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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早就跑来,担心她受了什么委屈,没想到竟是这种呓语。谢韫容暗暗叹了口气,说:“皎皎,我现在没时间陪你,你先自己出去玩。” 谢玖兮见谢韫容不相信,还想再说,但侍女嬷嬷已经涌到谢韫容身边,帮她捧镜子、拉衣裙。谢玖兮被挤到外面,她看着站在人群中心无暇分神的大姐姐,只能默默离开。 谢玖兮又去找谢老夫人。谢颖带着儿女来荣寿堂请安,谢玖兮才说了一半,谢颖就哈哈大笑,说:“皎皎是不是不敢一个人睡,连狐狸精都编出来了。娘,看来以后得让皎皎多和同龄人走动,她成日和大人待在一起,有话没处说,净胡思乱想。” 说着,谢颖看向萧子锋,说:“子锋,皎皎是你表妹,以后你要多照顾她,知道吗?” 萧子锋礼貌应是,小小年纪举手投足间已全是世家子的风范。萧子锋看向谢玖兮,说:“皎皎,子不言怪力乱神,世上没有鬼怪的。” 谢老夫人对谢颖的话没有反应,只是嗔了谢玖兮一句:“平日让你去礼佛,你总是坐不住。你若是听话些,怎么会怕那些东西。” 谢玖兮看着他们,谢颖觉得她在故意争夺大人的关注,萧子锋说教她不得胡言乱语,谢老夫人埋怨她不听话,没一个人觉得,谢玖兮昨夜从梦中惊醒,遇到狐狸精又看到对方落荒逃走,是多么惊险的一件事。 谢玖兮沉默,许久没有说话。而谢颖笑了良久,过一会后还惊诧地问:“四娘子怎么不说话?” 谢老夫人道:“她素来如此,说风就是雨的,不必管她。” 谢玖兮突然觉得很生气,她一声不吭,转身就往外走。萧子锋看到,连忙追出来:“四表妹,你去哪里?” 谢玖兮冷冷道:“走开!” 萧子锋被她的冷脸镇住,一刹那生出种无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她这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语气,他时常听到。 可是,他们不过第二次见面。 萧子锋只是一恍神,谢玖兮就不见了。萧子锋面色如常回去,得体地禀明长辈,说谢玖兮自己跑出去了。谢颖一听忙派人去找,然而奇怪的是,侍女们翻遍了花园,都没有找到谢玖兮的下落。 萧子锋身边永远围着一大堆人,而萧子铎就随意多了,哪怕他失踪三四天,萧家的婢女也未必会注意到。萧子铎自己待着无聊,随便在谢宅中行走,无意看到一团毛茸茸的发顶。 萧子铎走近,从外面支开窗户,笑道:“四娘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这是谢玖兮的父亲——谢家三郎未失踪前的书房。他多年来杳无音信,其实很可能已经死了,但谢老夫人不愿意相信,依然让下人留着三房的院子,尤其是三郎的书房,和他在时一模一样。 谢玖兮心情不好,她不想看到那些人,便躲在父亲的书房发呆。她正低落着,忽然头顶的窗户推开,冬日的寒冷和阳光一同从背后涌来。 谢玖兮仰头,不期然撞入一双黑白分明、如冰浸玉的眸子中。他站在冬光中,睫毛纤长,侧脸清冷,唇边带着些许笑意,剔透的不似凡人。 萧子铎问:“你不高兴吗?” 谢玖兮以为他是祖母派来找她的,浑身是刺:“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萧子铎轻轻将窗户关好,不让风吹进去,然后推门进入书房:“我跟着小黑随便走走,无意看到你在这里。” 屋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谢玖兮听出来确实是小黑的声音,这才勉强放下敌意。萧子铎也不讲究世家体统,像她一样席地而坐,问:“发生什么了吗?” 谢玖兮抿着嘴,过了一会低低说:“昨夜我遇到了狐狸精。” 萧子铎忙问:“那你受伤了吗?” 谢玖兮一怔:“你相信我?” 萧子铎道:“你不会说谎,你说有妖精,那肯定是有了。” 谢玖兮的心情忽然明媚起来,心里那阵闷气烟消云散:“你没看到,是一只这么大的白狐狸,我醒来的时候它就在我床前。要不是我手腕上突然亮起一个绿色的印记,它就要爬上榻了。” 萧子铎皱眉道:“深更半夜靠近你,这只妖精肯定不怀好心。