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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相通,一切气数尽在眼前,维持平衡以至于诸气归一也并不是那么难。 关键不在于能不能做到,而在于这些丹材能做到何种程度,在于易书元打算做到何种程度! 不过较为可惜的是,此番带来的丹材,到底是没有如顶山草亦或是紫灵荷那种特殊的仙灵奇物。 只是这未必是天界的原因,也可能是易书元自己的原因,因为凡此类奇物,皆游走于气数之外,非成熟之刻不能察觉,哪怕是易书元也感应不到。 所以就算天界有,易书元之前施法的时候也察觉不到,自然也带不出来,就算有且知道在哪,多半也没成熟,自然也不能轻易带走。 不过即便如此,天界丹材也足够琳琅满目妙物众多了。 这一刻,易书元观丹材,念动之间,一切丹材全都化为灰烬。 气化万物,万物归气! 在丹材的灰烬之中诞生了一股股剥离了一切杂质的气。 此气众多,呈现万般色彩,种种变化都在丹炉之中不断碰撞,甚至溢出内炉落到外炉。 丹炉边,睡梦中的易书元微微皱眉,只觉还差点意思。 “唰~”“唰~”“唰~”…… 悬浮于天空的剩余丹材又开始不断下落,随同星辰之力,犹如下雨一样落入炉中,同时又在瞬间气化…… 整个内炉之中,药气之多已经将整个丹炉充斥,又在滚滚炉火灼烧下不断翻腾,孕育出一股恐怖的威势,仿佛随时就会炸炉。 唰……唰……唰…… 一道道光芒玄奇的波纹不断从丹炉的山巅扩散,山河社稷图中的神人也都能见到这种光芒。 神人们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炼丹的进度,甚至也不知道时间是九年,有的还以为可能要几十年,但此时此刻也有种感觉,似乎已经快了! …… 这一年秋,天地间气数大盛,即使是人间的普通人,抬头仰望夜空的时候也能感受到那种星河之灿烂的壮丽。 一般而言,在人们心中,这就属于天有异象。 这一年也是承兴二十九。 人间,承天府外的大延山山脚下,到处都是兵士,更是有一座禁军大营扎在此处。 这不是要动兵戈,在承天府天子脚下,在如今的大庸治下,也不可能有什么山贼匪徒在这山中作乱,所以也不是剿匪。 一场皇家秋猎。 自当今大庸天子当政,改年号为“承兴”以来,少有大规模的皇家游猎,但这一次却声势浩大,非但带了皇族,文武重臣也有不少同来的。 一般而言,皇帝并不愿意惊扰百姓,不过这次难得几乎将不大不小的延山各处都守住了,也算是难得任性了一回。 清晨的禁军大营之内,皇帝帐中点了一盆炭火。 七十多岁的总管太监章良喜依然满头黑发,但那个他身边坐在御案前的大庸天子,头上却已经没几根青丝了。 “嗬……” 皇帝朝着手中哈出一口热气,搓了搓手继续拿起笔杆子批注奏章。 对于别人来说确实是游猎,但显然对于大庸皇帝而言不算,至少不完全算。 “今年入秋就这么冷啊……” 章良喜心中微微一紧,作为武功登峰造极的武者,他对这点寒凉一点根本就嗤之以鼻,而皇上的有此感觉也不是说普通人真就不耐寒,而是皇上已经衰老了,身子已经大不如前。 “陛下,都快深秋了,可不就冷了嘛,命人再添一盆炭火吧?” 皇帝点点头,这次他没有坚持,章良喜便赶紧对外喊着。 “来人,再添一盆炭火!” 不过皇帝想了下,又自己对外喊了一声。 “召楚航、林修、李谦、和邹大都督过来见朕。” 外头的兵士连声应诺,随后匆匆离去。 不多时,帐中多了一盆炭火的同时,四名文武官员已经先后到了帐中。 “臣楚航……”“臣林修……”“臣李谦……”“臣邹介……”“臣佘武宣……” “见过陛下!” 一看五人来此,皇帝脸上也露出笑容。 “众爱卿免礼,赐座!” “谢陛下!” 楚航留起了美髯,从初时治水抗灾的临时官员开始,做过边陲小官,治过刁蛮野域,再次整顿过盐州之地,当过贫富之地的知州,凭借多年考评,如今已是当之无愧的朝中大员。 林修当官的时间更长,不过他始终坐镇承天府尹之位,是整个大庸人尽皆知的青天大老爷,甚至名气已经传到了几个领邦。 