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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们都听见数字没有压低声音，这就不正常了！什么情况！第128章封凌云姜楠也懵了，吓一跳：“我，我这次听见了，对不起老板......” 老板是不是嫌他烦啊，好凶。安迪小心翼翼问：“唐，怎么了？” “没怎么，吃你的饭！” “......” 一时失神没控制好音量的唐宴，懊恼皱眉。这回手机银行卡包括房门，大概都要换新密码了。而最棘手的是—— 他好像又把旁边这小兔子吓着了！因为姜楠正满眼无措的看着他，不敢再碰他手机。为了让小兔子别害怕，唐宴忽然做了个动作...... “！！” 姜楠唇角噙着一只被塞来的，刚剥出来的虾肉。男人指尖温热的触感仿佛还点在唇上，没有消散。疯了。要疯了。老板怎么会把剥出来的虾肉塞他嘴里啊！姜楠眼睛都瞪圆了，眨也不眨的看着唐宴。 “....吃了就少说话，吃吧。” 唐宴不知道该说什么。面上很镇定，但心里已经慌了。反正脑子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把虾肉喂过去了，现在已经这样了。很唐突吧，会不会把人吓到？而姜楠叼着虾肉愣了几秒，耳根悄悄红了。舌尖缓慢卷着虾肉进嘴，嚼了嚼。是老板剥出来的。 “......” 那边的四个人反应倒是很平淡。安迪和程泽在古堡里是看过他俩有多黏糊的，心照不宣。喂个虾肉怎么了？用嘴喂也没什么稀奇的吧，这俩人脖子红印儿都吸成那样了。而林茜之前就知道，姜楠暗恋唐总。但没想到他俩才出一次任务，关系就进展这么迅速了！所以她暗戳戳的两眼冒光，看着低头嚼虾肉的姜楠。磕到了！宋小楼...... 宋小楼没觉得喂个虾怎么了。毕竟程泽喂过他不止一次，没什么奇怪的。最终还是程泽先把话题扯开，问安迪明天几点的飞机。 “上午十点，但早上就要去候机了，下次再见吧，程。”安迪举杯。程泽惊讶：“走的这么急？好吧，一路平安。” 今晚也是安迪的送别宴，毕竟德国那边还有事要处理。如果不是这个被遗漏的任务，他早就回去了，不会耽搁好几天。说起这个，安迪喝了酒还是觉得懊恼。 “我发誓，回国之前我有认真检查过所有档案，确定没有遗漏，怎么会......” 唐宴的注意力总是能被工作上的事吸引，转头看安迪。 “是么，你确定有仔细检查过？” “唐，”安迪表情正色了些，“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 安迪是个细心谨慎的性格，否则唐宴也不会放心把德国分部交给他管理。唐宴沉思：“如果是这样，档案不可能凭空出现在你名下......” 要么是有人悄悄放进去。要么是用什么技术手段隐藏了。猎灵师们都有自已的系统后台，类似于app上的个人主页。在任务中心里，有三个选项。安迪刷新过很多遍档案，一个个检查的。里就不可能会凭空多出来一个，很奇怪，绝不是他眼花。 “是啊，我也很疑惑。”安迪失落的说。其实有个什么念头已经冒出来了。毕竟分部里能接触他账号的人，就那么几个，全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骨干成员。安迪不想怀疑他们，但...... 唐宴替他把话说出来：“你确实要尽早回去，分部有人不老实，这件事可大可小，早做处理吧。” “嗯。”安迪点点头。如果只是想通过陷害手段把安迪拉下马，换自已上位，这还是小事。怕就怕—— 有人想趁分部老总换人的空隙，盗取系统机密！猎灵系统是个只被唐家拥有的小蛋糕，背地里多少人盯着这一口，唐宴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他什么手段都见识过了。程泽安慰的拍拍安迪肩膀：“咱们不是没见过吃里扒外的人，有隐患早处理，不要心软，毕竟他能用这种手段陷害你，就没想过要给你留活路。” “知道了。”安迪点点头，抹了把脸。不过说起隐患，唐宴转头往旁边木台看了一眼。隔壁木台是空的，但隔壁的隔壁...... 远远的，有个穿着深蓝色衬衫气质桀骜的男人，正端着酒杯靠坐在木栏杆上，似乎冲着他们这边看。唐宴知道那是谁。