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放、情感直接宣泄的台词能力。” 李从一恍然:“之前也有个人说我放的台词有所不足,让我多练练慷慨激昂的。” 曹春兰赞道:“谁啊,和你对过戏吗?要是没对过戏,就能看出来你这一点点微妙的不足,那他很厉害啊。” 李从一想了下,笑:“是挺厉害。” 李从一和邰行的计划,就是退圈这三年,跟着曹春兰好好演话剧,将演技磨练得更老道一些。毕竟成了明星后,利益纠纷多,各种代言、通告避无可避,像这样可以什么都不管、全心投入演戏的机会就不多了。 李从一以为,退圈三年,全然摒弃外界纷扰,并不算损失。 李从一开始了单纯的生活,念激昂的台词,演热烈的话剧,在舞台上尽情挥动肢体,一场话剧排练下来嗓子冒烟,浑身是汗。 不必想生死难题,不必纠结内心情感,只要一往无前的勇气,像根柴火,要把自己燃烧彻底。 这感觉,挺痛快。 叫李从一都快忘了娱乐圈的是是非非,直到陈岱川忽然有一天联系他。 “你那个《质子》的剧本,我改好了一部分,你要看看吗?有不同意见可以只管和我说。” “好啊。” 第43章 确认 陈岱川约李从一出来见面谈。 约的地点是一家带有私人性质的高级咖啡店,没有贵宾卡连门都进不去的那种,很注重隐私性。 陈岱川在雅间等他。 李从一被提前打好招呼的服务员领进去的时候,看到陈岱川坐在单面可视的窗子边,正慢条斯理地喝咖啡,眼神看向窗外的街景。 清淡的光线静悄悄地把他笼罩,勾勒出些许迷蒙的线条。 陈岱川转头看向这边的时候,沉静的脸才清晰起来。 李从一在他对面坐下,一眼就瞅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剧本,《质子》。 李从一有些感慨,他一年多前用这剧本换来了一个男主角。当时,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一年,他就能经历这么多跌宕起伏的剧情。 生活可比电影敢造多了。 “看看吧。”陈岱川挥手让服务员下去给李从一端一杯热咖啡,又对李从一说:“改过的地方我给你标注出来了,不多,很快就能看完。” 这习惯和李从一还挺像。 李从一翻开剧本,改过的基本上都和太子宣慈的剧情有关,加了点太子的戏份,改了点他做过的事情,还表现出太子很欣赏李丛。 比如把最后一场太子赐下毒酒的戏,就改成了其实是太子的心腹高璋自作主张毒死了李丛。 李从一很理解,陈岱川既然要客串太子,太子的人设就不能太负面。 “行,我没意见,挺好的。”李从一说,甚至他觉得有些剧情改得还挺符合前后因果,好像太子是曾经真的做过那些事一样。 毕竟李从一也只是从自己了解的角度写,太子那边到底如何运作他也不清楚,可能部分剧情会显得有些含糊,只有行为和呈现出来的结果,没有太多的心理分析和行为动机。 “真没?”陈岱川确认了一遍。 李从一真诚地摇头。 服务员端来咖啡,李从一啜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陈岱川说:“那就按这版定下来了。” 李从一点头,好奇:“你打算拍了吗?” “还不急。”陈岱川的神色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犹豫,食指轻轻地敲着剧本,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李从一察言观色,试探问道:“你对剧本还不满意?” “也不是不满意。”陈岱川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他想到的是前世李丛死后,他在李丛屋内见到的那个纸团。 纸团上的字显然是李丛留下的临终遗言,但又被揉成一团给扔了。 陈岱川摸不准李丛到底想不想留下那些话,也因此,他一直决定不了要不要在剧本的最后,给李丛加上一场写下遗书的戏。 毕竟,那是李丛唯一留给世人的东西,而陈岱川又是唯一一个看过的人。 如果可以,陈岱川不愿意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时隔多年,陈岱川也记不太清那纸上写了什么,隐约只记得几句细碎的话,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句“与人无尤,与天有恨”。 陈岱川于是想到询问李从一,心想也许作为剧作者,李从一对李丛有着不一样的理解,或许他能给出一些想法。 “你觉得最后一场李丛死亡的戏里,李丛应该留下点仪式性的只言片语吗?他活得轰轰烈烈,死得却悄无声息,总觉得有点遗憾。” 李从一一怔,被这看似不经意的话戳到了灵魂深处的记忆。 他曾愤懑之下挥笔落墨,又于心如死灰时将纸张揉了,他无力面对自己落拓的死亡。 