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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寒光躺在花心,手指缓缓敲着眉心,疲惫道:“我并非有意隐瞒,而是怕你还没冷静下来,想杀了我。” 羲九歌呵了一声,冷冰冰说:“如果我真的想,你以为你装睡就能躲过吗?” “躲不过。”黎寒光手背覆在眼睛上,一副躺平模样,“反正我已经没有遗憾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话没说完,身体立刻往旁边躲去。黎寒光刚才躺的地方齐刷刷插了一排茎杆,下端深深刺入莲蓬,可见下了多狠的手。 黎寒光叹气:“皎皎,不久前我们还相拥而亡,你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羲九歌面若冰霜,冷冷道:“历劫已经结束了,不要叫我皎皎。” 黎寒光默默在心里叹气,下凡前他们好歹能说两句话,勉强算是朋友关系,没想到一次历劫,又回到最初她想杀他的状态了。 羲九歌一击未中,倒也没有追杀到底。她踩着荷叶,飘然越过池水,落在岸上。黎寒光脑中疼得像要爆炸一样,但他还是跟上她,走向池外。 黎寒光脸色苍白,眉心始终紧紧拧着,看着冷清又脆弱。羲九歌以为他又在装可怜,毫不留情道:“二十年能有多少记忆,一个月足够接收了,你装得太过了吧。” 黎寒光眼睛睁大,很是冤枉:“我哪里装了?皎皎,你对我的偏见未免太甚。” 羲九歌冷笑一声,原来她不懂人情世故,识不破他那些茶言茶语,但经历过凡间一世后,这种花招已骗不过她了。 羲九歌说:“别装了,帝寒光,如今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 黎寒光叹息,看来先发制人也不全是好事,他给姬少虞上了太多眼药,导致现在他说真话羲九歌都不信了。黎寒光抬起眼睛,像无害的鹿一样,真诚看着羲九歌:“皎皎,我是真的难受。你没有觉得记忆很乱,分不清谁是谁吗?” 羲九歌皱眉:“我们只下凡一世,凡间和天界截然不同,怎么会分不出来?” 黎寒光拧眉思索,突然问:“皎皎,我们去过沙漠吗?” “没有。”羲九歌说着在手心凝了一团火,眼神平静而危险,“我说过,不要叫我皎皎。” 黎寒光乖乖应下,他又想了一会,确定道:“九歌,我识海中好像出现了一些不属于萧子铎的记忆。” 黎寒光现在脑海中有许多碎片,每一段都是第一视角,零碎仓促,没头没脑,不像萧子铎的回忆一样有完整的时间线和逻辑链,所以黎寒光刚醒来时才无法分辨。 现在他逐渐找到规律,将不同的碎片分别归类。仅粗粗一扫,他少说找到包括萧子铎在内的十种人生。 怎么回事,他只下凡一次,怎么会有十次记忆? 羲九歌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她蹙眉想了片刻,问:“真的不是你弄错了?” “不可能。”黎寒光很肯定道,“只有萧子铎这一世我娶了妻子,生活美满,我不可能弄错。” 相比于他看到的那些片段,萧子铎独守孤城,一生与命运抗争,一生得不到好运,最终和妻子相拥死在废墟中,已经是难得的幸福美满了。 他提起凡间事,羲九歌脸色又冷下来了。她容色盛极,总是冷着脸,眼角、唇瓣却妩媚诱人,连着她清凌凌的声音都有一种矛盾的风情:“正好姬少虞和常雎还没有回来,我问你,你不惜给我下药也要将我送到萧子锋身边,是什么意思?” “什么?”黎寒光听到这话大吃一惊,都顾不得欣赏羲九歌不经意的媚态了,惊诧道,“我不是让瑶姬带着你走吗?逍遥真人想得到不死药和秘笈,他对你有所求,绝不会加害你。等到了建康后,瑶姬肯定会掩护你离开。他们谁把你送到萧子锋身边了?” 其实没有,是羲九歌诈他的。她淡淡说:“哦,没有吗?若不是你提醒,萧子锋为什么正好出现在我的必经之路上?” 黎寒光挑挑眉,一时无言以对。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没想到,我的运气还是这么差,萧子锋这厮未免太幸运了。九歌,就算我死后你选择另嫁他人,我会祝福你,但是,我绝不会把你送到他身边。” 