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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红。 * 洞外风雪猎猎,阿磐山突然来了一位“客人”。 幽紫色的巨兽停在石台,甩了甩鳞尾。 帘子缝隙钻入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 “银狛。” 银弈尖微动,没听到银狛的回应,反而捕捉到一丝好似痛苦又奇特的呜咽。 他提着手里的东西走了进去,目光霎时晃动,落在瑟缩着,不住颤抖的雌兽身上。 他连忙放下兽皮包裹,三两步并上:“怎么了?” 话刚落,两条软绵绵的胳膊立刻缠了上来。 兽人前屈的身体贴上一副柔软纤细的身子。 琨瑜哼哼:“难,难受……” 雌兽吐出的气息像游动的小蛇,直往银弈胸膛里钻动。 第21章 第 21 章 银狛露出凶光:银、弈。…… 几天前,银弈回到阿箬山,向来习惯安静的他,心绪浮躁,气血汹涌,许久无法平复。 游思妄想,源头系在银狛捡回去养的那个雌兽身上。 第一次听到雌兽的名字,阿兄用兽皮跟他交换咸豆和膏脂。 咸豆常用,不足为奇,可那罐膏脂……银狛体魄强健,用不上这种东西,足见是留给雌兽用的。 银弈微觉怪讶,却未忖度。 银狛的性子与他相反,行事粗狂,烈火一样,养个雌兽纾/解也很正常。 而且……早就到了繁衍幼兽的年龄。 第二次,就是被银狛领过去给对方看病,见到琨瑜的第一眼,就在心里种下痕迹。 否则也不会绕绕弯弯地跟阿兄打探那些。 只是那时候苗头刚起,暂且能压制,即使回到阿箬山,偶尔出神,稍微拾掇,心绪也能如常了。 第三次,则是收下那件鳞甲后。 收了那件鳞甲,银弈回到阿箬山的状态就明显地陷入了异常。 他将鳞甲放在床头,每天都要看几遍,午夜梦回,梦境落入雌兽的脸庞,比起月神山之巅上的雪莲还要洁白。 琨瑜入了他三次梦境,银弈遥望阿磐山的方向,深知自己想要做什么 于是他顺从内心的渴望,来了。 将过去褪下的鳞片收集起来,还有咸豆,膏脂,全部装了一大包。 像咸豆和膏脂都是银狛没有的,至于鳞片……藏了他的一点私心。 借探望的由头来访阿磐山,于情于理还算合适。 * “难受……” 琨瑜依旧哼哼。 怀里的身子贴得更紧,雌兽一个劲往他身上钻。 炽热柔和的鼻息打着他的脖子,银弈颈筋抽动, 他嗓子发紧:“哪里难受?” 银弈将雌兽上下打量,拂开散落的稠黑发丝。 只见琨瑜脸颊通红,乌黑濡湿的眼眸朦胧不清,显然丧失了意识。 将滚烫的身子抱在怀里,银弈心神动荡,掌心贴着那颤抖的脊背拍了拍,尝试安抚。 目光落向别处,忽然一顿,霎那间明白了琨瑜失去理智的缘由。 雪蚊。 到了蓝月雪季,严寒漫长的季候,鲜少有微小的活物生存,能度过蓝月荒雪期,或多或少都拥有特殊的力量。 雪蚊便是其中一种。 这种蚊虫状似雪花,时常混在漫天飞雪之下,很容易忽略。 雄兽大多体毛密长,可阻挡几分,减少被叮咬的机会。若体魄强壮的兽人被其叮咬,除却有些眩晕,微微发热,尚可以应对。 日子一长,逐渐适应,生出抵抗能力。 若体质虚弱的兽人,尤其是老兽人和雌兽,很有可能会昏迷,失去心智,更甚至引起血热,催动欲息。 而这种雪蚊一生只能叮咬一次,不久就会消亡。 此刻,琨瑜发髻两边细汗淋淋,一个劲地往扭动。 