写剧本时,李从一没有加上那段话,或许是因为还依旧带有前世自暴自弃的无力感。 然而现在,李从一的心态却有些变化,因为陈岱川说的“仪式”。 他想起了面试《山海经》时遇到的葬礼,也想起了在话剧社看到的《如烟》,它们都浓墨重彩地为死亡举行仪式。 因为死亡实在是太轻了,不加以厚重的仪式,不郑重其事地标下一个句号,总像是一阵烟雾飘过,空荡荡的,徒留一阵没来由的冷意。 李从一该给李丛一个死亡仪式的。 “留。”李从一只说了一个字,却好似用了很大的力气。 正好咖啡桌上有进口钢笔和精美的纸笺。 李从一拿出那只钢笔,在剧本最后一场戏的空白处就开始写:生得潢胄身,却是下贱命。笑看零丁二十载,俱是浮萍俱是尘。与人无尤,与天有恨! 寥寥几十字,李从一写完,掌心竟然都出了汗。 他把剧本推还给陈岱川,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陈岱川随眼去看,想着怎么把他还记得的那八个字给补充上。 然后,陈岱川猛地瞪大了眼,神色肉眼可见地剧变――他从未如此的失态过,可他完全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此刻的惊讶。 幸好李从一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发现眼前人的异常。 陈岱川闭上眼,深深呼吸,调整自己过分快的心跳。 好半晌,陈岱川才睁开眼,用尽量平静但依旧颤动的声音问:“这是你写的?” 备用号📌V❤️: ji0701i 李从一点了点头,兴致不高的样子。 “原创?” 李从一心绪被拉了回来,老大不高兴:“当然是原创,我还会抄袭吗?” 陈岱川不言语了,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深邃地盯着李从一,其中情绪翻腾滚涌,如积云浓重的暴雨天空。 “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 作者:叶陈年 分卷阅读66 你怎么了?”李从一被盯得毛骨悚然,不由心里一个咯噔,冒出一个惊悚的猜测来。 该不会他写的那几句话其实流传下来了,而陈岱川在某本史料上看到过,然后他还大言不惭地说原创? 完了,人品没法保证了。 李从一心虚地别过头去,心里还纳闷,他查过南宣的很多资料,没道理没发现他的话流传下来了啊。难道陈岱川有权有势,看到的历史文献都比他全面一点? 这个资产社会也太不公平了! “咳咳。”李从一越想越心虚,企图转移话题。 陈岱川却忽然站了起来,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抽走剧本,便头也没回地离开,脚步快到几乎有些仓促。 李从一瞠目结舌,陈岱川这么厌恶抄袭的吗? 他连忙掏出手机,查刚刚那几句话有没有被历史学家挖掘出来。 网上一片空白啊。 他不知道,陈岱川此刻也握着手机看网络页面。 没有,目前没有任何一篇关于李丛的历史报道,涉及到他留下过任何字句。 陈岱川嘴角紧抿,坐进了车里,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却迟迟没法开动。 一个猜测,在他心里疯狂鼓动,犹如被野火燎个干脆的秋日草原,火焰冲天而起,瞬间铺天盖地都是热浪。 如果他还能在这个时空活着,那么李丛就也有可能。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陈岱川才在幽静的地下停车场找回一点理智和思维。 他立即发动汽车,驱车开往这城市的一座著名学府,直奔历史学院行政楼。 这里有位老教授,是研究南宣历史的专家。要说对南宣的了解,陈岱川虽然知道得细致真实,但还真没教授知道得事无巨细。 陈岱川因为很关注南宣,和老教授成为了不错的朋友,时常从教授嘴里听见遥远往事,别有一番感慨。 老教授刚给手底下的博士生带完课回来,瞧见陈岱川,和蔼笑道:“好久没见你了,工作很忙?” 陈岱川脸色凝重,没有说客套话,直接把今日突然造访的原因说出来:“教授,我想让您看下,这段话,有文献记载是李丛说过吗?” 陈岱川摊开剧本,指着李从一刚刚写下的那些字。 “字写得很好看啊,笔锋俊逸,如走龙蛇。”教授由衷地赞叹,随后再去看内容,缓缓摇头:“没有。” 陈岱川又强调问了一遍:“绝对没有?” 教授笑道:“李丛在南宣历史中也就那么二十多年,做的也多是谋士之事,存在感并不强,文献可记载的不多。如果他留下了这么一段话,绝对会被反复提及的。” 陈岱川缓缓吸气,事情已经愈发明朗了,一步步接近他的猜测,让他居然升起类似于近乡情怯的紧张。 教授看了剧本几眼,好奇道:“这是你要新拍的电影吗?剧本写得可真够考究严谨的。你看,这段提到了蟠螭纹,蟠螭纹历代都有所区别。