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果你再把路嘉澍的任何事透露出去,我会找到你,杀了你,就像现在这样……” 利刃豁开皮肤,殷红的血顺着男人颤抖的脖颈流进衣服里,阮霄的手很稳,从左到右划开一道浅伤,又将刀背上的血在男人脸上抹干净,语气柔和地问:“听明白了吗?” 男人被吓坏了,拼命点头,脸色恐惧到扭曲。 阮霄叹口气,丢掉烟头,撕下男人嘴上的胶布:“重复一遍。” “我……我不认识……路嘉澍……不认识,没听过这个名字……”男人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回答。 “很好。”阮霄补充,“你离开s省,永远别回来,永远别出现在路嘉澍面前。” “好……我明天……我现在就走!”男人怕得脸上的皱纹都在战栗。 阮霄终于露出一个笑,他用刀割开男人手上的绳索,沉沉地看他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路嘉澍的影子。 他和哥哥的运气都不好,他们都有不负责任的父母,只能磕磕绊绊地长大,可路嘉澍长成白月光,阮霄却长成阴暗墙角下的藤蔓。 男人紧闭着眼,喃喃重复着“我不认识路嘉澍,我不会说出去”,直到阮霄带着保镖离开房间,他才浑身瘫软地泄了气。 天已经擦黑,阮霄走在冰冷的大街上,心里略微轻松了些,他拨打路嘉澍的电话,依旧关机,又打路隐的电话,响铃三声,却被对面挂了。 路隐给阮霄发消息:阮霄哥,我哥不让我接。 阮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点开路嘉澍的照片,珍惜地亲了一下。 哥哥,很快,就没有任何人会阻碍我们在一起。 -------------------- 元旦假期快乐各位宝贝们???? 感谢点赞评论和打赏哦???? 还有一点点剧情,快到尾声了嘿嘿 46 除根 除夕夜,c市再次陷入严寒,从傍晚开始,鹅毛大雪就下个不停,等到路嘉澍将年夜饭摆盘上桌,外面的马路上已经铺满了雪。 路嘉澍病没有好全,一直在咳嗽,没什么力气做大菜,只简单料理了赵姨放假前准备的食材,和路隐将就吃。 屋里暖气开到最大,灯光调成暖黄色,路隐打开电视机看春晚,电视里传来吵闹的音乐声,更显得屋子里冷清。 路隐和哥哥挤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问:“哥哥,我们真的不叫阮霄哥一起过年吗?那我们过几天要去给他拜年吗?” 她不知道两人之间出了什么事,但她能看出路嘉澍这些天的魂不守舍,除去生病的虚弱,路嘉澍身上有一种很疲惫、很难过的情绪,即使笑起来,也带着掩不住的颓丧。 “我们明天去给外婆拜年。”路嘉澍答非所问,“好久没去看外婆了。” 路嘉澍打了个哈欠,靠着沙发昏昏欲睡,路隐自觉拿毛毯给他盖上,调小电视机的声音,安静地等着跨年。 直到十二点,窗外传来的烟花声将路嘉澍吵醒,电视里传来一声声“新年好”,路隐开心地窜到阳台边看烟花。路嘉澍头有些昏,咳嗽着来到阳台,抬头看天上灿烂的烟花。 雪还没停,城市陷入一片飘渺的白,烟花的彩光映在雪上,整个世界都在闪烁。 “哥哥,你看下面。”路隐突然惊呼,路嘉澍顺着妹妹的手看过去,在楼下的路灯边看到一个身影。 路嘉澍的心噗通一声,是阮霄。 alpha一身黑衣,不知在雪中站了多久,他肩头上有一点白,又很快被他伸手拍掉,阮霄披散着头发,呼出的气在灯光下留下痕迹。 空旷的雪地里只他一人,孤独的身影执拗地站着,阮霄往前走了两步,抬头看路嘉澍。 烟花的嘭嘭声好像和路嘉澍的心同频,每一次爆炸都带来剧烈的战栗,路嘉澍想离开阳台,但根本迈不动步子。 大雪与烟花吞没所有的声音,他静静地与楼下的阮霄对视,其实他根本看不清alpha的脸,但他能想象阮霄的表情。 alpha的脸和耳朵应该会被冻得很红,薄薄的嘴唇抿起,他的眼神是深邃的,带着柔情。 路嘉澍有些鼻酸,他移开眼睛,长舒一口气。 “哥,让阮霄哥上来吧,外面多冷啊。”路隐抓着路嘉澍的手撒娇,“我给他打电话吧。” 路嘉澍的手机从和阮霄分开那天就一直关机,一想到阮霄在里面装了定位器,他甚至想直接换手机,但过年期间快递停发,实体店关门,他只能等年后再换。 这段时间他没有联系任何人,葛思晨联系他都只能通过路隐。 路隐见路嘉澍没拦她,迅速拨通阮霄的电话,跟楼下的人说新年快乐。 路灯下的阮霄冲路隐挥手,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小隐,新年快乐。” “阮霄哥,你要上来吗?