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圈子就这么大,昨天婚礼上闹出的笑话还没解决,要是在传出婚变消息,那她许清欢可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更不用说对这场联姻万分满意的许父许母,一想到在许家的日子,许清欢下意识地浑身发抖。 “不行,淮之,淮之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胡作一团,半点没有惹人怜爱的模样: “淮之,我们不要离婚,你喜欢念念是吗?我去跟她解释,去跟她道歉,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离婚好吗?” “如果离婚,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为了能回到许家,许清欢能亲眼看着母亲在血泊中一点一点死去,为了能嫁到顾家,她更是将自己的半条命都豁了出去。 她付出这么多,凭什么要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什么自尊、礼义廉耻,在这一刻都不能成为阻碍许清欢的绊脚石,她跪在顾淮之的脚边,一下下磕头,额头磕破了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可顾淮之去意已决,当初是怎样怜爱偏袒许清欢,现在就是怎样厌恶不耐。 再多等一秒,他都觉得无法忍受。 越是了解真相,顾淮之越是思念阮念之。 她的声音,她的怀抱,她的美好,他是如此迫切地想要将人拥入怀。 口袋里的那封信突然发烫。 灼烧的顾淮之心口钝疼,各自安好是吗? 可是念念,没有你的世界,我又怎么会安好呢? 他要向她道歉,向她剖白,无论她怎么放狠话,他都有耐心等到她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顾淮之一根根掰开许清欢的手指,拿出手机就要联系律师拟定离婚协议。 意识到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许清欢绝望地闭了闭眼,擦了把眼泪,声线凄凉发抖: “淮之,如果你一定要离婚,那我就死给你看。” 她说着便走到二楼栏杆前,裙摆摇曳,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却被顾淮之嘴角轻蔑的笑刺痛双眼。 在顾淮之这里,这不是许清欢第一次闹自杀。 许清欢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每每闹自杀,他都会守在她身边,陪她去看医生,轻抚慢哄,直到她慢慢走出阴霾。 所以他对她也并不是没有真心的。 过往的美好又怎么是假的呢,如果不是爱到骨子里,又怎会甘心舍下一切也要跟她在一起? 就是因为这样,许清欢的罪行才更加可恨。 她怎么能用这么恶劣的手段蒙蔽他的双眼,怎么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真心? 停下手上的动作,顾淮之薄唇轻启: “那你就去死吧—” 话落,最后一丝幻想破灭。 许清欢绝望地翻越栏杆,“咚”的一声砸下来,殷红的液体蛛网一样爬在脚边。 顾父顾母回到家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血腥场面,腥咸的气味肆意蔓延,而他们的儿子双手交叉,悠然的样子像是在欣赏一幅惊艳的画作。 在二老的插手下,许清欢被紧急送去医院,顾淮之也没能如愿离婚。 对许清欢再怎么不满意,人已经进了门,婚礼上闹出的笑话已经够丢脸了,如果在这个关头上闹离婚,顾家的名声也算是彻底坏了。 在父母的强制要求下,顾淮之必须守着许清欢。 既是要安抚许清欢的情绪,更是为了惩罚顾淮之一意孤行。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了。 顾淮之就是再不愿,这一次也不得不遵从父命,寸步不离地守在许清欢的病床前。 人虽然在医院,但顾淮之的心早就飞向了云南,在宋槐最近更新的微博里,他得知了阮念之一行人的去向。 游山玩水,好友成行。 肆意张扬的图片里,大家的笑容竟然比太阳还要明媚。 这样的美好生动,本该也是有他的位置的,可现在,一切都被搞砸了。 旧疾未愈又添新伤,许清欢昏迷两天才醒来。 守在床边的是面无表情的顾淮之,她虚弱地扯起嘴角冲他笑: “淮之,这些天你是一直守在我跟前吗?” “眼睛都熬红了。” 她自顾自地沉浸在幻想中,全然没有注意到男人眸底翻涌的情绪。 昏迷的这两天,许清欢也并不是意识全无,顾父顾母的呵斥声犹在耳边,虽然听不清内容,但毕竟是条人命,她相信二老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我很快就能恢复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顾淮之没有说话。 