触手间,银弈像摸到了一条滑溜湿润,柔软无辜的小蛇, 不过须臾,雌兽的那份温暖和软滑使得他不住吞咽发干的喉咙,皮肉好闻的气息钻进他的喉管,鼻梁和眉骨滚出热汗。 手背上的筋脉暴起,明明该松开,却痴迷地贴了过去,指腹贴着两片柔软开合的唇刮弄。 琨瑜无法控制呜咽,剔透的水珠从眼尾细细淌落,银弈见安抚无效,忽然低头,慢慢将那串温热的泪珠吃进肚子里。 这一碰,喉咙溢出难以克制、愉悦的兽吼。 心魂摇荡,连日的异常顷刻间找到宣泄的口子。 银弈托起雌兽布满红云的脸慢慢吃,吃干净惹他怜惜的泪水,又从脸慢慢滑到脖子。 每一寸皮肉都被舌头照顾得细致妥当, 少年心痒难挠地抻长脖颈,更是方便银弈下嘴享受。 凛风吹响洞qqzl口落下的布帘子,灌入丝丝寒风。 银弈捧起雌兽潮/湿/炽/热的脸,指腹磋磨,抵开那两片不断张动吐气的洇红唇瓣。 “琨瑜,知道我是谁吗?” 琨瑜眼前早就充满潮热的水雾,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 他勉强维持半分清醒,环在对方肩膀的指尖微微一勾,公-众-号高-唥-萄-萄握住男人披在肩头的落发。 银弈:“看着我。” 琨瑜口齿含糊回应,扯乱攥住的头发。 他努力睁大朦胧潮湿的眼睛,听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心想:这、这不就是银狛么? 不、不过…… 银狛今天怎么蓄了头发,抱着他的动作似乎比平日温柔一点。 他咧咧嘴,笑着点头:“嗯嗯,看你了……” 秀气的眉心皱成一团,琨瑜把热乎乎的唇往对方脖子贴,慢慢啃,咬,像只觅食的小兽。 银弈喷着粗气,低声喃喃:“……我可不会忍了。” 说完,托起软成水一样的雌兽,心心念念的,屈起前身完全覆盖。 * 阿磐山以东,雾海化成道道屏障,缓缓流动,如白色深渊,吞没此地参天挺立的树海。 幽蓝色短发的兽人赤膊拎刀,照着挑选的树干劈开,往旁边撂倒,摞至半坡高,又将顽固渗透在泥地的藤蔓连根扯出,拧成一大股,紧捆砍下的木头。 银狛掂亓 亓 整 理了掂,琢磨着份量应该足够,又想:做桌椅那种东西,估计交给银弈来比较稳妥。 银弈心细,巢穴里那些石器和木器打磨得挺精细的,琨瑜收到质地好的,肯定高兴。 但他很快抛开这股念头。 银弈能做的,他凭什么做不到? 小雌兽除了皮毛食物,好不容易主动开口跟他要点东西,肯定想方设法满足对方。 银狛磨拳擦掌,眼睛亮得惊人。 他恢复兽形,吼声涤荡,拖起一大捆木头,踏着雾气,迅速往林海里穿梭。 天色快暗了,得尽快赶回去。 琨瑜胆小,深夜时分,有点风吹草动总习惯往他怀里钻。 银狛过去总看不惯怯弱的兽人,可对琨瑜,弱就弱点,成天缠着他挺好的,毕竟是自己捡回来养的,有什么不能答应? 踩着月色回到阿磐山,石洞隐隐闪烁着火光。 他心口一热,想象着雌兽巴巴等自己的模样,把树木撂在地上。 霎眼间,野性的直觉令他警觉,敏锐地放出感知。 强大的兽人会收起气势,唯独在战斗跟媾合时无法敛藏。 银狛进入战斗前的姿态,猛地跃上石台,掀开帘子,眼睛像刀子割过去。 火光映照石床,一截小腿横着。 水声滴答滴答,横过兽人肩头。 浓密的眉毛竖起,银狛盯着此刻退出来的兽人。 银弈背后和膀子两边都是汗,连头发都打湿了,汗津津地贴着赤膊。 面上布满未能及时收回的爽利,仍然蓄势勃发,斗志昂扬。 对着银狛,他的阿兄,抱了他的雌兽。 