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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细节,真正的霍砚舟笑得很温柔,每次故意哄他多说了几个字,都会很高兴,高兴之后又会变得怅然,在他看来,也许是他毁了弟弟的人生,如果不是双胞胎就好了,就不会有一个人打进深渊。 “我顶着我哥的身份活下来了,没人怀疑,就连跟他一起长大的那几人都没怀疑什么,我厌恶Z的存在,他总是把事情搞砸,总是有人为他死去,或许天煞孤星的命格是真的,他确实就该消失,可他总是消失不了,不管我吃多少药,他都消失不了,他总叫嚣着要出来见你,要跟你道歉,我一直压着,压着压着,后来我也不清楚Z到底是谁了,精神变得很混乱,我以为他是另一个人。” 精神最混乱的时候,他甚至以为Z是一个活着的他的敌人,他总是让周赐派人去把这人解决掉,每当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周赐都很沉默,然后安静的去处理。 再后来精神时好时坏,偶尔知道Z是自己,偶尔又不知道,他越发频繁的吃药。 “岁岁,对不起,我那时候精神太乱了,把Z当成了敌人,我要逼你在我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可我又莫名的知道,那好像就是我,我只是不愿意承认。我最厌恶的人,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就拿走你的喜欢,那种阴沟里见不得人的怪物,为什么偏偏能得到你的青睐,我求了这么多年都得不到的东西,他拿的好容易,我嫉妒他。我越发希望他消失,可我很矛盾,你每次不搭理霍砚舟的时候,我难受,一难受,我就变成Z了,我给你发信息,你回得很快,你总纵容我,你最纵容我的时候,我想着,其实Z也可以不消失的,但你只是失忆了,你早晚会想起来,是谁杀了你最在意的两个人,你现在喜欢Z,等你想起一切,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匕首刺进他的心脏,跟以前一样。” “岁岁,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那时候我也很迷茫。” 黎岁想过千百种理由,都没想过Z会是霍砚舟。 那时候她跟霍砚舟没什么交集,他每次看到她,都会撇开视线,她甚至以为他很讨厌她。 可跟Z,她几乎是说尽了所有情话。 她张了张嘴,眼泪一瞬间就掉下来了。 霍砚舟摸到了她湿漉漉的脸颊,连忙更加小心翼翼的道歉,“你别哭,是我不对,你打我吧。” 黎岁确实该打他的,但是那巴掌落他脸上,却轻飘飘的。 他竟然是Z。 那时候她想象过Z很多次的容貌,可总是想象不出来,她也从未联想到霍砚舟的身上,真要那么联想的话,她肯定以为自己是疯了。 她一把拽过霍砚舟的衣领,咬着他的唇,咬出血迹都没松口。 她又去咬他的脖子,喉结,恨不得将他的肉撕下来才好。 他也是真沉得住气,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居然都能一个字都不透露。 她咬得自己的嘴里都是血腥味儿,听到她还在小心翼翼的道歉。 “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这样我难受,我怕你不要我了。” 以前Z就最怕被她丢开,她一提分手,他自己能急哭的那种。 她那时候就跟魔怔了似的,被他的几滴眼泪轻易就摄住了心神。 她咬得牙齿都酸了,才放开,“那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了?看到我因为Z的事情记恨你,你心里怎么想的?” “又高兴又痛苦,我精神好的时候知道那是我,你要是真那么容易就把我忘了,我不知道会疯多久。” “回答前面那个问题,为什么现在又愿意告诉我了。” 他垂下睫毛,贪恋的在他的脖子里蹭了蹭,“我很想丢弃那个身份,就是因为他杀了你的师傅和师兄,可你的师兄和师傅没死,我下手从来不会出错,那场争端里,死的只有我亲哥,我前几天怀疑那是针对我的一场骗局,可能连我父亲都被骗了,那场局的目的就是我哥。” 真正的霍砚舟死了,设局人的目的达成了。 黎岁想到外面那小小的坟堆,心口一瞬间收紧。 他很少提到他哥,但是她曾经听说过以前的霍砚舟有多好,多爱笑,上到老人下到小孩,没一个人不喜欢。 霍家总有人感叹,霍砚舟最后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黎岁将他抱得很紧很紧,紧到浑身都在颤抖。 她心疼。 霍砚舟抿了一下唇,不确定她现在是不是生气。 他试探的抬头,去亲了一下她的唇。 第1116章 下一秒,她就整个扑过来了,将她扑在沙发上,“那设局的人,是我师傅和我哥?” “不止,霍砚舟是天之骄子,太显眼了,那时候霍家上升太快,而刺杀你师父和师兄的任务是任真下的,所以我怀疑任真也参与了,你可能没听说过任真,他被我和父亲一手扶持上去,在华国,他的名字已经是屏蔽状态了,只能在新闻里看到。” 