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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剥开外皮成就你的美丽,可曾听见我枯槁灵魂哀泣……” “寄生虫标榜弱势汲取生机,供给她养分又何止一朝一夕……” 她将这首歌送给了最开始那二十年的许云雅。 第二首歌所讲述的是,一个陷在名为爱情的繁华梦境里再也无法醒来的女人。 “情书成灰,坠落高楼的爱又怎可挽回。” 这一句是她对自己三十岁之前的十年所下定的判词。 第三首歌却是唱了一副枯萎的骨架如何长出血肉的过程。 她想将这首歌送给未来的自己。 在国外治疗的那段时间,她一度痛苦到支撑不下去。 但死过一次的经历告诉她,死亡无法带来救赎。 只会给真正爱着她的那些人带去地狱而已。 于是她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化疗室,医生与病友都夸赞着她的乐观与坚韧。 那样温暖的环境里,即使再过痛苦,也没有复发过抑郁症,哪怕一次。 临回国前三个月,她才第一次被告知,自己已经有了治愈的希望。 她欣喜若狂,宋明澈却比她还要高兴。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全都在日复一日地治疗。 她复建时,宋明澈坚持要放下工作自己辅助她,哪怕他已经找了最好的护工。 她弯着泪眼看向台下对她微笑着鼓掌的那个人,那是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 只有他才知道,许云雅为了回到这个舞台花费了多少努力; 也只有她才知道,宋明澈为了许云雅的今天耗费了多少心血。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安静坐着的陆言行目睹了这一切。 罕见的是,他没有对此感到愤怒。 此刻,心中的痛苦远远盖过了他的嫉恨之心。 他知道许云雅的第二首歌唱的是谁,没有人比陆言行更加清楚。 他也比所有人都了解为什么会有这首歌。 陆言行抬着头,目光黯然地看向会场最中心。 他终于及时听到了一首许云雅唱给他的歌。 很可惜,是最后一首。 很可惜,是这一首。 三个小时的演唱会让每个人都尽了兴。 许云雅回到休息室时尚且带着笑容,即使很累也让她累得心甘情愿。 但这笑容也只维持到了这里。 “你怎么来了。”许云雅看向门口站着的陆言行。 陆言行将外套挂在手臂上,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目光却眷恋无比地缠绵着她。 但也实在心疼她那样疲惫的嗓音。 他侧过身,露出刚才被挡住的礼盒:“这是我父亲家乡那边的枇杷膏,对嗓子有好处,不介意的话希望你能收下。” 不愧是陆营长,送礼时都一副命令的语气。许云雅讽刺地想。 “我不敢收,毕竟上次陆叔叔送我的一份‘大礼’可不怎么讨人喜欢。” 陆言行知道她指的是他和林月舒的那些照片,脸色白了一瞬。 “云雅你听我说,我和林月舒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许云雅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再次重申一遍,陆营长,我对你的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她叹了口气。 似乎回国之后,她叹气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而且几乎每一次都是因为陆言行。 她并不想在结束演唱会后这样疲惫的状态里再去一次一次地和陆言行呛声。 又实在是反感他这副纠缠不清的样子。 这个时候,她突然体会到了当初陆言行看待她的感觉,于是声音更加冷淡。 “你跟林月舒订婚也好,跟张三李四之类的鬼混也好……” “这些我都不在意。”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一种分手两年之后还可以挽回的错觉。” “难道是为你跳过楼的女人还愿意回到你身边会显得你格外的有魅力吗?”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可以清晰地、明确地告诉你。” “我不会跟你重新在一起,也不会再爱上你。” “甚至只是想到你也会让我反感,所以我也不会再想起你。” “我许云雅再没有尊严也不会到那种地步。过期了的花我就不会再要。” “不要再对我说你要解释什么,毕竟你也从来没有听过我的解释。” “我们也不是什么可以把酒言欢的关系吧?我说完了,可以放我回去休息了吗,陆营长?” 坆庤圀稵郵辩菆魻厘芆唴驭撋黏熄榏 一口气说完后,许云雅才感受到自己对陆言行的抵触已经到达了何等地步。 她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 而陆言行随着她每说一句话,脸色就会苍白一分。 他甚至来不及告诉她,云雅,我为你摘了花,你以前喜欢的那种小野花。 是我亲手摘的。 因为宋明澈已经走过来了,手中抱着一束普通至极的满天星。 