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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路上顾淮之都心不在焉,繁复的白纱踩在脚下,许清欢提醒了几次也没用。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但顾淮之还是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了阮念之,她正在和顾母说这些什么。 莹润的肌肤加上白色的礼服,衬得她整个人在发光。 顾淮之径直走向她,甚至连身后的新娘都忘得一干二净。 “念念,你也看到了,我说到做到,婚事已成定局,你还是晚了一步。” 他下意识地认为阮念之是在跟顾母商量取消婚礼的事情,心中满是激动与兴奋,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只要她肯低头,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奔向她。 念念,底一次头吧。 闻言,阮念之侧身看向他,脸上挂着清浅的笑,说出的话却让顾淮之如坠冰窖。 “淮之,你说什么呢?” “我是应邀来参加婚礼的,可不是来抢婚的。” 顾母嘴角抽搐两下,又很快恢复如常,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沈桦突然出现,亲昵地揽过阮念之的细腰,将人往怀里带。 “淮之,抢婚什么的,在电视剧里看看就行了,放在现实里就很傻了。” 仰头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笑得痞气: “新婚快乐,祝你和许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被拉在身后的许清欢适时赶了过来,一把挽住顾淮之的胳膊,宣示主权: “念念,我和淮之已经结婚了,你难道还不死心吗?” 她的声音不小,很快吸引来众人的目光。 “你都结婚了,为什么还来纠缠淮之?” “难道就因为你们之前有过娃娃亲,就可以脚踏两条船吗?” 她说着,眼泪也砸了下来。 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占据道德高峰。 一时间,落在阮念之身上的目光变得复杂且难以言说。 意识到这一点,许清欢畅快极了,泛红的眼圈里,满是得意。 :B8兔M#兔]故8e%事z%屋6;提/3N取3k,本+文xz勿-私4g自dF搬Y):运0>5 她以为阮念之会难堪,甚至恼羞成怒,愤然离场,然而阮念之只是为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接着用最轻柔的语调说出最残忍的话: “是吗许清欢,在审判我之前,你能不能告诉大家你手臂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阮念之也许只是随口一提,但却精准触发了顾淮之的某种情绪开关。 如果不是那场大火,许清欢也不会成为他的救命恩人, 也就没有接下来的那么多事。 他不会移情别恋,也不会抛下一切跟许清欢私奔。 活了两世,顾淮之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真正喜欢的竟然在一开始就拥有了。 但在沈桦面前,他还是不想落下风,碰了碰许清欢的胳膊,示意她讲下去: “清欢,跟大家说说吧。” 他以为许清欢会一口应下,但没想到她的脸上突然呈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连带着顾父顾母也跟着皱眉。 “小家子气。” 顾母本就对这场婚事不满意,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众人的视线转移,被审判的人换成了许清欢。 这种被火烤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但如果继续沉默下去,只会让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于是许清欢攥紧拳头,极力控制住颤抖的声线: “这道疤......这道疤,是我在大火中救出淮之留下的。” 水晶灯下,那道褶皱的伤疤突然变得神圣起来,连带着宾客们也肃然起敬。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顾少可要用一辈子来报恩喽。” “新娘看上去弱不禁风,没想到竟然这么勇敢,舍命就君子啊。” 听到她的回答,顾淮之的目光也柔和下来: “谢谢你,清欢。”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谢谢你的所有。” 他说的情真意切,心中却没有一丝起伏,碰撞到沈桦戏谑的眼神时,顾淮之甚至有种被扒光的错觉。 就在许清欢以为躲过一劫时,一声嘲讽的轻笑传来。 “许小姐,你还真是多年如一日,撒谎成性啊。” 许清欢转头,正对上宋槐那双俏皮的笑脸。 “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人站出来替许清欢打抱不平。 姗姗来迟的宋槐,两指合拢,吹了声口哨,礼堂的大屏上出现一段视频。 画面中,是一个单薄的女孩背着一个身形大很多的男生出火海的过程。 视频的最后,定格在阮念之被火光灼烧彤红的脸庞上。 沈桦满眼心疼,顾淮之如遭雷击,浑身发抖,而上一秒被人吹捧的许清欢,这一秒就被狠狠摔在地上。 一切都完了。 “怎么样,许小姐,对于我送的新婚礼物满意吗?” 宋槐俏皮地转了转指尖上的U盘。 “救人的竟然是阮小姐,那许小姐岂不是......” 顾淮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但还是强压着怒火开口: “清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清欢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虽然没说话,却将答案更清晰地摊在众人面前。 为了跟许清欢结婚,顾淮之可是跟父母放下狠话,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后果自负。 所以即使遇到这种突然状况,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接下来的流程,两位新人面和心不好,大家心知肚明,也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言笑晏晏。 