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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医一起上山去采药，或者站在那个小小的坟堆前碎碎念。如果她的车祸不是意外，又或者说，如果她的失忆不是意外，是人为的话，那么越是刻骨铭心的记忆，越是不容易想起，反而是那些轻松的记忆，能够快速解锁。所以来到这里几个小时，那些轻松的记忆就全都涌现出来了。可霍砚舟是怎么知道的？她垂下睫毛，缓缓看着脚边的一棵小草。所有人都说她以前跟霍砚舟的关系很不好，可霍砚舟对她的一切却这么理解。只有一个可能，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关注她了。她深吸一口气，那种心疼缓缓蔓延开，酸涩不堪。第821章他从很久以前就在关注她，知道她的一切，可她却厌恶他。他这样高傲的一个人，那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黎岁根本就不敢去深究，霍砚舟所有的深沉心思全都藏在暗处，恐怕会把他自己折磨得痛苦不堪。她又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待了好几个小时，猛地又想起，当初老中医给了她一个中药罐子，说是里面有炖汤的药材，让她一定要好好保管。或许那里面有线索？她当时把罐子拿回去之后，就放到家里收藏起来了。黎岁有些热血沸腾，马上就开车回去。一来一回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二天的凌晨了。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困，马上就去了自己的家里，总算是找到了那个中药罐子。她将罐子打开，里面全都是药材。她把药材倒了出来，发现最底下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相册。她的瞳孔微微一缩，直觉告诉她，这相册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是窥见了最为隐秘的真相。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将相册给打开。但是里面每一页都是空白的，只有最后夹着一张纸条。 ——等一切结束，我就来找你。黎岁拧眉，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当初老中医那么郑重的叮嘱她，说明这个相册里一定是有东西的。现在没了，肯定是有人来过她的家，并且把相册里的东西拿走，还留下了这样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跟她当初在黎家找到的一模一样，如果都是同一个人写的，那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所谓的师兄？她想了很久，始终都想不明白，又将相册往前翻，又在里面找到了一张隐藏起来的纸条。 ——但现在，一切都还没结束。黎岁的脸色变了一瞬，终于确定，这应该就是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她让物业调查了一下最近的监控，但是监控没有任何破绽，估计被人删除过。她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那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她想起了近期接到的那个电话，让她阻止霍砚舟去北美。难道这个人的目标是霍砚舟？曾经她跟霍砚舟的关系不好，那会不会是这个人在从中作祟？她真是想得头都快炸开了。将纸条收好，她抿了一下唇，索性走到外面的沙发上，想要睡一觉。可这个时候怎么睡得着？她又拿起那张纸条，那上面是那句——但现在，一切都还没结束。怎样才算结束呢？弄不清楚那人的目的，就会一直这么被动。如果这个人是师兄的话，可她此前猜测那个师兄应该是死了才对，若是没死，怎么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出现，实在是不合情理。黎岁看着这串字迹，有一种自己很熟悉，也许见过，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的感觉。她非常确定，自己在失忆之后见过这样的字迹。她猛地坐了起来，认认真真的盯着字迹，看了十分钟，才缓缓将纸条放下。要找出这个人很简单，既然对方不想让霍砚舟去北美，那就先让霍砚舟去就行了。第822章黎岁没有再想其他的，因为脑子里实在是太疼了，她马上给霍砚舟打了电话，他倒是接了，就是那边实在太安静。 “我去老家一趟回来了，确实想起一些事情，但没有更多的线索，之前不是说一个月之后，你就要去北美霍家么？霍砚舟，我想陪你一起去，我现在去棕榈湾等着你，你处理好了事情，就来接我。” 他在那边沉默了十秒，语气沙哑，“如果你那时候还愿意的话。” 他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黎岁知道他此刻的心理疾病一定十分严重，严重到随时都以为她会离开。她深吸一口气，“我愿意，倒是你，一定要回来。” 他去找老爷子，肯定是老爷子动了他十分重要的东西，可此前她一直认为，在霍砚舟的世界里，最重要的是她才对。到底还有什么跟她一样重要，她实在是猜不出来。所以她只能去棕榈湾。在棕榈湾跟老大老二待了两天，霍砚舟每天晚上都会打一个电话过来，但是到了第三天，那电话就断了。黎岁没办法继续心安的等下去，所以让人定位了一下他最后出现的地方，直接带着老大老二就要过去。棕榈湾的人出来阻止，语气都是为难。 “太太，先生那边恐怕十分危险，我们刚刚得到消息，那边目前出现了大暴雨，极有可能发生泥石流，目前你也不知道先生的具体行踪，要不还是就在家里等着吧，你的安危最重要。” 黎岁深吸一口气，脸色很冷，“你们带十个人，跟我一起。” 霍砚舟的最后一次信号就出现在湿热地带，但不是上次她去过的那个森林，而是一个非常小的国家。黎岁让人申请航线，两天后出发，她必须带上老大和老二一起。她还给萧彻打了电话，说了这个事儿。萧彻从上次回到萧家之后，就一直被严格的管控着，这会儿接到她的电话，十分开心。 “妹，你说的那个国家很危险啊，你不知道吗，那里超级混乱，因为分成了两派在争斗，上一任总统被枪杀了，目前两个帮派拉扯得很严重，闹得太大了，所以现在变成分区域管理了。上一个区域和下一个区域的领导不一样，一旦某一方过界，直接就是枪战。我跟你一起吧，你把落地的时间发我，我悄悄过来，不让大哥二哥知道。” “好，哥，谢谢你。”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黎岁喊这个称呼的时候，萧彻心里就非常舒坦。 “不用谢，哥不帮你帮谁呀，你不知道我回了萧家，又过回了以前那种生活，好无聊，帮我大哥解决掉了几个人，然后就在家里待着，继续听着周围人的那些奚落。对了，萧鹿极有可能要去帝都找霍砚舟，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觉得霍砚舟是她的男人。做梦呢，呸。” 黎岁心里一暖，对那个萧家小姐喜欢不起来，她现在也懒得去管，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两天后，她坐飞机去了那边。她刚下飞机，就看到了早就等在原地的萧彻。萧彻今天穿得十分干练，听到远处的炮火声，“啧啧”了两声。 “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这附近也开始打战了，霍砚舟怎么突然来这个鬼地方？要不是接的任务会来这里，我一辈子都不会来这边，这边没几个好人的，特别是华国人，在这边就跟猎物没什么区别，你知道这边的器官走私有多少么？这边的机场甚至都跟那些机构有关联，不管你是哪个国家的，只要有金主买下你的器官，你就走不了了。” 真难想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第823章黎岁跟着他往外面走，语气有些担忧，“霍砚舟两天前追着老爷子来了这里，然后就失踪了，也没给我打电话，我怕他出事。” 萧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本事大着呢，估计就是手机丢了，联系不上。走吧，先跟我去找个地方住下，跟周围的人打听打听再说。妹，记住我说的，在这里，华国人就是猎物，你见到的每个人可能都在对你的器官进行估价，不要相信任何人。” “嗯。” 黎岁此前没有来过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在近期出现的动荡太过，华国最高层都下了指令，让这里的所有公民全都回国，也不允许游客过来，免得有生命危险。黎岁跟着萧彻坐车进入这座城市，饶是华国最落魄的县城都没有这里肮脏，街上到处都是垃圾，可这明明是这个国家的首都。萧彻总算找到了一家还算干净的旅馆，进去之后，跟前台的人交谈了几句。黎岁听不懂他们在交谈什么，就跟在萧彻的身后，去了后院。后院还算干净，前台的人跟萧彻说了什么，视线落在黎岁身上。萧彻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滚。” 对方似乎是听懂了这个汉字，马上就跑了。黎岁猜，估计那个人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黎岁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萧彻走过来，只觉得晦气。 “那个人还以为我是把你拐来这里卖的，说是要出价，真气人。不过我问了他，最近他没见到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外来人，霍砚舟那颜值，真要来过这里的话，见到他的人绝对不会忘记。” 黎岁垂下睫毛，看着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快要黑了。 “哥，我和你分别出去打听，晚上九点在这里见面。” “好，老大和老二让他们先跟着你。” “不用了，它们太显眼。” 确实，在这个地方，能低调就低调。黎岁一个人往西边走，一路走过去问了很多人，那些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纷纷一亮，其中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显然是有坏主意。黎岁一个漂亮的华国女人，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那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大家，这里有一座行走的金山。其中一个人走了过来，用不太熟练的英语跟她交谈，说是见过霍砚舟，并且还说出了霍砚舟穿的西装颜色。黎岁的眼睛眯了眯，就算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不纯，还是跟了过去。跟了一段距离，男人扭动了自己的手腕，依旧是不太熟练的英文。 “美女就留在这里吧，陪我们一起玩。” 她看向周围，发现好几个男人在这里等着，而且手里都有枪，这应该就是萧彻提过的某个派系中的人。她没有废话，直接拿出枪，先把其他的几个快速解决掉，然后猛地上前，一脚将引自己来的人踢飞。 “说说，他去了哪里？” 男人的眼里出现一抹惊恐，显然没想到黎岁竟然杀人不眨眼。黎岁的脚踩在他的胸口，缓缓用力，“说话，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个人能准确的说出霍砚舟穿的衣服，应该是见过的。 “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都说，他往最北边的森林过去了，当时他也在找人，找的还是一个老头子，北边最潮湿的那座山，我们都不敢过去，那里好多年前就封闭了，不允许外人进入，里面层层封锁，也不知道是谁当年把那附近几百公里的山全都买下来了，反正不是我们国家的人。” 第824章黎岁放开人，直接回了刚刚的旅馆。在旅馆等到八点左右，萧彻还是没回来，倒是那个旅馆的老板，过来送东西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在，眼底便是一亮，拿了一杯水过来，希望她喝下。黎岁觉得好笑，这么明显的陷阱，她可不会上当。她拿出枪，抵在老板的额头上。对方的瞳孔狠狠一缩，缓缓往后退，将那杯水给端走了。老板走了之后，就不敢再来打扰。黎岁等到九点，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还未见到人，就听到了萧彻的声音。 “妹！我打听到了！！霍砚舟确实出现在这里过，他往最北面的山去了，但是那座山有些麻烦，很多年前，国外有富豪那把附近几十公里全都买下来了，而且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不知道在里面研究什么东西。” 跟黎岁打听到的消息一样，如果那个地方不允许人进入的话，那霍砚舟到底有没有进去？她的眉心拧紧，看到萧彻缓缓走近，说出了一个猜测。 “妹，也许是有人在上面悄悄研究药水儿，多年前北美的地下格斗场流行过一种药，当时让格斗市场变得十分混乱，后来销声匿迹了，拿出那种药水的人也被很多国家通缉，而咱们现在待的这个国家从很早之前就是三不管地带，虽然出现过总统，但总统也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只要给钱，就算是让他卖掉自己的人民都行。我问过当地人了，那座山里每隔一段时间会招收去试药的人，只要通过了体检，就能得到一大笔的钱，但是那些去试药的人，从来都没回来过。” 黎岁垂下睫毛想了一会儿，才说：“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用人体进行药物实验？” 萧彻将背往后靠，“别惊讶，这种事情北美也有，你也知道那边财阀当道，背地里的那些勾当可是恶心的不行，只是普通人接触不到而已。” 黎岁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收紧，“我想进去找霍砚舟。” 