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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林茜的手腕不甘心放开，佯装有底气。 “你是干嘛的？她是我女朋友，我们爱去哪去哪儿！” “......” 女朋友？傅霖脸色更不善了。睨着怀里人酒醉后面色泛红的脸，又望向这个一看就居心不良的黄毛儿。 “她不是你女朋友，你们还没在一起。” 两个小时前林茜亲口跟他说的，他俩没在一起。这个黄毛儿在撒谎。傅霖这点敏锐力还是有的，紧盯着黄毛儿的眼睛很快就看到一抹心虚。黄毛儿转开视线不敢跟他对视。 “你哪位啊，”罗锐拽了拽林茜的手腕，朝林茜说，“茜茜你认识他吗？” “......” 林茜刚才跟罗锐拉扯的时候眼眶没红，这会儿怔怔抬头看着傅霖的脸庞，眼眶就红的厉害了。 “....傅霖，傅霖.......” 傅霖欺负她，傅霖是王八蛋。听见她念出这个名字，罗锐脸上闪过恍然大悟。 “问一个醉鬼看你也没长多少脑子，滚开。”傅霖懒得跟他说。拍开黄毛儿的手臂，半搂半抱着林茜就往事务所回！出租车没走，就停在路边等着罗锐。毕竟这小年轻还没付车费呢，司机正在往外张望他们。罗锐站在原地思索两三秒，到底是追了大半个月没得手的...... 不甘心致使他快走几步，朝带走林茜那寸头男人追过去！后面不远处，散步回来的唐宴和姜楠正好看见这一幕。唐宴目光直视前方：“傅霖？” “这么晚了他们怎么在这儿。”姜楠也加快步伐，朝门口那三个人靠近。他们刚靠近，就看见那染着黄头发的年轻男孩，伸手拍上傅霖肩膀。还说—— “哥别走啊！你都玩儿过了让我玩玩不行吗？不就是一夜情....咱都是男人你懂的！” “......” 傅霖眉心一跳，脚步猛地停下。林茜浑身都僵了，听见这话就像是有盆冰水从头顶泼下来，瞬间酒醒！她僵硬的站着，肩膀发抖。 “一夜情？”傅霖新剃的寸头，额角青筋跳动的非常明显。念着这三个字，他笑了。挥手把林茜推到旁边去，转身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黄毛儿。 “小子，你再说一遍。” 手里攒过人命的通身会自带煞气，跟普通人动怒时的眼神不一样。凶狠又残忍。 “....不，不是吗，”罗锐还是个学生，看见这种目光本能的胆怯，后退两步，“她，她喝酒的时候自已嘟囔，我听见了！” “你俩不是旅游的时候一夜情吗，反正你瞧不上她.....我玩玩儿还不行？我也能给她钱。” “还以为她是多纯的，早知道这么放得开我就.......” 傅霖不就是一夜情以后给人买包买首饰，给了钱吗。 “......” 玩玩，给钱。林茜脑袋嗡的一声！因为屈辱而滚烫的脸颊陡然落下几道水痕，她眼泪掉的凶，视线慌乱无措的乱飘。就看见—— 几步之外，那边站着的唐宴和姜楠都在看她。显然也听见了刚才的对话，都听见了。过大的精神刺激让素来性格强傲的她，神经线崩断了！ “林茜！”姜楠看她眸色发灰就察觉不对，冲过来刚好把晕倒的人接到怀里，没跌地上。他掏手机给医务室那边的人打电话，还记得那边的座机号码。毕竟林茜看样子是从酒吧回来的，这会儿晕倒...... 还是得检查检查，看有没有吃错东西。 “你找死是吧！”傅霖面色铁青猛然冲过去，一把掐住黄毛儿脖颈！ “呃！呃....你！” 罗锐瞳孔剧烈放大，吓得发抖。本来就细狗身材这会儿毫无还手之力，被掐着脖子整个人往后退步！ “——傅霖，放手！” 唐宴从侧边冲过来，攥着傅霖的手腕掰他手指。傅霖被掰的手指发白，但脸庞紧绷着就是不松手！眼看着黄毛儿已经被掐的涨成猪肝色，后背抵到出租车上，再这样就真出事了...... 第273章要杀人了，救命啊！唐宴当机立断，抬起手肘朝傅霖臂节怼。硬生生让傅霖松开手掌！他朝明显怒火冲冠的人呵斥：“傅霖你冷静点儿！” 傅霖的身份绝不能在外参与斗殴，他是有军职的。 “别管我，”傅霖手臂巨痛但浑不在意，一双漆黑的眸死盯着黄毛儿，又要冲过去！唐宴只能死拽着他，俩人从小打到大的。幸好是他撞见这场面，换别人来这会儿还真拽不住。 “——神，神经病！咳咳！” 罗锐顾不得喘平呼吸，腿软的靠着车门，手掌慌张向后摸索着去拉车把手。可刚才司机害怕就把车门锁了，他拉不动！ “....开、开门！