送走宾客后,顾淮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径直走向阮念之。 竟然是她。 在大火中救他一命的竟然是阮念之。 大脑中的思绪混乱,顾淮之失神地走着,连许清欢拽住了他都没注意到。 “淮之,淮之,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撒谎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许清欢试图拽住顾淮之的胳膊,想要让他回心转意,可对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眼中的柔情消散殆尽,狠狠将她推倒在地。 眼看着阮念之要离开,顾淮之再顾不上其他,发疯了一样朝着她的方向嘶吼: “念念,念念,原来是你救了我。” “这么多年,我都被许清欢骗了,现在误会消除,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得路人驻足,许清欢狼狈地躺在地上,恨得咬牙切齿,这可是她幻想过无数次的婚礼啊,到头来还是被阮念之给毁了。 许清欢拥有的东西很少。 失去顾淮之更是想都不敢想。 权衡利弊后,她顾不上众人的目光,一把抱住顾淮之的胳膊乞怜: “淮之,淮之,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们还想以前一样好不好?” 许清欢的眼眶红红的,以往看到她的眼泪,顾淮之总是毫无招架之力,而现在,男人像是瞬间收走所有的爱,眸子里只剩下明晃晃的厌恶。 “骗子,许清欢,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和念念分开?” 不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顾淮之都是因为许清欢才跟阮念之分开的。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走那么多弯路。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骗了这么久,顾淮之的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现场乱作一团,许家脸上挂不住,顾家更是勃然大怒: “顾淮之,念念已经结婚了,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疯?”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自己作的孽,咬碎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可无论顾父如何劝说,顾淮之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扔下许清欢,脚步踉跄地朝阮念之的方向走去。 在车子发动地最后一刻,男人气喘吁吁的用身体拦了下来。 “念念,别走好吗?” “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我也是,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听到他的话,阮念之只觉得好笑。 副驾的宋槐反应更甚,摇下车窗,对着顾淮之破口大骂: “姓顾的,你能不能要点脸?” “你以为你是谁啊,全天下的女人都在你的后宫啊。” 篅荗髵鯷箺庳纳猏蟅訳搫巾墆爺己偛 “出门右转,五百米的精神科,那里的院长急需你这种人才。” 无论宋槐怎么说,顾淮之还是不死心,绕道车窗旁,一副阮念之不理他,他就赖在这里的架势。 “念念,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隔着一道玻璃窗,这句话还是飘到阮念之耳边。 这还是他第一次向自己认错。 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是第一次。 车窗下落,阮念之迎上那双恳切的眸子。 里面的愧疚的歉意快要满溢出来,却仍旧掀不起一丝波澜。 不悲伤,也不欢喜。 直到这一刻,阮念之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终于彻底放下了顾淮之。 这个霸占了她一整个青春的男人。 平和的宁静包裹着阮念之,当她再次开口时,语调重又变成最初的柔和: “淮之,有些错误是无法挽回的。” “当初的喜欢是真的,现在的不喜欢也是,我们都要向前走好吗?” 相较于她的平静,顾淮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 上一世阮念之可是等了他十年,这一世两人不过是有些小误会,怎么她就变了心呢? 顾淮之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沈桦突然出现在他身侧,态度强硬地将人拉开: “顾淮之,你认错人了,你的新娘在那边呢。” 顺着他指的方向,顾淮之看到被围困在人群中的许清欢,模样可怜极了,但他已经完全分不出心思去管。 甚至看向她的眼神里,藏着毫不遮掩的怒意。 如果不是许清欢。 如果不是她,他和阮念之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看穿他的心思,沈桦鄙夷地嗤笑出声,他从小就看不惯顾淮之,从前是因为嫉妒,现在是因为他的薄情寡义。 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沈桦还是给大家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淮之,念念说的你也听清楚了。” 听到阮念之的那番话,沈桦的心里早就乐开花: “大家以后各自安好,别让现在的不堪消磨掉所有过往。” 他说完,上车扬长而去,而顾淮之也在父母的压迫下,将许清欢带回家。 上一世顾淮之和许清欢两心相悦,更是在和阮念之结婚后偷欢,假死后,隐姓埋名跟她远走高飞。 在没人认识的地方,他们举办婚礼,凤冠霞帔,不知疲倦的在床上折腾。 甚至在重生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顾淮之还在怀念和许清欢在一起的日子,但如今,真的在一起了,顾淮之满脑子里想的却是上辈子拼命要逃离的女人。 他还记得那场大火,每次提及这件事,许清欢总是避而不答。 现在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单薄的脊背是如此温暖,阮念之为了救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么深的情义,她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想到这里,顾淮之想要回去找阮念之,她心软,多哄哄就好了。 