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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能明确感知是个气质温婉的美女,她穿着一条挂脖的黑色连衣裙,头发披散,似乎喝了酒,脚步稍有虚浮。 她手臂勾着郁野的肩膀,几乎半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 两个人经过那棵树,往庭院的门口走去了。 程桑榆站在原地,直到两道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左边是酒会会场,她脚步往左拐,又突然顿步,仓促转身,往相反方向快步走去。 枕水山房像个玻璃迷宫,几次拐弯之后,彻底迷失方向。 她走到户外,穿过了一条建在水上的走廊,才知外面下起了小雨。 走廊到底,再拐个弯,看见了一间灯火幽黄的玻璃屋,里面寂无人声。 在门口停步,探身往里望去,这是个玻璃花房,里面各类花木蓊郁而高茂,像个室内的小型植物园。 走进去一看,还有整墙的木质书架,书籍塞得满满当当,临窗支着一张书桌,一旁的人字梯上也堆满了书本。 比起花房或者植物园,这里更像是某个植物学家的培育室兼书房。 程桑榆在书架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垂着头一动不动。 坐了一阵,听见玻璃噼里啪啦,抬头见雨下得大了。 书桌前的那扇窗户没关,寒凉夜风夹杂雨丝飘了进来。 她穿的是吊带礼服裙,扛不住倒春寒的冷风,又怕雨打湿了人字梯上的书,犹豫了一会儿,起身走过去关窗。 窗户开得很高,大约是为了平日给这些植物们通风换气。 她够不着,只好踩着椅子爬上书桌。 窗户是朝外开的折叠窗,她找到了卡扣,解除固定,正在下拉操作杆时,听见后方传来脚步声。 程桑榆蓦地回头,“不好意思……” 她以为是酒店工作人员,但在看见来人的脸时,一下愣住。 年轻男人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甚至还正式地打了领带。 即便方才远远地看过了这一身装束,等他走到跟前时,那种清贵无匹的冲击力还是非同一般。 他在书桌前顿步,抬眼,“你在做什么?” 程桑榆抿住唇,没有作声,转回去,继续关窗。 下拉杆是液压式的,并不费力。 “嗙”的一声,折叠窗完全闭合。 风雨被隔绝在外,室内更加寂静。 程桑榆拍了拍手,后退转身,到了书桌边缘,目光并不看站在一旁的人,只落下去去找椅子。 脚正要往下踩,手臂被人一扶。 仿佛是怕她跌下来的下意识动作。 她猛的把手臂一挥,动静大得他身不由己地后退一步。 程桑榆也没料到自己反应这么大,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对情绪的控制能力明显不如平常。 “我……”她想解释,话没出口又觉得算了。 也不打算借助椅子了,在桌沿上坐了下来,双腿下落,打算直接就这么下地。 郁野又来扶。 她又坚决地推开,不遗余力。 他膝弯挨住了椅子,被推得直接坐了下去。 程桑榆动作一顿。 手掌撑住了桌沿,往他脸上瞧去,英俊脸庞覆了一层薄霜,嘴唇抿作一线,极有一种倔强的神色。 空气里有风雨的潮湿气息,混着她身上的酒味,他衣物的香气……还有一股陌生的香气。 程桑榆低头,不自觉地凑得离他更近。 这一下她闻出来了。 他衣襟那一块,沾了香水的气息。 花香调混着一点脂粉味的女香。 程桑榆第一反应是笑,好像这样才能掩饰自己真实的心绪。 她不大想去分辨此刻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情绪,具体都有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会被这样低级的愤怒和嫉妒支配,以至于快要失去理智。或许是酒精开始发作,觉得眼前这张脸,变得遥远又模糊。 灯光在他的背后,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程桑榆忍不住倾身,伸手,拿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干干净净的一双眼睛里,情绪非常淡漠。 “郁野。” 他与她对视,没有作声。 “只要是比你大的,谁都可以,是吗?”她声音冷静得没有丝毫情绪。 他眉心微蹙,张口要作声,程桑榆已收回手,“你出去吧。” “我……” 程桑榆双脚落地,直接赤脚踩在石板地面上,一只手抱住了手臂,侧过身再也不看他。 “出去。”沉闷风声一阵一阵涌入耳中,她两只手臂都抱了起来,声音也更加的冷硬坚决,“我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 她坚持着没有转头,隔了好一会儿,听见椅子被推开了,其后脚步声响了起来,朝向门口,越来越远,渐至无声。 程桑榆脱力般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靠住了书桌桌沿。 高跟鞋歪在一旁,她无暇顾及,就这样赤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 花房四面八方都是玻璃,噼里啪啦的声响密实环绕,人像住在雨的囚笼里。 胸腔很空,像是心脏被谁整个地搬出去,运走了,而她就站在这里目睹这桩偷窃,无动于衷。 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 不知过去多久,混沌的雨声里,骤然又响起了脚步声,踏着石板路,十分清晰。 程桑榆愕然转头,目光越过幽绿深茂的植物,往门口望去。 确实是郁野。 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件西装外套。 她手臂上起了一层粟粒,不是因为冷,她很清楚。 他步伐很干脆,毫无犹豫地走到了她面前,径直把西装外套披到了她的背上。 他两手抓住衣襟,没有立即松开,头低下来,低声地说:“不知道你的外套在哪儿,也不好去打搅你同事,这是我的,你先穿着。很冷,你不要感冒。” 雾气漫上眼眶。 程桑榆没有说话,只是不眨眼地看着他。 他也在看她,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颓然地开口:“我不知道你刚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程桑榆,如果是‘谁都可以’,那对我也是一种解脱,可偏偏不是。除了你,谁都不可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低垂,将眼睛匿入阴影之中,“我很早就来了,一直不敢去见你,因为不确定你还想不想见我。我知道你很犹豫,这都没关系,我说过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等,只要你明确地告诉我你需要我,不管你犹豫多少次,只要你找,我永远会去见你。” 缓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我说不会再问我们的关系,从来都是真心话。程桑榆,我只要你给得起的东西。如果刚刚你说的再也不要见面,是你的真心话,我也尊重你的意见,现在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声音比窗外的雨声更要潮湿。 说完,不再作声,停了一会儿,两手松开了西服外套衣襟,捏住衣领,往上拽了拽,使它更完整地盖住她,不至于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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