操你妈快开门啊！” 眼看着出现的黑衣男人把寸头男拽住了，罗锐心里稍稍安稳，很快又喊。 “要杀人了，救命啊！” “？” 操他妈！ “你....松手！”傅霖浑身使劲儿要挣脱唐宴的挟制，眼眶血红瞪着车门边发抖的弱鸡男，又吼了一声，“唐宴！” “你拽我干什么，去干那傻逼啊！” “......” 唐宴猛地把傅霖推出去！看样子就知道傅霖今晚不会放过这黄毛儿，硬拦着肯定不行。与其让傅霖动手，不如他动手。于是—— 唐宴转身，快冲几步抬腿朝那黄毛儿踹过去！ “砰！” 马路边响起一声巨响！ “啊呃！”罗锐肋骨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整个人从车边擦过朝后跌飞出去！摔到地上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哎呦哎呦的喊。姜楠正单膝跪着扶住昏迷的林茜，看唐宴出手打人了，眉眼间有些焦急。很快想到什么，他望向出租车...... 傅霖看着唐宴把人踹飞出去，心里的气这才顺了点。但转念就察觉这是现实世界，法治社会。傅霖皱眉喊：“唐宴，你踹他——” 他自已的事儿，没想把唐宴扯进来。 “你待着吧，别惹事儿。”唐宴拧着眉朝他摆摆手。多年的兄弟说什么牵扯不牵扯，唐宴抬手拽下拉链消消汗，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事儿。先动手的肯定不占理啊。地上这小子看起来不缺钱，估计不好摆平。唐宴正要去跟黄毛儿谈判，就听身后姜楠朝他喊—— “报警，出租车有行车记录仪，这人意图猥亵女性外加性骚扰和寻衅滋事，你是见义勇为，赶紧报警！” “......” “？？”这是什么说法儿。傅霖都懵了一下，过了两三秒才一拍脑门儿。操，就得这么干！唐宴用皮带控制住黄毛儿拴到车把手上，出租车司机也下来了。唐宴正在跟他冷静复述事件经过。傅霖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朝地面那俩人看过去。目光先打量看起来是昏睡过去的林茜，后又落到年轻男孩脸上。叫什么来着，姜楠？脑子挺机灵。他朝姜楠笑了一下，是友好的。 “......” 姜楠直接低头没理会他，不想搭理。刚才听那黄毛儿说的话，什么旅行艳遇一夜情。也就知道林茜为什么气的大晚上跑出去喝酒。要不是真委屈了，这姑娘的性格至于哭成这样？姜楠答应过唐宴不多管闲事，但他也不爱假装友好。所以他不搭理傅霖。哎，但这事儿得告诉程泽一声吧。姜楠又掏手机，联系程泽。 * 凌晨一点。医务室大楼的某间病房里，林茜被打了一针安定剂现在睡着了。病房里很安静，姜楠正窝在沙发里等唐宴回来，不时抬头朝病床那边看看。程泽是接到电话赶来的，原本宋小楼也要跟着过来。但他听宋小楼骂的太脏...... 怕宋小楼瘸着腿也要揍傅霖，就把人劝留在宿舍楼了。程泽沉默的坐在病床边，看着脸色红烫的小妹。一直生龙活虎忙着照顾别人的姑娘，这回算是病倒了。 “温度下去了吗？”姜楠玩了会儿手机，朝那边问。原本以为林茜是情绪激动产生的昏厥，但程泽说林茜从小就这样，一哭就发烧。现在体温还在不断升高。一个小时前医生过来打了退烧针，说要他们家属看着，等体温降下去就好了。 “我看看，”程泽拿起旁边的电子温度枪，往林茜额头晃了一下，“三十八度二。” “哦，降了一点。”姜楠点点头。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他已经完完整整告诉程泽了。但程泽这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替他妹妹出头...... 又等了有十几分钟，外面走廊里终于传来脚步声！是去警局配合调查的唐宴和傅霖回来了。行车记录仪是个好东西，不仅把黄毛儿伸手纠缠林茜的画面录下来，还把他问傅霖‘给钱能不能让我睡她’的话，也全录上了。画面里能清晰看到黄毛儿胡搅蛮缠，拽着醉酒的林茜不让她走。后来傅霖赶到救下林茜。黄毛儿又追过去纠缠，口出狂言。随后挨打。证据很清晰，黄毛儿在医院面对警察的盘问时面红耳赤的，再加上唐宴认错态度良好，说是见义勇为太着急了。最后给黄毛儿赔了点医药费，这事儿也就摆平。这会儿俩人是一起回来的。 “老板。”