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这么说了,他们三人自然就回房间去睡觉了。 隔天一早,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候,王冬青的额头处贴了一个创可贴。 涂山玖看了他一眼,“昨晚的血光之灾?” 王冬青瞄了一眼毛毛,然后点了点头,“没事,就是磕破了点皮。” 但一旁的毛毛淡定的说道:“不是磕的,是我打的。” 闻言,正在安静且优雅的吃着早餐的向易初,抬头看向毛毛,“什么时候的事?昨晚回房间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毛毛吃了一口煎蛋,然后开始如实阐述:“他嘴欠,半夜找我借剃须刀。” 涂山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找你借什么东西?” 毛毛重复:“剃须刀。” 所有人都看像看傻子一样看王冬青。 酒店就有,他为什么还要跟人借? 而且他借就借吧,为什么还要找毛毛一个女生借? 涂山玖不懂就问,“理由是什么呢?” 王冬青想要去捂毛毛的嘴,但是被毛毛一个斜眼给‘定住’了。 毛毛说:“他跟我说,因为我叫毛毛,所以肯定随身携带剃须刀的。” 餐厅里,静谧到可怕。 半晌后。 涂山玖直接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谢时予轻抚她的后背。 就连向易初也努力的压着自己的唇角。 王冬青这张嘴啊,真的不是一般的欠儿。 挨揍也纯属活该了。 大早上的被一个冷笑话给活跃了气氛。 但另一边,夙怨所在的酒店内,却已然是另一番景象了。 满屋子的碗盘碎片,都是在夙穆安说完,昨晚何千被涂山玖给灭了之后,夙怨直接掀翻了桌子。 夙穆安似是已经习惯了,他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坐下,所以他的身上没有像以前一样弄得一身狼狈。 夙怨问夙穆安:“那涂山玖他们伤的如何?是不是重伤了,死没死两个?” 夙穆安垂眸,点了点头,“涂山玖耗费了五成的修为,至于其他人,都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 闻言,夙怨蹙着眉,一点都不满意这种结果。 夙穆安又出声说道:“其实这样也好,不然如果真的有人重伤,涂山玖估计就暂时不会去寻柳家了,而且还能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咱们的实力不如他们,咱们可以到最后一击致命。” 夙怨看向夙穆安,表情满是欣慰,“小安啊,你终于是想通了,这个世界上优柔寡断的都是弱者,而你生来就要光宗耀祖的,别像你父亲一样,是个窝囊废!” 夙穆安的手蜷缩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开了。 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的爷爷,我一定不会像我父亲一样......” 我会亲手把你这个恶魔送去办事处的! 206 涂山玖现教,他们现学 涂山玖几人吃完早饭后就出发去了春白山。 春白山是龙脉的所在之处,还有着一些灵气的存在,所以这里动物植物开灵智的几率都要比别处高上许多。 山上有一片地方是被封禁的。 那里有结界,里面生活的正是在春白山修炼的妖仙。 之所以称为仙,那是因为东北有一种信仰是萨满教。 他们主张众生平等,动物有灵,只要一心向善,修为大成时,便可以得道成仙,所以他们是自成一派。 其实白聿那家伙祖辈的老家就是在这里,但因为时代的变迁和家族原因,最后选择迁移到了宜市那边。 春市这里的办事处规模配置,和一线城市一样,光是外勤人员就有将近二十个。 而且,春白山天池底下,还有那三个东西在镇守‘大门’,所以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上春白山去找柳家,这件事要和当地的办事处报备。 因为那层结界有人守着的,出入都是需要有通行证的。 里面的如果出门办事,也是要提前报备的,否则要是可以随意出入那山下就乱了。 而山上住着的仙家也不止柳家一家,还有胡黄白灰。 他们像是远古时期的部落一样,分布在山上不同的位置,占地为营。 柳家在西边,靠近结界处。 祠堂在正中间。 现在冬天,每年这个时候,整个柳家营地都是静悄悄的。 当然了,也有几个修为高的守着柳家,因为山下还有弟子,万一有事也不会找不到人。 不过他们基本上也都是懒洋洋昏昏欲睡的状态。 但今年柳家的却一反常态的人很多。 化了形的和没化形的,全都齐聚在祠堂里。 