看到的一切。 车速逐渐放缓,耳畔传来男人不着调的声音,“你倒是不怕。” 陆夕柠:“胆子大,一直都是我的优点。” 前半段路开得有多快,后半段路开得就有多难,就跟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性格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陆夕柠并没有回雨桥村,准备在富县ZN实验基地的办公室沙发上将就一晚。 当跑车刹车声划破夜空的寂静,车子稳稳停在了ZN实验基地中心主楼的门前。 程苍下车准备送她上去。 陆夕柠正要婉拒,就听到他说,“既然你是我带出去的,总要安全带回来,不是吗?” “你得对自己的容貌有清晰的认知,没有人能抵抗得住你的美丽和魅力。” 这句话听起来实在油腻,陆夕柠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男人眼角微挑,轻舔了下唇,“我送你上楼就离开,希望能尽早得到你的回复。” 陆夕柠听出他话里面意有所指的意思。 她抬眸认真说道:“程苍,这点诚意可不够,你想要的是我手里的镯子吧?” 山里风凉,月光更显皎洁幽静。 女人纤细手腕上戴着的翡翠玉镯,在月光下更显通透莹亮,但程苍的视线却聚焦在她莹白的手腕上。 “等一下。” 在她要走时,程苍从车内拿出一个资料袋递了过来,和她说道,“看完你就会知道我没有骗你。” 因为陆夕柠的坚持,男人最终只把她送到了电梯口。 听到外面跑车启动的声音,陆夕柠才拿着东西进了电梯,很快就回了办公室。 刚推门进去就察觉到屋内不太对劲,她悄无声息吸了吸鼻子,闻到了黑暗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 陆夕柠的手此刻正放在入口处的开关上,犹豫片刻,还是选择打开了办公室的灯。 刚才从修车厂离开的男人,此刻就坐在沙发旁边的地上,背靠着沙发,一条腿伸直,另一条屈膝搭着手,听到动静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 “别开灯。” 只是他刚说完,门口的陆夕柠就已经把灯打开了,刺眼的灯光让他当即转头看着地面,等适应了光线才抬头看着门口的陆夕柠。 “有人在楼下盯着我,不开灯更让人怀疑。” 她声音很轻很淡地解释着,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挂好外套衣服才走过来。 越是走近越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上次他出现在京州也是带了一身的伤。 陆夕柠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看着靠在地上男人狼狈的样子,顶着一张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特效妆容脸。 看得出来,给他做伪装的人技术很好。 除了头顶的那个旋儿,剩下这张脸就没有一个地方和「季牧野」有关系,也谈不上英俊。 陆夕柠走到旁边沙发坐下,看到了茶几上放着她故意留在拐角暗处的钥匙。 果然被他捡了回来 钥匙是她故意留下来的。 虽然她只是在程苍的办公室,扫了一眼墙上的建议图纸,但已经把方位布局记在了脑子里。 就前面季牧野拐弯跑走的方向,尽头就是一条死路,那明显不是逃生的一个好地方。 故意在厂子里引起那么大的动静,显然也是不怕挨揍,更像是在用自己当诱饵钓鱼。 捡到陆夕柠钥匙那刻,季牧野还真以为是她不小心掉在那里,想着给她送过来。 现在这么一瞧。 原来是陆夕柠故意留下来的。 不过,季牧野也确实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回到这个还没有彻底完工的实验基地。 他本想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会儿离开,结果刚眯了一会儿眼睛,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要不是对她的脚步声和身影足够熟悉,此时他手里的刀刃,恐怕已经扎进她的身体。 陆夕柠问他:“跑富县来做什么?” 季牧野嘴唇苍白,扯起一个弧度打趣道,“难道不是应该先给我包扎一下吗?” “死不了。” 她说归说,还是给他点明了医药箱的位置。 当看到男人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把上衣全部都脱掉,陆夕柠眼神没有任何的闪躲和避让。 她冷眼看完了他包扎伤口的全部流程。 近段时间,季牧野对自己处理伤口的方法,已经从生疏到熟练,清理完伤口的碎屑,涂了些应急的药物后,他就这么任由伤口敞开在空气里。 他转头看向对面的陆夕柠,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心疼的情绪,想到过去自己只是划破一道小小的口子,她都会紧张地过来给他包扎。 如今的伤口放大了十几倍,却换不来她一句关心的问候,季牧野感觉心口酸涩在翻涌。 他从旁边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粉色棒棒糖,是之前在京州,陆糯糯看到他身上伤口后,偷偷塞到他外套口袋里的糖果。 粉色糖果,素来都是小团子最喜欢的糖果。 季牧野不喜欢那些尼古丁的味道,但今天他在那个场子里抽了不少,还都是最便宜的那款。 