无声中俨然成了一种挑衅。 银狛露出凶光,胸膛愤然起伏,两指捏碎石刀,咬牙切齿。 “银、弈。” 第22章 第 22 章 你们别打了 “跟我出来”,匆匆留下这句,银狛往洞外飞跃而出,顷刻间化为兽形。 巨兽长啸,兽吼威胁,再不出来,它怕自己控制不住扑上去将巢穴里的一切撕碎。 紧跟出来的,是另外一头皮毛幽紫的巨兽。 甫一跃下,立刻被等着它的兽巨扑出利爪,鳞尾游动,如同鞭子打了过来。 它生生受下这两击,后退站稳,面对迎上来的攻击,这次没有被动承受,而是仰首,同样飞跃起来。 两兽在皑皑冰雪中展开缠斗。 * 巢穴内,琨瑜被一张干净的兽皮包裹着全身。 银弈在银狛发怒之后将他轻轻放在床尾靠着,说了句什么没听清楚,那会儿意识飘忽,漆黑的瞳孔涣散,聚都聚不拢。 他微微屈直左腿,瞥见小腿泛出一层水光滑腻,脚下的皮毛已经被打湿了。 琨瑜仿佛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到,倏地掀大双眼。 胳膊一哆嗦,颤巍巍地环起合不拢的膝盖,心如雷鼓,逃避般垂落眼睫。 过了会儿,又抖抖瑟瑟抬脸,湿湿的眼睛一眨,涌出的泪花很快从通红的眼睛里滚了出来。 他彻底清醒了,羞耻不堪的回忆冲入脑海,撞得他支离破碎,骨软筋麻。 少年鼻尖通红,哭得一抽一抽。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认错了人,会把银弈认成银狛,还如此配合…… 莫非他真的很放浪么? 琨瑜脸蛋通红,浑身抽抽,心想没脸去见银狛了。 该如何向银狛交代? 对方一定很愤怒,他就算想解释也百口莫辩。 说他错认了人?或者说他把弟弟当成哥哥,所以才会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这些实话,无论哪句,听起来都糟糕透了。 …… 没等他理清头绪,外头轰动连连,脚下的地都开始摇晃,碎石飞落,兽吼通天,震得人耳膜生疼。 琨瑜忍着钻耳的痛,咬紧后牙,发出痛苦的低吟。 银狛……很有可能跟银弈打了起来,才会引起这般山摇地震的动静。 他精神一凛,意识到此刻不能逃避,若他不出面,或退缩了,外头的兽人怕会打个你死我活。 琨瑜裹紧兽皮,匆匆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抓起平时擦拭的粗麻布,草草将淌在腿脚的污秽擦干净。 他撑起身,像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幼兽,扶着石壁跌跌撞撞地往洞口跑。 * 一轮蓝月,此刻日月褪色,冰雪狂舞,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眼前的景象使得少年微微张大嘴巴,又一个震动,连忙腾出胳膊扶稳石壁。 山上的积雪因为震动簌簌飞落,猛地摇晃,琨瑜忙靠向另外一侧,躲过掉下来的巴掌厚的雪球。 左斜方的山坡已经凹陷大半,两头巨兽互不相让地发起攻击。 周围茫茫积雪,唯独两兽打起来的范围裸露出泥土,地下又传来一股震动,幽蓝巨兽甩出鳞尾,尾身所过,被砸出长长的地裂痕迹。 幽蓝月色间,缠斗的两兽仿佛两尊煞神,整座山都要被它们薅空了。 琨瑜发上落下一快雪,顾不得拂开,反而往石台又靠近几步,堪堪停在边缘。 