许清欢当作他是默认将过去翻篇。 毕竟阮念之结婚已成定局,夫妻俩如胶似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顾淮之放不下她又怎样,还不是只有眼巴巴望着的份儿? 正是这种时候,许清欢更要表现的非他不可。 当年她妈妈就是靠着这个“傻劲”才能带成功球跑路的。 许清欢费力地起身,上前拦住顾淮之的腰,语气鼓鼓囊囊的: “淮之,留在我身边吧,我会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你—” 但她没想到的是,顾淮之会猛地推开她的手,甚至极其嫌恶地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离婚的事,我已经交给助理去办了。” “你放心,这这件事不会曝光,顾家给你的补偿也很到位,我们好聚好散。” 顾淮之每说一句,许清欢的脸便白一分,话到最后,她的嘴唇也白的彻底。 “淮之......” 许清欢低下头,声线颤抖: “上辈子我们很幸福不是吗?为什么重来一次,你就变了?” 再抬头时,许清欢的眸子瞬间蒙上困惑的面纱,灰蒙蒙的,让人看不清真实意图。 对此,顾淮之愣怔片刻,很快便反应过来,她也知道了上辈子发生的事情,虽然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的,他也并不关心。 事已至此,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顾淮之索性将话摊开说: “就是因为上辈子有过幸福,得知真相后,你才更可恨。” “如果不是你撒谎,我又怎么会移情别恋?如果不是你,我和念念会白头偕老,幸福一辈子。” 经过跳楼这件事,许清欢意外想起前世,那个世界是如此美好,阮念之爱而不得的人轻易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顾淮之将她捧在心尖上宠了十年,他们补办婚礼,甜蜜幸福,但这一世没了阮念之的阻碍,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许清欢又怎么甘心落得个被抛弃的结局。 有了前世的记忆,许清欢知道顾淮之对自己也并不是毫无情义,于是大着胆子往他身上扑: “淮之,你难道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吗?” “你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阮念之,而是那个救你出火场的人,这个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任何人,但后来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不是吗?” “你扪心自问,对我真的没有一丝真情吗?” 顾淮之毫不犹豫地将人再次推开,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以至于许清欢这才看清男人眼底的漠然与决绝: “曾经有,但现在没有了。” 他的话还在继续: “许清欢,我是真的爱过你的,为了跟你在一起,不惜伤害念念,抛下所有,但你是怎么回馈我的?” “除了欺骗还是欺骗,甚至连我们的初遇都是你精心设计的骗局,为了攀高枝,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越是细数她的罪行,顾淮之越是不可抑制地想起阮念之。 她对自己的好,从来都是发自内心的,不求回报的,她是如此的美好,像是挂在空中的一轮皎月。 这样想来,刘姨说的还真没错。 是他眼盲心瞎,轻信了恶人的话,以至于现在走了那么多弯路。 想起阮念之,顾淮之的嘴角扬起轻柔的弧度: “我是爱过你,但我更爱念念—” 听到他的话,一直放低姿态的许清欢突然嗤笑出声,笑得眼泪直往下掉。 男人这种东西,还真是又贱又恶毒。 滥情的明明是他们,再分开时,为了将自己摘干净,便会毫不犹豫将脏水往女人身上泼。 不爱就是不爱,何必找些莫须有的借口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真是既虚伪又自私。 许清欢紧紧抓住身上的床单,再也装不出一丝柔情: “顾淮之,你何必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我是骗了你,但除了救火一事,剩下的哪一件不是你在背后助纣为虐?” “如果不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我又怎么会有可乘之机?说什么更爱念念,不过是因为没得到罢了。” “为我抛下一切,这种话,你竟然也好意思说。” 被戳中痛处,顾淮之脸色骤变,一巴掌扇了过去。 “许清欢,你在胡说什么?” 精壮的手臂青筋凸起,顾淮之的胸膛剧烈起伏。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不敢看许清欢灰扑扑的眼睛。 