就在他快要踏出房门时,许清欢从身后死死抱住他,声泪俱下: “淮之,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可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啊,我不求你爱我,只求你可怜可怜我。” 许清欢在许家处境艰难。 自小她就明白一个道理,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 所以在明知道顾淮之已经心生厌恶时,许清欢还是没有放弃他,或者说,是没有放弃自己。 一如此刻,她哭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展露脆弱,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晶莹饱满的嘴巴,加上萦绕在身上的柔弱,都对顾淮之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既然他想看,许清欢就演给他看。 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顾淮之既厌恶,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上一世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顺从娇软。 见他动作停顿,也不再放狠话,许清欢便知道自己还有机会。 她止住眼泪,大着胆子覆上他的唇,轻碾,舔舐,开口泛着情欲的低哑: “淮之哥哥,我知道你放不下念念,但她都嫁人了,你也不能急于一时,今晚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嘛。” 许清欢总是知道该如何勾起顾淮之的情欲,灵活纤细的手小蛇一般上下游动,到处点火,很快男人就放弃抵抗,缴械投降: “好,既然这样,我就留下来,最后陪你一次。” 燥热翻涌着往下身涌,顾淮之打横将人抱上床,拆礼物一样解开许清欢身上的睡衣。 “来吧来吧,淮之哥哥。” 婚床摇晃,头顶的灯光破碎。 勾人的呻吟声彻夜不停。 一直到天边发亮,顾淮之才停下来,脸上满是餍足。 许清欢伏在他身上,缓缓开口: “淮之哥哥,对于我的服务,你还满意吗?” 顾淮之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既然这样,你不要再想念念了好吗?我们在一起不也是很快乐的吗?” 这句话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顾淮之猛然清醒,眼底的情欲褪去,毫不留情的起身穿衣服。 半点不见情动时的温柔体贴: “许清欢,我再说一次,我心里只有念念。” “昨天陪你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说完,房门被摔得震天响,留许清欢一人在婚床上愤懑、怨恨。 当顾淮之赶到沈宅时,已经见不到沈桦和阮念之的身影,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询问正在搬运货物的小哥,这才知道,昨天参加完婚礼,沈桦夫妻俩便跟朋友们一起出去旅游了。 在此之前,顾淮之还幻想着。 自己娶了别的女人,阮念之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是难过的。 来的路上,他还特意买了一束向日葵,打了满肚子的腹稿想要聊表心意。 可她竟然一秒都没将自己放在心上,转头就和别人出去旅游了。 又是出国,又是旅游,难道他真的要失去阮念之了吗? 顾淮之眉头紧皱,视线里突然闯进一个熟悉的身影,显然她也认出了自己,放下手上的水壶,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顾先生,结婚第二天,你不陪着新娘子回门,来这里做什么?” 刘姨早就对顾淮之一千个一万个不满,先前,他为了许清欢,肆意将念念的真心践踏在脚底,如今各有归宿,他倒是又贴了过来。 还真是让人厌恶至极。 面对她的刁难,顾淮之新生怒气但也不好发作,硬着头皮问: “刘姨,念念他们去了哪?我找他们有点事。” “什么事你跟我说说,念念可是我的心头宝,可不是什么脏话都能污耳朵。” 自尊心作祟,顾淮之再忍不住将心底的怨怼脱口而出: “刘姨,我和念念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是有错,她难道就是清白的吗?” “如果不是她三番两次地伤害清欢,我又怎么会被一步步推远。既然大家都有错为什么不能都退一步,海阔天空呢?” 在阐述“真相”的过程中,顾淮之又一次说服了自己。 他沉浸在自己的逻辑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刘姨脸色铁青,语气更是冷得结成冰: “念念可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她什么脾性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别说是害人了,她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你眼盲心瞎,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 “念念就知道你还回来纠缠,特意给你留了封信,拿上你的信,赶紧走—” 刘姨把信封一扔,关上大门,惊的家里的狗扯着嗓子往外吼。 顾淮之却顾不上她的冷嘲热讽,弯腰捡起信封,心中再度升腾起希冀。 念念果然还是忘不了他,手里的信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满心欢喜地拆开信封,上面的字却让那颗悬空的心重又跌回谷底。 “淮之,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的故事很长,以至于要用两辈子来说,但走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还记得你欠我的一件事吗?现在我想好了,那就是希望我们互不打扰,不在纠缠,各自安好。” 阮念之落笔。 顾淮之不可置信地看着信封上的字迹。 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去相信心底最恐惧的答案。 念念竟然也重生了。 