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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傅经年现在才发和她说以后补上的自己有多可笑,知凝没有以后了。 傅经年忍不住地泪啪嗒啪嗒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漫天的后悔与自责紧紧裹挟着他,让他一丝气也喘不了。 他就等在门外,等着患者等着各位同事一炷香一炷香地给她上,傅经年这才发现宋知凝是真的永远离开自己了。 等到黄昏落下,院长才悲痛地起身,走向他:“傅营长,宋医生的尸身我们马上就要去做防腐处理了,你要不要去和她道最后的别。” 傅经年压抑着的痛苦在这一瞬喷涌而出,他跑到宋知凝的冰棺前,失声痛哭。 院长见状,遣散了医生护士:“让傅营长和宋医生好好告个别吧,过会我们再来接她。” 院长走后,诺大的告别厅里,那条横幅亮得刺眼 傅经年只觉得心似被剜过般的痛,他踉跄着走到宋知凝面前,双眼猩红得可怕。 可他在看见宋知凝那张平静又消瘦得脸时,只一脸又别开了脸不敢再去看。 再开口,只剩下:“知凝,为什么” 第10章 他瘫软在冰棺前,嘶声道:“哪怕你听我一句解释呢?宋知凝,为什么你总喜欢这样,什么事都喜欢私自做决定。离婚是这样,捐献遗体也是这样?” “宋知凝,难道你就这么厌恶我了吗?厌恶到明明知道自己要走了,但还是要和我撇清一切关系吗?” “知凝,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结婚八年了,我还允诺你要给你补过结婚八周年纪念日的。你这样一声不吭丢下我就走是怎么回事?” 他哭得声声悲悸。 忽然门外响起不重不缓的脚步声,傅经年猛地回头。 却发现宋知凝穿着白色的碎花裙,扎着麻花辫站在自己的身后,正朝着自己笑。 傅经年强撑着站起,想朝她走过去,但没站稳,还是面朝天地摔了下去。 “知凝,我就知道这是你惩罚我的玩笑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没有走,明明前几天看见你都是好好的。咱们有病去治病好不好,海市治不好我带你去京市,京市治不好我带你去国外,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顾不得那多,害怕慢一秒宋知凝就会消失不见,所以他猛然抬眸,却还是发现宋知凝已经消失。 站在那的,只有她面色平静的小姨。3 小姨红肿着双眼,冷声道:“傅经年,让知凝走吧。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也是她的遗愿。别耽误她完成心愿了。” 傅经年哑声问:“小姨,知凝就没有留给我什么话吗?” 小姨在他盈满期待的眸色中,很决然地摇了摇头。 就像当初她问宋知凝,有没有话要留给傅经年一样的决然。 紧接着,几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进来,将宋知凝抬上了担架。 傅经年不愿她走,想去拽住。 小姨便死死地挡在他的面前:“傅经年,别让知凝最后一程也走得不安心。” 傅经年眼睁睁地看着宋知凝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什么也没能抓住,她消失得彻底,什么也没留下。 傅经年的心一瞬瞬地冷寂下来,他在厅里守了整晚,最后是政委开车过来将他带回军区的。 他坐在车上,车窗外有很多穿着喜庆的新衣站在巷子口玩鞭炮的小孩,也有提着肉和糕点一起往回走的夫妻,还有带着孩子在外买冰糖葫芦的一家三口。 车子每往前走一步,他看到的幸福景象就越多,他的心也好似被放干了血水般,只剩一片干涸。 他喃喃道:“如果知凝没发现,如果知凝没生病,她是不是也要缠着我陪她去百货大楼买过年穿的新衣,会不会昂着头兴奋地告诉我她怀孕了?” 政委听着这话,只道:“傅营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宋医生已经走了,节哀吧。” 车刚行驶到军区大院,正要驶入傅经年的家。 就看见车窗外张婶拉着一个年轻女人兴奋得不成样子。 “春儿啊,放心吧。经年他媳妇听说胃癌走了,之前我还想着要怎么对付她呢,甚至还把我女儿牌位的事也赖在她身上了。” “从那件事就能看出,经年对那宋知凝并没放在心上。” “放心吧,干妈一定会让他娶你的!明年将你们的婚事办妥好不好,等明年你就是营长夫人了!” 第11章 政委见傅经年面色不好,便先他一步拉开车门,道:“经年,节哀。你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傅经年拉开车门,刚下车。 张婶就拉过他,道:“经年,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干女儿。今天带她过来呢,也是希望你们年轻人之间能认识一下,以后互帮互助。” 说完,看傅经年脸色不好,又补充道:“你也知道,云禾走得早。婶子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婶子是真的将你当成亲人了,希望你能理解婶子的心意。” 傅经年颓丧着越过张婶。 张婶还想说些什么,政委见状,拉过张婶道:“这位婶子,傅营长他妻子今天刚过世,咱们今天就别打扰傅营长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张婶听了这话,冷嗤一声,又拉着那年轻女人,说:“春儿啊,没事。经年他可能就是还没缓过神来,等过几日经年就缓过来了,到时候婶子再带你来。” 别人家家户户都已经贴上了新春对联,和福字。 傅经年还记得去年宋知凝就站在门口,踩在板凳上贴福字,那时他从军区回来,搂着她的后腰,在她的耳畔说:“知凝,等明年,明年我们就生个宝宝好不好?免得你一个人贴福字孤单。” 那时宋知凝站在板凳上,还是比他稍矮了些,她娇笑着说:“孩子的事,过完年再说。”6 现在又是一年新春了,他却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他推开门,只觉得屋里冷冷清清的。 宋知凝真的走得很干脆,房间里她的什么东西都没剩下,就连她之前最喜欢看的医术也被她烧毁了。 他还记得,宋知凝父亲意外去世之后。 宋知凝曾和自己说过:“如果我以后发生了意外,你一定要记得将我的这些医学资料烧了给我。这些都是我要带到下一世去的。” 当时,傅经年还嘲笑宋知凝:“你这说些什么胡话,你不可能会有意外发生。” 如果当时自己仔细检查她烧毁的东西,是不是就不会错过和宋知凝的最后一面,可如今却只剩遗憾。 傅经年又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的日记。 翻过最后一面,赫然写着 傅经年伸出冰凉的指腹,细细摩挲着那一行字迹。 他写得隐秘,写在了日记本的夹层里。 所以宋知凝一定没有看到,他翻阅着日记,没翻过一页,心就好像被噬咬一般,他不敢想当时宋知凝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翻阅完的整本日记,他也不敢想她在癌症晚期,承受着巨大的病痛折磨,还要经受这一切。 他躺在冰凉的床上,望着天花板。 等夜彻底静下来,等寒风刮过门窗,等不归的人。 傅经年细细嗅着枕头,枕头上还有宋知凝的发香,这是她在人世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也是最后的东西。 枕边有泪滑落,他害怕泪水浸湿枕头,会湮灭了宋知凝的味道,所以他不敢哭。 他无声地呢喃道:“知凝,你怎么能一句话都不给我留?” 第12章 这几天,傅经年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每天都靠着政委送过来的饭菜勉强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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