姜楠看见唐宴出现，才精神放松的喊了一声。唐宴朝他所在的沙发位置走过来，坐到扶手上，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咕咚咕咚灌，这一晚上奔波的。姜楠转头往门口看—— 大概是唐宴在回来的路上跟傅霖说了什么，傅霖正垂头丧气。走进病房都不好意思看程泽，就站在床尾的洗手间墙角，往病床上瞄。过了一会儿他朝程泽问：“哎，她怎么样？” 程泽跟着唐宴都十年了，等于是跟傅霖也认识十年。俩人其实交情还不错，关系挺好的。 “......” 程泽没说话，抬头看了看还有很多的输液瓶，直接站起身。 “你跟我出来一下。” 他拽着傅霖胳膊往外走。傅霖懊恼的低着头，被拽出去了。等他俩离开后，姜楠拍拍唐宴袖子上不知道在哪儿蹭的白墙灰，问他。 “程泽会不会打傅总？” “该打。”唐宴说。 “......” —————— 第274章对不起，咱俩真断了吧姜楠并不知道程泽跟傅霖说了什么，回来后也没见傅霖有被打过的痕迹。但傅霖表情很严肃，再走进病房的时候甚至说。 “你们回去吧，我照顾她。” “嗯。”唐宴看着他，也正打算带姜楠回去休息。毕竟两人明后天就要进位面，得抓紧时间养精神。傅霖抬手拍拍程泽胳膊：“你也回去吧，我能照顾好她。” 他说这话时像在保证什么，一贯是糙汉漫不经心的脸上有了正色。 “那我们先走了。”程泽去拿手机，收拾一下朝唐宴点头，三个人离开病房。等病房里空下来，傅霖舒了一口气，拽开椅子坐到病床边。这些事都是因为他才生出来的，他有义务照顾林茜。印象中这女孩总是阳光灿烂，有股大姐大的气势，做事风风火火总能照顾好所有人。可这会儿人躺到病床上，他才发现...... 其实她也瘦瘦小小的一团，并没有很强大。傅霖抬头看看输液瓶，惦记着等输完了去叫护土来换。寂静的夜晚落针可闻，足够他坐在这里思索程泽的话。几句话说的傅霖无地自容。相识多年，程泽说的‘认真’，指的是傅霖根本没有要成家的打算。因为傅霖以前喝醉了跟他们说—— 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求，我妹好我就好，我妹没了我跟着她死，也算对得起爸妈，我们一家人就这种命，我就是这种命。傅霖没想过要在他的烂命里，多拽个姑娘进来。这些年他游走于花丛向来片叶不沾身，大家各取所需，没对不起任何人。就只有林茜，是他想起来心里有愧的。傅霖在床边坐到天亮，眸色越来越黯淡，直到下巴冒出一层青茬儿。等林茜高烧退去被渴醒了的时候，转头就瞧见他。喉咙干哑的很，她别扭的转头不看他，嗓音涩疼。 “....你在这儿干什么，谁让你陪床了。” 这是良心发现了？ “......” 长达十几秒的沉默后，傅霖跟她说。 “我家里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比你大几岁，我还有个心智不全的妹妹，她时常会惹祸，要是哪天失手杀人真出了事，我得管她。” “不是不认真，是我不敢认真。” 生活随时爆炸，他拽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是拖累人家。傅霖盯着被子一角，抿了抿唇说。 “对不起，咱俩真断了吧。” 姑娘家理应得到的稳定婚姻，他给不了。 “......” 谈恋爱几个月，这是傅霖第一次说出心里话吧。既诚挚又现实，现实到有些残忍。林茜抬手把被子拽上来，盖过头顶。被子底下并没有传来什么哽咽哭泣的声音，只是被角颤抖的厉害。傅霖紧皱着眉，闭了闭眼睛。病房里，唯剩死寂。 * 唐宴走的时候是凌晨三点。跟他和姜楠说的上午十点不一样。就是不想让姜楠送他才特地把时间调到凌晨，看着怀里的人陷入熟睡，睡颜安静，唐宴才轻轻抽离胳膊，俯身在他脸颊亲了亲。随后轻手轻脚的下床，没在房间里使用浴室洗漱。 “噔。” 木质房门传来很轻微的一声闷响。只是唐宴不知道，在他把胳膊抽走的时候姜楠就醒了。亲耳听着脚步远离床边，然后房门开启又关闭。唐宴走了。过了好一会儿，姜楠指尖蜷缩着摸摸身侧床位，还有余温。 “哎呦。”他烦躁的嗷一声，翻身把唐老板刚睡过的枕头拥到怀里。就跟戒断反应似的，难受的很。正常人不会在伴侣出差的时候反应这么大，毕竟还能打电话发视频，听到伴侣的声音。可接下来这段时间—— 姜楠是丝毫联系不到唐宴的，就连声音...... 