他已经有五天没有消息了，而且当时他出国的时候，有带那么多人吗？萧彻看向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最近山里那边要找去试药的人，咱们可以去试试。放心，我们一定会被选上的，华国人的体质在这里十分受欢迎。” 接下来的两天，黎岁都睡得不太安稳，直到第三天左右，有几个人确实来到了这个城市。虽然清楚去试药必死无疑，但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很多家庭宁愿让自己的孩子去送死，换来自己活着。排队的人很多，她没想到又会遇到杨赫。杨赫本来是没看到萧彻的，在看到她的瞬间，脸上就出现了一抹惊骇。 “怎么又是你！” 黎岁也有些意外，怎么会遇到这个人。杨赫快步走近，双手抱在胸前，“喂，黎岁，你来这里做什么？怎么我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你，对了，瘟神呢？” 他的视线在四处看了看，可算看到了站在黎岁身后的萧彻。杨赫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大......大哥？” 萧彻愣了好几秒，才拧眉，“你谁？” 杨赫瞬间抱了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是我啊，我杨赫，一年前你救了我，你忘了吗？小弟一直都记得你的英勇身姿！” 萧彻将人推开，眉心拧得更紧，他只是帮萧家的两个哥哥去杀人，什么时候还救过人了？好像确实有一次，但是时间太短了，实在是记不住。杨赫瞬间变得十分热情，站在他的身边。 “大哥，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你也听到了那个消息。” “什么消息？” 杨赫的眼神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才压低了声音。 “就是这里卖让人变厉害的药，我之前从那个雨林活着回去，我家里人不满意，说是要把我送去另一个对方历练一个月，我要是真去了，估计就没办法活着了。所以来这里试试，买点儿药回去。” 杨赫的身手一般，胜在嘴皮子厉害。黎岁和萧彻对视了一眼，这个让人变强的药，跟萧彻说的当年扰乱了地下格斗场的药是不是一样的？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第825章萧彻看着面前的这个傻子，摇了摇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家里要你历练历练，又不是真的要杀你，肯定派人在暗中保护了你的，你待会儿要是进去了，可就真的活不了了。” “大哥，你会保护我的吧？” 杨赫抓住萧彻的胳膊，满是崇拜，“大哥......” 萧彻直接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去。黎岁这样求他的时候，他会很有成就感，但杨赫这么做，还真是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啊。萧彻抬脚，直接踹到他的屁股上。 “滚出去！不然你到时候出了事儿，我可不会救你。” 杨赫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有些不敢置信，“那你怎么愿意带着她？” “她比你厉害。” 杨赫站在原地，一边揉自己的屁股，一边不说话了。在雨林的时候见过黎岁，黎岁确实也是个疯子，他招惹不起。黎岁跟萧彻这会儿已经到了队伍的很前面，来挑选试药人的几个男人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眼底就是一亮，点头。黎岁和萧彻进了旁边的汽车里。汽车里面臭烘烘的，已经有四五个人了，来自不同的国家，彼此都不认识。最后凑齐了十个人，汽车开动了起来。萧彻怕黎岁不太喜欢这样的环境，毕竟真的太臭了。但黎岁只是找了一个小角落，坐下来，安静等汽车到达目的地。三个小时之后，汽车开始进山。这里的守卫确实很严，几乎每隔百米一个哨岗检查。而且他们用的是当地的土话，英语夹杂着其他的东西，听得十分费劲儿。黎岁跟着人下车，这山里已经建立起了工厂，而且是非常雄伟的工厂。周围几百个带枪的人在巡查。被带来的十个人要先过一遍安检，把身上的东西全都丢掉，然后带去体检。男女的体检地方很近，其中有个小姑娘紧紧的贴着黎岁，看起来也就十来岁，但是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小女孩的脸上都是惊奇，从进入这里开始，就一直在感叹这里的豪华。这个国家的首都垃圾遍地，但是在北面的深山里，居然有这样豪华的地方，以前他们都只在电视上见过。黎岁要进去体检，小女孩拉住了她的胳膊，“让我先去！让我先去！” 