这也幸亏是没有人类进来,这要是有人看见这幅景象,一定会吓出心脏病来。 与此同时,站在柳天龙家门口的几人,正看着王冬青被毛毛拎着后脖领子。 王冬青的表情像是吃了苦瓜一样,“我能不能不进去啊,我害piapia~” 毛毛歪头看他,然后啪的一下松开了自己的手,一脸嫌弃。 王冬青:“???” 怎么轮到嫌弃他的时候,她的反应就这么快了? 向易初看了王冬青一眼,然后蹙眉说道:“这柳家应该发生了什么大事,方圆三里内妖力很重。” 涂山玖点点头,“嗯,大家小心些。” 她是有跟他们说过,关于自己赊出去的那把刀的具体情况的。 眼下灵媒师除了破坏了她的预言外,应该还对柳家出手了。 一路上来,不少本应该冬眠的蛇全都苏醒了,而且它们高高的竖立着身子蛇信子吐的飞快,这是蛇的攻击状态。 除非有大事发生,否则不可能连那些半开灵智的小辈都出动了。 谢时予抬头看了一眼,门头之上的匾额,上面用烫金流体写着五个大字,柳天龙之府。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可就是看着上面蒙了一层灰蒙蒙的东西,怎么看怎么觉得脏。 涂山玖看谢时予眉头微蹙一直在盯着那牌匾看,她也打量了两眼。 对于谢时予的直觉,她就像他信她一样信他。 涂山玖眸光中金光闪过,果然那匾额的后面在散发着黑气。 这是被人下了咒了。 她眉宇间满是厌恶,“他们灵媒师惯会用诅咒这一招,真的有点烦啊。” 毛毛啧了一声,“烦!” 本来还严肃的气氛,瞬间被她打破。 几人相视一笑,毛毛也是个直接的,打鬼鞭抽出,直接对着那块匾额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应声落地。 将近百斤的匾额就这么被她给卷了下来,并且还摔碎了一个角。 王冬青“啧”了一声,“我还想拔剑呢,毛姐你是真能抢戏啊。” 说完,他又瞄了一眼把起尸铃收回去的向易初。 啧,一个两个都是卷王,还是和涂山道友在一起觉得轻松。 等等,好像不对。 和她在一起才是真的卷吧。 别人都是卷分数,她是卷天赋啊! 王冬青深吸了一口气,心一横,抬步就走上前去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正一派大弟子王冬青,有事上门寻人。” 给自己加戏谁还不会了。 但,下一秒,一条小蟒蛇从门那头钻出来对着他吐了下蛇信子时,王冬青的脸瞬间就白了。 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后,死要面子的对着小蟒蛇抱了个拳,“我们找柳天龙。” 那小蟒蛇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看了好一会儿后才让开了路,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王冬青也没跟他客气,说了声多谢后,他就率先迈步走了进去,尽量离那小蟒蛇远远的。 柳天龙就是那条会被杨雷鸣压死的蛇。 涂山玖那时算过,他是因为帮弟子去跟仇仙打架,所以受了很严重的伤,外加上出了春白山这一块,灵气本就几乎没有,还有现在是冬天,是他们最弱的时候,这些原因加在了一起,才导致他被杨雷鸣的车给压死了。 现在他被灵媒师介入了因果,死劫没有应验。 但阎王要他三更死,他也活不过五更。 眼下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涂山玖看到他的时候,心想但凡是他们再走慢一点,对方都要咽气了。 这边那条小蟒蛇刚把他们带到柳天龙的院子里,屋子里就散发出了死气。 推开门,涂山玖等人走了进去。 床上的柳天龙已经维持不住人形,变回一条三米长的黑蛇,直直的躺在地上了,渐渐变的僵硬。 在看到涂山玖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炁,磕磕绊绊的吐出了几个字:“祠,堂......救......” 柳天龙没说完后面的话就彻底死了。 涂山玖和谢时予对视了一眼。 这太明显了。 灵媒师想要引他们去祠堂。 可是他们又不傻,去什么祠堂啊。 他们灵媒师似乎忘了一件事。 涂山玖算不出来,但是他们三个跟灵媒师可没有因果。 都是天才,涂山玖现教,他们现学,就算窥探不出多少,只要有个一二那也够用了。 于是乎,毛毛和向易初就开始,围着柳天龙的蛇身尸体开始捅咕。 207 “疯了,爷爷你真的是疯了!” 但是当最后三个人算出三个位置的时候,涂山玖有点挠头了。 都说能玩到一起去的,都是互补的。 这句话果然没错。 他们三个的术数,真是有点一言难尽了。 但也正是三种不同的结果指定了三个不同的方向,东北南。 谢时予和涂山玖齐齐脱口而出,“西!” 不过也正是这个方向,让所有人都紧紧的皱起了眉。 