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可沈皓然,你实在太蠢了,连软饭都吃不明白。” 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沈皓然看向我,突然爆发。 “我在江家只是一个外人!我能怎么做?” “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我怎么保护如玥?”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我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说。 “想保护姐姐的方法有千百种,你大可带她一走了之,只是你不愿意。” “你不愿意回到从前那样清苦的日子。” 他内心的盘算被我戳破,一时也哑了声。 我直接叫人把他抬走。 剩下一个晕倒在地的爸爸,我走到他身边,呵地一笑。 “把他送去医院吧。” 13 医院里,我和姐姐一起处理了伤口。 在看到她的遍体鳞伤时,我忍不住皱住了眉。 冷意在心间蕴生。 “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想了。” 姐姐了解我,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 “不要因为我困住自己,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至少还活着。” 在那个管教所里,因为“管教不当”去世的女孩也是有的。 姐姐只庆幸自己活着,能看见我回来。 我天生难以落泪,只能小心翼翼地挽着姐姐的手臂,喃喃说道。 “妈妈死前让我们互相照顾,我没照顾好你,她会怪我。” 她拍拍我的手背。 “小星,你我都活着已经很好了,不要怪自己。” 她从我口中知道了我三年来的经历,不由心疼。 “早知道当初会出意外,我就不该让你出国。” 我却摇了摇头,目光冷郁。 “无论我出不出国,类似这样的意外,总会降临在我身上。” 姐姐脚步停下,悚然一惊。 “你的意思是……” 在这时,医护人员跑了过来。 “是江延坤的家属吗?病人术后醒来情绪过于激动,你们可以去看看他吗?” 而阿陈在这时也把一个文件袋给了我。 我满意地掂了掂文件袋。 “走吧,去看看我们的好爸爸。” “你们怎么能对我做这种手术!你们把我变成了一个太监!” 病房里摔摔打打的声音传得十米远。 我和姐姐走到病房里时,爸爸正穿着病号服,激动地大骂医生。 “我要报警!我要投诉你们!” 苏玉不知何时来的,此刻正抱着爸爸。 “老公,你别太激动了,咱们不还有知雅吗?知雅会孝敬你的。” 她并不知道,在她晕厥的时间里,江知雅已经被她的好老公划烂了脸,还被送入了警局。 我清了清嗓子,让医护人员们先出去。 看见了我和姐姐,爸爸和苏玉如临大敌。 “唉……爸爸,你太糊涂了。你自己不小心伤了下身,为保住你的生命,医生给你做摘除手术不是正常的吗?” 不过一句话,爸爸就知道是我授意做的手术。 他涨红着一张脸,颤抖着手指道。 “我当初就不该跟谢灵那个贱人在一起,忍气吞声一辈子还害了我自己!” 我瞬间收敛了戏谑的目光。 但姐姐比我动作更快,她丝毫不犹豫地就扇了他一巴掌! “你靠妈妈起家,也配骂她?” 我闭闭眼,尽力平复心情。 “所以你出轨了你高中的初恋,生下江知雅。” “可我的爸爸啊,你有没有想过……江知雅她不是你的种?” 我把文件袋递给了他。 当他拆开文件袋,看到里头的DNA鉴定还有苏玉出轨的照片时,一张脸瞬间铁青。 我忍不住笑了。 “没事的,不过是顶绿帽子而已,你可别太激动啊。” 下一瞬,他暴起打了苏玉一耳光。 “贱人!你居然敢骗我!!你害得我好苦!!” 14 还是走廊的护士叫了保安才把他们分开。 爸爸满头是汗,苍白着一张脸看向我,终于露出了后悔的神情。 “小星、小玥,是我错了……” “我不该那样对你们的妈妈还有你们……” 我和姐姐并没有心软。 而我看了腕上的表,时间将近。 十、九、八、七、六……三、二、一…… “请问是江延坤吗?”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员走入病房。 他们向爸爸出示证件。 “我们是国际刑警特别调查组。” “你因涉嫌‘故意破坏海上交通工具致人死亡’,现正式对你实施逮捕。” 爸爸的脸在那一瞬褪尽了血色,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而刑警组长只是讽刺地挑眉。 “看来你没有忘记,在三年前的4月27日,你策划了‘阿波罗七号’的沉没,导致二十名无辜者丧生。” 银手铐拷住了爸爸的双手。 被押捕出病房时,爸爸回头看我。 “小星,你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我可是你的爸爸,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我轻蔑地冷哼。 “要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你是我的爸爸呢?” “二十条人命啊,江延坤,你等死吧。” 他发出愤怒的嘶吼,想冲过来找我算账,却被刑警们死死押住,动弹不得。 因为这起案子过于恶劣。 加上证据充足,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江延坤就被判决了死刑。 一周后执行。 得知一切的苏玉立刻躲回了老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了。 江知雅在两个月后被判了刑,刑期是四年半。 她这一生,算是彻底毁掉了。 至于沈皓然,他也不知所踪。 我特意派了四个保镖保护姐姐,就怕沈皓然出现伤害她。 15 不过直到我陪姐姐离开京北,出国休养时,他都没有再出现。 姐姐在国外接受了身体和心理上的治疗。 而我把江氏改为了谢氏,开始大刀阔斧地拓展谢家的商业版图。 五年后,我才和姐姐重新回到了京北。 她要结婚了。 对象是经过我考察的。 他是国外和谢家合作的顾家的次子,华人血统,为人端正。 这次回国办婚礼,一是顾家要在国内拓展事业,二是我也要回京北处理一些事。 姐姐选择在教堂举行婚礼。 如今的她,经过长达三年的治疗,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在抛手捧花时,姐姐把手捧花递给了我,笑得温柔。 “小星,姐姐把一切的幸运都给你,希望你余生能活得顺心自在。” 我难得的微笑,接过姐姐的祝福。 在举行午宴时,我出去接了通电话。 却看到一个衣着潦草、灰头土脸的流浪汉,他的肩头塌下,像是受过伤。 他正呆呆地看着教堂前摆放的结婚迎宾照。 只需要一眼,我就记起了他。 沈皓然。 “阿陈。” 我向跟随我前来观礼的阿陈招招手,厌烦道。 “把这些阿猫阿狗给我赶走,别脏了我和姐姐的眼睛。” 阿陈颔首,叫了两个手下把沈皓然驱逐。 姐姐的朋友也出来叫我。 “折星,如玥说给你留了第一块小蛋糕,喊你进去呢。” 我应了一声,拍拍阿陈。 “走吧。” 此后余生,我都会像姐姐所祝福的那样,顺心自在。 从此你我银河相望 ----------------- 故事会_平台:离月书咖 ----------------- 沈时愿和谢聿深是一对纯恨夫妻。 谢聿深恨她逼走他的白月光,沈时愿怨他娶了她为什么不爱她。 当沈时愿被绑匪撕票时,谢聿深只说了一句话:“撕票,就快撕,撕完,就扔海!” 如他所愿,天神真的只给她半月的人间时光。 这半月,她带他走过每一处回忆之地,让他爱上她后,再爱而不得。 …… 沈时愿被绑匪撕票时,谢聿深还在外点嫩模寻欢作乐。 意识昏沉之时,一道空灵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施主,你执念太深,无法往生。地府悲悯,特允你重返阳间半月,待了断红尘缘,可再入轮回。” 人都死了,连躯壳都会随之消散,怎么还能复生? 沈时愿只觉这话是哄小孩的荒诞谎言,没有当真。 可再次睁开眼,她置身在一艘巨型游轮上,一条醒目的横幅映入眼帘。 —— 灯光闪烁,摇滚震耳,万人狂欢。 沈时愿心脏猛地一震,满心的酸胀。 这艘游轮,是她和谢聿深结婚时的纪念游轮,取名‘甜蜜号-1314’。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被绑匪折磨惨死时,她的丈夫谢聿深正在和兄弟们开派对庆祝。 “沈时愿!你还敢出现!” 怔神时,一道裹挟着寒霜的声音响起,接着她的脖子就被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掐住。 沈时愿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愤怒。 她被绑走这些天,谢聿深没有半分担心。 她在心底无声地嘲笑自己的多意。 而此时周围人见状,也纷纷出声传来阵阵嘲笑。 “沈时愿,你不是说自己被绑匪撕票了吗?怎么没死,是在给大伙表演重生吗?” “你可真够拼的!为了不让聿哥去国外看诗瑶姐,自导自演绑架一出戏,现在是诈尸吗?” “我什么时候……呃!” 沈时愿刚要反驳,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就加重了力气。 她看着谢聿深眼里的猩红,一点都不怀疑他是真的想掐死她。 就在她因缺氧呼吸快要夺舍时,一道轻柔的女声制止:“阿聿,别这样。” 话落,沈时愿感觉脖子上的束缚松开。 重新呼吸到新空气,她剧烈咳嗽,视线落在了那道女声的源头。 沈诗瑶,沈家如珠如宝的养女。 是她的姐姐,也是谢聿深藏心上的白月光。 “看到了吧,要不是你横插一脚,诗瑶姐和聿哥不知道该有多幸福。” “把诗瑶姐逼出国,她回来,你就死皮赖脸回来,沈时愿,京市毒妇非你莫属!” 在一声声嘲讽中,沈时愿看向亲密站在一起的两人。 若是以前,她会气红了眼,冲上前将他们分开,再踮起脚尖在谢聿深脸上狠狠盖章,向沈诗瑶宣誓主权。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嘴角扯出一抹惨笑。 为了不爱自己的父母,为了心里始终装着别人的丈夫,她努力迎合,百般讨好,却落得个无人收尸惨死的下场。 她清晰记得,绑匪要撕票前扔给她一部手机,给了她十次打电话找人要赎金的机会。 第一次,她打给了父亲,没有接通。 第二次,她打给了母亲,接通后,还没开口就是一通责骂。 “沈时愿,你能不能别闹了!诗瑶现在还在手术,你还想玩把戏抢我们的关心,如果得白血病的是你就好了!” 电话的茫音一声声响起,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剩下八次,她都打给了谢聿深,可他一次都没接,全被挂断。 绑匪冷笑怒吼:“你不是沈家千金,谢氏的总裁夫人吗?十个电话,一个救你的人都没有,没一点利用价值!” 接着,她看到绑匪那寒光闪闪的匕首,就那么刺进了她的心脏,鲜血在胸口染成一圈圈血花。 沈时愿抚上心口,那里仿佛还能感受到痛入骨髓的疼。 沈诗瑶也看到了她,诧异了瞬后,脸上又挂上一副温婉笑容。 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 “愿愿,你没死为什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爸妈听到你的死讯,伤心过度,三进三出医院!” “有什么委屈你跟姐姐说,你是我妹妹,姐姐都会让给你的。” 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坐实她‘炸死骗人’的事。 可明明,她是真的被绑架了。 沈时愿不想见虚情假意的沈诗瑶,甩开她就要走,可刚迈出一步,手就被谢聿深抓住。 “又想去哪?你就算真死了,我也不会难过的。” 沈时愿手腕吃痛,心口也疼,可她的目光,落在他左手那串透亮佛珠上。 那是三年前,谢聿深大病,她冒着漫天大雪在禅音寺跪了九千台阶,虔诚为他求来的。 沈时愿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取下谢聿深手腕的佛珠。 佛珠断裂,亦如她此生对他的情断。 佛珠滚滚落地,谢聿深的心好似也跟着滚了滚。 有人大笑道:“沈时愿,这可是你自己扯断的,我们可都亲眼所见了,别又找聿哥作妖!” “嗯,是我弄断的。” 沈时愿看着地上散落的珠子,一双杏眸看不出色彩,声音极轻,“不怪谢聿深。” 闻言,众人一怔,皆都忘了回话。 谢聿深脸色‘唰’的一沉,猛地上前抓紧她的手,嗓音冰冷。 “说话算话,说谎的人不得好死!” 听到“死”这个字,沈时愿身体难以抑制地微颤了一下,胸腔再次传来疼痛。