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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管是位面还是现实，她都会是我唯一的妻子。” “？” 封凌云脸上的表情淡然自若，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看着不像是假的。而黎清没在场，他俩也没法儿去确认真假。唐宴和姜楠对视一眼，只知道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这种话深情款款无比认真的从封凌云嘴里说出来，画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这俩人怎么能是一对儿啊？姜楠皱眉：“可你还是没说她为什么要抽你。” “哦，我没忍住亲了她一下。”封凌云说。 “......” 所以前面铺垫那么多干嘛？事实不就是他不经同意就强吻，然后被抽了吗！姜楠火儿噌就起来了，睨着封凌云。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曾经有过夫妻关系，但她现在如果不想跟你在一起，你也不能用强迫的手段吧？” 嘶，看来是这小子最不好忽悠。封凌云心说，他视线从表情略显呆愣，还没反应过来的唐宴脸上转开，看向姜楠。很快就点点头，语调都低了些。 “是的，这一点确实是我做的不好。” 姜楠在桌下踢唐宴的脚，让他回回神。他姐被人强吻了这不是小事儿啊。但唐宴正要责怪封凌云，封凌云就戏精上身，垂着眼皮又幽幽叹气。 “....一年，整整一年，你们也正在热恋中，假如你们其中一个忽然对对方造成巨大伤害，然后一声不吭的彻底消失，一年后重逢....你们能做到冷静自持吗，我......” “......” 这番话成功的让唐宴和姜楠都愣了。设身处地的想，如果发生在他俩身上...... 那何止是强吻，怕是能当场打晕带回家关起来调教！这么一想，封凌云这个人确实还挺规矩的。只是亲一下。饭桌上沉默了十几秒。唐宴抬手从旁边抽了还没开封的新筷子，放到封凌云手边。 “吃饭吧，你们的私事与我们无关。” 姜楠抿了抿唇，没说话，就是还有些狐疑的瞥了封凌云一眼。 “谢谢唐总，看到你这么深明大义我就放心了，我会对她好的。” 封凌云笑的温和妥帖，眼眶发红，一副老实人被渣女蹂躏过的怨夫样儿。 “哦。”唐宴木讷的点了点头。毕竟这是黎清的私人感情，跟他没有关系。并且在外人看来黎清只是他的下属，他不能掺和太多。姜楠：“......” 总觉得这姓封的怪怪的，服软的很明显。外号北城疯狗的人，平时是这么容易服软的脾气？总之，三个人稍显沉默的吃完了这顿饭。过程中唐宴和封凌云浅聊几句明天的攀岩比赛，谁都没再提起黎清。但封凌云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了。那就是—— 唐宴不反对他追求黎清，他可以为所欲为了！ * 训练营第5天，上午十点半。室内攀岩比赛已经开始将近一小时，体育馆里人声鼎沸。带着红蓝两色袖章的猎灵师们身穿迷彩服，仰头看着高度足有十五米的造景山壁，山壁上系着保护绳的有十个人。 “喂！别减速啊，一鼓作气冲上去再说！” “赵大望你快点！隔壁李斌蹿上去了！” “13秒！” “加油冲啊！” “......” 整个体育馆都被加油声震响着，热闹的像一锅正烧开的水，咕嘟嘟冒泡儿。阿七和程泽都在近距离盯着，看裁判和记录员组织工作。远处裁判席上坐着三个人，不时抬头看看进度。正是唐宴姜楠和宋小楼。唐宴手里拿着手机，耳朵上还戴着蓝牙耳机，忙着在处理别的工作。姜楠和宋小楼在旁边剥橘子，喝着提神醒脑的薄荷凉茶，不时凑头低语。正在聊封凌云和黎清的事儿。 “....我不信，黎姐能看上他？”宋小楼皱着眉毛摇头，“别是他骗你俩的吧。” “本来我也这么怀疑，但吃早餐的时候我问黎清，她点头了。”姜楠说，抬手扶了扶歪戴着的白色棒球帽。银蓝色短发从帽檐边缘露出来，衬得脸颊白皙泛粉。也可能是体育馆里人太多了，空调制冷不够，周围稍微有点闷热。宋小楼穿着一件很骚气的白色镂空套头针织衫，里面穿着黑色背心，透过缕缕针织线能看到痕迹清晰的锁骨，戴着一条银色爱心项链。显然瘸着腿也不影响他气势嚣张，往这儿一坐就是混账痞子样儿。听着姜楠说话，他啧了一声：“还真有啊，得，那老牛不得美死，追不上嫩草追天仙.....” 但只要天仙愿意，谁也不能阻拦人家。关于封凌云和黎清的话题就此结束，他俩聊起过几天要进的位面。 “听说唐老板要去古代位面当将军？”宋小楼问。 “好像是，”姜楠点点头，他也正好有事要问，“我们过几天要进的位面是什么？” 这是他实习期过后，进入的第一个位面。姜楠是非常期待的。 “我手上有两个双人任务都快到期了，难度都差不多，反正没有生命危险.....”宋小楼思索着，“一个是帮人找媳妇儿，一个是雪山里打滚儿，你想去哪个？” 啊？两个听起来都不怎么好玩儿，不杀人啊。姜楠问：“你腿上有伤怎么去雪山里打滚儿？” “昂，也对啊，那就先帮人找媳妇儿！找媳妇儿应该能省点力气吧......”宋小楼不太确定的说。 “......” 姜楠拽纸巾擦手上的橘子汁，随意点头：“我都行，听你的。” 他俩正说着话，那边比赛中的人群忽然爆发欢呼！ “赵豆豆，8秒37！” “谁啊？赵豆豆？” “哇靠，有点猛啊。” “这哪是攀岩，这是在山壁上飞吧！” “南城北城的？” “南城的！我们李队手下的！哈哈哈——” “......” 这是个挺让人意外的结果。宋小楼随手资助的贫困小孩，竟能有出其不意的攀岩天赋！就在所有人都去看赵豆豆刚才的比赛回放时，姜楠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顾瑾舟发来的...... 第262章我不怪你 “......” 姜楠面无表情的删掉这条信息，并直接把顾瑾舟的微信删除。从这人把他的微信号告诉赵媋时，他俩就不是朋友了。不知道顾瑾舟为什么要这么做，兴许是赵媋给了他什么好处？总之，他跟赵媋约定的时间是三个月。所有的事等三个月以后再说吧，一切都该有个了断。姜楠盯着手机页面发呆，侧脸能看到唇瓣抿的很紧，像是惆怅。唐宴似乎感知到什么，转头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忙吧。” 姜楠把手机扣在桌面上，朝每天都很忙的唐宴笑了笑。既然还有三个月，那就不着急告诉唐宴。等需要告别的时候再说。毕竟提前知道了没什么好处，只会给忙碌的唐老板多添一份烦恼。 * 室内攀岩，沙滩十公里负重跑，潜水集训...... 接下来的几天，项目一个接一个的按部就班，姜楠却没参加几个。一是心理原因，他不能戴着容易窒息的器具下海。二是因为手伤才刚愈合，负重跑需要拽着麻绳拖轮胎，唐宴不许他参加。这倒是让宋小楼高兴了。毕竟他伤了腿什么都不能玩儿，天天喊着无聊，现在能拽着姜楠跟他坐在一起侃大山，也算是打发打发时间。林茜和傅馨在这几天里，认识了隔壁一群来毕业旅行的女大学生。都是年龄相仿的女孩，跟着她们每天在沙滩上聊天散步捉小鱼，玩的不亦乐乎。而黎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人...... 越知道封凌云想见她，越是不出门。三四天里，封凌云只在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才能看见她。吃完饭正要去说说话，黎清就会叫上林茜和傅馨一起回去，根本不给他单独说话的机会。这让封凌云很郁闷，最近几天憋的胡子都冒出青茬儿了。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离开训练营的这天。连日阴雨却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彻底放晴，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沙滩上，照的一排大巴车前镜都反光。 “哎！我跟你们坐一辆车，有点事跟你商量。” 封凌云从北城车队那边快步走来，笑眯眯的朝唐宴说话。唐宴站定挑眉：“什么事？” “什么事也不能站这儿说啊，先上去。”封凌云视线往车窗里瞥，隐约能看见里面正靠窗看电脑的黎清。姜楠瞄到了他的视线，在心底翻个白眼先上车。还是他们来的时候坐的那辆房车大巴，里面挺宽敞的，多带封凌云一个也不会挤。程泽和宋小楼已经在座位里了。姜楠目光扫过去，就见宋小楼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不高兴，正板着脸望向窗外，不搭理旁边给他递三明治的程泽。程泽没戴眼镜，因为待会儿要戴眼罩补觉。摘了眼镜五官更显俊秀，挺白净斯文的长相，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这会儿眉眼间有些愁容，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哄宋小楼。姜楠收回视线正要落座，旁边傅馨喊他：“小楠哥哥！你吃豆沙卷吗？” 林茜爱吃豆沙卷，刚才特地让厨房给她做了两盒。 “我吃过早餐了，你们吃吧。”姜楠回她，把手里两杯热可可放下，抱着毯子坐到靠窗位置。能看见唐宴和封凌云已经一前一后上来了。 “好哦，那我和两个姐姐一起吃。”傅馨甜滋滋的咬着豆沙卷，靠在黎清胳膊上笑。黎清是背对着车门方向的，只听到脚步声但没回头。她正单手按着笔记本电脑浏览页面，上午是她最忙的时候，要审查很多进度报表。 “姐.....”林茜拿了豆沙卷递过去，“你吃点东西再忙，别空着肚子啊。” “不用了，我喝咖啡。”黎清视线没从电脑屏幕移开。正说着话，她眼前忽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戴着棕黑色的皮质手表，很有质感。封凌云把她的笔记本电脑合上，抱到手里拿走，顺带连她刚喝了两口的冰美式也端走了。 “你这电脑不错，借我玩会儿。” 他拿着电脑坐到黎清背后的椅子里，说是玩电脑但根本没打开，顺手放到旁边空位上搁着。 “......” 一车人都愣怔着看他俩。毕竟封凌云是说都不说一声，直接拿了黎清的东西啊。反正他们不敢随便动她的物品。就在众人都觉得黎清会生气的时候，却见她顿了几秒，没什么表情的接了林茜递来的豆沙卷，放嘴里咬着。就像是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在她要做事不吃饭的时候，那人会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走，让她吃饭。 “......” 听见身后传来吃东西的动静，封凌云叼着冰美式的吸管，唇角勾了勾。不管黎清是想起从前，还是因为懒得跟他废话。总之他的行为她是可以忍受的，没有抗拒。姜楠的注意力没往过道那边去，都在后面的宋小楼和程泽身上。这俩人的热闹比较好看。 “吃点儿？”程泽还拿着那只三明治，放了芝土和热狗的。 “哈，我一个不干不净的人配吃您递来的东西吗，您自已吃吧。” 宋小楼说话时带着鼻音，视线还是落在车窗外的，眼眶有点红。车子已经起步出发了，海景正在匀速倒退。程泽表情无奈，伸手拽上了他俩座位附带的帘子，跟外面隔开。他朝宋小楼凑近，手臂轻蹭他肩膀：“别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宋小楼深吸一口气，声量很低，“你就是总揪着我以前的事不放，把我问的说不出话会让你很有成就感？” 他不能理解程泽为什么要在接吻的时候，忽然问他以前跟几个人接过吻。他实话实说的摇头，没有过。可程泽当时的表情非常古怪，目光充斥着怀疑打量他，还用试探的语气朝他说。你可以说实话，我不怪你。 .....这就让宋小楼非常难受。因为程泽既然能说出‘我不怪你’这四个字，就代表他在潜意识里认为—— 你谈过女朋友对不起我，需要我原谅。我不怪你是我很大度，但你是有罪的。问题是—— 宋小楼没觉得自已有罪啊！别说是没跟女朋友亲过嘴，就算亲过又怎么着？他以前又不知道最后会跟程泽在一起，还是直男的时候谈过女朋友怎么了？他又没隐瞒自已的感情经历，程泽也说过不在意，掀篇儿了。但就是时不时得拿出来说，很没意思！ —————— 第263章你睡吧，靠我肩上帘子一拉上，他们的对话姜楠就听不见了。旁边唐宴正在跟人打电话，好像是要开一家新酒店最近正在选地址，但对面的报价有点高。负责人谈了好几天都没谈下来，正在跟唐宴汇报目前进度。阳光落在唐宴边看平板边朝手机说话的侧脸上，眉骨凸凹清晰，神情专注。姜楠就没打扰他，靠着车窗捧着热可可吞咽进肚。车上的人们各做各的事，只有他整个人是无所事事的状态。手机里几乎是空的，没有家人和朋友。也没有什么能忙碌的事业。其实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想过要自已创业，比如，成立一家属于自已的古武器工作室。不用接很多单子，也不需要生意多好。他就每天画画图稿，亲眼看着材料注入熔炉，经他的手成就一件非凡器械，也是很有意义和成就感的生活。那时候在顾律师的帮助下，他跑到离京城很远的地方上学。以为下半辈子都不会跟江家的人有交集，可以主宰自已的未来。在即将毕业，病症也逐渐减轻的时候。他还跟导师聊天，说毕业以后要在爸爸的老家云城，开一家小工作室。但就是没想到—— 毕业那天从顾律师嘴里听到赵媋正在找他，盯上了他爸爸留下的遗产。顾律师说：只要姜楠出事，不管是死亡还是‘疯了’，又或者触犯法律去坐牢。身为生母的赵媋都能合理侵占他的财产，得到法律支持。于是他就出国假死，改名换姓的藏在d城。随后进入精粹俱乐部工作...... 