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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她就是觉得莫名的烦躁。 她抬手,将自己的手放在灯光下反复看了看,可都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儿。 她是什么时候被他牵上的? 第531章 黎岁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应该很敏锐才对,她内心深处对霍砚舟的亲昵也是处于十分排斥的状态,但为什么被人十指相扣了,会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呢,仿佛身体比内心更诚实的接受了这样的亲昵。 她躺在床上睡不着,这已经是连续三天失眠了。 婚后的每一天,她都处于怀疑这个世界的状态。 不真实。 跟霍砚舟结婚太不真实了。 又失眠了一整晚,她起床的时候,只觉得头昏眼花。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死在棕榈湾。 房间外有人敲门,是佣人让她下去吃早餐,她没什么胃口,白着一张脸翻身,“我不想吃。” “太太,你是不是生理期来了?” 黎岁浑身一怔,起身去浴室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是生理期来了。 这次不像之前那样会痛到晕过去,可是身体又冷又热,很不舒服。 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微微吸了口气,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才下楼。 佣人看到她的脸色,连忙开始熬姜茶,又让人把暖气开足。 “太太,这是海鲜粥,你喝点儿吧。” 这粥看着就很软糯。 黎岁拿起勺子,突然看向不远处坐着的霍砚舟,忍不住跟佣人说道:“他对海鲜过敏。” 霍砚舟不会也喝了海鲜粥吧? 佣人瞬间笑开,“我们知道,没想到太太这么关心先生,你放心,先生所有过敏的东西,我们都避开了的。” 说完,佣人又看向霍砚舟,“先生,太太还是记得你过敏的。” 霍砚舟看着手中的报纸,脸色看起来也有些失血过多,却十分的温和,“嗯。” 黎岁捏着勺子,很是无语,她真没有。 只是之前因为过敏闹出那么多事儿,印象太深刻,又怎么会不记得。 她漫不经心的喝着碗里的粥,看起来就心不在焉。 等肚子里舒服了一些后,她拿着一个抱枕,微微靠在旁边。 霍砚舟就坐在她对面不远处,她只要抬眸就能看到。 她张了张嘴,最后终于没忍住,“霍总,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想我男朋友了。” 她是真的想Z了,这一周多以来,只要能入睡,几乎都会梦见他。 昨晚跟霍砚舟十指相扣,她更是觉得良心折磨,心脏酸涩疼痛。 从她失忆以来,她没有体会过这种纯粹思恋一个人的滋味儿,像是心脏被蚂蚁咬着,光是想到就觉得疼。 霍砚舟没说话,似乎看手里的东西看得入神。 黎岁坐直,大概是被情绪影响着,说出的话十分直接,“我跟我男朋友,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全都做过了,霍总对于自己的妻子人选,应该有更高的要求才对,我真的不适合。” 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霍砚舟的某些回忆,捏着纸张的力道一瞬间收紧,像是要把报纸撕碎。 可他克制着,只是抬眸看她。 “怎样才算一个世界的人?” 以前她也这样说,说得比这个更加直白过分。 可怎么就不能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呢。 他不懂。 第532章 黎岁不说话了,从醒来见到霍砚舟的第一天开始,她在内心就隐隐有这样的认知,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要让她具体说说,她却又说不出来,那只是一种直觉。 或者说,是身体开启了某种程度的自我保护。 就算无数次认为他的教养极好,可更深的意识却在提醒她,霍砚舟其实比谁都危险。 她垂下脑袋,干脆说得更加直白。 “或许有很多人都想成为你的太太,可我不想,我真的不喜欢你,再给我几十年,我可能也不会喜欢你,我的潜意识在告诉我,你不是我要的那个人。” 这句话一说完,这片空间突然一瞬间变得骇然,像是有什么隐藏着的野兽被放了出来,给她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连忙抬头去看霍砚舟,可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似乎刚刚那一瞬间的狠戾危险都只是她的错觉。 