外面那么冷,上来坐坐吧。”路隐看看路嘉澍,将电话递给他,“哥哥,你跟他说。” 路嘉澍接过电话,凝神去听,阮霄的呼吸声顺着电话传到耳朵里,让他一阵耳热。 阮霄的声音缱绻温柔:“哥哥,新年快乐。” 路嘉澍回头看着楼下的人,嘴巴张合,却还是开不了口,他想,阮霄一定会可怜巴巴地求他一起跨年,到时候他再勉为其难答应。 可是阮霄跟他说:“哥哥,我要回a市了。” “我要去找阮腾,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路嘉澍听见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就青了。 虽然他已经接受自己的身世,但他没想过认他的父母。他的出生本就是一场意外,既然父母没有参与过他的人生,他也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因为阮霄,路嘉澍对阮腾的印象非常差,他不愿去见这位人渣父亲,更不愿以阮霄哥哥的身份去见他。 路嘉澍避过旁边的路隐,低声拒绝:“不,我不会认他。” omega沉默片刻,又问:“他知道我的存在吗?” 阮霄轻轻笑了一声:“知不知道都没有意义了,哥哥。” 路嘉澍觉得阮霄话中有话,他想再问,却看见楼下的阮霄冲他挥挥手:“我走了,哥哥,晚安。” “你明天再回去吧……”路嘉澍想约他上来聊聊,阮霄却挂了电话,径直转身,踩着雪走向远方。 路嘉澍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愧疚,他如果早点开口,阮霄也许能留下来。 这么大的雪,开车会不会不安全…… 路隐从一边凑上来,担心道:“阮霄哥不上来?” 小姑娘看着路嘉澍的脸色,实在忍不住问出来:“哥哥,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我……没有分手。”路嘉澍愣着走回沙发,“别乱说。” “那你们为什么吵架呀?有事情好好说嘛,大过年的吵架,大家都不开心。”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路嘉澍笑着摸妹妹的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想到他们吵架的理由,路嘉澍的眼神黯淡下来,其实除了血缘关系这一点,他更接受不了阮霄骗他。阮霄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他,还偷偷监视、跟踪他,实在是太过变态。他到现在都忘不了看见自己的照片贴满墙的那种恐惧感,被阮霄锁在床上的时候,更是吓到心理崩溃。 但缓冲几天后,阮霄问他要不要分手,他还是犹豫。 他到现在都没跟阮霄提分手的事,想要预约标记清除手术,又因为春节停滞。他甚至感谢这个绵长的假期,能让他逃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决定在理清自己的心绪之前什么都不做。 路嘉澍想起阮霄问他“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他怔愣着摸路隐的头,陷入长久的挣扎。 他和路隐没有血缘关系,这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亲情;他和阮霄有血缘关系,可是……路嘉澍还是喜欢他。 我该怎么办呢,阮霄? …… 大年初一,疗养院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欢乐的氛围,唯独阮父的院子冷清孤寂。 护工跟在阮霄身边,小声汇报阮父的情况:“他前段时间中风,现在还说不清话。最近精神不好,饭吃得不多。” “嗯。”阮霄眼下青黑,面色疲惫,缓慢打哈欠,“把他弄醒,告诉他我来拜年了。” 护工应声退下,阮霄独自坐在洒着薄雪的院子里,点燃一支烟提神。 阮霄是三年前将阮腾送进疗养院的,当时阮易进了监狱,阮家旁系亲属忙着瓜分阮氏,偌大的阮家,竟然没有一个人照顾瘫痪在床的阮腾。据佘子钰描述,护工把阮腾抬到轮椅上时,老东西已经失禁了。 曾经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男人就这样落到众叛亲离无人可依的地步,也算是他的报应。 护工将阮腾推出来的时候,阮霄正在把玩一把匕首,刀刃纤薄锋利,黑色的刃身上有一道引血槽,阮霄的手指从刃上抹过,指腹被割出细小的裂口。 