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玖兮摇头:“没有。它被那道绿光挡住,摔到地上一骨碌就跑了。” 萧子铎听到她没事,心里稍安,然后生出股怪异的熟悉感。听谢玖兮的描述,他怎么觉得,他也有这种印记? 别院偏僻阴冷,母亲又成日疯疯癫癫的,阴气汇集,最吸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萧子铎撞到好几次,前几次都被他躲开了,唯一一次有个厉鬼偷袭他,萧子铎没有躲过。那时候,他就看到自己右手腕上出现一枚繁复玄威的印章。 萧子铎一直以为是他看错了,毕竟,哪位神佛会保佑他呢?但现在谢玖兮也这样说,萧子铎怀疑那些根本不是错觉。 萧子铎问:“你还记得那个印记是什么样子吗?” 谢玖兮对经史子集兴趣寥寥,但在这方面天赋却惊人。她爬起身找纸,说:“我记得,它长这样……” 谢玖兮握着毛笔在宣纸上画,黎寒光也凑到她身边。谢玖兮才刚刚画了个开头,宣纸突然着起火来,萧子铎眼疾手快将谢玖兮拉开,并立即将宣纸扔到地上去,这才免于点燃整张书案。 纸片落在地上,飞快地化为灰烬。谢玖兮四周看了看,奇怪道:“这里并没有火盆,纸怎么烧起来了?” 谢玖兮只画了一小部分,但萧子铎已经可以确定,她见到的印记和他的一模一样。萧子铎道:“这道印记能抵挡妖鬼,想来法力不浅。莫非,要画到专门的符纸上去?” 谢玖兮听到觉得有道理,立刻咚咚咚往一个书架跑去:“我知道怎么画了!” 谢三郎曾经痴迷于寻仙问道,书房里有不少道家之物。谢玖兮垫着脚尖去书架上够,萧子铎赶紧帮她扶住书架。他们两人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沓黄纸。 谢玖兮用画符专用工具,再次画那个印记。然而这次画到一半,符纸还是自燃了。 谢玖兮不信邪,拿起下一张黄纸继续画。萧子铎看了一会,说:“四娘子,要不我来试试?” 谢玖兮将笔交给萧子铎,说来奇怪,萧子铎才试了两次,就完整画出了符。谢玖兮小脸皱成一团,难以理解道:“为什么我画就不行?” 萧子铎放下笔,将符纸上的痕迹吹干,说:“可能是四娘子灵气太强了,这些纸承受不住,所以才会自燃。” 谢玖兮从小受宠,根本不知道节省为何物,画符时萧子铎感觉到明显的灵气波动。这个法印本来就玄妙,再加上谢玖兮大笔一挥随意挥洒,连专门的符纸都承受不住。 而萧子铎生活在别院,自小看惯人情冷暖,本能养成了物尽其用的习惯。第一次符纸自燃,萧子铎大概明白符纸的极限在哪里,第二次落笔时他有意平衡力量,将符纸每一个边角都利用起来,刚好贴着极限画完整个符号。 谢玖兮拿起符箓,非常满意:“对,就长这个样子。你再多画几张,大姐姐有了,祖母还需要。” 萧子铎这才明白,原来她想把符纸贴到谢韫容、谢老夫人身边,免受狐妖侵害。萧子铎想了想,说:“狐妖神出鬼没,光靠防是防不住的,不如主动出击,将它擒住。这样,就不用担心它害人了。” 谢玖兮一听好办法,忙问:“怎么抓它?” 萧子铎说:“昨日它在谢家无功而返,今日说不定还会来。我们设个陷阱,在陷阱外贴上这些符纸,等它一出现就将它困住。” 谢玖兮道:“符纸这么明显,怎么让它钻进来呢?” 萧子铎沉吟,思索怎么解决。谢玖兮看到书架上有一本书,拿下来翻了翻,说:“你看,这里有一个困阵。” 萧子铎瞧着那本破旧的册子,很怀疑这本册子是江湖术士编出来骗人的。他说:“听说阵法很难,需要学习多年,我们去哪里找会阵法的人……” 谢玖兮一边翻书,一边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困阵,一只蚂蚁从书架上爬下来,正巧进入谢玖兮的阵法里。它沿着地面一圈又一圈转,短短一截路竟然走不出去了。 萧子铎惊讶地看向谢玖兮,谢玖兮歪歪头,问:“很难吗?” 晚上,萧子铎忍着腥味将一碗鸡血放在床前,问:“这样真的可以引来狐狸精吗?” “话本上都是这么说的。”谢玖兮兴奋道,“符都贴好了吗?” 萧子铎叹气:“都准备好了。” “好。”谢玖兮立刻脱鞋爬上床榻,见萧子铎不动,招手催促他,“快点,一会狐狸精要来了。” 萧子铎默默上榻,他本来很规矩地贴着床沿,但谢玖兮嫌弃他离得远,一把将他拽过来,用被子将两人蒙住。 