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声音，开口道：“昨晚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吧？” 话音刚落，七婶就忍不住开口了：“旺财，你看清楚了吗？是不是你眼花了？咱们这儿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蹊跷的事啊！” 旺财一听，立刻急了：“哎呀，七婶，又不是我一个人眼花！我们三个都看见了，那还能有假？你要不信，问六顺！”他说着，扯了扯身边的六顺。 六顺被这么一拉，身子一颤，他一想到昨晚的景象，心里就一阵发毛，差点又晕过去。他点了点头，声音颤抖：“是……是真的！黄大仙，肯定是成了精的黄大仙！” 六顺娘见自己家孩子被吓成这样，心疼得不得了，立马抱怨起来：“旺财，好端端地你干嘛带着我家六顺去南山那边？吃饱了撑的你！瞧你做的好事，给我家六顺弄成那个样子，真是造孽啊！” 旺财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心里也是一肚子委屈，虽说是太爷爷让自己去的，可到底还是自己先去了那边，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 狗蛋是陪着自己娘一起过来开会的，他爹身子还弱，她娘不想让爹出来吹风。他站在大人中央，义愤填膺地说道：“她不是黄大仙，不是鬼怪，她是仙人！是个好仙人！” 厅堂里都是嗡嗡地议论声，根本没人睬他。 “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一边去！”离得近的旺财听到了，他正一肚子火，拽了狗蛋一把。 狗蛋娘赶紧扯过狗蛋，瞪了旺财一眼，然后对狗蛋严厉地说：“闭嘴！大人说事情小孩别插嘴，明白吗？” 狗蛋不服气地嘟囔着：“可是……！”他瞧了瞧母亲的脸色，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不过，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去找那个仙人，把村里的事情告诉她。 厅堂里的议论还在继续。有人问六顺：“真的是黄大仙吗？你确定看清楚了？” 六顺点点头，声音还是发抖：“她穿着黄衣裳，身上还冒烟，似乎后面还有尾巴在一甩一甩的！” 其他人听了，又看向狗蛋和八斤，眼神里带着狐疑。狗蛋和八斤对视了一眼，好像是黄色的衣裳，至于尾巴？两人心里也有些不确定了。难道是自己没看清？ 两人也缓慢的点着头，应该有尾巴，弄不好那些烟就是尾巴。 “真的会发赤橙蓝绿光吗？”有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会不会是装神弄鬼的？” “是真的！”三人异口同声地肯定道：“那些光亮闪得极快又很亮，烟还那么大，还没有草木灰的味道，反而香香的！” 厅堂里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发毛。 过了一会儿，村里的大娘提议道：“你们冲撞了人家，我们给大仙上点贡品吧，赔个罪，免得她怪罪咱们村。” “我看行！”许多人附和着。 “那由谁送啊？”有人问道。 “肯定还是你们三人了。”有人指着旺财、六顺和八斤说道。 六顺一听，立刻惊恐地摇头：“我……我不要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 六顺娘见状，赶紧站出来说道：“行！我也陪着六顺一起。这孩子嘴笨，我要替他跟大仙赔罪。” “行，那就这么定了。”太爷爷拍板定了下来：“大家商讨下都弄哪些贡品，别怠慢了人家。”总之，自己村向来是以和为贵的，本来村子根基就浅，实在不能和别村起冲突，村里一个孩子都损失不起。 村民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的说要送鸡鸭，有的说要送水果，还有的说要送香烛纸钱。 苏合香这两天没敢再出去采山货，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铁柱也紧张，生怕对方集结了更多的人卷土重来。自家的监控没法实时查看外面的情况，所以铁柱一直站在脚手架上，时刻拿着望远镜，警惕地观察着外围的动静。 这天，铁柱远远地就看到几个人背着篓子，一路径直往家里的方向走来。他心里紧张起来，赶紧用对讲机通知苏合香：“娘，有人来了！看样子是翠谷村的人。” 苏合香听到后，立刻收起了家里一些显眼的电器。她边收拾边吩咐大妮：“大妮，你带着铜柱和小妮先去船上。” 大妮听到铁柱的话，手有些发抖，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好！”她将小妮绑到背上，又拉了拉铜柱的袖子，示意他跟上。 苏合香安慰道：“别怕，他们就来了八个人，其中三个还是女人，不像是来找事的。我让你们上船是为了更保险一些，以防万一。” 大妮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带着铜柱和小妮下了绳梯，悄悄上了船。铜柱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苏合香严厉的眼神下，还是乖乖地跟了过去。 等苏合香赶到墙边时，翠谷村的人还没到。原来，他们中4个青壮劳力需要轮流背着非要跟来的老太爷，速度自然快不起来。苏合香和铁柱躲在墙头，刀片网早已经被铁柱找了藤蔓遮挡住，两人透过枯掉的藤蔓偷偷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只见那几个人摆好了带来的熟鸡鸭，还有一盘时令果子，接着点燃了三根香，恭恭敬敬地插在带来的小香炉里这架势，显然是来上供的。 