算是大庸天下人心中的一颗定心丸。 谁都知道,但凡有冤情,即便再有恶人能近乎只手遮天,只要你能想办法告到承天府,或者引起承天府注意,那么一切皆有希望,江湖上诸多任侠之士也皆敬佩承天府尹,多有相助。 李谦的功绩也自不必说,同样是一点点政绩做上来的能臣。 大都督邹介受命于危难之际,整顿边防重整天下军务,如今年事已高,也算功成身退,回到京师养老,但其人依然精神抖擞,在军中威望更是无可匹敌,属于换个天子可能都安享不了晚年的那种老帅。 佘武宣则是司天监监正,观天象修历法,更有一些玄奇之能。 四人帐中落座,对天子为什么叫他们来则各有猜测。 皇帝手中的笔却还不停下,眼睛扫了一眼邹介方向。 “我这皇帝当了三十年,年轻时虽也耍过些手段,终究是没有经历过大仗,军务之事还是差了不少啊……” 邹介一听这话,当即起身。 “陛下太子时拨乱反正,历经朝野斗争地方割据,削藩剿叛血溅天宇,后励精图治规划我大庸整军大计,安边关囤边民,才有我大庸如今的社稷安定,陛下之武功,功在不计,陛下之兵法,法在浩荡!” 谁都喜欢听好话,皇帝也不例外。 “哈哈哈哈哈哈……大都督一把年纪了,回了京城倒是和那些奉臣学坏了……” “老臣句句发自肺腑啊……” 听到这话,皇帝放下笔看向身后的大庸国图一眼,他也想过北伐,只是若大庸和南晏能一直和睦下去也不失为是好事。 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许能一直和睦,以后却也未必。 “为帝者,可以天下安定为重,却不能没有一颗雄心,不能没有气魄,几名皇子中,不说熟知兵事,就是胆魄过人者也没几个啊……” “这……” 邹介这就不好说了,他看向旁边的官员,楚航想了下起身道。 “回陛下,皇子也各有过人之处,兵事也未必是不熟知,胆魄也并非不过人,只是陛下光芒太盛,以至于让人们看不到群星!” 楚航这话不完全是拍马屁,基本已经说的明白了,是天子太强了,以至于觉得儿子们都是废物。 实则天子对皇子的教育问题抓得一直很严格,又有优良的血脉传承,或许会有极端的人,但不太可能出蠢货。 “只是陛下迟迟不立太子,于社稷而言是不定因素啊!” 皇帝叹了口气,他心中当然是有倾向的,只是多少也有些不安。 “朕苦恼之处也在于此啊,只是还需多观察观察……若所托非人……于社稷不妙啊……佘爱卿以为呢?” 佘武宣自问论及朝政军事,自己根本无法与旁边几位相比,但皇上肯定也是清楚的,想了下起身道。 “陛下乃不世明君,心中自有定夺,而今天降异象群星璀璨,亦说明陛下之功绩受上天认可!” 皇帝笑了。 “以爱卿观天象之能,可否看出几位皇子中,有哪些天星应命,何人星光更盛啊?” 佘武宣不敢怠慢,别说只是有些端倪却看不真切,就是知道也不敢随便说啊。 “回陛下,如楚大人所言,陛下帝星光芒太盛,臣不敢贸然猜测。” “哈哈哈哈,莫急莫急……此事总会见真章的,聊聊这次秋猎的事!” 皇帝一句欢笑话,把佘武宣吓得不轻,不过皇帝本身也不是仰仗玄奇之说的人,还是更务实,而看一个人不能只在书面上。 “来人,准备餐食酒水,朕要与诸位爱卿一同用餐!” 皇帝这边要与同近臣用餐,大营其他地方,各个皇子所在也差不多在享用餐食,一起用餐的多是手下亲信。 皇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在这次秋猎中好好表现一番,能在父皇面前留下更多印象的机会,谁都不会轻易放过。 …… 远方的天空中,有几阵狂风吹来,风中显现出几个身影,分黑红黄白各色衣衫,看向远方的延山,只觉得那边气数非凡。 “好强的紫薇之气!”“紫气升腾天星应命!” “不会是大庸皇帝在那吧?” “这当今大庸天子果然不凡,此番气数古之帝王皆少有啊!” 几人说话间,其中一人忽然灵机一动。 “我等苦于无有那星罗谕,即便来此界域,虽然能在一些名川大泽之巅沐浴一些星光恩泽,却难以感受星罗盛会,何不……” “何不什么?” 那人看向远方延山。 “何不去那大庸天子处,设法求得一道天子圣敕,执此敕命去往天界,那天门未必不能为我等所开,让我等也能一同赴那星罗法会!” “好主意!”“妙啊!” “所言极是,此皇气数浩荡,天子手敕一定程度上有万法相尊之效,以此为依说不定真的能上得天去!” 狂风呼啸之间,纷纷吹向远方的延山…… 第456章 有剑不拔又有何用 夜里狂风呼啸,吹得禁军大营的营帐都在不断抖动。 不过大帐十分坚固,帐帘固定也十分到位,外头的狂风并不能影响到帐内的用餐之人。 一个土塑造的临时灶炉架在营帐中,上面架着羊肉,下面放着炭火,边上还有一些美味佳肴摆着。 君臣之间此刻并不如何拘谨,一起用餐饮酒,聊天叙事,边上的温酒的炭炉则不断更换新酒壶。 当然,这帐中也就是羊肉方便烤着,其他菜肴还得在别的地方做。 “上新菜了~” 外头有太监喊了一声算是提醒,随后帐帘子被掀开,顿时好似有一阵狂风波及帐内,不过因为只有帘子一个口子,所以里面风也不大,只是能明显听到外头的呼啸声。 “呜呼……呜呼……” 传菜的三个太监赶紧走进温暖的帐内,将菜品放下。 “不要盖上帘子,让帐内透透气!” 皇帝发话了,外头的侍卫不敢不从,遂将帐帘子收起来,几个臣子相互看看,笑了下继续说事。 “明日一早进山,圣上可要同去啊?” 老都督邹介虽然年纪最大,但饭量却也最大,独自抓着一根羊腿边吃边说。 皇帝面带笑容,提起酒碗,邹介赶忙放下羊腿双手持杯盏,和皇帝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大都督老当益壮,朕难得来此自然也不会只待在大营中,不过论及弓马,怕是力有未遂,可全看大都督的本事了,不要让朕这天子败下阵来!” “哈哈哈哈哈……陛下放心,老臣虽已年迈,但骑马弯弓亦能百发百中,诸皇子想要胜过陛下,也得问问我那射雕弓!” 几方团队狩猎,当然是看团队战绩,也是一次小规模的调度和统御。 听到老都督的豪言,帐中之人都笑了起来。 “好,老都督请!” “陛下请!” 君臣之间都将酒一饮而尽,随后皇帝又命人倒酒,再请楚航。 “听说楚爱卿其实千杯不倒,今日便让朕看看你的酒量如何?请满饮此杯!” “臣遵旨!臣请连饮三杯!” 带着笑意起身,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准了!” 皇帝玩笑着,楚航自然连连饮酒。 帐内君臣相宜,一边的章良喜却不住皱眉,有心想要劝一下皇帝,但想来陛下难得开怀,又不想扫了陛下的兴致。 “可惜谭元裳不在啊,可惜老相国故去了啊,可惜大司命……易先生已经多年不得音讯了啊……” 皇帝不停喝着酒,喝着喝着想起许多故人,如今虽然从官到民已经广有人喊出“承兴之治”的盛世口号,但这所谓盛世,可不是随便来的。 是当年一点一滴慢慢积累起来的,明面也好,暗中也罢,曾经很多陪着皇帝一起为江山社稷奔波的人,三十年下来还剩下多少呢? 一提到这,账内的氛围就带着一点伤感了。 “楚爱卿,你与易先生也算相识一场,这些年可有他的消息?” 或许是得不到的始终就是最好的,也或许是皇帝对于古代奇人异士辅佐君王的野史也很感兴趣,对于易书元,大庸天子始终是关切的。 最后一次的消息,是易先生往家中写了一封家书,这家书虽然从没有离开易家,但以大内密探的手段,早就一字不落的抄到了皇帝面前。 那信中据说是和龙飞扬一起出门了,为的也是大庸社稷之事,但九年了,再无音讯。 听到皇帝的话,楚航也明白他在想什么,但也不好明说,只是宽慰道。 “臣虽无易先生的讯息,但易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又有陛下时时挂心,定是无事的……” 一边的章良喜也赶忙道。 “皇上,有龙飞扬这等高手在,定能保易先生无恙,况且易家那边不也没消息么……” 确实,龙飞扬近乎天下无敌,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易先生真有不测,龙飞扬也不至于连个消息都不能带给易家,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不过如今皇帝也不奢求易书元为官了,毕竟对方再天赋异禀,但年龄摆在那边,只希望他平安吧,若真还有余力,最好还是出仕! “来喝酒……” 皇帝难得放纵自己,在场臣子有的心中有些犹豫,有的则和没事人一样,但谁都没有说煞风景的话。 直至天子真的醉了…… 天子伏案金杯倒,在邹介和章良喜合力之下,将天子扶到了账内屏风后的床上,宽衣之后盖好被子才松一口气。 章良喜还留在床榻边侍奉着,用热面巾为皇帝清洁一下面部和手,邹介则长出一口气从屏风后回到前帐。 林修和李谦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摇摇晃晃,自己也属于快要数不清手指的地步,勉强坐在案前没有趴倒。 佘武宣倒是还好,只是脸色发红明显。 邹介自己本来就武艺傍身,再喝一场都不在话下,可是他一看楚航,真就如一个没事人一样,竟然还在自己的桌案前倒了一杯酒小酌。 “啧啧啧啧,皇上说得真没错啊,楚大人真是海量啊,当年边塞我们也就几次同桌而饮,你那‘不胜酒力’都是装的啊,早知道当初往死里灌你了……” 楚航也是笑了笑。 “大都督莫要取笑我了,你怎知没有人试过往死里灌我呢?” “哈哈哈哈……” 佘武宣在一旁摇了摇头,他这司天监监正力气也不小,看向邹介道。 “大都督,我们一人一个,把林大人和李大人送回去吧?” “好好好,今日便到这吧……” 几人一起搀扶起两个醉醺醺的人,然后一起面向屏风方向,齐声行礼问候,就连两个醉鬼也是如此。 “臣等告退!” 而已经醉倒的皇帝此刻居然还迷迷糊糊喊出声来。 “免礼了,去吧……良喜,不用伺候了……” “是……” 章良喜应了一声,替皇帝盖好,随后静静站在一边。 帐帘放下封闭大帐,但外面的大营之中还是狂风大作,大营中的几处营火都不断飘摇。 禁军统领站在大营木栅栏之内望向近在咫尺的延山。 此山虽不算什么大山脉,但却也不算小,要完全看住还是很难,禁军身上的压力不小,禁军统领不敢有丝毫懈怠。 “吼~~~~” 山中的声音让禁军统领微微皱眉,难道是虎啸? 根据探查情况来看,延山之中应该已经没有多少大型掠食猛兽了,这是从别的地方迁徙过来的么? 刚刚将林修送入帐中安顿好的佘武宣走出帐外,此刻也望向了黑压压一片的延山,右手不由掐算了一下,随后抬头望向天空。 今夜虽狂风大作,但依然万里无云,满天星辰璀璨无比。 …… 延山之上,有四道身影落下,几人视线皆看向山下禁军大营。 这几人长相都有些怪异,尤其眼中竟然还泛着幽光,显然气数并不太正。 “时候应该差不多了!”“不错!” 其中一人脸上浮现一阵虚影,似猫类虎,更流露出一股妖气,此时对天咆哮一声,其声胜过虎啸。 “吼~~~~” 山下大营之中,安睡的大庸天子微微皱眉。 似乎是时间推移过快,恍惚间,天子睡意越来越淡,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一条缝,发现天光已经大亮。 “陛下,进山的队伍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下令了!” 章良喜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皇帝睁开眼只觉得疲惫,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有些不真实。 “嘶……嗬……以后不能过度饮酒啊……” 皇帝坐起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才真切起来,只是仿佛没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像是眨眼间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 等皇帝走出营帐,外头禁军已经整齐列队,不只是天子队伍这边,几个重点关注的皇子那也是队伍齐备整装待发。 “父皇,就等您下令了!”“皇上,下令吧!” 邹介亲自为皇帝牵来一匹白马,扶着皇帝上了马。 正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走来,到了皇帝身边。 “陛下,清晨时军寨外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神仙,自称灵风大仙,想要求见陛下。” 皇帝刚刚上马,一听这话顿时皱起眉头,一听这话,心中的念头就是:妖言惑众之辈! 边上有大臣声音更快。 “带上来!” 皇帝皱眉望去,说话的竟然是楚航,楚爱卿何时会这么没有分寸? 不过既然如此,他也不妨一见。 很快,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被带来了,其人身穿黄衣手持拂尘,很有一股神仙气度,周围不论是兵士还是其他人见此都明显流露出恭敬的样子。 直到此人到皇帝跟前,行了一个道士稽首。 “贫道灵风,见过陛下!” 皇帝坐在马背上,皱眉看着来者,卖相倒是不错,只是其人越接近,给他的感觉却越古怪。 什么话都没说,皇帝只是在马背上平静的看着来者,而老神仙竟然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哼,贪慕富贵的弄术之辈罢了! 这念头一起,皇帝还是不说话,只是越看,那仙风道骨的卖相在皇帝眼中也愈发不自然,心中丝毫没有一种堂正之感,反而显得诡异。 恍惚间,仿佛看到一丝幻像,这老道脸上生出些绒毛胡须,恍若虎像,让皇帝心头一跳。 但再细看,却没有好似刚刚只是错觉。 “老道长,且下去休息吧,等朕回来再说。” 皇帝觉得此人古怪,但没多说什么,只是这么一句话稳住他,直接命人将这人带下去,等之后再来定夺。 这让老者有些意外,赶忙喊着。 “若陛下今日或将有难,若处于危机关头,可三呼我名号,我自会来救驾……陛下切记啊……” 皇帝只回望一眼便不再理会。 若真是神仙高人,又真的想要来护,小小的延山有危险,为何要现身来说而不是直接抹去? 有未卜先知之能又有心护驾,还需朕高呼其号? 反倒是这些话和刚刚的错觉让皇帝有些警觉。 只是此刻,皇帝看向各方准备完毕的人马,看到之前信誓旦旦的老都督,颇有种箭在弦上之感。 “进山——” 随着帝王下令,营帐处诸多队伍先后崩腾而出,处于最前方的自然是帝王的队伍,其后诸多皇子也纷纷出发,在延山脚下时队伍都分开了,各自按照既定位置进山。 “驾~驾~~~” 马蹄声阵阵,皇帝策马扬鞭一马当先,但在进山之后一个时辰,原本的晴空万里却起了阴云。 “轰隆隆……” 天空昏暗了下来,雷鸣闪电惊得队伍中马匹嘶鸣。 “陛下,天公不作美,我等得快些出山去了!” “什么猎物都没有猎到,也太过扫兴了——” 说归说,但走还是得走,只是大队伍却蓦然发现走不出山去了,甚至找不见了来时的道路。 “怎么回事?”“陛下,我们似乎是迷路了!” 身为大都督的邹介当即站出来。 “延山不大,虽没有太阳指路,但找准一个方向一直走,很快就能出山,军士开道——” “是!” 队伍继续向前,这次似乎是顺利了很多,至少周围景致不再重复了,只是队伍行进乐了半日犹豫,一点出山的迹象都没有。 “哗啦啦啦……” 滂沱大雨落了下来,队伍就更乱了一些,这种情况下,皇帝也下马步行,而军士也为他撑起华盖,但风雨越来越大。 最终找到了一处山洞避雨,皇帝和邹介等人一同进了洞中避雨。 “那军士们……”“唉陛下,您的身体要紧,军士们都年轻,淋点雨没事的……” 皇帝不再坚持,进入洞中,已经有人开始生火。 “陛下,真是怪事,难道那神仙高人是真的?” 邹介烤着火不由这么说着,大庸天子却面色平静,而是看向身边老者。 “些许风雨,大都督也会心惊?” “这,自然是不会的……” 仿佛印证了某些猜测,此刻山中忽然有恐怖的呼啸传来。 “吼~~~” 风雨之中,怪叫伴随着乌风阵阵电闪雷鸣,也有远方开道兵士的凄厉叫声。 “妖怪啊——”“啊——”“快逃啊——” “保护圣上——” 周围禁军和侍卫高手全都紧张起来,远方的惨叫声连绵不绝,让山洞中的人也心头一惊。 天子面色骇然,一下站了起来,大都督动作更快,直接去过一边的兵器。 “圣上,我去看看!” “大都督小心!” 老都督手持利器冲出洞去,洞口立刻被禁军和侍卫封死,让皇帝都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听着老人的呼喊调度,感受那一份紧张。 “啊——” 邹介的惨叫声传来,让洞中的皇帝心头一凉,随后一个身影也冲了出去,是章良喜。 但紧接着,也传来老太监的惨叫声,这让皇帝心中生出悲切感。 “咚~”“咚~”“咚~”…… 山洞之外,惨嚎声中,隐隐传来沉重的声响,好似某种巨大的怪物一步步走来。 “陛下,猛虎为妖,我等挡不住了——”“陛下快走啊——” 外头的军士和侍卫叫喊着,皇帝此刻也猛然想起了进山前的一幕。 猛虎?猛虎? 但他不止想到了对方让其呼救,也回忆起了自己所见的感觉,那所谓灵风大仙不就是这猛虎么! 上天竟然要朕这大庸天子,死在山中妖物之口么? 皇帝有恐惧,有不安,同时也有不甘,更有一股怒意横生! 朕励精图治造福天下,纵然不比古之圣君,亦问心无愧! 洞中此时除了皇帝,只有几名侍卫和颤抖的小太监,但皇帝此刻却站了起来,看向身后的小太监。 “剑呢?” “啊?陛下,您要不还是喊神仙来救吧……” “朕问你,朕的剑呢——” 皇帝一声怒吼,几个小太监被吓得瘫软在地,皇帝怒而转身,直接走向山洞外。 “陛下不可!”“陛下——” 侍卫想要拦住皇帝,但此刻竟然根本阻挡不住,仿佛武功盖世的是皇帝而不是他们。 大庸天子一步步走到山洞口,瞥见身边侍卫如此不堪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伸手从一名侍卫腰间夺过佩剑。 “有剑不拔,要你何用!” 这一刻,天子越众而出,带着恐惧和决绝走出山洞。 这一刻,手中从侍卫那夺取的佩剑,却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天子剑。 到山洞之外,入目所见是一只恐怖的黑虎,妖气冲天巨口含血。 只是巨虎见到大庸天子出来,仿佛微有愣神,甚至天子身上的气势都让它有些恐惧。 “朕乃大庸天子,要死也轮不到你这妖物来羞辱朕!受死——” “铮——” 天子拔剑直指前方,朝前刺去,华光大亮之刻,一切皆在梦境中破碎…… …… 禁军大营的中央大帐处,大庸天子在睡梦中微微皱眉,帐中一侧悬挂的天子剑恍若微微颤鸣。 章良喜疑惑地看向墙壁,但似乎又是自己的错觉。 而在延山之上,几个人影被惊骇着睁开了眼睛,那一声剑鸣就好像要砍在他们身上一样,让他们颤抖不止。 “灵风道友……” 有人喊了一声,将另外两人的注意力拉回现实,却见那黄袍人眉心溢血,直挺挺倒了下去。 紧接着,其人身形变化,显出原形,成了一只没有生气的黑色灵猫。 “死了……” 有人伸手触碰了一下尸体,却感觉到一阵刺痛。 “嘶……快走快走……”“离开此处!” 收尸都不收了,身下几人纷纷逃离了此处…… 第457章 各方显天阶 后半夜,皇帝睁开眼睛,始终闭目静坐的章良喜有所察觉,立刻起身。 “陛下可是口干?” 皇帝没有说话,而是望向帐中一侧,自己的天子佩剑悬挂在那。 “原来是梦,真是荒诞……” 此刻才醒,正是对梦境记忆最清晰的时候,皇帝现在回想起来,梦中人的思维到底是有些怪的,判断方向虽然没错,判断力却不正常。 比如进山之前已经察觉怪异,正常而言就不该贸然进山的。 再比如,梦中大臣们明明如此异常却又忽略了,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而且朕的御前侍卫岂会如梦中那般不堪! 章良喜还是为皇帝倒了一杯热水,走到了床榻边。 “陛下可是做梦了?” “嗯,或许是因为在此秋猎吧,梦也有些荒唐。” 