寒风如刀,无情地迎着脸刮,他出来匆忙,只披一张兽皮,此刻迎风摇摆,瘦瘦弱弱,单薄得可怜, 琨瑜的嗓子从晚上开始就叫坏了,这时候一说话就疼。但他顾不上刀割喉的疼痛,扯开嗓呼喊,小脸扭曲,疼得嘶气。 “别打了,银狛,银弈,你们别打了——” “不要打了——” 他的声音被凛风吞没,断断续续地,隔着挺远距离,不知有没有传到两兽耳边。 想起银狛耳目敏锐,能捕捉到很远地方响起的异动,还有那跑起来腾云踏雾般的速度…… 为了阻止这对兄弟斗得两败俱伤,他一咬牙,眼眸透露坚决,打断赌一把。 瞥向被幽暗吞没的坡底,琨瑜长睫紧闭,开口叫唤:“啊,要摔下去了……” 喊完,摸出绑在石柱上拧成一股垂下的藤蔓绳子,系在腰上抱紧,往前方栽倒。 他颤抖地紧咬牙关,稠密的头发在寒风里散开。风声刮过耳畔,一息不到,便栽进宽大坚硬的躯背。 缠斗的两兽同时分开,同时奔来,幽蓝皮毛在月光下像燃烧的火焰,接住他的是银狛,银弈停在身边。 兽皮散开了,少年露出削瘦的肩膀,坐在雄硕的猛兽身上,月色和雪光交互相映,说不出的奇异和圣洁。 喷着粗气的两兽忽然安静,目光痴迷。 银狛长啸,托着琨瑜回到山洞,紧接化成人形,将雌兽打横抱起,越过洞口。 银弈紧随而来。 二兽人赤身相见,又为刚才的事,气氛如水火相碰。 尤其银狛,臭着脸,拉拉着一双冷酷吊眼,气氛陡转,似乎又有打起来的趋势。 两人身躯魁伟健硕,身体各处遍布刚才缠斗过程落下的外伤。 伤口无损他们的气质,这些痕迹,反而给兽人添了几分刚劲雄厚的气势。 谈不上害不害臊的,琨瑜满眼担心,视线偏向银狛,整个人缩进兽褥里,哑声道:“银狛,是我对不起你……” 又哑着声劝告:“你们两个别打了。” 银狛和银弈目光闪烁,银狛冷酷无情:“别替他说话,你不需要替他求情。” 银弈点头:“琨瑜,并非你的错,错在我,银狛,是我不想忍。” 兄弟没将错误揽在琨瑜身上,而是发自内心的,谁做的谁认,他们怎会怨怪琨瑜? 雌兽本来就拥有选取几个雄兽的自由,在力量不足的境况下,越多雄兽养着雌兽,对繁衍和生存都没有害处,他们怎会因此对琨瑜有怨气? 银狛环臂讥讽:“你来就是为了与我夺他。” 银弈不语,几息过,直言不讳:“我想对他好。” 银狛冷笑,银弈迎面对视, 刹那间再次势如水火。 琨瑜左右瞅瞅,捂上发疼的脑袋。 他扯着嗓子,先痛苦吞咽,继而开口:“难受……” 兄弟同时错开目光,齐齐看着他,左右来到他身侧。 银狛牵起琨瑜的一只手,占有欲十足的把他圈起来。 银弈没什么动作表示,只屈着半身蹲下,仔细打量:“是不是嗓子疼,我去给你弄点水。” 银狛冷笑,直接托起琨瑜的膝盖弯,垫着他的臀,抱他到灶边接了点热水喝。 他护崽一样圈着琨瑜,不给银弈触碰丝毫。 说来也巧,蛮荒大陆上,鲜少有相似的亲兽。 银弈与他同胞降生,外貌、体魄,力量都相近,行事也有默契。 兄弟交流不多,但在过去,对于这份默契都一致放在心里珍惜。 尤其到了战场上,弥足珍贵。能有实力相当的队友,与兽潮征斗,尽可以将背后的另一片战场交给彼此守护,酣畅淋漓地投入前方战线中。 可这次,银狛不爽,银弈居然“默契”地要了他养起来的雌兽。 视线又一次交锋,山洞周围瞬间冷冻,琨瑜打着抖,叹气。 他心力交瘁,觉得自己像个垂暮小老人,加上身体劳累,此时此刻,实在没力气再开口。 银弈看着他,目色关切:“可是难受,给我瞧瞧。” 