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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他周围的人瞬间把枪支指向萧长玉和黎岁。黎岁听这声音，就知道萧长玉败了。刚刚狙击手的子弹射过来的几秒，萧长玉肯定能把萧峤干掉的，毕竟他的枪抵着萧峤的额头呢。第1071章但他终究是犹豫了，他不如萧峤狠心，才会处处被人拿捏。黎岁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现在一切成定局，我知道自己今晚躲不过了，所以你们干脆让我当个明白鬼么？萧总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萧长玉捂着自己的手腕，冷笑，“因为你活着，萧家就是你的。” 萧峤没有阻止他开口，就如黎岁所说，她快死了。黎岁觉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来，“萧家怎么就是我的了？现在萧总掌管着萧家上上下下，甚至还有股份，还有人员调动权。就算老夫人真的跟我母亲有什么纠葛，定下了什么规矩，但她现在死了不是么？萧总做得出来这些事，又怎么会听一个死人的话。” 萧长玉的睫毛颤抖，他的手腕一直在往下流血，他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痛感，十分平静。 “黎岁，萧家有暗处的势力，我大哥掌管的是明面上的，当年奶奶和爷爷黑白都混，白的归我哥掌管，但是那暗处的势力还一直都没浮出水面呢，这些年萧家发展得这么好，也没机会用到暗处的势力，据说跟古早家族有关，你可能没听说过所谓的古早家族。” 黎岁还真没听说过，她的眉心拧了起来，“有什么说法么？” 萧长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当初本来想问奶奶的，但是她什么都不肯说。” “好的，谢谢。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规矩是老夫人定下的，但是老夫人去世了，就算暗处的势力很大，但现在又该怎么调动他们呢？难道就靠我这张脸？我跟老夫人可从来都没见过。” 话音刚落，萧长玉就拿出了一块玉佩，“靠这个。” 那玉佩很快就被萧峤拿过去，萧峤在老夫人住的房间里安装了那么多监控，就是为了这块玉佩。他现在看着这块玉佩，嘴角弯了起来。“没错，就是靠这个，全世界只有一块，这是一位大师临死之前雕刻的，他的手艺很刁钻，目前没人能够模仿。” 萧长玉早就知道玉佩会到萧峤手里，在看到那几张照片开始，就知道了。他将黎岁护在身后，语气认真，“哥，既然你拿到了玉佩，能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萧峤脸上的笑容一顿，将玉佩勾在指尖，“我怎么知道，奶奶没有留下其他的什么东西。” 萧长玉气得胸口都在颤抖，然后有些绝望，“你装了那么多监控，她对我说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么？” 他往后退一步，一只手抓住黎岁的，“算了，你动手吧，求你高抬贵手，真是疯了。” 黎岁感觉到，萧长玉是彻底失望了，看样子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她突然清了清嗓子，看向周围。明明她什么都看不见，但萧峤就是感觉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黎岁沉默了几秒，也就问，“霍砚舟，你在么？” 这句话一出来，萧长玉浑身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萧峤也拧眉，不远处果然有动静。黎岁的眉毛瞬间一扬，“老公，你要是在的话就说句话，不然我真见不到你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灯光更亮。萧峤脸色一变，刚刚太沉浸在跟萧长玉的对峙里，压根就没注意周围。现在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第1072章他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明明这一块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才对。萧峤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也很快就恢复了，不至于被这点儿事情打倒，现在黎岁在他这边，霍砚舟就算人多，也不敢贸然行动。霍砚舟穿着风衣，在这样的夜色之下，吹得衣角都在浮动。