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 “我是。”贺海楼心头大爽,极为恶意地笑了笑,心道让你当初膈应我,“你是卫祥锦?” 这个称呼简直就跟关键词一样,顾沉舟又从屏幕上抬起脑袋了。 瞬间,一个屋子两个人加上电话那头的人,都不爽快了。 顾沉舟是因为工作屡次被打断,贺海楼是因为顾沉舟的反应,隔着通讯的卫祥锦呢,就是因为此刻手机的归属人了。 贺海楼最擅长的就是化被动为主动,换句话说,就是自己不痛快了就要让别人更不痛快,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一面看顾沉舟,一面对电话里说:“是你发小。”这句话是对顾沉舟说的,“小舟就在我旁边,要我叫他吗?” 又是静默。 几秒钟后,电话被挂断了。 贺海楼暗搓搓地在心里得意着,抬头时候,已经摆出了一张无辜脸,晃晃手机说:“卫祥锦挂了。”再倒打一耙,“你和卫祥锦怎么了?不是发小吗?怎么我一说叫你他就挂了?” 顾沉舟:“……” 贺海楼:“嗯?” 企鹅:“滴滴!滴滴!” 拿着手机的贺海楼目光一转,看见了群里的新消息: 绸缎:贺!海!楼!你没事装什么大头蒜! 春节:? 下面一排人按“+”号。 木板:原来顾沉舟在你心里就是个大头蒜……? 绸缎:…… 含片:等等,贺海楼用顾沉舟的号上企鹅?世界观被刷新ing…… 底下再来一排疯狂“+”。 大姐头:你们到底在闹什么?群信息从刚才就一直闪个不停。 森林:贺海楼和顾沉舟真的好上了?不是贺海楼白日做梦?这不科学! 木板:贺海楼在我身旁。 绸缎:我说你是大头蒜!……等等,小舟? 木板:嗯,是我。 绸缎:orz小舟我真的不是在说你…… 贺海楼看着手机屏幕上刚刚发出去的消息,很是遗憾地啧了一声,对顾沉舟说:“你不去工作了?” 顾沉舟已经从椅子上坐到了床上。他瞟了贺海楼一眼:“二十分钟就被打断了三次。”说着伸出手摸了摸贺海楼脑门上的毛巾,将其翻了一面,再给贺海楼捂上。 贺海楼咂咂嘴,很是谦虚地笑了笑,再换个位置,脑袋自动枕到顾沉舟的大腿上,摸出了自己的手机说:“把我加进去。” 顾沉舟看了贺海楼的号码一眼,在群里发消息说:沈哥、悦姐,把贺海楼加进来。 大姐头:号码? 顾沉舟给了一个号码。没过多久,咳嗽声响起来,贺海楼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上面跳动的小喇叭,同意入群。 顾沉舟所在的那个群群成员列表刷新了一下,多出了一个企鹅昵称为无意义符号的成员。 O&*(TehOTEU&:呵呵呵。 含片:不科学,为什么我看到这个昵称就直接联想到贺海楼了。 发圈:这都有得排…… 音箱:必须要排! 电话:不能更排! 房子:谁修改了我的昵称? 大姐头:我。 含片/春节/发圈/音箱/水瓶/书本:呵呵呵…… 搓爆了。贺海楼刚刚打完这三个字,正要发出去,手中的手机就被顾沉舟拿走了。 “干嘛?”贺海楼顺着顾沉舟手臂移动的方向转动脑袋,结果刚转了一半,就被身旁的人压回去。 手指碰触脸颊,凉凉的,贺海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沉舟看了看贺海楼:“睡你的觉去。”同时用自己的手机发了个消息。 木板:贺海楼发烧了,我带他去休息。 群里一阵诡异的静默。 大概两三分钟,沈德林冒了出来。 森林:老婆,别管他们,我们去睡觉。 春节:呵呵呵…… 发圈:呵呵呵…… 音箱:呵呵呵…… 含片:打赌被揍了。 绸缎:赌+1 书本:赌+2 接下去的内容顾沉舟没有在关注,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被别人关注,直接关掉了贺海楼和自己的手机,接着把贺海楼脑袋上已经捂热了的毛巾拿到手里,走进外边的卫生间,重新浸过冰水之后,才再回到房间里。 仅仅一个来回,深蓝色的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顾沉舟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摸了摸贺海楼的额头,把毛巾重新盖上去。 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了一下眼,又似乎很困倦似的,只坚持了几秒钟,就重新闭上。但薄薄的眼皮刚刚掉下去,眼睛的主人似乎又立刻惊醒过来,重新睁开眼睛,并且无意识地动着手指,似乎试图从疲倦中挣扎起来……这样重复了几次,贺海楼的神情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好像带着一点儿的茫然,又好像带着一点儿其他说不清的表情。 顾沉舟一直坐在旁边看着床上的人。 他关掉了笔记本电脑,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其他任何事情,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安安静静地看着,看对方在睡与醒的间隙里苦苦挣扎。 真痛苦。 真美。 他并不是不喜欢贺海楼。顾沉舟不期然地这样想道。 他多半猜得出贺海楼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但不确定贺海楼这么做的目的。做一个既成事实吗?那又怎么样?