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丘延平心里生出一丝敬佩,一点点感知着自己双腿失去知觉的痛苦远比一下子直接来的打击要让人崩溃得多,顾闻业不声不响撑了下来,这副忍耐和毅力就足以让丘延平高看了。 星际第一的大将军名不虚传。 丘延平说道:“我能暂时遏制住你这双腿恶化的趋势,具体如何根除,还要等我进一步了解情况才行。”他说着,佯装在自己随身带来的小包里翻找东西,实则是从掌心的功德铺里换了一些草熏的玩意儿。他点起一柱草芯,靠近顾闻业的膝盖处熏着,说道,“这柱草名为鼠尾草,专作驱邪避灾的用处,你将这些草灰收拾好了,包起来扎在伤口处,可以遏制伤势。晚上临睡前再用这草热熏伤腿。” 顾闻业点点头,丘延平又道,“这段时间我会留在这座城市里,有什么情况,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丘延平想过了,顾闻业这双腿要治好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他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一定会做到,元帅府就在这座城市里,回自己家住也不会无家可归。 顾闻业低声道了谢,丘延平摆摆手,“等真治好了腿再谢我吧,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你会来听我讲座?” “当然。”顾闻业说道,丘延平应了一声,心道那他得好好准备一下了,不能让专业的看出问题来。 隔天讲座,大礼堂里坐了满当当的人,丘延平扫了一眼,便看到坐在第一排靠角落处的顾闻业,低调地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看着像是来参加什么正式讲座似的,丘延平想他自己今天不过是穿了一套半休闲半正式的套衫,摸摸鼻子,好像是他随意了一些。 老校长上台介绍丘延平,也是一身黑礼服,领口还有一个黑色小领结,丘延平轻咳一声,很快把自己那点不自在丢开了,站在台上开始他的讲座。 顾闻业的视线一直落在丘延平的身上,他猜到今天丘延平定是穿得这样随意的模样过来的,丘延平似乎一直不喜欢穿那些过于正式的西服,他看见丘延平不自在地审视了下自己的服装,又很快故作镇定地抛开了那小小的尴尬,他嘴角略略上扬。 丘延平讲了很多关于精神力的运用,如何才能让士兵在战场上争取多一份的生机,顾闻业在他下台后特意跟去了后台,找到丘延平说道,“谢谢,你说得很好,那会很有用。” “举手之劳。”丘延平笑笑,他也不过是为了借这一场讲座,在年轻一代里挽救挽救形象。 “还有学生们的事情……也亏了你,谢谢。”顾闻业其实还想和丘延平聊聊别的,但是憋了半天只想到说这个,他微微抿起嘴。 “客气客气。”丘延平继续虚伪道,他见老校长也要过来了,不想被老校长拉住一顿搭讪,便说道,“我先走了,老校长要是问起来,帮我打个掩护,不想被他抓住。”他朝顾闻业挤了挤眼睛,然后快速离开了。 顾闻业愣了愣,随即失笑地暗自摇了摇头,没过一会儿,老校长就来了,他疑惑地看了看周围,问顾闻业道,“顾将,先前我还看到丘先生在你边上,他去哪儿了?” “说是去用卫生间,用完就离开了吧。”顾闻业说道,老校长不疑有他,点点头,“那我去……送送他,送送他,咳。” 顾闻业看着老校长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嘴角勾了勾。 他低头捏了捏自己毫无知觉的腿,又想到昨晚丘延平蹲在他身前替他热熏的情景,丘延平的短发看起来软软的,颈后的短发还卷曲着小卷儿,那时候他差点就伸手摸上去了。 丘延平回到元帅府,记忆里原身自从几年前搬了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过,老实说原身和元帅府里任何人都没多大的矛盾冲突,就是合不到一块儿去,大抵是理念不同的缘故了。现在这具身体归丘延平掌管了,他没那么多小纠结,既然这里算原身的家,那他回来住也是天经地义了。 看门人看到丘延平回来了,眼睁睁看着他进了大门,愣了好久才想起要给大院里的人通告一声。 家里排行老二的华北跑出来,他们家这个几年没回过家的怪人居然回家了?华北瞪圆了一圈眼睛,没忍住凑到丘延平面前来,“你怎么回来了?