插上至关重要的一环,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 怪不得她这次没选自己,怪不得她能心安理得地嫁给沈桦,怪不得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许清欢结婚,原来她知晓了一切。 被伤得彻底,这才义无反顾地奔向没有顾淮之的新生活。 两个人的故事里,只有他还在心存幻想。 幻想着他的幡然醒悟能让两人重修旧好。 意识到这一点,顾淮之双腿发软,脚步踉跄,身形不稳地后退好几步,这才堪堪站稳。 怎么会呢? 上天怎么会如此残忍? 上一世让他失去所有,一生遭人蒙蔽。 而这一世,他看清了一切,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剥离出自己的人生。 一路沉默着回去,脑中思绪万千。 顾淮之莫名想起了刘姨的话,说起来,念念也是跟他一起长大的玩伴,她是什么脾性,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她善良美好,宁愿自己少吃一点,也要攒钱买猫粮。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三番两次地雇人伤害清欢呢? 顾淮之曾经是全心全意信任过许清欢的,如此坚定不移的信任,在得知她欺骗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悄然崩塌。 而信任一旦崩塌,就很难重建。 顺着这条线索,顾淮之下令让助理去调查之前发生的事。 指尖滑动。 沈桦的消息先一步跳了出来。 视频和文字都有,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字:顾淮之,你和许清欢还真是绝配,同样的阴险恶毒,令人作呕。 无心理会沈桦的谩骂,顾淮之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 往下翻,他便看到了罗列清晰的各种罪行,肇事行凶的人,私下里收了许清欢的钱款。 她不仅雇人撞自己,还差点杀了阮念之。 甚至马场上失控的马匹,也出自她的手笔。 越是往下翻,顾淮之的脸色越是苍白,他竟然为了这么一个阴险的女人,三番两次地去伤害阮念之。 不惜以煤球为代价,也要让许清欢留下来。 简直是愚蠢至极。 挂不得后来的阮念之越来越沉默,对他的态度也每况愈下。 原来是伤心透了,也就变得麻木了。 得知真相的顾淮之,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颓丧的眼神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 许清欢守在门前,看到他的身影,猛地飞扑进他怀里,欢快的像是一只小鸟: “淮之哥哥,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她抬起头,眼睛亮亮的: “我想好了,你喜欢念念也没事,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 许清欢说的格外大度,通红的眼眶还是将心底的委屈暴露无遗,扁了扁嘴巴,还是忍不住掉下泪花。 像是怕人会看见,她下意识地往顾淮之的怀里躲了躲。 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肌肤相贴,体温交融。 但顾淮之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冷得彻底,猛地将怀里的人推来,眸底爬满猩红。 “许清欢,你这个贱女人—” 怒火攀至高峰,大手一挥,清脆的巴掌在别墅炸响。 “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三番两次的骗我?就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进我们顾家的门。” 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 许清欢的右脸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昨天,这个男人还趴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索取,只不过是过了一夜,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顾淮之眼底的嫉恨快要将人淹没。 脊背悄然爬上一丝凉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许清欢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认错: “淮之哥哥,我错了。” 顾淮之饶有兴致地抬起她的下巴: “那你倒是说说,错哪了?” 滚烫的泪花适时落在男人的手背上,许清欢怯怯开口: “错在......错在,我不该妄想跟念念相提并论。” “还有吗?” 低沉的语调像是来自恶魔的低语,手上的力度收紧,许清欢想要挣扎,却被更大力地禁锢住: “没有了,淮之,你是了解我的呀。”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 在许清欢错愕的注视下,顾淮之缓缓开口,眼神像是淬了冰一样冷: “你之前的车祸,还有念念的车祸,包括马场上失控的马匹,一桩桩一件件,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他越说越激动,大力地甩开手。 重心失控,许清欢脚步踉跄地摔倒在地。 她还来不及解释,顾淮之便径直走了过来,纤细的手指一根根被碾压,钻心刺骨: “淮之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是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声泪俱下的求饶并没有换来一丝怜惜,甚至挑起男人更大的怒火: “爱我?爱我所以就骗我?许清欢,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如果不是你,我和念念又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离婚,我不想再看到你—” 听到离婚两个字,许清欢才真正乱了阵脚。 自始至终,她想要得到的从来就不是顾淮之这个人,而是他背后依仗的顾家这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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