她咽了一下口水,默默坐直,这才惊觉后背已经全都是汗水。 大厅内的佣人早就已经退出去了,此刻只剩他们两个。 霍砚舟突然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就猛地晕过去了,就那么倒在地上。 黎岁吓得直接蹦起来,现在大家都不在,要是别人以为是她气死的霍砚舟可怎么办? 她连忙上前扶着人,忍不住冲着周围喊,“来个人帮忙!霍砚舟晕过去了!” 周赐站在二楼看着这一幕,微微叹了口气,拿出耳机开始听歌。 算了,他也累,不想去折腾。 黎岁喊了一会儿,没人应,真是气得不行。 这别墅的人怎么到关键时刻一个都没用。 周赐也是,他不是应该时刻守在霍砚舟的身边吗? 现在霍砚舟可是伤员! 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伤! 她吃力的扶着人,朝着楼上一步步走去。 可霍砚舟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给她的脸都憋红了。 她也不知道哪里爆发的力道,强撑着把人扶到卧室门边,一脚踹开了门。 门把应声而落,她怔了几秒,有些惊讶。 但她管不了这么多,马上将霍砚舟放到床上去。 她是真的有些着急了,霍砚舟就算犯再大的错,那也不能因为她死了。 她急得跪在床边,一只手握着他的手,甚至搓了搓,对着他的手哈气。 人在着急的时候,就会显得手忙脚乱,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她又掐了掐他的虎口,急得脸色都是白的。 “霍砚舟,你快醒醒,我刚刚都是胡说的。” 床上的人没有什么反应,闭着眼睛,像是精致的易碎的瓷器。 黎岁猛地想起医生说的,要换药。 她连忙去找到医院开的药,撕开他的绷带,这才发现他的绷带都开始渗血了。 她熟练的开始处理伤口,把药换了一遍,又重新缠绷带。 但是缠绷带就得抱住他,像是在丈量他的肩宽和腰围似的。 黎岁心里的那股别扭劲儿又冒了出来,刚张开手将绷带绕了一圈儿,就听到卧室外面响起脚步声。 她扭头看过去,跟岳惊鹤的视线对上。 岳惊鹤的身边还站着秦颂,秦颂抿了一下唇。 两人是听说霍砚舟被执行了家法,专门上门来看,这会儿看到黎岁抱着人,一旁地上的绷带全都是血,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秦颂率先大踏步的走近,恨不得吃了她。 “黎岁,你还是人吗?砚舟现在受了伤,你居然趁着他受伤想占他的便宜?!” 第533章 黎岁本就很累,刚刚将人抱上来,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这会儿精疲力尽。 “你胡说什么?” 秦颂站在床边,就要将她一把拉开。 岳惊鹤却上前,按住他的肩膀。 秦颂有些着急,“你按我?你没看到黎岁都做了什么?我看她就是见色起意,砚舟毕竟长得这么好看,估计她还以为砚舟娶她是喜欢她呢。” 岳惊鹤抽过旁边干净的纸巾,一把塞进他的嘴里。 “行了,少说两句。” “呸呸。” 秦颂把嘴里的纸巾吐出来,总觉得岳惊鹤有些不对劲儿,以前两人不是都很讨厌黎岁的么?怎么现在像是站在黎岁那边似的。 他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岳惊鹤一把拉开。 岳惊鹤自己也站远了,只对黎岁说道:“既然是你照顾砚舟,那你就自己努力吧,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得陪葬。” 黎岁有些懵了,忍不住说道:“你们过来搭把手啊,我一个人换绷带很累。” 秦颂又要上去,却被岳惊鹤又拉了回来。 他有些受不了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中邪了吗?” 岳惊鹤抬手揉着眉心,干脆将他一把推出门,自己则扭头跟黎岁交代一句,“晚点儿我们再来看砚舟。” 黎岁都没来得及留人,这两人就已经下楼了。 她扶着霍砚舟,脸色变了又变。 此刻霍砚舟的脑袋安静靠在她的肩膀上,倒是有些乖巧。 可她一个人换绷带是真的有些累,还以为来了两个帮手,没想到也是两个没用的。 她深吸一口气,又拿起绷带开始缠。 这个过程免不了就要碰到霍砚舟裸露在外的皮肤,那些伤口还在泛着血。 她垂下睫毛,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突然就有些后悔。 何必在他受伤的时候说那些话,等他伤好后再提回家也不迟。 而楼下,秦颂心里始终不太舒服,在他看来,一定是黎岁想要加害霍砚舟。 黎岁当年喜欢霍佑宁,喜欢的死去活来,根本不会喜欢霍砚舟,霍砚舟也是想报复她,才会娶她的。 现在他昏迷,黎岁难道是想趁机上位,真是心思深沉! 岳惊鹤坐在沙发上,将腿往前一伸,闲适的往后靠。 秦颂每隔几分钟就往楼上瞧瞧,有些担心,“真不上去看看么?” 霍砚舟是他们几个人里,最不喜欢说话的,但也是最有本事的,这种人活该获得所有人的偏爱,他们自然也最关心这个兄弟。 