嘴巴里涩涩的,并不好受。 看到糖果包装纸的那刻,陆夕柠的眼神有了微小的变化,认出这是她给女儿买的棒棒糖。 难怪那么一大盒这么快就少了一半,原来都被小团子塞到他便宜爸爸的口袋里了。 置身在这个拔地而起的ZN实验基地主楼,季牧野深刻认识到了如今的陆夕柠,再也不是当年给他留灯留汤的小姑娘了。 那双漆黑的眸子深处掺杂了太多了的情绪,陆夕柠并不想去深究他的意思。 只是提醒他以后吃糖自己买,别在人前吃这个包装纸的糖果。 “这糖的口味,是我给糯糯定制的。” “糖果工厂在C国很有名,每款定制糖果的包装纸都是独一无二的,有心人一查并非查不到。” 季牧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眉头皱了起来,回忆起今天自己拆包装纸的时候,附近有没有其他人注意到。 不管怎么说,她的提醒还是给了他警惕。 口中的这个糖果是最后一个。 之前的糖果纸,此刻也都在他的口袋里,后续用打火机烧掉是最保险的。 陆夕柠甚至没有问他在做什么,要做什么,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很多的实验器械到场,需要她逐一检查调试再验收。 “门在那,休息好了就赶紧离开。” 关于庄甜的事情,目前只有程苍的一面之词,她得让人调查清楚再处理这件事情。 倘若是真的…… 那她进入北城的第一步。 就是拿庄家开刀! 办公室能睡的地方,就这么一套组合沙发。 关了屋内大灯,她打开了沙发处落地灯,扯过一旁的毯子随意盖在身上,就那么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丝毫不顾还有一个伤患在屋内。 空气里飘荡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季牧野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借着沙发旁暖黄的灯光,男人的视线长久停留在她的侧颜。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陆夕柠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 见状,季牧野嘴角的弧度无声上扬。 手机震动,看清上面的讯息后,男人唇边的浅笑倏然收敛,深深看了她一眼,等到她呼吸绵长沉稳,这才拿着手机悄无声息离开。 趁着夜色离开了ZN实验基地。 低调的黑色车子此刻已经停留在门口,打开车门才发现内有乾坤。 马塞把庄甜做的事情如实汇报。 男人的身影几乎与车内的黑暗融为一体,碎发遮挡那双潋滟俊眸此刻冰寒一片。 季牧野眼神一凛:“安排人,把庄家那块地的消息传出去。” 马塞应了一声,听出了自家老板话语里的意思。 翌日清晨。 等陆夕柠再次醒来时,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了季牧野的影子,连带着医药箱也已经放回了原处。 垃圾桶里没有任何的血迹纸团。 所有和他相关的东西,季牧野全部处理干净带走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在这里留下。 陆夕柠走到门口旁边的柜子处,昨天随手放在这里的资料袋子,明显有移动过的痕迹。 她眸光微闪,并没有着急打开里面的东西,任由它自己留在柜子上摆着,推门离开了屋子。 又是忙碌的一天。 白天程苍还是搬砖小工的形象,在ZN实验基地勤勤恳恳地干活,和其他工友们吃一样的饭菜。 他也没有凑到陆夕柠面前来。 只是偶尔见到面时,他会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提醒她记得给他回复。 傍晚,报废的车辆已经及时处理干净,陆家司机重新换了一辆更抗造的新车,见到她出来立马打开了后车门,态度恭敬。 陆夕柠上车后转头看向不远处坐在台阶上的男人,对方指了指他的手机。 伴随着短信传来的震动声,她看到男人发过来的最新消息。 消息底下附赠的是,庄甜近一周的位置所在。 看到庄甜昨夜定位出现在修车厂,陆夕柠想到了那个推自己一把的手。 她再次抬眸看向外面时,程苍原本坐着的台阶已经没有了人影。 车子徐徐朝着雨桥村的方向行驶。 就在拐弯进入小路时,陆夕柠特意让司机放缓了速度。 时间仿佛在此停滞,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眼前,只不过这次陆夕柠早就有安排。 她眼神锐利看着前方的人,比昨天安排的人多了一倍。 这些人怎么挨揍了还不长记性呢? 在对面车辆上凶神恶煞的打手们下车,肆无忌惮过来敲陆夕柠这辆车的车窗时,陆夕柠拿起了车后座地上的棒球棍。 车窗降下。 陆夕柠清冷的侧颜,在傍晚的夕阳照耀下更显精致。 嘴角的弧度却令人不寒而栗。 “下车!”外面的男人也没有想到里面的人,居然会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但是比起美色,他更想要雇主给的那些金钱,不过他倒也不是不能陪着这个女人玩一玩。 望着男人眼底的藏不住的贪婪,陆夕柠不动声色下车。 在对方罪恶之手探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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