羲九歌若有所思,看来一切都是巧合,黎寒光并没有像对待礼物一样将她转交给其他男人。紧接着,羲九歌意识到不对劲,咬着牙朝他扔出一击火球:“谁嫁给你了?” 羲九歌气得不轻,谢玖兮嫁给萧子铎是她失忆状态下干出的蠢事,她认了,但如今她已恢复神女身份,黎寒光张口就说“等我死后你另嫁他人”,他哪来的脸? 黎寒光熟练地躲开,无辜道:“你不让我叫你皎皎,我只好叫你九歌,哪里不对吗?” 他还敢狡辩,羲九歌伸手,面无表情吸取阳光。黎寒光看着羲九歌这个架势心里打鼓,她是凡人时毕竟男女力气有别,杀伤力有限,如今她恢复神力,这一掌打下来,他可能真的吃不消。 黎寒光试图说服羲九歌:“九歌,我们讲道理可以吗?” 那就是觉得她不讲道理了?羲九歌不再留力,一掌轰过去,背后轮回池被打出连天水波。黎寒光消失在原地,羲九歌正敛着眉找,忽然身后传来一股寒气,他从背后抱住她,力道看似柔和,却紧紧锁住了她的退路:“皎皎,冷静。” 羲九歌被他抱住,浑身毛都炸了,用力挣扎:“你放开!” 他们两人纠缠间,外面人已循着声音跑进来。他们看到这一幕,震惊非常:“神女……” 有外人在,羲九歌勉强忍住气,恢复高冷理智的明净神女。黎寒光作为一个来自魔界、如今身份还不明不白的私生子,自然不配抱着天界最高贵的未婚神女,只能松手。 西方天宫的人悄悄松了口气,侍者上前,恭敬行礼:“神女,白帝等您许久了。神女请随属下来。” 羲九歌记得她下凡前,白帝说给她安排了极好的命格,结果却被她搅得一团乱。如今她回来了,白帝肯定要过问,羲九歌毫不意外地跟着西天宫的人走。走了两步,她忽然想到什么,回头问黎寒光:“你最后见瑶姬时,她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啊。”黎寒光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奇怪。”羲九歌拧眉,不解道,“那为什么她的法器莫名其妙失效了。” 法器失效?黎寒光眉心微微皱起,生出种不祥的预感。 法器失效这种事在魔界经常发生,原因也很简单,九成九是主人死了。 黎寒光看向羲九歌手腕,羲九歌感受到他的视线,跟着低头,看到自己腕上不知何时挂了个白色羽毛状手镯。 她下凡时并没有带法器,这个手镯不是她的,而是瑶姬的。 法器一旦认主就不会改变,羲九歌人间的身体死了,这个手镯按理会掉在原地,等着主人寻回。但现在它却出现在羲九歌的本体上,只能说明它原本的主人死了,它成了无主之物,随着羲九歌的神魂来到天界。 羲九歌眼皮飞快跳了一下,骤然觉得心口疼。黎寒光看到羲九歌苍白着脸捂住心口,脸色大变,立刻走过来扶住她:“都到了天界,你怎么还会心痛?” 在凡间时萧子铎问过许多郎中,一直没找到谢玖兮时不时发作的心疼是什么原因。黎寒光本以为是她人间的身体有什么隐疾,比如先天心脏不好。如今她已经回到本体,这个毛病竟然还在。 那就不是凡间历劫的原因,问题出在羲九歌身上。 侍者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黎寒光就逼近了,他们狠狠吃了一惊,想要分开这两人。然而黎寒光熟稔地环着羲九歌的肩膀,羲九歌也习以为常地靠在他身上,反倒是周围侍者无从下手。 他们插不进去,只能警惕又忌惮地围到羲九歌身边,问:“神女,您怎么了?快去拉鸾车过来,送神女回西天宫。” 两人同床共枕三年,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了。哪怕羲九歌理智上无法接受,身体却很习惯他的触碰。羲九歌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正靠在他的胳膊上,她嘴唇苍白,忍着痛道:“不,去昆仑。” 西天宫的使者们面露为难,隐晦劝道:“神女,昆仑修的终究是仙术,最好的神医都在天宫。” “我并不是去寻医。”羲九歌面白如纸,她越强撑着仪态其实越显脆弱,唯独一双眼睛,如火焰般强势明亮,“去凡间,我要见瑶姬。” 第85章 凡尘尽 烛鼓之死是这些年天界最大的事情了,死者身份尊贵,而凶手也一个比一个来头大,有白帝的妹妹、玄帝的太子以及疑似是玄帝私生子的魔界质子。 