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谢聿深步步逼问。 “随便你怎么想。”她甩开他,俯身蹲下,在大家的异样目光中将佛珠一颗一颗捡起。 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反正,不管她说什么谢聿深都不会信,就索性懒得再说。 半小时后,回到月山别墅。 这是两人的婚房,可大多数只有她一个人独住,除了每个月规定同房的日子,谢聿深宁愿睡公司也不会踏入这里一步。 沈时愿找了个盒子,将断了的佛珠放进去。 她要尽快,将尘缘之物都收集起来,了断了这些红尘,才能让自己重生。 忽然,一道温润磁性的嗓音打破了这窒息的寂静。 “宝宝,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 沈时愿循声看去,一旁的手机亮起,屏幕上出现了谢聿深的面容。 那是她定制的3D虚拟男友“乖乖聿”。 和谢聿深长得一模一样,黑衬衣,西装裤,就连眼角的泪痣都毫无差别。 唯一的不同,“乖乖聿”眼神温柔缱绻,谢聿深眼眸凉薄冷淡。 沈时愿眼圈发热,脑海里的记忆汹涌而至。 她和谢聿深,是京市一南一北两大死对头。 沈时愿性子跳脱顽劣,行事肆意张扬,一身大小姐脾气,就没有她不敢闯的祸。 谢聿深斯文如玉、是长辈们口里赞不绝口的“矜贵公子”,十七岁便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内敛。 五年前,谢聿深在酒吧不计前嫌、施以援手,救下差点被侵犯的她。 从那后,她就追在谢聿深身后要报恩,势必要拿下这朵无人敢摘的高岭之花。 可谢聿深眉眼冷淡拒绝了她。 “沈时愿,我想要的妻子,是温婉端庄、而你只是个假小子。” 那天后,沈时愿就收起跳脱,学习各种名媛礼仪,钻研各种才艺,古琴、油画、插花。 从一个行事莽撞的大小姐,脱胎换骨成了京市举止优雅的名媛。 等她终于有资格,准备再次告白时,却听到谢聿深要娶她姐姐沈诗瑶的消息。 沈时愿伤心欲绝,默默退出。 可婚礼前夕,沈诗瑶来找她。 “愿愿,姐姐有心爱的人,你能替姐姐嫁给谢聿深吗?” 那一刻,沈时愿心跳一瞬,藏着私心也抱着侥幸答应了沈诗瑶。 沈诗瑶连夜出国,而她穿上婚纱,嫁给了谢聿深。 可不知为何,所有人都说是她逼走了沈诗瑶,拆散了他们这对‘有情人’。 从那之后,谢聿深就开始恨她。 往事浮现,沈时愿盈在眼眶的泪落下,一滴一滴砸落在手机屏幕上,而虚拟的谢聿深像是有感知般发出机械的声音—— “宝宝,是哭了吗?” 沈时愿垂眸,视线再次落在‘乖乖聿’上,没忍住红了眼眶。 “乖乖聿”,曾经是她对谢聿深的精神寄托。 可现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也是她的执念。 沈时愿收回思绪,手指放在删除记忆的按钮上。 “乖乖聿……”抹除记忆。 四个字还没说出口,门口就传来一道熟悉的轻淡嗤笑。 “沈时愿,你就这么饥渴缺爱,连手机里都要装一个我的替代品?” 沈时愿回头,正对上谢聿深冷沉视线,她张嘴想解释,手机里‘乖乖聿’再次发出温和声音。 “宝宝,为什么不说话,是不要老公了吗?” 一句话,好像给沈时愿宣判罪责。 谢聿深脸色阴沉如墨,大步上前关掉她的手机。 “沈时愿,别再玩这种自导自演的把戏了,从你逼走诗瑶,我和你之间只剩下互相折磨。” 清冷的月光笼罩在沈时愿身上,落寞寂寥。 谢聿深走了很久,‘互相折磨’这包含着恨意的四个字还是萦绕在她脑海。 许久,她才回神,打开手机,按下了‘乖乖聿’的清除按钮。 随着进度条一点点推进,虚拟的“谢聿深”彻底消失。 沈时愿的心好像在一刻空了,嘴角却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一场执念,一场空。 半夜十点。 沈时愿正要关灯休息,手机震动,是林总监的电话。 她接通,那端传来林总监难掩兴奋的声音。 “深浅浅老师,你的处女小说《月光彼岸》被投资方看中想拍成短剧,什么时候有空,来细聊?” 沈时愿稍怔,思绪涌上脑海。 三年前,在第99次向谢聿深表白被拒后,她满腔暗恋无处发泄,就用‘深浅浅’的网名在网上写作,将藏在心底的深情付诸文字。 