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转身抱起时雨,大步走向走廊尽头。 和时雨在时家的房间很像,陈启这里也是小厅联通衣帽间,有一个全静音的卧室。 其实陈启脱了衣服还没来得及洗澡,时雨催他快去。 陈启说:“我洗完澡出来,你会不会就回客房去,锁门了?” 这纯属以己度人,时雨说:“好像是你锁过客房的门,不让我进吧?” 陈启撇撇嘴:“我那时很怕你又玩我,你还要扔了我的学号牌。” 时雨没话可驳,反过来问:“你说弄丢了我的学号牌,真的吗?” 那肯定不是真的,陈启怎么可能弄丢这么重要的东西。 但陈启就嘴硬:“是啊,不见了。” 时雨把他推进浴室,关上门说:“我自己找。” 陈启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笑,笑完了觉得自己傻,赶紧抿直唇线。 时雨开始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两枚学号牌。翻了两分钟,浴室传来水声,陈启在乖乖洗澡。 沙发旁边有个储物柜,时雨打开柜门,看见物理竞赛奖杯挤挤挨挨,她和陈启的合照摆在奖杯中间,用油彩画了一颗红心。 她把相框取出来,抚摸崭新的镜面,发觉木框磕坏了一个角。 玻璃是新的,相框是旧的。 陈启念旧,尤其念时雨的好。 在时雨还没决定喜欢陈启的时候,对待他就像对待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她送陈启钢笔,作为十六岁的生日礼物。看到陈启困了,她会顺便给他带一杯咖啡;发现陈启病了,会扶他去医务室,帮他请假。 陈启见时雨第一眼就心动,时雨对他好,他知道只是善意,但不甘心只是善意。 他给别班的许哲文描绘时雨,许哲文皱着眉说:“这不中央空调吗兄弟,你不会被这种女生钓到吧?” 他企图把自己在时雨那里的地位形容得特殊一点,许哲文还是说:“你想多了。虽然你确实很高很富很帅,但根据你的画像,对方家里打建国以来不缺高位,本人又贵又强又美。这种千金不傲气凌人就谢天谢地了,还平等关心每一个人?搁这广撒网呢,你要是沦陷,我第一个瞧不起你。” 他很罕见地说了脏词:“你懂个屁。” 此后他还是珍惜时雨对他的好。 高一的那个元旦,时雨送了一张照片给他,是时雨拍的他,用胡桃木相框装好的。 他都没来得及高兴,转眼发现这是批发的礼物。 班长她给全班都拍了单人照,都送相框。闫佳楷那个还是特别定制款,刻了他的名字缩写。 当晚许哲文收到陈启的短信:“你说的对,我不该自作多情。” 在周展宇那边,他却死性不改:“可我还是好喜欢她,喜欢到心里过电一样痛。” 周展宇说:“喜欢就追,别在我这搞非主流。” 2010年的第一天,陈启决定追时雨。 2012年夏天,相框里的单人照换成双人,陈启看着时雨笑。 — 现在是2019年冬天,时雨摩挲镜框缺角,听到水声停了。 陈启比刚才过分,只围着一条白浴巾,别的什么都没穿。 “找着学号牌了?” 时雨站起来,拿相框朝他致意。他无动于衷,走来夺走相框,而后眼神向另一边明示。 “保险柜在那边,密码是你的学号。” 他曾小心翼翼藏着近似偏执的喜欢,满到溢出来的爱只敢对时雨展露七八分。当他对时雨毫无保留,时雨凭想象就知道保险柜里有什么,不必亲自看。 “你得把你的学号牌还我,”时雨双手勾上陈启的后颈,“我要陈启,别的不重要。” 陈启搂她的腰,两个人像跳华尔兹,轻轻摇晃往里走,音乐在彼此心里流淌,奏的大抵是同一首二重唱。 卧室灯光温柔,笼罩雾蒙蒙的一双人影。 陈启趴在时雨腿上,时雨正给他吹头发。他的手摸进床头,带出两枚刻数字的金徽章。 120101和120137号。 他们学号隔得好远,时雨入学是第一名,陈启秉持够用就行的心态,欧美到处飞去看比赛,考了个倒数进一班。 接着用三年时间来后悔,当初怎么没考到零二号。 