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但她偏不! 还有她哥! 他兄妹二人,一个模子, 无休止地与他作对! 他的耐心已被她彻底耗尽,不会再忍耐她半丝半毫! 萧怀玹心中的火焰,直到三日后方才消了下去。 三日内,他甚至几次冲动,复又想再去那御澜别院收拾她。 他不知他当日止于何? 是因为她说肚子痛,还是因为她又提起了那件往事? 肚子痛是撒谎! 但萧怀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那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三个月内, 她的事不必报!” 他吩咐了张明贤, 到了第四日, 方才渐渐地消下气去。 ********* 转眼到了五月末。 程梨腹中胎儿已有八个月。 三个月来,没有萧怀玹, 她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一切都好, 唯独心中明镜一般,知晓一旦诞下孩子,萧怀玹不会让她好过。 她没有太多时间,更几近没什么脱逃的机会。 或是只有月子的一个多月。 女子生产之后会排恶露。 萧怀玹极为爱干净, 甚至有些洁癖, 经常洗澡, 尤其某个部位。 他一定不会在她没排干净的时候就来找她。 程梨觉得他会嫌脏。 她怕是可能,也就只有那一个多月的功夫。 程梨想不到她能有什么机会,亦不知彼时的自己是在这御澜别院还是已经被他接回了宫。 换言之, 她不知道萧怀玹会让她在哪生产。 这个疑问很快有了答案。 因着,她腹中胎儿刚满八个月的那天,宫中便传来了圣旨,召她回宫。 程梨得知后就开始不舒服,有时头疼,有时腰疼,有时甚至感觉呼吸不顺。 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 扪心自问,她心中有无数个不想见萧怀玹的理由,也是真的很怕他。 给了她一日的功夫准备,隔日上午,宫中便来了马车接她,早早地停在了别院之外候着。 程梨磨到了下午,再磨不得了方才起身,返回了大明宫。 她被安置在了锦华宫。 那随她去别院的六名宫女直接留在了锦华宫侍候。 宫内朱红宫门,镶金嵌玉,雕花影壁。 殿堂之内,金丝楠木大柱挺立,高悬的八宝琉璃灯,华彩四溢。卧房之中锦榻置于高台,榻身以沉香木打造,其上绫罗绸缎堆叠,枕衾乃西域进贡的天蚕丝,触手生温。妆台下成套的羊脂玉盒,盛着胭脂水粉、珠翠首饰。博古架上瓷器、书画、古玩琳琅满目,可谓极为奢华。 萧怀玹在吃喝用度上倒是没亏待她。 但程梨亦如在别院那最后两日之时,进来就不舒服。 她也是回来之后便听到了一个消息,帝后大婚在七日后。 当日她没见到萧怀玹,虽庆幸,但身子骨依旧不舒服,终是在深夜里发起热来。 程梨躺在床榻上,头疼的很。 太医连夜被唤来,给她诊了脉,也下了药方,太医院亲自熬完药送来。 程梨断断续续,有时清醒,有时意识模糊,药也喝不大进去,即便喝了,也是退退烧烧,反反复复,锦华宫中折腾了一宿。 翌日下午萧怀玹方才听太医禀着她的事。 “什么原因?” 他平平淡淡,手持狼毫写着什么。 宋太医三人躬身禀着:“陛下,娘娘此番发热,乃是急火攻心之症。急火之下,肝火郁积,致使体内气血紊乱,热气在经络间游走,进而高热不退。臣等已拟了方子,以清热泻火、平心静气之药徐徐调治,再佐以静心安眠,料想不日便能退热,恢复安康之态,只要娘娘好得快,与龙裔无碍。” 萧怀玹抬手动了下,让三人退了,继续写着什么。 身边的张明贤弯身道:“陛下可要过去看看程贵妃。” 萧怀玹没立时答话,却是过了一会儿方才冷冷冰冰地回口。 “那就去看看罢。” 说着落下手中的狼毫,起了身。 ********** 锦华宫中有着股子药味。 因着程梨有孕,太医生怕于龙裔不利,用药谨慎,所熬制出来的药比正常的药还难喝。程梨自幼就怕苦,喝不下去,尤其此时意识不甚清醒,宫女喂药很难。 萧怀玹来的时候,屋中正有些乱。 他立在珠帘之外,负手在后,单手抬起,拨开那珠帘。 听到动静,屋中忙得焦头烂额的几名宫女方才知道陛下来了。 几人转过身来,齐齐地跪了下去。 萧怀玹面色冷沉,甩了下手中摸着的佛珠,缠到腕上,抬步,昂藏的身躯不紧不慢地到了那床边,落下眼睛,抿唇看了看那榻上的女人。 她的脸色很苍白,嘴唇被烧的有些干枯,四肢纤细,小腹隆起,除了肚子大了很多,整个人照三个月前无甚变化。 