萧子铎猝不及防,他想要说什么,被谢玖兮捂住嘴:“嘘,不要说话。” 上一次被她扯衣服,这一次更好,直接躺到一个被子里了。更讽刺的是,这明明是他的床。 萧子铎叹气,低声问:“四娘子,你晚上溜出来,真的没事吗?” 昨日狐狸精在谢玖兮身上无功而返,她怕狐狸精提防她,不肯进屋,所以换了个地方设陷阱。他们队伍中只有两人,那就只能是萧子铎的房间了。 谢玖兮今日早早上床睡觉,等侍女走后,她拎着鞋偷偷溜出来。萧子铎白日说过好几次,让谢玖兮安心睡觉,他来守着狐狸精,然而谢玖兮坚决不肯,坚持要亲自抓到这只妖精。 陷阱已经布置好了,只等狐狸精自投罗网。他们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头顶蒙着棉被,眼前是一片昏沉的黑,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谢玖兮在被子里动了动,喃喃道:“我一个人睡的时候被子里总是很冷,没想到两个人这么暖和。以后我们一起睡吧?” 萧子铎第一次离人这么近,女孩子的体香不断钻入他鼻尖,萧子铎正浑身不自在,听到谢玖兮堪称狂野的话,忙道:“四娘子,慎言。” “为什么?” 被子里喘不过气,萧子铎的脸越来越红,低低道:“你我还不是夫妻,不能一起睡。” “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睡吗?” 萧子铎嘴唇动了动,又轻轻抿住。他正在斟酌如何和谢玖兮说,忽然床帐外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谢玖兮精神大振,一把掀开被子,兴奋道:“抓住你了!” 外界的冷空气涌入,霎间驱散了刚才的旖旎。萧子铎扶着床榻坐起来,盯着当真被一碗鸡血引入陷阱的狐狸和活蹦乱跳的谢玖兮,荒唐的事情太多,他都不知道先说哪一个。 最后萧子铎无奈地叹了声,对赤着脚跳下床的谢玖兮说:“四娘子,穿鞋。” 第57章 不死药 夜深人静,冷月如波。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仆妇静悄悄进屋,径直朝床榻走来。 床榻上放着张棉被,正微微起伏,隔着这么远都能嗅到下面香甜的血味。仆妇舔了舔嘴唇,想要上前,然而奇怪的是她走了好几步依然可望不可即,她看周围的家具,意识到她好像在原地打转。 怎么回事,她遇到鬼打墙了? 仆妇意识到不对,想要退离,但出去的路也是同样,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原地。这时候床榻上的棉被掀开,一个六岁的女童兴冲冲地跳下来,道:“抓住你了!” 她说完有些奇怪,歪头问道:“不是说狐狸精都很漂亮吗,为什么它这么老?” 妇人一见谢玖兮就想起来这是昨夜害她受伤的女娃,直到现在她的胸口都在隐隐作痛。妇人听到谢玖兮说她老,气得牙痒,却还是露出一个笑:“我是谢府奴婢,来给公子、小姐送东西。公子小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萧子铎拎着鞋子走到谢玖兮身边,轻声说:“地上凉,先穿鞋。” 然而谢玖兮完全没心思搭理萧子铎,她指着困阵中的妇人,说:“你说谎!你不是谢家奴婢,我根本没见过你。” 妇人掩袖遮面,道:“小姐又不曾见过谢家所有奴婢,怎么知道奴家不是?” 她眼角眉梢似吊非吊,哪怕是一位年约半百、满脸皱纹的妇人,都掩不住那种楚楚可怜的风情。 可惜在场是两个孩子,谁都没开怜香惜玉那一窍,谢玖兮认真回道:“我是没有见过谢家所有人,但我是偷偷跑来这里的,如果祖母和姐姐知道,肯定会带我回去,怎么会派你来送东西?” 她还知道自己是偷跑出来的,萧子铎叹了一声,蹲身抬起谢玖兮的脚,细致地为她穿上软鞋。谢玖兮是熄灯后溜出来的,脚上没有穿鞋袜,此刻雪白的脚踩在地板上,指甲透着细微的粉,宛如珠玉。 萧子铎将鞋妥帖穿好,对谢玖兮说:“你和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直接将符纸贴在她身上,如果她是人,自然不会怕;如果不是人,死了也无妨。” 