萧峤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霍总还真是运筹帷幄啊，这样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 黎岁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霍砚舟没让她失望。当时他去寻找四长老的时候，她就在一个盘子上面给他留下了线索。因为看不见，只能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暗示，只要他用心摸，就能摸到，何况盘子就放在她睡觉的地方，霍砚舟了解她，知道她不会收藏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黎岁心里有些激动，甚至是得意，不愧是她的男人，那种信号都能接收到。她之所以留下信号，就是因为提前几天就感觉到了不安。她说过，她的预测一向很准，如果她一旦消失，霍砚舟一定会发疯。所以才提前准备了那个盘子，就是让他知道，不要着急。如果她被带走了，将计就计，她一定会努力活着，而且就算死了，他殉情就是了。其实最后这句话才是让霍砚舟觉得安稳的点。确实，这两人都不是胆小鬼。现在她赌对了，甚至还知道了萧家的秘密。萧峤转身，看向霍砚舟所在的位置，“霍总，聊聊？” 霍砚舟的眼神很淡，视线落在黎岁身上，“不聊，让她过来，我离开。” 他要表达的意思很简洁，所谓的玉佩，他根本不会抢，他只要黎岁。萧峤没说什么，犹豫了几秒，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霍砚舟上前，朝着黎岁走近。双方的枪支都互相对峙着，谁若是在这个节骨眼走火，今晚肯定是你死我活的地步。气氛十分紧张，甚至有人咽了咽口水。但黎岁看不见，她是感觉不到这种紧张的，她只知道那个熟悉的气息靠近了，并且在她的面前停下，然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可她的眼眶有些酸涩，“幸好你来了......” 其实她问出那句他在不在的时候，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但正如她留言说的，真要出事了，两人一起死，没什么比这更浪漫的事情。他只抱了一会儿，就把人扶着，往自己的队伍走去。萧峤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走远，脸色越来越沉。坐上车之后，黎岁才摸索着霍砚舟的手腕，“我还怕你不知道那些信息是什么意思呢，我老公真厉害。” 她一边夸，一边有些心虚。她当时有个选择，可以不跟谢寂辰离开，一旦离开霍家主宅，外面本就是刀光剑影。但她还是一起离开了，只是没想到谢寂辰也会出事。她夸完，霍砚舟却没反应。黎岁摸索着他的指尖，微微捏紧，“你生气呢？” 霍砚舟的情绪很少表露在明面上，现在却冷笑一声，“我不该生气吗？” 那线索混乱又隐蔽，要不是足够了解她，他是真的会错过。而且也幸好佣人没将那盘子丢掉，不然他根本看不见，想想就一阵后怕，每一步都是险棋。黎岁窝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我眼睛好疼。” 他身上冷硬的气息瞬间消散，指尖捧起她的脸，亲了亲，“真的疼？” “你这一亲，马上就好了。” 前排的周赐听到两人气都消了，紧绷着的弦才跟着缓缓放松。第1073章回去的路上，黎岁索性躺下，靠在他的腿上，“你说萧长玉提到的古早家族到底是什么啊？萧家底蕴已经够久了吧，而且在北美发展得很好的这群华国人，好早之前就搬过来了。如果比萧家底蕴更久，那得是什么时候？我跟这种古早家族有什么联系？” 霍砚舟没说话。黎岁翻了个身，使劲儿拧了一把他的腿。 “你别沉默，我感觉你知道。” 他顿住几秒，微微叹了口气，“萧家虽然有底蕴，但其实在萧老夫人年轻的时候，萧家是差点儿彻底破产了的，是她和老爷子联手把家族壮大了起来，婚后两人更是夫妻同心。老夫人是个很有手腕的女人，你说的古早家族，大概在十八世纪左右，那个时候北美的奴隶制度刚刚废除不久，但是一些有钱人家里还是有奴隶存在，毕竟人人平等这种观念不会一瞬间散开，老夫人所在的家族，早前大概就曾经是奴隶制度的受害者。” 黎岁闭上眼睛，她就猜到，霍砚舟肯定是知道一点儿什么的。 “所以老夫人跟我母亲到底有什么纠葛，我母亲来自什么家族，她现在还好么？” 霍砚舟低头，抚摸着她的头发，“黎岁，我不是神。” 黎岁的眼睛看不见，还是睁开，笑了笑，“在我心里，你就是无所不能的。” 这句话简直哄得人找不到北。霍砚舟很吃这一套，压着上扬的嘴角，轻咳了一声。 “我只知道有人在找你，但对你并不友好，特别是几年前，那时候你为什么突然要追在霍佑宁的身后，大概你也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才会用平庸掩盖自己，而且当时还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盯上我的是我母亲家族的人？” “嗯，我试图寻找过你母亲的踪迹，但古早的这几个家族早就吃够了红利，攒到了福泽几十代的资本，现在根本不需要参与外面的争斗，所以行踪谨慎成谜，我目前没找到，只能给了他们错误的信号，让他们错过你。” 黎岁点头，深吸一口气，“老夫人找了我母亲那么久，临死前都没能见一面，我想着心里还是难受。” “你母亲可能也......” 霍砚舟说这话的时候，抬手在她的脑袋上继续揉着，“我当年查到消息，那群人也在找她，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找到，所以她可能也去世了，岁岁。最后两个字是安慰。黎岁其实早就猜到这一点了，任何一个女人失去了三个孩子，都会被逼疯。她跟萧彻，还有黎一的处境一个比一个惨，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三人这辈子都见不到面。她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握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谁让他们分开的？这些谜团拉扯着，让她不得安宁。她迫切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但是霍砚舟突然将她抱住，语气柔和，“先睡觉吧。” 黎岁的眼睛有些酸，她这几天太累了，眼下确定自己已经安全，也就真的睡了过去。汽车这次没有去霍家主宅，那里毕竟有一个大长老坐镇，做什么都不方便，他已经在这边买好了庄园。其实刚来北美不久，就已经买下来了，只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整理，现在可以住人了。将黎岁放到床上后，他去浴室放了水，将她的衣服脱干净，放了进去。黎岁太困了，只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就枕着他刻意放在她下巴上的手，继续睡了过去。霍砚舟将她全身擦干净，喉结没忍住滚动了两下，指尖缓缓往下。黎岁在梦里嘤咛了一声，这一声犹如打开了开关。他起身去洗了澡，回来床边掀开被子就开始了。黎岁中间醒了，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老公......” 她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胡乱在他下巴上吻。第1074章霍砚舟的汗水滚在她的鼻尖，低头狠狠亲了下去。两人折腾到天亮，她能感觉到他比之前发狠了一些，他心里肯定还是有气的，只是不舍得苛责她而已。黎岁睡到中午，起床的时候伸了一个懒腰，马上就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我饿了，这里好像不是霍家主宅？你搬出来，大长老那边就没什么行动？” 霍砚舟让人端了饭菜上来，坐在床边，亲自给她喂，“有，但他的弟子拦住了。” 黎岁眯起眼睛，低头吃了一口，好奇的问，“你跟那个所谓的弟子见过面了啊？” “没有。” 他抽过旁边的纸巾，在她的嘴角上擦了擦，“他让你的眼睛变成这样，就是想告诉我，让你不要参与。”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战争，黎岁可以置身事外。那个弟子的态度很明白，他也不希望黎岁有事儿。光是想到这一点，霍砚舟的心里简直嫉妒得发苦。互相惦记，呵呵，他这个名义上的老公是个外人呗？黎岁感觉到他在吃味，有些无语，抬手在面前摸了摸，就摸到了他的脸，摸到他的嘴角。 “我闻到了一股酸味儿，该不会是有人在吃醋吧？你至于吗？之前就说了，他把我弄成这样，以我的性格，你指望我以后对他手下留情啊？不可能，真的不可能。老公，我只爱你，你的嘴在哪儿，快凑过来让我亲亲。” 她哄人是真有一套，特别是哄霍砚舟，简直能把他浑身上下都哄得舒舒坦坦。他低头继续给她夹菜，把嘴凑过去，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 “岁岁，老夫人在生日宴那天突然去世，本来这个弟子是要出现的，但是宴会提前结束，大家都走得很早，所以他还是没有光明正大的现身。” 黎岁点头，咽下嘴里的东西，“我要喝水。” 霍砚舟端起旁边已经温度合适的水，喂给她。黎岁喝了半杯，也吃饱了，“这里是你的新地盘，我可以不出门，也不会有人威胁我，所以接下来他是要对付你了，然后让我在家好好待着，是这个意思么？反正我一个瞎子，也做不了其他的。” 霍砚舟让人把托盘端走，“我在让医生配药，但是这个配方有些复杂，你安心等。” 