他玩笑似的对着许云雅抱怨:“不知道是哪个大明星在这开演唱会,搞得我连送女朋友的玫瑰花都买不到了,都被他们买走了。” “就剩下这点不太漂亮的小白花了,还请大明星勉强收下吧?” 许云雅被逗得笑个不停,连忙将他手里的花束接过来。 “我哪敢怪你啊。” 她将宋明澈牵了进去,门在陆言行的眼前关上。 全程,那两人没有看过他一眼。 陆言行站立在门边,听着另一头传来的笑声,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半晌,他才终于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 快走吧,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你已经看到她幸福的样子了。 快离开这里,你对她来说只是个麻烦而已。 …… 那些一阵阵的耳鸣,将他推回了自己的车上。 公路上,一辆辆车疾驰而过。 这两年已经开始流行起简单轻便的车辆,但陆言行还是开着他那台不算灵便的老式车。 两年前,陆言行在报复完陈柯晓那些人后,就再一次站上了那栋楼的天台。 他睥睨着这座城市,眼神却空洞茫然。 造谣的人已经道歉,归还了许云雅的清白;父亲向他坦诚了自己做过的事,但他无可奈何;许云雅的母亲进了监狱…… 然后呢?他该做什么? 陆言行一点一点,将自己挪动到了天台的最边缘处,若是有人旁观,绝不会认为他是在看风景。 他按压着自己的心口,那里似乎存在着跳动,又似乎早已空寂一片。 她带走的不只是那些祈愿着能飞向天国的哭声,还有一颗日益腐烂的心脏。 许云雅离开得越久,他就越是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魂正在抽离的感觉,那样的痛苦,只能用一寸向前迈进的步伐来解决。 只要迈出去就好了…… 陆言行注视着眼前的幻象。 许云雅穿着血红色的大衣,浑身残破不堪,但她还是用那双温暖的眼睛对着陆言行露出了一个微笑。 陆言行回以笑容,正要张开双臂回应那个拥抱…… 又是一只讨厌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接着几人一起使劲将一心求死的少爷拽了回来。 几个年过三十的男人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陆言行不悦地回头扫视一圈,看着父亲安排来“保护”他的这几个人。 应该是监视才对吧。陆言行冷笑。 从陆言行退役之后,陆家父亲的惧怕就日益增长。 他既害怕自己唯一的继承人那颗从未放弃过的求死之心,也害怕儿子在一个已逝去的女人的注视下…… 挥刀向他那些出卖了儿子才保住的财产。 那天陆言行从墓园回来时,手中捏着一沓照片。 陆父永远也无法忘记儿子那双血红的眼睛。 因此,安插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越来越多。 对此,陆言行嗤之以鼻。 但后来,陆父又干了人生中最糊涂的一件事: 他找来了了一个和许云雅有几分相像的女人。 将她带到陆言行身旁时,陆父故作高傲地说:“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花点钱随便一找就有一大把。” 那一天,陆言行对他的生父动了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已经忘记了那时的触感。 但他记得那时的感受,他想起了许云雅。 他也曾经对许云雅冷嘲热讽,指责她不该一味地给那个有名无实的母亲寄钱。 那时候的许云雅多么憧憬他,仔细思考后,虽然还是不忍心完全不给,但也限制了次数的份额。 他对此感到满意,却不为自己随口的指责负责。 直到后来看到那些许云雅母亲在演唱会和记者面前为难她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挥刀向父母是有代价的。 哪怕是不合格的父母。 几个保镖将陆言行拽下来后也是心有余悸,他们低估了情爱这档事的影响力。 如果就这么让陆言行死在面前,那他们也别想完完整整地回家了。 而这只是第一次而已。 两年以来,陆言行的自杀尝试从未间断过。 他从许云雅的沙发上找到了一把藏得匆忙的水果刀,上面残留着细微的血迹。 陆言行想起了那天几乎要把天空都炸碎的烟花里,他眼前姹紫嫣红,耳边却哽咽的一句话。 她说生日快乐,我们分手吧。 于是陆言行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他将那柄水果刀压在了颈侧,一丝血线涌出—— 当然还是被打断了。 再之后的高压电、割腕、把自己压在水里窒息…… 他所能尝试的条目数不胜数。 保镖们数次面临失业危机,到最后已经有些习惯了。 半年前,陆言行逼得父亲不得不让权后,他们终于获得了解放—— 去看管被困在老宅里的陆老爷。 陆言行蚕食权力的速度飞快,他似乎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却又屡次三番抛下家族的产业天南地北地跑…… 只为了追逐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 到现在,幻影成为了实质,却再也不困于陆言行的掌心。 