在外头混不下去了?” 老大华南挑了挑眉头,华北嘴贱,在他面前还能收着点,在丘延平面前就暴露本性了,依他对丘延平这几年的了解,估计要被怼。 丘延平看了华北一眼,“你是华北?”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华北抽抽嘴角。 “比您命犯桃花,烂一堆引惹是非上身要好。”丘延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华北,鼻中发出一声笑哼,他晃着自己随手拔下来的一根狗尾巴草,点了点华北的脸,“耳珠明显,女性缘好;眼底碎纹斑驳,桃花滥多;命宫有痣,招蜂引蝶;口大唇厚,性欲旺盛。” “华北,都身陷桃花劫了,还有精力来笑话我呢?先保自己吧。”丘延平轻嗤了一声,笑眼晃了晃脸色变得有些莫名华北和华南,然后转身走到自己的小院里去。 华北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看向自家大哥,又惊又疑惑地眨了眨眼,“那小子……什么时候变神棍了……?” 第26章 星际风水大师26(捉虫~) 华喵:喵喵喵我家怪弟弟是大神!!抱紧大腿了! 华北这两天都待在家里,绝大部分原因就出在他的红粉知己身上…… 他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大几年没见过面的叛逆弟弟一眼就看出来了,怎么那么玄乎? 华南扫了他一眼,华北从小烂桃花不断是事实,这张脸长得是祸水了一些,不过要说到劫难、保命……华南觉得还是过了一点。 华北没敢把事情全盘都跟华南交代清楚,自己遇到的事情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要说和命有没有关系……他还真吃不准,不然他这几天也不会那么乖巧地躲在元帅府里不出去了。 华北干笑着左晃右晃跑回自己的房间里,琢磨犹豫了半天,决定还是去找丘延平问个清楚,怎么这人能猜得那么清楚? 他的事情可都瞒得好好的,外面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没道理丘延平会知道。 丘延平算到了华北会来找他,他窝在单人沙发上,手边就是一个玻璃球似的小鱼缸,指尖荡在浅浅的一层水面上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水里头的景观水草,看到华北来了,收了手,在沙发坐垫上随意擦了两下。 “你知道些什么?”华北也不和丘延平来虚的,直接明了地开口问道。 丘延平忽悠他,“知道你命犯桃花还不够?” 华北噎了噎,他自觉找了张椅子拖到丘延平面前坐下,“你怎么知道的?” “用眼睛看出来的。”丘延平指指自己的眼睛,他往沙发背后一靠,环手抱着胸,眯眼看着华北,“红粉知己太多,平日里是走路带风挺潇洒,但是一遇上问题就头疼了是不是?” 华北干笑了两声。 丘延平继续又道,“红粉知己也有自己的小跟班、忠心耿耿单相思的小蓝颜,保不准谁就动了偏激的心思是不是?” 华北这下笑不出来了,他敛起表情看向丘延平,“你怎么知道的?你有办法?” 丘延平哼了一声没理他,话放出去了,就是为了吊这人的胃口,他偏要吊得华北受不了了才乐意松口。先前华北说他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回家的话,他还记得呢。 华北不傻,元帅府养出来的儿子们一个个都是人精,他见丘延平这个态度就知道一定是自己先前嘴贱得罪了人家。华北惨兮兮地看着丘延平,卖惨可怜道,“丘大佬,丘小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呗。” “左拥右抱不是挺惬意的么?”丘延平刺了他一句,哼声反问道。 华北歪了歪头,意识到丘延平像是只要嘴上过瘾反击回来的意思,立马躺平任嘲,“这不是不够高瞻远瞩,没有想到未来隐患嘛。” “哦,你的意思是,你短视?”丘延平看着华北一挑眉,扬着尾音反问道。 “是啊是啊。”华北点头。 “……”丘延平一噎,没想到华北那么的……能屈能伸没脸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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