黎岁摸索着下床，伸了个懒腰，昨晚一顿啪啪，今天虽然累，但身子骨算是舒展开了。她在房间里走动了好几下消食，承诺霍砚舟。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次保准听你的话，一定不出去，但你要是出远门，记得跟我说一声。” 霍砚舟看她摸着墙来回走动，心口软得不行，只觉得她做什么都可爱。 “嗯。” 黎岁走了十分钟，还以为他不在了呢，寻了个位置坐下，叹了口气。房间内突然响起他的声音，“叹什么气？” “我就是有个猜测，但我不希望那个猜测是真的。” 她摸索着把旁边的窗户打开，外面的风携带着花香吹了过来，她闭上眼睛，“我知道你也有个猜测，我们都希望不是真的。” 霍砚舟没说话了，轻轻来到她的背后，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你有想起什么？” 黎岁扯了扯嘴角，“一点点吧，不过他的样子还是想不起，明明那些相处的细节已经想起了，唯独他和师傅的样子，我想不起。回忆里两人的脸上总是朦朦胧胧的，就像那天我给你说的，我可能不是失忆，而是被人催眠了。” 不然不会这么有针对性的记不得两个人的样子。霍砚舟“嗯”了一声，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但是下一秒，黎岁就问了一句，“你跟Z，到底是什么关系？” 霍砚舟浑身一僵，眼底的涟漪缓缓消失。黎岁等着他的答案，可是等了好几秒，他都没回复。许久，他的声音冷了一些，“不是说，以后都不提这个人么？” 黎岁知道，他有情绪了。当初决定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清楚自己必须放下跟Z有关的一切，就算Z真的是因为霍砚舟出的事，她也必须放下。她只是想起了曾经的一些细节，不过这两人要是真有什么联系，之前霍砚舟也不至于发疯了。她叹了口气，又开始哄，“就是突然一提，我发誓，以后不再提了。” 他没说话，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的气息都沉了下去。黎岁抬手，在他的发丝上摸了摸。第1075章几分钟后，霍砚舟的电话就响了，是霍家主宅那边打来的电话，听说霍家要去参与现在规模最大的一批赌石，大长老的弟子也会参与。而目前最大的赌石市场在曼德勒，在缅甸那边。如今的缅甸十分混乱，谁去都会不小心挨枪子儿，但那边的赌石交易一直吸引着众多家族过去。霍砚舟垂下睫毛，霍家主家并不缺钱，但每年都会花时间去参与赌石交易，只不过往年都是三长老和四长老在其中周旋，现在两个长老都去世了，也就由他们这两个家主候选人亲自去。黎岁抓住他的手，语气担忧，“缅甸那边十分混乱，我担心那个弟子对你下狠手。” 一涉及那个人的事儿，霍砚舟就有些焦躁，但这种焦躁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让他浑身的气息都往下沉。他抿了一下唇，眼底深深，“你是担心他对我下毒手，还是担心我对他下毒手？” 话音刚落，黎岁的巴掌就扇了过来。他被扇得脑袋一偏，脸上瞬间印了五个手指印。周赐本来要跨步进来，瞧见这一幕，吓得连忙又缩了回去，没敢再进来了。这两人怎么又吵架了。霍砚舟摸着自己的脸，没说什么。黎岁气得指尖发抖，不管她怎么承诺自己跟那个人不会有什么，但霍砚舟始终不相信。他就是偏执的认为在他和那个师兄之间，她一定会选择师兄。她深吸一口气，摸索着要坐回床上。霍砚舟将她的腰抱住，语气软了许多，“你别生气。” 黎岁挣扎了几下，想要躲开他的拥抱。他在她的脸颊亲了一口，语气更柔和，“我错了，你别生气。” 黎岁冷笑一声，“你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像个笑话一样，当时我很喜欢Z，但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他的死到底是不是跟你有关，我甚至做好了就算跟你有关，我也不想再追究的准备。霍砚舟，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跟你在一起，如果你总这样怀疑，我真的觉得......我当时那么犹豫痛苦，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她的嗓子瞬间哑了，咽了咽口水，懒得再多说。霍砚舟站着没动，突然吻在她的脖子，一点点的吻，语气也酸涩起来，“因为你没彻底想起来，我知道你当年为了他，做过很多事情。你为了他，一刻不停的刺杀过人，此前你眼里除了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岁岁，你要是不选我，我不会放过你。”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将她缓缓勒紧，“你要是敢再丢下我一次，我一定......” 