银狛扯开那些碍眼,脏了的兽皮,垫上另外几张干净的,挡住怀里的雌兽。 银弈寸步不移:“给我看看他。“ 顿了顿,又道:“……刚才控制不住,我用的力气重了些,他可能有伤。” 银狛霎时目露凶狠。 “再说试试?” 琨瑜无力:“……” 只求他们别再打起来。 第23章 第 23 章 兄弟达成协议 银弈坚持:“我看看。” 当下, 银狛又垮着张脸,琨瑜脑子突突的。 左右没办法,心出一计, 小脸歪了歪, 额头“咚”地声?,软绵绵地撞倒向对?方宽阔的脊背。 他有气?无力地哼哼,只?出气?不进?气?,也没说究竟哪里不舒服, 模样并非作假。 毕竟受了惊, 又流失体力, 脸色惨白, 鼻尖通红, 看起来实在可怜。 银狛再怎么不悦, 这会儿?也有所克制。 把人带到怀里,紧盯银弈:“给他看。”‘ 似乎只?要没医治好, 就会立刻展开新一轮的缠斗。 银弈目视琨瑜, 歉意一笑,声?音低缓几度, 哄着幼兽那般,柔和开口:“把手给我。” 琨瑜犹犹豫豫地递出腕子, 眼睫扑扇垂落, 又悄悄抬眸,趁着清醒,观察面前屈着半身的兽人。 细看心惊。 过去,他听银狛提起银弈几次,直至此刻,才看清楚对?方何种模样。 不愧是同胞兄弟, 与银狛果真相差无几。 面部轮廓如?刀凿斧砍,躯体魁健,肤色棕深。 只?是银狛张狂,眼半吊,气?势野蛮豪横,而银弈眉目温和居多,因气?势与银狛不同,五官形似的两兄弟很好辨认,且头发颜色和长度均不相同。 琨瑜微微咬唇,满心无措,脸色更白。 他当时为何会将银弈错认成银狛呢……? 二者细看根本不会想到是同一人。 银弈观雌兽神色凄楚,闪过一丝失落。 他柔声?安抚:“别担心,我煮些药汤,喝完后,先?好好睡一觉,明?日身子就爽利了。” 银狛冷哼。 银弈错开目光,带了歉意,又道:“他体内……先?弄干净。” 没等银狛和银弈表示,琨瑜抬头,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我自己来。” 银狛想都不想:“不行?。” 银弈:“你?没什么力气?,还是多休息为好。” 前不久因琨瑜产生争斗,差点把几座山掀掉的兄弟两,此刻无需交换眼神,一致保持默契。 除却争风吃醋,最首要的,先?把受了惊吓又着凉的雌兽安置妥当。 灶底大火,很快烧好热水。 银狛抱起琨瑜,脸色黑冷,忍着怒火,却克制着力道,避免下手太重。 他瞥着那些东西,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粗糙指腹刮过,替怀里的雌兽清洗。 银狛从?未有过哪刻比此时细致,生怕没弄干净。 洞内死寂,火苗和水流的声?音流转不绝。 琨瑜很累了,颈子软软地偏在一旁,把兽人饱/满结实的胸肌当成垫子,微微红着脸,手攥在对?方胳膊上。 臂弯的肌肉剧烈起伏,可想而知忍了多大火气?。 银狛一字不发,将琨瑜洗干净,自己也淌了半身的水。 隔着兽皮帘子,银弈煮好药汤静候。 等淅淅沥沥的响动停止,方才端药入内,这么做,也是避免琨瑜过度窘迫。 琨瑜局促不安,自责内疚,银弈想让他先?睡一觉,等起来了,自己跟阿兄应该把刚才的事情处理清楚了。 此事不该成为琨瑜的烦恼。 银弈浅笑:“来把药喝了。” 银狛瞥着银弈,将怀里的雌兽放回床上。 他擦干手指,倏地屈身,对?准细腻的脖子啃了一口,标上印记。 银狛目光不错地盯着:“先?喝药。” 银弈目光暗下。 