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0 眼看她就要得逞,我蓄力抬脚一击将她手中的小刀踢飞,转向身后死死勒住她的颈部。 这一下让学妹惊诧发愣。 下一秒,我用陈北珂教我的擒拿术,从后将她的手臂反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压倒在地。 可还是让她将注射液扎进了我的腿中。 就在这时,只听楼下警铃响起,警察到了。 学妹被带上手铐。 麻醉剂药效强,虽然医生给了我解剂,但大脑仍然昏沉。 我强撑着意识,看向了低着头的学妹。 「你真觉得我敢跟你来,我就没有留后手吗?」 说着向她身前走了两步。 她脸色惨白,恨毒了我,下一秒却嗤笑出声。 「你以为你这就赢了吗?」 「原本是想把毒下在你的水杯里,没料到你还真的跟我出来了,这就可惜了陈医生,不知道一会儿你看到他的尸体,你会怎么样呢?」 学妹癫狂大笑起来。 「晚了,江时闻一切都完了。」 我心下一顿。 「你把北珂怎么了!」 看着面前大笑的学妹,我知道她得意坏了。 在她的心中能为自己心上人做到这种地步。 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我怒极反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陆怀川垃圾吗?」 学妹一愣。 我取出刚刚被学妹夺去的手机,翻出视频递给她: 「我现在就给你看看陆怀川的真面目,你的心上人早就跟我未婚妻苟且了,只有你还蒙在鼓里,傻傻的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男欢女爱的视频就这样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脸色顿时精彩纷呈。 「不!不可能!你是故意骗我的!不然他和你未婚妻这样你怎么能如此淡定?」 他紧握双拳奋力嘶吼。 我将视频收起,无奈的摇了摇头。 「蠢货。」 「不可能!不可能!」 她魔怔了似的反复重复这几个字,我也懒得再搭理。 我急着离开去找陈北珂,学妹却拽住了我的裤腿。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 「学长,救救我吧,我会帮你报仇的。」 我一脚踹开: 「滚!」 身后发出她绝望的吼叫,祝他余生有快乐的牢狱生涯。 11 我回到医院后。 第一时间冲进办公室,慌张的寻找着陈北珂的身影。 「小北!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刘护士从手术室走出来,泪眼愁容。 我心脏猛地一缩,二话不说冲进手术室,看到了虚弱躺在手术台上的陈北珂。 他的脸上失了血色,但看到我进来后还是勉强睁开了眼,声音沙哑: 「阿闻..你回来了...」 「没想到....何兮映居然真的下....药。」 我紧紧抓住陈北珂的手,强忍着眼泪。 「没事,我现在就救你!」 我起身就要准备手术,陈北珂却在这时拉住我。 「没用的...阿闻,我们都知道的..铣削草的毒...没办法的..」 铣削草? 何兮映居然拿实验室的标本制毒! 「阿闻,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在了,你好好保护自己,别再被欺负了...」 说着,陈北珂也哭了起来。 我心疼的帮陈北珂擦着眼泪: 「小北,别怕,我有办法的,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我让刘医生尽最大努力维护住陈北珂的生命体征。 我马不停蹄的奔向实验室,实验室所有的试验品是药也是毒,铣削草原本是我们实验室打算拿它的提取物治疗骨癌的。 没想到却被何兮映发现它在某些剂量内可以治疗骨癌,超过剂量后就是剧毒。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我早已经发现铣削草的秘密,并且早已将解药制剂配置出来了。 我来到实验室翻取回解药后,突然发现了许多散落在角落未来得及销毁的文件。 好奇心驱使我拿起翻看了起来。 原来她们三人一直背着我在研制的是铣削草的毒!根本不是提取物! 她们会将铣削草的毒少量多次的加入患者药中,造成久治不愈的假象,从此敛财! 我震惊之余,准备一并带走文件。 就在这时,宋晚霁冷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怎么还活着?」 我转头回望,讽刺道: 「怎么?我没死你很难受是吗?」 宋晚霁州皱眉: 「何兮映呢?」 