时雨把120137拿走了,剩下那枚塞回陈启手里。陈启起身关掉吹风机,扑倒时雨,动作一气呵成。 “想要陈启?你来要啊。” 时雨很少主动,更不愿开落地床头灯。她受不了陈启直白而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这目光烫得她坐不住,全身上下哪里都敏感。 为了不让陈启看,她扯来一条领带,盖在陈启的眼睛上,命令他:“不许摘。” “原来你喜欢玩儿这种。” “嘴也闭上。” “嘴闭上怎么吻你?” 时雨大脑有点宕机,甚至可以说疯狂。她做了一件震惊陈启,也震惊自己,过后一万个后悔的事。 陈启的视野黑沉沉,什么都看不见。时雨在思索用什么堵上他的嘴,他耐心等待,然后感觉到有柔软的小东西挤进他的唇瓣。 这下他是真说不出话了,心理和生理机能双重的,没法说话。 时雨想离开,被阻止。 陈启是尖牙利齿的狼犬,叼到肉就不肯放。即使挨打,用别的方式让他大喘气,他也不罢休。 时雨又不舍得掐他,只好眼泪汪汪地受着。 他快要埋窒息了,时雨也是。 大半小时后,时雨裹在被子里细密发抖,仿佛心有余悸。最柔软的布料摩擦她的皮肤,她都忍受不了,心底涌起一阵又一阵颤栗。 是充盈的满足,也是不知如何处理的过激。 陈启冲完澡回来,套了条黑色睡裤。时雨感受着床沿下陷,闭起双眼假装睡着。 陈启忍下笑意,抚摸她汗湿的鬓边,懒声说:“晚安。” 第32章 同居 宝宝,你是在关心我吗 次日一早, 陈启开新车送时雨上班,临走薅了乔远华一把百合。 时雨捧花上楼,养在玻璃花瓶里, 办公室满是花香。 这天共享中心的事不多, 时雨闲下来就控制不住想陈启, 想着想着又脸红。 这是她以前最厌恶的状态,沉迷、沦陷、被荷尔蒙操控,失去清醒干练的头脑。 但现在, 她允许自己偶尔不完美。 她想马上见到陈启,临下班却希望对方来得晚一些。 五点刚过,陈启给她打电话, 说周展宇在国贸一家酒吧买醉, 醉得不知东南西北, 他得去接一趟。 “天还没黑, ”时雨茫然看向窗外, “展宇已经醉了?” 陈启说:“嗯,他心情不好。” 时雨没有犹豫说:“要不你把他接回我们家。” 陈启轻笑:“我们家?” 时雨:“挂了,家里见。” 临下班来了个急活, 时雨坐在电脑前,键盘敲得像打击乐。不知不觉, 天黑尽了,时间来到七点半。 陈启没发信息, 也没打电话。 时雨站在路边打车,路过的同事揶揄:“时雨,今儿未婚夫不来接你吗?” 时雨说:“他忙。” 忙着照顾醉鬼,也算一种忙。 时雨顺利打到车,二十分钟抵达海雅, 上楼进门,陈启不在家。 她给陈启发信息:在哪? 陈启秒回:医院,周展宇酒精中毒,打葡萄糖。 时雨:需要我过去吗? 陈启:不用,你好好休息。 时雨没再回复,打电话给络通酒店的经理,请他安排简餐。 晚上九点整,陈启还没回来。酒店经理亲自送餐上门,见时雨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小姐,外边下雪了,需要我送您吗?” 时雨接过保温提篮,换鞋出门。 “不用,我自己开车。” 经理一路送她到车库,目送她开车离开,这才回头找自己的车。 雪天能见度一般,时雨开到一半突然心悸,想起两次飞来横祸,握方向盘的手有些僵硬。 她给陈启打电话,外放声音。 “你和展宇在哪个输液室?我马上到了。” 陈启刚把发酒疯的周展宇弄回床上,气喘吁吁问:“过来做什么?这里乱七八糟的,周展宇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时雨笑了一声:“难道你按过年猪?展宇在输葡萄糖,你呢,你吃晚饭没有?” 陈启也笑:“宝宝,你是在关心我吗?” 话刚说完,周展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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