这种人不好对付。 黎岁捧起他的脸,使劲儿亲了亲,“所以你这次回来就是因为你哥的事儿?” 霍砚舟的眼底瞬间划过一道猩红,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暴戾起来,“我不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如果是别人设计的,那设计这一切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黎岁点点头,又捧起他的脸,“所以我不会帮我师傅和师兄,我的记忆虽然还不完整,但我知道师父收养我,肯定有别的目的,师兄我暂时想不起他的脸,我懒得深究跟他的事情。霍砚舟,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 霍砚舟埋在她的脖子里,“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抱着,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岁拉着他起来,“我们的时间不多,北美那边还有一堆的时间,你要是想做什么,就抓紧时间去做吧,查查当年的事情。” 他拉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口,“嗯,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黎岁来到暗夜的时候,还有些懵,但是想到暗夜是最好的打探消息的场所,也就释然了,可能霍砚舟也是来跟这里的老板买消息的。 她跟着进入电梯,发现这一路上都很安静,这部电梯甚至都没有在暗夜外层停下,这是特殊的电梯? 她拧眉看着霍砚舟,不一会儿,电梯门就打开了,有人等在门口,恭敬的递来一个银色的面具。 霍砚舟拿过,戴在脸上。 黎岁浑身一怔,站在原地不动了。 “岁岁,其实我还有事儿瞒着你。” 话音刚落,黎岁就把他脸上的面具掀了。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颤抖着手指指向他这张脸,但是嘴唇抖了好几下,都没有抖出一句完整的话。 霍砚舟抓住她的手指头,“你别生气,我现在跟你坦白了。” “啪!” 她气得又扇一耳光过去。 霍砚舟的脑袋偏了偏,周围路过的好几个人看到这一幕,都吓了一跳。 有人赶紧急匆匆的低下脑袋,连忙离开了。 响亮的巴掌声让这个空间都安静下来。 霍砚舟没说话,垂下睫毛,“你别生气。” 黎岁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当时我来这里买霍砚舟的消息,暗夜老板要了我全部身家!” 他看了她一眼,第一次露出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我还给你就是了。” “好啊,好你个霍砚舟。” 她气得头皮发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理说她该扇个降龙十八掌才对,但想到她是Z,她又下不去手。 她曾经做梦,梦见Z没死,现在他真的没死,她纵容着还来不及,怎么扇得下去。 她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只觉得嗓子痛,“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一并告诉我吧,免得我后面接连受到惊吓。” “没了,我发誓,没什么隐瞒着你的了。 ” 黎岁松了口气,又恼恨自己怎么扇得这么快,把他的脸颊都扇红了。 这一巴掌打在他的脸颊上,痛得却是自己。 何必。 她抿了一下唇,将人拉近,在他的脸颊上吹了吹。 他弯了嘴角,问道:“心疼了?” “我不心疼你,心疼谁,以后我再也不动手了,扇得我自己难受。” 第1117章 霍砚舟的心脏一瞬间就变得酸软,将她抱进怀里,“真没有其他事情隐瞒你了。” “嗯。” 他牵着她的手,进入了最顶层的房间。 里面早已经有人在等着,都是暗夜的核心人员。 这些人对着霍砚舟点头,然后散开,去查找当年的真相去了。 在霍砚舟过来之前,其实他们已经在查了,但是关于任真的线索实在是太少太少,这人的名字都是禁忌,更不可能在公开的信息网里查到他们。 黎岁坐在他的身边,看到他的双手放在键盘上,在回复那边的消息,忍不住问,“那个任真就没有亲戚么?或者孩子?” “有一个儿子,他把儿子保护的很好,很小的时候就送出国了,打钱的账户也是保密的,甚至就连送到哪个国家都没人清楚,他自己的身份特殊,不能轻易出国,每次出去就是代表国家去拜访其他国家,规格很高,所以不能根据他出国的地方来判断他儿子的位置。” 任真太谨慎了,当年能设局除掉霍家继承人,又怎么会没有两把刷子。 “他的家人呢?” “家人都在军区,普通人进不去,我虽然可以进去,但我若是在那里泄露了我的目的,也就出不来了,除非我继续像之前那样,跟任真保持着表面的关系,但是从我成为霍砚舟之后,其实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消息往来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霍砚舟已经死了,在他们看来,霍砚舟是大难不死。” 