剧本上写到四条腿、细弯眼的这种蟠螭纹,本来是在南宣后一百年才出现的,但就在半年前,有个考古队挖出了一个南宣时期的墓地,才把这种蟠螭纹的出现向前推进到南宣,这事算不了大新闻,就连历史学界,这么快知道的都不多,没想到你的编剧团队居然也注意到了。还有……” 这剧本,一年前就被李从一写好了。 如同晨钟在山间轰然敲响,沉睡的刹那间苏醒,金光于重重山峦间一跃而出。 陈岱川伸手按住左胸口,那里剧烈起伏着,心跳快得仿佛要挣脱飞走。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老教授还在夸剧本的细节无比到位,忽然见陈岱川一动不动,眼眶居然有点发红,他不由地担心:“是不是事业上遇到困难了?” 陈岱川缓缓地摇头:“我只是,有点开心。” 第44章 相认 一直到二十四小时过后,陈岱川才拿起手机,按住那个半熟悉半陌生的名字。 “李从……一。”陈岱川把最后的“一”字咬得很轻,“今天有时间吗,还是昨天的老地方,我有些话和你说。” “有。”李从一立即答道,有些紧张。 实际上,从昨天陈岱川突然离开后,李从一就感觉到一丝怪异,电话里陈岱川刻意压稳的音调更是把这份怪异加重,让李从一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从一想着昨天陈岱川到得比他早,今天怎么着也不能让陈岱川继续等他了,于是都没怎么拾掇就打车赶往那家咖啡店。 但等他到的时候,陈岱川还是已经到了。 李从一细琢磨原因,不禁悲从中来,人陈岱川有钱有势,开的是几百上千万的豪车,他随手打的快车能比得过吗。 随即,李从一看到陈岱川笔直地坐在那,身体肌肉绷得很紧。 这个状态的陈岱川还真是少见,他给李从一的感觉好像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 李从一如临大敌地坐下,面上还特别乖巧地展露一个笑容。 陈岱川没说话,只是目光一寸寸地移过来,分量沉重地压在李从一身上,黑色的瞳孔满是李从一没法看懂的探究和更深层次的情绪。 李从一被看得有点发毛,开始猜测是何方神圣把陈岱川吓成这样子,就算他“抄袭”也不至于让大老板风云变色,该不会是孟泽那混蛋说了什么“你不把李从一交给我,我就让平川破产”的威胁吧。 所以这眼神,是决定把他送出去的愧疚? 一如范蠡把西施献给吴王夫差时候的心情? 李从一连忙用意识清空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咳嗽了两声,决定打破沉默。 但陈岱川微微动了动。 李从一立马闭嘴,等陈岱川先发言。 陈岱川注视着他,郑重开口:“李丛,我是宣慈。” 李从一一怔,这是什么路数? 难道这就是影帝的觉悟,已经开始对上戏了? 李从一正准备将戏就戏地喊一声“太子殿下”,就见陈岱川的眼神忽地幽远起来,好似透过他的脸,看到了遥远灰暗、凝固在史书里的曾经。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应当是你入宫那一天,当时你才九岁吧,被一位公公引着去见父皇,经过崇德殿的时候,我正好被父皇罚跪在殿外。那天在下大雪,我全身都落了一层雪,我听闻你的国家地处南方,终年温暖,应该是从没见过落雪的。你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便是堆雪人玩吗?公公呵斥你一句大胆。” 陈岱川轻缓的声音无比清晰地落在李从一的耳里,然而李从一却像是没听懂般,神情茫然而无措。 双眼开始变得模糊,那是纷纷扬扬的大雪隔着千年的时空,又下在他眼前。 那一场雪真的是很大啊,李丛没见过雪,他只在小时候,被宫女抱在怀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 作者:叶陈年 分卷阅读67 里哄睡觉,听宫女说过在北方的南宣每年冬天都会下雪,雪是洁白的、柔软的、美丽的,会把所有东西都掩盖,南宣的小孩子不怕冷,在屋外面堆雪人玩。 李丛陷入朦朦胧胧的睡眠时,还在想,雪人是什么啊? 李从一没把这一段写进剧本里,太幼稚,甚至不符合逻辑。 他始终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在以质子身份进入代表屈辱的南宣皇宫时,在心惊胆战、无比恐惧却又要强装镇定的时候,还会脱口说出那般孩童心性的话。 他早就不是个孩子了,他对自己注定苦难的命运,早已有了清晰深刻的认知。 想来想去,或许还是因为那场雪下得太大了,就算是土生土长的南宣人,一辈子也很少见到那么大的雪。 什么红墙碧瓦、枯树残花,皇帝待的崇德金殿、村野住的茅屋瓦房,都统统被白雪掩盖,极目间一片澄澈,天下大同。 让乍入南宣的小小李丛恍惚间就忘了这个世界本来的模样,他还以为雪落洁白时,一切就都是洁白的。 