不管是他还是贺海楼,根本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他就是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明天照样可以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两个人掰了。 这一点贺海楼不会想不到。 所以,贺海楼到底,在想什么? 窗户外边隐隐约约的歌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床上的人似乎呼吸有点不顺畅,胸口急剧地起伏了几下,手指也无意识地蜷缩张合着。 顾沉舟往前一探,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掌,低垂着眼睛,将曲起来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平。 比如他爸爸,最近从上边对他加下来的压力,与其说是因为贺海楼的事情震怒,不如说是对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他看看厉害,也看看他的厉害。 事情其实很简单。 青乡县的事情,薛明珊的事情,既是他爸爸的意思,又不是他爸爸的意思。 如果他扛不过去,没法解决,那当然——当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以后,事业、婚姻,都必须听从家里的安排,别说和贺海楼在一起,哪怕娶女人,也不一定真能娶到自己称心如意的那一个。 反之,如果他扛得过去,那么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事业、娶自己想要的女人、甚至以后都不结婚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都没有什么关系。 “等等,你别跑!”睡梦中的贺海楼突然嚷了一嗓子。 顾沉舟以为对方醒了,抬头一看,说话的人还紧紧闭着眼睛,眉头也拧起来,一张脸上写满了别扭。 他的目光在对方的面孔上流连了一会,认认真真的观察分析,寻找和平常的相同与不同之处——然后他为自己没什么意义的行为笑了一笑,伸手摸了摸对方脑袋上的毛巾,翻了一面。 额上的冰凉让贺海楼安静了几分钟。但这点安静还没有持续十分钟,床上的一个翻身,毛巾就掉到了枕头上。 顾沉舟掰了掰对方的肩膀,也没有太用力,就听见睡着了的贺海楼咕哝:“叫你不要跑了,看老子追不上你……烂木头……嗯,小舟……” 顾沉舟顿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可没跑。” 一句话说完,他微微笑起来,弯下身子凑到贺海楼耳边说:“不过,如果你让我留下来的方法只是眼下这些的话——” 还不够,远远不够。 但是他又要贺海楼做些什么呢? 如同之前想的,他能找到一百个理由跟贺海楼在一起,也能找到一百个理由不跟贺海楼在一起。 可是他到底会因为什么而决定和贺海楼在一起—— 顾沉舟自己也并不知道。他几乎无法想象。 “贺海楼,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留下来呢?”顾沉舟问,一半问对方,一半问自己。 第135章 笋干味的虾 天还一片深黑的时候,贺海楼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睡在靠窗户的一边,细细的凉风从窗户敞开的一条缝里挤进来,吹拂到他的脸上,有一点麻痒的感觉。他花费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度过了从睡到醒的过程。 房间里的灯都关掉了,黑糊糊的一片。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从窗户外射进来的光线,有橘黄色的路灯,有霜白色的月光,或许还有一点点黯淡的深蓝,它们糅杂成一束,从仅剩的半扇没有被窗帘遮挡住的窗户射进来,在地上铺出了一小片光区,其中还有几道手指粗细的光条,从地上一跃而起,照到了床铺的边沿。 贺海楼抬起手指,明明什么都没有碰到,却将亮白的光条拘在了指掌之间。 贺海楼的感觉从没有这么好过。 他精神奕奕的,四肢和身躯一点都没有刚清醒时候的慵懒,反而充满了力道,额头上——贺海楼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的热度当然也褪去了,只留下人体的温度。他再一扭头,睡在旁边的人映入眼底,平缓的呼吸声传进耳朵,于是连带着身体里头的心脏,也开始健康而有活力地咚咚咚跳动着。 真是——贺海楼轻轻咬了咬牙,分辨着衡量着自己的心情。 不用摇摆也不用考虑,他告诉自己:一种很快乐的感觉。 人的身体或许真的和心情息息相关。比如在病中的时候总会虚弱脆弱一些,比如病好了会非常高兴,再比如被自己中意的人陪伴照顾好了,会非常的——满足。 我很快乐。贺海楼安安静静地想着。愉悦的情绪支配着他的行动,让他连一个伸手摸毛巾的动作都做得小心翼翼地,唯恐惊醒了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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