谢玖兮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一边从衣服中拿符纸,一边赞赏地拍了拍萧子铎肩膀:“说得对,萧表弟,还是你有办法。” 萧子铎静静纠正道:“我是你表兄。” “萧子锋才是表兄,你又不是萧子锋。”谢玖兮不满地嘟囔。她是家中最小,她听到萧子锋和她同一天出生的时候很是开心,以为自己终于成姐姐了。然而大人们都说萧子锋是她表兄,谢玖兮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兄长已经很不高兴了,坚决不认可萧子铎是表兄。 萧子铎眉尖稍动,他实际出生时辰比萧子锋还早,萧子锋都是她兄长,他当然更是。然而萧子铎是不被期待的废妻所生,新主母临产当日,萧家所有人都围在主院庆贺主母一举得男,萧家有了嫡长子。等他们回过神来,才发现兰园也生孩子了。 没有人期盼萧子铎的到来,自然也没人记录他的生辰八字,所以,萧子铎成了萧家二郎,萧子锋才是兰陵萧氏最万众瞩目、最光风霁月的嫡长子。 萧子铎想要纠正谢玖兮,然而萧家都不承认他的次序,又如何说服谢玖兮呢?萧子铎顿了顿,无奈道:“随你去吧。但在人前这样叫恐怕不妥,我听他们叫你皎皎,这是你的乳名吗?” “对啊。”谢玖兮点头,“家里人都这样叫我。”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谢玖兮毫不在意地点头,顺着问道:“那你的家人叫你什么?” 萧子铎轻笑:“他们恨不得我没有出现过,怎么会给我取小字?你来帮我取吧,想叫什么都可以。” 谢玖兮长这么大一直被人管着,这是她第一次能给别人取名字。谢玖兮激动坏了,她认真思索,说:“祖母说我的名字取自《九歌·东君》,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要不你就叫既明吧?” 萧子铎怔住,没想到他竟然得到这样一个充满光明和希望的名字。 萧家人给他取名铎,铎是军中召人集合的器具,萧子铎甚至怀疑萧道路上听到了铎声,所以才随便给他取这个名字。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不讨喜的器具,唯独谢玖兮会希望他黑暗终尽,长夜既明。 谢玖兮见萧子铎长久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读书太少,他不满意这个名字。姐姐确实说过她整日胡作非为,不务正业,谢玖兮忐忑问:“你不喜欢吗?” “没有。”萧子铎抬起眼睫,认真望着她,粲然一笑,“我很喜欢。” 谢玖兮如释重负,脸上立刻浮出笑容。萧子铎对着谢玖兮眼波柔软,但瞥向旁边时,立刻又恢复了冰冷。 “别白费功夫了。老实交代你来谢家做什么,再耍花招,我就用符烧了你。” 刚才萧子铎和谢玖兮说话时,阵法中的妇人安安静静的,一直在趁机突围。然而这个困阵出奇坚固,妇人尝试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逃离办法。 她气急败坏,骂道:“这是哪个牛鼻子道士干的,竟敢坏我好事!他定是刚来建康吧,只要再打听打听就知道,我与道门有旧,他这样得罪我,不怕被师门责备吗?” 谢玖兮一听,骄傲道:“不是道士画的,是我!” 妇人看着她,目光怀疑而不屑:“你?” 谢玖兮其实觉得这些东西挺简单的,她随便一画就成了,实在没什么可声张的。可是狐狸精面露质疑,谢玖兮就不能忍:“何止,这个阵法是我画的,这些符纸是他画的。你要是不信,我这就画给你看!” 萧子铎按住谢玖兮的肩膀,目光直视妇人:“不要试图迷惑我们。正好冬日到了,给皎皎做一副狐皮披风也不错,你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萧子铎说着,就要将符纸贴到妇人身上。妇人看到黄符上正是昨日出现在谢玖兮身上的法印,吓得不轻,连忙道:“不要!我说,我说就是。” 妇人看着面前这两个孩子,心中忌惮不已。这种黄色符纸她再熟悉不过,但是上面这个符号却邪门极了。 她是天狐,狐中最智慧的种族,天生通晓天下事。种族天赋再加上善于修行,她才一百岁就成了妖族中的佼佼者,连道士见了她都要避让。