没想到一夜之间火遍全网,被公司签约后让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知名编剧。 这本《月光彼岸》里面的男女主,就是她与谢聿深的翻版。 只不过故事里,她给男女主的结局是圆满,而现实里,谢聿深对她却是恨意的。 于私,她并不想把这本小说搬上荧幕,可版权现在属于公司,她没有理由拒绝。 想了想,答应下来。 “明天上午。” 挂断电话,沈时愿揉了揉眉心,带着满心疲惫沉沉睡去。 第二天,公司。 沈时愿到了后,就在休息室等林总监。 突然,门口传来喧动,她转头望去,就看到了两道身影,竟然是谢聿深和沈诗瑶。 沈诗瑶也看到了她,走了过来,温柔出声:“愿愿,好巧啊。” 沈时愿没回,沈诗瑶又继续说,“阿聿是为我来的,他知道我的演员梦,就想为我买下当下火遍全网的编剧‘深浅浅’的小说《月光彼岸》翻拍。” 沈时愿眸子一顿,看向依旧被人群簇拥的谢聿深。 所以,林总监说的投资方,是他…… 就这一眼,忙完后的谢聿深也看到了沈时愿,眸色骤冷。 他走过来,嗓音寒凉:“沈时愿,你怎么在这?” “我……” “阿聿,愿愿肯定是舍不得你,才跟踪到这的。” 沈诗瑶这句话,又暗示她是故意跟踪他们而来。 谢聿深眉眼下沉,拽着沈时愿出了大厅。 下一秒,寒冷的声线和随着天空的雷声同时砸下。 “沈时愿,你这样每天黏着我,真的令我生厌!” 沈时愿心口一窒,艰涩的回:“我没有跟踪你,我是来谈工作的。” 谢聿深冷笑:“你谈工作?这几年,你除了无时无刻跟踪我,就是在家里,什么时候工作过?” 难听的职责如刀,挖得沈时愿心口疼。 这些年,她的确为了谢聿深快忘了自我。 她是被公司签约了,但一直是在家里写作的。 她心口酸了下,声音很轻:“谢聿深,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们好聚好散吧。” 话落,空气好像被凝滞。 谢聿深神思怔住,不可置信看向沈时愿。 雨幕朦胧下,她的小脸出奇的惨白,与记忆中的明艳缠人的样子,天差地别。 他心底陡然升起没来由的烦躁,可转瞬又眼眸微眯,压着声线如地狱之主。 “好聚好散?是你毁了我本该幸福的婚姻,现在想逃,绝不可能!” “你和我,只能一起下地狱!” 沈时愿心狠狠一震! 谢聿深恨她,她一直都知道,却从不知道恨到入骨。 心里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痛,让她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时,沈诗瑶走了出来:“阿聿,下雨了,送我回家吧。” 谢聿深转身,两人并肩离开。 他的伞完全倾向沈诗瑶那边,小心翼翼地护住,生怕女人身上沾上一滴雨珠。 沈时愿站在屋檐下,静静望着。 很久以前也有同样一个雨天。 她去谢氏接谢聿深,只带了一把伞,期盼着能和他像偶像剧一样浪漫雨中漫步。 可最后的结果是,他们中间像隔了一条银河。 到家后,两人都被雨淋湿,狼狈不堪。 原来,爱与不爱其实在这些细微的瞬间早就昭然若揭。 沈时愿心底的痛意又翻涌,不禁红了眼眶。 这场雨下了很久,林总监才匆匆赶到。 交谈时,林总监感叹:“谢氏这次真是下了血本,短剧投资十个亿,怪不得外界传言沈家大小姐沈诗瑶是谢总的白月光。” “不过,人家想改个结局,‘深浅浅’老师你这边,OK吗?” 沈时愿点头:“同意。” 死过一次,她才明白,这份圆满结局又何尝不是她对谢聿深的执念。 既然是错误的,那就要修正过来。 敲定好合同各项事宜,沈时愿就回了家。 谢聿深依旧没回来。 傍晚,沈时愿打开电脑,正在构思。 这时,右下角弹出一则消息,是徐氏官微,官宣买下IP《月光彼岸》,并公布女主是沈诗瑶。 底下,连带一起的是谢聿深为沈诗瑶砸千亿的热门话题。 短短几分钟,就掀起浪潮。 这部呕心的剧本倒成了谢聿深和沈诗瑶恩爱的背景板。 沈时愿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退出页面,将原版结局打印出来和佛珠一起放进盒子。 …… 次日。 沈时愿是被手机里的备注闹钟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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