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个“娘娘”的称谓。 接着,他便转过了她的身子。 程梨自然没力气抵抗他,呼吸顷刻比适才急促了几分,转而便被迫和他对上了视线。 他靠近过来,眼中含着抹毫不在意的笑:“朕问你,欢喜么?” 俩人目光对着,程梨当然没答。 他知道她欢不欢喜。 她早说过,她不爱他了。 萧怀玹轻呵了一声。 “告诉你一个消息,朕已为萧知砚发丧,这天下间,再无此人。你和他谋划逃走一事,朕不会再与你计较,姑且不会杀你,不会让你去冷宫,不会杀永阳,也不会对你的父母如何,你要记住朕的恩情,好好养着身子,把朕的孩子,给朕平安地生下来,记住了么?” 程梨依然没任何言语,眸子无力地盯着他,半晌后,别过了头去。 萧怀玹唤人把补药与食物拿了过来。 宫女拿去热后端来,交到萧怀玹手上。 萧怀玹一面慢慢地用勺子将药汁翻凉,一面轻轻呵笑:“梨梨是非得朕亲自喂么?倒也无妨,朕每日,都亲自过来喂梨梨,可好?” 他话刚说完,程梨便起了身去,从他手中拿过那碗汤药,眸子一直盯着他,将那碗药尽数喝了下去。 萧怀玹唇角含笑,落着眼皮,斜瞥着她,抬手,慢慢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真乖......” 萧怀玹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把他要她服下的东西都服了下去。 他轻抚着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 “程梨,记住,你不能离开朕,不能背叛朕,朕欢喜了,什么都给你,若不欢喜,你知道的.....” 他话说完之后起了身去,命了人好生照顾她,而后抬步走了。 程梨坐在那,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一点点攥紧了身前的被子,慢慢地闭上了眼,良久良久。 她是不能毁坏自己的身子,萧怀玹不配。 但她也不可能不离开他。 转而七日。 她又流过一次血。 那男人明显现了些许慌张,又召集了十多名太医,连夜给她商议保胎之策,直到又七日后,她方才没再见过红。 转眼到了岁尾,程梨腹中胎儿渐渐稳定,已足三月。 保胎的这一个半月来,她住着朝阳宫、睡在龙榻上、吃着最好,最珍贵、最奢侈的补品、用的、穿的便更不必说。 久了,外边也便有了些许传言,朝中几近人人皆知,陛下寝宫中住着位尚未经正式册封的贵妃。 几个老言官对皇帝的行为曾多次进谏,甚至朝堂之上当面直谏,但说几次无用,也便只能作罢。毕竟,诸如前太子那样的大事,都没什么用。相比于他堂而皇之地囚-禁前太子一事,他不合规矩地先弄出个贵妃来,也便显得没那么严重了。 萧怀玹其人却乃天纵英主,用人之明,可比日月;政略革新,锐眼洞察时弊;经济之治,亦独具慧眼;军事韬略,早在他封地为王之时便已锋芒大露,可谓御宇之能尽显无遗,说上一句可垂范千古,为后世传颂之楷模也不足为过。 只是,除去治国安邦之才,他的性子,亦或说品性,便不那么好说了...... 其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心狠手辣,甚至可称“残暴”二字。 他决定的事,做出的事,旁人说,没用。 是以,终归是件关起门来的艳事,言官点到也就为止了。 唯独那位既定皇后沈静宜心中最不是滋味。 眼下新帝登基已就快半年,皇帝尚未大婚。 起先皇帝不着急,朝中早议过帝后大婚之事,为今已不下三次,他都以“不急”二字敷衍了去,既是不急,那便要有个不急的样子,如今竟是先她之前立了个贵妃,这不等同于是在当众打她的脸? 且这位“贵妃”极其神秘,这么久了也没人知道是谁家姑娘? 若非什么显赫出身,什么名门闺秀,又怎能一步登天,直接就被封为贵妃?荒不荒唐? 可满上京的贵女,沈静宜早都打听遍了,哪有那么一个人。是以,她愈发地好奇,这位“贵妃”到底是何许人也?倘使是个哪来的低贱姑娘,她的脸往哪放? 