甚至连生死都不知道。猎灵师真的不适合谈恋爱，对伴侣来说只有无尽的等待，是种折磨。就这么窝在被子里两三个小时，天幕已经泛蓝，很快就要迎来黎明。姜楠忍不住了，拿手机给宋小楼发消息。只有他也进位面，才能不让脑子一直挂念唐宴。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回消息。你对象走了，我对象还在我怀里呢。 “......” 反正经过姜楠长达半小时的说教，那边终于磨磨蹭蹭起床了。早上八点整。宋小楼叼着程泽往他嘴里塞的面包片，领姜楠来到服装造型层，已经有不少猎灵师在这里化妆卸妆，瞧见他俩露面，尤其是姜楠。路过的人都悄摸摸盯着姜楠看，上下打量。这就是唐总男朋友啊。姜楠被看的不自在，抬手把黑色棒球帽往下压一压。宋小楼嚼着面包，语调懒洋洋的。 “花姐，给我们找两套衣裳，档案我发给你了。”??? “早就准备好了，提前进啊？”好久不见的花姐依旧雌雄莫辨，穿着吊带渔网袜和亮黄色包臀裙，朝后面的姜楠抛媚眼儿。 “昂。”姜楠干笑两声。花姐把一盒染发剂推开，朝姜楠说。 “你这头发颜色不行，现在染也来不及了，我给你戴假发吧。” 不用染黑？其实姜楠有把头发染黑的心理准备，毕竟银蓝色头发做任务不方便。而且现在头发已经有点褪色了，隐约泛青。他点点头：“行。” “对了，这是架空的民国位面，虽然不是现实世界但情况差不多，你俩记得把物资囊背上，不然得饿肚子。” 花姐作为后勤部人员，已经把行囊都准备好了。转身给他俩找着服装，又随口问：“是去寻人啊？” 宋小楼吃完面包正在漱口，吐出一口水回话。 “对！给一个教书先生找媳妇儿。” “哟，民国那种环境想找人怕是......” 时局动荡不安，百姓逃亡籍贯错乱。这得找到猴年马月去？第275章再进位面衣服递过来，姜楠接到手里走进单独更衣室，能听见外面那两人说话。宋小楼说：“雇主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能确定人不在了就抓把黄土带到他坟前，也算完成任务。” “你以为确定人不在了是那么好确定的？”花姐回他，“要真是好找，那教书先生至于死了还托遗愿让你帮着找？” “......” 姜楠默默的想，多背一袋装有压缩食物的行囊吧。看来这个寻人任务，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容易...... 半小时后。宋小楼看着寸头假发，脸颊枯黄的苦行僧小和尚姜楠，挠挠额角。 “花姐，至于吗......” 他自已的情况也没比姜楠好多少。虽然没戴光头头套，但头发被刻意揉搓的像鸟窝，乱哄哄炸成一团。 “根据位面情况定制的嘛，”花姐正拿手机对着他俩拍照，笑的花枝乱颤，“哎呀！你们两个太可爱啦！” “......” “走吧，”宋小楼背着行囊转头看姜楠，往他光秃秃的圆脑袋看，“传送门要出来了。” “哦。”姜楠穿着土黄色的僧袍，手腕还绕着几圈檀香珠。宋小楼穿的衣服跟他一模一样，头发自然垂落恹恹的趴着，刻意造出没精打采的苦行僧模样。为了压制颜值，花姐还给他俩用了土黄色的粉底液，打出面黄肌瘦的阴影感。这下谁还分得清他俩和流浪汉？背起黑灰色的宽大背囊袋，姜楠手里多拎了一个，怕进去以后食物不足。当传送门出现的时候，花姐朝他俩摆摆手。忽然叮嘱：“记住要藏好食物别多管闲事哦，早点出来。” 不等姜楠细想这话什么意思，宋小楼已经拉着他闪身进入传送门，失重感当即出现！等他再睁开眼睛—— 白天，约莫下午两三点。降落位置是穷苦村子的野地里，面前有一只新堆的坟包，泥土颜色都很新。x? “这就是雇主。”宋小楼朝他说。 “......” * 他俩进位面的这天下午，程泽送林茜去机场了。兄妹俩在休息厅坐着，林茜脸色有些苍白，眼圈乌青显然是没睡好。她没精打采的低着头把手指拧在一起，听旁边的程泽说话。 “回去帮我给叔叔婶婶带好，忙完这段我就回家看他们，你，回学校再修个学位吧，别急着实习。”程泽说。很平常的话，林茜就是听的鼻尖发酸。很奇怪，这种失恋的状态是在分手一个月后才出现的。可能之前是她单方面跟傅霖分手，现在是双方达成一致，彻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