三方天帝牵扯其中,要不是最后青帝出面,万神大典当天就能打起来。 青帝做主,将四位主犯贬下人间历劫,但此事并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就此打住。天界暗流涌动,各宫都隐约传来备战的消息,世家拉帮结派,散神散仙隔岸观火,在这时候,羲九歌、黎寒光率先历劫结束,回到天界。 所有神仙都将视线移向轮回池,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然而羲九歌苏醒后没有回白帝宫殿,而是飞速回到昆仑。但她去昆仑也没有见西王母、玄女,而是通过建木,再次回人间了。 绝地天通后,天界和人间的联系断绝,凡人无法登天,神仙也不能随意下界,唯有少数几个地方还保留着上天入地的通道,昆仑建木就是其中之一。 建木生在都广之野,天地之中,高百仞,在太阳下没有影子,风吹过没有声音,连接着人间昆仑山脉和天界昆仑神山。理论上如果凡人攀着建木,就可以爬到天界,但这些年根本没有凡人能爬上来,这成了一条神仙的专属通道。 以往若有神仙去凡间办事,要和西王母出具文书,核查无误后才能见到建木。但羲九歌是昆仑山少主,对昆仑地形了如指掌,她落地后直奔建木,一路上无人敢拦她,守树的仙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踩着建木叶子,像阵风一样离开了。 黎寒光跟在羲九歌身后,他都已经踏着建木走了,守卫还没有注意到多了一个人。 羲九歌和黎寒光在轮回池中睡了一个月,人间也过去了一个月,他们到时正值初冬,苍穹灰蒙蒙的,风中裹着雪屑,一派萧条。 羲九歌恢复了神力,法力比凡人时高深了许多倍,她御风而行,倏忽间就赶到淮阴城。 不久前他们还在这里守城,一幕幕如在眼前,羲九歌冒着碎琼乱玉,很快找到那日和瑶姬分别的地方。 她路上不断祈祷是自己弄错了,一切只是虚惊一场。然而到地方后,眼前的景象打碎了羲九歌所有侥幸。 空气中残留着雷劫的气息,看起来不久前有人在此飞升,然而仙气之下,隐约还有一缕妖气。 妖气很淡,脆弱的仿佛幻觉,要不是羲九歌对这道气息足够熟悉,她都无法察觉。 羲九歌站在她和瑶姬分别的河道前,久久无法反应。黎寒光停到她身边,叹息道:“妖死不能复生,这里有雷劫和仙气,应当是她和阮钰的纠葛,不是你的错。” 羲九歌看着脚下滚滚东逝水,指甲不自觉掐到手心:“那日分别时,她将自己的逃命法宝给我,帮我挡着阮钰,我竟也真的心安理得走了。是不是因为我拿走了她的法宝,她才无法逃开呢?” 黎寒光握起她的手,强行展开她的手指,不让她伤害自己。黎寒光将她的手包住,说:“这不是你的错。阮钰是她的夫婿,动杀心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算不是这次也会有下次。你来救我时,也从没有防备过我会杀你,她自己都不知枕边人的心,何况你呢?” 羲九歌颓然垂下眸子,眼中悲伤萧索。黎寒光仔细看着她的表情,问:“心口还疼吗?” 羲九歌淡淡摇头,但黎寒光了解她任何微小动作,马上看出她在强忍。 黎寒光不由思索起来,他记得谢老夫人死时,她也心痛到晕厥。这样看来,她关心的人受到伤害,她悲伤过度,就会心疼? 但黎寒光很快就否决了这个猜测。早在谢老夫人死前,他深夜和她表明心意时她就出现这个征兆了。莫非,根源并不在于悲伤或喜悦,而在于动心动情? 黎寒光想到羲九歌之前完全不知情为何物,西王母也全往克己复礼、太上忘情的方向教导她,莫非,就是因为她被下了某种封印,不能动情? 黎寒光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注意到羲九歌的眉心一直拧着,心中既担忧又心疼。是凡人时,她不舒服好歹还会喊疼,但现在恢复了身份,她连痛都不肯表露出来了。 黎寒光不忍心,说:“这里没有死气,想必阮钰已经渡雷成功、飞升成仙了。天界就那么大,仙人不外乎昆仑和东皇太一两个去处,大不了我们找到阮钰,问他瑶姬的死因。如果瑶姬的死真的和他有关,杀了他就是。” 羲九歌听后皱眉,黎寒光说杀仙就像说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这当然是最泄愤的做法,可是,他的身世是一摊烂账,玄后百般算计想要除掉他,金天王想必也不想留着一个能拔出轩辕剑的侄儿。