封凌云。这是除了猎灵事务所之外，唯一一家盗版猎灵组织的创始人。因为他父亲封骏诚，曾经也是猎灵系统的开发者之一。但当年想私自偷售系统，而被唐爸从研究室赶走了。封凌云就是封家的独子，现在开了几家亡灵事务所，专捡唐宴不接的任务去赚钱。唐宴不接的任务，全都是谋财害命的歹毒勾当。但相对应的，这些任务的报酬更高！唐宴并不眼红封凌云现在的产业势力，都是靠好人尸骨堆出来的。两家事务所说起来是一脉同承，但走的路线完全不同。封家违背了猎灵系统的初衷，不是为有遗憾的亡灵完成遗憾。他们完全是靠着穿越手段，进入位面大肆敛财！不拿位面里的人命当命看。虽然这是丧良心的钱，但唐宴不赚有人赚。以前唐宴跟封凌云几乎没有来往，毕竟父辈已经翻脸了，没什么好来往的。他俩也有点王不见王的意思，只在各自的区域活动。但是最近一年，封凌云莫名其妙有向他示好的意思，意在求和。唐宴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目的，静观其变吧。就比如今天—— 封凌云又带着他事务所的人来餐厅聚餐，算是照顾生意来的。但唐宴压根儿没想去理会他，招呼都懒得打。不是一路人。 “......” 姜楠已经把虾肉咽下去了，端起佐餐香槟喝了一口。这会儿耳廓的热度也褪下去，毕竟老板说是不让他说太多话，才把虾肉塞他嘴里的。但不管怎么样，姜楠都会记得...... 这是第一次吃到老板帮他剥的虾，很开心！他在林茜目光催促下，输入密码打开唐宴的手机。桌面很干净，壁纸就是手机买来时候的样子，根本没设置过。他瞥着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老板，收回视线，让指尖挪了挪。点开微信图标........ 第129章超过正常社交距离！点开之后。唐宴的微信页面有很多小红点，还有十几个群聊，全都很热闹。看名字就知道是工作群，也都开了免打扰。而姜楠刚才发送的林茜名片，属于这条消息的小红点竟然已经被挤下去了。而且在他打开的同时，有个备注什么酒店副总，发了十几条消息过来，最后一条是。除此之外，还有下面的消息总栏从37开始，还在不断上涨！这些人的头像几乎都是西装职业照，男性工作人员偏多，总之是没有任何一句闲聊的。除此之外，姜楠还看见他上一份工作，来自精粹俱乐部李总的消息。事务所会定期采购古武器。但只要出任务，武器磨损的程度就很快。所以唐宴在精粹俱乐部算大客户了，合作很稳定。姜楠出于职业敏感度，看到‘钢材厂’‘材料’，很快就想到—— 唐宴是不是有想做武器开发的打算？如果是这样，他似乎可以帮忙。唐宴在旁边摘了剥虾的手套，看姜楠盯着他手机页面还没操作，问：“怎么了？” 他瞥了一眼，消息确实挺多。 “没找到？你往下翻翻，备注是你名字。” “啊，找到了。” 姜楠很快点进自已发的那条消息里，添加林茜好友。等待林茜通过的间隙又抬头看唐宴，犹豫着问。 “老板，你是不是想涉足古武器？” “嗯，”唐宴忽地挑眉，笑了，“你偷看我聊天记录啊？” “没有！是不小心瞄见的......” 看到男人唇角有笑意，姜楠眉眼也跟着舒展开，他摇摇头。 “我是看到精粹李总发的消息，如果你只是订武器，应该不会购买材料。” 那边林茜已经通过好友了。姜楠低头点进她朋友圈，潦草点了个赞，再删除好友。底下宋小楼还给这条动态评论：原来傅总是陪练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姜楠把唐宴手机合上，推回去。 “老板，好了。” “我是有这个打算，”唐宴拿起茶杯喝了两口，嗓音低沉，“冷兵器类在事务所消耗很大，如果可以自已开厂制造，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开销。” 姜楠点点头，正要说话就听唐宴又说了。 “哎，我记得你之前是精粹那边的设计师，应该比我懂，我才刚开始准备，还在找厂区和材料供应商。” 本来留下姜楠就是有这方面打算，这会儿既然聊到了就说说。唐宴在提起工作的时候，眸中虽然正色，但由于环境和周围的光线，让他眸色专注中又噙了些微光，瞳孔漆黑如墨。近距离放松的看着姜楠，把姜楠看的心跳都放缓了些。姜楠没急着自夸，回答的很内敛。 “在设计方面我入行晚，还不算是成熟的设计师，但在材料方面......” “你直说。” 唐宴挪了挪腿，彻底面对着姜楠听他说话。 “其实，我在上大学的时候自已玩过一个小工作室，只有我和另一个朋友。熔炉和模具都是我订的，材料也是直接从源头购入，所以质量和价格方面.....比起精粹那边，我兴许能帮你联系到更合适的。” 姜楠说的很认真。毕竟他在精粹待过，知道行业报价都会偏高。虽然李总对员工也挺好，但这会儿谁是他老板他就向着谁。更何况眼前人是唐宴啊。这话里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唐宴确实对金属原材料不太了解，他拿起手机细看精粹那边李总给他的报价。 “哦，你觉得李总给的报价还能往下压？” “不是....可以给我看一下报表吗。” 姜楠刚才没点开李总的消息，没看到报价表。 “过来。”唐宴把椅子往姜楠身边挪了挪。他拿着手机凑近，示意男孩靠过来看。 “......” 姜楠垂眼让睫毛颤了一下，他的腿跟唐宴的腿几乎挨着了。布料之下，彼此的体温能隐约感受到。这绝对已经超过正常社交距离了，但他没躲。不过很奇怪。老板的腿是假肢么，碰到他膝盖怎么不躲开...... 聊正事呢，快回神！姜楠指尖搭在桌沿上，冰凉的贝壳让他稳了稳思绪。目光落在手机页面—— “....其实李总的报价跟市场价相差不多，但如果你从源头地直接采购，比如xx钢这种大量消耗的，大约每斤能节省四五块钱，x金锡的话，能节省一百五十块左右。” 听起来并不多，但订一次货是按吨起步的！如果唐宴听他的，每回采购至少能节省二三十万。 “呵，”唐宴挑眉，拿起手机细看，“这玩意儿这么赚？难怪李总让你送货都开保时捷。” “！” 保时捷。姜楠干笑：“哈哈，是挺赚的吧......” “那么，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帮我把这件事落实好，给你入技术股，分红不会少你的。” 这是把人留下的时候就打算好的。唐宴看着他，语气正色的又说。 “如果你愿意出设计图，我再按精粹的三倍薪酬开给你。” “......” 姜楠不缺钱。就算白出力他也愿意帮忙，毕竟设计武器是他爱做的事。把目光从唐宴过于专注的对视里，艰难移开，他咽了咽口水。 “啊，可以啊，如果老板需要的话......” “需要。” 唐宴低沉且清晰的吐出两个字，应的毫不犹豫。丢开手机，挪椅子坐回原位。 “......” 姜楠转头看着大海方向，唇角弯了弯。心脏因为这两个字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雀跃，欢喜到像有个小人儿猛地飞出去，奔跃在海面上撒欢儿！老板说需要他。旁边的唐宴则是轻轻蹙眉—— 不行。不小心聊了这么多工作，该看看网络帖子重新找话题了。第130章唐老板要啊，他非要啊！唐宴用手机搜索着...... 没过多久，程泽就收到了顶头上司的微信消息。 “？？？” 等仔细看了两遍，镜片后的俊眉忍不住蹙起来！他抬头看着那边的唐老板，眼里全是疑惑。可唐宴淡然点头，显然是坚持要这样。程泽：“......我操。” 真服了。铁树一开花，骚的他叹为观止！旁边正跟安迪聊天的林茜一愣，转头看她哥：“哥，你说什么？” 她好像听见了俩字，不确定。 “我说......” 老板吩咐了他只能照做，硬着头皮也得上！程泽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几个人，无奈且尴尬的哈哈两声。非常突兀的提议—— “这么待着多无聊啊，我们来玩游戏吧。” “真心话大冒险。” “.......” “？！” 桌上陷入诡异的寂静。这种不太正经的酒桌娱乐项目，在跟老板聚餐的时候不合适吧！唐总还在呢。安迪觉得程泽是不是喝多了，他尝试劝阻。 “....哈哈，现在吗？但我明天还要赶飞机——” “嗯！就现在。” 程泽咬牙说，脸上的微笑几乎要出现裂痕。唐老板要啊，他非要啊！从没提过要求的人就提这一下，能怎么办，当然是充当僚机配合他。程泽也不知道这俩人在位面里都腻成那样了，怎么出来后还要用这种土掉牙的方式接触，真心话大冒险？简直离谱！ “......” 那边的宋小楼瞬间紧张起来，真心话？程泽要玩真心话！我操，我操。