黎岁抿了一下唇,看到他始终都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被这件事影响,也就松了口气,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没事儿就好,我怕你太陷入过去的事情,会冲动,到时候被安一个叛国的罪名,跟楼枭一样成为通缉犯,那咱们的孩子就不能考公了。” 提到孩子,霍砚舟浑身一怔,不说话了。 黎岁很少主动提到孩子,这其实也是两人之间一道隐秘的伤疤,在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之前,说太多都没用,孩子的心理疾病比霍砚舟还严重。 她垂下睫毛,叹了口气,将他抱住,“赶紧把一切都解决了吧,我想去见见他。” “嗯。” 他抬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你可以去见见你在帝都的朋友,我这里你帮不上忙。” 比如秦有期,比如yeko。 黎岁还真的有些想去见秦有期,自从跟秦颂结了婚之后,秦有期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了。 她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但全都是秦颂接的。 秦颂现在很不对劲儿,几乎是像鬼一样缠着秦有期。 不知道秦有期怎么样了。 黎岁抱着霍砚舟,“那你跟秦颂说说,让我过去跟秦有期见见。” 她到达秦颂住的地方时,都在想会不会见到消瘦的秦有期。 大厅的门打开,她却没看到人。 只看到了秦家的佣人。 她的视线在周围转了转,忍不住问,“有期在哪儿?” “太太在楼上。” 黎岁朝着楼上走去,但是还未走近,就听到了秦有期压抑的声音。 “小颂,我求你了,停一停好不好?我真的很累。” “小颂,唔......” 黎岁的脚步一顿,瞬间有些尴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她本来想转身就走的,但是想起来之前霍砚舟还特意给秦颂打了电话,秦颂应该知道她要来,却在这个节骨眼特意拉着秦有期做这个,显然就是不想两人见面。 秦有期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她离开不了秦家,每天都在新闻上知道秦颂的消息。 他以前都是跟霍家,谢家,岳家合作,但现在野心变得很大,疯狂的侵吞着对手公司的版图。 除了他出差的时间,除了生理期,秦有期几乎没有休息过。 秦颂像是被人夺舍了似的,总念叨着孩子,想用一个孩子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稳固。 一开始她还很害怕,可他越害怕,秦颂就越恼怒,只会更加折腾她。 秦颂的手指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你为什么总是怀不上孩子?” 他做得这么频繁,也没让她吃药,为什么她就是怀不上? 第1118章 秦有期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她确实瘦了许多,可一旦闹绝食,那些营养针也会支撑着她活下去。 秦颂有时候深深的盯着她,抱着她,“姐姐......” 偶尔他似乎也累了,抱着她不说话。 秦有期现在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觉得他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她伏在他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他起身去洗澡,“什么时候怀上了,我什么时候停。” 秦有期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瘦得背上的骨头都快凸出来。 她听到浴室内传来镜子碎裂的声音,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每次秦颂冲动的在她身上做了错事,就会打碎浴室的一块镜子。 她连忙起床去看,看到他的手指骨都是鲜血。 她的瞳孔狠狠一缩,下意识的就上前检查他的手。 秦颂看着她的发顶,将人抱了起来。 秦有期浑身一僵,眼泪就开始往下流。 “姐姐,我也不想这样,你总让我不安心,我总觉得你会离开,我睡不好,吃不好,你瘦了,我也瘦了,你没说过一句喜欢我,我想要个孩子,有错么?” 秦有期站着没动,一只手抓住他受伤的手,“小颂......” 她想说什么,却感觉到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流进她的脖子里,她没穿衣服,就这么被突然一下抱起来。 “小颂!” 他又开始发疯了,将她抵在墙上,用上所有蛮力。 秦有期看着混沌的场景,混沌的一切,嗅着鼻尖的血腥味儿,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浑身一怔,然后更兴奋,“我疯了,我真是疯了,秦有期,真的,都是你逼疯我的,你喜欢我一下会怎样......”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秦有期实在太累了,被他重新放回床上。 她的眼神都是涣散的。 秦颂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换了一套衣服出门。 黎岁还是在楼下等着,已经等了四个小时,看到秦颂下来的时候,她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呢。” 秦颂在她的对面坐下,“你跟砚舟这次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我想见有期一面。” “我老婆累了,在休息。” “你故意的?” “是。” 任何跟秦有期有关的事情,他都必须很谨慎。 黎岁拧眉,只觉得现在的秦颂跟之前是完全不一样了,过来之前她查了很多资料,才知道他的公司在疯狂扩张,他不缺钱,又有长期的合作伙伴,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想四处树敌。 “秦颂,你这样对有期,有问过她本人的意愿么?” 秦颂突然就笑了,想拿出一根烟抽,可想到自己已经戒烟,也就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第1119章 “这就是我不希望你见她的原因,你们总是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让我放弃她,那我问你,我现在让你放弃霍砚舟,你做得到么?你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试图劝我了。黎岁,你比我更清楚,感情的事情没有办法,两个人在一起,哪怕是山崩地裂,我也愿意,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黎岁张了张嘴,抬手揉着眉心,“我真的就只是想来看看她而已,不会说其他的。” 秦颂还想拒绝,楼梯口却响起秦有期的声音。 “黎岁?” 秦有期瘦了很多,但精神状态还不错。 她穿着睡衣,想到什么,马上就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连忙跑下楼。 秦颂看她没穿鞋,脸色瞬间就黑了,去玄关处拿了一双拖鞋过来,放在她的身边,“穿上。” 她不穿,他就单膝跪下去,抬起她的脚,把鞋子穿上去。 秦有期踢了踢他,他抬眸,盯着她看了几秒,没说什么。 秦有期的脚踝上都是痕迹,可见秦颂有多过分。 黎岁张了张嘴,最后只蹦出一句,“最近过得怎么样?” 但是问完这个就后悔,过得好不好,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秦有期弯了弯嘴角,“挺好的,你在北美那边一切进展得还顺利么?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也挺好的。” 黎岁挺想说说其他话题,但是有个人在旁边耳朵竖的老高,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在秦颂眼里,黎岁就是来劝秦有期离婚的。 她不待见秦有期的所有朋友,这群人没一个看好他们的感情。 但是黎岁跟秦有期天南海北的聊了几句,都没扯到感情相关的话题。 秦颂紧绷着的身体就要缓缓放松,却听到秦有期说:“小颂,你去楼上帮我拿个面膜。” 秦颂坐着没动,他才不去,这是故意支开他。 可秦有期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亲,“去吧,好不好?让我跟黎岁单独说几句话。” 他斜着眼睛看了她几秒,起身,去楼上了。 他一走,秦有期就扯了扯嘴角,“让你看笑话了。” “有期,你喜欢他么?” 秦有期盯着桌上的东西不说话,许久才将背往后靠。 她比以前瘦了,精神却没有很差,那张脸更小了,气势没有以前强了。 “不喜欢是假话,喜欢又不太真诚,我看着他长大,几乎习惯了去哄他,保护他,你敢信么?他对我这么过分,可是看到他受伤,我第一时间是责备自己,怎么又让他受伤了,秦颂占据了我大半大半的人生,我真没法对他冷眼旁观,他拿准了这一点,才能一步步的把我逼到现在的地步,是我自作自受,如果我真能狠心,就不会这样了。”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愿打愿挨,只是比起正常的夫妻,这两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黎岁弯了弯嘴角,“至少他还听你的话就好。” “听话,就是要哄,小颂挺好哄的,可我哄着哄着就心酸,我搞不懂,怎么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我对他凶几句,我自己心里更难受,他可是我捧着,小心呵护着长大的人。