黎寒光身上背负着杀烛鼓的罪名,若是再杀仙人,恐怕会被这些人拿来发作。 天界最看重血统,黎寒光是神魔混血,本身就不被天界接受。若玄后、金天王要害他,其他神仙只会乐见其成。 他已经如履薄冰,不能再卷入是非了。 羲九歌冷淡说:“就算杀了阮钰又如何,瑶姬再也回不来了。” 黎寒光沉思,所以她想要的是召回瑶姬吗?这倒有些复杂。 六界能存在这么多年,就在于平衡二字。妖族以动物之身修炼,一出生就有传承记忆,如果还能像凡人一样轮回转世,那就太逆天了。所以妖族没有来生,死了魂魄自然消散,就像水归入大海,慢慢消泯于天地间。 换言之,妖怪死了就是彻底死了,再不可能重生。但黎寒光最喜欢做的就是挑战不可能,他想了想,说:“瑶姬只死了一个月,魂魄还没有完全散开,我们将她的魂魄聚拢,说不定还有转机。” 羲九歌听出来他想做什么,回头,警告地看着他:“自古以来从未有妖族重生,这是扰乱天理,逆天而为。” “那又如何?”黎寒光说,“天理从何而来,有何凭据吗?既然天没有说过不可以,凭什么不能做?” 黎寒光最厌恶天命二字。他的命就是神魔混血,不容于世;姬少虞的命就是平步青云,皇位、修为、妻子都有人帮他安排好。哪怕在人世,都有人手把手护着姬少虞上位,而黎寒光连求一句公平都是不识好歹。 凭什么? 他偏要逆天而行。他偏要争,偏要活下来,所有人都说他和羲九歌相隔天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他偏不信。 他能在人间求得和她一世夫妻缘分,就能在神界和她永远相守。 羲九歌在方壶胜境石画中时,曾和黎寒光讨论过这个话题,羲九歌觉得无论人神都该顺天应命,黎寒光却截然相反。羲九歌那时候还感叹过道不同不相为谋,然而这才几年,她再听到类似的话,竟然无法反驳了。 她那时候能说出生死有命,是因为她没有情。心中无爱,自然无所谓失去。但现在她逐渐感受到,有情就会有执着,有执念,就不可能理智。 如果现在死的人是黎寒光,她还能不能说出这是上天注定,勿要执着? 羲九歌沉默,黎寒光就当她默认了。黎寒光动手收拢瑶姬残余的魂丝,片刻后,羲九歌也加入了。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瑶姬的魂魄散得厉害,他们耗时许久才将魂丝追回。他们找魂魄这几个月去了很多地方,也知道了很多故人的后续。 建元四年秋,天空忽然电闪雷鸣,淮阴城成了一座空城。没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日之后,北魏太上皇暴毙,清河王被淮阴守军活捉,而萧子铎和谢玖兮夫妻在大婚当日相拥死于将军府。 北魏遭到重创,太上皇死了,权柄全部归于冯太后之手。冯太后不愿意再将国力消耗在无止境的打仗中,已从淮阴撤军。青衮两州没了对立的必要性,自然而然归顺建康。 边境撤军,两地百姓重新回归南朝,看起来皆大欢喜。然而两地百姓却自发披麻戴孝,立碑祭奠那对不幸死于和平前夕的将军夫妻。 或许并非他们不够幸运,而是他们的死才带来了和平。 黎寒光一路走来,看到这些景象也很感慨。他一直觉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曾担心过自己死后,谢玖兮会另嫁他人,世上再无人记得他。然而她没有离开,百姓也没有忘却。 他所付出的东西,哪怕亲人、当权者不给他公道,民心终究会还他以公平。 黎寒光站在滚滚江水前,看着大浪淘沙,折戟销铁。万年前他的曾祖和外祖父在这片土地上大战,五年前他在这里征战。然而现在蚩尤已化为尘土,黄帝费尽全力征战九州,最后却选择离开人间,萧子铎抗争一生,最后不过一场历劫而已。 唯有青山依旧,日升月落,千万年不曾变过。黎寒光颇为感慨,说:“皎皎,你知道吗,最初黎民百姓是分开的。百姓乃炎黄部落的后人,是有姓氏的贵族,而黎民是战败的蚩尤属民,生来就是奴隶。谁能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人间皇帝将兵主蚩尤和炎黄二帝并列祭祀,黎民百姓也成了天下人的统称。