飞速疾驰的车辆遇上了沿河的弯道,陆言行双眸之中跳动着名为疯狂的情绪。 有一项崭新的项目,正在等待他尝试。 他松开了方向盘。 “轰”的一声—— 车身侧翻进了河里。 那是一个从高楼坠下的噩梦。 但是这次的梦境中,许云雅看见随着她坠下的,还有另一个人—— 许云雅再一次惊醒。 窗外的月光像是一件惨白的丧服,湿漉漉地披在身上。 她的身体也已被汗液浸透,不知所以的噩梦让她的心停留在了那个已经破碎的地方。 这次更是看见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跟着她跃下——是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陆言行。 是她从十五岁爱到三十岁前夕的那个人。 许云雅摇了摇头,驱逐了自己满脑子悲切的恍惚。 房门突然被敲响,她走过去将门打开,却见宋明澈端了一盘早餐站在门外。 “不知道我能不能获得一个和许小姐共进早餐的荣幸呢?”他笑着说。 许云雅茫然地看了一眼窗外,现在明明还是晚上…… 想起自己闹出的动静,她急忙道歉:“是我吵醒你了对不对?不好意思阿澈,我没注意自己那么大动静……” 宋明澈叹气,把她扶到餐桌边:“我早就醒了,不是你的关系……” 他解释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兀地闭上了嘴。 许云雅假装没有注意,惊喜地看着满盘子她喜欢的早餐:“这是你做的吗?” 她以宋明澈未婚妻的身份回国,二人理所当然地住在一起。 按宋明澈的意思,套上这个身份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他家医院治疗。 而他也可以借此缓解父母那颗想让他结婚的心。 “互相利用一下而已,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宋明澈笑嘻嘻地说。 许云雅却在心里知道这代价不对等。 尽管宋明澈说能让他当上许云雅的未婚夫,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是他赚大了。 或许是军人习惯影响,同住这么久以来,宋明澈鲜少与她有肢体接触。 许云雅心中无不动容,但也明白自己现在这样子很难再去爱上什么人。 如果只是因为感动而在一起,那对宋明澈并不公平。 昨天,演唱会后的休息室内,宋明澈再一次对她表白了。 他手中捧着那束寡淡却清新的满天星,与他张扬的性格格外不符。 却在递给她的过程中悄悄红了耳根。 “许云雅,你现在有一点喜欢上我了吗?” 一米八五的男人开口却这样小心卑微,她心中发笑,又有些哀愁。 如果她没有遇到陆言行,那么和宋明澈在一起会是再开心不过的。 他耿直又风趣,任何想说的话都不会憋在心里,不会像陆言行那样让她整日整日地猜测。 为此,她已经耗尽心血,现在连爱人的能力的失去了。 在她拒绝的同时,远处也传来了一声巨大的震动声,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 再然后便看见火警车开过去,宋明澈知道她心里害怕,开着车带她绕路回的家。 将她安置回房间后,宋明澈接到了一个电话。 回来时,那对俊朗的眉眼就带上了郁色。 他生得高大,脸上天生就带着戾气,这样的神色或许在别人看来有些可怕。 然而许云雅与他相处了两年,早就不会再被他冷脸吓到。 她捧着一碗宋明澈做的海鲜粥,笑着问他:“怎么了?” 宋明澈却只让她好好休息,而后一言不发地出门了。 许云雅有些担心,本想在这里等他回来,但身体实在太过疲惫,不一会就睡着了。 再然后,就是今天。 许云雅往嘴里塞进一块鸡蛋,一边咀嚼一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好半天才听见那道低沉的嗓音犹豫地开口:“许云雅……陆言行出车祸了。” “昨天晚上在第三大道,就是演唱会附近……连人带车,一起栽进了河里。” 淹没他的,是无穷无尽的水。 陆言行后仰在车里,安全气囊似乎撞碎了他的肋骨。 下肢被卡住,他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无法求生的死路。 污浊的湖水顺着汽车歪折变形的部分同时涌入车厢,发动机嗡鸣着将汽油拼命燃烧,车轮却只是飞速滚动里了一会就没了动静。 水从底部开始往上涌,车顶漏下的部分淋在他精心挑选的白衬衫上,整个人都湿了个彻底。 这套着装不算亮眼,却是他所能找到最接近十二年前那一套的了。 十二年前那场文艺汇演…… 他背后被偷偷贴上了“校草”的标签,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位样貌家室都不凡的新生来上一段足以捕获全校女性芳心的演出。 尚且只是少年的陆言行就已经开始用冷脸面对所有人了,按照他的性格,与学习无关的事本不该排放在日程栏里。 出乎意料地,他报了名。 家里希望他是个争气的孩子,于是那一手早早练成的钢琴技每每只有各种隆重的晚宴、饭局中才被强迫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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