那段隐秘、难宣于口的往事,就如同那年冬天的一片雪花,只轻快飞扬了刹那,就在公公凌厉的呵斥中,陡然坠落,融入污浊的泥土中。 李丛垂着头,目不敢斜视,卑微、谨慎、如履薄冰地进殿叩拜敌国皇帝。 他小小的身影,也被漫天雪花掩盖了。 本已诉诸雪融的往事,为何又被提及? 被眼前这个西装革履、英俊沉稳的男人,一字一句地从灵魂深处拉出来,再次化为飞雪飘洒,落了满身,落进李从一的眼里,被活着的温度融化成水光。 “我原本已经忘了第一次见你的情形。”陈岱川凝视李从一湿润的眼睛,“但当我意识到你就是李丛的时候,关于你的记忆就逐渐变得清晰,我记起了很多,历历在目,如在昨日。” 李从一忽然以手掩面,发出一声类似于哭泣的喘息。 陈岱川无言地与李从一隔桌对立,任由李从一发泄着情绪。 好半晌,李从一才移开潮湿的掌心,红着眼,一如昨天的陈岱川。 李从一端起咖啡――这咖啡早就冷了,又苦又涩,李从一眉毛都没皱地灌下一大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三魂七魄在巨大的苦味中缓缓归位,感知终于回来了。 李从一这才正眼看向陈岱川,和太子宣慈完全不一样的脸,但这一刻,两张脸完美无缺地融合了。 李从一笑了下,尽管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脸颊肌肉僵硬,笑得不是很好看。 陈岱川也在笑,带着克制,肩膀微微颤动着。 两个人如同孤魂野鬼,一朝相遇,就成了活生生的人。 “你昨天才知道我是李丛?”李从一心情平复下来,声音还有些含混的沙哑。 陈岱川说:“在你写完那段遗言后我就知道了,我以前看过。” “嗯?” 陈岱川看着他:“你死的时候,我去看过,在地上捡到了那张纸团。” 李从一下意识一抖,就跟踏空了一样。 陈岱川又道:“我本应该早点就知道的,你写得剧本太细致,哪个现代人能那么精准地还原南宣?大约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吧,我竟然没觉得怪异。” “可怕吗?” 陈岱川疑惑:“什么?” 李从一说得有些艰难:“我死后,是什么样子?” 陈岱川回想了一下,说:“很瘦,很憔悴。” “可怕吗?”李从一又问。 陈岱川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说:“死了有什么好可怕的,你活着的时候才叫可怕。” 李从一被逗笑,只是笑里抑制不住地带上悲凉。 陈岱川道:“说到这里,有一点我必须强调,毒酒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是高璋擅作主张。” “没事。”李从一摆手,“你毒死我也是立场所在,都过了一千多年,我还要找你索命啊?” 陈岱川较真道:“无关你在不在意,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李从一乐了:“行,我相信你。” 陈岱川狐疑:“你真的信?” “信啊。”李从一心底那一丝的悲凉很快就烟消云散,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踏实,“你可是太子殿下啊,现在又是我老板,有必要跟我撒谎吗?” 说到此,李从一不由悲愤:“凭什么两辈子,你投胎投得都比我好!” 陈岱川不厚道地笑。 李从一气呼呼的,心里很不平衡,端起杯子正准备要喝,又重重地落下:“不行,我难受,给我重上一杯咖啡。只要最贵的,不要好喝的。” 陈岱川无奈,手却立即按铃叫侍应生送上两杯热咖啡。 然后李从一又展现他异于常人的脑回路,神秘兮兮地和陈岱川提出一个可怕的猜想:“陈太子,你说会不会世界上的人都是有限的,一直反复投胎、循环利用,只不过大家都以为只有自己是特殊的,只好小心翼翼地隐瞒身份。” 陈岱川眉心一跳:“这……不太可能吧。” 李从一撇嘴:“这可不好说。” 正好侍应生端来热气腾腾的咖啡,是个长相挺温婉和气的女人。 李从一不说话了,盯着侍应生看了几眼,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没有明确目标地故意喊道:“碧桃。” 侍应生没反应。 李从一不知是遗憾还是轻松,对陈岱川小声解释:“碧桃是我身边一个宫女,长得也挺好看……” 他下半句戛然而止,看到陈岱川的神色怪怪的,然后他顺着陈岱川的视线扭头看过去,那女侍应生已经走到了雅间门口,却没立即离开,欲言又止、眼神缠绵地看着李从一,带着恍若前世今生的眷恋。 李从一和陈岱川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是一咯噔。 事情有点魔幻。 