琨瑜:“……” 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脸色郁闷,银狛举碗,他捧上对?方的虎口,一口气?喝到底。 擦擦嘴唇,少年合衣躺平,扯过兽褥盖过半脸,又背过身,留了个脑勺对?着两兄弟。 兄弟一坐一立,守在旁边齐齐凝望。听雌兽呼吸放缓,这才收起目光。 银弈:“阿兄,有话到外头说。” 银狛同样抱有此意,率先?走出。 ** 蓝月幽清,冰峰矗立,山巅上雾气?蒙蒙, 银狛银弈彼此相对?,肩头覆盖一层巴掌厚的积雪。 身形未动,眼神有来有往,无声?胜有声?。 又过许久,他们在这阵阒然无声?中,达成了默契的缔约。 银弈目光一闪,先?开口:“他被雪蚊叮咬,将我错认成你?。” 银狛冷下双目:“你?没有拒绝。” 银弈默认。 如?果他不想要,按照实力,完全可以阻拦后面发生的。 若他要,无论琨瑜如?何抵抗,也无法阻止半分。 尽管达成默契,银狛仍冷声?嗤笑,讥道:“不愧是阿弟。” 银弈:“阿兄,我认定?了。 ” 形似的双目再一次交锋,瞳孔化成兽态,同时跃起。 雪色月光下乍现两头巨兽,兽吼荡动,雪花静止,旋即狂舞。 直到半个山体都被薅平,变化回人形的兽人各退一步,胳膊,胸膛,腿脚遍布擦伤。 银狛微托下颌,面目冷酷地淬出嘴角的一口血。 银弈皱眉,同样面无表情地按了按左肩的口子。 又一次交锋,目光闪烁,较量一番,无非是因为形成了某种平衡的默契。 大雪漫天?蔽野,二人朝洞穴的方向返回。 * 翌日早,休息一宿,琨瑜好多了,只?除肌肤还留着令他尴尬窘迫的痕迹。 围在小间的兽皮门帘掀开,银狛端着黑豆肉汤出现,送到他嘴边。 琨瑜伸手接欲,眼睛不敢朝对?方看,支吾着:“我自己来就好。” 他心不在焉地喝着,忽然盯着碗里的肉汤,觉得稀奇。 银狛平时煮食,都以肉为主,若非顾着他吃素,偶尔切点葛瓜丢进?去,平日里,整锅肉汤没丁点儿?素味。 据银狛说的,瘦弱的就该多吃肉,还认定?他成天?吃太多青叶子才会瘦不伶仃。 琨瑜不想同他反复解释,要求每天?必须要有青叶子或者瓜果吃,银狛做饭时,只?会给他下一点。 手里这碗肉汤飘着某种青黄的花叶,口感脆嫩清香, 他眼睛一亮:“这是哪里采的?” 银狛无言以对?,还有些不快。 琨瑜呐呐,隐约有些猜测,打算把话头揭过去。 下一瞬,银弈从?兽皮门帘探入:“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琨瑜吓得差点把碗摔了。 银狛居然没让银弈离开。 他紧捧着碗放在并起的膝头,眸子转向银狛,局促又乖巧的样子。 银狛还在想汤里飘的叶子,十分介意雌兽喜欢吃。 银弈注视琨瑜,并未追问,留给他慢慢适应的时间。 琨瑜眼珠滴溜溜闪烁,眼神不敢往银弈脸上瞥,盯着银狛,询问:“银狛,你?的嘴巴怎么伤了?” 银狛碰了碰下巴,倏地,默默皱眉,故作隐忍。 琨瑜以为他疼,从?床头摸出医治外伤的膏脂,扣了些在指头上匀开。 “我给你?抹一抹,” 他知晓这是对?方因为自己跟银弈打架时落下的伤口。 一想,琨瑜愈加羞愧,抱着弥补的心思,凑近了,一手扶着对?方胳膊,吹了吹。 他还是个宝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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