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三年好似没让陈启长大,只让他变得更加像炮仗。 等陈启真走了,时雨突然感觉心里很空。她几步小跑到能看见大门的书房,趴在玻璃窗后目送陈启走出去,直至背影消失。 — 这晚,时雨没回时家吃饭。她让余筱珊过来,把蛋糕分了吃掉。 余筱姗一来就问:“陈启呢,不是在你家呢吗?” 时雨说:“走了。” “走了?他就待不到俩小时啊?” “嗯,刚走没多久。” 余筱姗看着桌上的蛋糕,不明白时雨又在拧巴什么,问:“怎么不告诉他你对牛奶过敏?” “我以前不过敏,”时雨说,“要是告诉他了,他肯定得追问为什么,我又不想让他知道我生病。” “都要做夫妻了,既往病史还瞒得住?” “别问了,吃你的吧。” 余筱珊陪时雨一小时就又离开了,忙着去预约好的按摩。家里恢复平静,时雨看着剩下一小块蛋糕,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拿起叉子。 一小时后,时雨不出所料地过敏。这回有点严重,她感觉呼吸困难,伴随一阵阵心悸。 不想让父母担心。她把手机摸出来,打算给余筱姗打电话。余筱姗可能是按摩太入迷,没接她的电话。 她又转而给闫佳楷打,通话很快接通。 “阿楷,我过敏了,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电话另一头,陈启心梗一下接一下。首先,时雨生病了,这件事就足够让他郁闷。其次,时雨生病竟然先给闫佳楷打电话?! 陈卓看到弟弟从外面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要出去,喊道:“哪儿去?快吃饭了,别让爸妈等你。” 陈启火急火燎又气呼呼地:“我老婆病了。” “你老婆……”陈卓有被他的称呼惊到,“还没领证呢。” 陈启懒得回他,抓起外套往身上一穿,半只脚已经迈出门。 进车库恰好碰到司机李叔,李叔问:“启哥儿哪儿去,我送您啊。” 陈启想着:自己开车就没法把时雨搂怀里了,那必须得要司机。 “海雅一号院,开快点,要救命。” 李叔很快开了辆车出来,等陈启系安全带的时候问:“既然是救命怎么不叫救护车,咱这赶过去不算堵车,也得半个小时呢。” 陈启没有犹豫,给时雨回电话问要不要救护车,时雨那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不用救护车,你也不用过来,我好了。” 火气大。 陈启觉得时雨简直不可理喻。凭什么病了叫闫佳楷过去,打错电话到他这里就一句“不用过来”。 一旦动怒,语气自然好不了:“你给我待那儿别动,电话也不准挂,等我过去。” 时雨安静半分钟,有气无力说:“我真没事。” “你没事你给闫佳楷打电话?过敏是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不严重,就起了点疹子。” “哦,不严重你也给闫佳楷打电话,撒娇呢?” “……别说了,我等你来。” 轮到陈启沉默,沉默过后是艰涩无比的道歉:“对不起,我说话太冲,只是因为担心你。等我,别挂电话。” 也许是生病让人脆弱,时雨哽咽:“好。” 半小时的路程,李叔硬是二十分钟开到了,跟陈启说:“要是开罚单了给报销不?” 陈启下车,头也不回:“报!” 海雅一号院,陈启几个小时前刚从这里离开,现在又气势汹汹杀了回来。他尝试输入数字密码,智能锁显示“密码正确”。 时雨没改过密码。这是一串无规律数字,源自时雨注册某个游戏时系统给她发的验证码。在游戏里,陈启和她是情侣号。 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了,陈启直接乘电梯上楼,闯进卧室,几步快走到床边。 时雨面色发红,呼吸急促,像濒死的鱼在渴望氧气。 陈启一把抱起她往外走:“还好吗?别急,我们去医院。” 时雨紧紧揪着陈启的衬衫,喘得越来越快。 “阿启……” “我在。你哪儿难受?” “栗子奶油很好吃,”时雨紧闭双眼,眼尾渗出点点泪珠,渐渐洇湿睫毛,“但是,以后不能吃了,我对奶制品过敏。” 陈启懵住:“过敏你还吃?