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许清欢的嘴角渗出一道血丝。 浓烈的咸腥在口腔中弥漫,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倔强地抬头直视顾淮之略有躲闪的眼睛: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 “顾淮之,我是不是胡说,相信你要比我更清楚。”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顾淮之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些被藏在心底的阴暗面,就这样被许清欢打捞上岸。 放在阳光下暴晒。 上一世和许清欢私奔后,两人是有过短暂的甜蜜,但顾淮之也因此失去了富家子弟的身份,贫贱夫妻百事哀,当初的那点甜也早就在鸡零狗碎的生活中消磨殆尽。 他不是没想过回去,但又深知顾父的脾气,闹出这种荒唐事,他是万不可能轻饶他。 为了生存,顾淮之什么行业都干过。 日子虽然难熬,但有许清欢的温柔小意,也勉强过得去。 直到十年后,他在街上偶然遇到了前来旅游的阮念之,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男人衣着得体,女人优雅可人,站在阳光下宛若一对璧人。 顾淮之至今都说不清楚那一刻的心情,激动又愤恨,离开阮念之的时间越长,他越发想念她的一颦一笑。 在得知她没有再嫁时,顾淮之破天荒的落了泪。 她果然还是放不下他。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奈何情深缘浅,顾淮之也曾真心祝福她另寻佳人,但真的看到她身边有了其他人,他又是如此的难以接受。 事故发生的很突然,当顾淮之回过神时,他已经替阮念之挡了一劫,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却还是不想认输: “念念,我知道不该骗你,可我跟清欢是真心相爱的,如果有来生,你不要再选我了......” 如果能提前知晓后来的事,顾淮之一定会将人紧紧拥入怀,诉说这些年的思念,而不是为了赌气将人推远。 在得知自己重生后,顾淮之欣喜若狂。 他想要去找阮念之,却又忍不住想起伴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为了平衡这种心理,顾淮之纵容了许清欢一次又一次,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看到阮念之也是痛苦的,他才能喘过气来。 可他没想到的是,一步错步步错,因为欺骗,他恨透了许清欢。 又因为嘴硬,他还失去了阮念之。 两种苦涩的痛苦肆意将顾淮之拉扯着,他躲开许清欢的注视,愤然离去。 一周后,许清欢出院。 为了逼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顾淮之命人将她关进了惩戒室。 四四方方的小黑屋,连扇窗户都没有,没有饭食,连喝水都是奢侈。 许清欢的身体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药物暂停,加上营养不良,撑了两天便晕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这副样子,会唤醒顾淮之的一点点良心,但她忘了,男人在不爱的时候,你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能做到无动于衷。 反反复复晕了几次后,许清欢哑着嗓子开口: “我签......我签。” 听到这句话后,佣人立马去回复。 而顾淮之就像是等着她身边一样,很快带着律师走了进来。 房门打开,光亮斜射。 许清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始作俑者推下栏杆。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 不管是律师还是家里的佣人都没反应过来。 看到顾淮之倒在血泊中,四肢抽搐着挣扎,许清欢这才体会到他那天为什么会笑。 轻扯嘴角,露出这些天最开心的一个笑。 闹剧的最后,顾淮之被送去医院,许清欢被警察带走。 等顾淮之再次睁开眼,又是两天过去。 头上裹了一圈纱布,像是撕裂开一样疼。 见到他醒来,负责换药的护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顾先生,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找医生来。” 护士快步跑开,顾淮之动了动,这才发现左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 助理前来汇报工作,他却顾不上其他,死死拽住他的衣袖,迫不及待地开口: “念念走了吗?” 