萧怀玹抬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触觉滚烫,凉声朝着宫女问着:“喂进去了么?” 宫女直言:“回陛下,喂进去一些,但娘娘也吐了一些,一碗药喝了一小半而已。” 萧怀玹没说话,坐到了床边,伸了手。 宫女会意,马上把药碗给陛下递了过去。 萧怀玹用勺子将药汁翻凉,先尝了一口,药入口中,他敛了眉头,确是苦极。 男人语露不耐,声音当即抬高了几分:“拿些饴糖!” 宫女几人立时连连点头,赶紧去了。 转而萧怀玹的视线便又落到了床榻上。 小姑娘闭着眼睛,昏昏沉沉,不住地喘息着,那气息有些微弱,声音娇娇嗲嗲的,光线略暗,恍惚间,他瞧着她的脸,想起了四年前,在那山洞之时,她气喘吁吁地跑来给他送药时的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 她的样子与那时没甚大变化,成熟了些,胸脯鼓起来了些,更美了些。 萧怀玹不知怎的,突然之间声音便就温和了下来,乃至眼神都有了几分变化,温柔了甚多,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语声很轻,带着几分哄意:“梨梨......” 他唤醒了她。她娇糯糯地“吭哧”了几声,睁开了眼,看着他。 萧怀玹柔着声音,刚要再说话,猝不及防,那小姑娘抬手“啪”地一下就给了他一巴掌。 萧怀玹一手端着药,一手摸着她的脸,实在是猝不及防,没手阻挡,也万万未曾想到。 这一巴掌脆生生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萧怀玹脸色顷刻有变,想要发火,却又瞧着她虚弱至极,打他的时候眼中有愤怒,打完了之后便又别过了视线,迷迷糊糊的好像转眼就忘了,也不知道自己适才做了什么。 萧怀玹喉结滑动,咽了下,转而看向了屋中的宫女,眼神冷冷沉沉,语声更是又冰又凉,从齿缝中挤出话语,朝着众人勒令:“不准说出去。” “是,是......” 宫女几人马上皆跪了下,低着头,连连道是。 萧怀玹坐在那垂眼,抿唇盯着她,好似是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自行消气,把她服了起来,单手抱着她,在药中掺了碾碎的饴糖,一口一口,耐心地喂着她,一面喂,一面用帕子给她擦拭。 他为人爱干净,伺候人伺候的也极干净。满满一碗药,他一点点地尽数给她都喂了下去。 程梨再有意识之时,已经是又一日的早上。 疼的要炸了的头终于不再疼,她抬手摸了自己的额际,发现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退了热,也明显有了些精神。 宫女与她讲了萧怀玹来过,程梨听后什么也没说。 她庆幸他来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 程梨不想见他,能不见就不见,要不是他,她根本就不会生这场病。 转而又过了三天,程梨方才彻底恢复过来。 三天之后又两天,是帝后大婚。 程梨静静地呆在寝宫,于她而言日子如常,早上太医来请平安脉,午时她在院中走了走,晚上当是帝后洞房花烛。 夜色如墨,宫中一片肃穆,喜灯高挂,金色的灯穗在微风中轻摆,宫殿檐角下,大串的喜灯簇 拥成簇,宛如火红珊瑚。 程梨坐在外边的石桌前,看着这些灯,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想起了一年前的东宫..... 时过境迁,她竟然又看到了几近一样的场景。 然看着看着,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但不该出现在此的声音。 “过来。” ******* 凤仪宫中红烛
相关推荐:
人妻卖春物语
狂野总统
祸国妖姬
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缠绵星洲(1v1虐爱)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赘婿
高达之染血百合
魔界受欢之叔诱(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