多么可笑,万年前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呢?” 羲九歌将最后一丝瑶姬的魂丝收好,她望着江边落日,说:“该回去了。” “急什么。”黎寒光并不想回去,他看了看对岸,说:“建康就在前面,你不想去看看谢家吗?” 羲九歌沉默片刻,垂眸说:“天凡有别,谢玖兮不过是我人间的一个身份,如今历劫已经结束,我和她们再无干系。” 黎寒光却突然拉住她,带着她往江边走去:“来都来了,顺便进去看看。” 羲九歌冷着脸呵斥:“我是神女,谁许你动手动脚的?放手。” 黎寒光顺势抱住她,说:“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对神女觊觎已久吗?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可能放手。” 羲九歌手心凝聚出一柄尖刀,抵在黎寒光脖颈:“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敢是自然敢的,黎寒光盼的是她不舍得。黎寒光无视就抵在他命脉的刀尖,紧盯着羲九歌嘴唇,说:“既然如此,那死前更得把某些事做了。” 他说完,就猛地扣住羲九歌下巴吻下去。他早就觉得羲九歌美的很矛盾,都说上唇主情,下唇主欲,她永远不假辞色,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却生了双比狐狸精还要勾人的眼睛,以及圆润饱满、魅惑诱人的嘴唇。 这是他第一次给她涂口脂时就想做的事情。这张嘴说话时总是令人伤心,不知道吻起来感觉怎么样。 羲九歌发现黎寒光是真的色胆比命大,她的刀尖就抵在他喉咙,他还敢靠近。羲九歌作势要杀了他,他不为所动,但她想要后退,他却不遗余力拦着她。 要色不要命,没救了。 羲九歌又不可能真的刺下去,手颇有些不上不下。黎寒光察觉到她的犹豫,趁机撬开她牙关,放肆勾着她的舌尖作乱。 夫妻三年,他已不再像第一次亲吻那样只知道啃咬了,技巧娴熟许多,清楚地知道她每一处敏感。熟悉的触感勾起许多回忆,羲九歌不自觉想起过去一千个日夜里的荒唐和温情,他们曾像战友一样并肩作战,曾像普通夫妻一样散步闲聊,也曾在深夜放纵纠缠。 人间渡劫结束了,可是她和他已经错位的关系,却不知道怎么摆回去。 羲九歌感受到他的手在她腰后游移,似乎有些非分之想。羲九歌毫不客气,重重咬住他的舌尖。黎寒光嘶了一声,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来。 黎寒光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叹道:“夫人,你还真舍得咬。” 羲九歌冷冷瞥他一眼,说:“说话小心点,我有未婚夫。” 她总是知道如何激怒他,黎寒光紧盯着她,笑了笑,说:“你们不是退婚了吗?” “那也不是你。”羲九歌扫了眼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冷冰冰道,“放手。” 黎寒光慢慢松手,羲九歌越过他,轻轻一踏便朝江岸而去。 黎寒光缀在后面,谢她提醒,他完全没心思感叹人间兴衰了,满脑子都是如何趁姬少虞还没回来,赶紧把羲九歌抓住。 有白帝和玄后在,走正常的订婚流程恐怕有点难呐。 羲九歌如今是神仙,轻而易举便穿过城墙,出现在建康城内。她迟来了好几个月,谢韫珠的婚礼已经结束,谢韫玉的女儿也会翻身了。 谢韫玉坐在灯下绣平安符,她最大的女儿趴在榻边,问:“阿娘,你在做什么?” 谢韫玉将线剪断,说:“娘在给你们绣平安符。” 大女儿兴奋地爬上榻,一个个数:“这是给阿爹的,这是给我的,这是给弟弟的,这是给小妹的,这是给姨母的……唉,阿娘,为什么多了两个?” 谢韫玉看到,说:“那是给你四姨母和四姨夫的。” 孩子童言无忌,诧异道:“他们不是死了吗?” 谢韫玉手指捏紧针线,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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