岳惊鹤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咬了一口,问道:“你看到周赐了么?” “没有。” 回答完,秦颂才拧眉,是啊,周赐怎么不在。 周赐负责霍砚舟的方方面面,是最让人放心的一个,但在霍砚舟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 岳惊鹤又咬了一口水果,“他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我看砚舟没事儿。” 还有心思调戏女人,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岳惊鹤感觉自己刚刚踏进去,都沦为了别人用来调情的润滑剂,这滋味儿可不好受。 也就秦颂榆木脑袋,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过秦颂这人听劝,让他不上去,他就真不上去了。 谢寂辰是最后一个到的,他看到这两人待在下面,也跟着坐下。 秦颂更奇怪了,“砚舟被执行家法,怎么你们都不着急的样子。” 谢寂辰一向最有想法,索性闭上眼睛,“这几天很忙,上头让我去负责海上的线,来来回回货物那么多,那些人全都在给我打招呼,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家跟上头关系紧密,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内,谢寂辰作为继承人,永远都是最忙碌的那个。 他阖着眼睛,话题转到霍砚舟身上,“砚舟要是不愿意,没人强迫得了他,他既然愿意,那就能兜底。” 至少在黎岁之外的事情上,他一定能兜底。 坐到这个位置的人,不会随随便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当然,前提是跟黎岁无关的事情。 若是有关,他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玩的。 第534章 谢寂辰是几人中最了解他的人,正因为了解,他从未用异样的眼光看过黎岁。 他只是不理解所谓的男女之间的感情,那在他眼里,就是累赘。 他从小就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很麻烦,儿女之情更麻烦,在工作战场取得的成就远比征服一个女人要刺激的多。 那种刀刃上疯狂试探的感觉,是庸俗的男女之情提供不了的。 所以他理解不了世人眼里的这些奇怪的感情。 不理解,但尊重。 可能有时候人已经追求到了极致的权势,就开始反向追求一些庸俗不堪的东西吧。 是的,在他看来,感情就是庸俗的。 岳惊鹤看到他的态度,心里就不舒服了。 “寂辰,你海外这条线已经拿稳了,以后那些要运货的人,岂不是都要看你脸色?” 水运这条线是泼天富贵,能落到他手上,可见他此前做了多少的前期准备。 谢寂辰的嘴角弯了弯,微微抬腿,“嗯,以后你的货,让利百分之百。” 岳惊鹤单手支着下巴,看到他一身的张狂和嚣张,忍不住道:“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想问,海内海外你都待了好几年,怎么一个绯闻都没有,你该不会还是雏吧?” 本来浑身张狂的人听到这话,微微弯着的嘴角逐渐耷拉了下去。 就连一旁的秦颂都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不知想到什么,又挪开视线,突然笑了起来。 谢寂辰微微抿了一下嘴角,索性又闭上眼睛,“我没你们那么俗。” 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岳惊鹤挑眉,肆无忌惮的扫视着谢寂辰的全身。 谢寂辰是他们几个人里最沉得住气的那个,也是最先察觉霍砚舟喜欢黎岁的那个,他在感情上不是不开窍,他似乎真的是不屑一顾。 岳惊鹤有些好奇,他以后真的不会谈恋爱么? 也许只要他活得够久,就能看到奇迹也说不定。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 黎岁这会儿终于把霍砚舟安顿好了, 刚要下来休息一会儿,可才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下面坐着三尊大神。 她的脚步一顿,往下走了几个台阶,就连忙转身往回走。 开玩笑,下面坐着的三个。 一个谢寂辰阴沉沉的,笑里藏刀。 一个岳惊鹤对她的厌恶从来不加掩饰。 一个秦颂更是看不起她,现在她要是下去,那就是自投罗网,估计会被这几人直接撕碎。 比起他们来,居然是霍砚舟身边更安全一些。 看到她的背影,秦颂冷嗤一声,“看来她知道自己不受欢迎。” 