皇帝接过章良喜递来的杯子,喝过水润润喉再躺下休息,对于之前的梦境并未特别挂心。 三天过去,整个延山外围已经完全被禁军所封锁,到这一天清晨,真正的秋猎活动便就要开始了。 大营之外,列了许多队伍,相互之间间隔很远,各方猎手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皇帝身边的军士中,有人放飞苍鹰。 队伍中猎犬狂吠,战马嘶鸣…… “唳——” 嘹亮的鹰鸣响彻天空,早已不在意此前梦境的皇帝下令进山,大营之上擂鼓,旗帜挥动,各方策马…… 烟尘滚滚之中,诸多队伍分成多道,向着各自定下的方位进山。 延山不是大山脉,算不上无边无际,可延山也不小,足以让诸多按既定方向前行的皇家狩猎队伍碰不着面。 资源肯定有好有差,但接下来的就是看运气和本事了。 皇帝队伍不断前行,苍鹰指路猎犬追踪,只不过山脚下禁军大营一开始又是擂鼓又是呐喊的,肯定惊吓了不少动物,山的外围想要有什么大收获是比较难的。 或许许多皇子的队伍中已经有人焦急,但皇帝却耐得住性子。 马匹的速度渐渐减慢,周围的植被也茂密起来,前头开道的侍卫以轻功在林中穿行。 “呜哇~~~” 一阵怪叫嚷一名侍卫心头一惊,跃到一棵树上眺望一下,却见远处崖壁之下有竟然有一处屋子。 延山深处应该是无人居住才对! 侍卫跳下去,身法腾挪之间很快来到了那屋前,但并未发现有什么人,内外也没有短期内炊烟动火的痕迹,似乎是荒废已久,但周围却很干净。 这屋子也奇怪,下半部和一些地方似乎有残破砖瓦,上面则是垒起不少石块,顶棚是原木盖草。 就像是有人在残痕断壁上垒起来的屋子。 看了一会,侍卫还是决定回去报告一下。 没过多久,大队人马就到了这里,侍卫牵着老都督和皇帝的马,慢慢到了这屋子的近处。 “怪事,这一带之前应该都查探过啊,怎么多出个空屋子……” 皇帝听到邹介的声音笑了笑道。 “山大林深,动物都难跑全,何况是人呢。” 此前共同饮酒的大臣,也就只有邹介和佘武宣在身边,楚航等人分别在皇帝看重的几个皇子队伍中。 佘武宣在稍后位置,望着那处崖下的屋子,不知为何有种怪异的感觉。 “陛下,不可轻易靠近啊!” 邹介回头望了佘武宣一眼没说什么,这会周围早就排查干净了,屋子里也连只耗子都没有,不过他也不希望在此浪费时间,狩猎要紧。 正在这时,佘武宣忽然心生警兆,立刻策马到了皇帝身边,再抬头一看,却见那屋中阴影处竟然有一个人影。 “谁——” 诸多高手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但听到佘武宣的大吼,本能地紧张起来,很多人更是下意识看向那崖壁下的小屋子。 屋里有人? “铮~”“铮~”“铮~”…… 不少侍卫直接拔刀,更有弯弓拉弦的咯吱声,肃杀之感瞬间汇聚到屋前。 皇帝也皱起眉头,这屋子应该是反复排查了的,怎会有人?再看向周围,这才是朕的禁军和侍卫们该有的样子。 但是所有人看向那屋子都没察觉出任何动静,佘武宣自己都怀疑是错觉…… “呜……” 一声轻微的低啸从屋中传来,刚刚还在心中思索是不是司天监的大人看岔了的众人,心中一下子紧绷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 之前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猎犬开始狂吠。 就连皇帝也下意识紧张起来,老都督邹介更是悄然到了皇帝前方,而章良喜已经悄然下马,比起骑马,双脚落地更能发挥实力。 只见那破屋内的阴影之处,渐渐伸出一双似乎长着毛的手臂,一个怪异的身影小心地走到屋门口,其人穿着破衣遮着一些芭蕉叶,头上草帽也似瞎编之物。 而一双异于常人的大手中,竟然捧着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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