女侍应生终于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又往雅间回走了两步,激动又压抑地望着李从一道:“你是李丛……” 李从一刹那间元神出窍,飘飘乎快要羽化登仙。 “你是李从一吧!”侍应生终于大喘气说完一句话,“真的是你吧?我超级喜欢你的,知道你退圈还难过了好久,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虽然和客人搭话,是经理明令禁止的,但我实在太激动了!我怕我不说,下次就没机会再见到你了!” 李从一下意识地看了眼陈岱川,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片刻,然后陈岱川缓缓地扭头,但反光的玻璃窗已经暴露了他强行忍笑却忍不住的丑恶嘴脸! 李从一深呼吸几次,微笑地看向侍应生:“是,我是李从一。” “你能给我签个名吗?”侍应生迷妹星星脸,“有签名,就算被经理开了也值得了!” “没问题。”李从一依旧保持得体的微笑,从桌子上拿出纸笺,十分大方地给妹子签了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 作者:叶陈年 分卷阅读68 一大段祝福的话,妹子在一旁都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李从一意犹未尽地加了个让妹子终生都没琢磨明白的ps:以后喊人记得一口气喊完,免得闹误会。 最后落款签名,李从一的笔尖一顿,换了个写法,是竖着签的。 “从”和“一”上下连在一起,是李从一,也是李丛。 妹子心满意足,揣着特别签名,脚步飘飘地离开。 李从一目送她远去,直到雅间门被她严实地关好,李从一才回头,看陈岱川笑得更过分了,肩膀毫不掩饰地抖动。 李从一没好气地说:“够了啊。” 陈岱川十分给面子地安静三秒,随后没绷住,笑出了声。 李从一忍无可忍,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 陈岱川躲得挺快,还一点儿不客气地反击了一下。 陈岱川可是有武打明星的头衔,前世还上阵杀敌过,哪是身娇体弱的李从一能比的。 何况李从一还有一只脚在半空没来得及收回来,本就不平衡,差点被直接踹翻过去。 李从一惊魂不定地扶住咖啡桌,脸色发白,正准备和陈岱川好好理论时,只见陈岱川立即严肃地说;“别闹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45章 同居 李从一终于坐上了不久前还吐槽过的几百上千万的豪车,感觉就是不一样,就连坐垫都软得叫人心满意足。 “去哪?” 陈岱川笑了笑,没出声,把车往城市外围开。 人烟逐渐稀少,但道路依旧开阔平整。 李从一探头看到路标,到了大富翁常住的山庄别墅区,这是要去陈岱川的家啊? 李从一感觉心口上扎了一刀。 “到了。”果然,陈岱川的车驶进门禁森严的高科技自动栅栏,沿途经过几座独栋豪华别墅,在其中一座小三层面前停下,“我家,不过我很少到这里住,离公司有点远。” 陈岱川去开了大门,里面是占地至少的两百平米的花园,被人照看得井井有条,正是春天生机勃勃的场景。 “你是不是经常住东二环的天辰广场?”李从一幽幽地问。 “你怎么知道?” “离公司近,这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特别贵。”李从一感觉自己都快要仇富了。 陈岱川失笑,带李从一进屋,但拐了个弯直奔地下室。 地下室的装潢特别有格调,从很有设计感且有科技感的门就能看得出来。 陈岱川的手指按在门上的指纹识别区,格外沉重、几乎把房间密封的门才缓缓打开。 李从一好奇陈岱川把他往这里带干什么,门才开了缝,他就探头往里看。 里面灯火通明,一览无遗。 李从一看到了一点,身体瞬间僵直。 “进来吧。”陈岱川率先走进去。 这地下室,居然被陈岱川改造成了陈列馆,一格格的玻璃文物柜有序地延伸排列,高质荧光灯恒定温暖地照耀那些古老的陈列品,瓷器、折扇、玉佩、字画……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李从一感到鼻子发酸。 这些东西,都带有浓烈的特色文化,都是南宣时期的文物。 只不过它们都不是李从一印象中色彩鲜明的物品了,它们泛黄、生锈,即使好生照看、细心修补也抵挡不住散发出浓重的陈旧气息。 还隔着厚厚的玻璃柜,只能观看,再也不是他随手就拿随手就丢的日常把玩工具。 陈列室中,还赤裸裸地摆着一张黄花梨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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