闻言,谢寂辰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是知道某人的护短程度的,秦颂这脑子要是始终都转不过弯的话,以后估计会吃不少苦头,他也就提醒了一下。 “以后你少找黎岁的麻烦,只要她套着那个身份,哪怕看在砚舟的份上......” 秦颂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知道了。” 谢寂辰言尽于此,这人要是真继续针对黎岁,以后自己惹出祸来,自己扛吧。 黎岁回到霍砚舟的卧室门边,这下可算看到周赐了,她气不打一处来。 “周助理。” 周赐取下耳朵里的耳机,态度恭敬,“太太。” 黎岁懒得管他的称呼,自从她是已婚的身份,周赐对她一直毕恭毕敬。 可关键时刻总是消失,把她累得够呛。 “霍总现在这么虚弱,刚刚还晕过去了,你在哪儿?” 周赐的脸色很坦荡,低眉顺眼,“有太太你照顾,我很放心。” “你!” 第535章 黎岁只觉得一阵憋屈,可转念一想,周赐绝对是最关心霍砚舟的人,又怎么会故意玩消失,也许是有其他事情在忙吧。 她抿了几下唇,懒得计较,“我刚刚给他换了绷带,把伤口重新上了一下药,可他一直都没醒,是不是要找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总裁的身体一向很好,这几天就麻烦太太照顾了,总裁突然倒下,公司那边还需要我去处理,我这会儿就得出门。” 黎岁张了张嘴,那种莫名其妙的憋屈感又上来了。 可还不等她说什么,周赐就已经下楼了。 她站在主卧门口,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放着霍砚舟不管吧,她良心不安。 去照顾她吧,可她是被强行绑定结婚的,心里也不舒服。 在主卧门口站了十分钟,她才轻轻推开门,心里安慰自己,一切等他好了再说。 她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 她不是第一次打量霍砚舟这张脸,可是不管看多少次,依旧能把人惊艳到。 人有时候是感官动物,没人不喜欢长得好看的事物,造物主是真偏爱他啊。 正这么想着,他就缓缓睁开眼睛。 黎岁的眼里划过一抹惊喜,又想到是因为自己的话,他才晕过去的,有点儿心虚。 “霍总,你醒了。” 霍砚舟仿佛没听到,又闭上眼睛。 豁,他生气了。 黎岁尴尬的浑身发热,可是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终究是没敢直接离开。 霍砚舟的呼吸变得很清浅,看样子又睡了过去。 她忽然想起,他似乎有失眠症来着。 两个小时后,有人来敲门。 她起身去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是谢寂辰。 谢寂辰很高,而且他身上的气势很强,垂眸看着她这张脸,又撇开视线。 “砚舟醒了么?” 黎岁跟这几个人其实都不太熟,霍砚舟的朋友圈子,她混不进去,也没想过要混进去。 “醒了几秒,又睡过去了。” 谢寂辰点头,没有主动进屋,而是视线又落在黎岁的脸上。 黎岁有些不自在,笑了笑,“你要进来看看他吗?” 谢寂辰对她态度还行,她似乎没有资格赶人。 他突然就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 “不用,有老婆照顾,他应该挺乐意。” 黎岁只觉得晴天霹雳。 缓了十来秒,才反应过来谢寂辰说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忍不住要反驳,“我不......” 可她真的不是吗? 那证不都领了吗? 于是那种憋屈感又上来了,像是被全世界赶鸭子上架。 她关上门,看到落在地上的门把,泄气的捡起来,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回到床边的时候,看到霍砚舟睁着眼睛,不知道刚刚那句话有没有听到。 他似乎要起身,但是每动一下,脸色就白一分。 黎岁连忙快走几步,把他扶起来,顺带将枕头放在他的后背。 霍砚舟坐起身,将背往后靠。 她看到他的唇瓣有些干,于是主动问,“要不要喝水?” 他“嗯”了一声,垂下睫毛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岁立马起身,去楼下端了一杯水,看向大厅的时候,才知道那几人已经走了。 厨房里有佣人在忙碌,似乎在准备做晚餐。 她忍不住问,“刚刚你们都去哪里了?” 佣人们低着头,谁都不敢看她的眼睛,“除了打扫,我们都不会在主宅逗留,先生不喜欢人多。” 黎岁点头,这倒是符合霍砚舟的性格,吵闹的环境不太适合他。 她端着水上楼,来到卧室,把水放在他的面前。 本以为他会接过去,可她就着她的手,就这么喝了起来。 黎岁自然要照顾到他,于是把手凑近了许多。 第536章 他喝了两口,就撇开脑袋。 她把杯子放下,抬手在他的额头上试探了几秒。 还好没有发烧。 把手收回来后,两人之间又只剩下一阵沉默。 黎岁也不敢再提Z的事儿,更不敢提回家,怕他突然又晕过去。 