再往西边走,那就是要上天池了。 夙家这是在玩火啊...... 天池入口的另一边,这里是游客们禁止通行的地方,因为山路凶险,普通人来到这里大多数都会迷失方向。 因为这里也有结界。 可是这个结界和动物仙那边的不是一个。 这个结界是天然形成的,类似于一种幻境。 不过这幻境的作用是将人驱逐此地,而非伤害。 而夙怨和夙穆安此刻就身处其中。 夙穆安的身后拉着一个很大的木箱。 木箱很沉,他有些吃力的跟在夙怨的后面。 夙怨今天格外的高兴,手里握着一个玉瓶子,瓶口用的是红布塞着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夙穆安,嘴角带着笑,“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灵媒师重返玄学界啊,小安加把劲,我们即将登上顶峰了。” 夙穆安没有抬头,眼神满是黯淡。 他也着实没有想到,他爷爷竟然提前完成了最后一个步骤,而且他的手里还有那片东西,是经历过雷劫淬炼的,今天怕是真的要让他成功了。 侧头看了一眼后面那个大木箱子。 爸,我尽力了,您别怪我。 摸了下裤子口袋里的微型遥控器,他咬紧了后槽牙,继续跟着夙怨往天池口走。 天池口残存的灵气是最多的,夙怨要在那里完成造神计划。 一路走到天池峰的顶端,峰顶的寒风吹动下面那一池幽静的水。 夙怨手上的瓶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了微微的震动。 他勾了下嘴角,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这个宝贝。 夙怨让夙穆安把木箱子打开。 夙穆安没动。 夙怨不满:“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午时三刻马上就要到了,别误了时辰,你知道的我要取那一丝阴气!” 夙穆安仍旧未动,直直的看着他:“爷爷,您要知道您根本不是在造神,您这是在造一个能让天下苍生不得安宁的怪物!” 整整四千九百个鬼魂炼制的至纯阴气,还有这几十年以来,几辈人和几千人做的典当交易,累计几百年的气运、寿命、功德、阴德还有七情六欲等等。 这些东西全都已经融入到了他父亲的身体里,他就成了这个‘神’。 一个类似于邪神的神。 “那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你还是阅历太少了,别忘了咱们要灭了赊刀人,要复仇,要重振夙......” “够了!”夙穆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决绝,他掏出了微型遥控器握在手里,“爷爷,你还要瞒我多久?那木箱里可是你的儿子,我的父亲!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可是要知道,他父亲本身就是灵媒师里天赋最好的一个,但就因为和他爷爷的观念不同,不愿去帮他们嘴里所谓的报仇,就被他们禁锢住了灵魂。 他父亲反抗,但他们却以他母亲和他为要挟,趁其不备利用秘术将其推入深渊。 阴煞气深入心脉,走火入魔,再然后就日复一日的阴气的注入,他终于彻底没有了理智。 都说旱魃一出赤地千里,而他父亲要是真的渡劫成功的话,那么将会是赤地万里! 但万物都有弱点,他父亲的弱点就是他的母亲。 所以他爷爷也没有放过他母亲。 即便是她已经死了,也仍旧将她打造成了一个钢铁铜身,同样的将灵魂困在其中,得以永生。 他母亲是用来控制他父亲的永生开关。 小的时候,他总会问他爷爷父母去哪里了。 他爷爷就告诉他死了,全都死了。 其实他这么说也没错,某种程度上,他们确实是死了。 死在了他的手上! 而这些是他在发现了秘密后,溜进密室在石壁上看见他父亲挣扎自救时,刻下的‘日记’。 他太痛苦了。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决定他父亲和母亲的生死,他们一家三口就必须要按照他们复仇的路走。 他们凭什么! 而且当年和涂山家的那件事,他这么多年奔走在复仇的路上,也不是没有听过其他的版本。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夙家才是‘先撩者贱’的那个。 撩就撩吧,实力赶不上人家,就是涂山家故意害他们夙家的。 他觉得他那么多年,一味听从他爷爷的话,最后却成了一场笑话。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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