这是不是要借机跟他表白了，是不是！宋小楼紧张到端起白兰地灌了两口，辛辣酒水下肚，紧张感还是没缓解。他旁边的姜楠看见这一幕，也端起酒水品了品。清苦辛辣，微甜，泛着醇厚酒香。 “啊哈哈，可以啊，但是唐......” 安迪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但他跟林茜都转头看对面的两个人。 “我都行。”姜楠也无所谓。事实上他还挺想借这种机会，问一些能深度了解唐宴的话。但—— 唐宴应该不会玩吧。就在他们都觉得唐总要拒绝的时候，没想到人家欣然点头。唐宴表情酷酷的，语气更酷。 “我没玩过，开始吧。” 一桌人：“？？！！！!” “......” 程泽硬着头皮喊服务生：“帮我们拿副纸牌，谢谢。” 这是酒局上常见的游戏，比大小。每个人拿到一张牌扣着，不能亮出来。每人一轮选择跟谁比，点数小的要接受真心话或大冒险，还要罚酒一杯。但由于在场的人都‘没有’暧昧对象，大冒险不方便玩。所以几个人商量后，就只要真心话和喝酒。为此，唐宴心底还有些失落。本来想着如果有大冒险，可以让程泽提出...... 很显然，程泽就是怕他再发微信提出这种崩人设的无理要求，所以直接定了不玩大冒险，只问真心话！他们的命也是命，不想被腻死在这儿。但程泽不知道的是—— 取消大冒险，失望的人还有林茜。林茜原本都做好了为助姜楠不怕死的念头，打算逮到机会让这两人亲近一下，但没想到她表哥直接取消了大冒险。不过林茜已经想好了，待会儿为姜楠辅助是肯定的。茜茜牌磕糖小分队时刻准备着！姜楠抬手把卫衣帽子扣上，目光悄悄瞥着...... 程泽和宋小楼。没错，游戏是程泽提出来的。所以他认为，程泽是要用这种方式了解宋小楼。但....真心话？说不定他可以借机问问唐宴的感情史，如果待会儿他胆量能大一点的话。宋小楼还沉浸在即将被程泽问话的紧张里，他端起酒杯朝旁边说。 “姜姜，喝酒。” 喝酒壮胆。 “好。”姜楠随着端起来，两人咕噜噜的灌下半杯。唐宴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姜楠喝酒，根本没想阻止。几缕银蓝色短发从黑色帽檐边缘露出来，衬得脸庞尤为精致耐看，尤其是喝醉后眼尾红红的样子...... 他心说，喝吧。喝多了可以抱回去睡觉。 “......” 反正几个人各有各的盘算。莫名其妙的酒桌游戏，就这么开始了！ * 程泽发牌，第一轮。这种游戏当然要先活动活动做预热，林茜率先开了安迪的牌。她比安迪点数大。林茜笑的甜美：“安迪哥哥，我就没大没小的问了哦？” “随便问。”安迪很给面子，端起酒杯先把罚酒喝了。 “就是，你，最长一段恋爱谈了多久？”林茜说。她知道姜楠肯定想问唐总这些问题，先替姜楠打个样儿！ “......” 哇哦。姜楠听见上来就问这么隐私的，拨了拨眼前的发丝，瞥了唐宴一眼。唐宴似乎根本就不关心这些，正拿着手机看。可能是在处理工作？安迪爽快回答：“二年零三个月。” “还不短嘛。”林茜笑着点点头。程泽把他俩亮出来的牌收走，发两张新牌。按照座位顺序，该安迪开人了。安迪看了一圈实在不知道开谁，最终选了对面性格开朗的宋小楼。两人一起亮出来，宋小楼点数小。安迪很快问：“宋，你最长的一段恋爱有多久？” “......” 程泽是背冲大海，慵懒靠在木栏杆上发牌的姿势。听见安迪问的问题，指尖抖了一下。 “我？哈哈，记不清了，大概有两个多月吧。”宋小楼说，拿酒杯喝罚酒。程泽忽然低低接话：“两个月零九天。” 他比宋小楼记的更清楚。还记得宋小楼跟那个娃娃脸女孩去游乐园，两人都穿着粉色小猪背带裤，情侣装。宋小楼朋友圈的照片里，跟那个女孩在摩天轮里吃冰淇淋。两个人玩的很开心，笑容比那天的阳光都灿烂。当时的酸涩浓度太高，程泽记得很清楚。 “你....咳咳咳！”宋小楼被酒水呛到，眼眶水润了些。他抬头看着程泽，心情复杂。程泽却没看他，只是默默给他和安迪换了新的牌。按照座位，第三轮该程泽开人。就像喜欢自虐似的，他把开牌对象选成宋小楼。他有个问题想问这混球，很早就想问了。第131章遵守游戏规则，做出正面回答哗。远处海浪击打礁石，在摇滚社舞台霓虹绚烂的射灯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