她没必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所以往旁边让了让。这一次来试药的人里，也就只有她们两个女性。旁边的八个男人检查的很快，全都已经检查完了，但小女孩还是没有出来。黎岁刚想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小女孩就出来了，只是跟进去时候的惊喜不同，这会儿脸色是白的，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黎岁蹲身，刚想拍拍她的脑袋问问，但小女孩突然一下跳开了。面前的门被人推开，穿着白大褂的人打量着黎岁浑身上下，满脸严肃。 “进来吧。” 黎岁看向小女孩，小女孩捂着自己的肚子，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看起来十分不舒服。黎岁缓缓走了进去，屋内大概五十来平，有很多仪器，其中一张床上还有鲜血。男人坐在一个仪器前，语气很淡，“躺上去。” 她走到床边，看到上面的鲜血，问了一句，“这个不换？” 男人冷笑一声，没说什么。黎岁也就躺了上去，她倒要看看，这里的检查是怎么回事儿。可是下一秒，男人突然站起来，朝着她大踏步的走过来，抬手就要落到她的腿上。黎岁将手往上一撑，脸色沉了下去，“你要做什么？” 男人挑眉，视线在她的浑身上下打量，“看不出来么？检查！” 他的手又要落上去，却只听得“咔擦”一声，黎岁直接掰断了他的手腕。男人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都白了。 “你！你居然敢反抗！好啊，来人啊！快进来，这里有人不听话！” 下一秒，就有好几个持枪的人走了进来。男人指着黎岁，叽叽哇哇的说了一堆。那几个人押着黎岁，直接就往另一个地方走了。黎岁看向他们身上的枪，想着待会儿得抢一把才行。被带到一个阴冷的悬崖面前，几个男人没有废话，抬手就要开枪打她，却被她一脚踢开枪。枪声响起，子弹却是射向天空的。黎岁抢过其中一个男人的枪，解决掉其他的五个人之后，穿上了他们的衣服。这里巡逻的人衣服很特别，是一套紫色的制服，跟其他人的衣服是区分开的。她穿上制服，把几个人的尸体踢下悬崖，抬脚就往回走，这样的身份方便很多。这个悬崖深不见底，看来是他们用来处理尸体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些年，下面到底堆积了多少尸体。第826章这个工厂很大很大，她目前只摸到了最外围。把枪端在手上，在工厂巡逻了一会儿，她就看到了同样在巡逻的萧彻，两人对视一眼，又默默移开视线。看来两人都想到了用这个身份摸清工厂的底细。黎岁听这些人说话很费劲儿，但幸好在这里面工作的全都是来自全世界各地的人，其中就有华国人。午休的时候，她跟一个同样巡逻的华国男人交谈。 “107号，你说最近死的人怎么这么多？” 这里的人没有名字，只有编号。黎岁是211号。 107号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吃东西。黎岁本想再问，却听到他说：“你怎么混进来的？” 她捏着勺子的力道一紧，眉心拧起来，她只问了一句话，怎么这个男人就知道她是混进来的？男人抬头，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许久才将旁边的饮料喝完，“最近死的人多是因为上头决定跟一个顶级的富商合作，你既然混进来，就知道这种药在很多场合都被卖出了高价，这些年老板虽然敛财无数，但待在这个贫苦的国家，终究出不去，何况当年的通缉还在，一旦出去，必死无疑，近期有个大人物要来合作了，只要研究出大人物要的药，就能搬离这个位置。” 至于是去哪个国家选址，那就没人知道了。黎岁不说话，视线落在满脸都是麻木的男人脸上。她大概猜到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清楚她是混进来的，却还是愿意透露一些事情。因为这么多年，混进来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活着离开，所以在107号的眼底，就是找死而已，他倒是闲得看乐子。或许107号自己当初也是混进来的，意识到出不去之后，就跟这里彻底融为一体了。黎岁起身要走，对方开了口，“来求合作的人很有本领，好像跟北美那边的大家族有牵扯，还带来了一个几岁的小孩子，不过那小孩子可能有点儿问题，心理上的问题吧，一句话不说，怪怪的。” 黎岁浑身一怔，小孩子？哪里来的小孩子？她又缓缓回去坐下，轻声问，“你知道的消息还挺多的啊，怎么自己不试试逃出去，你应该也是混进来的吧？” 107号看着她，眼底平静，“你恰好是第一百个劝我要离开的人，那些人全都死了，希望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