说起沈静宜与萧怀玹的婚事,还是一年前与那前太子和那丞相之女程梨一起定下的。 彼时当今陛下——郢王还在封地。纵使沈静宜见过他,知其生的极好,也知其才干,很喜欢他,但她是工部尚书之女,出身高贵,母家与根基都在京城,实则不大愿意离京去封地。 可谁能想到突然就变了天! 往昔,何时何地都高她一头,人人都道其如何多福的上京第一美人程梨,却一夜之间沦落成了罪臣之女,人人避之若浼。 现下,谁在见到沈静宜不会恭恭敬敬地赞上一句——皇后命。 风水轮流转,沈静宜倒是已不屑与那程梨相比。 她,已经没法再和她相提并论。 眼下,她心上最大的刺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贵妃”! 母亲许氏笑着安慰:“怕什么,到底也不过是妾,又有什么可在意?” 沈静宜道:“话虽如此,但哪个女子又希望夫君有妾了?” 母亲摸摸沈静宜的头:“他是陛下,不是普通的男子。” 沈静宜眼睛微红,道理她都懂,但接受起来,心里还是酸酸的。 且她现在极为在意,那“贵妃”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期盼已久的大婚近日终于提上了日程。眼下礼部与钦天监正紧锣密鼓地筹备,日子就要订下,沈静宜不知,他是真想与她大婚了,还是急着给那“贵妃”名分。 ******** 萧怀玹觉得给了程梨一个贵妃已是他莫大的仁慈。 她出身高贵,秉性柔嘉,温婉淑睿,倒是没有不配,皇后也当得。 但她有个和他作对的哥哥;家族是前太-子-党;成过亲;与萧知砚关系密切;又谋划了逃跑;放走了萧知砚;还想打掉他的孩子。 萧怀玹觉得自己是脑子有病了,方才会容忍她至此,还给了她名分。 不仅,近来她颇占他的神思。 从她跑了那日开始,直到把她抓回来那半个多月里,他连饭都吃不下。 那个女人没有一日不出现在他的脑中。 人回来后,稍好些,但他也时常能想起她来。 萧怀玹觉得,他应该改一改。 转眼又过半月,已经过了年。 连日来,好消息不断,那个女人腹中的胎儿已几近万无一失,稳妥了。 太医已告知:她可下榻适当走动了。 到了临近上元节,她腹中胎儿已快满四个月,身体已和正常孕妇一样,甚至太医已开始建议适当多走。 是以正月十五这日,萧怀玹早早处理完公务,心中想着,她已卧床这许久,连屋子都没出去过,怕是憋闷坏了,决定带她出宫看灯,让她热闹热闹。 上京之中,每年上元节,看灯最好的地方,当属明月楼。 萧怀玹早早便唤了身边的张明贤亲自去办,将那明月楼的顶层给包了下来。 ********* 程梨上午就接到了消息。 消息乍来,整个宫中瞬时如春日暖阳映照下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宫女们个个面露喜色,于程梨面前,尽是些喜言,更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早早便开始为娘娘精心挑选服饰,仔细抚平每一丝褶皱。 唯独程梨平静的好像画外人,她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转眼便到了下午,夜幕快落。 一顶小轿过来接她,落在寝宫门前。 张明贤立在珠帘之外,弯着身,笑吟吟地道:“陛下已在玉辂中等待娘娘了。” 程梨没拖延,非遂他心,为了自己。 她也是有点想出去了。 小轿就在房门口,她一起身,一旁护着的人极多。 包括张明贤都心弦紧绷,一脑袋汗,生怕娘娘一个脚步不稳,有任何闪失。 直到她坐到了轿中,张明贤方才拿帕子擦汗,而后扬声,起了轿。 轿行极慢,两刻钟的功夫方才到了奉天门。 帝王玉辂就在不远处。 小轿一直被抬到玉辂之下。 到后,禀过皇帝后,有人轻轻打开了玉辂的门,将程梨小心地扶了上去。 门一开启,她便看到了萧怀玹的脸。 他就坐在外侧,穿着件常服,玄与深绿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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