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张薄唇翕动良久,却没挤出来更多的话。 张辽好似对方肚子里的虫子,便轻蔑笑到,“行了,你别问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一手推开吕布的身子,带着阿蝉往屋里走,“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也就不瞒你,我和她确实是如你所想,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我未娶她未嫁,这事儿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 他想了想,随后低头冲着怀里的女孩说,“我明儿就跟马家说去,我要下聘,娶你当我的夫人。” “文远叔叔?!”阿蝉惊讶的抬头。 张辽只觉得肩头一阵紧,下意识松了揽着阿蝉的手,回身招架,直接吃了吕布袭来的拳风。 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 “你再说一遍试试。” 吕布开口,目中寒光必现。 “你好歹也算是她的半个爹,那这以后,我就叫你一声岳父爹可好。”张辽却不知死活似的,擦着唇边的血,轻佻的说。 “真是恬不知耻!”吕布猛地朝着张辽冲去,两个男人顿时厮打起来。 那屋子里乱成一锅粥,阿蝉劝谁都不是,伸手去揽,却总是落得个被推开的下场。 干脆发了狠心,冲进去扑到吕布的身上,“你别打他!爹爹……你别!” 一阵馨香扑怀,吕布情不自禁僵直了身子,可是听见那女孩子口口声声喊着要他放过张辽,却又气不打一处来。 她许久未曾那样叫他了,小心翼翼的,吕布忽而有些恍惚,好似回到那些个大漠边关的雪夜,他抱着幼小的她,在狂风暴雪中听她好似只猫崽子一样叫他爹爹。 他忽而就怔了。 他回头看蝉,那是他手心儿里的姑娘,是他在日日夜夜咬牙切齿要去戒掉的毒。 一切好似放慢了半拍—— 她自小就不爱哭,唯独他受了伤被人从战场上抬回来的时候她会吓得哭着喊他爹爹。 是从什么时候就没再听过那个称呼了呢? 吕布莫名的想。 是从她换牙开始,还是从她开始穿肚兜的时候?又或者,是她第一次来葵水时?张辽同他念叨那些女孩子必然要经历的事情,他能怎么办,只能红着脸去跟那已婚有女的兵卒讨教,若是有那小女娘如此这般,又该如何—— 他只觉得那称谓恍如隔世。 “文远叔叔……你伤到哪里了?”女孩子急忙摸索着地上男人,“文远叔叔……你……你……” 吕布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来,盯着地上跪着的女孩子,她挣得猛了,纱裙露了肩,好一片香艳。 那是日日夜夜纠缠他的梦魇,是他心底深处罪不可数的秘密。 他一把把那女孩提了起来,动作又大了,他几乎看见胸口那小巧浑圆的圆丘与纱裙下修长的腿——一想到张文远那混账玩意儿的所作所为,他便巴不得一刀砍了他。 阿蝉连忙低头去拉自己的裙,她看见吕布的脸色更不好,扬起了手。她以为他这是要迁怒于她了,是她不知羞耻,是她不懂何为检点——她只能哭得不能自已,率先抱住他的腰,“爹爹……你别打了,求你了,爹爹……” 扬起的手终于落了,蝉以为他终于按捺不住怒意,要打向自己,连同躺在地上的张辽都开口,“吕奉先!你打女人算什么好汉!” 然而那手却只是轻轻的落了,从未如此温柔,拉了她胸口的薄衫,又整了她凌乱的纱裙,随后踉踉跄跄松了手,倒退几步。 “爹爹……” 阿蝉一把抓住他的手。 “爹爹——” 唤声转急,连同抓着的手指都被一根一根掰开。 阿蝉情不自禁去抓他的衣袖,被甩开,再抓,又再度被甩开,动作大了些许,女孩踉跄倒地,那男人匆忙中收回想要去扶的手,却连关节,都泛了白。 她跌回到张文远的怀里。 他从未曾听她那样哭过,好似满心委屈,倾泻而出。 又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爹爹……爹爹…………” 吕布不懂,也不想去懂。 她抓着他的青衣袍一路踉踉跄跄跌跌撞撞。 “放手。” 他咬牙,他从不肯认她当女儿,也就何谈一刀两断? “别叫我爹爹。” 他说。 