随后视线又集中在我的手中的文件, 「你发现了?」 我冷哼一声: 「我之前还怀疑,为什么我说陆怀川德不配位的时候,你那么激动,原来你们蛇鼠一窝啊,用这种方法套路得病的人,你们还是人吗!」 宋晚霁面色阴沉向我伸手道: 「拿来。」 我将文件卷起放进口袋,抬头对上宋晚霁的眼睛。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真的给你了,那我这条命就要交代到这里了,宋晚霁我劝你现在收手。」 我向宋晚霁晃了一下我手中的手机。 通话界面正是医务科。 宋晚霁看到后气急败坏的向我冲来,试图夺走文件,我弯腰低头躲过攻击,随后一膝盖攻击到她的腹部,翻窗从二楼逃脱。 我没时间和她浪费,小北还在等我。 我推开手术室的门,时间还来得及,我立马通知各方位准备手术。 一趟手术下来,陈北珂勉强脱离了生命危险。 看着病床上气咽生丝的陈北珂,我气血翻涌。 这些欠我的,都要让她们一个个都还来。 12 当天下午。 我来到了关于铣削草提取物治疗骨癌研究成果的发布会现场。 只见院长在门口来回踱步,着急的四处张望着。 看到我来了之后不悦道: 「怎么是你?」 我冷漠的望着院长: 「你在等宋晚霁他们吧?不用等了,他们来不了了。」 发布会马上开始,院长忙整理了衣装进入了会场。 台下各家媒体正襟危坐。 对于现在研究的铣削草开始了介绍,随后又给了陆怀川发言机会。 「陆怀川是我们研究室的主要负责人,铣削草的研发他就是首发人。」 现场掌声雷动,可能全场只有我知道,发现铣削草有治疗癌症功效的,是我。 看着院长在舞台上吹嘘着自己的研究,我不禁觉得好笑。 我举手示意发言,将话筒拿在了手中: 「大家好,我也是院长的徒弟江时闻,在这里我想向我的老师请教一个问题。」 得到允许后,我转向院长,一字一句的问道: 「院长,您为什么这么对我?」 场下哗然,院长也被我问蒙了,我接着说。 「那场手术,您知道陆怀川是怎么处理的,您也知道何兮映对我做了什么,我想问您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想听答案,我只想知道那个我真心对待的师父,这样对我的原因! 院长沉默,我继续质问。 「好,既然您说铣削草是陆怀川发现的,那么我这里有....」 院长骤然打断我。 「江时闻!」 我没有理会,拿出手机准备将他们在实验室做的事情全盘托出。 这时,院长向我奔来,紧紧按住我的手。 「时闻.....别这样。」 「其实....其实怀川他..是我的儿子..」 「如果你在这里吧实验室的事全部说出来,他的前途就毁了!」 我全身僵住: 「你说什么。」 「陆怀川他是我的儿子..」 「我现在就向媒体承认,所有的功劳都是你的好吗?你不要这样做。」 我嗤笑出声。 这老太婆真是捏的一手好算盘,现在承认我是首发负责人,那实验室研究毒制品的锅就要让我背了。 到这最后一刻还要算计我,真有你的。 我毫不客气的甩开院长的手。 随后将我手中所有的实事以及证据都展示在了大众面前。 院长的名望权威一夜之间坍塌无几。 虽然我也参与了实验室研究,但是我拿出未参与制毒的证据,院长和宋晚霁都被拷上了银镯子。 陆怀川也被摘下天才的头衔,毕竟这些都是因为他有个好妈而得的。 事发后三天,陈北珂依旧没有什么苏醒的预兆。 我提着水果篮去看望了还在昏迷的陈北珂。 当我打开病房门时,却发现陈北珂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难掩内心的激动,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他。 「小北,差一点我就永远失去你了,幸好...幸好」 陈北珂拍打着我的手臂: 「阿闻,你抱的实在太紧了...我又快晕了...」 爱过恨过终究错过 ----------------- 故事会平台:久伴故事会 ----------------- 阮念之是大院里最受宠的女孩。 父母见义勇为去世后,大人们为了报恩,便为她订下三门娃娃亲。 上一世问她想要嫁给谁时,她红着脸选了心仪已久的顾淮之。 结婚不到一年,顾淮之因病去世,她便为他守了寡。 可十年之后,阮念之在云南偶遇了本该死去多年的他,正搂着她的多年好友花前月下。 那一刻她才明白,顾淮之早已有心上人,他的死也不过是为跟心上人私奔,精心编织的借口。 后来发生车祸,顾淮之为救她而死。 临死前他说: “念念,我知道不该骗你,可我跟清欢是真心相爱的,如果有来生,你不要再选我了......” 彻底陷入昏迷,再次醒来时: “念念,你也长大了。” “想好要跟谁结婚了吗?” 低沉浑厚的声音让阮念之愣怔许久。 她竟然重生了,回到了二十二岁生日那天。 阮念之抬头看到年轻许多的大爷爷正慈祥地看着自己,面前摆着三个风格各异的信物。 “看你成天围着顾家小子转,一定是选他了是吧,我这就写婚书—” “不要—” 她几乎是嘶吼出来,尖锐的嗓音生生将空气划破一道口子。 位于上首的老者愣住: “念念,你这是怎么了?” 阮念之死死攥住拳头,上一世发生的种种快速飞逝闪过。 画面最后,是顾淮之倒在血泊中,声线颤抖地恳求她: “如果有来生,你不要再选我了—”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狠狠扎在阮念之的心上,疼得她声嘶力竭。 “大爷爷,我不选顾淮之。” 慌乱地抓起一个信物,扣在如雷鼓的心脏上: “我选这个。” 掌心摊开,阮念之悔恨地想撞墙,灵蛇盘绕的指环。 只一眼,她便认出指环的主人——沈桦。 “小桦—”大爷爷震惊的呛咳两声:“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上个月他浇死你的仙人掌,气的你说要杀了他......” 一声声念叨声中阮念之盯着掌心里的指环发呆。 沈桦,和阮念之合称部队魔王双子星,都说王不见王,两人更是一见面就掐架。 上辈子他跟随家人定居德国,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未娶。 “念念,你想清楚了吗?” 在大爷爷略带犹疑的目光里,阮念之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头: “嗯,我想好了,就是他了。” 上一世她确实跟沈桦是一对冤家,拌嘴使坏也是常有的事,可现在想来,那些打打闹闹的岁月,竟比守着跟顾淮之这段冰冷的婚姻,温暖太多太多。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阮念之当然不会在一头扎进冰窟。 看到她态度坚决,大爷爷也不好多说什么,重新提笔: “爷爷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喽,沈家那小子,虽然性子顽劣,但爷爷能看出来,他眼里是有你的。” 话落,阮念之的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被对面的人摆手拒绝: “丫头,别说了,爷爷眼睛疼。” “人选已经确定好了,日期就定在两个月后,那天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 阮念之抱着薄薄的婚书走出书房时,手心沁出一层粘腻的冷汗。 忽然想起上一世,她欢欣雀跃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顾淮之,却只换来他淡淡一句: “这是什么喜事吗?值得高兴成这样。” 知晓了上一世发生的事情,阮念之这才明白顾淮之这句话的意思。 穿过长廊来到后院,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念念选了谁?” 最活泼的陆铭轩率先开口。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纪云深笑着打趣道: “这还用问吗?你们三个之间,最不可能的是沈桦,一山不容二虎,他俩是肯定不能睡同一个被窝的,最有可能的是淮之,念念喜欢他,还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顺着他的话,阮念之的视线落到两个当事人身上。 不走寻常路的沈桦懒洋洋地躺在树上,双目紧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而顾淮之则一袭风衣而立,衣袂翩翩,眼角的一点小黑痣,像是水墨晕染开来。 上一世,阮念之就是沉浸在这份朦胧不真切的爱意里无法自拔,她刚想开口,没想到竟被那人抢先一步开口: “念念,我早已心有所属,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放过我吧。” 他的话像是一把锤子一样狠狠敲在阮念之的心脏上。 上一世可没发生过这段对话。 看着顾淮之隐忍有坚决的模样,一个可怕的念头悄然爬上脊背—— 难道他也重生了? 所以这一世,他一刻也不愿多等,宁愿违抗大爷爷的命令也要跟心上人在一起。 阮念之举起手上的婚书示意: “顾淮之,这可是大爷爷亲手写下的婚书。” 声线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知道,但我愿意放弃一切,”顾淮之神情肃穆,语气里满是恳切:“只求能跟清欢在一起。” 