不是我记得你以前不过敏啊。” “体质突然变了。” “啧。” 时雨被塞到车里,仍然枕着陈启的大腿坐。陈启把怀里人抱很紧,催促李叔赶快开车。 “阿启……” “别说话了,深呼吸。” 胸闷气短越发严重,时雨喘息快到让陈启心慌。勉力深呼吸几下后,她把脸埋进陈启怀里,意义不明地念着:“阿启。” 陈启心软成水,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双手奉上,不管时雨要不要。 不要也得要。 不喜欢也得喜欢。 陈启单方面决定,时雨这辈子只能爱他。 第8章 成熟 情敌比星星还要多 过敏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严重的要人命,不严重的药都不用吃。 时雨过敏有喉头肿大的症状,医生说要打吊瓶,留院观察。陈启二话不说发信息请假,留在医院陪护,不走了。 “那先生您先去办理住院,这是单子。” 陈启拿单子去办住院,时雨趁机把电子病历给医生看,全英文网页,下标波士顿某家医院的名字。 “我做过骨髓移植手术,后续吃过的药也在列表里,不知道是否影响您的治疗。” 医生仔细浏览病历,说道:“这不影响,用药方面也没有冲突的地方,时小姐请放心。” 时雨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不出十分钟,陈启回来了,抱起时雨就走。时雨勾着他的脖颈小声喘息,脸通红说:“我能走。” 陈启说一不二:“搂好,病房在楼上。” 这家私立医院有陈卓的投资,陈启随便打个招呼就要到最好的单间。 护士到病房里挂吊瓶,陈启抬手遮时雨眼睛,时雨说:“我可以自己闭眼的。” 陈启楞言:“我忘了。” 他习惯了。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陪时雨看过好几次病。时雨怕针头,每次都会撇过头去,正好窝进陈启怀里。久而久之,陈启就时刻谨记,自己必须在时雨打针的时候遮住她的视线。 习惯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 比如,他靠近时雨就会心跳加速。时雨略微上挑的漂亮眼睛看过来,他就想接吻,进而想到很多有的没的。 护士走了,病房里静悄悄的,时雨呼吸逐渐平复,睡着了。 陈启坐在床边,垂眸看时雨的脸。 想亲她。 未婚妻亲一下怎么了? 陈启打定主意,慢慢弯下腰,离时雨越来越近。时雨的睫毛颤动一下,陈启停住动作,看她没有醒来才继续往下。 就亲一口。陈启想,我就亲一下下。可惜老天不长眼,这紧要关头上,陈启的手机响了! 你大爷的。 陈启愤怒挂断,回头一看那是下属打来的电话,被挂断后马上又拨了过来。 没办法,陈启只好出门去接。 “老大,完了,三号实验室炸了!” “几个意思?” “字面意思,消防车铺满大院,救护车也都候着。您快来现场处理吧,派出所那边点名要您出面。” 陈启感觉自己也要炸了。 “等着,我对象病了,现在走不开,你给周展宇打电话。” “不行啊老大,警方……哎不是,您有对象了?” “我两小时内到。” 说完陈启就挂了,转而拨通陈卓的号码,请他帮自己去现场顶一下。爆炸不是小事,搞不好负责人要吃牢饭。 陈启倒不怕吃牢饭,他怕自己进去了,时雨要跟别人结婚。 最好别有人员伤亡。陈启打字手快得像幻影,没几分钟就把事情暂时安排好,转身走回病房。 时雨醒了,正半坐在床上看着门口的方向。 “你很忙?不用管我,”她声音沙哑,“我把珊珊叫来陪我。” 陈启说:“我处理完那边的事就回来陪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不行,我很快回来。” 时雨没回话,病房重回寂静。陈启想要一个告别吻,忍到眼底透出渗人的红血丝,也没出声。 “抱歉,我不知道你对牛奶过敏。” “没关系。” 时雨把自己埋进绒被,只露出一双因为生病而泛红的桃花眼。陈启倒退着,每一步都像有刀子割在心上,肆意地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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