苏合香一时有些尴尬，露头也不是，不露头也不是，只能僵持着。 六顺娘率先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絮絮叨叨地说道：“黄大仙啊，小儿年幼，冲撞了大仙，望大仙莫怪。”说着，她按了一下身旁六顺的头，示意他磕头。 六顺连连磕了几个头，嘴里还念叨着：“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旺财也跪了下来，口中念叨着：“黄仙姑啊，是小子我不懂事，冒犯了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旁边的八斤用手肘捣了他一下，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叫黄仙姑？六顺娘不是说是黄大仙吗？” 旺财挤眉弄眼地回道：“我想着叫黄大仙好像不太好听，听起来不像正经神仙，黄仙姑就好听多了！” 八斤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又低下头，装作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实际上也跟着旺财挤眉弄眼，两人偷偷乐着。 老太爷此时看到狗蛋之前说的“像石头一样的墙”，心里彻底相信了狗蛋三人的话。不管这墙是人力还是非人力所为，都显然不是他们村子能造出来的。这个石泉谷的人处处比自己村强，自己村还是做低伏小的好。 于是，老太爷也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说道：“黄仙姑大慈大悲，以后翠谷村的人绝对不会过来叨扰仙姑的。只是不知道大仙可否允许翠谷村的人到湖水那边采山货？就以湖为界，我们绝不越界。” 苏合香听了，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这提议完全没问题。这么长时间，她周边的几座山还没完全采遍，让翠谷村的人去湖边采山货，并不会影响到自己。于是，她用小蜜蜂变声器回话道：“准了！你们自请离去吧，记住，不可越过湖来。” 老太爷是真没想到能立刻听到仙姑的指示，听到那雌雄莫辨、又不像人类的声音，吓得连忙磕头感谢：“多谢仙姑，多谢仙姑！” 几人又待了会，见没有新的指示了，便相继搀扶着老太爷离开了。铁柱用望远镜确认他们走远后，赶紧开门把鸡鸭拿了进来，忍不住笑道：“娘，没想到还真有人给咱们上供！这感觉有点奇怪，但又有点好笑。” 苏合香也忍不住笑了：“行了，这鸡鸭咱们先收起来，外来的食物别吃，不过这盘野果子没事，带回去给你们吃吧。” 铁柱点点头，把果子端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娘，这下咱们可真是‘仙家’了，连供品都有了！” 苏合香无奈地笑了笑，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至少，翠谷村的人暂时不会再来打扰了，她和孩子们也能安心地继续生活了，最起码他们村子不是穷凶极恶的山匪村。 事情过后的第二天，湖那边出现了三五成群的人，背着篓子，拿着工具，热热闹闹地开始采山货。人多的程度让苏合香感觉整个翠谷村的人都出动了。 以前，翠谷村的人很少来这边，一来是因为路难走，得爬一个大陡坡，二来这边一直有熊和虎出没，他们觉得没必要冒险过来。毕竟，山货哪里都能采到，何必非得来这个危险的地方呢？ 这些人这次过来，与其说是为了采山货，倒不如说是为了换个地方玩玩，顺便看看传说中的“黄仙姑”的村子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他们什么也没看到，黄仙姑的山谷被浓密的树林和陡峭的山崖遮挡得严严实实。 狗蛋心里一直惦记着苏合香，想偷偷溜过湖去找她，但村里的大人们看得死死的，坚决不允许任何孩子越过湖去调皮捣蛋。狗蛋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湖对岸，心里暗自着急。 苏合香则大大方方地在湖边收笼子。现在人多，她不敢直接将笼子带进空间，每次都是硬拉着笼子上岸。 翠谷村的人见她一个女人在岸边捞鱼，心里也痒痒的，回去后忍不住问太爷爷：“太爷爷，能不能问问仙姑，让我们也去捞鱼啊？这湖里的鱼看起来挺肥的。” 还有人说：“太爷爷，仙姑只说以湖为界，那是不是说明，这半边的湖是我们的啊？我们也能打鱼吧？” 太爷爷也不太确定，便对旺财说：“旺财，你跟他们说，不许捞鱼。咱们一开始就没提这要求，现在提了，有些得寸进尺了。” 旺财想了想，觉得太爷爷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确实，咱们还是别惹仙姑不高兴了。” 连续几天后，来这边采山货的人渐渐少了些。狗蛋瞅准机会，终于偷偷越过湖去，一路小跑着到了湖那边的山上，找到了正在采山货的苏合香。 “仙姑！仙姑！”狗蛋兴奋地喊道。 苏合香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发现是狗蛋，有些惊喜地笑了笑：“咦，狗蛋！你怎么来了？” 狗蛋跑到她面前，笑得一脸灿烂：“仙姑，我来帮你采山货！” 苏合香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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