算算时间,阮念之的永居证也该下来了。 昏迷期间,顾淮之反反复复只做一个梦:那是他们的婚礼,阮念之还穿着结婚时的婚纱,笑容明媚灿烂,亲朋好友在身旁,掌声如雷贯耳。 在一声声祝福中,顾淮之步伐坚定地走向他的新娘,而就在下一秒,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每靠近一点,阮念之就离的越远。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她彻底消失不见。 这种关头,梦到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助理虽然没有说话,却将答案更直接地扔了出去。 “顾总,这是我们这个月......哎,医生说你还不能下床—” 得知阮念之就要离开,顾淮之再顾不上其他,拖着一条残腿就来到沈家。 阮念之和沈桦出去不过半个月,但两人的关系明显有了质的飞跃,顾淮之站在门前,看着他们亲昵自然的模样,心尖一阵苦涩。 曾经,阮念之身边的位置是属于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走了弯路,哪里论的上沈桦趁虚而入? 顾淮之越想越气,想要过去分开两人,却忘记了腿上的伤,猛地向前扑,紧接着便狼狈地摔倒在地。 “噗通”一声闷响,很快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看清来人,沈桦气不打一处来,握紧拳头就要上去打: “顾淮之,你竟然还敢来?” 在搜集材料的过程中,沈桦才知道自己缺席的那两个月,他的念念竟然被人欺负成这样,阮念之安慰他一切都过去了,但沈桦自己却过不去。 他没有那么大的格局,只想一刀一刀还回去。 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什么两不相欠,他统统都不理。 一拳、两拳、三拳...... 他下了死手,如果不是阮念之即使拦下,她毫不怀疑今天会闹出人命。 沈桦双眼猩红,拽着顾淮之的衣领,厉声质问: “顾淮之,你是怎么敢的?” “如果念念出了事,你有几条命够赔的?” 挨打的过程中,顾淮之一下也没还手,任由他在身上宣泄怒意。 这些都是他欠念念的,现在还清了。 利齿划破口腔,血腥味蔓延,顾淮之哑着嗓子开口: “沈桦,你能不能把念念还给我?” 又一拳快要落下之际,阮念之让沈桦先回去。 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有事后,怒火中烧的男人这才不甘地站远一点。 “念念,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我。” 此刻的顾淮之毫无形象可言,脸颊红肿,嘴角还挂着血迹。 没了外人,顾淮之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阮念之看: “念念,我已经跟许清欢离婚了,现在是自由身,你也跟沈桦离婚好不好,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念念,我知道自己以前做了特别多错事,但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都会改的,以后会加倍补偿给你,你再相信我一次。” 顾淮之说着,万般艰难地拖着身体移动,却被阮念之后退一步躲开。 一抬头,他便看到了一双极其漠然的眸子。 这样的冷然,是顾淮之从未见过的,即使他曾经那样伤害阮念之,也从来没见过她这么陌生的眼神。 一开口,更是淬了冰的寒冷: “顾淮之,你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许清欢再怎么不好,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你能一心一意的喜欢她,我也能高看你一眼。” “之前你为她伤害我,现在又为我伤害她,这种游戏好玩吗?” 顾淮之急忙解释: “不是的念念,我没有玩,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是许清欢,是她骗了我,我这才误入歧途......” 他的话还没说完,阮念之的巴掌就先一步落下。 顾淮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脸颊火辣辣的疼,刚才挨沈桦的拳头,那么多下,都没她这一个巴掌疼。 疼得钻心刺骨。 “不要再说喜欢我。” “承认吧顾淮之,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你狭隘的心脏里放不下除你以外的任何人。” 如同他无力反驳许清欢,此刻顾淮之同样没办法反驳阮念之。 为什么只是过了几个月,这两个女人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让人心生畏惧。 