他回头,看着那张辽紧紧拥着那满是眼泪的阿蝉,他看她,他本应像平日那样凶神恶煞才对,可是不知怎的,唯有哀伤,仿佛世间诸多苦与哀伤都藏于那一眼似的。 “我吕奉先没有你这个女儿。” 随后他仓皇踏出门外,将那一室温柔灯烛留给那一对情投意合的男女。 他声音冷漠而决绝。 风卷了门,吱吱呀呀的。 不知过了多久,蝉的声音响起了。 “文远叔叔,我爹爹他……我爹爹他不要我了……” 《Q,群= 7~3~9*5 4*30*5~4 整~理~文 》 第04章4 众人常在梦夜中((看’连*载;请加入;扣*群:7*3/9~5~43/05-4)) 4. 起先,他是被人笑话了的。 未及弱冠又生了个面白无须的俊俏模样,每天抱着个小婴儿,沉默寡言的。唯独身边的戟是杀人的利器,锋刃好似从未有过干净的时候,时刻总是淌着血,亦或者是血凝了,就留在上面结了痂。 他同张文远应该算是战友情谊,那家伙脑子比他灵光,杀场之外总还鼓捣些乱七八糟的贴补军需。他多少有点羡慕那家伙的聪慧,自己比不得,生气的时候没办法口若悬河,只能抱着戟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生闷气。 也就还有那小婴儿,逐渐开始跌跌撞撞的跑,随即扎着总角扑到他怀里喊爹爹——军营里长着女人麻烦,所以他就和张文远商量从小把她当男孩子带,小小的身子顶着个大脑袋,裤子腿长,跑起步来总是被拌得摔跤——张辽嫌弃他笨手笨脚的连裤子都买不好,他就又自己那生闷气,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好意思给小女娘换裤子。 又是几年时光荏苒,脏兮兮的小姑娘逐渐出落得俏丽了起来,大约是有异域血统吧,总看着和中原女子不大相似。那小孩会跟着他身后抱着长戟步步紧跟,又或者自己拿着小木刀跟着张辽学习那些杀人的道——吕布是不喜欢那样的,她是个女娃娃,在军营里混大,以后可怎么找个好婆家? 然后小孩就掉了第一颗乳牙,她不大哭,哪怕是哭也是小声啜泣,大概是因为从小每次哇哇大哭的时候,他就烦躁的吼上两句别哭了。他脾气不好,这一点吕布自己心知肚明,久而久之小姑娘也就学会了收敛情绪,用小手捧着掉下的牙齿,张着嘴,给张文远看。 “没事没事,谁都会掉的。” 他在一旁瞥着,张辽一把抱起来那小姑娘,轻声同她说。 “掉了乳牙就会有新牙长出来了,别害怕。” 自然而然他也就对视上张辽的眼神,示意他别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的,成何体统。 可是小姑娘用小手捧着那一枚牙齿,嗡里嗡气的哭着问,“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张文远又看了看吕布,吕布手忙脚乱的比划着—— 很快,很快就会长出来了——反正王老六是这么跟他说的。 王老六是那老兵油子,战场上的兵,活下来的少,所以多少总有些及时行乐的臭毛病。 他同王老六认识久了,听他说自己在中原老家有婆娘,有闺女——“我闺女可好看了,等来年春天回去,就要嫁人了。” 吕布抱着戟坐在战壕里,望着天上的星星问他,“女儿好养不?” 王老六笑骂他,“你个毛儿还没长齐的臭小子,还没操过娘们儿就想着养闺女?”他眼睛一咕噜,“怎么着老弟,是不是想操娘们儿了?” 吕布在夜里红了脸,却装作无所谓似的回他,“谁稀罕。” 谁稀罕。 在战场上第一次杀了人夺了命、红色的血溅到眼睛里的时候才知道那不过是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方式。 有人好赌,有人好酒,有人乐意在那女人的温柔乡里操到精疲力竭,也就有人跟他似的,只想回家,赶紧回家,看看那小丫头是不是又变样了,长高了没有,牙长了几颗了,新买的衣服是不是又穿不了了,张文远那家伙总是喜欢给她买一件又一件新衣服,可是有什么可买的,衣服穿到破再换不行么? 行军打仗再回来,人少了一大半,王老六少了条胳膊断了条腿,却咧着嘴笑,“奉先老弟,老子要回家啦,老子要回去看我闺女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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