霍砚舟的身体,好像一直都挺差的。 她抿着唇没说话,安静的坐着。 他垂着睫毛,突然说了一句,“我想洗澡。” “医生说不能碰水。” 可他没听,而是要掀开被子。 他现在满背都是伤口,微微动一下就能牵扯到。 黎岁哪里敢让他下床,一把将他的腿按住。 余光发现他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她连忙说道:“要不随便擦一擦吧,等好了再洗。” 他不再动了,闭着眼睛往后靠,似乎同意了。 黎岁只是情急之下说出的这句话,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她去接了一盆热水,又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端去了床边。 她其实想让周赐来,可周赐去公司了。 她一边拧毛巾,一边做心理建设,最后还是过不了那关。 她将毛巾放进水里,飞快的下楼,跟在忙碌的佣人说道:“霍总需要人擦拭身体,你们谁有空?” 这句话一说完,其他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纷纷摆脑袋。 “太太,我们不行,先生从来不让别人碰。” “太太,别为难我们了。” 黎岁站在这群人的面前,像是被孤立了似的。 她深吸一口气。 “那你们打电话,让周赐回来。” 有人连忙拿出手机,给周赐打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她赶紧转述。 “周助理现在在跟高层们开会,结束后还要代替先生开两个海外会议,大概晚上十一点回来。” 黎岁彻底绝望了。 她重新回到霍砚舟的卧室,继续拧毛巾。 霍砚舟看到她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嘴角抿了一下。 黎岁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连忙换了一副表情,“我是怕我冒犯到你。” 话音刚落,他就看向她的眼底深处,“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害怕被你冒犯。” 她站在床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还不等他有动作,就听到他语气很轻的说了一句。 “如果你不想碰我的话......” 黎岁连忙抓过他的手,擦拭他的手臂和手背,掌心。 别说了,什么叫如果不想碰他的话,难道他很希望被人碰吗? 以前霍幼宜闯进这栋别墅的时候,他可是把自己捂得比粽子都严实,他不是很不喜欢被女人碰吗? 难道是因为受了伤,所以变脆弱了? 她擦拭完他的上半身,将毛巾放进盆里洗了洗,去换了一盆水,又拧干毛巾,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擦拭干净。 这样的动作,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 他嘴角被咬出来的伤口还没有彻底好,细看的话,还能看出细微的痕迹。 黎岁的手有些发烫,胡乱在他脸颊上搓了几下。 她将毛巾继续洗了一遍,接下来是下半身,“霍总,冒犯了。” 再这样扭捏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洗完,不如果断一点儿。 她掀开被子,看着浴袍之下那双很长的腿,视线宛如被烫了一下。 她甚至没敢将他身上的浴袍掀开,闭着眼睛擦拭到了每个角落,这个过程让她都不敢呼吸。 整个帝都,还有谁敢在霍砚舟的身上这么放肆。 其实以前给霍砚舟按腿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个人确实很受上天偏爱,他的腿虽然受伤了,看起来却依旧是性张力十足,宽肩窄腰,比男模都好看。 不是说腿受伤的人,肌肉会萎缩么? 为什么在他身上却一点儿都看不到。 第537章 擦拭完毕,她长舒一口气,将被子给他盖上,抬眸看向他,“有舒服一些么?” 她的眼底太坦荡,坦荡到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没说话,扭头看向窗外。 黎岁真不知道他又生哪门子的气,弄得她自己也气不打一处来。 将毛巾丢进盆里,起身就离开了。 真是大爷,浑身上下都是雷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踩中。 她越想越气,走出房间门外,恰好碰到上楼的佣人。 佣人的脸上都是笑意,“太太,饭做好了,你先下来吃点儿吧,你今天生理期,我们给你熬了汤。” 黎岁哪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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