一定不会再给她机会了。黎岁本来还想再骂两句，但是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连忙承诺。 “我选你，肯定选你，以后我要是不选你，你直接把我敲晕藏起来好吧？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他微微抿唇，眼底深沉，“好。” 黎岁心里打鼓，他不会当真了吧？ “那个，我就是随便......” “好。” 第1076章因为霍家这赌石生意，霍砚舟马上就要出发。黎岁想起聂深，也就跟他交代，“你把聂深带去，他特别擅长赌石，就是靠着这个手艺在聂家老祖手底下讨生活的，你或许用得上。” 霍砚舟点头，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我顶多一周就回来，像这次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黎岁哪里还敢再来一次，连忙点头。霍砚舟带着五长老和霍青北出发，另外还带了一些自己的人和一点儿暗处的势力。聂深这次也被带上，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一听说是黎岁的意思，也就没有拒绝。一行人先坐飞机，然后又坐船。大家都风尘仆仆。霍青北站在床上，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跟黎岁还真是聚少离多，等霍家家主的争斗结束了，估计才有机会好好相处。” 这也是霍砚舟最在意的事情，若不是另一个弱点还在父亲手里握着，他是绝对不会来参与什么家族争斗。他没说话，听到周围传来轰鸣声，还以为是附近的轮船，但是下一秒，枪声就响了起来。伴随着枪声的，还有弓箭的声音。这边有好几个原始部落，原始部落到现在还是以打猎为生，所以用的都是弓箭。霍砚舟刚要躲开，就看到自己这条船上有人跳水去躲避。霍青北将他直接推进了船舱内，“砚舟，你躲里面去。” 下一秒，霍青北的手臂上就中了两箭，幸好只是箭，如果是子弹的话，从这样刁钻的角度射过来，这会儿已经穿过他的胸膛了。霍砚舟反击的很快，但是子弹伴随着弓箭，这样的攻势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可能是那个男人做的。他垂下睫毛，让自己的人分散开。等一切平息之后，对方死伤惨重，活的已经逃跑了。霍砚舟带来的人伤了几个，都是轻伤，最严重的是霍青北。霍青北这会儿已经嘴唇发紫的晕了过去。有人粗略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应该是中毒了，这边的原始森林有很多毒药，一些部落很擅长制毒，而且只有他们部落的人才有解药。” 话音刚落，就有人指着水下说：“怎么水底下还有人？” 有人跳下去，将水底下的人抓了起来。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跟黎岁长得很像的女人，女人还有气息。五长老第一个开口，“这跟黎小姐......” 他后半句没说出口，但是霍砚舟身边这些见过黎岁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跟黎岁至少像了七分，若不是知道黎岁在家，那些跟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极有可能把这个女人当成是她。刚经历过刺杀，现在突然来了一个跟黎岁很像的人，大家都怀疑这是阴谋。女人醒了，但她好像是个哑巴，吓得尖叫了一声，想往一旁躲。霍砚舟没搭理她，只问一旁给霍青北检查的人，“会威胁到他的命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之前来过这边，了解这边的情况。” 霍砚舟微微点头，看来只能等船靠岸后，去找个医生了。那个哑巴女人突然站起来，比划了几下，又指了指自己。五长老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会治病？” 她点点头，飞快走到霍青北身边，先扒拉开他的眼皮开了看，又把了脉，接着又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现场没一个人知道他想要什么，她沉默了几秒，就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眼底一亮。她拿出来的是一排银针，这是华国人。她将银针缓缓插了进去，并且还在认真的观察霍青北的脸色。霍青北从中毒之后，嘴唇一直都很紫。女人接二连三插入好几根银针，结束的时候，她松了口气，瘫坐在旁边。霍青北唇上的紫色变淡了许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