建康众妖、鬼奉她为主,都城上下无所不知。然而昨夜,她却差点栽在一个小女娘身上。 这些年她随阮郎在山中修行,久未回建康。昨夜她趁着阮郎闭关奔回建康,想令众妖帮她寻找材料。然而在路上,她忽然嗅到一股极其香甜的血味。 像她这种段位的大妖早已脱离吃人这等原始欲望。凡人的血是腥臭的,吃多了有碍她的修行,何况阮郎乃是仙门子弟,她为了长久伴在阮郎身侧,很早就不再吃人了。 但是昨夜那阵甜味实在太诱人了,比灵芝丹药都要诱人,她循着香味找来,看到一个小女童。 这个女童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但血脉极其纯净,吃了必然能功力大增。天狐不想破坏自己坚持了十来年的戒律,她忍住本能冲动,只想取这个女童一些血,带回去给阮郎炼丹。然而,她靠近时却被一道法印弹开。 她看不出法印的深浅,然而当那阵青光亮起时,她感受到来自骨子里的恐惧。宛如蝼蚁遇到九天之上的神灵发威,天狐神魂俱震,顷刻折损了一半道行,落荒而逃。 但是对妖物来说,法力实在太重要了,天狐今日又嗅到另一种味道截然不同,但内里却蕴含着强大力量的血味。为了尽快补回道行,天狐壮着胆子找过来,结果修为没补回来,却被两个小孩子给困住了。 她看着萧子铎手里的法印,心中如临大敌,昨夜那种感觉她不想再体验第二遍了。天狐不敢冒险,不情不愿说道:“我叫瑶姬,乃天狐,祖上是有通天之能的仙狐。昨夜我来建康为故人寻药,被女郎身上的香味吸引,想取女郎一点血液救故人之命。我敢发誓,我并无害女郎之心,只是为了救人不得不为之。” 萧子铎听着完全不信:“你现在被我们抓住,当然说自己没有害人之心。但昨夜你趁她睡着时接近,谁知道你到底想取血还是想杀她?” 瑶姬忙道:“我真的没有!如果郎君不信,我可以用性命起誓。” 修为越高的人说出来的谶语就越灵,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瑶姬一口气发了誓,诚挚地看向萧子铎。萧子铎挑挑眉,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你想救故人性命,我也想让她平安健康。仅凭你想取她的血,已足够杀你好几次了。” 瑶姬一听,对萧子铎怒目而视:“你骗我?” 萧子铎不为所动:“是你自己要发誓。” 瑶姬意识到自己受了欺骗,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殒命于此,又悲又愤:“世人都说狐妖骗人,可是狐妖只要动了真心就会倾其所有,真诚相待,哪像你卑鄙无耻,出尔反尔!” 谢玖兮抓狐狸精本是想证明自己昨夜没有说谎,如今真的抓到了,她也不知道该拿对方怎么办。谢玖兮问:“戏文里都说狐狸精很漂亮,你为什么长这样?难道说,戏文里的美貌妖怪都是假的吗?” 瑶姬冷嗤一声,说:“那些低等狐族岂配与我相比?我天狐一族乃上古仙狐,足不出户便可知千里之外,修炼到一千岁甚至能与天沟通,所以才叫天狐。我们五十岁可化人,初化形时貌如老妇,修为越高化形越漂亮。我曾经的相貌倾国倾城,建康城无论人、妖、鬼,见了我皆神魂颠倒。要不是昨夜我不慎被她身上的法印打伤,我又岂会变成这副模样。” 谢玖兮听到瑶姬昨夜之前是个美人,十分可惜自己没看到。萧子铎听瑶姬说她可以知晓千里之外的事情,心中微动,突然觉得留下她,或许比杀了她用处更大。 萧子铎不动声色问:“你要救的故人,是谁?” 瑶姬不肯说,萧子铎平静地把符贴向瑶姬。瑶姬和谢玖兮都以为他是吓唬人,瑶姬梗着脖子不躲,然而萧子铎的动作毫无停止之意,眼看符纸即将接触到瑶姬,她大叫一声变回原型,身上已经有一撮毛被燎伤。 瑶姬恨恨瞪了萧子铎一眼,不敢再惹这个疯子,如实说道:“是阮郎。” 萧子铎看她的神色,了然问:“是你的情郎?” 瑶姬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谢玖兮第一次见到真实的人妖恋,兴奋道:“原来戏文里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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