熟悉的名字像一颗惊雷在耳边炸响。 不仅是阮念之,其他的三人也同时愣住了。 因为性格孤僻,很长一段时间里,许清欢都是阮念之有且仅有的朋友。 两人一同走过难熬的黑夜,穿过荆棘沼泽,终见光明时,却因为一个男人分道扬镳。 当年阮念之的父母为救战友身亡,其中两位就是顾淮之的父母,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这么残忍。 心疼到极致,是会笑的。 阮念之的心脏像是给一只大手松松紧紧地拽着。 她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是不受控地被顾淮之眼中的决绝刺痛。 既然他不喜欢自己,又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多的错误信号呢? 在阮念之的书房角落里,至今还存放着他写给自己的一百多封情书,字字句句写满了思念与爱意。 原来情话真的只在相爱时作数。 顾淮之要继续开口时,阮念之几乎要脱口而出: 如你所愿,我这次没选你。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上一世他让自己蒙在鼓里十年,自己又凭什么要让他好过? 婚期未至,至少也要让他痛苦煎熬两个月。 想到这里,阮念之将婚书收回,极力控制住情绪: “婚书已定,至于选了谁,半个月后谜底自然会揭晓,到时候,你们都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在拐角处撞到一个来不及闪躲的身影。 低头便看见柔软无骨的许清欢跌坐在地上,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 下一秒,还没等阮念之有所反应,许清欢便顺势跪在她跟前,手里紧紧拽住她的衣角,声音染上哭腔乞怜: “念念,你已经拥有这么多了,就把淮之让给我好吗?” 她说着,额头便一下下磕在地上。 又一次快落地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拦下。 顾淮之一把将人捞入怀,看向阮念之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 “念念,你有怨气大可以冲着我来,你不是说清欢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许清欢娇弱地靠在他怀里,眼圈里的泪花也适时落下: “别说了,淮之,都是我不好。” 她越是这样说,越发衬得阮念之无理取闹,她气的浑身发抖。 上一世也是这样,每每两人相逢,无论过程怎样,结果永远是许清欢楚楚可怜地在她面前求饶,赚足了眼泪。 说完,她红着眼冲了出去,留下一串哽咽声。 “清欢—” 一贯稳重的顾淮之瞬间急了,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追了上去。 被推倒在地的阮念之,额头划破一道伤口,鲜血汩汩往外流,看上去极为骇人。 尖叫声脚步声交杂在一起。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有人朝自己奔来。 “念念—” 竟是折返归来的沈桦。 阮念之醒来时,是在医院。 伤口缠上纱布,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阮念之哑着嗓子问:“你好,请问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昏迷前脑子一直昏昏沉沉,她到现在也不确定看到的那抹惊慌是真是假。 听到阮念之的问题,正在换药的护士朝她笑了笑: “是沈先生,他抱着你一路从老爷子那里跑过来,吓得医院里的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阮念之愣怔片刻: “真的是沈桦?” “是啊。” 像是怕她不信,面善的护士又将手边的登记表拿给她看。 苍劲有力的笔触,一看就知道是他。 合上登记表,阮念之心尖滑过一阵暖流,那人竟然真的是沈桦。 “那他现在怎么不在?” “他去了哪?” “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连珠似的问题像炮弹似的袭来,护士握拳抵在唇边偷笑,耐心解答: “沈先生守了你一夜,因为家里有急事这才走了。” 她说到一半,歪头想了想: “走的时候,他还说反正留下来也没他的事,还不如去旅游。不过等你结婚那天,他一定回来随份子。” 拥簇在心口的阴云散开,阮念之差点笑出声。 