黎岁,我感觉我听没出息的,我以前那么洒脱,唯独在他的事情上,总是一再犹豫。” 所以说一句自作自受,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过分。 第1120章 黎岁张了张嘴,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就知道是秦颂回来了。 这人还真是片刻不放心。 秦颂一下楼就盯着黎岁不放,识相的这个时候就该赶紧走了,但是黎岁拉着秦有期又说了一会儿,才在秦颂黑下来的脸色里慢慢离开。 回到车上的时候,她感觉秦有期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遇到一个秦颂这样的男人没有办法。 她坐在车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把电话打给谁,她没那么多朋友,还剩下的估计就是yeko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约yeko吃饭。 但是yeko的电话居然无人接听,她直接顺着记忆里的路线,开去了yeko的工作室,但工作室的人也说她好几天都没来了。 黎岁只能把电话打给岳惊鹤。 岳惊鹤在那边冷笑。 她心里不太舒服,不是,她这也谁都没有招惹吧?怎么一回来个个都看她不顺眼,还有岳惊鹤的语气怎么格外的嘲讽。 “你说yeko啊,她没事儿,就是现在有点儿忙。” 黎岁刚要再多问几句,那边直接挂断电话了。 她有些云里雾里,只能先把车开回棕榈湾。 但是到家坐着,她始终觉得不太舒服,怎么感觉大家现在都忙,只有她一个人闲呢? 岳惊鹤挂断电话之后,转着自己的手机没有说话。 他这会儿在酒吧,周围的人都在起哄,说他家里那个老婆的事儿。 前段时间岳惊鹤闹得厉害,为此还挨了岳老爷子好几顿鞭子,中间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最近突然又开始闹了,经常跟他聚餐的狐朋狗友本来还想劝劝人的,比如让他至少回去跟他那个老婆见见面再说,也许真是他喜欢的类型也说不定呢,但这次岳惊鹤是闹不离婚,是人家老婆要离。 圈内的人真是十分好奇,这个嫁进岳家的女人三年都没有出来见过人,到现在都没人知道长什么样子。 甚至曾经有人说她肯定是以为长得十分丑陋,不然怎么会不敢出来见人,岳惊鹤这么优秀,上赶着的女人一大把,何必把自己拴在这样一段婚姻上。 岳惊鹤的嘴角扯了扯,听着周围的议论,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现在大家把他约出来,无非是想打听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前为了离婚闹得那么凶,怎么现在人家愿意离了,他又不想离了? “惊鹤,你给我们好好说说,怎么回事儿啊,我们大家真的都好奇死了,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们的八卦心?” 岳惊鹤又是几声冷笑,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水喝干净,但就是不知道这件事该从何说起。 妈的,想起都是气,自己被玩得团团转。 “惊鹤,你怎么突然就不离婚了,岳家老爷子不是都同意你来了吗?那天你们都要去民政局扯离婚证了,据说你把人家女方直接扛车上了,还差点儿闹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也有女人暗恋岳惊鹤,一直在等着他离婚,现在他突然杀回马枪,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坐着的这些人里,暗恋岳惊鹤的女人是段酒,之前每次聚会都会跟着出来,大家都知道他喜欢岳惊鹤。 岳惊鹤平时跟秦颂几个人见面的时候,大多数都没有外人,但是跟这群狐朋狗友见面,那带来的人就太杂了,比如这个段酒就是一个女模特,但长得也实在好看,曾经很多大佬想要包养她,但都被她拒绝了,这群人都知道,段酒喜欢她。 段酒是那种楚楚可怜的长相,这会儿坐在岳惊鹤的身边,声音听起来十分难过。 “岳总怎么突然就不离了?” 岳惊鹤将背往后靠,本来想点燃一根烟,但是想到现场有女士,也就收好打火机。 “不离肯定是因为喜欢呗,也能是什么原因。” “那她为什么要跟你离啊,死皮赖脸的维系这段婚姻三年,现在温家那边渡过难关了,她捞够钱了,就想着离,是不是太没良心了点儿,离开岳总你这样的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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