他浑不在意地擦掉手上的血,摁灭香烟,步履闲适地来到阮腾面前。 阮腾看见他非常激动,他手抬不起来,布满皱纹的脸扭曲变形,嘴里胡言乱语些听不懂的话,恶心的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护工也不给他擦,只冲阮霄鞠一躬,自觉退出小院。 “父亲,新年好。”阮霄微微一笑,“最近过得好吗?” 阮腾浑身抖着,因为中风后遗症,话怎么也说不清楚,但阮霄还是细心辨认出“不孝子”“贱人”之类的词语。 阮霄的笑容更深邃,他闲适地坐在长椅上,对于阮腾的现状无比满意,语气轻松地跟他聊天:“我最近过得很好,我谈恋爱了,父亲,你知道对象是谁吗?” alpha拿出一个文件夹,双指夹出一张路嘉澍的照片,照片上的路嘉澍冲镜头比剪刀手,笑得很幸福。 阮霄举着照片给阮腾看:“他叫路嘉澍,omega,25岁,现在住在c市。” 阮腾的眼神里带着疑惑,他身体前倾,浑浊的眼睛看着照片上的人。 “他是我的哥哥。”阮霄收起照片,拿出那份饱经蹂躏的亲子鉴定报告,“我是说,血缘上的哥哥。” 阮霄在阮腾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兴奋起来,他举着鉴定报告让阮腾看个清楚:“父亲可能不记得有这么个儿子,他的出生是一场意外,但路嘉澍是你这辈子干的唯一一件好事。” 阮腾面露惊恐,叽里呱啦说话,嘴里不断流出口水,阮霄不理他,自顾自说话:“我们已经终身标记,很快就会结婚,但父亲估计看不到那一天了。” “我知道你在骂我,罔顾人伦?道德沦丧?无所谓,我不在乎。父亲,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没有亲情这种东西。” 阮腾撑着身体抽搐,上半身拧成一个扭曲的姿势想要攻击阮霄,他大口大口抽着气,像一只将要爬出地狱的恶鬼。 这幅样子太过非人,让人害怕,但阮霄只是神色漠然地看着他,像看一只脚边的蚂蚁。 他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阮腾,记忆中的父亲高大庄严、不怒自威,只有在他与阮易争执的时候,男人才会面色凶恶地看他。 阮霄想起他刚被接进阮家的时候,因为在饭桌上跟阮易拌嘴,他被阮腾扇了一巴掌。很长一段时间,被扇的那侧耳朵都听不见声音,阮易嘲笑他是个聋子,在他听得见的那只耳朵旁尖叫,骂他是贱种。 阮腾只是冷漠地纵容着。 阮腾是一个完全的帮凶,阮易做的恶事他视而不见,阮易施不了的暴他来执行,在母亲不在的日子里,阮霄在阮家过着奴隶般的生活。 他记得他曾问过母亲为什么要把他送到阮家,母亲告诉他是因为阮父喜欢他,所以把他留在身边。 但他后来听到阮腾与阮易的对话,阮父哄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告诉他“爸爸把他接回来,就是为了陪你玩”,他才恍然明白自己只是一个玩具。 阮霄是在长大后才了解到阮腾溺爱阮易的原因,阮易的母亲是阮腾的初恋,但那位薄命的omega女士在儿子两岁时死于一场空难,阮腾悲伤不已,决心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他们唯一的儿子身上。 一个人渣的爱并不能使小孩成长为正常人,阮易暴戾又乖张,做事无法无天,因此才招致仇人无数,在落魄时被万人唾弃。 但即使万人唾弃,阮腾依旧溺爱他的儿子,他仇恨一切,唯独对害他落得如此下场的罪魁祸首阮易无法割舍。 阮霄觉得很奇怪,这份父爱就真的这么牢不可破吗? 他将路嘉澍的照片塞回口袋里,用打火机点燃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让纸张在飘落中化成灰烬。 旁边的阮父还在支吾挣扎,眼里都是怨恨和不甘,阮霄从文件夹里拿出最后一份文件。 “前段时间,我抽了阮易一管血。”阮霄沉声道,“也做了一份亲子鉴定。” “父亲,‘经鉴定,阮腾的基因型不符合作为阮易亲生父亲的遗传基因条件’是什么意思啊?” 阮霄话音刚落,阮腾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他直直望着阮霄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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