如果沈桦知道新郎是他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 在医院疗养的这几天,顾淮之和许清欢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 “听说了吗?前两天许小姐过生日,顾少爷包下整条金融街的LED告白。” “何止啊,昨天的拍卖会上,为了博美人一笑,大手一挥就是点天灯。” “今天早上还有人看到,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出现在产科医院......” 圈子里的共同好友替阮念之打抱不平: “念念,顾淮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他大张旗鼓四处宣扬要娶你吗?” 看着落在床单上的光晕,阮念之忽然笑了。 当初,当初,还真是既美好又残忍的字眼。 出院回到家,阮念之便将书房角落的檀木箱子搬了出来。 打开盖子,随手翻了翻,里面全都是有关顾淮之的东西。 褪色的水墨画、过时的袖口、甚至他腕表上掉下来的一颗微不足道的钻石。 顾淮之不要的东西,她却一直视若珍宝。 上百封的情书,掂在手上既轻又重,最后扫了一眼,合上箱子落锁。 “去顾家,也该物归原主了。” 一路疾驰到顾家,顾淮之人却不在。 管家大叔说,少爷和许小姐去郊区采风了。 阮念之并不关心他的去处,直接让保镖把箱子放下,转身要走时耳边想起两道熟悉的声线。 “淮之,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是许清欢。 紧接着是一道宠溺的男声: “清欢,我为你做这些是不需要回报的,你开心我就开心。” “可,可......”娇滴滴的女声略显迟疑,“可念念怎么办,她喜欢你这么多年,选的人肯定也是你。” 说到最后,许清欢的声音染上哭腔。 急得顾淮之立马安慰: “别哭别哭,我是不会被念念抢走的,清欢,自从你在大火中救了我之后,我的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听到这句话,阮念之瞬间僵在原地。 大火? 从大火中将顾淮之就出来的人不是她吗? 那天礼堂失火,浓烟滚滚,本来已经逃出生天的阮念之得知顾淮之还在里面后,又不顾阻挠地折返回火场。 将人救出来后,阮念之便彻底晕厥过去。 昏倒前,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许清欢,难不成她就是趁这个机会冒名顶替的? 身形不稳,后退几步撞到了高凳上的花瓶。 清脆的破裂声后是慌乱的脚步声。 “怎么会是你?” 对于阮念之的到来,顾淮之很是意外。 看着他那张愁眉不展的脸,阮念之忽然觉得很可笑。 上一辈子他倾尽所有也要跟许清欢远走高飞,可到头来,他竟然连爱上她的理由都是如此单薄无力。 她忍了又忍,几乎要将真相和盘托出。 但片刻后,还是将心绪强压住,说与不说,对她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来还东西。” 阮念之侧身,露出身后的紫檀木箱子。 顾淮之脸色骤变: “这是什么?你的嫁妆?” 言语中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一旁的许清欢更是攥紧拳头在憋笑。 “顾淮之,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这是—”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顾淮之抬手打断: “念念,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现在喜欢的是清欢。” “如果你取消婚约,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但如果你非要逼迫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阮念之被他的话气得发抖。 这个世界上想要娶她的人从这里能排到法国,怎么到他这里,倒像是成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选的不是你—” “哎呀—” 同时发出的两道女声交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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