他只能不断地摇头,试图去说服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念念,你要相信我啊,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这句话,既像是说给阮念之听的。 又想说说给他自己听的。 看着顾淮之这副模样,阮念之突然想不起当初为什么爱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不堪,才能将过往的爱意全部消磨殆尽。 甚至是厌恶至极。 “念念,你不能离开我,我已经没有清欢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无心理会他的脆弱,阮念之拨通了顾母的电话,而后转身牵着沈桦离开。 她的德国永居证已经下来。 机票订的是明天上午九点。 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他们的新生活也将拉开篇章。 鱼饼 ----------------- 故事会_平台:韶光故事会 ----------------- 我和姐姐是江家的双生花。 曾有算命大师给我们留下一句话。 “两位千金,一个是修罗心,一个是观音骨。二人万万不可分离,否则将大祸临头。” 在国外出差时,一次沉船事故让我意外失忆流落在外。 第三年才恢复记忆。 听说姐姐要举行订婚礼,我迫不及待地回国想给她一个惊喜。 可进入现场后,却发现保姆女儿冒充了姐姐的身份,订婚礼变成了拍卖会。 姐姐衣着破烂,满身是伤被关在角落的笼子里。 冒充她身份的保姆女儿却挽着姐姐未婚夫的手,笑吟吟道。 “这是在管教所里经过三年管教的女佣,哪位有缘人今日拍下她,就可以尽情使用她。” 看着笼里拴着狗链的姐姐,我转了转手里的蝴蝶刀。 我生来“观音骨”的姐姐被如此对待。 那就别怪我用修罗手段治理这群将死之人了。 1 “大家不用担心她会伤人,在管教所里他的牙齿和指甲都已经做过处理。” 保姆女儿在大屏幕上投放出姐姐指甲和牙齿的特写照。 十指的指甲全被拔去,牙齿也被打磨成圆润的形状。 曾经明媚的姐姐如今形容枯槁,她抓住笼子的栏杆。 “不行,你们不能卖了我!” 但作为一件被拍卖的商品,她的诉求没有人在意。 我震怒着攥紧了手心,手里的蝴蝶刀打转。 他这个保姆之女,怎么敢这样对待我的姐姐! “谢总……” 助理阿陈按住了我肩膀,他朝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会里的人还没到,冷静一下。” 我的眼睛已然泛红。 我不过是离开了三年,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我周边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这个被拍卖的江小姐不是江总的种……” “是啊,她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台上这位订婚的知雅小姐才是江总唯一的女儿,听说当初江家看在往日情面没不赶她出去,她反而连连害惨了知雅小姐,才被送去管教所呢。” 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只言片语,我的眉眼阴沉下来。 江家明明就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儿。 这个江知雅是哪里来的野鸡? 竟然还敢冒充我的姐姐。 “你去查查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吩咐阿陈,抓紧了蝴蝶刀的刀柄,凝神盯着台上。 而台上的江知雅也介绍完了姐姐。 “起拍价五十万,现在开拍!诸位赏个脸,就当是给我和皓然之后的蜜月经费了~” 2 “知雅小姐,你得说说这个拍品有什么优势,和别的女佣有什么不同啊。谁家里还缺个女佣?大家说是吧!” 一个宾客高声说道。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笼中的姐姐,其他人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纷纷露出猥琐的笑容。 姐姐眼里蓄着眼泪。 苦苦哀求着台下的爸爸。 “爸爸,你把我放出来吧,我真的知错了……” 我那个慈爱温和的父亲此时恍若未闻,眼神温柔地看着江知雅。 在他旁边,坐着个丰腴的女人。 她身上华丽的玉兰绸缎礼服让我眯了眼。 那是我妈妈的遗物。 居然穿在她身上? “当然有。” 江知雅打开笼子,轻轻地吹了个腔调奇怪的口哨。 姐姐在一瞬间像被激活了指令一样,下意识从笼中爬了出来。 江知雅放了一碗水在笼边。 她挑了挑眉毛。 “小狗,喝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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