细算起来也就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但赵媋的出现，无疑是把他毕业后的所有安排都打乱了。假如赵媋没有纠缠他，他现在应该在一个非常清静的城市，做着自已喜欢的事业。而不是继续藏在事务所里，每天无所事事的过日子。换言之，他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躲在桥洞里的猫。有人持续在洞口熏烟，非逼着他露面！但迈出去之后是生是死，姜楠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赵媋彻底跟他划清界限。不再向他索要那座挖出黑钻的小岛。最迟三个月就要见到赵媋，是他一现身就迎面而来的种种暗杀，又或是新一重的精神打击...... 再见到赵媋，他该怎么办。从小到大的心理阴影不是容易克服的。尽管他坚信这次不会让自已被欺负了，但心底总归会有焦虑。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焦虑的感觉只会加重。心里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越来越重，这让姜楠没法儿放松。就导致他最近几天经常走神，心不在焉的。 “....姜楠？”唐宴挂断电话喊了两声。但身边的人咬着热可可吸管，只顾望着窗外没理他。他只好握住姜楠的胳膊，晃了晃。 “——啊？”姜楠这才回神。 “你最近怎么了？”唐宴微蹙着眉，拿起另一杯热可可朝旁边的人问，“总觉得你好像有心事，刚才在想什么？” “有吗，”姜楠摇摇头，咽了两口饮料，“....没想什么，就是想着我最近画的线稿有两处得修修，回头再弄吧。” “设计那玩意儿很费精神吧，你不用太着急，慢慢弄。” 唐宴看他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有点心疼。抬手摸了摸姜楠的脸颊，把苍白皮肤搓的泛红，有了些血色。 “而且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设计师，我已经在招募其他人了。” “....我没事，你怎么不想想可能是我昨晚没睡好？” 姜楠舔了舔唇瓣上的热可可，沾了水光的唇在阳光下显得特别润。昨晚没睡好，那必然是因为唐老板过于精力旺盛！拽着他的手腕拔了半宿萝卜，天快亮了才合眼，当谁小时候都打过基因改良针啊。 “哎。”这话让唐宴眸底闪过愧疚，可能确实把人累着了。那不是忍不住吗，每晚都同床共枕的...... 而且他后天就要进位面，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不趁着还能抱到眼前人的时候多忙活几回，少说也得半个月见不到了。其实姜楠也是这个想法，昨晚还是他先撩拨的唐宴。洗完澡坐在洗手台上吹头发，把湿漉漉的脚蹬到唐宴腹部蹭，故意勾他。后来唐宴一发不可收拾，缠着不许他睡觉...... 就忙活到天快亮了才睡下。唐宴拽上他俩座位的帘子，又倾身把姜楠那边的窗帘也拉上，光线瞬间暗了些。从旁边找出眼罩和耳塞，一股脑都塞到姜楠怀里。 “你睡吧，靠我肩上。” “好。”姜楠确实困的眼眶有点涩。戴了眼罩调整姿势，抱着唐宴一只胳膊把脸颊贴在肩头，唇角还带着笑意微微勾起。唐宴垂眼看着戴小熊猫眼罩的人，盯了两秒。低头往他唇上亲过去。泛着淡淡苦甜的可可味道弥漫在两个人鼻息间，从唇瓣辗转到舌尖上，撩拨勾缠，吻的热切又温柔。直到姜楠指尖往他手臂按了按，再亲就睡不着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撤开，反手把姜楠的手握在掌心里。一起补觉吧。车辆平稳行驶在海景大道上，预计傍晚五点能到事务所，现在才上午九点半。程泽和宋小楼，以及唐宴姜楠的座位上，两只帘子都拉上了，静悄悄的没动静。这边林茜正跟傅馨看着电视吃豆沙卷，播放声音挺小的。对面的黎清掐着纸巾，眉眼间有些纠结。因为她吃完早餐想继续工作，这才想起来电脑还在封凌云那边呢。得要回来。可是要回来就得发生对话，该怎么说？面对繁杂数据层都面不改色的黎清，这会儿想要回自已的电脑却得先在心里打草稿，唉。她垂眼盯着桌面看了一会儿，站起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连衣裙长度到脚踝，裙摆在空中转了半圈停下，她朝坐在后面的人望去。浅灰色的沙发躺椅里。男人穿着棕红色皮夹克，脸庞俊美气质矜贵。一条腿曲着，黑皮马丁靴的脚踝搭在右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