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了。 他不会。 “怎么开?”求助受害者。 庄殊绝把脸埋进他颈间,摇头。 “怕了?”沈锡舟嘴唇又到了她耳边, 轻轻吻着, 时不时在颈侧游离, 声音含含糊糊,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流喷在她细嫩的皮肤上,一阵阵的痒意。 庄殊绝认输地点头。 他好商量地:“那你选一个。” 选一个,选什么?她脑子混沌,空白了一瞬。 “不选啊……”沈锡舟同情地叹息,“那没办法了。” 解不开无所谓,他直接掀桌。 而她,挣脱一种束缚, 又陷入另一种全然陌生的束缚。 “你知不知道,那天后来, 我为什么不理你,因为……” 随着他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庄殊绝陡然醒悟,二选一,他的言语,他的动作。 她没选,所以他两种都要。 她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任他拉她的手感受,又听他说他那天难以启齿的状况,说他不理她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说那天晚上他混乱绮丽的梦境。 有什么在眼底不断闪动,是她T恤前面的流光印花:“Limerence”。 意为强烈的,几乎是强制性的迷恋。 有点应景,应了她对他的喜欢。 他做再过分的事,她也只会觉得,他危险而迷人。 Limerence起伏的弧度,从平缓,变为峭拔。 尖锐的刺痛,濡湿的包裹,无一不是陌生的,令她惶恐万分。 可因为是沈锡舟,她照单全收。 他明天就要走了,这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无异于世界末日。 彼此的分离焦虑,都达到了顶峰。 他今晚邪得吓人,大概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庄殊绝的手在细细战栗,但还是隔着衣服,捧住他的脑袋。 关于今天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她一点底也没有。 沈锡舟很显然不满足与此,指尖胡乱划过她的大腿,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最终没有跨越那条界限,头也抬起来,喘息着,靠到她脸旁边。 庄殊绝扭过头,往他唇上亲了一下。 沈锡舟难受着,没有回吻。 “还好吗?”他扭过头,声音闷在她被汗浸的半湿的头发里。 庄殊绝看向前方车窗外,电梯的楼层显示器发出幽幽的蓝光,她眼神有些迷离,聚焦一会,才认出那是数字是1。 “还好。”她顿一下,“你呢?” “不太好。”沈锡舟无精打采地说。 她无奈:“那我先下去?” 沈锡舟忽然直起身,眼神攫住她的眼睛,手拉住她的,隐隐有往自己的方向拉的趋势,她想缩手,可他吃定她了。 “帮我。” …… 车门打开,地下室的空气钻进来,比起车内的黏腻闷热,也衬得新鲜而清凉。 庄殊绝跨出一只脚,但没力气站立,扶着车门上的扶手,大口呼吸。 沈锡舟从驾驶室下来,绕到副驾驶接她。 又是那句假模假样的关心:“还好吗?” 庄殊绝有些气恼地,将手中的纸巾团砸到他脸上。 沈锡舟下意识闭眼,熟悉的淡淡的腥味在他鼻尖一扫而过。 他弯腰拾起那团纸,不忘对着它告状:“怎么办,妈妈嫌弃你们。” “……”庄殊绝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锡舟也笑,手架在她腋下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上去吧。” 等电梯的时候,庄殊绝刻意落后了他一步,整理衣物。 地下室太安静了,什么动静都无法被掩盖,窸窸窣窣,高弹力的布料轻轻崩在皮肤上。 她自己听得头皮发麻,还好前面的人给她空间,装聋作哑。 电梯很快下来,随着电梯门开,灯光大亮。 庄殊绝走进电梯,抬眼,沈锡舟正好转过来。 四目相对。 刚才的一切,都发生在黑暗里,骤然面对光明,一切一览无余。 对方欲-色尚未褪尽的眼眸,过分红润的嘴唇,皱而汗湿的衣服。 都在回味重播。 不止是她,即便是方才那么凶猛的他,面色也有一瞬的不自然。 负二到一楼,短短三层楼的距离,时间却煎熬的漫长。 电梯一出去,摁亮开关,入目是挑高九米的巨大客厅,隔着悬空曳吊的巨型水晶灯,两侧墙面的精致浮雕遥遥对望。 一面,葡萄藤和花海围绕着鱼尾。 另一面,蝴蝶簇拥着小狗奔跑在云海。 先前沈锡舟问庄殊绝喜欢的风格,庄殊绝笼统回答:欧式、复古。 他再细问,她觉得对人家的房子指手画脚,似乎还太早了些,便敷衍说,看他品味。 他品味,是很不错的。 跟他挑女人的品味一样。 虽然庄殊绝很喜欢屋子的装修,但她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洗手间在哪?我要洗手。” 不忘指使他:“你也来洗。” 俩人一道进了卫生间,洗手台很长,安了两个洗手池,沈锡舟非要挤着跟她洗同一个。 他前头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羞涩早就跑九霄云外了,四只手在汩汩的水流下,手指交缠。 “就这么嫌弃我?”他揉搓着她的手指,听着有点伤心。 庄殊绝解释:“不是嫌弃,但……” 太露骨了,她说不下去。 “但是什么?”沈锡舟追问。 庄殊绝把手抽出来,报复地弹了他一脸水:“幼儿园小朋友都懂的道理,你要我教?” “幼儿园小朋友怎么会懂这个?”他在镜子里,歪头冲她露出个困惑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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